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宗女-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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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这丫头。。。。。。。”对于这称呼这声郡主姐姐,冉子晚只能摇了摇头。玉指轻挑,扯拽了一下夜半夏的一身漆黑的装束,眉头皱了皱。:“打明日起,再让我看见你着黑衫,便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第二十八章 红妆女儿()
“好了!你这丫头。。。。。。。”冉子晚扯拽了一下夜半夏的一身漆黑的装束,眉头皱了皱。:“打明日起,再让我看见你着黑衫,便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夜半夏别扭的扯了扯自己身着的一身黑衫,神情有些不适应。:“郡主姐姐,锦月杀都是如此装束,是为了更好的执行任务。”
“从前你这身黑色,无非是为了隐入暗夜。而以后你的身份自是不同的!你夜半夏人前人后也再不需要如此。”如果说有一种人的语言可以如此的给人无形中的安抚,眼前的女子自然是首当其冲,在夜半夏看来,冉子晚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只是那么安静地立于一处,便像是有着无穷无尽的明媚光芒在缓缓倾泻。“嗯,我看藕荷色便是及其适合你的!”
可能有一种人,天生就是带着色彩的。五彩斑斓,立于人世。圣洁飘渺,斜睨红尘。举手投足之间,总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高贵。一颦一笑刹那,满溢着让人为之呼吸凝滞的风华。
“再说玄歌哥哥也是不会同意的,当年我是许了重诺的,一生一世护卫子晚郡主,不,郡主姐姐的。。。。。”
“你当真不愿着女儿红妆?”冉子晚挑眉,言语间些许惋惜,那些对于夜半夏的那些个打算。“那就不能随我去贞府了。”
“这。。。。。。”夜半夏咬唇,那时候为了护卫南暖殿,她已然习惯暗夜的黑色,如今若是脱掉这一身黑衫,浑身的不自在可想而知。最重要的事情是她已经习惯夜色之中,南暖屋檐上宿于那抹暗黑。
“江湖儿女,自当洒脱。有些事,看样子还是要人帮帮你才好!”冉子晚早就知道习惯对于一个人的重大影响,夜半夏此时的忸怩,无非是多年护卫自己形成的习惯,一时间转换不过来,想来也是无可厚非。只是越是如此,对于夜半夏,冉子晚便多了一份无可奈何。
“药婆婆?”冉子晚轻飘飘的唤着。
夜半夏还没反应过来,一缕轻线飘然刺入夜半夏体内。清凉的感觉从头到脚,让夜半夏大为惊叹,护卫晚阁多年,她是知道端王府的嫡女冉子晚似乎与传言有些不同,只是看上去明明轻若云朵般的女子,竟然有着如此高深的内力。
“是,小姐。”药婆婆并不觉得意外,微笑的看了看冉子晚,慈爱的眼神中一丝无奈。在她的眼中或许,冉子晚永远都是那个满身灵气,却也十分淘气的小小姐,比她的母亲朝阳郡主还要甚上几分。
“郡主姐姐。。。。。。郡主姐姐。。。。。”夜半夏欲哭无泪,自己竟忘记了,冉子晚必定是冉子晚。早知道是这样的脱掉这身黑纱,她一定不去与这位传说中暴虐异常的子晚郡主讨价还价。
“嗯?晚了。。。。。。。”冉子晚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夜半夏,她怎么觉得自己骨子里的东西还是没变的。比如,她从来觉得自己想要办成的事情,无论如何,总会得逞。
从来,在这世上,只有她冉子晚没想到的事,绝对没有做不到的!冉子晚不理会一直在喊叫的夜半夏,样子悠然而从容的看着窗外,仿佛那里蕴藏了人间极致,需要美眸探查一番。
药婆婆放下南暖殿所有的窗纱,然后与紫阙一道悉悉索索的为夜半夏开始宽衣,穿衣,直到最后收拾了夜半夏男儿般竖起的发髻时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此时专注的有些过分的冉子晚。“小姐,半夏这发饰?”
冉子晚不理会屋檐上黑夜中隐去的那一抹身影中的玩味,回过头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此时嘴角已经撅起,诉说着无穷无尽控诉的夜半夏,嘴角笑意淡淡。
随手抽出一叠宣纸,慵懒而随意的勾画起来。动作轻缓而调皮,嘴角的笑意似清泉般流淌在暖阁的各处,雅致与风华荡然其中,使得此时的南暖殿一派温暖如画。
“如何?”冉子晚扔了手中的笔墨,一副美人的画像已然跃然纸上。起初一副任人鱼肉的夜半夏此时的表情也是好看之极。那画上的女子是自己?明眸皓齿,英气十足。可是又觉得不是自己,女子英气中带了二分柔媚。
“奴婢觉得很好!小姐你看,半夏的眉眼本来英气逼人,如此发式倒是让她整个人柔和了几分,如此看来,当真是极美的。”紫阙的声音中满是欢喜。
夜半夏本就对女儿红妆知之甚少,她只知道,那幅画像中的自己不知怎么就是平添了些女儿家的感觉。虽然撅着嘴,但是也没表示出什么异议,依旧把自己放在了一副任人鱼肉的位置。
“药婆婆你觉得呢?”
“我看很好!”药婆婆答话之前便已经开始动手改了夜半夏本来竖起来的发髻,紫阙动作轻缓的梳理着夜半夏的发丝,药婆婆的一边修剪着夜半夏的刘海一边心里暗自感慨,那时候病弱的小小姐,如今宣纸临摹,栩栩如生,连她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学的。
小小姐当真是像极了小姐,总是在无声无息中让人惊叹。只是天妒红颜,朝阳郡主走得早,连带留下的小小姐也是病弱非常。
想到这里,药婆不禁想起朝阳郡主临终前对于这位小小姐的交代。
朱唇轻启,夜半夏别扭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下子无法适应眼前被紫衣包裹,犹如藕荷花蕊的女子。甚至第一步走路都显得如此别扭,镜子里的自己刘海齐眉,平添了一丝小女儿家的娇羞,相较于平时大呼小叫,飞檐走壁,登高跳远甚至夜宿砖瓦的自己,简直不是一个人。
“小姐,潇少爷派人送来了红袖锦定制的衣裙。”紫棉兴冲冲的走进来,红扑扑的笑脸看上去也知道冉子潇派来送衣服的人除了烈鸩,便无旁人。“什么人?”
紫棉原本红扑扑的脸颊一瞬间有些惨白,立马护住身后的冉子晚,俨然把眼前的夜半夏当成了老鹰。自从自己记事起,在南暖殿就没有除了药婆婆,紫阙和小姐意外的人出现过。眼前的大家闺秀是哪家冒出来的?都欺负上门了。
津门桥上的那次,让紫棉对于整个帝都的大家闺秀一下子就没了好感。
“紫棉!”紫阙努努嘴,真是个毛躁的丫头。明明是自己的双胞姐妹,性格上的天差地别,让此时的紫阙没缘由的怀疑起身世来。若不是长着近乎一模一样的脸,紫阙当真是不想跟这个妹妹有半分牵扯,对于紫棉天知道她心中有多少的无奈,又有多少的宠溺。或许老天就是为了为难自己,偏偏让她们无比相似,似乎是要时刻提醒自己。紫阙笑笑的认起命来。
“你。。。。。你。。。。。你。。。。。。。。。。。。夜。。。。。叉!”紫棉一口气险些没上来,连说了几个你你你。
眼前这个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女子是那个母夜叉?从前飞檐走壁的那只夜叉?
从几年前,眼见一个浑身漆黑但攀爬动作敏捷,飞起来立于空中仿佛蹬着浮云的怪物,立在自己头顶时。性子单纯的紫棉被夜半夏恶作剧一再吓哭。
其实紫棉并不知道,那是十年前只有五岁的夜半夏被马上就要随着冉子潇离开端王府去也穆峰修行的烈鸩恶整的结果。烈鸩走了,自然在夜半夏看来,就该打压下那个该死的烈鸩时不时来南暖殿偷看的紫棉身上。
虽然一开始,夜半夏分不清紫棉紫阙这对孪生姐妹,也是憋闷了很久的。
后来,被恶整的次数多了。紫棉也就暗地里称呼夜半夏为夜叉。因为她时刻记得那时候的夜半夏第一次出现就是一身黑衣,纯黑色的!
虽然传说中的夜叉,据传是长两个翅膀,能在空中飞行,千变万化,有时现红色,有时现蓝色,有时现黄色,不管是什麼颜色,它周身都有一种黑暗的光,多被用于矫捷迅猛的男子身上。可是在紫棉看来夜半夏从小到大,从里到外都是黑色的,这个称呼再好不过了,后来为了强调夜叉的性别。紫棉不知死活的在夜叉两字前面加了一个母字,就变成了母夜叉,每次跟紫阙说起夜半夏,紫棉总是语调特别强调的在前面那个字上,用来彰显她所控诉这个人有凶悍泼辣。
“不不不,夜。。。。。半。。。。。夏。。。。。”从来夜半夏在紫棉的眼中就是这个形象,整天一身黑衣,眼神比男人还凶狠的母夜叉。只是本来已经叫的顺口的称谓,对上眼前女子的眉眼突然让紫棉有些说错话一般的口舌打结,难以置信中本来一脸艳色的桃红,瞬间变成了天灾连年过后的草木荒芜。
“母夜叉?”本来此时因为一身红妆女儿装束的夜半夏正不知如何自处,听到紫棉脱口而出的那三个字,瞬间恢复到暗隐的状态,周身寒气皱起,温度寒凉到让人瑟瑟发抖。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不是就是这样,此时看上去万千温婉模样的夜半夏,水眸中恼怒的如洪潮一般升起。
从来,紫棉都是在暗地里这么称谓夜半夏的,如今一时情急,俨然是撞到母夜叉的刀下了。可见人啊最好不要口是心非,说定哪天你那张嘴就什么都招认了!
“好了!”冉子晚声线淡淡。
本来周身寒冰的夜半夏,突然卸去内息,瞟了一眼看起来怕怕的紫棉,心里想着是:烈鸩你给我等着!
第二十九章 遇见之初()
从来,紫棉都是在暗地里这么称谓夜半夏的,如今一时情急,俨然是撞到母夜叉的刀下了。可见人啊最好不要口是心非,说定哪天自己那张嘴就什么都招认了!
或许只有夜半夏自己清楚,之于十年前的自己。终归不再单纯只是个弱者。那时候加入锦月杀,改变了一个被抛弃弱女的立于人世间的存活方式。比如此刻,她就可以毫不怜惜的,或者说毫无动容的拎起眼前的紫棉,然后。。。。。
“好了!”冉子晚声线淡淡。
本来周身寒冰的夜半夏,突然卸去内息,瞟了一眼看起来怕怕的紫棉,心里想着是:烈鸩!你给我等着!
紫棉接着紫阙很是无奈的眼神,心里也是后怕的不知如何是好。夜半夏那些年留下的阴影可想而知。
“明日你们随我去贞王府,除了药婆婆,都去!”冉子晚很是得意的看了一眼夜半夏,如此女子,不愧一品军侯府门的名声。
“是!”众人低头称诺。眼前遗世而独立的女子,看上去让人不敢亵渎,甚至她的一言一行,哪怕一个眼神又有一种让人无条件服从的东西在里面打转。
如果说那一世的冉子晚还有些小女儿家的心性,此时却的冉子晚却觉得自己,转身已是百年身,物是人非,一切已然不同了。待紫棉紫阙及夜半夏退下之后,冉子晚交代了药婆婆一番,也就随意地拿着一本书开始翻看。
寒夜月光静谧而清冷,就像是此时冉子晚的心境。
。。。。。。
。。。。。。
次日清晨,端王府门口。冉由氏衣着华丽,发髻之上金光闪闪,摇摇欲坠的发簪让人看她整个人看起来繁重异常,身侧站立着冉子晴,相较于冉由氏的富丽堂皇,冉子晴看上去倒是一派的温婉大方,就如那日端王府门口的初见。
只是,冉子婧大闹晚阁那日,很多事情很多人,在冉子晚的眼中便再无看见温暖的可能。冉子晚一如之前清冷的扫过眼前众人。包括躲在角落里,你那一双来自冉子婧无比不甘心满是愤懑的阴暗注视。
“晚儿郡主这是要去往何处?”冉由氏低眉顺目,样子看上去不知道恭顺了几十倍,再无之前那番做派。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适当的隐忍总会让人显得平和。正如眼前的冉由氏,端王府曾经的当家夫人,或者说,冉氏旁支的如今的当家夫人。
见冉子晚不答话,冉由氏扯了扯嘴角,看上去有些悻悻然。而冉子晴却是堪堪立在原处不曾说话,样子看上去不卑不亢,甚至再见到冉子晚走出府门的那一刻,刻意地直了直脊背。
看眼前这对母女的装束,怕是也接到了贞王府的请柬。
冉詹虽然并未承袭端王府王爷爵位,但是在朝中也是正二品的大员,身居御使一职。在天。朝,身为御史将不定期地被派出监察军粮供应、河道修缮、农业生产、帝都乃至边陲的安全秩序等重要事务。由于御史大夫掌握监察大权,所以天。朝帝都之内的一般官员都对其十分畏惧。况且,当今天。朝的丞相薛丞相便是当年的一位御史大夫提拔起来的,如今也是****权倾一时的宰辅人物。因而在许多人眼中,御史便是未来丞相的候补之人,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以冉詹在朝野的威望,甚至还会有人亲附在其左右。
再加上冉詹出身冉氏,源自端王府。如今看来无论官位还是出身都是正经八百的世家名门。
因而他的子女,自然算得上是帝都的大家闺秀。
如此看来,贞王府倒是事无巨细,百般周全。
“听闻尚书府清茶如酒,让人如醉如痴?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冉子晚答非所问。扔下这一句话就自顾自得上了马车。身后的紫棉对着冉由氏身边的槐花伸了伸舌头,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冉子晚与夜半夏坐在车内,紫棉紫阙一人一边的守在两旁,赶车的车夫是药婆婆安排好的人,四匹马拉载着的马车走起来倒是十分的平稳。
她如何知道她去了崔府?冉子晴握着手帕的手指蓦然一松,绣着玉簪花的娟帕落在了脚下的青砖之上。这些时日,是往返与崔府之间频繁了些,但是这位郡主何时关注过府中的动向,她从来不都是漠视一切的么?
只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母亲苦心培养自己十几年,墨菲就要被眼前女子轻轻的冷笑就龟缩回去么?冉子晴看似温婉的面容下,已然掀起惊涛骇浪。
“晴儿?”冉由氏被手底下的嬷嬷们搀扶着入了马车,本来只是有些心惊关于冉子晚刚才清冷的一问,如今却发现自己不自觉有些颤意,心中不安的感觉慢慢袭来。
本来有些自乱阵脚的冉由氏自然没有注意到冉子晴的神色。
“是,母亲!”身为御使大夫的长女,冉子晴一番思索,平复下来已然不动声色。面带笑意的缓缓入了冉由氏的车内。
“她是不是知道了?”冉由氏按压不住内心的疑虑,终究还是忍不住出声。自己这个女儿一向是颇有心思的,冉由氏很是欣慰。“若是崔府那边还没打点好,我看还是作罢好了。”
“母亲切莫担忧,女儿自有分寸。她也不过失一介病女,能不能熬得过明年还不好说呢?”这是冉子晴第一次说起关于冉子晚短命的事。
从来在外人面前,她温婉的让人看上去格外的悲天悯人,与世无争。也许是冉子晚那一句话,及扫过来的冰冷冷的眼神让她一时间湿了心智,短暂陷入迷蒙。
“你是说?”冉由氏睁大眼睛。
“女儿什么都没说,母亲闭目休息片刻可好?”冉子晴笑着扶了扶冉由氏的衣袖,算是宽慰。
冉子晚的车驾早就消失在了街角,母女两个人才命人驱车。
四月本是登高赏桃花的时节,平民百姓家的女子都回到城东帝王庙里那颗桃树下许愿系红绳。据说那颗桃树已是历经千年的风雪,无数的枝桠上系满了天下儿女的愿景,所以远远看上去是红色的火海一般。因而,每年的这个时节里,来去人流匆匆,外地慕名而来的人不计其数。
再加上每年的这个时候,贞王府举办的名门花宴。各地方的名门大户,世家公子都会赶来天。朝的帝都城,使得太福街上人满为患,无论是酒楼,还是茶馆,只要能容得人们栖身的地方,都早已座无虚席。‘每年此时商家的脸上都是数不尽的红光满面,生意兴隆四个字都道不尽这其中的红火财源。
只是此时的太福街上人实在是太多,冉子晚的车驾被堵在路中间水泄不通,而后赶来的冉子晴母女也逐渐的尾随在其车驾之后,静静地等待着前面的车水马龙缓缓疏散。
“郡主,前方丞相府公子与人起了冲突,怕咱们是要等上好一会了。”隔着帘幕,车夫语气极其恭敬的禀报着。
“丞相府?”冉子晚为自己的之前的那番打算,摇了摇头。车驾越往前走,“今日怕是难平静了。。。。。。”
第三十章 清冷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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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子晚,从小到大你不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一向嚣张霸道暴虐。如今这般难堪,要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了,不知道会怎样呢?嗯?”,女子捻了捻手中的锦帕,继续道;“也是,太子殿下如今心系的怎么都不会是丞相府丢掉的破鞋,怎么都不会再是你冉子晚,而是。。。。。。。今天我和几位妹妹们也是好心,看你心情不佳。就约你出府赏一赏这津门桥上的风景。。。。。。”
这是冉子晚在津门桥上第一次醒来听到的话,而说这些话的人便是那位出身尚书府崔氏的大家闺秀,帝都城内数一数二富贵人家,如此养尊处优帝都城内公认的“嫡小姐”崔千秋。
只是那话里面的那句:“太子殿下如今心系的怎么都不会是丞相府丢掉的破鞋,怎么都不会再是你冉子晚。。。。。”那女子容貌秀丽,也是不可多得美人,只是话语尖酸得有些刻薄。
她是丞相府丢掉的破鞋?
明明未嫁之身。。。。。
“丞相府?如此门第,何人敢与之在这太福街上争斗?”夜半夏有些惊讶的看向冉子晚。
“只是争斗么?”冉子晚笑笑。
那样的笑容在夜半夏看来竟有些荒凉,看上去嘴角只是勾起,却不见暖意流出。
三月,本来与端王府已有婚约的丞相府,突然悔婚,誓不迎娶冉氏嫡女冉子晚。
具体缘由,据说与太子殿下有关。
那时候三月的京城就这般无缘无故刮起了萧索的大风,海河之上不复平静,直到有人看见津门桥上一个白衣女子,跌入海河,人们如梦方醒。
端郡王府子晚郡主,投河了!
“郡主姐姐,郡主姐姐?”夜半夏手臂轻摇着已然发呆走神的冉子晚。“喝点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