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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阴阳司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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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星期三》是十大禁曲之一,我听的自然就是各种盗版,不仅我,每个人都与原创绝缘,喜欢诡异的歌曲是我个人的爱好。

    马路上车辆穿行,有人离开又有人来,有人回家也有人上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人生轨迹。恍惚之间我想到了今天看到的章贤瑱的一张干净的照片,是他的一张日常生活照,网上看到的,可能是他的朋友之类传到网上的吧。照片上章贤瑱正拿着一个篮球准备灌篮,脸上挂着微笑,他是一个很俊俏的年轻人。可惜如今不在了,往日他活着时可能也会像这些行人一样演绎着自己的人生吧?可惜一个月前有人结束了他的人生。

    我对章贤瑱这个年轻人印象很好,虽然没有接触过,但是光看照片就可以感受到他的阳光开朗,确实不可能得罪什么人至此。甚至我在想谁会对这样的大男孩下手,这个案子我一定要查清楚,还章贤瑱一个公道。

    有些事情越想越乱,每一个案子都是残忍又可笑的,不知道又是谁制造了章贤瑱这个“笑话”。白天可能睡的久了吧,我是一个人独居的,现在我并不想回去,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不等司机问我,我就率先开口:“去杭1州市理工大学。”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做这个决定,就是想去看看,总觉得银子话里有话,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去查证似的。

    天黑了,到达理工大学时我看了一下表,时间是晚上八点十三分。这个时候学校还没有关门,一般大学关门是十点之后。把证件亮给门警看了之后我就顺利的进入了学校。我想大晚上跑来现场找证据,我因该是有史以来最疯狂的刑警了吧。

    学校昏晕的灯光下还有不少大学生,男男成群的,女女成队的,男女成对的都有。也有女生见到我好奇的打量着我,从一些女生眼中我甚至看了赞赏。我也不过二十岁罢了,比这里有些大学生年纪还小,却穿着一身威严的警服出现在这里,加上我本来长得算俊秀,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处于寻找另一半的疯狂时期,我被顶上也是情理之中。

    “请问……你是……”

    身后响起一声女孩的声音,我吓了一个机灵,转过身就看到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孩用一双怯弱的眼睛看着我。将她打量了一番,我急着去现场并不想和她多说什么,就用工作时的语气答了一句:“重案组君子衣,我是来查看现场的。”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女孩眼中竟然闪过一丝难过和恐惧,压低声音对着我说:“警察叔叔,你会为阿瑱找出凶手吗?”

    看着她,我点点头,我肯定这个女孩是知道些什么的,或许和章贤瑱还可能非常要好,不过有一点我还是不能接受:“叫我君警官吧,我二十。”

    灯光下我看到女孩脸“噌”的一下就红了,她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警官竟然比我还小。”

    “我——我叫夏孜忧,夏天的夏,孜孜不倦的孜,忧伤的忧。”

    “嗯,你认识章贤瑱吗?我们谈谈吧。”

    “好,警官有什么尽管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夏孜忧已经没了最先见到我的胆怯了,相反变得大胆了起来,拍拍胸脯看着我。这倒是一个可爱的女生。

    夏孜忧和我在操场的东北角找了个横椅坐下,我职业性的拿出一支笔和一个小本子,大致谈话如下:

    我说:“夏同学,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夏孜忧看着我眨眨她那一双大眼睛开口:“阿瑱是一个温暖的大男孩,心地善良,我也不知道谁会害他。在学校他一直都是大家心中的好学生,即使大学了也像个高中生一样单纯简单。”

    “遇害前章贤瑱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吗?”

    “不知道,我连阿瑱什么时候失踪的都不知道,我再一次见到阿瑱时就是阿瑱被发现死在器具室的那次。”

    “你最后一次接触章贤瑱时他有什么反常或者与众不同的地方吗?”

    “没有,最后一次见阿瑱是阿瑱在操场上打篮球,能有什么奇怪的?”

    我停下笔仔细的看着夏孜忧,想看清她脸上的神情,可惜灯光太昏暗了,无法解读这个近在眼前的夏孜忧的面部表情。这样审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毕竟作为刑警一切都必须讲究证据,不能仅凭个人的片面之词。

    “夏同学,今天就到这里了,我觉得我该离开了。”收了笔纸,拍拍身上的尘埃,我向她告别。

    她笑了笑,然后对我问道:“君警官,你不去现场了吗?我可以陪你。”

    “不用了,今天我只是来看看而已,不早了,希望明天可以见到你来合作。”

    “当然,可以和君警官合作是孜忧的荣幸。”

    已经超过九点半了,学校看不到人了,搞得我都觉得刚才看到的那些学生就像假的一样。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可笑,和银子接触久了,对那方面的东西就会过于敏感和恐惧,变得神经质。白天睡了一整天,精神太好了,我一个人小步沿着回家的方向行走,这是要花我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一路上我总在回忆着夏孜忧的出现和她的话,直觉告诉我她的出现与我不会是普通的巧遇。

    她――分明就是故意在学校来堵我的!

第三章:异象出现() 
我为我的猜测感到疯狂,但是这种猜测并不能被否定,任何没有证据证明的人和物都必须持有怀疑的态度,这是作为刑警最基本的常识。

    一般人遇到刑事犯罪躲都躲不及,怎么还敢来主动接触?要么是为了来探警方的口风,要么就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遇到警方又不得不拖住警方,要么就是干扰警方调查让警方走偏路。可是夏孜忧身上穿着睡衣,而我又是临时起意想来看看现场,我真不知道除了我之外谁还知道我会去大学。难道夏孜忧和我搭话真的是巧合?如果排除蓄谋之举那就只剩下探口风了,无意瞥到我就前来顺便探探口风,如果不是与章贤瑱有非常要好的关系那就是直接或者间接接触或参加过犯罪行为。这个世界无奇不有,也许夏孜忧仅仅是感兴趣而已?

    夜风打在脸颊上凉凉的,混乱的思绪立刻得到了解放。做我们这一行就是这样,每天面对案子胡思乱想,想到自己崩溃,每一种假设都要验证。

    刑警是执法者,什么都不相信,唯一的信仰只有证据。

    记得我上初中的时候一个语文对我们全班同学说:“我们学语文的,总是要把文章读懂,读透。作者想过的我们也要想到,作者没有想到的我们也要想到。其实作者在写作的时候会想那么多吗?想那么多还怎么写?写文章不过是为了记述和寄托个人情感罢了……”

    把老师的话拿到查案上来也就确实那么回事儿。罪犯想到的想不到的,刑警必须想到,只有这样才能在罪犯再次犯罪或逃逸时拿下他,为社会除暴安良。

    其实学习语文也一样,只知道作者直接表达的有什么用?我们学习的是文章不是作者个人,我们是要把知识变成自己的,不是把自己变成写文章的作者。

    执法者亦是如此。

    “叮叮叮叮……”

    一道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划破空气,吓了我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把手机扔出去。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人,我骂了一句:“我靠!”按了接听就闷闷不吭声等那边的男人开口。

    “子衣,你在什么地方?”

    “嗯,回家的路上。”

    “回家的路上!”那边的人吼了一声,我觉得我耳膜都要被他刺破了,“你小子去哪里了?”

    “去学校转了一圈,有什么问题吗,神神叨叨的。”

    “问题大着呢,君子衣我不是给你说过小心行事吗,你大晚上跑去嫌你命太长了啊?”

    “不就去看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这不好好的嘛。”

    那边冷哼了一声,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现在在什么地方,快点滚回来,我在你家。”

    “what!你跑我家去干嘛?”坑?蒙?拐?骗?

    “你废话少点,快点给我滚回来,我有事找你商量。”

    “知道了,长官。”不等那边再废话我挂掉了电话,一个人喃喃自语,“跑到人家家里来还这么凶,太没素质了……”

    银子吩咐了快点我也就不敢怠慢,招了一辆出租车就向家里一路狂奔。还是那句话,这个社会得罪谁都好,想吃口肉的话就千万不要得罪上司。

    下了车就看到自家门开着灯亮着,自然知道银子也在家等着,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银子坐在真皮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好不威风的看着我进门。他表情冷冷的,眉宇成“川”字,半天都不说话。我就站在门口傻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他的样子好像是真的很生气,这个时候如果我开口肯定是自讨没趣,索性就站在这里等他先开口。

    他看了我好半天才吐出一口浊气,说:“坐吧,我们好好聊聊。”

    “嗯,”我点头,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大半夜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儿,就来看看你还活着吗?”

    “喂,你什么意思,今天你一连咒我死都不下两次了。我死了和你也脱不了关系。”

    “你死就死吧,”他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半饷吐出后半句,语气冷冷的:“君子衣,你最好不要单独行动,否则你可能死得尸骨都没有。”

    “你!”妈的!又咒我!

    “我知道你和涟城他们不太好,尤其是小彐,但是你也不能单独行动,”说着他又警告,“你要是敢死信不信我让你鬼都做不成?”

    “你也太狠了吧!我们好歹也是兄弟!”

    “你觉得是兄弟的话就听我的,不要把命弄丢了。”

    “不想和你这个白痴废话了,我走了。”

    “啊?哦,好好,您老人家慢走。”瘟神送走了一切就太平了。

    他被我的话吓得在门口一抖,好一会儿才传出他悠远的声音:“君子衣,你自己小心点,不要让我失望。”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中被触动:“知道了,放心吧,我会活着的,不就查个案子嘛。”

    “我会很快回来帮你的。”

    “银子――谢谢你。”从遇到他开始,我就没有和他分别过,这算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接手案子,“不用担心我。”

    “白痴!我们是朋友,我只是不希望你死了,呵~祝我回来看到的你还是个活人吧。”

    他走了,我望着门外好一会儿才回神。

    我和银子就是这样,一对没心没肺的朋友,他没心我没肺,呵呵,绝配啊。

    2010年8月14日,天边绯红的朝霞在陈述着今天炎热的天气。

    我脱了上身威严的警服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皮肤在布料下若隐若现,有些小性感。急于看现场我只吃了一点方便面就出了门,我还算得上穷人,没有私家车,就只能步行。

    虽然是早晨,但是步行到理工大学还是有很长一段路程的,待我到达时身上已经风干了一次汗水。涟城和小彐已经到了,因为他们的车停在学校外面。刑警到现场勘案是不会大张旗鼓带上多少人的,就是主要成员再带一些属下来维持秩序罢了。

    大学的课程并没受到我们办案人员的影响,他们依旧像平常一样上着课,只是有些好奇的学生时不时向这边望过来,但没有谁会靠近这个范围,毕竟谁都不想和这个刑事案件扯上关系。

    我进入现场时涟城正蹲在地上拿着放大镜企图找到些什么,小彐则是左右打量着现场,见到我进来他只是投了一个鄙夷的眼神过来又将头撇了过去了。小彐的态度我早就习以为常了,并不在意,要是和这家伙计较,我估计我早在三年前就被气死了。

    我在涟城旁边蹲下,学着他打量着地上,只是我没有放大镜而已,一边关心着案情的进展:“有什么进展了没?”

    “没什么进展,”涟城听到我发问干脆放下放大镜直接在那早已洗不掉的血渍上坐下,脸上有迷茫和颓废,“时间太长了,虽然这现场还保留着,但是已经失去了意义。地上除了血就只有血,没有其它任何可疑或者有利的物品。”

    “这样啊!”这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没有现场的刑事案件,或者是现场是“废品”的案件。可即使再困难的案子,我们都必须要查清楚,这是责任和职业问题,就算是死光了所有刑警,只要是案子,作为刑警就必须要查出水落石出来。看来最后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死者身上了,看着涟城我问:“章贤瑱的尸体还在吗?也许可以进行第二次尸检,应该会有点线索吧?”

    涟城气笑了:“哪里还有什么尸体,人都死了一个月,第一次尸检之后他家人早把尸体领回去下葬了。这个案子从一开始交到我们手中就不是悬案,根本已经是个死案了。”

    我看着涟城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沉重的像灌了铅似的。一个刚接到的案子还没有开始侦查难道就要成为死案了?不行!这种事情绝不能发生!这个世上就没有我们重案组侦不破的案子!这次也一样。

    或许是因为到了迷茫的边缘吧,迷茫到了极点时就有了点头绪,从涟城身边起来,我走到门口对着一个属下吩咐:“你去把先前负责这个案子的沈法医叫来,让他顺便把这个案子的尸检报告也带上。”

    吩咐之后在那个刑警离开后现场陷入了漫长的等待中,涟城我们三个人谁也不说话。我靠在门口看着现场,拿了一根烟准备点上,可一想到了某个人的吩咐又放下了打火机,把烟扔在一边。我已经两年不抽烟了,但是还是习惯性的会在身上带着烟,心情不好就会抽一根缓解一下情绪,不过这两年来都会在心情不好拿出烟时又扔掉,所以到现在我都没有再抽过。

    这个现场是一个废弃的器具室,窗户全部被封了,里面昏昏暗暗,甚至还有点阴森。

    小彐和涟城都在现场中间,在我的角度看去着实有一种被黑暗笼罩的鬼魅的感觉。不知是被自己吓到了还是被着阴森的现场吓到了,我感觉背脊骨升上一股寒意。

    小彐转悠着,走到一堆器具旁边,一双血红的高跟鞋赫然呈现在他的视线中,正在他疑惑时突然间,他看到那双高跟鞋动了一下!如此荒唐的事让他觉得是自己眼花了。这可能是证物。小彐给自己带上保险手套弯下腰去想拿起那双红色的高跟鞋,然而就在手刚要碰到高跟鞋时,竟然从鞋子里伸出了两只像面粉一样白的手抓住了小彐的手!那两双手冰凉得冻的小彐瑟瑟发抖。接着鲜血顺着那两双惨白的手流向小彐的身上!面对这样恐怖的画面小彐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字,是不是他就要死在那里了?血快要吞没他了,那双手伸长了,已经掐着他的脖子了!

第四章:案子的初始阶段() 
我将目光从涟城身上移开看向小彐,只见小彐掐着自己的脖子,动作奇怪。

    “子衣,这个案子可没那么容易的,说不定还会扯进来不干净的东西。毕竟这是一个老案子发生的地方出现的新案子,加之曾经的老案子也一直是悬案。”

    一个声音突然从我脑中冒了出来,我在心中大叫一声“糟糕”连忙向小彐跑去——

    “小彐,你在干嘛!”我故意提高声音将手放到小彐头上用力拍了一下,碰到小彐时我感觉到明显有一股阴风吹过。

    也许没有料到另外会有人过来,那个东西被我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离开了。小彐在那阵阴风之后放下了手,回头冰冷的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似乎是没有看到想要的东西,眼里闪过疑惑和失望的绕过我朝着涟城走了去。

    我顺着小彐的目光再次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一双红色高跟鞋就摆在那里!高跟鞋里面还有一双脚,那双脚只到膝盖就没了,苍白的皮肤上布满蛆虫!我只觉得头皮发麻脑袋胀痛,连忙转身离开了那里。妈呀,那东西的胆子还真是大啊,大白天都敢出来害人!悄悄的把手放到裤袋里,摸着银子给我的几张符和那块玉佩心里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这个时候法医沈枭也到了,和涟城正在谈论案情。见到我走过去涟城立马将我拉到沈枭的面前介绍:“这是君子衣,这次案子的负责人。”

    “是他?”沈枭似乎有些不满,“我听说十队出差去了,照理说案子就应该交给慕容队长你了啊,怎么是别人?”

    “组长的吩咐,我也不清楚。”

    我觉得那些废话都没有用,直接切入正题,对着沈枭说:“沈法医,对于这个案子有什么线索希望你可以为我们提供,现在现场没有任何作用,死者也下葬了,就只有沈法医手里还有份尸检报告。”后面不用我说他也知道了。

    看了我半饷沈枭才开口说话,不过他是侧过头对着涟城说的,并不是对着我。我知道他并不相信我。重案组人谁都可以相信,除了我,我和银子感情过于亲密,外人基本都把我看成的废物,只有组里的涟城他们相信我的实力,也许不如大家,但是绝对不可小视。对于沈枭的态度我是无所谓,我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这是我从银子身上学来的。当初银子刚刚担任组长一职时不比我受到的鄙夷和质疑少,甚至不少人处处打压,可是后来银子靠着自己的实力到今天谁还敢质疑他的能力?和银子当初相比我可是好得多。

    沈枭说:“验尸结果显示死者的四肢是被强行撕扯下来的,凶手手段极其残忍。死者肠道里残留着大量的新鲜的食物,可以看出死者死之前刚刚进过食。食道里残有安眠药,但是却不知道这安眠药是用来弄晕死者还是死者自己维持睡眠用的。在死者左脚处韧带有拉伤的痕迹,可以判断是死者从事体育运动弄伤的,除了这些我没有在死者身上发现其它任何伤口和可疑的地方了。”

    涟城蹙起眉头,对着沈枭道了谢,又问:“可以把尸检报告给我吗,这也是很重要的证据。”

    “当然。”沈枭把一直夹在腋下的皮纸包装起来的文件递给了涟城。

    “那么我们接下来去查章贤瑱有没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吧。”一直默默站在一边听着的小彐终于开口了。这也是我所想要说的。

    于是案子开始有了一点头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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