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司使-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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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请大家很紧我,不要走丢了。”
“切!怎么这样啊!”
“黑心旅游公司,我们可是给了钱的!”
“卧槽!什么狗屁导游,等回去就投诉你!”
“”
侯俞的警告和嘱咐立刻引来了大部分旅客的不满。不过骂归骂,大家也不能怎么样。旅游车已经离开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大家也只好憋一口气,乖乖按照侯俞的吩咐行事。
小路蜿蜒曲折直入林间,两边是四五米高的白桦树樟木等,树下全是灌木。小路坑坑洼洼泥泞无比,走在林中如同穿梭在史前恐龙时代。
“这种地方你们公司也敢带游客来,有安全保障吗?”走在侯俞身后的女人尖声开口,女人累的脸色绯红,让人忍不住怜惜。
侯俞却完全没有将女人的魅力看在眼里,他看了一眼手里的地图回头扫了女人一眼,说:“有没有安全保障?你组旅游团时不会自己打听吗?我还能杀了你不成。”
“你!”女人气的跺跺脚,委屈的靠在男朋友身上寻求安慰。
“哎!有个人!”恰在这时魏语突然发出惊呼。
有人?当大家把四周都看了一遍之后却什么也没有看见,自然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魏语身上。
站在魏语身边的顾嘉乐对着大家尴尬一笑,推了魏语一下,“魏语你别乱说啊,这种地方哪里有什么人啊,你是不是看错了啊?”
“不是的嘉乐,”魏语急了,这样的事情她为什么要开玩笑,“我真的看到了,那个人就在那棵槐树下,他刚才还对我笑了一下呢!”
随着魏语话落一时间四周都安静的诡异,大家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
槐树——确实有一棵,就在右边的灌木里,唯独那一处三米之内没有半点生机。
“哪里有人,一定是你看错了!”有人看了一眼槐树否定了魏语的话。
“有一个人又怎么样,有没有人又怎么样,我们走我们自己的不就好了。”唐有棋鄙夷的开口,拉着唐玉饶过大家顺着小路前进,也不管后面的人。
“对对!有没有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立刻就有人朝着唐有棋跟去。
“好了,别看了,大家跟紧我。”侯俞扬了扬手里的地图又开始指挥起大家来。
看着大家顺着小路前进,我疑惑的朝着槐树看去。
槐树属阴,招鬼。正所谓前不种柳后不种桑院里不种鬼招手。槐是五阴木之一,在一群白桦树中突兀的冒出一棵槐树,若是没有点道道那根本不可能。
阴气——我感觉不到,呵呵,勉强会看看风水罢了,要是银子在就好了。
凌空闻看看槐树又看看盯着槐树发呆的我,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师父大人是不是看到鬼了?我还是安静点不要打扰到了师父。
这种深山老林阴气及重,若是有鬼那一定是魑魅魍魉这类厉鬼。
如果不除去的话我们也只会成为其盘中餐,若是其没有关注我们,而去招惹的话我们也是死翘翘。
这下就为难了。
“空闻,有没有可以见鬼的符?”我紧紧盯着那棵槐树问跟着我的凌空闻,心中琢磨着如果真的有鬼,一会儿杀掉这只鬼的机会有多大。
“师父,我没有现鬼符,但是其它符有很多。”
没有现鬼符?“我说你做为道士连这种符都没有抓什么鬼啊?”不会是冒牌的吧?
“师父,那个是这样的”凌空闻腼腆一笑,“本来是有的,你也知道我没什么本事,抓鬼什么的都靠自己摸索,那些符在遇到师父之前我都用光了,现在也没有画符的朱砂笔纸,我也不是故意的,要是早知道师父要用我哪敢用一张啊!”
“好了凌空闻!”我揉了揉太阳穴,“我不比你大,甚至还小一岁,你不用对我奉承。
我教不了你什么,你是什么样的人就是什么样的人,不必要藏着掖着,要是跟着我,我不希望每天看到你就看到一个装模作样的同伴。
我希望我们先成为朋友。”
“对不起师父。”凌空闻摸摸鼻子,“我只是觉得大神们都希望恭敬一点的小弟。”
“我不需要小弟。”我认真的看着他。
被奉承虽然可以满足虚荣心,可我不是适合被奉承的人,那我只会让我厌烦。
第七十九章:牡丹花下死()
“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师父。”
“那就好,”我点点头伸出手,“重新认识一番。我叫君子衣,今年二十岁,浙l江省杭l州市第一刑警大队重案组成员。”
“原来是警察啊,太年轻了!”他感叹了一句,伸出手与我相握,“师父在上,徒弟凌空闻,二十一岁,凌空派唯一传人,与湘江赶尸人同承一脉。”
“好了,走吧,不然就追不上大部队了。”拍拍他的肩膀拿回自己的东西沿着小路前进。
“别啊师父,我帮你拿吧,反正我比你大,怎么也得照顾你。”
“好啊,”还真以为我是客气的人是吧?既然你要拿当然得给你,我也乐得自在。
“不是吧,”空闻苦着一张脸看着又回到手里的行李,“师父你还真不客气。”
“嗯,当然。”我摆摆手,“快点。”
“哦,知道了。真是不见外啊!”
行了大半天的山路,夜里我们找了一片比较宽敞的草地露宿。
空闻和风雨大哥拿着行礼在搭帐篷,我则拿着手机左右晃荡。
今天进入山林两个小时以后旅游团所有的人手机都没有信号了,现在手机唯一的用处就是听听歌,玩玩本机游戏,外加一个照明。也难怪侯俞会租用卫星电话。
但我还是不死心,在四周试着信号。原因是就在刚才我拿出手机时看到了涟城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是一个叫涪陵旅馆的资料。
涪陵旅馆,于2002年开张,生意红火,旅馆有老板帮手一共三个人。
2007年春末,一伙冒充旅游团的强盗入室杀人,老板三人惨死,强盗无故失踪,无从查起。
就这么点资料?!
看到这条短信后我就去找侯俞借用卫星电话。但看我拿着手机找信号就知道一定是无功而返,事实也确实如此,当时侯俞是这样说的:“想打电话诉苦吗?卫星电话是我租的,我没有义务借给你用。”
呵呵,我简直想要糊他一脸血,可是我能怎么办?
真是,随便旅游都可以遇到这样到处是磁场的地方。
“师父——”
“啊!”突然一直手搭在肩膀上,正处于精神高度集中的我被吓了一跳,收起手机没好气的问,“有什么事吗?”
“帐篷搭好了。”
特别想给那张无辜的脸一巴掌,“哦,知道了。”
“师父你在干什么?”
“手机没信号,就试试。”
“哦,那”
“子衣,快过来!”风雨大哥架着烤架突然朝这边喊到,“哦,来嘞!”绕过空闻我朝着风雨大哥走去。
“真是的有兄弟没徒弟”身后的空闻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了什么,等我到风雨大哥身边时他也到了。
坐到风雨大哥身边,接过他递过来的已经串好的鸡翅,放在火架上,我看着他说:“风雨大哥,我们见鬼了。”
“我们见的鬼还少吗?是笔仙还是碟仙?”他将木柴折断,加进火里,毫不在意的反问。
“风雨大哥——”我现在没空和你开玩笑,“我们昨天住的那个旅馆,看到的老板和打下手的几个人,都是鬼,他们不是人。”
风雨大哥折柴的手一顿,笑了笑:“那也只能说明我们遇到鬼了,还能说明什么?”
不是内行人,就是不懂内行事。想到这里我略微难过,恍惚之后立马有打起精神来:“那你就没想过我们为什么会遇到他们?他们是惨死的厉鬼,有那么容易放过我们吗?”
“师父你很特别”空闻犹犹豫豫的开口。
我很特别?我回头看向空闻。
空闻吞了吞口水,说:“师父,我发现你身体有一股非常强大的阳气和一股阴气,很多鬼害怕过重的阳气的,他们不会主动招惹这一类人,我想是因为师父你的原因我们才能安全出那个旅馆。”
我身为阴冥司身体中有阴气很正常,可是阳气——只有银子才会有啊。
“子衣?”风雨大哥轻轻的唤我,我回神看向他,“啊?”
“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敷衍的笑了笑,低下头看着跳动的火焰。
我的预感果然没错,这片林子不对劲。
夜里当所有人都回到帐篷里时,外面开始刮起呜呜的风,太过于诡异的气氛,我怎么也睡不着。
回头看着旁边已经酣睡的风雨大哥和空闻,轻叹一声,而后开始想银子。
若是我早点明白自己的责任,当初在古墓里是不是就可以和他并肩作战了?
人啊,总是失去时才知道珍惜。
我在混乱的思绪里渐渐入睡。本以为一觉好梦到天明,没想到却被一声尖叫惊醒。睁开眼睛看时间才凌晨三点而已。
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却没想到尖叫声一直持续不断,最后是又哭又叫:“啊!!啊——啊!血!血!啊!啊!救命啊!啊——”
我真想说一句,这位大姐,你精力这么好,尖叫有用吗?怎么不跑?
不情不愿的披了衬衫离开帐篷,深山里的气温比城市冷,一阵风吹过,整个人都在打颤。
我们到的时候那里已经围满了人,但是大家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我和风雨大哥剥开人群,走进去看,几个大胆的人也跟了上来。
只见灯光所见之处,满地的鲜血,一个女人**着身体缩在角落里,她的身上也满是鲜血。
我看着女人觉得略带喜感。
女人嘴角还粘着白色的液体,尚未凝固,脖子上的青紫也是刚刚弄上去的。
毫无疑问这个女人刚才在干什么,可是就是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她的情郎不见了,只留下了满地鲜血。
我蛮想问一句,你看清楚和你做的人的样子了吗?怎么他成了满地血水时你才尖叫?
不过这些只是恶趣味的调笑,重点是我们遇到了大麻烦——女人的帐篷里有非常重的阴气,一定有什么东西来过,然后杀了男人。
“这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空闻调侃道,我曲肘抵了他一下,警告道,“闭上你的嘴,别乱说。”
“先问问她吧,她看起来精神有些不好。”风雨大哥皱了皱眉。
(天津)
第八十章:壮阳药()
**的女人很是辣眼睛,风雨大哥善解人意的将外套披在女人身上,压低声音,尽量温柔的问“你叫什么?”
听到风雨大哥的声音,女人仿佛大海中的浮萍找到安身之处,她的身体瑟缩了一下,立刻扑进风雨大哥的怀里。我看到风雨大哥嫌弃的皱了皱眉,也是,这女人身上那玩意都有,谁愿意去触碰?
不过风雨大哥丝毫没有显露,他僵着身体柔声的安抚“没事了,都过去,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突然他就变成这样了!”女人惶恐的摇头。
“他是谁?”
“李中,我男朋友。”
“你叫什么?”
“我叫李艳艳”
“之前有发生什么异常吗?”
女人摇头不语。
风雨大哥抬头看向我,知道他已经不耐烦了,而且女人惊吓过度不说,这种事一般人是不会看出什么的。
我上前拉开女人,将他交到几个女生的手里,“送她回去,大家都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没有人愿意在这里多做停留,一听可以离开了,包括导游在内,几乎是脚下生风的逃离现场。
我回头便看见风雨大哥不满的用一边的树叶擦拭女人留下的脏污,是啊,不管那个男人也受不了别的男人的东西粘在自己身上。
风雨大哥还是第一次这么窘迫。
“穿我的吧。”
我脱下事先离开帐篷顺手披上的外衣递给风雨大哥,他也不客气,何况这样的情况有客气的必要吗?
看着风雨大哥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我才绕过他进入这顶刚刚死过人的帐篷。
帐篷中都是血肉残肢。看模样,应该是从身体内部炸开的。
离死者遇害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帐篷里的阴气也不如刚才浓烈。蹲在地上,脚下满是血肉,我伸手沾了沾放在鼻尖轻嗅。
“有发现什么吗?”空闻问。
我摇摇头,拿着手机的探照灯转了一圈,灯光在帐篷的角落停下。捡起那瓶丢在一边的壮阳药我有些哭笑不得。明天还要赶路,这李艳艳和李中是要干什么?这么激烈之后还能赶路吗?
“这是什么?”空闻凑过来。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说话,将手机交给他拿着,拧开瓶盖,里面的药只剩覆盖瓶底的十几颗,也不知道李中究竟用了多少。
“壮阳药?”风雨大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眼角一抽,这用不着说出来吧?但任然平静的回头看向他,“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明天还要赶路,他们这么饥渴吗?”他从我手中拿过药瓶放在眼前仔细观察,“我们团里的旅客都很年轻吧?李中不行吗?”
“风雨大哥”这个问题真的有些难以启齿,尤其是见过今晚那么具有冲击性的画面之后。
“嗯?”他偏头,看着我,“子衣,涟城有告诉你我们去旅行的时间是多久吗?”
“好像是”我微微思考后给出准确的答案,“三个月吧?应该是三个月。”
“嗯。”他点点头,眼中一道精光闪过,这是刑警在追查出疑点惯有的表情,“正如你所说,我们的旅行时间是三个月,三个月大概一百多天。
假如李中不行,在床上需要壮阳药的帮助,一百多天的时间,然而药瓶中的药已经不足二十颗,他为什么不换一瓶新的?李中那个年龄的男人都很冲吧?不要用不必天天上床搪塞,就算一个月七八次这点药也不够。”
但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我抵住下巴思考,一会之后对着旁边一脸茫然的空闻说“找找看,或许帐篷里还有一瓶。如果是这样的话壮阳药就不能说明什么了。”
“确实,但愿你找得到。”风雨大哥轻轻一笑。他从瓶中取出一粒壮阳药仔细观察,最后无奈的放回瓶中,苦恼的开口,“要是涟城在就好了,或许他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壮阳药。”
是不是壮阳药听到这几个字我的身体一颤,不仅想起当初打进局府的那个求救电话,按理说到了这个地方电话应该是没有信号的,那么那个求救电话到底是如何打过去的?是卫星电话吗?又为什么刚好打到局府的办公室去?当初查到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如果是卫星电话不可能有号码啊!
一会之后,空闻擦着满手的血迹说“没有第二瓶壮阳药。”
“这下有趣了。”风雨大哥摇晃着手里的药瓶轻嗤一声,“一个不行的男人,连壮阳药都不带齐全,是不是真的不行?或者说是助兴用的?如果是助兴用的,明明还在赶路的途中,为什么会不知节制的用上?如果李中没有用,那么这瓶药为什么丢在外面而不收起来的?”
“李中是炸开的。”空闻小心翼翼的开口,他不是专业人士,所以在面对专业话题时显的很虚心,“师父,你和风雨先生是在怀疑人为的吗?一般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大活人突然炸掉?就算是吃了火药也不能炸成这样的肉沫而又不伤到李艳艳,何况一个普通人怎么让一个活人炸开?”他撇撇嘴,“就算真的吃了火药还需要点燃呢。”
我与风雨大哥对视一眼,双双沉默。
空闻说的并无道理,但是首先我们并不能排出是人为的,虽然不是人为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八十,但是人为的可能也有百分之二十,在这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未消除之前我们便不能把这归为灵异事件。
“师父,刚才你也感受到帐篷里强大的阴气了不是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我看向依旧不甘心的空闻,他企图将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鬼怪身上,我能理解他的行为,毕竟他是学习阴阳之术的人,但我并不赞同将一切都归结在鬼神的身上,人心也是难测的啊,有时候人比鬼更恐怖。
“可也不能排除人为,如果是你说的那样,为什么李艳艳没事?”
“师父,”他不满的盯着我,“那要李艳艳和李中一同死了你才相信是鬼做的?”
我是这个意思吗?孩子别钻牛角尖好不好?
我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凌空闻,如果这件事是人做的呢?那么凶手就在我们这个旅行团中,如果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鬼怪身上,这会让我们更加危险。”
“可是我们遇到的那家旅馆,这一路发生的事只有用鬼怪的方式才解释的通啊。”
质疑与坚信有时候是两个不同领域的死角,但我宁愿选择质疑。
与空闻对视,直到他的目光出现躲闪,我才从他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缓缓起身走出帐篷“算了,别想了,明天还要赶路呢。”
“师父”空闻在身后欲言又止。
风雨大哥拿着那瓶壮阳药沉默的跟着我一起离开了帐篷。
(天津)
第八十一章:粘人的女人()
“子衣,子衣醒醒,快点起来了。”
身体被人摇晃,脑袋昏昏沉沉的仿佛要炸了一般——这是昨晚睡的太晚的缘故。
我打着哈欠掀了掀眼皮,有力无气的开口:“要死人了,我才睡着呢。”
“失眠了吗?是不是生病了?”风雨大哥探探我的额头,“怎么了?”
我望着帐篷顶不说话,难不成要告诉他,我一个人睡觉害怕。
“风雨先生,李小姐找你。”空闻的声音从外面穿进帐篷,隐隐约约有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快点起来吧,一会儿还要赶路。”风雨大哥拍拍我的肩膀轻轻叹了一口,缓缓起身,“我先出去了。”
“嗯。”我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开帐篷。
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我才不情愿的起身穿衣,脑子里除了困意还在思索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让我思考到半个小时前才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