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慕弦-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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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赤脚踩着一地的杏花,缓缓来到孟朝歌跟前,脸上还是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孟朝歌终于可以断定,对方大概天生就是这个样子,事实上他现在根本毫无表情。
止步于距孟朝歌约莫半丈处,美人的目光便开始毫不掩饰地在孟朝歌身上转悠着,孟朝歌不敢直视对方的容颜,所以也只是微低着头,站着任对方打量。她对自己的反应也蛮惊奇的,她还以为自己会胆怯到发抖什么的,幸好没露出那么丢脸的小动作,不然就真的要窘迫到无以复加了。
“抬起头来,让本君瞧瞧。”
孟朝歌下意识地听从命令,等抬起头才想起不好意思来,不过抬都抬了,她也没再低回去,那就真的尴尬了。
见了她的样貌,美人轻“啧”一声,孟朝歌也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意思,是嫌弃还是怎么着,她应该还没有丑得不能见人吧?不过如果天天看着面前这美人的脸的话,那再看她的脸,貌似也的确会嫌弃。孟朝歌暗地里不无自娱自乐地想着。
“你叫什么名字?”
美人的声音就响在耳畔,孟朝歌的心不由随之颤了颤。于是呆愣间只听到自己微弱的声音,却在这样宁静的环境中显得异常清晰。
“朝歌我叫朝歌。”说完之后孟朝歌才晃过神来,自己好像忘记说姓氏了,不过应该也没什么关系,难道还指望美人记得不成。
“朝歌”美人听了,却是和当初帝旿一样,都把这两个字反复咀嚼了一番,然后说道:“本君有个故人,也叫朝歌。”
孟朝歌有些无语,之前帝旿还说他妹妹的字也是朝歌呢。好歹孟珲也是一国右相,文臣中的第一,更别说还是冥界的老大,怎么给她取个字就这么随意呢,走到哪都有重名的,他的书都白学了罢。
不过吐槽归吐槽,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的,谁知道对方正在想什么,万一他一个不高兴,倒霉的不还是自己。
孟朝歌只得附和着:“用这个名字的人不少,可能是重名了吧。阁下要是不喜欢,我也可以先换个名字。”
美人闻言挑了挑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把孟朝歌看得胆战心惊,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这尊佛了。刚打算开口再解释解释,美人却竟是突然笑了。
那一笑令含苞的杏花齐齐绽放,令澄净的泉水生起涟漪,令固执的天地都为此折腰。很快他敛了笑声,微勾的唇角却还昭示着他的愉悦,虽然孟朝歌不知他因何生悦,却依旧为这个笑容而晃了神。
“这个名字挺好,就是不知道你承不承得住。你可知,神界前任公主曾取字朝歌?又可知,第二任魔尊亦名朝歌?”美人的声音悦耳,语气中带着些许笑意,似乎是遇见了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事情,让他肯对孟朝歌这个外人多说几句。
孟朝歌先是惊讶于孟珲为什么给自己取这样一个字,冥王会不知道这些吗?而美人后半句话亦令她奇怪,寒子呇明明说过,魔界到现在只有过一只魔,便是魔尊,所以哪里来的什么第二任?
压下心头的疑惑,孟朝歌见对方正在兴头上,立刻说道:“能跟这样厉害的人物重名也是荣幸,不过承不承得住现在也没办法知道。不知阁下能否先告知在下,此地是何处?”
见孟朝歌说得恭谨,加之美人目前兴致还不错,便也就没多卖关子,直接答到:“此处乃是妖界寻芜山,亦是本君的住处。”
第94章 妖君一顾()
妖界?寒子呇跟她讲过,六界分别是天界、仙界、魔界、人界、灵界、冥界,怎么又冒出一个妖界?她当时还问了,寒子呇回答说精怪也算是人界的,所以现在这个妖界又是怎么回事?
寐泽造梦,给她造的是个什么梦?现在、过去,亦或是——未来。
孟朝歌理清所有线索,便只能得到这个可能性,寐泽难道给她造了一个关于未来的梦?那这也未免太过真实了吧。
“你呢?你又是谁?”孟朝歌想得太出神,一下子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直接问了出来,等问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天哪,她连敬称都忘了。如果换作云双照,不管境地如何,也不可能在礼仪规矩上出现差错,孟朝歌这个半吊子的就不行了,装装样子也装不过三炷香,一个没留神就露出马脚了。
好在美人似乎也不在意,回答道:“连本君都不记得了?”
美人刚说完,却又好像自知失言,立刻改口道:“怎么如此蠢笨,本君还能是谁?住在妖界寻芜山还能自称‘本君’的,除了妖君还能是什么人?你呀——”
妖君?大概是和仙界仙君一样的存在吧,那便是妖界之主了。孟朝歌自动过滤掉对方奇怪的话,先整理得出关键信息,保住小命要紧。
“你是第一任妖君吗?”反正之前已经直接你、我的叫了,孟朝歌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讲究那些个虚礼了,省得自己说着累,别人听着也累。
美人噗嗤一声,嘀咕了一句“原来一直那么蠢”,便说到:“本君创妖界已逾千年,一直住在这寻芜山。你这小丫头片子是从哪里来的,竟然越了时空?”
孟朝歌被对方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寐泽造梦可见未来,但梦难道不就应该只是梦吗?她到底是如眼前人所说的那样,穿越时空而来,还是这一切也只是寐泽造出来的一个梦?眼前这个人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梦里的一部分?
似是看出了对方的困惑,美人好意解释道:“这一切皆是真实,毕竟这世上还没有能仿照本君的东西,本君倒也想知道,什么东西能让你越到本君身边来。”美人睨着她,虽是表示疑惑,身段却从未放低,就好像这天地间,早已没有能让他低头的东西了。
或许是因为没有对比,所以孟朝歌只觉得眼前的美人要求颇多,态度也不是很友好,却不知道这已经是妖君创妖界以来最和颜悦色的时候了。
“你想知道?那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们总得交换一下吧?”
孟朝歌无知者无畏,跟妖君谈起条件来也毫无惧色。虽然她也知道这算是铤而走险了,而且她也并不是真的想知道对方姓甚名谁,但是自己的来历却也不好过多透露,所以这么要求,大概也能打消对方询问的心思了吧。
多少年后她再想起今日之事,也半是佩服自己的勇气,半是感动于妖君的宽宏大量。要知道妖君自诞生于世以来,喜怒无常的性子就从未变过,也不知道孟朝歌哪里来的运气,居然有幸能入他法眼,还一入就是千年。
妖君似乎也早就料到孟朝歌会问,却没想到会这么早。他心情愉悦地勾起一边唇角,道:“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许多人的名字便是自己的要害?你观那仙君和冥王,有几个知道他们的名字?你又怎知,本君的名字不是同他们一样呢?”
若是名字是对方要命的弱点,那孟朝歌这样交换对对方的确有点不公平,况且自己都不能轻易信任对方,对方又凭什么相信她呢?
孟朝歌正打算说算了,妖君却先开口道:“这些以后再说也不迟,反正本君有的是时间。你也无处可去,不如先随本君回寻芜宫。嗯?”
孟朝歌不敢忤逆,只好跟着对方慢悠悠地往回走。如果不是一个雍容,一个拘谨,一个在前,一个在后,那这样的景色却也不失为一个散步的好去处。
孟朝歌望着前面人的背影,不由开始猜测对方是个什么妖。寒子呇的骨扇那么漂亮,那以玉为骨的玉妖大概也是个风光霁月的人物。可是再怎么漂亮,怕是也比不过眼前这只妖罢。姿容比白玉更胜,那又会是什么妖?
穿过杏花林,沿着石阶一路往上,孟朝歌所以为的亭台楼阁、曲水流觞都没有出现,仍然是望不到尽头的石子小径,穿过或高或低的林木,亦或是越过小溪的石桥。远远只能望见山巅之上有一座宫殿孑然矗立,在阳光照射下耀眼无比,虽是华丽,说白了却也只有一间大屋子罢了。
“现在的人界,怎么样了?”孟朝歌试探着问道,却也不抱太大期望,毕竟这算是预见未来了。
“本来这天地间所有事情,本君对你应是一字不可言,若是多说了半句,便是违逆天道。但这天道,本君又有何惧?”
妖君负手而行,眼底的睥睨之意尽显,虽然他们现在才走到半山腰,但他却似是已经伫立在高山之巅,俯仰众生,哪怕是所谓天道,亦不过他轻飘飘的一句话罢了。
这样的人,天生就适合被仰望,孟朝歌也不例外。她望着面前艳绝天下的美人,也想着有一天,能够和眼前的妖一样,站在众生之巅。
“人界修仙之道兴盛,门派林立,却也仍是些汲汲营营之辈,难有几个登上大雅之堂,不过是仙界的附庸罢了。那时候你已不在人界,何必管这些许多?”
妖君回头斜睨了一眼孟朝歌,只是轻飘飘的一眼,孟朝歌却仿佛被这一个眼神摄住心魂,忘记去问询那时候的她在哪里,而竟是开口交了来历。
“我现在应该是在冥界的寐泽,天地间还只有六界,魔尊也还是第一任。你知道我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吗?”
妖君稍一愣神,喃喃道:“原来这就是她说的‘更早’的时候吗?”
“嗯?”孟朝歌没听清,眼神询问道。
“没什么。”妖君却摆手,“天道既送你来本君这里,该离开时自会再送你离开。你自寐泽而来,必知寐泽造梦,若是归去,只当这是一场梦罢,莫与外人道了。”
第95章 寻芜宫中()
孟朝歌点头称是,毕竟她现在已经算是窥破天机了,若因为她多嘴再改了许多事情原本的轨迹,那便真是罪过了。
一人一妖终于抵达山顶的宫殿,俱是在宫殿前方停了脚步,孟朝歌更是一阵惊呼。
刚刚在远处时只看到宫殿的一角,又有阳光的照射,只觉得亮眼,料想大概是座类似于人界皇宫那样富丽堂皇的地方。如今到了近处才明白自己刚才的浅陋,妖界之主的住处,又怎会类同寻常帝王家?
眼前的宫殿宛若一座巨大的水晶宫,细看材质却又不是水晶。砌墙的每一块砖都透明无暇,砖里封着一朵花、一片叶子,又或者是羽毛之类,每一块砖都不同。而屋檐和瓦片亦是透明的,材质却又不同于墙体所用的砖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好似七色霞光揉碎了铺散在上面,美轮美奂。
这样的宫殿自是令人震惊,往宫殿大门上的匾额看去,正龙飞凤舞地写着“寻芜”二字,笔锋凌厉,大气磅礴,看起来多半是出自妖君的手笔了。
孟朝歌正兀自被震撼着,而一旁妖君停住脚步的理由显然与她不同。
妖君转过身来,把孟朝歌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眼里透出一丝嫌弃来。衣袖轻翻,一道霞光顿起,转瞬间孟朝歌就换了一身衣服。
又将孟朝歌前后打量一番,妖君终于满意了:“啧,还是这样适合你。”
孟朝歌未及反应过来,衣服却已经换了一遭。弄得她一时也不知道是要无奈于妖君的自行其是,还是该感叹法术的便利。
不过这一袭华裳的确华美异常,月白色的绸缎柔软得让人如同沐浴在月光之中,外罩一层薄纱,处处精心,且皆非凡品,以至于尽管这衣裳上没有任何花纹和装饰,也可以独步天下。而原本盘起的发髻也被打散,只用一支玉簪斜插着束起一缕,不至于影响到动作罢了。
看起来这妖君是比较喜欢简单干净的妆扮的,刚好孟朝歌也偏爱这种类型,所以这样也算是宾主尽欢了。至于刚刚妖君那毫不掩饰的嫌弃的眼神,孟朝歌除了假装没看见,好像也不能怎么样,毕竟谁让人家就是长得比你好看呢。
妖君见孟朝歌也还算是平静的接受了,心下更加愉悦,虽然面上没什么太大的表现,语气却是柔和了许多。
“这便随本君进宫罢。”说完,自己先迈步走了过去。
孟朝歌也赶紧跟上,生怕慢了一步惹妖君不快,总觉得自己这一留还要些时日才能回去啊,还是跟这里的老大搞好关系比较好。
一前一后的进了寻芜宫,孟朝歌却才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刚刚在外面也能透过墙壁看到里面,但她只顾着惊叹于景色之美了,根本没注意到里面的境况,如今一瞧却也是简单得很。说是一间大屋子,就是一间大屋子,妖君的任性也的确无人能及了。
宫娥自是不用多想,要不是有眼前这只妖,孟朝歌快要以为这是什么闹鬼的废弃大宅了。
妖君像是知道了孟朝歌的想法,道:“本君一只妖,自是用不上凡尘那一套,也就只有其他六界的那群家伙们,还喜欢搬弄些有的没的罢了。”
语气虽是不屑,却也说的没错,若是还要仆役驱使才能过活的话,那修炼妖法还有什么用?何况是妖界之主,一念之间便可改变天地颜色,又哪里看得上这些。
见孟朝歌也表示出赞同的意思,妖君轻“呵”了一声,抬脚往大殿中心的一个围着圆形栏杆的地方走去。孟朝歌自然也是跟上,她低头往那地方看时,才发现自己脚底的地面竟然也是透明的,而地面之下竟是流水,甚至还能清晰地看见游动的鱼虾和摇曳的水草。
一只蚌在孟朝歌脚边突然张口,吓得孟朝歌往旁边一跳,才发现刚才那只蚌是在吐珍珠。
“不必慌乱,它不过是喜欢你,想送你点礼物罢了。”妖君说着,轻轻一挥手,水里的蚌珠便被他握在手里。“喏,给你。可要记着谢谢它。”
言毕,一颗莹白圆润的蚌珠便朝孟朝歌这边抛来。孟朝歌被这一系列动作弄得措手不及,更是不可能接住这颗蚌珠,不过好在蚌珠居然刚好卡在了她衣带的缝隙中,没有落到地上。
孟朝歌迅速捡出蚌珠,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便先握在手心里。然后蹲下身来,朝底下的蚌展示了一下手中的蚌珠,示意已经收下了,然后说道:“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还会送礼物的蚌,怕是已经成精了吧?孟朝歌汗颜,这里可是妖君的住处,东西成精应该很正常,但要她怎么平静地对待那些鱼虾之类的啊,不会水草也成精了吧?
妖君只说了一句,便倚在栏杆边了。他正拿着一碟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鱼食喂鱼,原来这栏杆围出来的圆形竟是一个小池子,看起来大概还连着宫殿底下的流水。
不时有几条小鱼跃上来咬一口鱼食,小一些的还敢在水面游两圈,大一些的咬完鱼食就潜回水底了,怕也是知道喂食的人是他们的老大,所以吓得不敢乱晃了。
“本君算了算,你怕是短时间内也回不去。天道让你过来,大抵还是有事情让你做,既如此,你便先在这寻芜宫歇下吧。这座山上的东西你倒是可以随便用,不过你可要记得,别不听话往山下跑哦。”
上扬的尾音含着笑意,却也露出一丝威胁。孟朝歌当即点头附和,与其冒着惹怒妖君的风险一个人乱跑,还不如相信妖君的话呆在这寻芜山上,起码安全是有保障的。
孟朝歌也学着妖君的样子,捻起一点鱼食,然后往水池中撒去,很快就有鱼儿游过来吞下鱼食,然后甩着尾巴留下一朵小小的水花,潜回水底去了。
这样的确有几分意思,可久了便也就没什么看头了,孟朝歌有些无聊,妖君的兴致却还好得很,看样子大概是已经无聊成习惯了,所以光喂个鱼食都能坚持这么久,而且还高兴得很。
孟朝歌实在是待不住了,便问道:“我现在能出去吗?”
第96章 镜池幻象()
妖君挑起一边的眉毛,指尖在水面上划了一个圈,道:“怎么,觉得无趣?”
孟朝歌不知道说是好,还是说不是好,犹豫了半天也没个回答。妖君也不以为意,转回目光继续逗弄水里的小鱼,有一条拇指大小的冰蓝色小鱼跃出水面,想要追逐那根如葱根般的手指,却在跃到最高处时瞬间定格,一直维持着跳跃的姿势停在半空。
妖君施施然收回手指,随意一拨,把石台上的那碟鱼食全部推入池中,溅起一阵水花,水滴落回池中,与水面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过来。”妖君半眯着双眼,似是在假寐,虽然没看什么东西,孟朝歌却知道这一声是在叫她,于是往他跟前挪了挪,作聆听样。
“若觉得无趣,便看这镜池打发时间罢。本君去小憩一会儿。”妖君打了个哈欠,说完,掀开眼帘朝孟朝歌看了一眼,睫毛似是被泪意打湿,半掩着那双一金一银的眸子,若日月相逢时的朦胧。
孟朝歌被看得呼吸一窒,半晌才回过神来,妖君已经悠悠然起身往榻上走了。
“那,那这条鱼怎么办?”孟朝歌唤住正要离去的美人,指着池子上空的冰蓝色小鱼,问道。
妖君只转过半边身子,侧头看了一眼,恍然道:“它啊不懂事的小家伙罢了,不过你若是不喜欢,本君让它回去也无妨。”
说着,也没见妖君有什么动作,那条小鱼就沿着刚才跳跃的轨迹向前落回水里,不过它似乎还有些不明就里,懵懂的游了一圈,才迅速往水底潜去,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这下子池面是真的平静下来了,妖君无奈地看了看水面,不过好像也习惯了,很快就恢复之前漫不经心的模样,继续往那张毫无纹饰的玄冰床榻走去。
“妖君那个,你要小憩多久?”孟朝歌怕一会儿有事不好唤醒对方,万一对方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呢?那她不是刚好惹对方不悦了。
妖君脚步未停,直到坐在床榻上之后,才以掌掩面打了个哈欠。
“小憩吗?本君也没算过,一睡万载也有过。你若是有事,尽管唤本君便可。”
说完,妖君便侧身躺到榻上,身上的袍子也因这个动作松散开来,露出修长的手臂与脖颈。嘴里还嘟囔着:“哪次你唤本君,本君不答应的。”
不过孟朝歌自是没有妖君那样的五感,她也没听清对方最后说了什么,但也并不在意。孟朝歌往身侧的镜池中看去,有些无奈,刚刚被对方的目光晃了神,忘记问这镜池有什么可看的了。她也没敢像对方说的那样现在就把对方唤醒,所以只好自己折腾着打发时间了。
孟朝歌无聊地伸出手来,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