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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我被打脸的那些年-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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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接过那把刀,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想法是——精神分裂而出现的幻觉怎么可能会拿着实体存在的刀子?

    他询问过护士,护士也对他说过,这把刀不是院方的,之前的病房里并没有这把刀存在。而他本人在醒来后已经躺在医院了,身上唯一有的只有当时的看护给换好的病服,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物品,这把刀压根就不可能是他的,也不可能是他精神分裂而忘了的自己的东西,他那时的条件完全没有藏它的环境。那么,这把刀就是那个“他”带过来的。

    而他能拿着真实存在的刀,这也就是说,他不可能只是幻觉,幻觉也不可能带来真实存在的东西。

    他应该是真实存在的人,才可能拿出这把刀!

    姜越在想到这点的同时惊恐的又发现另一点。

    如果说,那个人是幻觉,是他的幻想,那么那天他突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改变了屋内的环境,就是没有问题的事情。可他要是不是幻想还能突然出现他是什么就很值得研究了。

    姜越曾经想过,也许对方是一个波尔塞特人,伪装成了自己的样子与自己进行对话,虽然原因不明,可至少能说得通他超乎常人的能力。可惜在后来的接触中,他否定了这一点。

第98章 第三个世界/看不见的客人() 
在之前;那个自己曾经说过,他们之所以有了喘/息的时间是因为若叶的攻击;姜越虽然现在还不清楚这个喘/息的时间具体指的是什么,但那个他反复提到的若叶也曾被商英与那个少年提起过;按照那个他的口气和那场梦,他跟若叶绝对是认识的,他们对彼此很熟悉;而且他还在诱惑若叶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姜越通过这些事情可以知道;他原来是跟这个群人是一起的,他并不是平凡的人类;他认识商英,他认识若叶,他对那个少年说的话的口吻像是在训斥孩童;他的能力甚至在那天出现的人之上。

    而这个世界在那个少年出现的时候停止了运转;当时除了自己全部的人都如同死了一般没反应,时间在那一刻暂停;随着商英的离去;能够活在那个时间里的只有他与那个少年。所有人都睡着了,只有他们是清醒的面对着彼此。

    在那段时间,房间里的钟表停下了行走;指针暂停在原处,唯一有例外的就是他手上的手表;上面的时间并没有停止。

    从事件发生到结束;中间经过的时间全在手腕上被清楚的记录下;没有这块手表前,姜越还可以当做是时间被那个少年暂停了,可有了这块手表之后姜越没办法在这样说服自己。从最开始他拿过来的手表就与这个世界上的时间不同,两方的时间存在着明显的差距,这并不是所处环境的时差问题,毕竟剩下的几个基地都是相邻不远,没有什么所谓的较大时差,所以当时手表上的时间说得是有一方的时间是不准确的,有一方的时间是正确的。

    那么,是哪一方的时间不准确?假的是他身处的时间,还是那个他带来的时间?

    姜越戴着手表思考许久,纵使不愿意也还是要承认,时间的问题是出现在他这里。那个他是不会带着一块时间未调准的手表出现的,手表的存在就是用来告诉人们时间,他是他,他也懂得他的习惯,他知道自己是不会带着一块不能指明时间的手表,装饰品他从来都不需要。而家中的时间是按照最标准来调整的,是他的世界的时间。两边相比较,那个他说的一直都是实话,而这边的事情是一直半真半假的让他不敢去轻易相信的。

    这边的时间停了,少年来了,商英走了,三样混在一起,加上个知道未来一切能力不凡的自己,与什么都不知道很被动的接受着这里一切的自己,这些混合在一起。商英与自己,商英与艾希尔,商英与若叶,自己与若叶,到底都是什么关系,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姜越思考许久,商英来了,另一个他就走了,商英走了,少年就来了。那么,商英是在哪里?

    他在这个世界的那个地方能观察到自己,又为什么还会被不止一次的驱逐?

    一个世界上,怎么会存在着两个自己?

    姜越在那日之后第一次怀疑自身所在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他抬起手表,看着上面的时间茫然的想着,在那时暂停的时间与手腕上拉开的时间很长,这里的一切在系统出现后又恢复了正常,就像是没有主脑无法运行一样。那,让周围的一切可以如常的进行的到底是什么?失去了它就无法正常运转的世界,怎么看也不是正常的,反倒是——像是虚假。虚假的姜越开始在想,他是不是在一场被人安排好的戏中,如提线的木偶被人引导着前行?

    他想到提线的木偶,想到艾希尔那些看似跟他无关,但细想全部是跟他有关的话,那是不是艾希尔出现的原因?

    他和艾希尔是不是有这一段很难忘记的过往,才让这那个他这么对自己说,商英才会让艾希尔接近他,艾希尔出现的变化并没让系统惊讶是不是也是因为对方跟那个自己一样,记得之前的一切发生的事情才来找他?才会那么照顾他。

    姜越闭上眼睛,他说他爱他,却在这里将所有的宠溺全部给了自己,他不像是会变心的人他在他的故事中,是否是那个一直被抛下来的人,又是谁让他必须抛弃掉自己?

    以上的这些事情无论他怎么想,也还是想不出答案。

    姜越在沉默继续前行,走到小镇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随便找了一辆车坐了上去,这是一辆前往下一个镇子的面包车,里面有三四个人,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她们拿着破烂的旅行包,前往下一个城镇,看看是否会有人接受自己。

    现在的日子,生活不易,不用劳动的生活绝对没有。

    要想奢侈的吃上新鲜的水果更是不容易。

    而这一切的不容易他都有享受了。

    细细想想,在他看得见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见艾希尔进食的声音了,对方从那个时候起就不再吃那些让他不舒服的东西了,他似乎在尽力将好的一切都给自己,然而,那又能怎么样呢?当一切都变得不再真实的时候,这份虚拟的好,还有值得珍惜的必要吗?

    姜越坐在靠在窗口的位置,额头贴在玻璃上,淡漠的看着窗外沿途的风景,一时间不知道日后应该怎么办,又要怎么活。

    假设说现在的一切是一场梦,那他又要如何能够醒过来?醒过来之后等待他的又是什么?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人都说人的一生也许会遇到许多问题,可姜越觉得他大概是这些人中遇到问题最多的那一个。

    车子依旧向目的地行驶着,在道口转弯后,车内的人却悄悄的换了一个。宽敞破旧的面包车不知何时变成了一辆黑色复古的庞蒂亚克,那个他穿着黑色的风衣坐在前方给姜越开着车,姜越坐在后方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褂,手中拿着一顶白色的帽子,与既具有年代感的打扮同时登场的还有窗口外的风景。那是民/国时期的街景,身穿旗袍的优雅女人,小摊前叫卖的小贩取代了那条荒寂的路,姜越宛如置身于一部旧上海的老电影中。

    “你烦不烦。”

    他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窗外的一切,在沉默片刻之后忍不住开口。

    姜越不说话,他也不说话,等到姜越说话了他才开口:“你现在就像个闹脾气的小孩,直到你平静下来之前你不要跟我说话。”

    “如果你不想与我交谈那你出现的目的是什么?”姜越勾起嘴角,冷笑一声。

    闻言他淡然地眨眼,不紧不慢地说:“我没说不跟你交谈,我只是说等你冷静下来再跟你交谈。”

    姜越将手中的帽子外旁边放去,“那你现在就可以说说你出现的原因了,我现在就很冷静,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像现在这么冷静过。”他的话是这么说,可他的表情却一点也不像冷静下来的样子。

    他也不去戳穿姜越此刻伪装的冷静,“那好,那我就说了,我这次出现,是想来给你讲上次没讲完的故事。”

    姜越往后一靠,不耐烦地说:“可我不想听故事了,我想听点别的话。”

    他看了姜越一眼,短密的睫毛下是意味深长的黑眸,“别置气,人会做错事很多都是因为冲动,被冲动击溃了理智可不是什么我欣赏的自己,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像是什么吗?你现在与闹脾气的孩童之间有什么区别?——不要冲动而否定,也不要因为一时之气毁了自己在意的东西。”

    姜越说:“在意的东西?抱歉了,这故事并不会是我在意的,这也不是我的故事。”

    “这确实不是你的故事,故事本身并不是你在意的事情,但故事与你紧紧相关,会成为你只在意的原因。”他话里有话,可始终也不去挑明。

    姜越对这种含糊其辞的说法很讨厌,可也不再去拒绝他的话。

    他见姜越不再抗拒,清了清嗓子,继续接着上次的故事往下说:“我想想我说到哪里了?哦,对了。我说到他们互相喜欢上彼此了。”他捡起了上一次说得故事,“当时的宁想要和元在一起,只不过在他还未来得说出来之前元就死了宁失魂落魄的前往了第二世,出乎意料的,他在下一世再次遇到了元,元还是那个样貌,变成了与他毫无关系的人,他前去上去接触元,可在他选择接触的时候元又死了,他的喜欢还是没能说得出口。似乎冥冥之中有着一种奇怪的定律,他们一旦接触一旦他要对元爱诉说爱意,那元就肯定会死。”

    “他想不通原因,但在第二世之后神找到了宁,告诉宁不要去做不应该做的事情,收起不该有的心思。神要宁远离元,他这样的吩咐让宁觉得元在这世间是特别的。他决定收起心思,在第三个世界选择成功完成考验,抽身离去。”

    他在下一个道口拐弯,漫不经心地说:“他在心中下了决定,然而他并没能做到,因为他在第三世再次遇到了元,元的出现又一次的阻挡了他之前决定前行的脚步,之前的想法再次被喜欢压倒,加上元过得生活太艰难了,不好到他不可能对喜欢了两辈子的人不管不问。他无视了神的警告,小心的接触了元,他偷偷看着他,绕了很多弯子去帮助生活不如意的元,一边在他遇到危机的时候想办法帮他,一边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他的消息,熬过一年又一年。他不再说喜欢,也没有出现在元的面前。”

    “从那之后他和元之间如隔着一扇纸窗,他看着屋内的元在纸窗上的身影,元却不知道屋外他的存在。他陪着对方走过一世,待元死后也才想起来他这一世的考验还没有完成,他只是在这些年里小心的配合着元生活的步调,进行他虚假的任务,直到元死了,他无情的任务在别人身上完成了,他失败的只能去往下一个世界,并在路上问了神,如果自己的任务成功的话,如果自己在日后成为神(重生)的话,是否还能记得现在的事情。神说——不能。”

    “宁听到答案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告诉自己放下。毕竟这样的感情在他看来很愚蠢,他们甚至没有办法接触,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在这样的情况下宁却要为这份喜欢熬上多年,这在宁再看太不值得了。所以他想要放弃,但第四世的时候他遇到的元比前三世都要惨,他看不得元这般,本来转过身的人又忍不住回头,又开始如同上一世那般帮助对方,但这次的元和上一世不同,他见到了宁,知道了宁的存在,他在寒冬刚去的春日递给了宁一封信,在春暖花开的时候朝着宁伸出了手,让宁沉默的拿起了那封信。之后无论他怎么告诉自己,怎么嘲笑他都没有办法再次离去。他回家思考许久给元回了封信,之后两个人常常书信往来,可神却对此事不再去管,他只是冷眼旁观,看着宁不听话会给他带来什么下场。”

    “宁开始忘了自己的考验,也开始忘了自己决定要去伪装的善良,他甚至为了元开始杀人,为了帮助元而不择手段。春去秋来,元又死了,宁在亲手埋葬了元之后,他下了一个再也不会变的决定。他绝定不成为神了,他要在这里陪着元走过十世,也许这个念头很愚蠢,甚至没有什么意义,但他就不想与对方分开,所以他想能走多久就陪着对方走多久。”

    “他放弃了成为神,在以后的六世中还是帮着元,还是喜欢却不说出口。渐渐地,元也开始有了改变,他虽然记不住自己是谁,但开始能记得住他之前与宁在一起的片段。他们似乎对现在互相喜欢却不能互诉衷肠的情况也很了解,谁也不去越过那道危险的线。他们在每一世相遇,悄悄写信,相约去同样的地方,一个道左一个道右,看着同样的风景;他们一起来到朋友的婚房,在一群人闹/洞房的时候悄悄扯着一块红布,小心看了一眼对方,偷偷笑着。”

    他这么说着,又在心中感叹着小心的幸福,偷来的愉悦,可惜并不长久。

    他收起思绪,继续道:“直到第十世宁没办法在陪着他走下去了,他开始在这一世想要紧紧粘着对方,可又害怕太过的亲近让对方提前死去,减少了相处的时间。而元对这一切都并不知道,他还是拿着纸信悄悄的在夜晚的时候放在宁的家门口。”

    “分手的时间来的很快,不过这次却是宁比元先走,他在临死前的一日来到元的家,第一次的牵起了元的手,与他坐在了一起,两人喝了一壶酒,最后在酒杯放下的时候开口。”

    “他说出了喜欢吗?”姜越问他。

    “没有。”他摇头,“他说不出来的,他就那么死在了元的怀中。元对着他的脸摸了一下,并不知道情况的他抱着宁的尸体,等待着下一世的重逢。可接下来无论他等了多久他也没有遇到宁,宁彻底的消失了。”

    他说打这里口气变得不善,“他们以为谁都注意不到的接触其实早就被神看到了,他们的举动在神的眼中其实是自作聪明的笑话,神后期之所以不在阻止他们相处接触,只是因为他觉得宁可以成为另一个让元看透世俗的存在。他让元等待,让元在无数个世界寻找宁,要他心中只剩疲惫而无望,最后带着元找到了宁。”

    他说到这里用冷笑表达出自己不满的情绪,“元来到了宁的身边,过往的磨难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他饱经风霜,时间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他衣衫褴褛的坐在宁开的小面馆中,看着宁的家人与孩子,看着他身旁那张与自己一样的脸,找不到可以说话的时间,也找不到融入进去的身体。”

    “他被遗忘了,想要对宁说得话现在说了也不会有人听了,就算听了也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他的遗憾终生都不能消失,他找不到当年的那个人,找不回他们之前的感情了。”

    “他坐在街角看着对面的人,心里空荡荡的,而这就是神要的结果。”

    姜越问:“然后呢?他看透了这一切回到神界了?”

    “没有。”他摇了一下头,“他在复杂的多种情绪的包围下重返了神界,他去了主神殿中,偷取了一样对神界而言最重要的东西,他想要回到过去,找到那个时候在窗外看着他,悄悄扯动红布的曾经,他要带走属于过去的人,而这样的动机出发的点是不被人允许的。”他说到这里轻笑一声,宛如想着元的不切实际,带着刻薄的尖锐:“他就算再强,也无法面对整个神界的人,所以他需要一些内鬼来帮助他。”

    姜越眨了一下眼,“比如说,——你?”

    他听见姜越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姜越平静道:“我曾经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你对着一个人说过,‘你没有身体了,爱人也不属于你了,我们有着相同的痛楚,那么为什么不联手呢?’我现假设这不是一场梦,我假设那是我的回忆,我将自己放好角度,很轻易的就能想到你说的是谁了。你口中的元是那个叫做若叶的人,而你说过你跟他有着相同的伤,就说明他们经历的我们也经历过,这点艾希尔也说过。而你防备着商英,你与若叶是一伙的,若叶在攻击商英他们,他们是明显的对立派。还有商英拥有着超乎常人的力量,这份力量被称为神并不过分,所以我在想你说的神其实就是在指商英这类的人,带给我们伤痛的是来自商英这边的人做出的事情。”姜越沉默了片刻,“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他对姜越的明白毫不意外,“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姜越点头,“大概,不过我很好奇,如果你跟若叶是联手的状态那么你要杀了他的人,他又为什么放人进来?”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头对着他说:“问题很多的小孩子,看来我们今天只能说到这里了,商英回来了,我要走了。”

    姜越连忙再问一句:“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既然知道这一切,那么为什么不直接将所有的事情告诉我?”

    “我不想直接说肯定是有我的原因,你是我怎么就一点也不了解我?”他停下了车子,从容的下了车,弯下腰对着姜越说:“还有,对他好点,别让自己后悔了,也别对他太狠了,他要是找你,你就跟他回去,别让他在难受了。”他说完拍了拍姜越的头,“你要听话。”

    姜越皱着眉,眨眼过后下一秒再次回到了面包车中,司机从另一个自己变成了一个中年的秃顶男人,周围的气味也从淡雅的香水味变成了汗臭味。

    他的鼻子动了一下,头离开了带给自己震动的玻璃。车子没开多久,前方的司机就开始频频往后车镜看去,犹豫了半天选择踩下了刹车。他这一动作也让姜越回过头,他在车位上扭身往后看,一眼就看到了艾希尔接近这里的身影。

    姜越见他过来坐在车内没有动作,但心底却突然松了一口气,像是迷茫的孩童终于有人愿意带领。老实说,他也在离开的时候想过,如果当时艾希尔拦住他,他是否还会带着迷茫上路?是否会不愿意在面对对方?

    艾希尔靠近的速度很快,腿长的优势也许就是这么明显。

    没用多久他就来到了姜越这里,打开了姜越身侧的车门,对着里面的姜越先是喘了口气才说话。

    姜越虽是绷着一张脸,但是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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