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休妃?-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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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脏’两字冗长的尾音是划过空中直线下垂的。
是谁说的,面对一个强大的敌人,一定要先发制人,攻其不备。
一言以蔽,偷袭。
眉翎趁宇文灏低头的千钧一刻,猛的一拉扯。
没错,她就是要桃代李僵,就着这股力,两人换个位置,当然,他要更惨一点,那样她的手才能够着石栏,然而
弹指间,苍穹深蓝如海,在视线中无垠的波延,眼角转瞬掠过的那最亮的一颗星,是北辰星么?
并没有差一点!
石栏,如眉翎所料,她确实够到了。
然而始料未及的是,她另一只袖口陡然一重,石栏就在她眼皮下,生生的擦掌而过了。
谁说长袖就善舞的?
水云袖舞风翻飞,一只手悲愤交加的伸向渐远的夜空。
御花园的上空,同时飘过一线更悲愤交加音调:“宇文灏,你敢拖我下水!”
水脏不脏都有淤泥的芬芳,眉翎头冒出水面时,一口池水从唇角中滑出。
腰上环着一只手臂,她蔑了眼身前的人,刚要推开,就闻一声轻嗤:“不是怕水么?”
看看才没到胸口的水,她没好气的反诘:“水又不”
宇文灏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促狭,眉翎没来及说出口的深字转眼就湮没在了水下。
皇帝亲自带她领略了下,自己御花园的水有多深。
再次被宇文灏抱着浮出水面时,眉翎脊背已被抵到了水下的石墩上,她左右掠了眼,暗骂,又是个好地方,躲无可躲。
大手在水下隔着衣裙在纤腰上周游,轻拢慢扣,指尖滑过处荡起是一阵阵酥软的热流,直叫人心甘情愿折在这怀里。
这手,是得驭过后宫多少女子才有这般的炉火啊?
皇上,你该去翻牌子了!
眉翎抓住他手,笑了笑,任他勾起下颌,顺从的半倚在石墩上,鸦鬓贴着脸颊勾勒着姣好的容颜,秋水缠绵着玲珑锁骨一滴一滴的滑下。
她就这么安静的看着,看着宇文灏绝美的唇线扬起,慢慢的低下头来。
若先前有过动容,那这一刻,没有半分犹豫。
宇文灏猛然被推开时,在水中险些未站稳。
“怎么了?”
怎么了?
就为了让她乖乖的投怀送抱,不惜再次把她带进深水,男人的征服欲啊!
不过,又没有满足,定是会恼的吧!
眉翎想着噗嗤一声笑出,她手在水下都快按捺不住了。
怎么了?能说,想打你么!
就是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打过皇帝的人,大概也都没命与世人分享一下过程与结果了。
罢了,打就算了,毕竟他还是把她从水里捞上来了。
“你知道我怕水,还把我往深水带。”
狠狠的抽了一句,眉翎转身就跑,她是想跑的,但是好像
三步走出了三百步的艰辛,水虽只没到心口,可这阻力实在不容小觑,劈开几叶清圆,斩过几株红莲,她扶着水下石墩,好不容易摸到地面的石阶时已气喘吁吁。
幽冷的月色下,莲池边缘,有一个黑影在锲而不舍的往上冒,引得几个掌灯路过的宫女频频回望,却只闻水声,不见人影,吓得人惶惶而散。
若不是这繁复的衣裙浸了水太笨重,被它拖累,她撑着这岸沿,应该是可以上去的。
眉翎小憩了片刻,准备再接再厉,一双墨锦龙靴却从容又优雅的迈到她眼前。
肩肘一紧,她人从水中被提溜上来时,仍忍不住回头望,这人何时上来的?
“喏,那边浅水有石梯,可以一步一步走上来,不过朕以为你想一步登天。”
登天?她还在坑里面,回到地面都算她厉害。
墨色龙袍刚被解下来披到身上,就被忿忿的甩下。她今天的火气还都压着呢,这会一撩裙摆抬脚就准备踩。
落足前瞄到那张牙舞爪的龙纹,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眉翎想了想,忍痛作罢了。
玷污龙袍什么的,罪名好像不得了,更重要的是,默不作声的负手在一旁的人,别有意味的目光看得好像还不是地上的龙袍。
眉翎低头一看,顿时火冲天灵盖。
难怪她觉得腰上凉风嗖嗖的呢。
肤若琉璃淬玉,在腰肢处乍泄了一寸。也不知是被这人扯破的,还是在石墩上磨破的,皓腕半露,袖口也被撕破了一截,这个,她无比确定,就是他干的。
刚才那一巴掌应该打的!
眉翎磨牙握拳的后悔,肩头一重,墨袍又被重新捡起披到了她身上,宇文灏手臂扬来,抬手就被她打开。
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眉翎把龙袍往身上一裹,扭头就走。
岂料身后又轻飘飘的掷来了一句,“你觉得你披着龙袍能活着走几步?”
“”
“乖乖到朕身旁来。”
“宇文灏——”
“听话”
***
昨晚那一巴掌确实该打的,直到翌日,眉翎仍旧如是后悔。
因为敏月一大早就奉旨送来几套新的衣裙,一走进内殿,看见地上的衣物,便将复杂的神色进行到底。
地上墨纹龙袍裹着丹色凤裙,尤是那衣裙,袖口一看就是撕破的,还有那腰肢处,不管是怎么破的,那位置都着实尴尬,然而更尴尬的是眉翎的神色。
她昨夜一回来就换回了原来的衣衫,两件衣袍随手甩下,一时忘记了收起,以至于这地上的柔靡风光难叫人不遐想。
敏月是个直性子的姑娘,直到,就差没说恭喜了。
“皇上今日一早说姑娘的衣裙破了,立刻着内务府又送来一批,他亲自挑了几件,命我送来,皇上他他说料理完政事后,过来同姑娘用膳。”
眉翎堆笑着点头,没作任何解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免得越描越黑,然而敏月接下来问的话,却叫她有些疑惑。
“姑娘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什么?”
“哦,我的意思是说,其实,我亲人也都不在了,我有缘遇见皇上,仇亦得报,愿亦得尝,族人也有了安置,我看姑娘既得皇上心,就多嘴问上一句,姑娘可想过就此留下来,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皇上定会善待姑娘的。”
好一个亲人也都不在了,好一个仇亦得报,愿亦得尝。
这话确实中听,只可惜,不高明。
眉翎笑了笑,没说话,随手抽了一件衣裙便张罗敏月帮她置换,想借机打断这个话题,然而,她不作答,这追问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结束。
“其实,皇上后宫嫔妃并不多,无非是功臣良将的千金,四夷藩国的公主,这些个人里头也没个可心的,皇上青睐姑娘,是福份也是缘分,姑娘觉得呢?”
眉翎垂头系着腰间的飘带,淡笑不语。
敏月见状,悄悄凝了眼犹残卷在地上的两件衣袍,半跪了下去,就着地砖,将那早褶皱了的墨袍一点一点理起,仍旧是低低的絮语。
“其实,姑娘大概还不知道,你这衣裙缎料叫水光锦,色如光萃,柔若春水,宫中除非御赐,否则就只供皇上的龙袍用,姑娘的这件是皇上那晚一收兵回来,就令内务府连夜赶制的,所以昨日送来时就只有一件,皇上待姑娘这样好,姑娘何不”
“敏月!”
轻唤了一声,当眉翎看见被敏月捧在怀里的,叠得一丝不苟的墨袍,不禁哑然。
这举止难言的熟悉,不过就在几日前,她也曾为一个人这样叠过披风,大约也是这样一丝不苟,旁若无人的。
也许宇文灏该进来看看,他身边已经有这样一个女子了。
想着,眉翎反问道:“你方才说了三个其实,可有哪一个是你想问的?若有,我答你。”
敏月蓦地放空的目光已昭然若揭,这个柔然女子并不善掩饰。
眉翎看着她,忽而扬声笑道,“若没有,那我来问你,你喜欢皇上。”
平述的语调显然不是个问句,敏月面色大臊,目光错乱了几许之后,低下头,只剩手慢慢的触往脸颊。
神色叫人莫名的心疼,那手触到的还能是什么,那么长那么深的疤,似永远无可见人。
朱纱与墨袍之间,彷徨的手,一时不知该放在何处,不知过了多久,敏月再次抬起头,唇角微微阖动。
你呢?
这唇语是在反问她,无声的交流?这太微妙。
眉翎轻轻笑了,如果有人想听,那她不打算用沉默来回答。然而她启唇未来及说一字,外殿先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
内殿只有两个姑娘,当她们闻声赶出时,除了惶恐的跪了一地的宫侍,便是直冲来的一声嗥嘶:“你个贱人——”
鹰目艳唇,来者浓妆盛服,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两道狠厉的鞭风。
这装束不用问了,又不知是哪宫的娘娘。
如此看来,媗妃尚算善类,宇文灏后宫的角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狠。
‘贱人’一听就是骂自己的,眉翎暗叹,只当是昨日在御花园出尽风头了,今日又有醋风刮来,她实不想把他一个后宫都得罪了,于是仍旧挂着几丝笑意迎了上去。
“娘娘”
压根连话都不给人说,长鞭在淬血般的丹蔻下猛的一绷,一道鞭影就在身侧撂下,饶是眉翎躲得快,一排翠玉瓶崩碎的残瓷已在手背擦出血痕。
这位娘娘实在蛮横的不可理喻,她正想着,又一道鞭风兜下。
“还敢躲,本公主命你立马滚过来。”
公主?几个宫女扑上来,眉翎还没摸清楚状况,人就被掼到了地上。
黑茸皮绣图腾的女靴近在眼前时,她才恍然意识到什么。
“诶?你们不能这样,皇上呢,快叫皇”
敏月急急靠来的声音被一道长鞭碾断,“你个贱奴,这也有你说话的份?她算什么东西,本公主打不死,就把她做成人彘送给我三哥,赔他那只眼和一双手。”
尖利的丹蔻挑起地上人的下巴,艳唇字字咬的毒辣,“从哪来的野花,居然迷惑的皇上斩了我三哥的手,看我不先把你脸撕烂。”
话音落,一鞭又扬起。
那一刻,宫殿内的人影并不惶乱,跪的跪着,站的站着,目光无一不是掷落在被压伏在地的人。
人贱相轻,大约就是这个理吧。
与宇文灏站在一起时,几乎无人敢抬头看她,而此刻连跪在门檐旁的内侍,都好奇探头来看热闹,看这个昨日在御花园占尽荣宠的女子,今日是怎样落得如斯鞭笞。
富丽堂皇的宫殿明可鉴人,这许多道的目光中,不知有一道是何感想?
眉翎如是想着,却只安静的匍匐在地上,睨着袖口的兰花,这是她随手挑的一件衣裙,亦是敏月口中艳羡的水光锦?
果真是色泽如萃,柔软如水,好缎触肤如皮,这不愧是天子用的极好的衣缎,不然这汉白玉地砖阴沁沁的寒气,怎似无遮无拦的直钻心口。
眉翎瞥了眼咫尺前的茸皮靴,靴上的绣纹是突厥人酷爱用的。
公主是突厥的公主,她方才便意识到了。
斩手?
她轻轻一嗤,这会已没有人伏押在身上了,宫殿太金碧辉煌,映物鉴影,以至于眼角余光是四面八方朝她打来的鞭影。
她有无数种方法躲开这一鞭,然而,如同昨日一样,在敏月惶恐的声音中,她静的无动于衷,只缩了缩身子,咬紧了牙关将头埋入臂下。
一鞭么?还受得住。
羞辱么?要痛过才更记得住。
既然有些事情需要一个答案,与其她来说,不如他自己给,除此之外,受这一鞭,也算还他一个‘斩手’。
眼紧紧的闭上时,头顶的鞭风狂劲,然而疼痛却并未如期而至,身上倏的一重,眉翎猛然抬头时,一面朱纱刚好轻飘飘的坠落在眼前,而敏月正歪在她身上。
“这突厥公主甚是蛮横,你快唤声皇上,皇上这么疼爱你定会为你做主,不然你会被她打死的”
疼爱?
眉翎突然想笑,敏月,宇文灏实在不该叫你来。
她想着在敏月耳旁低语了一句,没人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唯见敏月顿时傻了眼,似说的是不可思议的话,而下一刻,满殿宫侍见到的,似更不可思议。
“滚你个丑奴。”
茸皮靴朝敏月跺来时,一声嚎叫划遍寝殿,突厥公主的另一只脚,被伏在地上的人轻轻一扳,手中鞭子失控的抡过半圈,她整个人都被掀翻在地。
“你个贱人,反了天了,敢跟我动手?”
刚坐起身,头顶劲风嗖嗖,一顿鞭影又猛的甩来。
眉翎推开敏月,身子缩紧,一道劲鞭揳下,脊背顿时如褪皮般腥辣的痛。
她一咬牙把朱纱塞给敏月,自身旁不知捡了什么事物,赶在又一鞭落下前,蓦地站起了身。
一殿宫女内侍惊惧的目光中,她大概是极狼狈的吧!
真是糟蹋了这么好的衣裙,眉翎毫无情绪的叹了一声,低头看看已沾污了的衣裙,再抬起的眸眼已覆霜雪。
“动手怎么了?公主想打死我,也不先问问,你三哥是怎么瞎的一只眼。”
目眦欲裂的突厥公主再次扬鞭时,凶狠的鞭风在半空突兀的中断,而鞭尾,正握在迎面而来的人手中。
谁也没想到,有人敢徒手接这长鞭。
鞭绳在两人之间力度一绷,虎口若一股火舌钻过掌心,眉翎咬紧了下唇,转手一寸一寸的攀扯。
半截鞭绳在腕下滚血时,素手如风,大殿上不知是谁咋呼了一声,突厥公主的半句暴斥亦卡在喉头,转眼间,两人周遭的宫侍如鸟兽散。
“你好大的胆子”
“大胆?这个么?”
眉翎斜了眼自己抵到突厥公主颌下的手,那手中攥着一块碎瓷片,锋利的薄刃正压在瑟抖的喉下。
“胆大的不是我,是你!我父兄若还在,尤其是我那哥哥,你们兄妹两敢这样轮番来欺辱我,他才不会斩什么手。我保证你连尸都收不到,因为,他会把你三哥”
几缕残笑涤尽,眉翎附至突厥公主耳旁,厉声不蔓不枝的吐出,“挫骨扬灰。”
忌惮喉头的瓷片,没人敢上前,突厥公主更是一动也不敢动,只斜眼叱道:“你们都还愣在干什么,快叫外面”
“禁军?”
拔高的一调,冷嗤的毫不瑕饰。
眉翎漠漠的看着没有半点风动的殿外,实在忍不住想笑,居然还在这等禁军?
这是谁的宫殿啊?
这宫中会发生的事就只是一种,那便是这里的主人允许的它发生的。
都这番闹腾了,还没有禁军进来,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就不懂呢?
“敏月,劳你去问问皇上政事可忙完了,若他得空,且问问看,这位娘娘他可还要了,若不要,我替他杀了。”
话是说与敏月的,眉翎望向的却是殿门。
余音未抹,已有沉悒的笑声逸进。
殿外阳光荡耀,墨色金纹在光影里摇曳,长身逆光而来,诺大的宫殿里,顿时就罩下一道威峭的身影。
第89章 送爱入局(九)()
“好大的口气;这仗的,是谁的势?”
宇文灏径直走来,倾身在她耳际一字一字敲落时,眉翎早已甩开了手中碎瓷;回之一笑。
“那自然是皇上了!”
宇文灏冷怒的笑了声:“好;姑且就冲你这句。”
“爱妃受惊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皇上”
“你王兄对朕出言不逊;朕不杀他,已是顾念爱妃情分。”
冷声碾下,宇文灏视线不曾离开过身前人,只是眼梢不经意的一掠;暼见地上半根血鞭时;音色倏的寒到了极点,“爱妃既喜欢舞鞭;不如替朕去驯马吧。”
突厥公主闻言软趴趴的跪下;一修长的手冷不丁的截来;托着她下颌将人提起。
“爱妃免礼了;以后莫要在朕寝宫舞鞭,朕不喜喧闹。”
宇文灏说着,又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她脸颊,“回吧,朕晚上得空了再去探望。”
眼梢不耐的朝身侧一递;穆斌一招手;已有宫侍搀着突厥公主退下;敏月亦早已带上面纱,怔怔的看了眼那高大的身影,也无声的离去了。
由始至终未曾挪动过脚步,也未看过任何人一眼,待所有人都被挥退之后,宇文灏猛的攫起她下颌,“这么有骨气?你是准备被打死,也不喊朕?”
眉翎牵了牵唇角,漫不经心的笑道:“那得看皇上,准备再听多久墙角了?”
“何时发现的?”
“从敏月说我的亲人也都不在了,那个也字开始,她知道的似乎有些多了,而外头又似乎静的过分了。”
“聪明!”
两字咬得挠心抓骨,这双慧黠的眉眼从昏迷中第一次看见,便落入了他眼底。
原以为是一时兴起,但他发现他竟愈加的爱不能释了。
所以,在她昨日与他说过那话之后,他更加确定了他要这个女子,要她心甘情愿留下来做他的女人,做他的皇后。
挖空了心思博他一顾的女人见得多了,三番五次推开他的,还就她一个。且不管是何缘由,他都不许她再回避他。
所以,他今日确是有心试探,却未料到突厥公主得知了斩手一事会忽然闯殿。
他顺势退至偏殿静观其变,他知道自己已被她发现,便索性等着她来找他,哪怕喊上一声,否则,今日即便是鞭笞,他也定要叫她知道,她需要他,不然,非荣即辱。
岂料,直到现在,她倔强的眉眼都逼得他狂躁。
宇文灏收紧手中力度,迫视着她,“所以,你既然知道朕就在外面,为何不肯唤上一声,难道你就宁愿挨鞭子?”
“这话皇上昨日为何不问我?我昨日也知道你就在花丛后面呐。”
这大殿突然又静的过分了!
眉翎觑了眼那一瞬幽了的眸色,淡淡哂笑,这缘由他再清楚不过,昨日他就在等媗妃动手,媗妃那一掌不落下来,喊破喉咙也没用。
今日当真是恼她不喊?还是恼她的不恭不顺,几番拂了他的意?
那这一顿鞭笞,不正合了他的心么!
想到这,眉翎启唇,语调极轻极淡,“因为,我记得昨日有人保证过,不会有下次了,我差点就信了!”
最后一句是凑至他耳旁一字一调吐出的,面上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