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不解风情-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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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傅疏玄,就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都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这妖丹果然已经开始在同化他了。
从人堕入妖魔界的期间,理智会被逐渐吞没。
所以就算是明知是套,却还是会以妖兽的头脑往下跳,哪怕是事后找回些许理智,也是于事无补。
瘴气越来越浓,就代表傅疏玄离堕入半人半妖的道越来越近。
可当事人却浑然不自知,还以为自己是快要成功了。
虽然对方一旦成功妖魔化会对他十分不利,可这堕道的过渡期却是他击垮对方的好时机!
容隐勾唇一笑,心中有了数之后先前快要撑不住的样子荡然全无,他将手中的上清玉剑猝不及防的朝着半空的人放出去。
对方虽然察觉到了快速躲闪,可是那玉剑则跟着他,甚至比他的速度更快,最终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你套本尊的话!”
上清玉剑继续在他周围凌空着,容隐则一边在火中撑着结界,一边御剑:“是你自己太蠢!”
连自己被那只赤眼虎给利用了都不知道,他必须得趁着那赤眼虎没有将傅疏玄的身体完全占据之前,将人给制住才行!
不然一旦让赤眼虎觉醒出了这地宫,不管是修真界还是凡界,都是要大乱的。
“那就让本尊再给你加点料!看你还能撑得住多久!”
一团团火焰继续砸下来,落在他的结界上,每一下都似乎要将结界给击碎,而容隐也在抓紧时间,趁着自己还没被烧死前御剑同傅疏玄缠斗。
对方的火团固然厉害,可是因为自身没有与那妖丹相融,反而比起先前的修为还不如,故除了这不灭的火,对方还能再奈何他的招数寥寥无几。
抓住了傅疏玄的弱点,容隐再想对付他就容易多了,玉剑的攻势让对方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发难与他。
看着那狼狈闪躲的人,心中一阵冷笑。
如果他的主意没有打在那颗妖丹上,凭借这么多天夺来的金丹加持,就算之前的伤再重也都该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自己也只是得了爹娘的一半修为,真的想同对方和他背后的势力斗,是难上加难的。
可是对方偏偏太过急功近利吞了那妖丹,满身的妖魔气息,此时此刻那些门派看到,无需自己再多说都已经是明摆着的事实了。
傅疏玄见他胜券在握,心中很是不悦:“你以为你的好师兄真的走得掉吗?”
“什么意思!”
“哼!你以为只有你才有帮手吗?”傅疏玄说着便拍了拍手,像是在下什么命令。
容隐心底有些发慌。
很快脚步声就从他身后那扇被火海掩住的门传来,那悬于高空的人只是轻轻一挥手,那些火焰便像是有意识一般自动退开了。
见身边的火已经散开,容隐连忙转身去看,那密室门外站着一位身着天罡道最高阶弟子袍的人,身旁跟着的正是陈子清。
后者低垂着脑袋,肢体动作看起来像是没了意识。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容隐将玉剑召回在手中直接冲了过去,想要将人夺回来。
傅疏玄一抬手又将双方之间筑起了一道火墙:“你急什么?他不过是暂时中了失魂术罢了,想要救他很简单,只要你按照本尊说的去做。”
容隐向他看去:“你觉得自己有几分可信度?”
“你当然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本尊,但是你有得选吗?”最后一句对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但却是那种极其猖狂的语气。
容隐虽然心中怒不可遏,可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没错,自己没得选。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在这之前我得先确认一下这是不是你的诡计。”
傅疏玄听后看了他几眼,似乎是在琢磨他真正的意图,后来像是觉得有恃无恐就答应了,撤去了那火墙对座下弟子说。
“方引,让他醒过来,给他的好师弟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
“是!”
方引遵师命打了个响指之后,原本没什么精神的陈子清便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指,然后才慢慢的抬起头,一瞬间有些茫然。
容隐急忙上前一步,却被方引挡住了,不让他靠近。
虽然意识已经回来了,可是陈子清的行动却没有恢复,还是被对方禁锢着,挣扎了两下也没有能够破开。
“你就别白费劲了,以你现在的状态,还是乖乖的等着你这好师弟救你。”傅疏玄不知何时也靠近了过来,看着容隐,“怎么样?确定了吗?”
第94章()
傅疏玄警告着他:“你不用动你那点小心思了;这位可是本尊座下最厉害的弟子,你觉得就凭你一人;能够带着如同废人一般的陈子清从这里逃出去吗?还是说你想一个人逃走?”
容隐一咬牙,目光死死的看向那激怒着他的人:“你想让我怎么样!”
“淮宁;不可!”陈子清刚醒过来;但是这一来一去已经听明白了。
傅疏玄见他插话;立马瞪了一眼:“那你便替他来受死?”
担心对方会说出什么来;容隐赶忙将话接了过来:“不要为难我师兄,你想怎么样都冲我一人来,你不就是想要我的金丹吗?”
傅疏玄将目光重新转移到他的身上,带着玩味儿:“你的金丹本尊自然是要的;不过在此之前,本尊还有许多笔帐要跟你这小子算!”
说罢他便突然抬手;从他的手掌之中迸发出一股黑雾,直接冲着容隐的心门而去,后者下意识以上清玉给挡开了。
见他竟然还手;傅疏玄可是没了耐心:“本尊不想再说第二遍,你若是还想让你师兄活着;就给本尊老老实实的不准还手!”
陈子清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事情继续发展,大呵:“不行!”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傅疏玄突然狠厉的朝着陈子清发动攻势。
容隐眼疾手快将上清玉放了出去,就算是方引也没料到他敢再次还手;没有及时拦住让傅疏玄的手背被狠狠的击中了。
后者收回手恶狠狠的看向罪魁祸首,赤红的眼睛像是要杀人。
容隐戾气突然重了许多:“傅疏玄,你再碰他一下;我就算是搭上了这条命,也势必拉着你同归于尽!”
他此时的神情并非是说着玩的,那双眸子可是比愤怒的傅疏玄还要骇人。
对方似乎也知道再招惹陈子清激怒了容隐,对自己可没有半点好处,也就很痛快的答应了。
“只要你不再违背我的意思,本尊就不会为难他。”
容隐看了眼正望向自己的人,此时陈子清虽然不能动弹,但是眼中的神情就已经代表了他所不能做出的行动。
“淮宁,不可以”
看着那双满怀担忧的眼眸,其实那一瞬间他心底是觉得非常满足的,有一种空缺正在被逐渐的填满。
他对上那双桃花眼,他不想看到对方如此难过,自己想要看那双眼睛微微弯起,就像是在流瀑之后那般的笑。
“师兄还记得你来时所对我说的吗?”
“”
容隐仅是回想着对方那般的样子,就觉得心头一暖。
“若我无事,定会记得那句话的。”
陈子清闻言眼神一顿,随即很快又消逝了那抹情绪,痛苦的呢喃:“不要”
有些情绪虽转瞬即逝,可在心照不宣的二人之间,只是出现的那一刹就已然足够了。
看不懂这之间来回的傅疏玄等得已经不耐烦,却又不敢再朝陈子清下手。
他现在所能掌控的只是陈子清而已,容隐若是打定主意想要一人离开这里,还真是会变得麻烦很多。
他的最终目的是容隐,陈子清现在的状态,金丹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他还不能激怒对方,省得会得不偿失。
“说够了没?本尊可没那么多的耐心。”
容隐将目光从陈子清身上移开,对上傅疏玄。
“动手。”
这一刻终于到来,傅疏玄心底的怨愤全部都爆发了出来。
“今日,本尊便将拜你们所赐的痛苦,全部都施加于你,让你也尝一尝这个中滋味儿是不是很爽利!”
又是那股黑色的瘴气,似乎因为主人的情绪不佳变得更加汹涌了。
傅疏玄的手掌间不断的涌出大量的黑色瘴气,目标只有一个,向着容隐毫不犹豫的吞噬过去。
那看起来黑暗又恶心的东西,正在逐渐的将他包裹,每侵蚀一处都令其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那种痛苦怕是得刺骨锥心才能造成这般。
陈子清使劲的挣脱着束缚,可是不管怎么挣扎都半点用也没有。
然而即使如此,那正在不停的在给容隐制造痛苦的人,还是担心会被坏了好事,如果让人给挣脱了,可是就威胁不到容隐了。
“方引,给本尊看好他!让他坏了事,休怪为师对你不客气!”
一直从出现就极其听从他吩咐的人,闻言却没有一如既往的立刻答应,直到又再次叮嘱了一声,才连忙应下。
傅疏玄虽然多看了两眼方引,可是却没有再关注,此时他的一门心思都在如何折磨容隐身上,自然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分给别人。
手上的动作同他的面容一样,狠戾毫不留情。
“你娘当年叛出师门,亏着本尊还养育她那么多年,最终却还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这笔账算在你头上。”
瘴气随着他的言语变得越发厉害起来,侵入的攻势也更加让人承受不住,看着容隐已经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一般。
傅疏玄接着慢慢的翻起了旧账。
“你爹当年诈死,害得本尊找了那么多年,这笔账也算在你头上。”
话音刚落,容隐便被侵蚀力更强了的黑雾再次包裹,那种痛苦是第一次的数倍。
“啊——!”
看着那被瘴气所折磨得生不如死的面容,傅疏玄只觉得心中压着的怨气终于得以发泄。
“这就招架不住了?真是没用!”他嘴上这么说着,可是手上却依然半点力也没收,反而更甚,“要不是你们非要与本尊作对,本尊又何至于沦落到需要靠赤眼虎妖丹的地步!天龙崖你们伤本尊的,统统也算在你头上!”
那股瘴气变得更加浓郁,浓到近似于像液体的视觉冲击,范围也扩大了许多。
容隐的心门几次被冲击,大汗淋漓得快要撑不住身体,摇晃了几下突然脊背一弯,喉咙滚动了两下后一股血流从唇齿间涌了出来。
他与此同时也睁开了眼睛,里面隐隐的泛着红光,看着正沉浸在折磨他的快感中的人,说道:“难道你就只有这么点本事了?想折磨我,就凭你还差得远呢!”
傅疏玄被他激得当场就暴走了,赤红一片的眼睛迸发出精光,面容也变得扭曲起来。
“既然你想找死,那本尊就成全你!”
说罢他便将双手汇聚起更多那能侵入人体四肢百骸的瘴气,全都朝着容隐的心门打去,这一击可比先前那几下用得力更加重。
眼看着那犹如千万厉鬼一样阴冷又狠戾的瘴气朝着容隐而去,陈子清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也顾不得先前对方与自己说的是什么,双臂猛地一震。
心头因此停滞了片刻造成大脑短暂的昏沉,但紧接着他的肢体便破开了禁锢,陈子清以最快速度恢复眼睛的清明,强忍住那在体内胡乱撞击着的气,朝着那巨大的瘴气冲去。
“师兄!”
容隐一直以来虽然面上痛苦不堪,可眼中却至始至终都很从容,可在这一瞬他慌了,慌乱得一塌涂地。
他赶忙驱身上前在生死一线间将人给拉住了!
鸾凤城妖宅内,他没有及时的拉住此人,始终叫他心里介怀的很,自那之后就暗暗发誓,今后绝不会再有下一次!
这一次他抓住了,没有让对方从自己的眼前再消失。
巨大的瘴气全部冲击在容隐的脊背上,那力道将他撞得身体不受控制,膝下一个打弯便跪在了地板上,将那石砖都给砸凹了进去。
但是尽管如此,他依然将怀中之人紧紧的抱着,他嘴角鲜血流淌得更加厉害。
原本脑中只有想要救容隐的信念才会不顾一切冲出去的人,见状瞪着眼睛不知该作何反应。
自己这都是做了什么?!
“淮宁对不起。”
陈子清喃喃说道,在今日之前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决定,也从未觉得自己是个累赘,会给人增加负担,可是此时此刻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来自心底的那份自我厌恶。
寒疾使他多年的修为无法使出,一路走来使得对方因自己受了多少伤害,曾经的他何需受人保护,明明这个逞强护着自己的师弟,才是最应该被保护的那个啊!
六岁起心中就怀揣着血海深仇,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如何在人前伪装自己。
现在如此逞强的性格,也都是因为当年儿时所留下的阴影,那是永生不可磨灭的!
在陈子清满心都在回荡着这些的时候,突然有一道光出现了,将这些缠绕他的黑雾尽数驱散。
心中的光明重现,让他的思绪也从深渊之中逃离。
“师兄,不要被这瘴气干扰了!这里交给我!”
陈子清听闻到声音之后才发现,原本护着自己的人已经不在面前了,循声望去视线对上容隐那双担忧的眸子,这才觉得心重新开始跳动了。
对方看起来似乎已经没事了,正在同傅疏玄交手时分神来顾及他。
被召回了心神,那些黑雾便无法再进一步的控制他,陈子清也在回神的一刹知道了其中缘由。
在容隐挡下瘴气的一瞬虽然已经将伤害一力承担了,但是却有漏网之鱼乘人之危,找准时机将他心底的那份自责给无限放大了。
第95章()
陈子清打坐而起;将那心中还残留的几缕瘴气给彻底清理了出去。
他这边没了问题,容隐自然也就不再分心;一心的与傅疏玄对阵,后者显然没有想到被他全力重击之后为什么还能行动;惊讶之余连忙对一直无动于衷的座下弟子呵斥。
“还不快点抓住陈子清!叫你来难道就是看热闹的吗!”
他不骂还好;这么一骂那低着头的方引缓缓的看向他。
“逆徒!你还看什么!动手啊!”傅疏玄一边呵斥他;一边抵挡着容隐的攻势;好在对方似乎也消耗了不少体力,不如之前那般凌厉,尚还能撑下去,只要撑到方引出手即可。
想到这儿他的惊讶和怒火就少了几分;警告的说道。
“容隐,你再不住手等本尊的弟子抓了你师兄;之前的话可就不作数了!”
“哦?”被警告的人却是完全不在意,笑得意味深长,眼底隐隐的泛着难以让人察觉的红光;突然退开两步看向方引,大呵:“你这师父让你抓人呢!”
原本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方引看向傅疏玄的方向;神情很是阴霾:“师父,您老人家这些年把弟子当狗一样使唤,可还舒心?”
“逆徒!孽障!你在说什么胡话;还不快点把陈子清给本尊抓住!”
他谩骂着,气愤的几次想要自己动手,可是无奈容隐将他控制得根本无法靠近那人;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方引。
随之方引终于有了动作,却是朝着他发出了攻势。
傅疏玄被气得更是破口大骂:“孽障,你是不是想让本尊将你的金丹也给剖出来!”
但是他的威胁完全不管用,别说他现在因为自身与妖丹还未相融,无法使出真正的力量。
就说方引这个人,好歹也是修行了几十年,又是他座下的弟子,修为若是不够高也不可能会控制得了陈子清。
所以跟此时的他打起来,胜算还是很高的。
容隐也就自然退到了一旁,看着他们窝里反。
“容隐,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被方引丝毫不留情的攻击着,傅疏玄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面对他的质问,容隐根本不予理会。
他的眼中此时只有正在打坐驱除着心中瘴气的陈子清而已。
后者因为必须要集中精神,对外界的发展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故当容隐靠近他时,下意识的做起防备。
“是我,师兄。”
容隐在他没有出手之前先禀明了身份,如此陈子清的身子才微微放松了一些。
没出一会儿瘴气便彻底清除了,本就只是一些残渣罢了。
陈子清收了手,轻轻吐出一口气平复气息,睁开眼睛见到傅疏玄与方引两人打成一片,而容隐却立在他的身边的景象,难掩诧异。
“这是怎么回事?”
这方引与他之前碰到的,看起来可不一样。
“自然是狗咬狗。”容隐轻嗤一声,随后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妥,才认真的回答,“这方引也不是什么好人,被傅疏玄百般使唤心里不甘,所以这才两人反目打了起来,叫我们捡了个便宜。”
陈子清闻言沉默了一瞬,随后紧张问他:“方才傅疏玄那一击,伤得可重?”
那般邪戾的瘴气他只是沾了一星半点就差点被带入深渊,更别说那一下可全是叫他给挡了下来。
容隐笑了笑:“说来真是我走运,那瘴气刚碰到我的时候确实很痛苦,可是没多久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运转,之后就觉得浑身都舒畅了许多,就连修为也似乎更高了。”
这种现象说起来
“莫非是你爹娘的金丹?”
因为有过一次,倒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听闻他这个猜测,容隐的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紧接着就像是恍然大悟般赞同道:“没错!与那一次一模一样!”
“是吗?”陈子清定定的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探究。
容隐不明所以的看回去:“怎么了?师兄是在怀疑什么?”
看着他一头雾水的样子,陈子清倒是松了一口气,眉眼露出和悦之色:“没什么,只是担心你,你没事就好。”
方引与傅疏玄那边显然是前者占着上风,后者则是嘴上占着上风。
从天龙崖那一次之后,这人废话极多已经是早就知道的了,故对其这喋喋不休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惊讶的。
只是与他交手的方引却是烦躁至极,一边更加凌厉一边怒道:“您就不能闭会儿嘴吗!一直骂我逆徒又能如何,不还是要死在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