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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缓缓归-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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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禾并没有料到温珩还会在言语之中显出一份曾经相识的痕迹,尤其还是当着苏瑜的面。不晓得他意欲何为,静了静才道,“久居僻壤之地,消息闭塞,未能早些听闻,实在对不住。恭喜高迁,也盼令尊身体能早些好起来。”

    苏瑜本就是狐狸般剔透的人,听罢果然眉尖轻挑,诧异道,“阿禾与温相,两位早前认识?”

    温珩回以一笑,应是。

    慕禾望了回屋檐下的灯盏,纵然弄不清缘由,随着气氛亦是点头。

    苏瑜似乎有点意外,眸光流转着迟疑,却因为两者之间微妙的气氛没有多言。

    慕禾心知此前状况本该是苏瑜相邀温珩,她来的时机不对,更是因这个不对的时机造就了当下不怎么对劲的局面:与前夫偶遇,中间夹了一个不知情的好友,实在是过分微妙了些。

    左右也无话可说,慕禾便率先告辞,”两位大人先谈正事罢,老夫人还在等我,我便过去一趟了。”

    苏瑜欲言又止,应好。

    慕禾转朝温珩行了个礼,才入了门去。

    举伞步入庭院,漫天的大雪铺天盖地地再度涌上,引来一阵叫人畏缩的寒凉。

    苏瑜忍住没问出口的,倒是引路的女侍回头之时,一脸天真烂漫地问了出来,“慕大夫真可谓命好啊,连那样如天仙般的大人都认识吗?”

    入了门,慕禾脸色这才显了些苍白,仿佛是迎面而来的风都钻进了心里,又空落得无念。

    “过往阴差阳错的遇上了,便有了些交际,也想不到他后来会变成那样的贵人的。”更不想到,世间之大,他们竟还能再遇上。

    侍女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模样单纯显出几分艳羡来,小跑上前领路。

    ……

    苏老夫人身子并无何不妥,只是慕禾被以任用,偶尔便会来看看老人,看看她如今的身体状况,也会按着气候变化给老人辅以合理的膳食调养,亦或是适当的时刻予以一些药草辅助。

    毕竟入了晚年,再不注意身子,总容易生些病痛的。

    对着照看老夫人的婢女说了许多冬天饮食需得注意的事项,慕禾眼见天色一点点黑下去,便预备起身告辞。

    苏老夫人端着一盏热茶,慈祥的将她望着,“瑜儿不是道你今个会留下来用晚膳吗?怎的又要先走了?”

    一句话问得慕禾心中微微的一哽,又是对着长者,不免局促了瞬,片刻后才道,“近来降了几场大雪,气温骤降,医馆中病人也多了,我担心华大夫一个人忙不过来。”

    苏老夫人听罢,蔼声道了句,“也是。”便没再说什么劝阻,任侍女送慕禾离开。

第二章() 
如是对长者说了,慕禾自然不好回家去歇着,而是一反常态,主动的去了医馆。

    行至医馆,迎面而来一股淡淡的药香。将入门的同时腰上一沉的挂上来个七八岁的孩子,将她紧紧抱着。

    阿狸愁眉苦脸的拉着她的袖子,“阿禾,你可算回来了。”

    慕禾张了一线嘴,正要问一句怎么,又默然的合上。因为屋门台阶上已经站了个人居高临下、毫不客气的开口冷冷质问道,“慕禾,你又去哪了?”

    阿狸听见少年的声音,犹若见了狐狸的白兔,抱紧慕禾的手臂,显出几分忌惮戒备的神色来。

    慕禾看见如此奇异的场景,只是想笑。缅着若常的语气回答道,“去苏府给老夫人看病了。”

    少年得了解释,仿佛还是不高兴般,冷冷道,“你过来。”

    慕禾拍拍阿狸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让他放开,目光在少年身上绕了一遭才落定,撇了下唇道,”我原本就是要进屋的。”一面自若的往台阶上走了两步,“你不是今个就该走了么,怎么如今却还在这?“

    尉淮见慕禾刚打照面就开口让他快些走,不由拧眉,默然瞅着她不说话。

    他这么面无表情瞪着人的时候,漂亮的丹凤眼的确是显出几分慑人的气势的。黝黑的瞳孔甚至添了冷芒,好似凌冽的杀气,难怪阿狸会害怕。

    慕禾给他瞪了一会儿,晓得自己得不到答案了,便要让开他走进屋,“我今个身心俱疲,你若是要闹性子的话,咱们改天好么?”

    语气分明还是轻松着的,可见慕禾并没有摆出平时那一副任你胡闹的好脾气,尉淮微微一愣,神态徒然就软下来了。毫无预兆的敛了莫名其妙的怒气冲冲与冷凝杀气,像是霎时的雨过天晴,侧身一把扯过慕禾擦身而过的袖口,垂着头哼哼两声,“唔,我头疼。”

    慕禾已经不止一次的看见他变脸,早见怪不怪的往室内走。懒得追究他话中的真假,也怕打扰在问诊厅忙碌的华大夫,顺着他的意思道,“坐下来我看看。”

    尉淮还是少年的模样,虚岁二十。虽然小竹和阿狸都很是忌惮他,慕禾却很喜欢他。自然,并非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她如今二十有六的高龄,若真相中了这嫩草,便委实丧心病狂了些。

    她只是喜欢他与温珩截然相反的闹腾性子,爱生气,也好哄,像只漂亮的小兽,正是她没有的活力脾性。所以同他相处的时候,便会觉得很轻松,见过温珩后,尤其如此感觉。

    心间的沉重仿佛刹那间被瓦解,唯剩一室的鸡飞狗跳。

    ……

    将尉淮带回医馆还是半月前的事。

    彼时的他一个人伶仃的站在雪里头,衣着奢华却分外单薄,显然是出远门前没能料到这一场突降的大雪。抱着手臂在屋檐下微微的发着抖,眸光黯淡的凝着往来的人群,神态却倨傲。

    那一身的桀骜与渗入骨子里的高贵气质,于这朴实小镇的人流中实在显眼。

    未有片刻,就有几位好心人上前同尉淮搭话。可他承载了飞扬细雪的睫却好似不屑一般的动了动,非但不理会人,反倒避开旁人的目光。如斯骄傲的模样,直叫人讨厌得一塌糊涂。

    慕禾起初并不想招惹不相干的人,然第二日所见他依旧是站在原处,嘴唇都泛着淡紫色,呼吸稍快,伴着苍白面颊上两团病态的潮红。一副摇摇欲坠,下一刻便要病死街头的模样。就算不是个医者,也瞧得出来他定然是病了。

    再说不定,他不久就该横尸街头,好巧不巧的死在她家医馆的门口。这么一来,便委实晦气了些。

    所以几步上前,在他面前停下。慕禾迎着鹅毛大雪将伞渡到尉淮的头顶,自个则因飘忽的雪而眯起眸子。

    认真着问,”这位公子,你身上有没有带银子?“

    尉淮自然是没有触动,就当她是草芥一样的存在,不值得多看一眼。

    慕禾得了无视,便自发的走近了,看清隐在他的披肩内腰带上的玉佩,心中缓缓的一稳。

    唔,有这个就够了,她不能给人白干活。

    拎出手中给阿狸备的小米粥,随手揭开食盒盖子,腾腾的热气伴着清香霎时四溢,于飘雪的冷凝空气中缓缓飘散。

    慕禾在尉淮第一次正眼的注视中笑得从容,”今晨熬的,你要喝么?“

    “……“

    便就这么把他拐回了家。

    慕禾以为尉淮大抵是负气离家、从外地跑来的大少爷。这事从后来他理所应当地赖在医馆中,还理直气壮命令她做事的神态中能瞧出来些。

    且而初见时,尉淮神色黯淡又孤身一人在人群中无措张望的神情,她还是很熟悉的。毕竟幼年的时候,她也干过不少诸如离家出走这类的蠢事。

    一时感同身受,便没法开口催他离开,这一收留就是半月的过去。

    尉淮大少爷拍出来不少的银子,很是扎实的稳了她的心,却因那不好相与的性子,深深的得罪了小竹和阿狸。

    好在他是预备要走了的,唔,只是不晓今个又是为何没能走成。

    ……

    入暮后随意吃了些晚饭,尉淮霸占着慕禾专属的靠椅自顾自的发呆。见阿狸喏喏的跑进来,拿了些东西又喏喏的跑出去,来回了好几番,眼一眯,心情又有些下沉了,“做什么跑来跑去的,烦死了。喂,小包子,我要吃华碧阁的云糕,去给我买来。”

    刚进门的小竹脸色一变,听闻尉淮又要欺负阿狸,不由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被点名的阿狸本人则是腿一软愣在了原地,圆溜溜的眼睛可怜而惊恐地瞪大着。

    慕禾忙着将新处理好的草药放入对应的药柜,微微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也便没有注意到厅中局势的对峙,头都没抬地忽而道,“你准备何时走?”

    尉淮心头一顿,无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没再去找阿狸的茬,靠在椅上百无聊赖的望着屋顶,“不知道,我要吃云糕。”

    “今天晚上还能赶山路么?”慕禾将药材包好。

    尉淮幽幽地叹息一声,瞥眼桌上空空的盘子,“唔……肚子饿。”

    “恩,那便明天再走罢。”

    尉淮脸上的轻慢一僵,凌厉的丹凤眼转瞬染上薄怒,噌得自椅上站起身,冷声道,“你这人性子怎么这样差,我好声好气的对你说半天,你一句温柔些的话语都没有!”

    阿狸被他浑身的戾气吓的一缩,泪珠儿在眼眶里头滚来滚去,险些要哭了。

    慕禾一怔,这才抬头看清尉淮眸中实实切切的愠怒,像是刚刚回过神来。默了一默,倏尔抱歉的笑了,“唔,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瞧上去诚恳,却笑得并不走心。

    小竹知道自家小姐甚少因为陌生之人牵动情绪,心情好了会在尉淮生气的时候,温声带笑的将他哄上一遭。心情倦怠,便不痛不痒的作壁上观,任其恼火。如今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神情也比平素来得黯淡。

    难道是在苏太守府上发生什么事了么?

    隐下疑虑,小竹勉力忍住对尉淮胡搅蛮缠的不忿,开口道,”我适才进门的时候,瞧见公子的马车在外等候。公子若是要道别,何必还要吵出份不痛快来。“

    ”哪里是我要吵,你们如果听话的将云糕买来,我怎么还会不痛快。”尉淮哼了一声,起身走到药柜慕禾面前。漂亮的丹凤眼还勾含着隐怒,一手捻起抹儿碾碎的药粉,语气古怪着道,“这玩意有什么好看的,进门这么久,你就没拿正眼瞧过我。”

    又兀自嘟囔,“亏我还特地为了等你,从早晨待到了现在,你说,是不是你在气我。”一顿,抿了抿唇,声音低些,“反正我都被你气死了。”

    慕禾因那声嘟囔而牵动心神,望了望眼前的少年。

    那张极度精致的脸蛋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不过流露三分威严,尽染七分魅惑,凑近了看更别样撩人。耳根染上浅浅的绯红,彰显着对两者如今极近距离的在意,纵然方才分明是他自己先凑上来的。

    慕禾移开眸,忽而道,“尉淮,我被休过一次了。”

    尉淮眸光倏尔一沉,唇角微动似是磨合着牙,颇有些切齿的意味,”做什么又同我提这个?“

    “是觉着你没必要如此待我,左右你也不会娶一个成过婚的女子。“慕禾轻描淡写的说出些旁人避之不及的言语,一本正经道,“你今天都要离开梨镇了,咱们好聚好散,不行么?”

    小竹忙将眼角尚噙着泪的阿狸拖出门去,怕对小孩影响不好。

    慕禾本有一副好相貌,气度之间亦淡雅清丽。而时至如今却未有人问津,实在是因其未有半点上心风月的性子,更不爱同人摆出丝丝缕缕的暧昧。

    暧昧这个东西,总是很伤人的。叫人满怀期待,越陷越深,到头来还是落得一场空的结局。

    本来么,不以成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她如今二十有六,身负巨债,一家还四张嘴吃饭。没兴致再风流不羁,也不想祸害人家大好俊俏少年。懒散了两年,唯就对银子有些兴致。

    然这几日为了避尉淮,医馆茶馆统统顾不上,冰天雪地时无家可归在外面溜达,被小竹成天的念叨。她一个畏寒至极之人着实有些心酸。

    这些话虽然摆明的说出来颇有些伤人,可短痛总好过长痛,况且还是两个人的长痛。

    再者,依托尉淮那样桀骜的性子,定也受不了这样的重话,指不定掀了桌子,大闹一场的离开就再不会回来了。

第三章() 
可慕禾等了半天,也没感受到预想中雷霆万钧的怒火。眼前的尉淮不过支着头,眸色不定的将她望着,“你现在就想到婚嫁上的事去了么?这个我倒是没想的。”

    唔,原来是要耍流氓。

    慕禾心中暗暗认定,摇着头笑笑不说话了。

    “你不用这样笑,难不成你会对一个只有一点点喜欢的人谈婚论嫁么?”尉淮同样笑着,面容明朗,声音却阴恻恻着,“还是成过婚,被人休了的。”

    慕禾觉着他说的虽然是直白了些,但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微微一顿,”你说的对。”

    尉淮本是想要嘲讽,殊不知慕禾却照单全收,叫他心中反而哽塞起来,尴尬一阵后觉着抱歉,偏偏也拉不下面子来道歉,只得冷哼着偏开头。

    良久,”所以,只要我能娶你就成了么?”

    慕禾收拾着被他弄混的药材,提点他,”我比你大六岁,即便是你不介意,你家族之人,怕也是不会同意的。“

    尉淮回眸,见着慕禾又在拨弄那么堆灰不溜秋的粉末,对他半点不上心的样子就心烦。

    泄愤的挥袖一扫,登时粉尘漫天,大多则被拂到了地下,沾染了尘土,怕是用不得了。少年微微昂着下巴,不容置否道,”同不同意都由我说了算,这几日你哪里都不要去,也不要去见乱七八糟的人,我过段时间就来接你。“

    慕禾见药材被毁得七七八八,也不恼火。以袖捂着口鼻,一手扇风,要祛除些粉尘的侵扰,短暂一迟疑,”唔,可我没打算去梨镇以外的地方。”

    “那我来看你总行了吧!”少年凤目圆睁,一副极恼火又极无奈、倘若她敢说一句不就要跳过来咬她一口的样子。

    慕禾心中一动,噗嗤的笑出声,“尉淮,没你这样追姑娘的。”见他又要发火,忙笑,“我答应,答应就是,你到时候来看我吧。”

    若非是年少,又怎得这些轻狂,枉顾对方的不情愿也要执拗的在一起。

    况且他们之间有多不合适,她说了他不听,自然会有旁人代替了告诉他的。

    尉淮不晓得慕禾心中的计量,恍似春暖花开,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医馆时隔半月的再度宁静下来。

    ……

    当夜,又下了一场大雪。

    翌日起床之际,阿狸兴奋的笑声把慕禾从床上震起来。

    大抵是尉淮这个克星走了,他发自内心的开心,往医馆送了早膳之后便拉着慕禾要堆雪人。

    慕禾呵欠连连,又冷战阵阵,只是实在不好拂了小孩的笑脸,内心几近崩溃的移步去了堆积皑皑白雪的前院。

    小竹今个没去茶馆,店有伙计看着,也不至于离不得人。这么冷的天,她若是不将门前的雪扫一扫,她家那畏寒至极的小姐定当是不会扫的。

    清晨人声素静,巷中空寂,远远的传来马蹄声响,哒哒哒的愈渐临近,颇有几分韵律。

    小竹扫雪忙得抬不起头,直待那车马经过门前在临院顿下,才将将的移眸瞧见那长长一队的车马皆拖着家里用具,停在临院门口。短暂错愕之后旋即喜上眉梢,赶忙回望了眼院中蹲在雪地,同阿狸的正儿八经、有商有量堆着雪人的慕禾,虚虚的掩了下门,走上前笑着拦了下瞧着像是管事的人。

    “苏大人终于是打算搬过来了么?还是只有老夫人过来?”小竹激动得脸颊都绯红着。

    她早前劝慕禾将这间离镇上有些距离的别院盘下,就是因为打听到临院正是苏大人的地产之一。据说是苏老夫人嫌镇上吵,才会买下此僻静之所。

    可她们在这住了近一年有余,却迟迟没能等到苏太守搬过来。如今,如今终于是给她等到了么!

    那管家生得极面慈,也不介怀小竹言语中的唐突,微微拱了拱手,和煦道,”大人道不久就会去府上拜访的。“

    小竹欢喜地在袖中握了下拳,这才想起行为中唐突,往后退了一步,歉然道,”那好那好,冒昧打扰了。“

    管家正要还礼,一抬眸眸光落在小竹的身后,不由便弯了身,低下头,恭恭敬敬唤了一声,”大人。”

    小竹以为是苏瑜到了,忙回身预备行礼,然眸光一扫落在来者身上,来不及颔首,便是所有的血液尽数逆流,连呼吸都不畅了一瞬。

    “温,温大人?!”

    ……

    堆雪人是件颇容易引起争端的事,主要是因为其极具创造性。

    阿狸要堆个传统意义上的雪人,将一个圆身子一个圆脑袋,两个粗糙的球往上面一摞,便让慕禾负责精雕细琢,弄出个娃娃的样子来,还是得有鼻子有嘴的那种。

    慕禾嘴角动了动,无言了半晌。而后当真就凑上去,一双手在雪球上拍来拍去,没一阵便朝阿狸呵呵一笑,示意大功告成了。

    阿狸明显有点意料之外,踮起脚尖试图越过慕禾的肩头去看看成果,”好了吗?怎么是圆圆的葫芦?娃娃呢?”

    慕禾拍拍手起身后迅速将冰冷的手捂进暖袖中,回身几步抱起暖呼呼的阿狸,走上台阶将他放到干净些的地方站着,才气定神闲的解释,“哦,娃娃在葫芦里呢。”

    “……”

    慕禾满意的看着阿狸眼中掩饰不住的震惊与不可置信、站在那陷入狂喜的模样,没想到这个年纪的孩子竟还能如此的好哄,实在是天真可爱极了。低首拍拍自个身上的雪,正预备收拾收拾回屋去暖和暖和,虚掩的院门忽而被人从外头扣了扣,发出“笃笃笃”清脆的声响。

    慕禾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应声,木门便猛然被人从外推开。

    小竹瘦弱的身子率先挤了进来,双手张开拦在门口,结巴的撒着慌,”温,温大人是来找谁的?这家的主人现下并不在家。“

    那又惊又惧,涨红了一张脸的模样,分明是攒了果敢的呵斥,却因面对温珩那样浅淡出尘的笑意而无法道出一句唐突的话来。

    结结巴巴撒出来的慌也有点迟了,洞开的院门正对着积雪的庭院,温珩又比小竹要高出许多,庭院之景早一览无遗,谎言不攻而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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