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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本王要休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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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翎更不意这对话会突然拐到这尴尬的境地,她只是想说他衣袍还在滴水,他可以把自己的衣袍给她套上,因为足够大,可她并没有衣衫给他换呐。

    “七爷,我”

    眉翎愣了半晌未点头也未摇头,只想起先前要跟他说的话,却未料到刚刚开了个头,足下忽的一紧,他极快的将手中的衣袍又裹回她双脚,转首间微厉的声音直打向门外,“何事?”

    门槛处,半角素黑的袍摆轻曳,“爷,那人问你几时归?”

    暗卫声音平稳醇厚,并无焦色,但眉翎明显感觉到身前人周身微不可察的一绷,那只半转回的目光也顿时收紧,似思及到极重要的事情。

    她脚上包裹的温热猝然退离时,他已头也不回的朝外行去。

    人走衣落,忽然有那么一瞬的失落。

    眉翎愣愣的看着足上的伤口就这么裸露出,才发觉,竟真的有些疼,这感觉,有些莫名。眼梢不经意一掠,她又慌忙捧起枕边衣物,“七爷,我想”

    步履声在门口顿住,依旧只半转回头,他目光快速的从她面上转过,不知看到了什么,眉宇微凝。

    “七爷!”

    又一道声音透门而入,嗓音有些拿捏,与方才的暗卫大不相同。

    门外竟还不止一人?

    眉翎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人’是谁,但想必是他极重要的人,否则他怎么会听的如此聚精会神?

    是以,她的话,也再没机会说下去了。而七爷似也不再等她说,脚步声起,余音淡散,“你留盏灯火,门莫上栓”末了,又补充道:“不是想要军医来么。”

    眉翎再抬起首时,墨袍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门前,连水滴也不曾坠落。

    一刹,人离声窒,深夜的死寂忽然就无声的漫下,她望着漆黑的门前愣了不知多久,也不知是在想他的话,还是在想自己的话。

    云海蟒纹,她手中捧着的正是他的披风,明日她就要走了,她只是想把它还给他,有句话她想跟他说,有句话,她不敢问。

    地上的衣袍被捻起,玄色的衣袂在她手中叠理,她哥哥的衣袍洗净后从来都是她亲手整理的,衣襟如何对折,褶皱如何抚平,男子的衣袍,她整理起来竟轻车熟路,只是,也已许久未整理过了。

    繁华热闹的街,烦恼最易搁浅,四下无人的夜,心绪最难逃匿,不知从手下抚过的哪一道衣褶起,眼角的潮湿在昏昏默默中滑落

    ***

    一袭白袍负手而立,来者眉头紧锁,黑亮的眼眸垂向床榻时,冷不丁的飘过一片乌云。

    他只是说灯不要灭,门不要上锁,好像没说过门不关,窗不阖,帘不放,被不盖,就这样歪在榻沿睡觉吧?

    嗯!虽然睡着的样子也是很好看的,但他记得他好像说过军医会过来,她连脚都就这么光着,是真准备睡着了由着军医来包扎么?

    这厢房打他进来,除了她怀里抱着的披风将他目光挽救了稍许亮度以外,整个暗到无以复加,尤其是榻上的这个女子,居然只穿了件中衣还什么都不盖!

    他顿时觉得他那夜无意看到的那个那个,可能也不是个意外。

    某人揉了揉眉心,捞过被褥将人裹了个严实,想了想,又放下一半床幔将榻内光线遮暗,才将方才跟着他一同走进,还没来及看清楚什么状况,就被他一声喝出去的军医,又招了进来。

    “七爷,江小姐这是寒气侵体,发热应与伤口无关。”

    “唔!那军医即刻去熬医治伤寒的药,外敷的药也一并配好,两份。”

    “两份?”

    军医略讶然的掠了眼榻上人,那丹色黯淡的上唇和下唇,一道微微不耐的声音已头也不回的朝他打来,“另外一处应也是砾石划破的,伤口大概是这样的”

    某人说着在手上比划了一下,甩了眼军医,“军医就按‘这样’的伤,配最好的药就行了!”

    军医八字眉跟着眼珠上下左右‘这样’的晃了晃,小心的斟词酌句道:“烦请七爷指点,‘这样’的伤在何处,唇上的和身上用的药性可能略有不同”

    “本王当然知道不同,否则不会让你配两份了。”

    声音碾下,某人已然不悦的回眸,微利的目光蹭的钉落在军医的鞋靴上,语调有些不明的起伏,“伤在脚上,本王以为以军医的经验,不需要验伤口,那要不要”

    “哦不,不用,不用!”

    军医忙蹲低身子,好让衣袍遮住自己的脚,他抬首已暗自甩了自己无数耳光。

    这真是半夜没睡醒就被传来,脑袋还有些不灵光,那唇上肌肤纤薄用的药性自然要温和一些,除此之外,身上的伤用药大同小异。

第47章 吻心塞(七)() 
夜;西苑。

    颊上微痒,像指腹隔着薄茧的摩挲。

    鲛纱曳曳,灯焰微朦,眉翎半睡半醒中;榻前又落了抹身影;白色的?

    “七爷”

    “嗯!”

    一声半呓语,竟听见了应声?

    这夜深人静的;好似遭了雷击一般,眉翎一个激冷眯起眼,将怀里抱着的不知什么事物直接砸了出去。

    “你是谁?”

    扎心了!

    那个‘谁’勉强维持风度干笑了声,将直扑到面上的一团紫色取下;脸以放大几倍的速度凑向眉眼半开的人;“你还能把本王看成谁?”

    一个还字咬的痛心疾首,一个谁字咬的苦大仇深。

    叫还没醒透的人本就头昏脑涨;这会更有些懵怔;看着他把一团紫色又放回自己怀里;还把自己双手交叉的摁在披风上;最后才把被褥重新盖好。

    动作慢的,好像没从方才突发的余韵中解脱出来的人是他。

    天,天亮了?

    门外好像依旧是墨砚般的夜色,眉翎晃了晃又昏又沉的脑袋,这人不是有要事离去了么

    又回来了?

    想着;她又迷茫的看了看榻沿坐着的人;尤其是那一身琉璃白;她觉得自己还需要再缓一缓,于是无声的缩进了被褥里。

    她原以为已是翌日了,否则,这位爷怎么白日一身墨黑,深夜一身月白,嗯?这置换衣袍的颜色,对比的是否有些太突兀?

    “七爷先前穿的不是黑衣么,突然换成白色,我一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晕乎乎的话说完后,眉翎没来由的觉得被褥上方的空气都重了,虽然看不见,但莫名的感觉有一道攒火的目光透被而来。

    “嗯?敢情你晚上认人全凭衣袍颜色?”

    音调跳跃的别有深意,携了点讽刺又含了点暗示。

    小期待的眼神看向蒙头的人,可惜半晌无应答,待到七爷将被褥掀开一角,这意味暗藏的话,蒙在里面的人已经又快昏睡过去,压根没听清,只朝着白影点了点脑袋。

    又扎心了!

    某人额角忍不住搐了一下,原来,宇文灏尚黑,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了最不喜的颜色,那晚,他就该穿白色的。

    哼!谁说白衣服就不能夜行了?

    七爷如是咬牙切齿的想着,而榻上人星眼微朦的隔着水汽薄烟望着白影,只记得有话要跟他说,一定不能忘了,然而那影子却越来越模糊。

    “来,先把药喝了再睡。”

    趁人尚未睡熟,七爷将她扶靠到身前,又试了试额头,与他刚到的时候一样,依旧滚烫。

    他现在怀疑她大概不是就那样‘豪放’的睡着了,怕是发热烧昏过去了,那他今夜送走那女子之后,若不再返回的话

    一声低笑摇首叹出,假设的话没有意义。

    他一边喂药,一边轻声呵在她发顶,“你脚上伤我已经包扎好了,军医说伤寒出出汗,睡上一觉便好,你且把药喝完,我帮你把唇上的药,还是,你自己敷?”

    末了语锋一提,疑惑的问了一句,半晌无应答,他才发现眉翎早已歪在他怀里睡去。

    已近二更,天外星斗疏沉,阑珊的月色在门槛上慵懒的斜挑了几抹。

    未免她再着风寒,窗户自是早已关闭,门却依旧大敞,院中他还特意多留了几个刺史府的侍卫,军医也留在门外待命,他自是无妨,只是于她而言,这门不适宜关,就像昨晚一样

    昨晚?往她唇上涂药的手不禁一滞,此刻丹唇痂痕斑错,自是黯淡了嫣红。

    可昨晚,一直以为红莲醉日,已是这世间最美的丹绯嫣色,然烛火熏光,她只那么轻轻一抿唇,便叫他觉得最美的不过在眼前,竟不可抑的想要轻轻的含住,肆意的吮吻

    愣愣的想着,他俊脸一红,自嘲的摇首:“昨晚确是本王孟浪了,你多狠力推开都是对的,只是,我追出去原是想道歉,却被你又吐又擦的望而却步了嗯?怎的还擦?”

    某人正兀自低笑着,瞳仁忽然放大,榻上睡的迷迷糊糊的人,竟又抬手去擦他刚涂好的一层药,好险,一只手堪堪在唇前被他揪住,她另一只手又抬起。

    “又擦?泥尘你一个劲的擦也就罢了,药你也擦?军医说你这血口,都是被泥中碎砂石磨破的,你若不是拿袖口使劲抹,哪能破成这样?你昨日也不料理,都快起炎了嗯,药还没干,咦?不能舔—!”

    “痒”

    两手分别扣住榻上人的手,微急的音调直接覆上那低吟的呓语,尾音便吞在他口中了。

    他俯身封上她唇,舌尖轻轻压住她的,却又不敢用力。

    唇瓣隔着药隔着伤,亦能触到她的柔软细腻,神思有一刹恍惚,她眉睫轻轻的煽动,像什么若有若无的,在心尖上磨过,飘忽的难以把持!

    无论是在冰冷的水中,还是在这苦涩弥漫里,所有最初微凉轻瑟的触碰,都如那烟火的飞絮,定要扬起漫天火热的炫烂才肯罢休。

    他再也不觉得心神是收得住的了,像他自己也不相信在水下的时候,只是为了给她渡气,一如此刻。

    但是等等,她微烫的脸颊不安分的摩挲着他的时候,某人彻底石化!

    双手都被抓住,舌头也被轻轻压着,就没有办法了么?

    不!擦掉!抹去!

    眉翎誓要进行到底,她只摇头蹭了蹭,某人辛辛苦苦上的一层药,就被轻而易举的蹭到了他自己唇上。

    他甚至不可置信的舔了舔,俊眉霎时碾成一条线,军医配的药味道不怎么样!

    “你是烧糊涂了吧?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七爷失笑的望着突然抬手环住他的人,那姿势跟抱他的披风是一模一样的,大概是擦完唇以后,觉得这块布料比较凉爽?

    但是

    大掌反手一捞,猛的将人半携起,他挑起她下颌,呼吸喷薄在她颊上,“今夜是不是不管是谁,你都敢抱,嗯?”

    那个‘谁’是谁,自不必多说。

    眉翎半睡中突然被抱起,只晃了晃脑袋,小猫似的又蜷进他怀里,寻了个安稳的位置接着睡。

    她脸颊因发热而薄有嫣色,七爷低头凝视了良久,良久,直到一声苦笑逸出。

    承认吧,男子的胸襟在感情上是毫无大度可言的。若这是必然,那他承认,他狭隘。

    狭隘到一分一毫都介意!

    掌着她脸颊,他一把将药全抹到自己唇上,俯下身,辗转厮磨,苦涩渡过他唇舌溶在她檀口,像是要在这如斯寂静的夜,将一抹独属的意味,温柔镌刻

    眉翎呼吸不稳,唇上干痒,手还不知被什么捉着动弹不得,委屈的往熟悉的温实里又钻了钻。

    七爷低头望着犹在睡梦的人,唇角扬起抹笑,轻轻的吹干着她唇上的药,细数着烟眉羽睫。

    在扬州城上擦肩而过,他尚有紧急公务在身,根本无法去寻她,只遗憾是惊鸿一面。可老天偏遗下了半块玉,偏偏还叫他捡着,捡到后还叫他再遇见她。

    否则,他怎会知道她不是江洛雪?因为,没有人知道,那另外半块玉,也在他手中。

    当然,现在已然是故人的遗物了,而刘寅正是他当初亲自举荐给苏安的,当时哪知福祸?

    刘寅出征前还曾在他府中小住过一段时日,工笔丹青画的江洛雪,他见过无数张,又怎会不识其容颜?

    还有那玉,刘寅临行前暂托给他,说此战倘若不幸魂归沙场,请他将另外半块交于江洛雪手中,所以,他又怎会不识玉?

    从捡到玉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不是江洛雪,但不是便不是吧,为何偏偏是那个人?

    倘若他早知她身份,他必不会,绝不会

    仿佛那是毋庸置疑的,七爷望向门外用力的摇头,目光深沉难解。

    像这静悄悄的夜,这狭小的房内,这床榻前,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但一旦出了这里,离开扬州,回到京都,一切,现实的太过残酷!

    “你可知,你的身份所背负的,不啻于直接与太子为敌,与丞相为首的大半个朝廷为敌,本王”

    末了的声音低不可闻,无人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那目光只是静静的描绘着的她的睡颜,直到她渐渐转醒,他依旧守在榻旁,淡淡的凝着她。

    不知睡了多久,今夜似乎格外漫长,门外的夜,仍旧暗黑如涛,眉翎一睁眼看见的仍是一个白影,一切与她第一次醒来似乎没有不同,除了,明显舒适多了的身体。

    “七爷”

    “嗯”

    “谢谢!”

    声音沉郁沙哑,她待视线清明之后,张口便说了一直想说的话,像是怕此刻不说,明日之后,再无机会。可除了那再寻常不过的两字,她竟别无其它可言表。

    “谢什么?”

    淡声在耳际扬落,这夜又静的有些过分了。眼角潮意漫涌时,有带着薄茧的指尖抚来,这样辗转难眠的夜已记不清有多少个,但醒来有人守候的,还不曾有过。

    白芷姨娘和药铺掌柜会舍命搭救,是缘于她母亲,墨玉生死相随,是因为从小到大的情分,江逸细致入微的照拂,是因为江洛雪的身份,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待你好,而他,她也终于知道为何!

    “七爷义薄云天,故人千里之外定也会感激你近日的眷顾垂怜!”

    “噢?”

    一瞬不瞬的回了一个字,单调的听不出是何情绪。

    他一笑起身朝外行去,眉间划过了然的自嘲,义薄云天?本王想了许久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你倒是给本王安了一个不错的名头。

    “故人千里之外一路上有人照看,落脚后,亦有人打点,暂不必挂念!”

    “七爷,我”

    “本王说过了,你何时想说了再与我说,否则”他低低的笑了笑,身形微微顿住,却并未回首,“你若不想与我说,我亦永远不会问!”

    声音淡淡的散落,轻轻的就覆住了身后那抹紧绷的彷徨。

    这话是何意味,眉翎了然于心,即便只是一层窗纸,但彼此都未捅破,虽不知他究竟是如何知道她身份的,但她确实一字未向他坦露过。

    而眉翎此刻猛然坐起身,要怎样咬紧牙关,才能让自己不哭出声?

    他话中意思是父亲发配房陵,他已暗中着人打点了?她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话,他就这么平静无波的替她说出来了?

    心头战栗的不安,就这样被这个男子一点点抚平,他甚至未回过首,背后却像长了眼睛一般。

    “别坐着发呆,免得再着凉了,天还没亮,再睡会,本王就在外面守着,你有事可以唤我!”

    脚步与声音俱停歇在门槛处,他一掀衣摆就此坐下,一拢玉白缎袍在门前席陈如月。

    如果语言的抚慰是苍白的,那这安静的陪伴是否暂借一夜温暖,慰藉她荒芜的心。

    眉翎看不见他神色,只有一个英逸的背影,一片雪白无暇在她枕畔眼角渲染到天明。

    而她看不见的那一面,那端凝的神色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这样算不算抽身退离?

    就连那榻上那片刻的旖旎时光,也只不过是他一个人记忆的私藏

    ***

    “七爷,我明日就要走了,你的衣物,我洗干净了”

    这是清晨七爷离开西苑前,眉翎归还披风时说的话,大概是怕忘记还给他,她发现自己竟又抱着睡了一夜,递出时尚余体温,而他回首轻轻凝了眼,并未接过,只留下意味不明的一句。

    “唔!你先收着吧!”

    是以,当眉翎已坐在疾驰的马车中,一抹明紫色依旧捧在怀里。

    风卷起帘幔,一路飞驰而过的诗画江南,在马蹄的烟尘中一一淡去,她终于再次踏上了回京了路。

第48章 突然的醋意() 
自古帝王都;由来车马喧。

    疾驰过一路富庶繁冗的京都长街,不必探头看,光是听着外头时不时滚过的车轱声,便可想象帝都矜贵敞阔的气派。

    若说扬州是婉约如水的;帝王脚下便是浑雄如山的;连明显凛冽了几分的空气,都透着说不上来的压迫与威慑。

    京都皇亲贵胄聚集的西大街上;赫然停下了一辆马车,未待车内人动,帘幔一划,已拂进一只颀皙的手;“洛雪;到家了。”

    江逸的声音似永远那么温润醇凝,可惜;全错了!她不是洛雪;这;更不是家!

    眉翎无声勾了勾唇;马车的窗牖在眉睫前落下的阴影,堪堪遮住她目中一片冷艳的清冽。

    方才帘卷一线,匆匆一眼,鲜黄交叉的封条紧贴着的苏府大门,还晃动在眼前;她欠身踏出马车;抬眼所见的;是与那萧瑟的故居怎样相悖的场景呐?

    当时夕阳正艳,晚霞烧红了半边的天,余晖斜烙出一块威屹的门楣,足下青石玉阶,眼前朱漆金环,京都赫赫有名的丞相府果然非同凡响。

    且不说那门前吼山震河般的两座石狮,光是屏门上直撞入目中的府匾,便迥然于寻常官宦家的木雕金镌。

    眉翎微眯了眯眼,入目的确切来说是一道莽苍般的壁影,江府两大漆字浮雕,若饱蘸的浓墨一挥而就,端的是气势雄浑又隐着些许锋芒苍漠。

    这鸾翔凤翥的字迹她认得,洛城江府就曾略睹过一二,这样戮戾狠辣的人倒是写了一手的好字啊!

    目光从头顶收回,裙摆提起,足下迈开步子,眉翎就此随江逸踏进了江府。

    穿庭过堂,百十个侍从一路躬身迎送,院内曲栏朱槛,亭台水榭,典雅气派的风物自是比那刺史府更胜一筹。

    不过,眉翎此刻并无甚心情赏看,她有点终于走到头了的感觉,早已蓄势好一腔的激愤,来见识见识这个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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