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成长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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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翔冷哼一声,说道,“这又值得什么?”说完,又转身走开了。
“大哥,我只问你,后不后悔,并不问你其他的。”迟飞的声音追了上来。
迟翔听了他的话,步子停了一小会,不曾答话,又大踏步朝前走去,海棠在后面一路小跑地跟着。
第七节:我讨厌你
好好的宴席最后闹的不欢而散,饭桌前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开了,伊人还傻傻地呆坐在位置上,想一会,哭一会。等到出来时,两只眼睛犹如核桃一样肿。
门口,新月和蛾眉不知去哪儿了,伊人只能自己凭着来时的印象在园子里乱走。走着走着,才发现自己越走越偏,起先在路上还能碰着几个下人,可是现在连一个人影都难找到,伊人不禁着急了;有一些慌不择路起来。
走了约个把时辰,看着那日头渐渐西沉,抬眼看看周围,退却了花团锦簇,劲长着一片衰草,中秋已过,风渐渐厉害起来,这风吹动衰草,发出“呜呜”的鸣叫,更增加了伊人的不安。
。本就蜿蜒曲折的小路,因这衰草的劲长,早就没了踪影。伊人,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出了这迟府。
正在茫然无措时,不远处传来了清和的埙声。伊人喜出望外,忙循着埙声跑去。埙声似是隐没在衰草中,待要去寻找时,却又没了声响。待竖起耳朵静静倾听时,那埙声又起。伊人有些害怕,但仍然壮着胆子叫道,“请问有人吗?”
那飘渺的埙声又停了下来,四周寂然无声。伊人浑身窜起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窜到头顶。伊人不再问,提着长裙,就在这一片衰草中,狂奔起来,身后倒下了一片又一片衰草。
身后一阵劲风袭来,来不及扭头,肩头已经被抓住。伊人吃痛,摔倒在草丛中。面前,迟翔长身而立。
斑驳的阳光洒在他毫无表情的脸上,显得异常的冷酷。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伊人很害怕,找不到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什么,鬼鬼祟祟的,惹人厌。”迟翔俯视着她。
“我,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伊人连忙站起身来,仰着头回答。
“把头低下,我讨厌看到你的脸。”迟翔的声音是清冷的,如刮过耳边的风。
伊人忙把头低了下来。
“在这迟府,你就安分守己地待着,不要做麻雀变凤凰的梦,。你,一个过气御医的孙女原也不配做这些梦的。”迟翔继续说道。
“我知道。”伊人的声音小小的。
“知道就好,既然嫁到我迟府,你只须安分守己,便不会少你吃穿。”迟翔说着,抬腿就准备走。
伊人忙过去,拽过他的胳膊,央求道,“求求你,告诉我回去的路,好吗?”
“放肆。”迟翔呵斥道,“快拿开你的手,谁允许你碰我的?”迟翔说着,便将身上的那件长袍脱了下来,十分恼怒地扔在了地上,接着说道,“我讨厌你碰我的任何东西。”
伊人怔怔地看着迟翔,不知所措。
“以后,在我面前不要抬头,不要说话,如果不需要见面,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迟翔说完这一连串的话,转身就走了。
伊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清泪连连。
伊人是胆小,到也是坚强的,擦擦脸上的泪水,凭着来时的记忆,走走停停,走到了天摸黑,才看到了一些火光,看到了一两个来往的身影。
伊人不禁喜出望外,朝着火光处跑去。
跑到跟前,才发现是新月和蛾眉正提着灯笼在找自己呢。
伊人一把抱住她二人,不再撒手,两行滚烫的泪水滴落下来。
新月和蛾眉在前提着灯笼引路,伊人在后缓缓而行。新月和蛾眉是懂事的,见伊人如此情状,也不多问,只是在前默默地走。主仆三人一前一后,一路向前,一路无话。
来至自己的房间,伊人便和衣倒在了**上,闭着眼睛。新月和蛾眉不知道她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都不敢轻易吱声。良久,才发现**上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二人才知道伊人这是睡着了。
二人帮她脱下鞋袜,盖好被子,关好门,便离开了,自此**无话。
第八节:小孩玩意
大户人家的日子过得真是清闲。这天天儿,这儿走走、那儿逛逛,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这一日,伊人闲的慌,就让新月、娥眉拿出笔墨纸砚在院子里写写字。这府里的丫头只见过府中的男人写过字,还没见过哪位夫人、姨娘写过字,所以新月、娥眉都甚是好奇。围在桌子旁,瞪着眼一眼不差地瞅着。
伊人每写好一幅字,两人便将那副字放在地上,晾着。二人正看得有趣,忽然,一阵风过。地上晾着的宣纸便似长了脚,在地上跑了起来。
新月性子急,忙追了上去,去抢那张纸。还好,风不是特别大,新月顺利将纸追了回来,如获至宝般把它抱在胸前。
桌子前,伊人见了,大声叫着,“新月,快将纸拿开?”新月愈发将纸抱得紧了,跑近了,才问道,为什么?
伊人暗叹一声,说道,“你自己看看你的衣裙?”
新月,低头一看,哎呀一声叫了出来,白的夹衣上,印出了淡淡的墨痕,煞是难看。
新月见状,都有一些要哭了出来,
连一向稳重的娥眉也有一些急色,说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是入秋,夫人刚给做的,这还没穿几回呢?”
伊人见两人急成这样,扑哧一声笑了,“瞧,把你们吓成这样,光哭有什么用,得想想法子啊。”
“大奶奶,您有办法?”新月投来满是期望的眼神。
伊人只是笑,不做声。拿起笔来,走到新月身前,左右端详了一会,直接拿笔就去画新月的衣裙。新月吓坏了,连忙后退,“大奶奶,我这身衣裳已经够倒霉了,您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过来,我给你锦上添花,等一会,保管你喜欢。”伊人笑着说。
新月半信半疑地站在伊人面前,只见伊人拿起笔在刚刚印上墨痕的地方,轻轻描画了几笔,旁边的娥眉就叫了起来,“哎呀,真好看,这梅花真是好看。”
伊人画完,拿出镜子,让新月看。站在镜子前,新月看到胸前的墨痕竟然变成了两朵并蒂的墨梅,淡淡的,印在白色上,既淡雅,又不失端庄,比那素白的衣裙,不知好看了多少倍。新月站在镜子前喜滋滋的,挪不开脚步。
娥眉在一旁,羡慕地说,“大奶奶,你给我的衣裙上,也画只梅花吧。”
伊人,笑道,“在新月衣上画,那是迫不得已,你的衣裙好端端的,无缘无故地画几笔那是糟蹋。”
娥眉道,“那下次,我的衣裙也被弄脏了,您一定要给我画更好看的。”
好看的衣裳,一定要给人欣赏的。新月穿着这身衣裳,在院子里坐不住了,终于寻了个借口,跑了出去。
果然,这身衣裳引得府里的其他丫头们都羡慕不已。在回廊,一群丫头把新月围了个水泄不通,缠着新月讲,这衣裙上的并蒂梅是怎么来的?
新月如众星捧月般,在众人面前,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这群丫头不时发出啧啧啧的赞叹声。
就在大伙讲的热火朝天时,背后传来了几声咳嗽声。
原来是大爷、二爷和三爷正打这儿经过。丫头们一见到主子,都垂着手,不作声了。
“刚刚在讲什么呢?这么开心的样子?”迟飞问道。
“没,没讲什么,就是说一些玩笑话。”旁边一个大点的丫头哦说道。
“哟,新月,你这衣裙上的梅花可真好看。”迟飞赞赏地说道,迟翔、迟锋也都瞅到了新月的胸前。
新月喜滋滋地说,“这是,刚刚大奶奶给画上去的。”
迟翔问道,“好好的,在衣裙上画这些做什么?”
新月回道,“刚才不小心沾了一点墨汁在胸前,大奶奶见我怪喜欢这件衣裙的,就拿笔顺着墨汁给我画了两只并蒂梅。”
“啧啧。大哥,你这小媳妇本事不小啊。”迟锋说道。
迟翔依然是冷着脸。“哼,这又算哪门子的本事,就是小孩子的玩意。”
“大哥,这小孩子的玩意,我倒是喜欢得紧,赶明儿,我也让伊人给画画。”迟飞是满脸的欣赏。
迟翔看了看迟飞,并不答话,径直朝前去了。迟锋也朝着他撇撇嘴,“三弟,你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
迟飞不解地问道,“我怎么不懂事了?”
“大哥面前,你总伊人长,伊人短的,大哥的脸往哪儿放啊?”迟锋说这话时,见这堆丫头正伸着脖子,认真听着呢,便挥挥手,让她们都散了。
迟飞听了迟锋的话,反而笑了。“二哥,你真是俗了,大哥是堂堂大将军,怎会拘这些小节?”
“三弟,可别怪二哥没提醒你,大哥,自小性子沉,他心里的想法,没人能猜得透。我劝你还是离大嫂远一点的好。”
“二哥,那我要谢谢你的好意了哦。”迟飞一边说着,一边朝前走了。迟锋在后头只是摇头。
第九节:伊人挨打
这几日,府里再没有其他的宴请了,各院子里的人各过各的日子,互不相扰。因为对府内情况不熟,更害怕碰到迟翔,伊人索性就和新月、蛾眉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打发时间。这一日,主仆三人正头挨着头绣着花,说着一些体己话,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新月去开门,迎进来一群小丫头。这群小丫头拘谨地进入房间,一排儿站好,各个腼腆地笑着。伊人问站在最前的一个丫头有什么事?那丫头支吾了半天,伊人也没听明白,站在一旁的蛾眉听了只是捂着嘴笑,见伊人正盯着自己看,忙俯身在她耳旁低语道,“这些小丫头想要取好听的名字。”伊人听了,不禁莞尔。
伊人就知道,准是新月、蛾眉两人在府里到处炫耀了,惹得这些小丫头们心痒痒了。也不怪这些小丫头们心痒,府里丫头的名字不是花,就是草的,实在是上不了什么台面。伊人小孩心性,见这些小丫头为这事求自己,自是大包大揽下来。
伊人平时爱读书,起个名字自是不在话下,于是不出半盏茶功夫,便把这些小丫头们哄得喜滋滋地。这群小丫头中,不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黑是白,伊人都能根据其特征,起一个符合她特征的名字,就连厨房里的烧火丫头;黑眉土脸的,一点也不好看,偏一张嘴巴能说会道。伊人一高兴,说她是“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然后给她起名为“逐笑”,那黑丫头,高兴的一张嘴都不知道合上了。伊人起的这些名字不仅好听,还各有出处,这些小丫头们都如获至宝般,兴高采烈地出去了。
峨嵋说,“我们少夫人肚子里的知识真多,一个名字也有这么多说法。”新月也附和着说,“是啊,他们的名字比我的名字还好听,我也要起一个更好的。”伊人伸手点点她的额头,嗔怪道,“不知足。”新月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是,蛾眉皱皱眉头,说道,“新月,你去门口看看,我看门口有一人,瞧那身形好像是**奶房里的小翠。”新月忙放下手中的活,朝门口走去,果然,进来的时候,小翠跟在身后。
小翠极不好意思,双手不停地捏着衣服下摆,伊人见状,忙问道,“小翠也是要起名字吗?”小翠忙点头。伊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说道,“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我就叫你玉颜吧。”
伊人歪着头问小翠,“你对这个名字可满意?”
小翠腼腆地笑着,一个劲儿点头。
小翠出去后,伊人说道,“这小翠真是怪害羞的,在屋里站了这么久,一句话也不说。”
新月忙说道,“少夫人是有所不知了,这小翠是一个哑巴,自是不会说话了。”蛾眉又说道,“这小翠和她家主人一样,都是可怜之人,这小翠是**奶的陪嫁丫头,初进门时,伶牙俐齿,是一个极乖巧之人,自从她家主人突然肿了之后,她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哑了。”
“哦。”伊人听了,点点头说道,“这可真是可怜。”
中秋过后,天气一日比一日凉了,日头一日比一日短。手中的活儿还没什么眉目,天就已经黑了下来。
主仆三人正准备洗洗睡了,门外又响起敲门声。新月说,“不会是哪个冒失鬼现在来求名字吧?”新月嘴巴虽这样说着,还是麻利地去开门。原来是夫人房里的丫头来请伊人,说是夫人有话要说。
新月问是什么事情,那丫头却说,去了便知。
蛾眉帮伊人披上了披风,搀扶着伊人朝夫人院子那头走,新月在前头提着灯笼。路上,伊人有些心慌,蛾眉安慰她,许是夫人觉得夜晚太漫长了,找个人说说话,打发日子。
夫人喜静,住的院子自是偏了一些。主仆三人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到达夫人的院子。
蛾眉、新月留在门外,伊人进去了。进去才发现,小小的房子里,竟然坐满了人,伊人抬头扫了一眼,才发现,这府上的主子,除了老元帅外,竟然都到齐了,各个都板着一张脸,不说一句话,伊人瞧这阵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忙把头低下,心中暗自思索,这么大的阵势,是要干什么呢?正想的出神,旁边一丫头用胳膊轻轻撞了撞她,伊人才猛然回过神来,只见坐在正位上的荣凤娘,黑着一张脸说道,“伊人,真是越发的没了规矩,见到婆婆,连问声好,也不会吗?”
伊人吓得忙跪下,给荣凤娘请安。荣凤娘轻轻哼了一声,并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荣凤娘接着问道,“伊人,你可认得字?”
“在私塾,跟先生学习,认得一些。”
“原来,咱们的大嫂是大学问家啊,怪不得给那些下人取一些古古怪怪的名字。”这是迟锋的声音。
“谁说不是呢,大奶奶学问大着呢,取那些个名,我们听也不曾听过呢。”迟锋身旁的一个女子说道,这个女子,叫莺儿,其声甜美如黄莺,会唱小曲,把迟锋迷的不行。
“谁让我们才疏学浅呢,你若会几句诗词什么,那些丫头不也是要上赶着吗?”迟锋身旁的另一女子说道。这个女子,叫雀儿,身段婀娜多姿,极会舞蹈,也是迟锋的小心肝儿。
伊人垂着头,听这些人的话,心中顿时明白,弄这么大仗势,原来是因为起名的事儿。这时,坐在迟翔旁边的海棠说话了,“爷,你知道吗?厨房里烧火的那个黑胖丫头,竟然被叫做逐笑,这是什么名字,那不会说话的人,还以为是什么猪笑呢?”那海棠说着,斜靠在迟翔身上,吃吃地笑了起来,引的其他人也吃吃笑。
“这你们就不懂了,这名字也是有出处的,逐笑是说那丫头,红唇善笑,笑起来迷人的样子。”这时,迟飞懒懒的声音又在角落里响了起来,迟飞斜眼看了看还在笑的海棠,又说道,“海棠姨娘,这没学问没什么可怕,若总是装懂,就显得可笑了。”
“你,你……”海棠气的涨红了脸,但又发作不得,只得硬生生咽下这口恶气。
“大娘,这天挺冷的,伊人这么长时间跪着,恐怕不合适吧。”迟飞抬眼望着荣凤娘,问道。荣凤娘听了,拿眼看看迟翔,见他只是喝茶,脸上并无异样,便说道,“就你多事,合适不合适,大娘心中清楚。”
“大哥,她是你媳妇,你也愿意她这么跪着。”迟飞又问迟翔。
迟翔嘴角轻笑,说道,“这样跪着,挺好的。”
不知是不是时间久了,伊人忽然觉得双膝麻木,腰间无力,整个人都要垮下来似的。伊人双手撑地,强忍着,不知是忍着身上的不适,还是忍着眼中的泪花。
这时,荣凤娘又开口了,“这府里的丫头,除了二房屋里陪嫁的丫头小翠,其余的都是我一一挑选,一一给起的名字,我在这府中叫了这么多年,都没觉得不行,怎么你一来,就觉得不好听了。”荣凤娘的声音不大,但是生气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伊人忙说道,“对不起,夫人。我…。。”还想再说点什么,脑子却是一片空白,眼泪也忍不住哗哗往下掉。
“前几日,听说你给你房里的小红小桃换了名,我只当你年幼不懂事,不曾想,今日,竟然将我府中所有丫头的名字都给换了个遍,你说你还有点规矩没有?今个儿,是瞧着丫头们的名字不顺眼,想改了去,明个儿是不是瞧着我这婆婆不顺眼,也要取而代之呢。”
伊人跪在地上,抽泣着,脑子里乱哄哄的。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虽是新过门的媳妇,却是触犯众怒,我自不能护着你。”荣凤娘说着,问身旁的管家,“老李,新妇若触犯了家规,应如何处理?”
“回夫人,应杖责30,扣3个月月银。”
“很好,那就执行吧。”
管家连忙吩咐下去,一会儿,一个人高马大的丫头将伊人扣在了长椅上,手举着细长竹条正欲抽下去,迟飞忙叫道,“慢着。大娘,这可是动了私刑。今日老元帅不在家,您这样做,恐怕不行。”
“这是我们女人家的事,老元帅若问起来,我自有说辞。”荣凤娘一口回绝,大喝一声,“打。”
那细长的鞭子便若雨点般抽在了伊人身上。伊人虽说是穷苦人家的女儿,母亲花姑虽说脾气不好,总是唠叨个没完,却不曾舍得对她半个手指头。
那一鞭下去,伊人的背上早已是皮开肉绽,伊人疼得连哭的声音都没有了。门外站着的新月、蛾眉见那鞭子真的抽在了伊人,什么也顾不得了,忙冲进来,护住了伊人,哭着求夫人饶命。
荣凤娘正在气头上,且正欲借这个计会向这屋子里的女人扬刀立威,如何能让,命人将新月、蛾眉扯开,并说道,“你二人不好好看着大奶奶,让她惹下这等祸事。自是不能轻饶,罚你们一年的月银。”
竹鞭继续抽打在伊人的后背上,竹鞭所触及之处,便是鲜血飞溅。一旁的迟飞实在是看不下去,一个箭步冲上去,夺过竹鞭,一把抱起长椅上伊人。
“迟飞,放下。”这是迟翔的声音。
“大哥,她只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你又为何这样为难她?”
“迟飞,别忘了,她是你大嫂。该不该打,是我说了算。”迟翔对着那愣在一旁的高个丫头,轻轻说一句,“继续打,不打满30下,不许停下来。”
那高个丫头,捡起竹鞭,走到迟飞面前,小心翼翼说道,“三爷,这,这……”
伊人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硬是挤出一丝笑容,气若游丝般说道,“把我放回去吧,我能挺得住。”
迟飞将伊人放回长椅上,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了。
噼噼啪啪的抽打声声终于停了下来,伊人的后背已经是血肉模糊。新月、蛾眉扑过来,搂着伊人放声大哭。伊人强睁着眼睛,看了看屋子,那些人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