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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被打脸的那些年-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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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他若是有着这样的动作,说明他害怕姜越知道他死了,这样似乎对某些事情有危害?

    而是什么事情呢?

    ——比如说渠荷不能骗姜越了。

    “姜越的细作”的身份在死亡的一瞬间就会废掉了,他不能再用这个身份给姜越传递任何信息。这可能是他不想看到的,所以他跟现在利用他身份骗姜越的人是一伙的。

    这人还保留着生前需要欺骗姜越的思维,不下来不现身,是不想让姜越知道他已经死了,好让“那个”奸细继续接着他的身份给姜越泄密,泄露出他们想让姜越知道的消息。

    姜越想了一下,当时一巴掌将画拍在桌子上。

    暴露了。

    被骗了。

    从一开始他们就处在下风了。

    他们以为的精密算计,其实一开始就暴露在了所以人的眼中,这个人跟渠荷才是一条心,渠荷知道他安插进去人,并借着这个人反骗了他。

    仔细想想,柏成君知道,他下了药,却没在追究他。

    白筱筝知道他与长夜的关系并在暗害他。

    而这一切的一切原主都不知道,原主于他们的眼中就像是舞台上的猴子,被人牵着绳子,给他人耍戏,供人赏乐。

    姜越闭上眼睛,从头到尾的整理了一番。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其他的他不用管,他需要追寻的是渠荷的主人是谁,那么就要顺着渠荷跟原主有关的信息开始想。

    首先是原主之前中过半醉生,半醉生现在的下落只有两处是不知道的,一是宁家,一是陈家。宁家通过徐朔所讲,姜越觉得他们会是长夜的人,无论从江湖资历来看,还是这些年的动作来看都是他们比较有可能。

    宁家以前是打造兵器起家的,说是家中没有些兵器库姜越是不信的,而以他们的家底确实也支撑的起来长夜的运行。

    当然,最重要的是白子容被长夜带走,被下了半醉生,那么长夜的人要不是宁家,要不就是陈家。可根据之前清湛和徐朔的话,姜越能够清楚的知道,后院的陈宣与原州应该原主的人,他们与原主的关系应该是原主知道他们,他们却不知道原主。这件事情从清湛的“不满就换了他们”,和徐朔的“疑人不用他,用人不疑,你需要不够聪明却够忠心的下仆。”可以听出来,所以姜越主要怀疑长夜是宁家。

    那么长夜要是宁家,陈家又是原主的人,那他中的半醉生就不可能出自这两家之手,长夜需要原主当刀,替白筱筝铲除障碍,原主选择白筱筝在一起,在所有人看来多半是存了与姜妍将儿子嫁给三皇子一样的心,所以长夜不太可能动他,再加上姜越从回京之后就很高调,他中毒的时间绝对不是在回京之后,而是在之前。

    那么,通过他与徐朔过往来看,徐朔与他相识在民间,那个时候的原主被姜家放弃,宁王不顾,后来被下了毒。中毒的时间是在放弃的那一段,乐成求药也就在那一段,那时的姜越是毫不出名,父母都弃了的无名小卒,长夜是吃饱了撑的,能将半醉生下给他不成?

    而陈家更不可能了,陈家与原主是跟随者,那他跟随的肯定不是年少时期一无所有的原主,那段时间也不可能给原主下药。如果是因为曾经起过冲突,那也没有必要下半醉生,更何况原主也不会收下一群害自己的人。

    这样一想,唯一剩下的只有渠荷手中的可以解释了。

    原主一直都在密切注意着渠荷,甚至往渠荷中安插人,要与渠荷主人见面。这一系列的动作强调了他对渠荷的在意。而渠荷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一个杀人组织,他一个弄权的,就是想要,也不用这么费心。

    他会这么在意渠荷,就说明渠荷之中有什么让他格外在意的情况,或者是人。

    现在所有人的半醉生都去向明了,唯有渠荷不知道,而且渠荷还去抢过江北沈家的半醉生。

    他们会去抢,也就是说药他们用了,并且还觉得不错才会生出还想拥有的心,就去抢了。

    那他们要是用了,是给谁用了?

    除了原主,姜越不做其他所想。

    渠荷应是用了药效特别的半醉生,毒了当年还什么不是的少年原主。不过,他们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到底图什么?如果想姜越不好,大可以杀了他,他们本就是杀人的组织,何必去绕圈子对付少年时期原主?又要毒他,又不杀他。

    还有,渠荷有为了什么要去找药老?是白筱筝的收买吗?如果不是白筱筝收买的,那他们的动机是什么?

    姜越想了一下,深宫中柏成君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他心里无比清楚的意识到,因为,宫中有一个需要药老医治的傻子,所以渠荷不得不去找药老。

    柏成君。

    他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一个知道原主给他下毒还什么都不问,明显是知道药老说得是假话,也不点破,还顺着他们演戏的男人。

    他不去问药老,不去质问药效,这个小动作说明了他知道真正的药效是什么,他知道半醉生是什么。这也就是说,他是这几个掌握着半醉生的人物的其中之一,那么他是谁?

    ——排除一下就能够大概算得出来了。

    柏成君。

    一个坐在宫中大权在握的男子。

    一个与原主的关系感情都很复杂,却也是最有可能给少年的原主下毒的人。

    不想动你性命,只要你不是那么清醒反应迟钝,不能妄动的做法与原主对他手段多么相像。

    姜越想着。

    渠荷的主人是个男人。

    被攻略者每一次都会出现在他身边。

    姜越心中有了一定的大概,但没有十成把握之前他不会回答。因为如果这次回答错了,那么情况就会变得不一样了,下次的回答没有可以选错的机会,只会是失败了,所以他要的是确定,或者是找出除了他之外的嫌疑人。

    他冷静下来,重新翻了一下他们与这人的来信,在一些信件里看到了如下的信息。

    找出药老的下落,公子在江湖上听闻了半醉生。

    公子要半醉生。

    问他加入丹药中可能察觉?

    “这是我什么时候传给他的话?”姜越拿着信纸问了一句。

    清湛说:“在他动身往南边去的时候,公子正好吩咐了他一声。后来他传信说,他没找到药老。”

    姜越点头说了一句知道了,这下彻底也就能说得通柏成君的为什么清楚的知道一切了。

    姜越收下信,对着清湛说:“从今日起,这人无论传来什么信息你都不要轻易做出决定,一定要在第一时间交给我。”他收起信件,不知怎么的,开始觉得胸口闷闷的,有些上不来气。但还是强打着精神说:“还有。去问问陈宣,他家的半醉生,用在了何处。”

    “是。”清湛转身离去。

    姜越坐在房间里揉了一下胸口的位置,总觉得有些气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心跳的速度也快了很多,有什么东西从眼睛耳朵嘴巴鼻孔中流出,他伸出手在脸上一摸,低头看见了手掌上的血。当时他就意识到不好了。怎么会平白无故流血了?

    心为什么这么难受?

    他今天有做了什么跟平日不一样的吗?

    姜越眯起眼睛,当时立刻将身旁的木头盒子扔出去,往屋外走,嘴唇抖了又抖,想要喊人却没能喊出声音。他走到门旁的位置,脚还未来得及踏出门槛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直接躺在了地上动弹不得,渐渐感到身体没了力气。

    黑色的猫从门口悠闲地走过来,围着他叫了两声,脚步声在猫出现后传来,姜越半眯着眼睛,上方的视线中忽然多出一道黑影,一个人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用手戳了戳他的头。

    “我这刚来,你就躺下了,讹人也不带讹的这么快的。”他闻了闻屋子里的味道,轻轻松松拉起姜越,“你这是不想活了啊”

    他说完这句话,姜越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心脏疼得像被一只手捏住,一直不肯松手。

    他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在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清湛常归跪在床前,对面坐着一位抱着黑猫是男人。他穿着穿着一身充满着异域风/情的服装,有着一头黑色的卷发,皮肤白皙,一双浅湖蓝色的眼睛像是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汪洋,美得让人收不回视线。

    “他是差点死了,不过还没死呢,你哭的是不是太早了。”这人对着眼睛通红的清湛,似笑非笑的开口道。

    姜越敲不准他是谁,也就没有理他,他倒是不觉紧,起身来到姜越的面前,直接上来一把拉住姜越的衣领,看着姜越胸口出现的蓝线,被姜越挥手打了一下。

    他被姜越打了也不恼,只是甩了甩发红的手,嬉皮笑脸地说:“子母蛊躁动,你确定不让我看看你身体里的盘秽蛊是不是醒了?你可想清楚,当年是你说我帮你后期压制,你就想办法将我从宫中弄出来,之后放我离去的。我等了这么久了,终于等到蛊毒发作了。怎么,你现在要是不想要这个承诺了,那我也就转身离开了。”

    身体里的蛊?

第68章 第二个世界/伺成大夫() 
白筱筝后院里有一位身份特别的人;他是大夏的皇子阿伊朵,一个本来是应该要入宫的男人;却因为样貌俊美被善妒的柏成君嫉妒,始终拦着没让其见到女帝。

    大夏送过来的两位皇子,柏成君留下了长相不如阿伊朵的那位,而阿伊朵被入宫的伺成大夫看到,替白筱筝讨了回去。人都说;伺成大夫这是在替柏成君解忧,大夏人虽是不愿皇子嫁入宁王府只做一位侧君,但因为另一个皇子被留下,封号算高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就这样;名叫阿伊朵的男人留在了宁王府;被封为府承侍郎,本日里傲气的不与府中的任何人来往,也好似怨恨着姜越的此举;从未去姜越的院子里;哪怕年节都不曾出来,一个人安静的活在自己的小院中。当然;这一切都是外界的看法;而真实的情况却往往与外界流出的传言有着一定的出入。

    就比如说;伺成大夫要下阿伊朵的原因,和阿伊朵与伺成大夫的关系。

    少年时期的姜越曾离开过京城一个人在民间生活;期间因为识人不清;被信任的人下了蛊毒;起初的他并没有发现,直到遇到了当年还不是大夏王子的阿伊朵,这才知道,他的身体里被人埋下了一个致命的蛊,盘秽蛊。

    盘秽蛊是南疆出名的几大蛊毒之一,也是一个需要诱发才能发作的蛊,平日沉睡不动的蛊虫,只有在受到了南疆的波泽花的刺激后才会醒来,先是夺走人的感官,然后取走对方的性命,无药可解。

    也因这种蛊的数量很少,所用的虫毒更是难以寻得的,所以除了南疆的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它们在潜伏的时期别人也发现不了,唯一能感应到这人是不是中毒了的只有万蛊之母,正巧阿伊朵身上就有蛊母,不过当年阿伊朵与姜越只是点头之交,相交并不深,所以姜越中了蛊毒,阿伊朵也没有管他只是离开了。

    哪成想世事无常,那时阿伊朵也没有想过日后会与姜越再次重逢,更没想到他需要姜越相帮。

    向来逍遥自在本身南疆弟子的阿伊朵,其实是大夏国君的儿子,当年国君在是皇女的期间与他父亲相交,后期争权暂败被发配湖州,因害怕路上遇到刺杀,国君就将当时身边的人和孩子秘密送走。阿伊朵的父亲本就是南疆人,见国君情况不好就带着阿伊朵回到了南疆,后来国君重新归来,杀了现在任的帝君,也就接回了自己的血脉,才有了阿伊朵嫁到大端的故事。

    他在多年后与姜越相逢,为了得到自由向姜越求助,姜越开出一个条件,那就是阿伊朵要在他毒发的时候尽量保住他一段时间的性命,他死之后阿伊朵方才可以离去,如果期间阿伊朵敢用什么手段,那他绝对会让阿伊朵不能活着走出城门。

    阿伊朵一开始以为这件事情的发生不会太晚,这不算是个很难的事情。因为害了姜越的人谁都不知道会什么时候拿出波泽花,而姜越太过被动根本不好防止,所以他答应的很快,却没料到姜越的心思比他深,防备的也很好,他似乎知道是谁在害自己,也知道怎么防止对方的暗害,导致这么久以来阿伊朵都被困在后院中,直到今日终于是等到了他毒发。

    南疆蛊毒千百种,姜越从前不知道,现在却在短时间内认识了三种蛊毒。

    子母蛊。

    万毒之母,制蛊的最重要的一种。

    空染寒虫蛊。

    毁人武功,使人的身体慢慢僵硬,后期死状如被冰冻。

    盘秽蛊。

    夺人感官,心死而亡,无药可解

    姜越将手放在胸口,一想到自己的心脏有条小虫子在一点点耗尽自己的生命,就感觉很恶心。

    至于阿伊朵故事中给原主下了蛊毒的人,多半就是长夜了。那么就有一件事情很不对劲了,长夜在原主流落的期间就给原主下了毒,这点与渠荷不谋而合,原主在京外的时间是做了什么?才会让双方都对他下手?

    从渠荷的动作可以看得出渠荷是不想要他性命的,但长夜明显就是朝着他的人头来的,他不想姜越活着,是怕姜越影响到白筱筝吗?是姜越打了白筱筝一巴掌让他们害怕他会动白筱筝,所以为了保护白筱筝长夜提前下手了吗?毕竟要不是有阿伊朵在,恐怕此刻姜越已经死了想想还真是让人后怕。

    是他这一巴掌试错了?

    仔细思考一下,原主从遇到阿伊朵的时候开始就应该知道了身体是怎么一回事,那他是不是也知道是长夜害得他,那他为什么还会跟长夜联手?

    现在想想,原主之前一直都有让白筱筝学习治国的方法,但他其实并不看重白筱筝,也不是真心想让白筱筝上位。所以,原主会有那样的举动是不是一种安抚的手段?他是不是再用这个手段来告诉白筱筝,或者说在告诉长夜,白筱筝很安全,他会让白筱筝登基,所以,你们暂时不要妄动?

    然而,姜越并不知情,导致于长夜与原主之间那本就脆弱的关系,彻底的碎了。

    这样一想,会造成今日的这个局面完全是他错了。

    “你在想什么?”

    房间里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姜越一跳。

    姜越一惊,收起思绪顺着声音看到了来人。

    徐朔拿着纸袋子,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脸上依旧带着那副面具。

    姜越看了一眼房梁,又看了一眼他,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没多久。”徐朔弯下腰往他面前送了一下油纸包,里面放着两块烤地瓜。

    姜越想起了那天对他说过的话,手想去拿起来地瓜吃,又克制住没有去动。

    “你来这做什么?”

    “来看看你。”

    “那你现在看过了,可以离开了。”

    “那可不行。”徐朔完全不听他的,他说:“我现在可不敢离开这,你那妻主像条疯狗一样正在追杀我,我想来想去只有待在你这里算是安全的,就收拾了一下。”他举起手中的地瓜,“带着我的礼物过来求庇护。”

    “你说白筱筝追杀你?”

    “对啊,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做不好的事情,在勾/引人夫,她身为你的妻主当然是会生气,砍我两刀都不会觉得解气。”

    姜越挑了一下眉头,一下子找到关键,“她怎么会这么快得知你的下落,找到你的速度也太快了些。”

    徐朔擦了一下手,轻描淡写地说:“当然是我告诉她的了。”

    姜越:“”

    “毕竟,这样一来我就有理由赖上你了?”徐朔一点也不觉得羞耻,“你说对不对?”

    “”

    “人要懂得知恩图报的,我之前那么照顾你,你总不至于要赶我走?连躲在你这两天都不行?要这么小气吗?”

    他一说这话姜越就不可避免的想起那个时候他对自己的照顾,明知他是什么意思,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可怎么也没能说出。

    姜越伸出手,“两天。”

    “两天之后你就离开。”

    徐朔目的达到了,说了一句好,将地瓜放在姜越的手中。

    晚上的时候他一点也没有作为客人的自觉,直接很自然的就躺在了姜越的床上,姜越让他下去,他说原来又不是没有在一起睡过。说得姜越哑口无言,也就默许了他在床上休息,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冷了,姜越的胸口时不时的就传来一阵疼痛,人也比原来怕冷很多,徐朔这样靠过来姜越其实是觉得暖和了一些,倒也不是太抗拒,他躺了一会儿,一条手臂从身后搭了过来,徐朔将手放在他的腰上。让姜越心惊的是,当徐朔的手搭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的第一感觉不是因为他的别有心思而感到厌烦恶心,也不是原来被人靠近时候的会出现的排斥。他在徐朔的手臂搭上来的时候,脑子里唯一的反应就是往后靠一下,免得等会他勒住自己,被动被带入怀中。

    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弄愣住了,时间真可怕,短短的一段相处,就已经带给他新的改变。不过这份改变到底是因为时间,还是徐朔这个人的特别?姜越心中其实叫不太清楚,他不管怎么告诉自己,心里其实都很明白的,徐朔对原主的这种好,让他有些的羡慕。

    他枕着手臂,还记得徐朔带着傻了的他是怎么生活的,一路上是怎么照顾他的,也还记得,他在山中走丢的那晚,徐朔又是怎么找回他的。

    他沉浮许久,一颗坚硬的心早已可以面对一切厄运,却不知怎么面对善意。

    徐朔的存在有点特别,他是他不用紧张,不会防备可以放松一些的存在。

    不过

    他用手摸上自己的胸口。

    也是因为徐朔的这份好,才让姜越不想让他看到原主惨死的模样。

    徐朔的一生还很长,他的一生却太短了,短的他只想送走对方,而不是想要带着对方一起沉没于黑暗中。

    这一晚上姜越没怎么睡,他想了很多有关渠荷的事情。

    这一晚上徐朔也没怎么睡,男人睡到半夜总是要睁开眼睛,看看他还在不在。

    临近天亮的时候姜越从床上爬起来,徐朔躺在一旁看着他穿鞋,在他即将站起的一瞬间掐住他的后脖子,歪着头隔着面具轻轻一吻,将他带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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