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司使-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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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棺材没有了,僵尸也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半尺厚的齑粉。
古墓已经不是古墓了,它与一个废弃的山洞无异。
“银子——”我瘫坐在面目全非的主墓室哑着嗓子大喊,“十银!你给老子滚出来!”
“你怎么能死呢?你比老子大都没结婚,你死了老子怎么结婚……”
“十银!你回来啊!
你死哪去了,我都这样骂你了,难道你不生气吗?
你说过要教我阴阳之术的,你这个骗子,为什么要把老子送去!为什么要把老子送出去!”
“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骂你的,你回来好不好……你是组长啊,你怎么能丢下我们不管……
我错了,什么都听你的……呜呜……求求你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为什么说谎?你从来都不说谎的啊!重案组要是没有组长那还叫什么重案组啊?
你这个骗子!知不知道没有你有多少人会伤心?我们是一起的,你怎么能不在呢?
我抽抽噎噎去摸脖子上的血玉,想要寻找最后的支撑,然而当我摸到空空如也的脖子时犹如一道雷劈在身上,瞬间浑身冰冷。
终于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银子,你也太残忍了!
第七十章:坑爹的假期()
生死不过一瞬,逝者长已矣,徒留生者自悲。
主墓室石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也许是银子!
我激动的寻声看去——
门口看到我期待的目光的涟城僵了僵,也就那么一瞬间,让人捕捉不到。
而后他从容地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子衣,我们回去吧,总有一天组长会回来的,别忘了,他很厉害的。”
动了动眼皮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那么真诚没有一点作假。
是啊,我怎么忘了,难过的不止我一个。重案组是什么?少了谁都不算重案组,说不定银子不是死了,总有一天他回来的。
“走吧,我给你放假哦。”他扬扬眉语气轻快,就像平时一样。
“你升职了?”
“不是,暂代。我给组长请假了。”
“那就走吧!”我从地上爬起来,眉眼弯弯的讨好他,“代理组长大人,你看我这么辛苦,就给我多放几个月吧?”
“啊哈!好吧,放到过年得了,大家一起放好了!”
放到过年啊,好久没有放长假了!真是激动啊!
我与涟城故意放大了声音离开了古墓,不知道是真的开心还是在掩饰什么。
呐,银子,不论如何都等你回来哦!重案组的成员都会等着你的哦。
然而放假——放屁的个假!就知道这个自古以压榨我为生的涟城没有那么好心!放毛的个假啊!
2010年10月13日,还被噩梦覆盖的我突然被敲门声惊醒。
“哪个大傻逼啊!”我朝着门外不爽的问。
另一边门外的男人听到里面的声音,洁白的面色一变再变,最后黑沉沉的杵在原地,目光里藏着怒火盯着面前的那扇门,仿佛能透过门看到里面的人。
没有人回答?我偏了偏头思考,随后了然一笑,哈哈——一定是我听错了,继续睡!
于是什么也不顾再次扑向了大床。
门外的男人站了一会儿还不见开门,脸色更加黑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从脸上一闪而过,下一刻就对着门拳打脚踢,犹如发疯的神经病人。
屮艸芔茻!门外哪个疯狗啊!
无奈之下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下床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挑了挑眉。话说这货是谁啊?怎么这么眼熟呢?
此刻的男人已经没有了刚才疯狂的举动,他推推眼睛斯文的站着,脸上是得体的笑。
为什么觉得这笑容好欠打,还是笑的这么骚包的人打断我的睡眠。默默在心中捂脸,老子总算是想起来这货是谁了!不就是我给sle从北l京请回来的家教嘛!
聂凡生,北l京土著居民,二十三岁,刚从中文大学毕业,家住北l京南城向戎街。
“啊,聂大哥啊,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我话刚出口聂凡生的眼角就抽了抽,忍了又忍,看似友好语气却怎么听怎么咬牙切齿,“君先生,十一点了,已经不早了。楼下你的手机都响了一百多次了!很耽误我教导sle学习。”
我操!你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与你无关!感情如果不是铃声打扰了你,你根本没有叫我的打算。
呵呵!呵呵!我郁闷的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聂凡生,“抱歉,我立刻就去接电话。”
“那就好,麻烦君先生快点。”说完潇洒的留给我一个背影。
我靠!太不可理喻了!什么人啊,明明我是你老板还敢这么冲!
我朝着聂凡生的后背比了一根中指,然后快速的出了卧室。
昨天从古墓出来已经是接近中午,下斗一天多不眠不休人难免疲惫,所以回到家沾床就睡了。一睡就睡到了晚上九点多,冲了速食泡面以后又去挺尸了,再次醒来就是聂凡生对着我的房门施暴。
哎,这还不是最郁闷的,最让人抓狂的是涟城口里的假期,艾玛,哪里是假期。谁度假不是巴黎圣母院、威尼斯公园、埃菲尔铁塔……这些著名景点,然而,脑子被抽了的涟城说的度假点是一个穷乡僻壤的深山啊!
屁的个度假!还不是因为有人报案求救!
听涟城说是我们刚下墓的那天,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打到了重案组的办公室,后来抽取自动接听录音记录,就是这样一个情况: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警察吗——救命——她来了……她来了……啊!救命……嘟嘟……”
后面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打电话的人也没有声音了,回拨电话也是不在服务区。
我真不知道这个人运气有多好才能把电话打到重案组的办公室来,而且他怎么会有重案组办公室的电话。
但是不管怎么样,涟城都打算前去探一探,我的假期自然就敷衍过去了。
聂凡生说的果然不错,我还在楼上转梯就听到茶几上吵个不停的手机铃声,急促的催命般。
下了楼拿起手机一看,果然上百个电话,还来自同一个人!
涟城大哥你也是够无聊的!六点钟开始打到现在,中途就没有停过。
黑着脸按了接听,那边先是安静两秒,接着传来涟城小心翼翼的声音:“子衣,是你吗?你——没事吧?”
我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我,我能有什么事?你一大早不停地打电话来手不酸啊?”
那边又安静了几秒,随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君子衣!你看看几点了!大家都等了一个上午了!你不会还在睡觉吧!本少爷还以为你想不开自杀了呢!箱子都准备好了,打算一会儿就给你尸检!”
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我确实才起床啊!
我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回答:“给我十分钟时间,立刻就到。”
挂了电话我对着楼上喊到:“聂凡生!”
十几秒后聂凡生慢慢悠悠走出sle房间站在转梯上俯视着我,不爽的问:“君先生还有什么事?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干扰和骚扰我工作了。”
“没什么,我打算出远门一趟,sle就交给你帮我照顾一段时间,钱到时候我会加上,钥匙鞋柜里有备用的。”
他不带感情的扫了我一眼,就转身回房了,还留下一句低喃飘散在空气里:“不怕我拿了房产证明给你把房子转了,这么信任陌生人,果然脑子有有毛病……”
第七十一章:兄弟之间的默契()
有病你妹啊!你他妈脑子才有病!
简简单单收拾了几件衣服提着行李箱就出了门。
站在门外朝着家门望去,心中无限感慨。以前银子经常来我家,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等到他回来。
哎,银子,放心吧,我会好好的活着,没有你家里也不会冷清哦。
抬手,莫名其妙的朝着家的方向挥了挥手,哪怕没有一个人看见。
再见,sle,记得听聂凡生的话。再见,聂凡生,替我照顾好sle。
再见,银子,我等你回来,我会好好的守着我在乎的人,再也不任性自私。
那个打到重案组的电话,涟城顺着电话号码的查到了号码的注册地址,南阳市。
据南阳市公安局提供的资料,号码的主人叫刘艺,是南阳大学大一新生,二十岁,原本是泸县人。
至于泸县是什么地方我并不清楚,反正刘艺就是那里的人。
一周前刘艺与几位学姐学哥组织了一个旅游团,一共九人,组织旅游似乎是为了庆祝什么。
我反正不能理解,去哪里不好去什么深山老林,现在的大学生爱好还真是奇特呢。
它们旅游的地点是南阳市外的中水谷白谷山,汽车车程一天多,步行一天多就到了。具体是不是这样我不知道,反正刘艺的家人是这样告诉警察的。
有趣的是九个大学生与外界失去联系没有一个人的家长奇怪报警,如果不是刘艺打到重案组的电话估计就是失踪一个月也不会有人报警。现在的家长和孩子之间的关心和交流也是够淡薄的。
涟城这次安排的调查是以低调为主,毕竟事情太诡异了,只有近距离观察才好动手。
为此他替我和风雨大哥报了去中水谷的旅行团。
没错,就我和风雨大哥。涟城现在是代理组长不能随便走开,我与小彐出了名的不和,冥渊口不能言,最合适的自然就是风雨大哥了。
何况这个案子重案组没有收到上级的调查令,不属于工作范围的重案组就没有插手的理由,违反规定甚至会受到处罚,因此我们只能私下调查了。
涟城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安排我和风雨大哥去中水谷也是想我放松心情,深山老林绝对是最好的,又是有案发的地方,也就可以分分我因为银子失踪而难过的心思。
或许这就是重案组之间的友谊,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急冲冲的赶到出发点时人都已经到齐了,涟城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还活着啊!”
你希望我死了?!不想和死变态说话!
我朝他翻了一个白眼,绕过他朝着等在一边的风雨大哥走去。
“子衣。”刚刚错开他的身体手腕就被抓住,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慌乱和担忧。
我心中微微一颤,回头真诚的看着他:“嗯。”
“好好玩,我们等你回来,回来之后你还是你,重案组还是重案组,我们还要一起办案,一起吵闹。”
抿了抿嘴唇,很想没心没肺的大笑三声,指着涟城的鼻子说:哈!你小子也会说这样煽情的话,你的尸体知道吗?
但是,我做不到。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力气忘记十银这个人带给我的影响,我知道重案组的每一个人都很难过,我不能自私,不应该让大家担心,可是还是很伤心怎么办?
“等我回来就和你们一起出案,很快的,过年就回来。”勉强对着涟城牵起一个笑容。
“别笑了,从来没见笑得你这么难看的。看到你的笑容我会忍不住撕了你的脸。”
“呵呵……连笑都不行,慕容涟城什么时候这样霸道了?”
“走吧,早点回来。”涟城上前一步来了一个熊抱,松开之后握拳捶了捶我的胸口,“是兄弟就给本少爷振作起来。”
“一定会的。”最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朝着风雨大哥走去。
君子衣从来不是弱者,一定会振作起来的……
他站在原地看着子衣和风雨上了旅游车,然后旅游车渐渐消失在公路上。
他一个人静静的站着,久久不曾离开,今天只有他一个人来送行,小彐和冥渊都留在了局府。
行人从他身边走过他也不理会,只是伫立在原地。
他在路边待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才苍白一笑,转身离开。
组长等你回来,回来之前我们会照顾好的子衣的,谁让除了小彐之外那家伙是最小的呢?
路边的风景快速倒退,靠坐在窗边,我直直的望着外面,强行压住欲要滚出来的泪水。
“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可以吃……子衣,你还没有吃晚饭吧?”
旁边风雨大哥的温和的开口,话锋突然一转。
“嗯。”我轻轻的点头。
接着身边传来翻东西的摩擦声,那是风雨大哥在拿东西的声音。
风雨大哥的东西还没有递给我,一只纤细洁白的手拿着一盒饼干就伸了过来,它主人柔软甜美的声音也紧接着响起:“帅哥,要不要吃我的,我带了很多好吃的哦。”
没想到有人会来搭讪,微微一愣,我闭上眼睛一点也不想理会。
女孩尴尬的伸着手,缩回来也不是递过去也是,羞恼的脸颊都红了,还是风雨大哥温和的对着女孩一笑,解释道,“谢谢美女,我朋友心情不太好。”说完他又推了推我,“子衣,先垫垫肚子。”
“嗯。”闷闷不乐的接过风雨大哥递过来的八宝粥,打开后侧身向着窗外,挖了一勺子又一勺子送进嘴里。
避开了大家的目光泪水终于落了下来,混在八宝粥里让人食不知味。
我真的不想哭,一点也不想哭,可是泪水就是忍不住自己要掉下来。
真的厌恶自己这个样子,大家都是一样难过,一样在乎,为什么只有自己软弱的哭了!
越是这样想越是忍不住掉眼泪。
“帅哥,你叫什么?”那个女孩问,“那个帅哥为什么不高兴?”
“风雨诔,我朋友叫君子衣,我们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对子衣尤其重要。美女你呢?”
“顾嘉乐……”
听着风雨大哥和前来搭讪的女孩们的笑谈,有那么一些恍惚和怀念。
要是银子坐在旁边我们一定是处于真空隔离区。
第七十二章:劝解和执着()
在颠簸中竟然就这些睡了过去。
“子衣,子衣?子衣起来了。”
脑袋针扎般的疼,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叫我。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
“风雨大哥?”难受的揉了揉太阳穴。
“到了,今晚就在这里住下,下车吧,你今天大半天都没有吃东西。”
“嗯。”
车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提着不多的行礼下了车,顿住脚步向四周看去。
已经完全脱离了城市。这里是一个小镇,街道两旁点点灯光,繁华不复,安静而温馨。夜风迎面吹来,带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让人不自觉就放松了心态。
小镇的夜又凉又静,夜空孤零零的两三颗星子,若是故意去细数又会发现更多,而今晚没有月亮。
“子衣?怎么了?”走在前面的风雨大哥突然回头看着我,我呼出一口气浊气,笑了笑跟上去,“没事。”
我们住的是一个开放式的小旅馆,房间在三楼,吃饭玩乐在二楼,一楼是服务台。蛮奇怪的一个小旅馆。
“各位旅客们,今晚咱们啊就在这里歇一个晚上,明天咱们就要步行了,东西可记得准备好哦!
我呢也是第一次当导游,还请大家多多关照,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出来啊!
呐,为了弥补侯某的不周到之处,今晚我请客!大家拼桌!熟悉熟悉感情!
好了,趁着饭菜还没有来,侯某现在来给大家说说中水谷白谷山”
这次的导游侯俞,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手里拿着喊话的漏斗形喇叭大声侃侃而谈,游客们都热情的围在他的身边不断提问。
我坐在半径两米左右的圆桌边饶有兴趣的望着那边,风雨大哥拿着一本我出版的灵异坐在旁边翻看。
“嗨帅哥。”
很熟悉的声音,我转了转眼珠看去去,原来是上午那个叫顾嘉乐的女孩,看了她一眼询问的扫了一眼她旁边的女孩。
顾嘉乐红了红脸颊立马拉着旁边的妹子介绍“这是我闺蜜魏语。魏语,这位帅哥叫君子衣,旁边那位是他朋友风雨诔。”
“你好。”风雨大哥抬头朝着两个女孩笑了笑,随后又沉迷到里了,不再多加理会。
我看着顾嘉乐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顾嘉乐在我的目光下不好意思的侧开脸,留下绯红的侧脸。我忍下心中戏谑的笑。
还是一边的魏语小心而期待的说“我们打算玩一个游戏,你们要参加吗?”
“什么游戏?”
“碟仙”她小声的说着,仔细的看着我的表情,见我挑了挑眉又立刻补充,“要是碟仙不刺激我们还可以玩笔仙。”
碟仙。笔仙。真是初生不怕牛犊。
歪了歪脑袋朝风雨大哥看去,只见他翻书的手顿了顿,不短,三秒后又恢复正常。
“难道君大哥还有什么好玩的吗?要不说出来,反正这里没电视手机网络也不好,我们不如玩点刺激的吧,这么多人又不会出事。
而且科学家不是说了嘛,笔仙和碟仙都是假的,都是人潜意识的反应。”
回头朝着魏语看去,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漫不经心的开口“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做就不参加了,抱歉啊。”
“那好吧,没关系的。”
魏语最后只好失望和顾嘉乐离开。
看着她们的背影头也不回的用手肘戳了戳身边的人“风雨大哥,你玩过笔仙或者碟仙吗?”
“怎么了?”耳边响起书页与空气的摩擦声,和他平缓的语气。
“问问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不用在意。”
接着两人陷入了沉默,等了好一会儿,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却轻声说“玩过,高中时。笔仙。”
“结果怎么样?笔仙送走了吗?”
“送走了。
不过还是有不好的事发生了,我发了一次高烧,差点烧坏脑子。第一个同伴被车撞了,毁容了。第二同伴不小心栽进家门口的小溪里,头着地,当场扭断脖子死了。第三个同伴不小心从楼梯摔了下去,视觉出现了障碍。第四个同伴疯了一阵子,后来过了一年多才好。
所以你问这些是想干什么?”
“没什么好奇而已,我没有玩过。”
他顿了顿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