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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小侯爷-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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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尽,意思却到了。

    洛骁的态度是温和的,只是隐约之间却能嗅到一丝别样的寒意,洛勇被他这样瞧着,竟莫名觉得有几分气短,他努力语气平稳地开口,但到底是个不足十岁的孩童,说话间还是免不了泄了一分胆怯。

    “世子误会了,于骑射、兵法上我本来就无甚天赋,也无心于此。”洛勇道,“我自幼便爱侍弄草药,能够研习医术是我的夙愿。日后羲哥儿若是出征,我学医归来虽羲哥儿一同去当个军医,不也是很好么。”

    洛骁便拿眼瞧他,对着那双清明的眼,半晌,微微笑了笑:“姨娘生了个好小子。”伸手在那紧绷的小肩膀上拍了一拍,道,“行了,你在这寒风里站了这许久,不就是为了堵我这一遭,让我去夫人那头替你说情么。个头不大,心眼倒不少。站在此处这许久,也不怕染了风寒。”

    洛勇听着这话,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败露了,先前强装出来的镇定自若一瞬间溃败下来,一张雪白的脸羞得通红:“世子,我、我不是——”

    抬头看着洛骁微微带着笑意却又仿若看透了一切的眸子,垂在身侧的双手因为紧张而不自觉的握了握,最后哼哧哼哧半天,最终也没能将话说个清楚。

    “你怕我么?”洛骁觉得眼前的小子有点意思,原先他还以为是这孩子少年老成,现下再看——一眼扫到正偷偷摸摸缩在拐角处朝这边张望个不停的小身影,眉梢动了动,“羲哥儿?”

    那头见事情败露,脖子微微缩了缩,颤颤巍巍走出来,与洛骁对视一眼,随即一脸视死如归:“兄……兄长,你、你别怪勇哥儿,是我瞧着他这些日子闷闷不乐的,才、才支了个招让他求你的。兄长要怪,变怪我好了!”

    “羲哥儿!”洛勇看见那头洛羲已经倒豆子一样认了错,脸上有些焦急,伸手扯了扯洛羲的袖子,忙不住地道,“世子,这都怪我,不是羲哥儿的错。”

    “我明明没说什么,在你们眼里倒成了坏人了。”洛骁被这两人逗乐了:“只是娘亲说的没错。先前她与我说你们两人关系亲近,我还不信,这会儿倒是叫我亲眼瞧见了。”

    两人眨了眨眼,觉得洛骁这意思并不是怪罪,心微微放下了一分。洛羲抬了头,小声对着洛骁继续道:“兄长,你就帮帮勇哥儿罢。父亲那头一直不让他出去,娘亲也不肯松口呢。”

    洛骁叹了口气,拍了拍两人的脑袋:“便是我应了,也要等父亲回来才是。”

    这话里意思便是同意了。

    两个孩子的眼睛登时都亮了起来。洛骁瞧着他们兄弟情深的模样,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酸楚,笑了笑,道:“行了,你们求的事我也应了,这些日子表现的好些,我这做兄长的才好出去给你们游说——快回去吧,仔细着别冻着了。”

    “多谢兄长(世子)!”洛勇和洛羲赶忙行了一礼,你推我搡的带着满脸抑制不住的笑赶忙走了。

    洛骁回头看着那两个孩子的背影,怔怔地瞧了许久,复又收回了视线,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子里头知夏和寻冬早就升起了炭火,见洛骁进了院子,忙将人迎了进来。将袄子脱了交于寻冬,瞧着两人泫然欲泣的模样笑道:“这么些年不见,怎的一见我便哭了?这可丧气的很。”

    寻冬破泣为笑,拿帕子压了压眼里的泪意,道:“是不该哭,是不该哭……但,这不是高兴的么!”

    洛骁道:“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这个样子瞧着可叫人笑话。”

    知夏和寻冬相视一笑,都不禁微微有些羞涩起来。寻冬替洛骁撩开帘子让他进去,口中倒是娇憨:“他们可不敢笑话我。”

    知夏跟进来也笑:“你这话也好意思说与世子听,没皮没臊的。”

    寻冬嘻嘻道:“你这样说我,我不与你呆在一处了,我去给殿下换壶热茶去!”说着便拎着茶壶走了。

    知夏笑吟吟地瞧着寻冬走了,这才跟着洛骁道:“这到底还是脸皮薄了,那茶分明是她方才才换的。”

    洛骁看着这两个伺候了他两世的姑娘心里也是感慨万千,道:“你们在府里辛苦二十几载,夫人应是愿意予以厚礼解除你们奴籍放你们归乡的,何苦还在府中为奴为婢?”

    知夏温婉地笑了一笑,轻轻浅浅地道:“便是能走,又如何舍得下呢。”抬眼瞧着洛骁道,“奴婢还等着世子娶个世子妃回来,让奴婢继续伺候下去呢!”

    洛骁叹了一口气,苦笑道:“那你怕是等不到了。”

    知夏却以为洛骁是因自己常年征战在外,是以无意娶妻,笑吟吟地道:“世子这话说得,便是侯爷年轻时南征北伐,最终不也娶了夫人这么个如花美眷么。世子且年轻着,又须得担心什么!”

    洛骁摇了摇头,也并不指望旁人能明白他心头的难处,只是将话题转了,又与她闲聊几分,说了说旁的,随即寻了个由头将人支走了,这才略有些疲乏地于床榻上躺了下去。

    世子妃。

    洛骁眼底有些苦,却又因着咀嚼着这三个字,思及那人抑制不住地漾开些微的甜。连心都缩在一起微微痉挛起来。

    他的世子妃啊……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二日洛骁便去面见了德荣帝。

    文武百官面前,德荣帝自然是给予了洛骁极高的赞赏和一大批令人艳羡的赏赐,一时间洛骁在同辈世家子弟之间风头无出其右,短短时间内竟成了帝京里人人竞相巴结的年轻权贵起来。

    洛骁有些烦不甚烦,只能在白日里远远地躲出门去,直到夜里才敢回府。

    这一日正是休沐,洛骁也不打算在府里呆着了,趁着天色尚早,偷偷地从偏房出门溜去了东宫。

    熟门熟路地绕过巡视的锦衣卫与底下的丫鬟、太监,算着时辰去了闻人久的寝宫,站在青澜殿的前院一瞧,那头果然灯火通明,瞧着应是醒了。

    墨柳与张公公在里头伺候着,瞧着洛骁如若无人的进了殿也是见怪不怪,朝着那头行了一礼便喊道:“世子爷。”

    洛骁摆了摆手,瞧着闻人久已经穿了衣坐在屋子中央的木椅上,似是正在看什么画卷,对着那两人道:“殿下用膳了不曾?”

    墨柳答道:“殿下方起不久,还未曾用早膳。”

    洛骁点了头,道:“你们且先退下罢,我找殿下说会话。待会儿若是传膳我再吩咐你们。”

    墨柳与张公公相视一眼,也就识相地点了点头,应了个“是”退了出去。

    这边闹出了动静来,闻人久早便知道洛骁过来了,但是却依旧不抬眼瞧他,只是专心致志地瞧着桌子上搁着的几幅画卷。洛骁走从去从后头轻轻将他抱住了,低头去瞧他在看什么。

    这一瞧却叫他气乐了:闻人久看的不是旁的,正是名门贵族里用来相选女子的各家小姐的画像。

    “可瞧上合眼的了?”洛骁在闻人久耳旁出声问道。

    “倒是有几个合适的,”闻人久从善如流,从那一叠画卷中拿了一张过来,淡淡道,“这是大理寺卿家嫡小姐,花容月貌,娇养深闺。”

    洛骁扫了一眼,平淡道:“大理寺卿家的小姐我倒是曾经过一次,虽说娇养深闺不假,只是容貌却不若这画像一般娇妍,只怕殿下瞧她不上。”

    闻人久听了洛骁的话,也无什么大的反应,只是随手又拿了一张画像来:“这是奉天府丞的小女,沉鱼落雁,相貌极妍,在帝京众世家里也是极有名气的。”

    洛骁用指尖轻轻拨弄着闻人久耳侧垂落的一缕青丝,道:“美则美矣,只是奉天府丞这身份终究是低了些,娶他的嫡女为正妻与礼法上恐不合适。”

    闻人久点了点头,又拿了一副美人图来:“此女色若春晓、闭月羞花,又弹得一手好琴,其父且为正二品的吴巡抚,娶她如何都算不上埋没了罢?”

    洛骁有些烦躁,口上只能漫不经心地道:“殿下莫不是忘了前些年传出来的,吴家小姐使唤下人打死吴巡抚新纳的妾室一事?无风不起浪,这个小姐多半不是个贤良能容的,做当家主母怕是少了一分气量。”

    闻人久抬头瞧他一眼,抬手准备再拿一副画像来:“那这储家的小姐呢?这也是世家里有名的姑娘了,德才兼备、温和良善,且其父乃朝中权臣,世家根基底蕴雄厚,若是得娶此女——”

    洛骁终于忍无可忍,他一手卡住闻人久的下颚逼迫着他抬头看他,眼底带了些许焦躁和怒气,他强压了许久才哑着声音开口:“殿下真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迎娶太子妃入主这东宫?”

    闻人久便顺着洛骁的意抬头瞧他,眼神淡淡的:“你觉得孤不该娶妃?为了你么?”

    洛骁将牙咬得几乎快碎了,他低下头去逼近闻人久:“有时候我真想将殿下的胸膛撕裂开来,瞧瞧你究竟有没有心。”言罢,又深深瞧他一眼,然后缓缓地松了手,转身大步地离去了。

    墨柳在外头瞧着洛骁黑着脸出了府,与张有德对视一眼,脸上皆带上了三分诧异来:洛骁虽然贵为平津世子,又是德荣帝亲口封的少年将军,但平素在这东宫与他们相处,倒是向来温雅和善的——跟太子处在一处的世子就更是如此了。别说与太子置气,平日里只怕是恨不得将殿下捧在手里来疼了。这会儿怎么的就——

    墨柳和张有德都觉得事情蹊跷,但是即便是心下偏颇,这会儿也不由得心下暗自觉得大约是他们的太子殿下做了什么,想了想,掀了帘子进了内屋。

    “殿下,”张有德虽然心中好奇,此刻也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低声问道正垂着眸坐在桌旁的闻人久道,“时候不早了,可要传早膳?”

    闻人久掀了掀眼皮看了他一眼,起了身道:“墨柳去传膳,张公公你将这些画卷收拾了送回到父皇那儿,替孤传个话——就说平津世子没有瞧上合眼的,让他日后别再往孤这东宫塞这些美人图意图令孤游说世子了。”

    虽然闻人久说话语气平淡,但毕竟侍候这么久了,墨柳与张有德都察觉出来自己的主子心情并不若此刻表现出来的这般平和,口中忙应了一个“是”,收拾好桌子赶忙退了下去。

    那两人是退出去了,身后却传来了另一人的声音来。

    “那些美人是选与我的,殿下方才怎么不跟我说?”

    闻人久的身子微不可查地一僵,随即却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只见熹微的晨光下,一个着了深色衣袍的年前男人正横坐在大开的窗户上,侧着头望他。

    淡色的光将他俊美的眉眼勾勒出半明半暗的分割,叫人一时之间竟瞧不清他的表情。

    “若是说是选与你的,你便不会如方才那般敷衍了么?”闻人久淡淡地反问,将眼底些微的波澜深深地压了下去,不动声色。

    “若是殿下一早便是说选与我的,那么就不会有那些令人着恼的美人图了,”洛骁笑了起来,他从那窗户上一跃而下,反手将窗户掩了,朝着闻人久一步步走了过来,“我心早有所属,除那人之外,天下皆入不得我眼,殿下又不是不知。”

    闻人久眯了眯眼,冷声道:“哪怕因此毁了平津侯府百年的声誉与根基?”

    洛骁望着闻人久,眼神灼灼:“若我有法子能得两全呢?殿下待如何?”

    闻人久在洛骁的目光中,竟然生出一分莫名的冲动来,他的唇微微动了动,却到底只是垂了眸,并没有接话。

    洛骁将闻人久那瞬间的动摇瞧在眼里,即便他现在并不能给出他想要的那个答案也无妨,本来他就知道他的的小殿下须得顾虑的事要比他多得多。但是只要他对自己并不是完全无动于衷,只要他的殿下愿意往前走出一步,那剩下的九十九步,哪怕是地狱,他也愿意为他的殿下去完成。

    只要有那一步就好。

    闻人久坐下去,淡淡地问道:“先前你不是已经离去了么,怎么好生生地竟又折了回来。”

    洛骁便低低地笑,轻轻地答:“殿下在此处,我的心便是挂念在此处的。没了心,我一个壳子即使是走,又能走到哪里去呢?终究是要回来的。”

    闻人久有些恼洛骁的言语,抬了眼想要说他,只是那头明明是在笑着的,一双褐色的瞳却是没有笑的,清清明明盈满了一种他看不透、但却叫他有些悸动的东西。

    他的心口在那一瞬间微微一缩,竟是莫名的酸楚起来。

    于是,声音仿佛被洛骁这一眼无声的夺走了。两两相望,他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仿佛他想要说的话在这一刻每个字都成了一种罪过。

    最后却是墨柳打破了屋子里这种微妙的沉默。

    墨柳带着两个小丫头拿了食盒过来,甫一进内屋,打眼便瞧见了正坐在闻人久身旁的洛骁。没了先前那种黑云压城的恐怖气息,此刻瞧起来一如往常的那个温和的贵族公子,墨柳心底的想法打了个转,没想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瞧着那两人和和气气的坐在一起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哎呀,怪奴婢笨手笨脚的,竟忘了世子的碗筷,实在是该打!”墨柳将食盒一层层地放到桌上,一边笑嘻嘻骂着自己,一边冲着两人眨了眨眼地道,“世子和殿下且先聊着,奴婢这就下去再添置一份碗筷来!”

    说着,带着那两个小丫头赶忙从屋子里头退了出去。

    “墨柳倒是会瞧眼色。”洛骁看着那头风风火火样子,忍不住失笑。

    闻人久不置可否,将碗筷拿到面前,准备用膳。方吃了几口,却听身旁的人用手支棱着下颚瞧着他,突然开口说了话。

    “殿下先前问我的话,我想回答。”洛骁一字一句的,“殿下不该娶妃。为了我。”

    闻人久恍惚间觉得自己可能产生了幻听。侧着头瞧着那人疏朗的眉目,气笑了。

    让一国储君为你不立妃、不娶妻——脸多大呢?!

第一百二十八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却说这头整个帝京权贵似乎都在担忧洛骁与闻人久的婚事,但是偏生这两个人倒像是完全忘记了儿女私情一般,对于自己的婚事是半点也不肯松口。也经过了好一番折腾,两个人都有些烦了,当时是正巧接到了茹末……不,此时应该改口换做巫织了——接到了她来自苗疆的书信,双双便合计着借着这个由头且先出外避上一避。

    苗疆的使臣不日便抵达了帝京。

    自巫氏一族几乎灭亡之后,苗疆就脱离了大乾的掌控,内部一直处于混乱状态。大乾也并不是没想过将这一个群龙无首却物质富饶的土地纳入自己的地图之中,但是碍于南方易守难攻的地形、湿热难熬的气候和由蚊虫传播的难以控制的疫病,尝试了几次皆是无功而返。而苗疆也就一直成了大乾上位者心中的一块心病。

    现如今不过短短几年工夫,苗疆竟是自身选出了新的统治者了么。

    怀着一种新奇的心情,德荣帝在金琉殿上召见了苗疆的使者。那使者瞧起来大约已过不惑之年,一口汉语说得倒是流利。

    “你的意思,是苗疆的大巫想要与大乾重新签订和平协议,愿意从属于大乾,交纳岁币?”德荣帝瞧着那使臣出声问道。

    虽说他于政治并无多大兴趣,但是对于苗疆的归顺倒也是乐见的。

    那使臣颔首道:“我族大巫已在苗疆准备好了精美的歌舞,扫榻以待大乾的贵客。”

    这个意思,便是要让大乾谴人同他一起回苗疆签约的意思了。

    金琉殿上文武百官略有些骚动。巫族一直以来都以神乎其神的巫术闻名于诸国,若能得到巫族统治下的苗疆归属,那于大乾来说便是多了一个极大的助力。

    但是巫族不是已经销声匿迹近三十载了么?怎么现下却又冒出来了?再者说来,你苗疆前来寻求大乾庇护,为何却要大乾派遣使者前去苗疆签署协定?此种可是有诈?

    众人交头接耳,心中顾虑深深。

    德荣帝自然也想到了这些,坐在鎏金王座上低头瞧着那使臣,心中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一时间没有开口说话。

    那使臣便笑了,道:“我族大巫一直夸赞大乾地大物博、人才济济,却不想陛下您竟想不出一位能派遣来苗疆、有勇有谋的贵族么。”言罢,又微微欠了欠身,“当然,也许这是我小人之心,多虑了。”

    这话说得很是挑衅,然而他却偏偏表现的进退有度、礼数周全,激得文武百官不得不主动请缨。

    只不过,听说这苗疆巫族还善于用蛊控制人心,若是……若是……百官心中虽是对来使的态度不满,心中却又有所顾虑,正暗自在心里权衡着得失,却听那头一个清冷的声音淡淡地响了起来。

    “无论苗疆是因为什么选择归属于大乾,但做了下臣,便要懂得下臣的姿态——还是说,苗疆的大巫只能教养出你这样的臣子?”

    那声音说话并无什么抑扬顿挫的强烈语气,但只是这么清清冷冷的一开口,却有一种微妙的威压,叫人听得心下一沉。

    使者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瞧去了,将人看了一看,随即抱拳一笑,道:“这位是大乾的太子?这倒确实是我失礼了,还请大乾诸位不要怪罪才是。”

    闻人久缓缓掀了掀眼皮扫了他一眼,那使者被这双眼瞧着却莫名像是被看穿了一般,眼睫微一低垂,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视线与他错了开来。

    德荣帝对苗疆使者的一番言语并不在意,但是他瞧着站在殿上骚动不已的文武百官,知道今日他若是不表个态,怕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自己都要被那些言官大肆说教,索性也就懒懒散散地对着自己的爱臣们直接开口发了问:“事情就是如此,这位从苗疆而来的使者也已经将该说的说完了,却不知有谁愿意替朕、替这大乾去苗疆走这一遭。”

    百官皆是愕然。他们原以为德荣帝会先退朝至少拖上两日,让他们自己思考片刻再去给苗疆答复,却没想到德荣帝这话问得甚至没有避讳苗疆的来使。

    这短短的时间里根本不足他们仔细计较得失,却又不敢强行推辞,恐在苗疆使者面前丢了脸面,一时间众人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闻人久倒是全不在意的,只见他于百官队列之中缓缓上前一步,拱了手便应道:“回禀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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