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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小侯爷-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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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见着御花园内的人都已经七七八八地散了赶紧,墨兰站在闻人久身后,低低地喊了一声。

    闻人久抬头看了她一眼,起了身,淡淡地抬头看了看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半晌,轻轻笑了笑,道:“且等着罢,这事儿还没完。”

    淑妃同茹末一齐回了风荷殿,淑妃坐在床榻上,瞧着茹末仔细将屋内的门窗都关严实了,这才忍不住地笑出了声:“你瞧见了先前皇上看贤妃那皇后那个眼神了么?呵,出了这个事儿,本宫瞧她们日后还能怎么得意!”

    “娘娘的计谋自然是万无一失的。”茹末笑着恭维道。

    “那是自然的。”淑妃勾勾唇,斜一眼茹末:“东西已经确定放到贤妃的宫里去了?”

    茹末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道:“雨露殿的一个小太监有把柄在奴婢手上,奴婢已经让他趁着贤妃不在的工夫,将东西放到她殿里去了。”

    “那就好。”听了这话,淑妃倚着床榻,眼里缓缓地涌上来阴狠的神色,“只希望一切顺利,别给本宫出了什么岔子才是。哈,哈哈,本宫都已经等不及去瞧皇上发现了贤妃宫里的那东西后,会有着怎么样的反应了。”

    茹末垂了垂眸子,上前轻轻地为淑妃捶着腿:“只不过,娘娘,戏班子那些人人多口杂,万一……”

    “万一什么?有什么万一的?”淑妃慵懒地瞧茹末一眼,“你给本宫记住了,这戏班子是那两位找的,人也是她们请来的,本宫全程只呆在着风荷殿内伺候着皇上,便是说破了天,这关系也扯不到本宫身上去。”

    “还有那个行刺的青衣——”淑妃弯了弯腰,轻轻地将茹末的下颚抬起来,轻声细语地道,“意图刺杀皇帝,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本宫觉得,无论如何,这活人的地方都容不得她了,你觉得对不对?”

    语气虽柔,却杀意分明。

    “那么接下来的事,你该知道怎么办,对罢茹末?”

    茹末半低着头,将整张脸巧妙地掩盖在烛火投射出的阴影之下,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是声音却清晰得很。

    “娘娘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的。”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贤妃紧跟在皇后身后出了金琉殿,方才在淑妃面前端着的神态也微微凝重了起来,抬头瞧着皇后的背影,开口便喊:“皇后,且等一等。”

    皇后停了停步子,回过头望她。

    贤妃快步走上来,低声便道:“皇后,今天这事儿……”

    皇后瞧了瞧带着小指上的指套,似有若无的笑了笑:“待刺客抓住了,自有大理寺那些子人去查,你与本宫都未曾做过什么亏心事,此时又心虚个什么?”

    “但,圣上他——”贤妃脸色却依旧不怎么好看,隐隐有着几分后怕。

    皇后轻轻拍了拍闻人安的脑袋:“圣上想要如何,我们又无法干涉,便是在这揣测也是无用。等着便是。”说着,抬步欲走,但是临走前却又回头淡淡瞧了一眼贤妃,道,“或许这话本宫不该说,只不过,”话到此处,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然后才道,“近来这些日子,妹妹难道不觉得……你和大皇子的风头有些过于强劲了么?”

    贤妃细细一思索皇后的话,心底一惊,脸上也不由得带出几分犹疑来:“皇后是说——”

    皇后却没有在说话,只是与贤妃对视了一眼,而后拉着闻人安走远了。

    贤妃在原地怔了片刻,闻人轩瞧在眼里,有些担忧地上前几步走到贤妃叫了一声:“母妃。”

    贤妃看他一眼,蹙着眉摇了摇头,低声道:“无论如何,一切都由皇上定夺。就如皇后所言,现在我们在此担忧也是无果。”

    闻人轩沉吟一声:“那儿臣先遣人去大理寺那处问一问情况?那个戏班子已经叫人抓了起来,说不定从他们口中能探听到什么也说不准。”

    贤妃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去罢。”

    言罢,瞧着闻人轩远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随着自己的贴身的大宫女坐轿回了雨露殿。

    洛骁得到德荣帝被刺的消息时,正在同平津侯一起在书房里,交代着前些日子太子生病的前因后果。

    “前些日子是太子,今日又是皇上,”平津侯瞧着那两指粗细的纸片,眉头皱得很紧,“这天,恐怕是要生变了。”

    洛骁将灯罩拿下了,纸片沾了烛火,很快就化成了一小撮灰。微微抬着眸看平津侯,低声道:“父亲,我现在还要入东宫一趟。”

    平津侯也看着他:“宫门此时都已经关了,你要怎么进去?”

    洛骁微微地笑了一笑:“自然不会叫人揪住什么错处的。”

    平津侯瞧着洛骁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万事小心,莫出了岔子将侯府和太子连累了。”

    “儿知晓的。”洛骁拱了拱手,这才转身离开了。

    正走到中庭,却遇上了白氏,白氏瞧他行色匆匆,正要出府的模样,心中也明白个一二,上前几步,轻轻便问道:“这么晚了,还要出府?”

    “娘亲。”洛骁喊了一声,唇边带着点笑,道,“有些事要去做。”

    白氏眸子里闪过些许波动,却也体贴的不多问什么,上前替着洛骁理了理衣襟,微微笑着:“做事就做事,但是记着量力而为,别将自己累着了。”

    “娘亲放心,儿自有分寸。”洛骁认真道。

    “行了,为娘知道你有分寸。”白氏退后一步,看着早已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儿子,笑着道了一声,“去罢。”

    *

    锦衣卫分批在皇宫之内进行着搜查,一时间整个皇宫倒是都喧闹了起来。东宫里,张有德刚刚替闻人久将上前巡查的锦衣卫送了出去,转身正准备回青澜殿,却见一黑影从墙头忽而一跃而下,登时心中猛地一沉,险些惊呼出声。

    不过好在,在他有反应之前,那黑影就快速地落到他身边,猛地将他拉倒一旁,低声便道:“公公莫慌,是我。”

    张有德愣了一愣,而后侧头就着不甚明亮的灯光瞧了瞧,有些惊讶地叫了一声:“世子?”

    洛骁点了点头,四处看了看:“此处不宜说话,公公还是先带我去太子那处罢。”

    张有德听了这话也顾不上其他了,忙点了点头,领着洛骁便进了青澜殿。

    闻人久自然是还未睡的,自己一个人呆在寝殿内,于矮榻上摆了一盘棋,一个人烛火下博弈,倒也雅趣得很。听见有人撩帘子进来了,单手摩挲着手中的白子,缓缓抬着眸子往那边瞧了一瞧,见到张有德身后的洛骁,眉梢轻轻一挑,唇角似笑非笑地扬了扬,但是表情却也并不十分惊异:“看来孤这东宫的防备确实是太过于松懈了,世子说走便走,说来便来,倒是比自个儿的平津侯府进出还要自如几分。”

    被这么直白的打趣,洛骁脸上却是丝毫不自在也无,反而望着闻人久点了点头,脸上表情也是颇为认真严肃的:“太子与我倒是想到一处去了。这东宫的防御确实是松懈得很,无心也就罢了,若是有心,殿下身处其中可就危险了。”

    闻人久“啪”地一声将手中的白子落在的棋盘上,而后罢了手,转身走到自己的床榻旁坐下了,半眯着眼抬头望他:“不过半日未见,世子的脸皮倒是又厚了几分。”

    懒懒地问着:“你不是随侯爷回侯府了么?怎么这夜里不在府里休息,倒闯了宫禁到孤这里来了?”

    此话一出,洛骁立即便明白过来,之前那张传到侯府里的便笺并不是闻人久的手笔了。只不过能够特意来传信与他,又是那般娟秀的女子字迹……联系了前两日的事儿,洛骁心头浮出一个名字来。

    只不过,如果真的是她的话,再先后想一想,今日这行刺,就实在是有几分耐人寻味了。

    心中的念头转了好几转,正准备将他的猜想说与闻人久听一听,但一抬眼,瞧着他正倚着床榻,微微垂着的双睫和被烛火柔化的面部轮廓,一种隐隐的躁动却又开始一点一点地涌动出来。

    洛骁觉得大约是下午的时候喝得酒还未醒个完全,这时候,站在此处,竟好似又有了几分微醺的感觉。

    微微笑了笑,望着闻人久缓缓地道:“太子在这里,我即便是走,又能走到哪儿去呢?”

第50章() 
第五十章

    说话间,墨柳和墨兰一人端着铜盆,一人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见到洛骁,先是愣了一愣,随即却是笑盈盈地喊了一声:“世子。”

    墨柳将装了水用来梳洗的铜盆放在一旁,侧着脸瞧他便笑道:“原先我与墨兰还头疼着,今日世子不在,殿下这药可怎么办呢。”说着,往墨兰手里那碗散发着诡异气味的汤药望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个打趣的表情。

    洛骁也顺着墨柳的视线望过去,唇边却是不由自主地溢出了一丝笑,将药碗从墨兰手里接了,便走到闻人久身旁去了。

    “殿下今日要喂么?”洛骁站在床榻旁,低眸瞧着他,戏谑道。

    闻人久淡淡地扫他一眼,没做声,只是把药接了,而后眉眼不动地一口气将药喝了下去。

    药是温热的,并不会烫嘴,但是那因为加了血液而变得腥苦的味道却也越发明显起来。洛骁看着闻人久竭力表现得平静的脸,还有那极细微地蹙起的眉,忍不住觉得几分好笑,去桌上将蜜饯拿了递了过来:“殿下何必勉强自己?”

    闻人久不理睬他,将药碗递给了一旁的墨兰,淡淡道:“这药……只这一副了罢?”

    话说的没头没尾,但是屋内的几人却都是懂了。

    洛骁站在闻人久身边,想着那张传到他手中的信笺,轻笑着道:“她还会再来的。”

    闻人久点了点头,让着墨柳为他擦了擦手、脚,垂眸问道:“你以为今日这行刺一事究竟是个什么情景?”

    洛骁在一旁坐了,问道:“听说行刺的是贤妃与皇后请来的戏班子里面的一个青衣?”

    “嗯。”闻人久应了一声,垂眸看了一眼墨柳,而后淡淡道,“只不过虽然父皇受了惊,但是幸亏福公公救驾及时,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但是——皇上居然毫发无伤?”洛骁听了闻人久的话,心中那一丝模模糊糊的感觉反而开始清晰了起来,沉吟一声,出口问道。“殿下你真的相信,能够绕过皇宫重重限制与皇上近身接触的刺客,真的会就因为福公公的牵制,而轻易放弃这一次绝佳的刺杀机会么?”

    闻人久眉一扬,似有若无地笑了一笑:“世子这么说的话,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

    洛骁微微垂了垂眸子,笑道:“倒也并没有什么确切的线索,只不过是觉得……这一切太过于恰巧罢了。”缓缓抬眸望着闻人久,“只怕明日一早,殿下此处就能听到一些有趣的传闻了。”

    “倒不知你哪里来的自信。”闻人久倚着床栏,淡淡瞧他一眼,却也没再多说什么,伸了手让墨兰、墨柳帮着换了亵衣,“孤也累了,今日就先歇了罢。”

    洛骁颔首笑道:“那我就在殿下这殿外守着便是。”

    说着,又看了一眼闻人久,随后才转身退了出去。

    张有德正在外室伺候着,见洛骁出来了,又叫了他一声。

    洛骁应了一声,随后略略压低了声音,道:“无论如何,花点心思,叫巡查的宫人们看得勤快些,今日千万要将这东宫给我守严实了。”

    “世子是怕刺客——”张有德有些犹豫地问道。

    洛骁微微地皱起眉头:“若真的只是刺客,事情反而还要简单些了。”想到什么,抿着唇顿了一顿,又道,“让墨兰和墨柳夜间多注意一些殿下,今日的药已经用完了,只怕明日……”说到这里,眉间皱起的皱褶又深了一分。

    说及此,张有德脸上也不禁闪过几分焦急,但是在洛骁面前却也不好说什么丧气话,只得点了点头,赶紧应了一声道:“奴才省得的。”

    说着,提着灯笼,赶紧出了殿去做安排去了。

    洛骁看着张有德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上辈子因着闻人久没有出席德荣帝的寿宴,导致最后宴席上德荣帝因为众妃嫔指责闻人久而拂袖而去,所以之后的宴席也并没有能够继续下去——自然也不存在什么行刺的事件了。

    但是这一次,无论是大皇子闻人轩讨得的一纸赐婚,还是之后的行刺意外,这都是一个极大的变数。

    洛骁朝着偏殿的方向慢慢踱步而去:但是,关于大皇子与陈家的婚事,淑妃肯定早先就该知道了,依着她那样强势的性子,难道真的会就这么坐以待毙?还是说,她是有着什么后手?

    步子稍稍一顿:不过,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想象的那样……眸子里闪过一丝深色,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一夜东宫过得尚算安稳,只是后宫内的另一处地方,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锦衣卫追寻着那名刺客的踪迹搜查了整个皇宫,一路都无什么收获,只是在搜到雨露殿的时候,意外的在殿内的青石板台阶上瞧见了零星的血迹。于是,众人便像是终于寻到目标一般,将雨露殿翻了个底朝天。

    若是平常,这些锦衣卫自然不敢如此,但是毕竟今夜形式不同,且又有德荣帝放话在前,动作之前倒是有颇有几分放肆的意味了。

    贤妃瞧着眼下的情景觉得心烦,索性带了自己的贴身大宫女回了自己的寝殿。

    “那些子锦衣卫也太过于无礼了!”大宫女巧音放了帘子,忿忿出声道,“娘娘的宫殿怎能叫他们说搜就搜?竟是丝毫也不将娘娘放在眼底的!”

    贤妃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那些无用的做什么?现下只求那些子人快些走便是,吵吵嚷嚷得闹的本宫头疼。”

    巧音走过来替着贤妃按了按肩:“怎么偏生就是今天出了这个事儿?皇上才答应的殿下婚事,紧接着便来了这么一出!先前淑妃在娘娘面前说的那番话,也委实太气人了。”

    贤妃眸子里也闪过一丝冷色,侧头看着巧音问道:“大皇子那里还没有消息么?”

    巧音摇了摇头:“已经唤人去问了,只是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贤妃抿住唇,刚准备说什么,只见一个在外室守着的小宫女撩了帘子便走了进来,脸上有些惊慌:“娘、娘娘,那边说,殿内的其他地方都查了,只剩下了娘娘的寝殿,这——”

    “放肆!”巧音脸色也变了,身子气得直哆嗦,“娘娘的寝殿也是那些下人能进的么?”

    贤妃脸色也难看至极,半天都不吭声。

    传话的小宫女战战兢兢地站在那儿,好一会儿,像要哭了一样道:“那、那奴婢出去跟他们说?”

    “还不快去!”巧音骂道。

    只是巧音的话刚一出来,贤妃却出声将那小宫女叫住了:“等等。”

    “娘娘!”巧音有些焦急地喊了一声贤妃。

    贤妃冷着脸道:“让他们进来搜。”

    “娘娘!!”

    贤妃推开巧音站了起来:“若是今日不让他们好好地搜一搜,明日宫中四处又指不定会编排本宫什么。既然要搜,就搜个彻底——巧音,去叫他们进来。”

    巧音咬了咬牙,好半天,才极不甘心地应了一声“是”,出了内室,开了门将那些锦衣卫迎了进来。

    为首的指挥使先是环视了室内一圈,而后拱了拱手,朝着贤妃赔了一声罪,随后在他手下的几人立即分散开来将整个屋子上下查看了一番。

    ——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搜到的。

    贤妃见着一番鸡飞狗跳之后,这雨露殿似乎终于能够得到片刻清净,脸上不禁露出些许嘲讽:“如此,指挥使大人可放心了?”

    指挥使微微欠了欠身:“今日之事,实在是因为皇上有令,我等不敢有违半分,若是触怒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经过了一日的折腾,贤妃也觉得是在不堪其扰,摆了摆手,冷冷地道:“既然指挥使搜都已经搜过了,本宫这雨露殿也就不留各位了。请罢。”

    指挥使瞧着贤妃脸色冷淡,倒也不在意,又是拱了拱手,带着手下的锦衣卫便想要离开,只是还未出屋子,先前一直在殿内伺候的一个小太监却不知怎么的一不小心将原先摆在架子上的一个木盒子给撞到在了地上。

    沉闷的撞击声蓦然在屋子里炸开,指挥使看着那个盒子在地上滚了几滚落在了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下意识地弯腰准备将盒子捡起来。

    只是或许是因为之前的撞击,原本严丝合缝地盖起来的木盒微微开了一条缝儿,指挥使一抬头,就看见之前那个小太监略有些紧张的神色,再一低头看着手中的盒子,眼神里不禁带着些怀疑起来。

    “贤妃娘娘,不知这个盒子里装着的是什么?”指挥使举着那个木盒,侧头问着贤妃。

    “本宫怎么记得装的是什么?”贤妃瞧一眼那个并无什么特色的木盒,不耐烦地随口道,“大约也就是些什么首饰、衣裳,还能是什么?”

    “衣裳?”指挥使将那个木盒打开了一点,看着里面的东西,脸色骤然一变,然后慢慢地将木盒打开转到了贤妃面前,沉着声音道,“只是贤妃娘娘的这件衣裳,可是半点都不普通啊。”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到了拂晓时分,闻人久果然又开始发起了低热。虽说还不至于怎么严重,但是瞧着脸上的病色也是渐渐浮了上来。

    洛骁去内室瞧他的时候,闻人久还未清醒过来,紧闭着双眼,额上汗珠子大颗大颗地滑落下来,喉咙里发出低低地呻吟,眉头也深深地纠结着,像是在强行隐忍着什么苦处。

    茹末的那半杯子血本来就是个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血没了,现下的情况也都在预料之内。但是是说这么说,等洛骁真见着了,却还是不免有几分担忧。快步上前,随手接了墨兰手里的帕子放在盆中拧了拧,替他将额头上的汗拭干净了,又重新浸了一条帕子准备替他擦一擦手脚。

    只是冰凉的帕子刚刚碰到闻人久的手,那头却猛地睁开了眼,失了血色的唇紧紧的抿着,白皙纤弱的手指蓦然发力反扣在洛骁的手腕上,一双像淬了冰的眸子夹杂着几分隐约的戾气直勾勾地朝着洛骁看过来,整个人明明虚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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