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司使-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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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没有时间多看他一眼,只是回了一个字风一般冲出了门拦下一辆出租车,对着师傅催出,“北叶街北叶小区一单元,以最快的速度到达那里!快点!”
师傅只是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按照我的要求朝着北叶街开去,途中被我催促的闯了好几个红灯,师傅很恼火,而我比他更恼火,要不是知道车比脚快,我肯定自己下车跑着去了。路上我打电话通知了涟城和小彐,至于银子我没有打扰他,虽然银子是我们重案组的组长,但是这个案子是我接下来的,就算我和他是好朋友,但我还是不希望听到别人说我是依仗他。
这次到北叶街比第一次来时少用了半个小时,下了车我支走了师傅一个人走进北叶小区。
在一单元下面我看着面前这一栋楼,上面漆黑一片没有谁家是开着灯的,整栋楼都沉睡在黑暗中。今夜这栋与白天来时明显有所不同,可是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同。楼里吹出来阵阵阴风,这里明明是有厉鬼横行,可是为何白天我会没有感觉到?难道是我带来的,会是那个红衣女鬼吗?她不是应该一直在器具室吗?有人或者有鬼要杀罗伟啊,这个罗伟到底有什么秘密?我压下心中的不安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弧朝着楼上七号房走去。
楼道漆黑一片,我只能靠着感觉一步一步前进,奇异的是夜晚皎皎的月光竟然照不进这一条楼道,楼下刮起诡异的冷风,风中还夹杂着呜咽的哭声,似乎就在耳边,似乎又在天边。冷汗湿了一层衣襟,还有一层就到了。
“咚咚咚”这是我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除了风中痛苦的呜咽这是楼道里唯一的声音。如此的安静,这种恐惧与器具室不相上下。这片楼似乎死了又似乎活着。最后我还是到了罗伟的家门口,小心的按了门铃,“叮咚——”
叮咚——叮咚——没有人来开门,整个楼道里都响起了门铃声,在空气中的每一个地方,头顶,脚下的地板,身后,门里,都是按着门铃的声音!我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想要转身逃跑,可终究还是移不开脚步,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吸气呼气来回好几次才平静下来,耳边的门铃声,呜咽声,皮鞋摩擦地板的声音都消失了。
没有人开门,我只好破门而入。后退一步,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一只脚上,门不是很牢固,我只用了两脚就踢开了。奇怪的是这样大的动静,其他住户却没有任何人起身来看看,实在是诡异有余。
推开门入目的是那扇办公桌后没有关闭的老旧玻璃窗,玻璃被拉到右边重合在一起,风从窗口灌进屋里,窗帘在空气里翻飞,就像厉鬼在半空张牙舞爪一样。屋里比楼道里要明亮一点,因为月光正好为屋里带来了可以视物的一点光线,但是并不是多么清楚。屋子里乱乱糟糟的,与我白天来的时候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谈不上华丽的摆设白天看到的时候还是整整齐齐的,可是现在就像被打劫了一样,不仅如此,地上还有一条刺目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今天被我打开的那个废弃的屋子里。我甚至不用想都知道这间屋里除了我还有一个死人和一只厉鬼!对,就是死人,就算是神仙流这么多血也死了!
我按照白天的记忆摸索到门边的开关,“啪——啪——啪”空气中只有开关按动的声音,可是无论我怎么按灯都亮不起来,我越按越快,可是灯就是不亮,我终于明白人们在黑暗中对光明的渴望了,此刻我无比的渴望灯能够亮起来,光明能够驱散这间屋里的黑暗!但是,那都是徒劳,我不得不承认这屋里的灯没有一点屁用,愤怒的我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开关上,手指的节骨响了一声,手疼的发抖,可我都没有去在意,现在我的心里只有恐惧和巨大的不爽与恼怒。我生气了,从打不开的电灯迁怒到了屋子里那只厉鬼的身上,因为愤怒恐惧就少了许多。我步伐稳健的朝着那间半开的废弃屋子走去,呼吸也是平静无比,好像即将要面对不是一只厉鬼,而是一个友好又熟悉的朋友,但又不得不承认,我的确依旧还是害怕的。离那间废弃的屋子越来越近,那里肯定有一具尸体,可能还有一只厉鬼等着我。我没有半点犹豫,还是朝着那扇门逼近。
三米,两米,一米五,一米,半米
“嘎——”
门被推开,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这间废弃的房间没有窗户,就算是在白天都是光线暗淡何况在晚上,简直就像涂了一层墨水一样。我出门走的急没有带上手机,手机此刻还在床上躺着而我的身上也没有带任何照明用的工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只能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前面的漆黑。从那黑暗中传来阵阵阴冷的风,吹在我的脸上,手上,脚上,脖子上,连骨头都升起了一股寒意。
走进去?太危险了,而且我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可能还会破坏了现场,反正罗伟不可能还活着。不进去?就这样离开也太可惜了,更何况那只鬼会让我离开吗?但不管怎样不进这间屋子总是错不了的!
于是,我最后还是决定退到楼下去等涟城他们来一起商量,单独行动总是让人讨厌和危险的。
而我刚转身背后就刮来了一阵阴风,然后好像有什么对着我的耳朵儿吹气,吹出来的气就像冬天的雪花落在耳根上,冰冷寒气森森。接着身后“啪——”的一声,那间屋子里的灯亮了起来,耳边那冰冷的吹来的死人呼出的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前面的大厅还是昏暗的,只有月光,只有背后那间废弃的房间的灯光亮了起来。
我不敢转身,生怕是出现了幻觉。不知保持背对着那间屋的姿势多久,只知道脚都酸了,最后才鼓起勇气转过身。幸好我之前不停的给自己做了无数的心里建设,才没有在转过身那一刻晕过去或者像女人一样发出刺耳的尖叫。
只见那面白天我注意过的墙上此刻正紧紧的贴着一个人,他贴着的地方正是白天我看见有一团黑色污点的位置。贴在墙上的人就是罗伟。他的脑袋整个都陷在了墙里,身体有一半也镶嵌在了里面,四肢已经变了形,整个人就像一块抹布一样被人扭了又扭,恐怖至极。镶嵌着他的墙壁划破了他的皮肤,血流了一地,朝着我的脚下漫了过来!
罗伟竟然比张贤瑱他们死的还要凄惨。他的眼睛是睁着的,里面全都是恐惧和绝望,甚至还有狰狞。
他的眼珠子朝着我看了过了,那样的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压抑不住恐惧我后退了一步,而在这时罗伟不!是那具尸体,它竟然动了!
它歪了歪头朝着我诡异的“咯咯咯”一笑,然后那双扭得像麻绳一样的手撑着墙壁就这样从墙壁里爬了出来!头顶的灯开始忽暗忽明。它从墙壁上栽倒在地上,被扭断的四肢无法站立,于是它就用爬,朝着我逼近。我就像被点了穴道根本动不了,只好看着它朝我爬来。它的速度很快,它爬过的地方都是一条拖出来的血迹!灯闪闪烁烁,黑的时间越来越长,亮的时间越来越短,直到它抓住我的裤脚,这间屋里的灯终于完全熄灭了。“嘶啦”一声,脚上的肉被扯了下来,温热的液体顺着伤口流到了脚踝。我知道它咬了我一口,它是打算吃了我吗?我有些后悔,走的太急了,什么都没带上。
它咬了我一口就没有动作了,是去吃那一块肉了吗?肩膀突然被搭住!额头上冷汗直冒,难道它想咬我的脖子?还是另一只厉鬼出现了?奇异的是搭在我肩上的东西竟然有温度,还有温热的呼吸声吹在耳根,难道那具尸体还是活的?可是它抓着我脚的时候明明是冰冷无温的。
第十七章:墙中碎尸()
“子衣?在这里发什么呆?”
后面的东西说话了,语气不温和却也不冷漠,熟悉的就是化成灰我也不会忘记。是银子,他们怎么来了?不是应该是涟城吗?我很想开口问,但是在刚才我早已吓的虚脱了,根本开不了口,只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傻傻的站着。
黑暗中我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我可以感觉到银子他走了两步,从我的身后走到了我的跟前。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脸颊:“还在发呆啊,怎么,吓到了?你不是还要去抓鬼吗?太胆小了吧。”
他打趣的语气让恐怖诡异的气氛消散了不少,话说的很欠打。可是我还是开不了口,脚下也无法移动,至少我知道这里有一只厉鬼和一具咬人的尸体,虽然银子有绝对的实力弄死他们,但是被咬的那一口还是让我无法释怀。
“十队,君警官找到了吗?”身后一阵脚步声,不下于三个人,一道手电筒光射了进来,我感到有人走到了我的身后,他拿着手电筒在这间屋里乱照了一遍,然后落在我的头顶,声音颤抖的问,“君警官!你们!你们怎么站在尸体下面!”
尸体下面!我猛然一抬头,可不是吗,我此刻正在罗伟的尸体下面,它的脖子被天花板上的铁钩贯穿,顺着铁钩流下来的血全部都滴在我的肩膀上,我差点没晕过去。抬脚想要离开,可是脚下一痛就朝着大地扑去,还是银子眼疾手快扶住了我。他从那个小刑警手里抢过手电筒朝着尸体照去,我也望了过去。
罗伟的尸体只是挂在铁钩上,哪里是我刚才看到的被扭的像抹布的样子,他的尸体很好,除了脖子处没有一点损伤。可是这怎么可能,不可能是幻觉,我脚上现在确确实实还在痛。
“尸体暂时不要去动,将这栋楼封锁了,现在我们回去吧,一切等到明天白天再说。”
“是组长。”小刑警朝着银子敬了一个礼就出去吩咐其他人了。
“你怎么了?”发现我一直沉默着僵硬着身体,支开了小刑警银子才略带担忧的问起我来,他用手电筒上下将我打量了一遍。
手电筒从我苍白的脸上向下,最后停在我的左脚小腿上,那里鲜血淋漓,穿着短裤,脚上少了一块肉的伤口异常的狰狞。银子松开扶着我的手让我自己站稳,他则是自己蹲下身去查看我小腿上的伤口。我低着头看着银子的头顶,他的头发保养的很好,乌黑柔顺,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向下看去可以看到一节白皙的脖子。他不胖也不瘦,身材修长具有男性化爆发力。这是我第一次从上面俯视银子,不得不承认无论在哪个角度,这个男人都异常的出色,长相,身材,气质,能力,财富,地位,都无人能及。
他检查的很用心,还用手指轻轻按了几下伤口,让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差点直直倒在地上,似乎情况不太好,他看了很久也尽量不弄疼我。
就在我以为他还要看更久的时候他就站了起来,扶着我向外面走去:“没什么大事,只是被刚刚死了不到半个小时的鬼咬了一口,没有多少阴气,回去我给你用朱砂洗洗就好了。”
外面其他的人都离开了,老旧的公寓里只剩下了我和银子。我被咬了一口的脚使不上一点力气,我大半个身子靠银子支撑着,这就是阴气的影响。这是我第一次被鬼弄伤。
离开了那间屋子我终于从自己混沌的世界恢复了过来,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不解的问银子:“咬我的是罗伟,为什么会是罗伟?还有只鬼呢?上楼的时候我清楚的感觉到了这里有一只厉鬼,它绝对不可能是罗伟。”
“别想了,今天你也累了,现在回去好好休息吧。”银子并不接我这个话题,转而分散我的注意力。
银子扶着我离开,这一栋楼已经不似我来时那样阴森了,但是楼道里依旧漆黑一片。我们摸索着一步一步小心的踩在楼梯,生怕一不小心踩空了就这样直接滚到底楼。有一个人陪着比来的时候安心了很多。
“嘭——”第二个转台就在我抬起右脚要踩下去时,突然身后一声巨响,我感觉到扶着我的银子在那一声巨响之后就立刻转过身去了,一直没有再回头。我也好奇的回过头去看。
漆黑的楼道口被手电筒照亮,灯光忽明忽暗,还发出火花的“噗呲”声。只见一个穿着羽绒服面色惨白如纸的青年站在那里望着我们,看着我看过去他还对我露出了一个阴惨惨的笑容,顿时我感到一阵背脊发凉。而在他的旁边便是像抹布一样被扭成一团的罗伟,罗伟朝着我呲牙咧嘴,一双幽瞳尽是不甘和怨毒,怕他像先前一样冲上来咬我一口,我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被银子拉着。我冷汗津津。那个穿着羽绒服的青年又对着我笑了一下,紧接着手电筒一闪两只鬼都消失在了原地。
周围没有阴风,没有奇怪的声音,但是恐惧已经在心里扎了根。
“好了,我们走吧。”
银子已经回过头,他平静的看着我,我有些不确定和害怕的看着楼道口:“他们”
“走吧,不要管他们,咬你的鬼已经被穿羽绒服的抓走了。现在我们回去处理你的伤口。”
对于银子的话我重来不怀疑,点点头我们一起出了一单元这一栋楼。银子和我在路上招了一辆出租车一起去了我家。
坐在出租车里刚才在一单元遇到的事都抛到了脑后。侧头看了银子一眼又看向窗外,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每次最危险的时候他总是会出现替我解决我解决不了的东西。人生能够有一个这样的朋友万幸,而我一无是处的君子衣估计就是积了好几辈子的德。
下了车后银子熟练的打开门开了灯将我扶到沙发上,然后他就去了库房。库房里除了我平时买的东西还有很多是银子买来放在我家的,其中最多的就是朱砂和黄纸这些驱鬼的东西。
忙忙碌碌半个小时他才帮我把伤口处理好,就连楼上的万剋也被吵醒了,不过他没有下楼,只是在转台那里问了一句又回到房里了。
银子从冰箱里拿了两瓶饮料出来陪我坐在沙发上,他歪了歪脑袋疑惑的问:“冰箱里那多菜你不会是想要改行当厨师了吧?”
他很难得的开起了玩笑来,但我并没有因为他这难得的玩笑有多开心,抬起眼皮闷闷不乐的看了他一眼,觉得和他说一句都算是在浪费时间。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起身关了大厅的灯又坐到我的旁边,将我们面前的电扇移远了一点。他没有开大吊扇,扇风太大夜里对身体不好,否则明天就该头痛了。他只开了一台我在地摊上用25块钱买回来的小扇。
沙发上,黑暗中我感觉离我半米远的地方陷了下去,他就坐在那里。黑暗中传来他疲惫的声音:“休息吧,三点了,明天你还有案子要查。”
“你就把我放在沙发上?我有床的。”我不高兴的责问,可惜自己走不了。
“难道你要让你的组长睡沙发?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陪你睡沙发是给你面子,少啰嗦了,睡觉,不然就把你丢出去。”他离我不是很近也不是很远,他的声音轻了下来,似乎马上就要睡着了。
“这是我家,你凭什么把我丢出去?”我不平的反问。
“我是组长,再啰嗦就给我写检讨去。”
“混蛋!”
最后还是以我的不甘结束了这漫长的对话,也不知道是谁先睡了过去,一夜无梦,虽然只有一两个小时,但是还是睡的很好。
2010年8月29日7点19分43秒,我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终于从睡眠中醒来,醒来看到的第一张脸的主人坐在我离我一米远的地方,他似笑非笑,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不得不承认朱砂很有用,我的脚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了。飞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我瞪了那人一眼,恶狠狠的开口:“看什么看!还不都是你的错,要是你把我扶到房间去我能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吗?”
他倒不恼怒,反而松了一口气,看着我说:“有精神了,看来是好了呢。”
“好香啊,君警官你做的饭吗?你昨天不是说不会吗?咦?原来家里来了客人啊!那这样应该是这位先生做的吧?”就在我和银子对视的时候楼上的万剋下来了,昨天晚上他只是站在转台上所以并没有看到在库房找东西的银子。
听到万剋的声音我和银子立刻恢复了一贯的作风,我在沙发上坐下也不回头,努力平复刚才银子引起的气愤,而银子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冷淡疏远,目空一切。
万剋刚下楼就到桌边看了一遍,然后对着银子竖了竖大拇指:“不错啊,先生菜做的真好,你是在饭店当厨师吗?”
我眼角跳了跳。银子没有说话和开口的想法,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我瞬间感觉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半开玩笑的说:“你不会是因为问到了香味才起的床吧?”
“聪明,自从离开南京就没吃一顿好饭,终于可以吃一顿正常的饭菜了。”
“你们吃吧,”银子起身理了理衣服朝着门口走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门口,我看了万剋一眼悄悄的叹了一口气,毫无疑问银子是因为这个家伙才离开的。可是这个家伙还不自知的在门口探头探脑,朝着我问:“你朋友怎么感觉有自闭症,他有什么事你知道吗?”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勉强替银子说几句话:“他就是这样的,习惯了就好。”
“还不错,至少做的菜很香。”
第十八章:走一起命案()
吃完银子做的早饭万剋洗了碗。这天气热,害怕左脚的伤口感染,我回到房间将伤口包扎了一翻才出门,招了一辆出租车,我并不打算徒步走到北叶小区。没有晚上去的时候那样着急,师傅也没有闯红灯,比上次晚了一个小时到。
到一单元时下面围满了刑警,他们是涟城带来驱散和疏离人群的。我熟练的和下属们打了招呼就上楼去了。
清晨的朝阳透过窗户落到铺满大理石的地上。我进门没有看到涟城和小彐,只有几个刑警拿着笔和相机在大厅工作,涟城他们应该在挂着罗伟尸体的那间屋子里。白天视觉得到了充分的发挥,看着大厅里的东西实在是让我哑口无言,这哪里还有我晚上看到凌乱不堪一片狼藉?办公桌上的文件整整齐齐的堆放在一起,地板上除了少量血迹可以说是一尘不染,所有东西都规规矩矩原封不动,干净整齐的让人无法想象。要不是左脚上的伤口确确实实存在我都要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
“子衣,愣在那里干嘛!”涟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