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慕弦-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沐晛了然,起身离去。身后牢房桌上的烛台里,一根红烛已燃到了底,终于,随着烛光的熄灭,一股白烟升腾而上,隐没在漆黑的夜里。它旁边的女子,释然的笑了。
终于,解脱了吗?
第21章 宁怀帝姬()
赵芙的焦骨被运出,作为罪臣之女,尸体直接被扔到乱葬岗。一个青衣女子等人都离去后从暗处出现,白色帷帽下的神情叫人不得而知。她取下焦骨身上的一枚三角形铜钱,用手绢擦拭干净后小心收好,才小心翼翼地将焦骨移到小树林里,一点一点地将其埋葬在一个天然的坑里。
做好这些后,女子肃然地静立在这座简陋的坟前。三月的雨带着微薄的凉意,似是替女子哭泣。片刻后,女子转身离开,身后小小的土包旁边有一块半人高的岩石,石上俨然刻着——芝樱之墓。
雨中,一席青衣向徯国的方向进发。
与此同时,怀朱也骑着一匹马向怀国怀奕城奔去。昨天接到密探传来的消息,怀国西北的淇国与东南的郯国同时发动进攻,联合攻打怀国,已派兵压制,命她速归。幸而这几天教会了柳下朝烟驾车,她可以撒手回国,至于安全问题,柳下夕岚应该可以解决吧,那丫头体内的内力可是令她都惊讶,明明弱的很,却可以固在丹田,想来以后的发展空间会很大啊。
怀朱并不知道,柳下夕岚体内的力量不同于寻常内力的原因,只是因为那本就不是内力而已。
千里马速度极快,而且本来她们也快到怀国边境,所以怀朱只一日便赶到了怀奕城。进了怀奕城马也没有停歇,而是直接驶进皇宫,直达主殿。皇帝接到她进宫的消息时便已在龙椅上等着了。
“宁怀帝姬到——”殿门前的小太监见到那抹红色的身影,立刻扯开嗓子喊道。
怀国并不是以国为姓,除皇帝的尊号为怀安,被称为怀安帝以外,其余人应避开国号,举国上下也只有怀朱的封号中有个“怀”字,怀国国姓为宁,而从六年前起,怀朱就被怀安帝赐名宁怀。普通帝姬则是没有名字只有封号的。
宁怀,作为名字,单一个“怀”字就足以看出其被重视的程度;作为封号,“宁怀”可以想象出怀朱在怀国超然的地位。
“儿臣参见父皇——”怀朱前脚迈进宫殿的门槛,后脚就把话喊了出来。怀安帝连忙道:“免礼吧。”
怀朱扯扯嘴角,本来人家就没打算行礼。
“皇儿想必已是知道了,朕便不再赘述了。明日一早你便领兵前往淇国边境,你待如何?”
“儿臣遵旨,只是不知郯国那边应如何处置?”
怀安帝道:“朕已命王元帅领兵前往压阵,等皇儿你稳住淇国,再派使臣与郯国交涉。”
“婺国与沐国开战自顾不暇,柖国被婺国与郯国挤在东南角,若是柖国被逼急了与郯国联合攻打怀国该如何?淇国与徯国同在怀国以西,徯国历来不发兵,亦无征战,淇国被拿下不过迟早的事,为何不让儿臣去郯国边境?”
怀安帝揉揉太阳穴,道:“右相,还不出来给宁怀解释解释?”
怀朱心一颤,抬眼向后殿看去,果然有一青年从后殿走出,绛紫色华服配以琉璃冠,说不出的华贵。怀朱自动过滤掉了自己这几天赶路一身风霜还未洗净的事实,否则站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又与这样两个尊贵的人物同屋,她非要自惭形秽死不可。不过她现在已经看着那个绛紫色衣袍的青年看得眼睛发直,自然没功夫想这些。
右相直接忽视这道赤裸裸的目光,先回了怀安帝,才道:“以怀国目前的实力,只能拿下一国。若主力放在郯国,首先可能会逼郯国寻求柖国以及婺国的帮助,三国联合是怀、沐二国都不易攻下的;其次怀国吞并郯国必会攻打淇国,这是淇国无论如何也不愿看到的,所以很可能会逼他们背水一战。若攻淇国,与郯国交好,对于郯国来说是安全的,同意的几率也会大些,更何况还有沐国虎视眈眈,自然不会轻举妄动;再者若是郯国不动,柖国必会忍不住首先挑起战乱,我们渔翁得利岂不更好。”
“皇儿可听懂了?”怀安帝赞许地看了看孟珲,转头问道。
“驸马讲的甚好,甚好。”怀朱收回目光,回着怀安帝的话。
“这孩子。”怀安帝似是宠溺地笑了笑,“既如此你们便退下罢,明日还要赶路,宁怀回去好好歇歇。”
“谢父皇,儿臣告退。”
“微臣告退。”
两人并肩走出大殿,向府邸走去。
“驸马,你那两个妹妹可是已经被我弄来了,大概过些时日便到了。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怀朱扭头问道。
孟珲保持着与怀朱同等的速度,说道:“谢帝姬帮忙,不过微臣貌似已经以身相许了。如今微臣所得的一金一银,所有的一砖一瓦,所植的一花一草,所穿的一线一布,所食的一饭一汤,所乘的一车一马,莫不是您的所有物,微臣实在不知该以何报答帝姬的恩情,着实有愧。”
怀朱愣了愣,这样说来她的驸马实在是太可怜了,竟然什么都没有。虽然她总觉得这样说有些怪怪的,可是驸马说的的确没错,到底怪在哪儿了呢?怀朱一时想不出来,只好作罢。
“驸马你既什么都没有,那便算了吧,权当是我出去玩儿了一圈好了,再说为我的婆婆和小姑子做些事也是应该的。”
孟珲点点头:“微臣替家母和妹妹谢过帝姬。”
“没事儿,没事儿,驸马不必言谢。”
“那帝姬晚上好好歇息,望此役能旗开得胜。”
“嗯,驸马也好好歇息。”
“谢帝姬关心,微臣告退。”
怀朱一碰上孟珲智商就直线下降,直到被孟珲哄回房间才发现自己又被忽悠了一次。嫁给她就叫以身相许?她到现在连他的手都没摸过,新婚之夜被拉出去打仗,之后不是打仗就是派往外地巡视或是做使臣往国外转悠,回府的机会少的可怜,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驸马忽悠,完婚一年了还没圆房,刚刚驸马又跑了,真是气煞她也。
怀朱没控制好力气,咔擦一声手边一个好好的楠木桌便报废了。一队小丫鬟战战兢兢地进来赶紧把那一堆“废品”收拾走,不一会儿就搬进来张新的,与之前那张一模一样。管家很合她意,据说准备了百张一模一样的桌子,以便随时更换,还不会让人知道宁怀帝姬是个暴力狂的事实。
第22章 血衣降世(一)()
说起孟珲,在怀国也算是一个大人物,毕竟右相的身份在那里,也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况还是宁怀帝姬的驸马,地位更是水涨船高。不过更重要的一点是,按理自古以来驸马是不可入朝为官的,但孟珲与怀朱大婚后仍居右相之位,据说是怀安帝硬要他留下的,为此一些守古礼的文官谏臣直接被皇帝下令撤职,也借此将朝堂肃清了一遍。
而怀朱则是怀国第一帝姬。十岁便以怀朱之名随怀国大军征战沙场;十三岁那年不幸被俘,在郯国归竹塔熬了八天成功逃脱回到怀国,作为此战俘虏中唯一的幸存者,又是皇帝的女儿,被皇帝亲自赐名为宁怀,予以怀国一半的兵权;十六岁收复北境十四城,将怀国领土扩张了三分之一,造成如今怀国纵跨南北,割裂七国的局面,也让怀国成为七国中面积最大的国家,此役更是让怀朱拥有了怀国近乎四分之三的兵权;十七岁时驻守东北一年,将沐国抵御在边境,迫不得已签下友好合约,并嫁与公主和亲,怀安帝封无可封,便将右相许给了怀朱,当然,这里面肯定也有怀朱的意思。而宁怀帝姬之名也在七国之间打响,一度有“宁怀在,怀国宁”的说法。
可以说,怀国之中,文归孟珲,武靠宁怀,偏偏怀安帝还一副看好的样子,不管不顾地赐了婚,以至于坊间传闻怀安帝有立女帝的心思。对于这种说法,当事人并未有任何想法,因为对于怀朱来说,除了孟珲,她什么都不稀罕。
这一夜,真正不舒服的人是柳下朝烟和柳下夕岚。
怀朱当撒手掌柜一骑绝尘回了怀国,却没有想过,柳下二姐妹从小在朱雀大街那块巴掌地长大,根本不曾离开过,又哪里会驾着马车来往于怀国和沐国之间?好不容易拿通关文牒过了境到怀国境内,却没有计算好路程,眼看天就要黑了,两姐妹还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默默赶路。
柳下夕岚拿着一块羊皮地图左看右看,终于忍不住说道:“姐,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柳下朝烟黑了一下脸,随即坚定道:“不会的,就是这条路,你看,六丈宽,是官道。可能因为这里是边境,所以才没什么人的吧。”柳下朝烟甩了下鞭子,马儿跑得更快了些。
柳下夕岚还是有些不安:“姐,那是不是说我们今天晚上没有地方住了啊?”
柳下朝烟回头瞥了一眼夕岚,问:“夕岚怕吗?”
“不怕!有姐姐在,夕岚才不会怕。”柳下夕岚把地图扔在一边,拿了件披肩爬出车厢,给柳下朝烟系上,然后坐在另一边,双腿自然垂下,随着车厢的震动而摆动着。
柳下朝烟弯了弯唇角:“夕岚不怕,姐姐倒是有些怕,到时候月黑风高,指不定会出现什么呢。”
“有什么好怕的,”柳下夕岚撇了撇嘴角,“夕岚在,不会让姐姐有事的。”
“好,姐姐就靠夕岚了。夕岚要做好露宿荒郊野外的准备了哦。”柳下朝烟只当夕岚孩子气,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便开口哄哄她而已。
天说黑就黑了,两人才说几句话的功夫,就有些看不清路了。但也因为如此,两姐妹才会看到远处的灯火,她们所行的路地势较高,依稀可以辨清是个村子的样子。
姐妹俩紧靠在一起,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约莫也就几里路的样子。正当此时,一阵马蹄声从后面逐渐靠近,听声音像是一队人马。
马车颠簸,柳下朝烟驾得不快,很快后面的人马便将她们包围,弯刀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着或银或黄的光芒,竟将马给逼停了。
柳下夕岚不由自主地躲在朝烟身后,哆哆嗦嗦地问:“姐姐,他们是什么人呀?”
其实,这个问题,柳下朝烟也很想问,但是,她果断选择了另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喂,你们想干什么?”
周围的人都骑在马上,衣饰简单,手提弯刀,脸上蒙面,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是匪徒,就是匪徒。真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啊。
柳下朝烟下了结论后,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有些紧张地看向四周的人。
对面中间的人转头看他旁边的那位,请示道:“二当家的,要灭口吗?”
被叫做二当家的那位仔细打量了一下柳下朝烟和缩在后面的柳下夕岚,说:“这两小妞生得倒还算标致,难得还是双生姐妹,应该合大当家的口味,绑了吧。”
“是。”最先说话的那个打了个手势,周围的人就一拥而上。慌乱间柳下朝烟把柳下夕岚往车厢里一推,还没来得及转身拉缰绳就被其中一人用刀背拍倒,却因为她的动作而没有拍准,故而没有立即晕过去。
柳下朝烟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仍坚持着用双手将身子支起,转身怒喝:“你们要做什么冲我来,不许动我妹妹!”
柳下夕岚坐好看向外面时柳下朝烟已经坐正,但她没有忘记柳下朝烟刚刚的呻吟,现下又听到这话,更是红了眼眶,忍不住唤道:“姐姐——”
朝烟闻声转头抬手揉了揉夕岚的头:“姐姐没事,乖,不哭。”
夕岚听了眼泪就往下掉。从小朝烟就对她说:“夕岚,没事,委屈了就哭出来,哭出来就不难受了。”“我家夕岚那么可爱,哭都是好看的。”“夕岚要是怕丑就到姐姐怀里哭,又不丢人。”“夕岚想哭不需要忍着,也不用躲起来一个人偷偷哭,因为有姐姐在啊。”
但是柳下朝烟允许夕岚为任何人任何事哭泣,却不许夕岚为她哭,所以每每朝烟问起,夕岚都会拼命摇头说:“不,不是,夕岚不是因为姐姐才哭的。”想起这些,夕岚哭得更狠了。
周围的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管你三七二十一,柳下朝烟闪过几刀,也挨了几下,除了疼还是疼,骨头都要散架了,终于一个不察,被人用刀背砍昏,堪堪倒在柳下夕岚的身上。
柳下夕岚瞪大了眼睛惊呼“姐姐——”扶起柳下朝烟,柳下夕岚垂下眼帘,周身的气场微微沉重起来,一股恨意在眼中翻滚。把柳下朝烟缓缓放在车上后,柳下夕岚反手握住背后向她劈下的弯刀,手腕一翻,转身狠狠劈在刚刚偷袭的土匪颈上,竟用刀柄将那人劈倒在地。让想要向她攻击的众人停顿了一瞬。
柳下夕岚缓缓站起,稳稳立于马车边缘,让人不由仰视。
“你们,太过分了。”一字一顿,似从亘古传来,再看,柳下夕岚的眸子不知在什么时候竟变成了红色,瞳仁中映出的不是火把的火光,而是震撼人心的血色,仿佛周遭的一切在她眼里,不过是会流多少血而已。
“你们,都——该——死——”
第23章 血衣降世(二)()
随着鲜红的唇瓣一开一合吐出这几个音节,柳下夕岚身上的藕荷色窄袖棉裙竟自下而上渐渐变成了暗红色的广绣纱裙,依稀可见裙摆处撕裂的痕迹,一头墨色青丝也披散下来,只余额间一块未经打磨的血玉,在火光下泛着蛊惑人心的色泽,不知不觉中,连容貌也美得夺人心魄。红裙无风自起,如绸的青丝也飘动着,隐在浓重的夜色里。
“鬼,鬼,鬼啊——”
“妖女,是妖女,快跑——”
一帮匪徒被这场面惊得慌不择路,马匹也因受惊而将主人抖落在地,甚至有的自己先跑了,剩下的匪徒几乎是爬起来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赶紧跑路,连马都顾不得管,霎时间火把和弯刀四下散落,却无人捡。
红衣女子一跺脚,就腾空在了众人之上。
“伤了我的人,你们难道还打算活着离开吗?”明明只是轻声的低语,却像是索命的咒语,一字不漏清晰地传到了众人的耳中,众人抖得如筛糠一般,胆子小的腿一软就摔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鲜红的唇从一侧慢慢勾起,仿佛觉得看这些人濒临死境前的丑态很有趣一般,红衣女子继续欣赏了一下,终于耐心耗光了,道:“你们玩儿完了,可就该我了。”
话音刚落,脸上的妖冶被一抹阴狠代替,手腕翻转间狠狠在空中一抓,刚刚逃跑的人像是被人自身后勒住脖颈,脸涨得通红却怎么也掰不开脖颈上的束缚,再稍稍一扭,所有人就同时头一歪,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红衣女子满意的放了手,这些人才倒在地上。
缓缓归于地面,红衣女子一点儿也不想再多看这些人一眼,于她而言,这些人不过蝼蚁,若不是为了照顾柳下朝烟的承受能力,她其实更想用指尖轻轻一划,更轻松得解决掉他们的性命,不过那样会有很多的断臂残肢,而且这一片土地都会渗满血液。若是换作以往,她定会等这些人跑远后再引爆他们,这样既轻松又漂亮,还不用担心肉泥和污浊的血液溅到她身上。
小心翼翼地扶起柳下朝烟,红衣女子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被刀背敲过的地方鼓起一道道红痕,甚至有些地方还绽开流出了血,本来柳下朝烟从小营养不良身子就弱,前些日子娇养了一阵子好不容易长些肉,身子也娇弱了些,被这些手上不知轻重的匪徒打下去,内脏都被震出事来。
红衣女子眸中的心疼被恨意代替,一挥手,刚刚死去的尸体立刻四分五裂,再一挥手,黑压压一片乌鸦飞过,将尸体啄得不成样子,大有不啄成白骨誓不罢休的气势,而远处亮着绿眸的野狗正等着分食剩下的白骨。
轻轻抚上柳下朝烟身上的伤痕,伤痕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治好柳下朝烟身上的伤,红衣女子将她安置在车厢内,然后对着马车施了个法术,马儿便自己跑起来。
一身红裙渐渐褪下,妖冶的气息迅速消失,柳下夕岚变回了原本的样貌,也躺倒在车内柳下朝烟的身边。而刚刚的一切,对她们来说不过一场短暂的梦境,黑夜则会尽职的掩盖这里发生的事件。
等第二日二人醒来时,马车正停在一棵古树下,昨夜她们见到的村子早已驶过。柳下朝烟先醒过来,看了看还在身旁熟睡的柳下夕岚,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小心地绕过柳下夕岚,柳下朝烟掀开车帘,正看到一个带着白色帷帽的青衣女子靠在树干上吃着野果。前两天的小雨下过,这几天阳光分外好,树荫下的女子吃得很是优雅,让人觉得她吃得根本不是普通的果子。
女子听到这边的动静,侧头看向柳下朝烟。柳下朝烟也不清楚情况,只是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女子对自己并无恶意,便开口问道:“这位姐姐,你知道我们的马车为什么会停在这里吗?”
其实赵芙也很郁闷,那天写好罪状完成了一个棋子最后的任务后,她吃下了最后一顿饭,结果拿帕子擦过嘴角就晕了过去,醒来时议政王正妃焚身自尽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了。她去乱葬岗等了好久,当翻出尸体上那枚三角形铜钱时,她就明白是芝樱替自己死了,她葬好芝樱后拿着铜钱就往徯国奔,怀国是必经之地。她一直走的都是小路,路程短了许多,结果今天早上她刚从小路插出来,那里又有树丛遮掩,是个视觉死角,就撞上了这辆马车,她自己摔下马不说,马也受了伤不能再载她,幸好这辆马车也被逼停。本来她打算要了赔偿再让他们载自己一程,却发现没有车夫,掀开帘子,里面二人竟是睡了。她仔细瞅着觉得这二人的五官甚是熟悉,却实在没看出来这两人是谁,她貌似并不认识什么双胞胎姐妹,可还是好心地帮她们将马车驾到这边来,而她日夜兼程也累了,便就近休息了。其实她也挺奇怪的,虽说自己没摔出什么事来,可这一匹马冲出来这马车却仅仅只是被逼停,也实在太不对劲了吧。最后她也只能用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来解释了。
“你们的马车自己跑得挺好,我不幸撞上,马匹受伤,希望二位能载我一程,到前面的镇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