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好朋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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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反复复地确认了三遍,我没有看错一个字!
我的纠结终于得到了终止。
可我还是失眠了,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十年by爱年的石头————————————
当她提出想要来看我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她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也没有什么需要特别隐瞒的。
所以,我就让王京把她带了过来。
她给我送笔记本,还说这是“特别给石头”准备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当时的我有了一种吃了牛奶巧克力的感觉,替她解围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
我没有想到——她会在那本让我欣喜的笔记本里加上一个装着钱的红包。这个红包还是我妈妈来看我的时候发现的。
看到这个红包的时候,我觉得我刚才吃下的牛奶巧克力其实里面裹着黄连。
我气愤地给她发消息,质问她是不是没有把我当朋友。
妈妈看出了我的情绪变化,也看到了我发的那条短信。她跟我说:你这样是强人所难。
我不解,又问她我哪里强人所难了。
她的回答,我至今也无法忘记。
她说:你和她没有办法成为真正的朋友的,因为在她的心目中,你是高高在上的石少爷。
她的一句话,让我发出了第二条短信。
我不能难为她,我却开始难为自己。
经过之前的那段相处,我一直以为我和她已经算是朋友了,可今天这个红包赤裸裸地揭破了这个“以为”的假象。其实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她对我和对宜一还是有明显的不一样,我之前一直以为这是因为性别的关系,现在看来或许并非如此。
就像我妈说的,也许她从内心深处并没有把我当作朋友,我问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忘记我是石少爷,只记得我是石逆安呢?
因为那个问题,那个晚上的我彻底失眠了。
现在想来,当时的我其实忽略了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为什么一定要和她成为朋友呢?
第23章 2005——跟他回家()
那一次去医院看过他之后,我和石逆安的联系就几乎断掉了。不需要给他作业抄,不需要跟他一起补课,甚至不需要给她提供养电子宠物的攻略,我和他似乎也没有什么需要联系的事情了。
我和他的生活,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我本来以为,我会很喜欢现在这种状态,可实际上我的心里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尤其是每天晚上做数学作业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少做了一份。
原来“奴性”这种东西,真的是可以培养的,我庆幸我现在已经可以渐渐摆脱了,至少我不会每天放学后就习惯性地走去相反方向的小超市,尽管每天早上我还是会习惯性地提前到学校。
。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去,我在开学的第一次月考中继续稳定的发挥。
路过校门口的那张红榜的时候,我忍不住又去看了两眼,宜一仍然是榜首的位置,我离她的位置进了两位。
同时,我还在旁边的蓝榜上看到了石逆安的名字。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应该就这样了。
我没想到,我们的生活很快就又有了交集。
。
月考成绩公布的第二天晚饭后,我爸突然在饭桌上跟我聊起了天,他还让我妈把电视机给关掉了。我立马放下碗筷,准备认真聆听他的教诲。
我爸对我说:“石太太今天白天找到了我,说是希望你在高考前去给石逆安陪读,我替你应下了。”
“什么?”这个消息太突然,还好我刚才没有在吃东西了。
“石太太允诺我,事成之后会有所表示的。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我爸继续说。
“什么?”我补充了一下我的问题,“给我什么表示?”
“按照和市的大学生家教费给你工资。”我爸放下了筷子,给出了答案。
眼看着我爸已经离席了,我立马快速地解决掉了碗里的东西,然后追着他去了他的书房。
我有一个疑问,一定要问他:“为什么要收工资?这还怎么拍马屁?”
我爸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因为欠人情更难还。”
我皱了皱眉头,表示听不懂。
我爸继续给我解释:“你给她儿子补课,她给你工资,这样你们就两清了;你给她儿子辅导进和大,她给我适当的晋升,这样我和逆安集团的这笔账也就两清了。人和人之间最怕的就是不清不楚,因为不清不楚之后,这两个人就只能纠缠不清。”
“所以?”我似乎懂了一些。
我爸给了个总结:“所以,石太太是在跟我们划清界限。”
我还是有些似懂非懂,不过我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离开书房的时候,我爸突然多说了一句:“十年,不要让石太太误以为你对她儿子有非分之想。你妈说的那些话你也不要当真,现在要以学业为重,知道吗?”
我没有转过身,只是站在门口机械式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我并没有听懂我爸的意思。
我妈每天都要跟我说那么多话,我实在是不知道她的哪些话不能当真呢?
我稍微联系了一下上下文,得出一个让我自己都很吃惊的结论。
难道我爸以为,我听了我妈说的“嫁入豪门,全家致富”的理论之后,对石逆安产生了非分之想?
我爸这脑洞也太大了吧?!
且不说人家石少爷有喜欢的人,哪怕他没有,哪怕他瞎了眼瞧上了我,我就一定就要对他产生非分之想?
我对“喜欢”还是有追求的,我追求有钱,更追求长得好看。
当年所谓的全校最帅的余杰站在我面前我都没有动心,更何况是我最不喜欢的小胖子?
如果我爸指的是这个,那他大可放宽了心,我也可以放心地写作业了。
。
作业写到一半的时候,我的那个疑似非分之想的对象给我发来了短信,他问我是否知道了陪读的事情?
我做完手里的题目之后,才着手给他回信息:嗯,我爸跟我说过了,但他只说了个大概,具体要做些什么我还不清楚。
过了一会,他回复到:具体的就是陪我一起做作业,然后我有不会的就教教我,如果时间有多余那就再根据我的情况给我额外辅导一下,争取高考的时候我的数学成绩能考上和大。
我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教学”能力,还是不要脸地回了一个:好的。
其实我心里挺没底的,希望上天能够眷顾我吧。
。
闹钟显示已经到了要睡觉的时间,我洗漱完回到房间的时候,手机又进了一条短信,还是石逆安发来的。
他说:明天我们在学校门口碰头,我带你回家。
虽然我清清楚楚地明白,他带我回家是因为我不认识他家的地址,是因为我们要在他的家里一起学习,而且他的家里还有一个负责照顾他起居的阿姨。
但是!
我的脸还是忍不住地红了起来。。。。。。
我咬了咬牙,这一切都怪我爸!都怪他之前跟我说了什么“非分之想”的话!
这种燥热,直到第二天见到他的时候才平复下来。
原因我也说过,我不喜欢小胖子。
。
。
。
石逆安带着我很纯洁地回了他在学校附近的“家”,这个外面看上去很破,内里虽然很干净很整齐但依然很破的家。
他住的这个“家”没有电梯、没有餐厅,简直比我家都不如。
我很好奇他这个养尊处优的富少爷怎么住得惯的?联想到他“低调”的原因,我不得不佩服他们这些有钱人,居然可以为了“活着”委屈自己到这种程度。
“这里平时有人来过吗?”我有些好奇地问。
“有的哦,少爷带王少爷和另外一位萧同学来过。”回答完我的问题之后,周婶就把我们领进了一个改造成餐厅的小房间。
餐厅正中的桌子上已经放上了我和石逆安的晚饭,以及我和他的碗筷。
“周婶不和我们一起吃吗?”我问石逆安。
“嗯,她在自己家吃。”他用手指了指大门,“她和周叔住在对面的那间。”
做有钱人家的司机和保姆真是苦,少爷要微服在民间,他们也得跟着离开豪宅香车去民间。我一边默默地想,一边干站着等少爷先落座。
石逆安上完洗手间回来看到我还站着,有些不解:“你怎么不坐。”
我尴尬了一下,找到了理由:“我等着上洗手间。”
“噢~”他随意的坐下了,然后开始盛饭。
我努力控制住体内已经快要消失的“奴性”,在快要伸手帮他舀汤之前,先一步把自己送进了厕所。
等我假装上完厕所出来的时候,我惊恐的发现——
石少爷居然帮我把饭盛好了!还有汤也舀好了!
我心里那个悔啊!我为什么要上这个假厕所!
“楞在那里干嘛?”他转过头看我,还皱了眉头,“快点过来吃饭,早点开始学习!”
“。。。。。。噢,好的好的!”我迅速走到我的饭碗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石少爷给我准备的饭和汤给吃完了,我都没有空余的胃去吃这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菜!
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胖了,每天这么多品种的大菜吃啊吃,不胖才怪。要是把他扔到我们家,天天吃我妈烧的各种低油低糖的水煮菜,我敢保证他一个月瘦十斤都是说少的。
。
等石逆安细嚼慢咽地解决完他的丰盛晚餐,我已经打了三个饱嗝了。
也不知道周婶是不是在我们这里按了监视器,她怎么就能在石逆安放下筷子的下一秒就恰好走进了餐厅呢?并且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两杯饮料和一个果盘。
“少爷,今天是在这里读书还是在房间?”周婶微笑着看着我们。
石逆安正在用热毛巾擦嘴,所以他的声音闷闷的,但我还是听到了他的回答,他说:“去房间吧。”
听到他的答案之后,昨天的那种燥热感再一次席卷而来。。。。。。
一切都怪我爸!没事说什么“非分之想”!
我去厕所洗了一把冷水脸,要是让他看出我在脸红,这得多尴尬?
磨蹭了约莫十分钟,周婶好心地在门外问我是否需要帮助,我觉得再待下去更不好,于是就大义凛然地打开了厕所的大门,去往了这个家的唯一的那个——石逆安的卧室。
。。。。。。
呃。。。。。。
原来真的是我想太多。。。。。。
他的卧室是个小套间,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我们家应该叫做“书房”,这里没有床,只有一张办公桌、一把办公椅和一把临时从餐厅搬过来的椅子。
我收起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始一心一意地学习和辅导工作。
。
经过短暂的了解之后,我发现石逆安其实并不笨,他数学一直很差是因为他没有在数学这门功课上花时间。他跟我说,把时间花在这些毫无美感的数字上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有些无法理解“文学家”的思维,只能给他解释了一下我眼中的数学是有多美,他听得目瞪口呆,然后就开始打击我。
他说,你以后写作文,千万别乱用排比,比喻也记得少用。
我有点不爽,于是就用我的解题能力又狠狠地反击了他。
等周婶进来给我们送宵夜的时候,我才发现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显示在九点半了。
谢绝了周婶的美意,又给石逆安划了一些重点让他继续复习,我这才揉了揉已经发酸的肩膀,一个人回了家。
石逆安是提出要送我的,不过被我给拒绝了。
哪有学生会接送补习老师,还提供晚饭点心加夜宵的?
我爸让我不要有“非分之想”,我想大概就是让我做好本份的意思吧。
我清楚地知道我是谁,我也要清楚地知道,什么是我可以做的,什么是完全不能碰的。
————————————我的十年by爱年的石头——————————————
当我和她成为“我们”的时候,她有一次问过我,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我回答她:大概是瞎了眼吧~
当然。。。。。。这是玩笑话。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或许是从我自然而然地说出“我带你回家”的时候,或许是从我想都没想地把她带进我卧室的时候,或许。。。。。。
现在想来,这些其实都很暧昧,难怪她那天动不动就脸红扑扑的,怪只怪当时的我还没有对她生出别样的心思。
那个时候的我,只是一心想着和她成为单纯的、普通的、没有性别之分的朋友。
我甚至为了怕她拘谨,故意支走了周婶;我甚至第一次为一个人盛放和舀汤,这可是连我爸妈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那个时候的我,只是单纯地想拉平和她的关系,只是单纯地希望她不要把我当作“石少爷”。
那天晚上她拒绝了我的亲自相送,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动用了我的保镖,我妈知道之后特地打电话过来问了这个事情。
为了让我安心,我妈后来还特地派了辆车过来专门负责送她回家。
可那个时候的我,仍然觉得不够安心。
我总觉得,还是我自己送最好。
第24章 2005——高考前的约定()
我和石逆安的补课,从最初的一对一忽然有一天变成了一对二(我对石逆安加王京),然后又在忽然有一天变成了一对n(我对石逆安以及他的朋友们)。对于这种现象,我开始是很欣喜的,毕竟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收入,而且不会再有和石少爷单独相处的尴尬。
直到我在一次月考中名次忽然跌出了红榜,我不得不忍痛把赚钱的机会交给了成绩一直稳坐第一的宜一。
石逆安的那个家经过了短暂的繁华又忽然归于了平静,而我和他也到了要填高考志愿的时候。
和我们老家先考后填不同的是,和市的志愿是先填后考的。
我在老师发下来志愿书来的时候,就在别人各种各样的目光中潇洒地只填了和市大学,并且从上到下还是同一个专业,我喜欢这种破釜沉舟的感觉,更喜欢这种被人羡慕嫉妒恨的暗爽。
这种暗爽持续到我回到家的时候,我爸把我给臭骂了一顿,然后我就拿着透明胶灰溜溜地去改志愿了。。。。。。其实,我爸和我的差别也就是专业不同。
相比于我这种盲目自信的填法,石逆安的志愿就填的十分谨慎和理智。
他除了零志愿填了首都大学的中文系,第一志愿填了和市大学的文学系,还分别又填了几所学校。
我仔细地研究了一下他填的那几所其他学校,似乎都是在和大附近。。。。。。看来他是真的对和大情有独钟,他也是发自真心地要去和大。
这种主动的态度让我觉得很好,于是我在陪读的时候更加卖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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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完志愿没过多久,我们就要高考了。学校在高考前给我们放了一周的假,美其名曰让我们在家好好休息,迎战高考。
我不知道别人的这七天是怎么过的,反正我这七天一点也没休息,我除了要忙自己的学业,我更要忙着给石逆安突击,我都忙得差点想住在他家里了。
。
就这样,在一瓶又一瓶用完的眼药水中,在一本又一本做完的习题册中,在一杯又一杯一饮而尽的咖啡中。。。。。。
我们终于迎来了六月的7号、8号和9号。
那真的是我人生中毕生难忘的三天,难忘到直到已经过去很多年以后,我还是常常会做“我在高考,可是我什么都不会”的噩梦。
当然,我这次的高考虽然称不上是美梦,但也绝对不是噩梦。
高考成绩公布的那一天,我正坐在家里陪着妈妈看金枝欲孽的盗版碟,电视里的尔淳和玉莹正斗得难舍难分,害得我和我妈都忘了今天要查高考成绩这件事情,如果不是石逆安发消息过来询问我的话。
我急忙找出了我的准考证,拿起电话按照流程拨通了号码,大概十分钟之后,我放下了电话,给石逆安回复短信
我说:具体分数就不告诉你了,应该够进第一志愿。
查到分数的时候,我自己都楞了一跳,我那分数应该不只是够,而是够够的了我真后悔当初怎么就不去填个零志愿呢?填个零志愿又不会死!
他过了一会才回复了我:我的分数应该也能进一本线了,期待和你成为和大的校友,小郑老师。
自从我开始给石少爷补课,他就开始称呼我为“小郑老师”,对此我婉拒过很多次,不过都没什么效果,他给出的理由是——你不也一直尊称我为“石少爷”的嘛我们彼此、彼此。
跟一个文科生耍嘴皮子,我自然是不行不行的,于是我就只能认下了他的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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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石逆安联系过之后,我又忍不住给宜一发了条短信。
我:宜状元,您这次离满分差几分呀?
没过多久,宜一直接用电话给了我回答:“还行吧,我的成绩应该能进零志愿。”
我见过她的志愿书,但还是假惺惺地问:“你零志愿填的哪所大学?”
她默了一会才回答:“。。。。。。七年制的军医大。”
我楞了三秒,然后开始大笑,笑到差点把电话给摔了——原来还有人比我更惨。
当初填志愿的时候,我们不甚正经地讨论过填零志愿的事情。我当时说的是首都大学,我甚至还编造了一个要去首都大学找学神的故事;宜一当时说的就是军医大,她说她爸爸这辈子最不想让她做的职业就是医生,她想在填志愿的时候叛逆一次。
我们都觉得,我们的成绩是考不进零志愿的,就像我们都知道,“找学神”的故事和“叛逆”的想法都是假的,所以我们就打了一个赌。
我们分别给对方的家教对象出一道题,谁的学生做不出来,谁就算输了,输的人要在自己的零志愿上填上上面所说的大学。
赌约的结果就是,石逆安很争气的赢了,宜一第一次输给了我。
“你爸要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