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司使-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看着柜台中央那个色眼迷迷的青年半天多回不了神,难道都没有去告他吗?不过想想也是,对那些无知的人而言,名誉比享有的法律权力更重要。
我向那个“小姐”点点头,谢了她的好意,然后在她的刀眼之下走到了吧台前。
万剋调着酒用余光淡淡的瞥了我眼,语气不太好的问:“喝什么?”
我知道他是看不起我,毕竟我穿着一身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衣服。
我没有笑,用同样淡漠的神情看着他:“我不喝酒,我是章贤瑱的朋友,有事找你谈谈。”
“我没空。”他把调好的酒重重放到台上,眯着眼睛看着我,“不愧是阿瑱的朋友,怪不得他当年会嫌弃我。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万剋和章贤瑱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章贤瑱死了。”
有玻璃破碎的声音,万剋低着头,他那一撮白毛盖住了他的脸,我看不清他是什么神情,只是听到沉闷的笑声从他的胸口传出,然后他语气冰冷的开口:“章贤瑱死了啊,死了好啊,中国十三亿人口压力太大了。你跟老子说这些有什么用,老子和章贤瑱早没关系了?”
“就因为他没有和你一起在社会闯荡,你就抛弃了这样一个朋友吗?当初章贤瑱如果和你一起离开了,今天他会和你一样遭到社会唾弃。你知道章贤瑱怎么死的吗?他是被人杀死的,难道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并不明白你所说的感觉,那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感觉?人各有命,章贤瑱被人杀了也罢,自然死亡也罢,关老子屁事,那不过是他的命。”
我真的怀疑万剋和章贤瑱曾经真的是朋友吗?万剋这样讨厌章贤瑱是凶手的可能性至少提升了十个百分比。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以后我和我身边的人闹了矛盾会不会两个人也变成这个样子。捏了捏鼻梁,我想我不会这样对朋友,我的朋友也不会这样对我。
“好吧,就这样吧,那不见了。”
我离开了柜台,随便拦了一个“小姐”问了问万剋最近一个月的动向,最后排除了万剋的作案嫌疑。章贤瑱出事的前后,确切的说是在这工作期间的每一天万剋都从来没有缺席,因此他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杀死章贤瑱往返于南京杭州两座城市之间。他不是杀死章贤瑱的凶手,不过他和章贤瑱之间的感情实在是叫人心寒。
楠姬酒吧的地段可以说是交通的黄金要道,能想到将酒吧建到这里的老板实在是――不怎么聪明。因为这里来来往往车辆多交通繁忙,容易引起交通事故,周围的其它商家少,人流少,车流倒是很多。不过让人意外的倒是这个酒吧的生意竟然这么好,让人不得不怀疑到底是我外行还是这个老板傻。
我站在酒吧外面看着疾驰而过的车辆,手突然被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拉住,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刚才在酒吧里面招呼我的那位“小姐”。
我尴尬的抽回自己的手盯着她问:“小姐你找我有事吗?”
“我姓主,叫主叶。”
“啊?主页?竹叶?”还有这奇怪的名字?主页还是竹叶?
“主父偃的主,落叶的叶。”
点点头,这次我算是明白了,既不是电脑手机的主页,也不是竹子的竹叶。
“先生你在哪里工作?你住哪里?我早就想辞职了,你给我介绍一份工作呗。”
“”我对着这个叫“主页”的女人完全懵了,与她非亲非故的总感觉她似乎赖上我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主页”又说话了:“先生你叫什么?我是最近这一个月才进这个酒吧工作的,还没有和谁一起睡过。你放心吧,正经的工作我都干得下来,要不是没有住处我也不会去酒吧坐台。”
“那个”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先生,帮帮我吧,我也是正儿八经的女孩子,不想坐台,我只是想要一份工作。你放心,我不是骗子,如果我骗你你可以报警抓我。”
“那个主小姐,我不是不想帮你,我不在南京工作,我也是住在别人家的。”
“没关系,我不介意。你带我去你的城市不就好了。”
有一句话说的不假:女人缠起人来怎么都甩不掉。尤其“主页”这样又不要脸的人。
“主页”一路跟着我到了章贤瑱家里,章贤瑱的母亲看到我回来身边跟着的“主页”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啊哟,君警官这是你女朋友啊,真漂亮哟,现在的年轻人眼光真高呐。不过向君警官这样出色的男人就该配这样好看的女人哩!”
好在“主页”还有点自知之明,看着我已经臭得不能再臭的一张脸对着章贤瑱的母亲笑着解释:“阿姨你误会了,我和先生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我怎么配得上先生这样优秀的男人呢。”
章妈说:“配得上!我看姑娘你和君警官不是一般的配呢!”
“主页”说:“阿姨说笑了,就算是我喜欢先生,先生也不会喜欢我。”
“”
若问想死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我想说就是这个样。我还是真够倒霉的,刚刚在李琦那个女人手里栽了一个跟头,现在又来了一个叫“主页”的女人。
我不会命犯桃花吧?怎么在杭州时就没有看到美女来拥戴我?
自我反省,其实说到底,不就是因为我傻我好欺负嘛,在杭州时有涟城他们护着,所以就没人来坑我。
在两个女人的恭维声中我退了出来,回到了章贤瑱的房间里。
我就住在章贤瑱的房间里,一来是我自己的要求,二来章家租的房子并不大,除了沙发也就只有章妈章爸两口子房间有床和章贤瑱房里有床。
把自己摆成一个“大”字躺在床上,房间里的墙壁上挂着的都是章贤瑱生前的照片,一个很阳光的男孩子。这个房间自从章贤瑱去世后章妈章爸就再也没有进来过一步,是害怕看到墙壁上自己儿子那幸福阳光的笑容吧。谁能接受一个这样好的男孩竟被人杀死呢?或许这个世上除了凶手就只剩下章贤瑱的死党万剋了吧。
夕阳从窗外透过玻璃落进房里,刚好落在床上照在我的脸上。脸上暖暖的,比杭州的阳光温柔多了,我猜章贤瑱活着的时候一定也向我现在一样躺在床上,感受着阳光的温柔。他是一个善良的人的话就一定懂得生活中的任何一份温柔。
第九章:夜闯墓园()
我躺在床上做了一个梦,梦中我站在一望无际的坟地之间对着一座刚刚建好的新坟。坟上的墓碑上镶嵌着章贤瑱的照片,我对着章贤瑱的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把我准备好康乃馨摆放在坟前。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墓碑上的照片人脸骤然扭曲,鲜血顺着章贤瑱的鼻孔、眼睛、嘴巴、耳朵流了出来,他裂着嘴对我嘿嘿一笑,我吓得倒退一步绊倒一颗石子跌倒在地上,然后一双血红的高跟鞋穿在了我的脚上,任我怎么脱都脱不掉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放在头顶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从噩梦中醒来,额头上的层层冷汗都未来得及擦去,看到手机上显示着“银子来电”四个字快速的按了接通。
手机里响起了我熟悉的声音:“出院了吗?怎么样,好点了没?”
“嗯,我没事了,银子你现在在哪里?”
“杭州,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问问。”
“我刚刚才回到杭州。你的事涟城已经告诉我了,你自己小心点。”
奇迹的是银子没有数落我,态度反常的好,让我后背忍不住发冷。
“子衣,你那边完事了就早点回来吧,杭州这边又出了麻烦。”
“怎么了?”我似乎错过了什么好戏。
“张罚,男,理工大学大四学生,二十三岁,湖南人。在你离开的第二天一个人去了实验楼废弃的器具室而一直没有出来,后来他的朋友陆明哲发现他死在了器具室。同样是被卸了四肢,不过他可比章贤瑱惨多了,连他的五官都被用蛮力扯了下来。”
我吸了一口冷气,眼前立刻就浮现了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张罚这个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我离开杭州的第二天是2015年8月16日。也就是说离张罚的死已经七天了,这次有尸体又是相似的作案手法,涟城应该从尸体那里得到了不少线索吧。
“子衣,你什么时候回来?这个案子已经交给你十天了,你可要抓紧时间了啊。”
“明天就回去。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再说还不是你把这个麻烦交到我手里的,能怪我吗?”
“君子衣,你明天要是不回来看我怎么在你这个月的工作总结上写你的‘功勋’,反正这个月离最后一天也不差几天了。”
“别啊银子,你以为我想待在南京吗?”
“那是你愚昧!”
“好好好,我愚昧,我愚昧成了吧?”这世界就你最聪明了。
“不跟你说了,自己小心点,我不会去南京为你收尸的。”
“知道了知道了,老大你老忙吧,不打扰你了。”
杭州市理工大学第一次谋杀案是在七年前的实验楼器具室,第二次谋杀案是在一个月前,地点还是实验楼的器具室,第三次谋杀案是在七天前,地点依旧是实验楼的器具室。作案手法相同处卸肢,不同处章贤瑱卸了手,张罚还卸了五官。
案子的进展不会公开,是绝对的保密,但是,杭州市理工大学是名牌大学,最基本的材料肯定是会在网上疯传的。
我打开章贤瑱房里的电脑,电脑的键盘和屏幕上都布满了灰尘。开机之后让人惊讶的是电脑竟然还连了网的,我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并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毕竟章贤瑱很久没有回家了,但结果不错。
我收了杭州市的重点新闻又去了理工大学的贴吧,果不其然,有很多关于这起谋杀案的八卦存在,同样难得会存在几张现场的图片。图片上有大量刑警围着现场,刑警之外是来凑热闹的学生能,死者的死状,现场都被照得一清二楚。这一类图片是不能被上传到公共场合的,更不允许拍摄,但你要相信,这个世界总会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好事者存在。
死者张罚,死状极度惨烈。四肢被扔到尸体的左边,他是穿的背心,从图片上看四肢是被用蛮力撕下来的,因为四肢没有明显的切痕,反而在四肢的断口有一大块皮肉,而他的身体上肩膀上皮全部脱去,只留下暗红色的肉和一些露在外面的白骨。他的脸部更是恐怖,五官被撕下粘着皮耷拉在血肉模糊的头颅上。
在图片的下面是一些网客的留言:
温柔的狼:哎呀我滴个妈呀!太他妈恶心了,老子吃的晚饭都要吐出来了!谁他妈这么变态啊!
如果你爱我请告诉我:谁传的图片啊,有病吧,看了谁还敢睡觉啊?
云死之后成了雾:楼上的美女别害怕。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那器具室老邪乎了。我就是那学校的学生,不只是这个男的死了,还有一个去了器具室的女生也疯狂,这是真的,那女生我见过。长的蛮好看的,可惜了。
小心爱:我不但是理工的学生还是死者张罚的同班同学呢,听说张罚去器具室的前一天和一个叫陆明哲的男的吵了一架,你说怎么有这么巧的事,两个人刚闹矛盾其中一个人就死了,依我看啊指不定就是那个陆明哲偷偷潜到器具室杀了张罚呢!
前行之躯:小兄弟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如果不是那个陆明哲你这种诬陷造谣侵犯别人名誉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后面的就是这群人一大堆不着边际的话。
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看了一个多小时,脑袋昏涨的难受。现在是下午四点二十一分,还早着呢。我摇摇晃晃的爬到床上一觉睡到了七点五十三才醒来。
客厅里“主页”围着章妈的围裙在厨房转悠,章妈端了一张小凳子坐在垃圾桶旁边剥着蒜皮,章爸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张南京市晚报慢慢的浏览,而我则是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章爸身边拿出手机开始写工作总结。
“君警官,”见到我坐过去章爸放下报纸,满脸严肃的看着我问:“阿瑱的案子有什么新的进展了吗?”
“暂时还没有进展,你放心,我一定会替章贤瑱沉冤。”
“君警官,今天下午的时候万剋那孩子来找过我,他问了阿瑱的事,他说希望见见你,不知道君警官有没有时间。”
“对不起,我并没有时间,明天我就要回杭州了,那边又有一起案子,我们怀疑那起案子和章贤瑱这一起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报纸重新被章爸拿回手里,他遗憾的点点头:“那好,不为难君警官。”
一桌饭菜全是“主页”一个人做的,味道很好,以前我一个人在家时都是要么快餐要么泡面,很少吃到这么精致用心做的饭菜,只有偶尔诔大哥来我家时可以吃到诔大哥的拿手好菜,而银子和涟城就是两个公子哥根本不会做这些,涟城从来不会在我家没有人做饭的情况下来到,银子来了也不过是陪着我吃泡面,要不就他请我去饭店吃,反正他在的时候我是不会叫快餐的,谁叫他是吃白饭的。
一顿饭吃得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因为“主页”这个女人一只在不停的向我碗里夹着菜,然后章妈就一直在旁边唠叨着什么主页乖啊主页好啊的,叫我一定不能错过这么好的女人,弄得我差一点就忍不住把“你喜欢你娶她”喷出口去。
本来以为会是吃得最好的一顿,结果比和银子那个不要脸的人一起啃方便面还糟糕。
吃完饭我立马就提着包出了门,在和那个“主页”多待一会儿我一定会忍不住掐死她。我就是看着她不顺眼,她是吧台小姐,不论是在吧台还是章家她都太能装了。
黑夜已经袭卷了整个南京市,可南京市的夜晚并不黑暗,它向杭州市一样灯火华丽五光十色。
章贤瑱的坟在郊区苍木墓园。郊区没有路灯漆黑一片,载我来的司机胆子小,将我送到墓园门口就不愿意进去了,没办法我只能用手机的照明功能在黑暗中的墓园穿行。
墓园里很安静,似乎知道会有人来一般连夜虫的鸣叫声都消失的无影无踪。黑暗中什么都没有,只有模模糊糊若隐若现的石块,那些矗立在黑夜的每一块石块都是一块死人的墓碑,而我要在这几百座坟之间找出章贤瑱的坟。
夜里阴风阵阵吹着我因为害怕而汗湿的贴在耳际的短发,我感到呼吸都觉得疲备。若是平时定不会有这样敏感的想法,可今晚终究不是平常,我惦念着自己马上要做的事,心中也变得愈加忐忑不安了。可是要做的事却是依旧要做的。
我在黑暗吞噬的夜里忐忑不安的寻找着张贤瑱的墓碑,每向前更深一步就会让我觉得背后更加冷一分。鞋子踩在地上的石板发出的声音异常刺耳,每一下都敲击在我的心上,我的呼吸变得急促,如同空气不够用了一般。
今晚的夜里竟然连月光都没有,风也没有,什么都没有。唯一的一点声音都是我制造出来的,墓园的一切都是死的,只有我活着。向墓园远处的街市看去,那里热闹非凡,墓园和街市就如同两个世界,一阳一阴,而我在阴界。
我不是没有遇见过那些东西,可是往常都有银子和涟城他们陪着,现在却要一个人来面对,谁的心里不会发虚呢?
第十章:回去()
我蹑手蹑脚的在墓碑之间寻找着,总觉得身后跟着什么东西,不论我做什么都会有一双眼睛冷冷的跟随着我,也许不止一双。
以前我虽然也会写写灵异,但从来都是坚信科学觉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但是,自从成为刑警之后却也不得不开始相信这些无稽之谈了,到现在甚至是肯定,都已经亲眼见过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摸了摸口袋中依旧躺的好好的符纸和玉佩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沿着石板路继续前进,我有一种一步一步踏入阴界的错觉。不敢在坟前多停留一秒,用手机电筒快速扫过墓碑上的照片,不是张贤瑱就立刻移到下一块墓碑。墓碑上的照片全都面色苍白,一双双眼睛瞪得滚圆,印堂上弥漫着模糊的黑雾,甚至错觉手机光扫过去时照片还散发着淡淡的绿光。如斯的恐惧让我双腿有些打战,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寻找。每走一步都花光了我所有的勇气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刻意去忽视周围给我带来的强大压迫感,突然想到第一次和银子办案时也是第一次遇到鬼时他对我说过的话:来自于外界的恐惧只会让你颤抖,而来自于自身的恐惧可以让你绝望以至于生不如死。当时我问银子什么叫做来自外界的恐惧,什么叫做自身的恐惧。但是银子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后来案子完了之后我问他,这次他倒是回答了,不过答案十分的含糊,也就两个字,鬼,人。这句话至今我都不能理解,此刻倒是有点似懂非懂的味道了。
把巨大的恐惧都强迫吞咽到肚子里了,在一张张阴森森的遗照前我继续寻找着张贤瑱的照片。脚下只剩下了机械的步伐,夜风打在身上寒到了骨子里。
突然脚下一痛,似乎被什么咬了一口般,本能的我想要跳起来,但是那力道太大了,脚下根本动不了,这样一躲倒是让我整个人直直的栽倒在了地上,十分的狼狈,是正面着地的。我来不及顾忌太多,急忙用手机照着去看刚才被什么东西碰过的脚腕,不看还好,一看整个人三魂丢了七魄。只见被绾起来的裤脚下原本白皙的脚腕一个手留下的血红色的印子。我咽了咽口水强撑起力气伸出手去碰了碰那道印子,不碰还好,一碰整个人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根本就是血手印!一瞬间脑袋里像一团糊浆,耳边只剩下轰鸣。呆了好半天一道冷风吹来,我打了一个激灵才回过神去,急忙查看身边四下,确定没有什么才松了一口气。起身继续寻找张贤瑱的墓碑。这一次我比上一次速度快多了,心里只想着快点找到张贤瑱好离开这个鬼气森森的地方。
之后要顺利多了,我都都快以为刚才不过只是一场幻觉了。但是我心中清楚的明白,这绝对不可能只是幻觉,因为脚腕上的刺痛现在都是那么清晰,那种像是被人扒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