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市井福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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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福抬眸望了沈玉楼一眼,却跟沈玉楼探寻的目光撞上,她缩了缩脖子,朝沈玉珠微微一笑。
沈玉楼兄妹走后,朱福望着朱大,见他手上还拿着打铁的工具,立即拉了脸来。
“爹,不是叫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了吗?”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夺过朱大手上的工具来,“爹您身子不好,这万一要是再闪了腰,可怎么办?往后这些活可别干了啊,不是有哥哥在嘛。”
朱禄也道:“是啊爹,您就听二妹妹的话吧。”
朱大叹息道:“爹身子好得差不多了,趁着还能吃些苦的时候,多赚些银子。你们兄弟姐妹几个,都需要银子,爹怎么能不干活呢。”
朱福蹙眉道:“往后别理会那些极品亲戚我就对你们千恩万谢了,至于赚钱的事情,我跟哥哥姐姐都这么大人了,又有手有脚的,我们会想法子赚钱。”说着便笑眯眯甩了甩腰间系着的钱袋子,里面发出银子撞击的声音来,“瞧,我这不是赚到银子了嘛。”
朱大眼睛睁得圆圆的,简直不敢相信:“福姐儿,你又去找你大姨父了?”
“哥哥将门关了吧,这么大冷的天,没有什么生意的。”然后又对朱大道,“我找他做什么,见了那一大家子人就嫌烦,躲还来不及呢。爹,我在外面找了一份工,是在敬宾楼里当厨子,老板给我一个月五两银子。这里有十两,是萧老板先预付给我的,我打算让哥哥就这几天去杏花村接奶奶跟二叔一家进城来住,这些银子足够在咱家附近赁间屋子住上好一段时日了。”
进了后院后,朱福将这话同样说给卫三娘听,卫三娘不同意道:“你一个女孩子,怎可去那敬宾楼当厨娘?吃饭的地方最是人多嘴杂了,要是有人欺负了你怎么办?娘不答应。”
“那娘打算让爹爹拼了老命赚钱养家吗?”朱福语气有些强硬起来,“还有哥哥姐姐的大事,娘打算怎么办?爹爹哥哥老实,从来都任劳任怨的,我也知道,娘您处在这样一个位置上,做事为难。可我不管,爹娘是我亲爹娘,兄姐也是我亲兄姐,旁人要是敢欺负了,我一定不饶恕。”
朱喜虽然也不大愿意妹妹出去抛头露面,可妹妹说的话,她也同意。
“娘,恕女儿说句不孝顺的话,女儿瞧着外婆就是不顺眼。”朱喜恨得咬牙切齿,“这哪里是亲人啊?这分明就是势利眼黑心婆!以前爹爹身子好的时候,她来咱们家还能偶尔露个笑脸,如今见爹爹身子累垮了,赚不着什么银子了,娘您瞧她那日来的时候那张老脸。哼,连爹爹看大夫的银子她也好意思要,真真是黑了心肝的老巫婆,我们才没有这样的外婆!”
“阿喜!”朱大望了自己婆娘一眼,训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快,跟你娘道歉。”
卫三娘抹了把泪,勉强挤出笑来说:“你凶孩子做什么,阿喜说得没错。”一线阳光照进了屋里头,射在了卫三娘脸上,将她眼角的纹路照得风清晰几分,她脸上有着自责,也有着一丝隐隐的恨意。
屋子里头寂静一会儿,外头打铁铺子的门被捶得咚咚响,外头传来老巫婆的叫喊声:“开门!快开门!”
第18章 慧福姐儿斗虔婆()
卫薛氏嗓门大,嗓音也有些沙哑,很是特别,所以朱福只听了一耳朵就听出来了。她悄悄望了便宜爹跟便宜娘一眼,见两人都默默垂了脑袋不说话,面上有些无奈之色,她忽然站了起来,面含笑意说:“是外婆来了,我去开门。”说完就要往外面走去,却被朱喜一把拉住了。
“福姐儿!”朱喜拉住妹妹,冲她摇头,眉心蹙得很深,“她一般不会来咱们家的,你前脚才带着银子回家,她后脚就赶着上门来了,肯定是从哪里知道你赚了银子了,她是来要银子的,别去开门。”
外面捶门声一声高过一声,朱福朝前面望了一眼,耸肩道:“长姐,咱们家那扇门也值不少钱呢,怎能由着她捶?”她攥住自己姐姐的手,笑得很甜,“再说了,我得了银子,又不是偷来抢来的,关她啥事啊。”
自己外婆是个什么样的人,朱喜再清楚不过了,那完全就是一个只认银子不认人的老虔婆!自己妹妹为了能够让奶奶一家进城来住,小小年纪就出去找差事做,若是这十两银子被她给要走了,妹妹怎么办?
“不行,由着她捶吧,咱们不要出去。”朱喜一脸严肃的样子,“外面那么冷,她又不是傻子,肯定一会儿就走了,咱们就装作听不见。”
朱福知道长姐心里怎么想的,可这样也不是法子啊,她今天没有要到钱,明天肯定也还会再来的。再说了,这样的阵势捶门,左右邻居肯定都能够听得见,自己家若是一直躲着不出去,邻居会怎么想?
人家肯定会觉得自己家是做了什么坏事儿了,所以躲着不敢开门,这岂不是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因此,朱福笑着拍了拍长姐的手,说道:“长姐放心吧,这十两银子你先拿着,呆会儿下午咱们吃过饭去后街看看屋子去,赁了屋子再去逛街买些日常用品,明儿就叫大哥去乡下接人去。”说完将布袋子塞进朱喜手里,“她是长辈,明面上该给的脸还是得给的,否则有人会道爹娘是非。不过,凡事得有个度,她若是越过那个度去,呵呵,不管爹娘如何想,总之我是绝对不会允许我的家人被欺负的。”
朱喜紧紧攥着布袋子,心里微微挣扎一下,冲朱福点了点头。
“那我跟你一起去。”她转头望了望朱大跟卫三娘,见自己父母都耷拉着脑袋,一脸疲惫的样子,凑到朱福耳边说,“最多让她在前头打铁铺子呆着吧,不能让她进来,我不想爹娘为难。”
朱福点了点头,又亲手将布袋子递到卫三娘跟前,道:“娘,您将给爹爹请大夫瞧腰伤的银子给外婆,那是愚孝,是不对的。恕女儿说句不孝顺的话,像外婆这样的人,就是贪得无厌,在她心里,只有儿子才是亲的,三个女儿在她心中的地位,是用银子来衡量的。她若是心里真当爹娘是女婿女儿,真当我们是她外孙外孙女,她是不会这样的。娘,您自己好好想想,真正应该上门找爹爹要银子的人是奶奶,而不是她!”
说完这几句,她也没看卫三娘脸色,直接将银子放下,就转身去前面了。
朱喜给暖姐儿使个眼色,暖姐儿愣了一愣,然后晃着小胖身子就往自己娘怀里蹭去。
朱大见自己媳妇眼圈儿都红了,他伸手在她肩头上拍了拍,一脸为难地说:“要不,再给她二两吧,剩下的八两银子,也够在这附近赁间屋子了。”其实刚刚自己次女最后一句话,真真是在他心窝子上插了一刀,这次得了银子,他是必须要将自己娘接进城里来住的了。
可是他素来知道自己老丈母娘的为人,这次来不得了银子,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卫三娘抱着暖姐儿,静静地想了想,然后摇头道:“这银子是福姐儿赚的,怎么花都该听福姐儿的,咱们不乱出主意。”又亲了亲暖姐儿的小肉脸,问她,“奶奶要进城住了,暖姐儿开心吗?”
暖姐儿当然开心了,她好激动,等奶奶进了城,她要跟奶奶睡觉。
“接奶奶进城,娘,要接奶奶进城。”暖姐儿生怕爹娘改变主意,尖着嗓子喊,“奶奶住的房子不好,漏雨呢,哥哥给奶奶的屋子又铺了茅草,可是茅草被风吹走了,还是会漏雨的。”
寿哥儿昨天没有,他小嘴一撇就哭了。
“奶奶肯定生病了,呜呜呜,肯定生病了。”他觉得十分委屈,嘴巴嘟得都能挂油壶了,小胸膛起起伏伏,“我要奶奶,我要奶奶进城。”
寿哥儿一哭,原本就好哭的暖姐儿嘴巴一撇,也大张着嘴巴哭了出来。
姐弟两人像是比赛似的,一个哭声比一个高,任卫三娘怎么哄着,都不管用。
前头打铁铺子里,朱福先是悄悄凑着耳朵在门边听,见卫薛氏骂捏几句之后似乎又要抬手捶门了,她将门栓一拔,半扇门就打开了,那卫薛氏始料未及,一个踉跄就栽了进来,差点摔倒在地。
打铁铺子通往后面院子的门被姐妹俩关上了,卫薛氏站稳身子后瞪了一眼,然后气呼呼地抬手就就近朝朱喜甩了一大耳刮子。
老虔婆身子厚实,走起路来地都震,巴掌也是痴肥圆厚的。
一耳刮子招呼过来,朱喜被打得跌趴在一旁,半边脸都肿起来了,嘴角边还沾着血,她显然是有些懵了。
她虽然心里恨极了外婆,以前被外婆打的次数也不少,可她也只是敢跟老虔婆顶撞几句,从来没有想过要打回去。朱福不一样,她才将另外半扇门打开,一回头就见长姐被打了,她气得抄起一旁的火钳就朝老巫婆招呼过去。
“哎呦!哎呦!”卫薛氏被打得在铺子里乱蹿,骂道,“你这小贱人,竟然敢打外婆,你爹娘老子是怎么教你的?小贱人,快将从敬宾楼得来的十两银子拿来!还有从你大姨父那里诓来的十五两,全都给老娘拿来。”
朱福一火钳捶打在她肥厚的水桶腰上,见长姐的仇算是报了,便将火钳扔在一边去,昂着头道:“你儿子姓卫,这是我老朱家,外婆,你是不是老糊涂寻错门了?要不要外甥女给您请个大夫来瞧瞧病啊?”
卫薛氏脸上擦着一层厚厚的粉,她气得身子直抖,那白粉就刷刷直掉。
她呼哧呼哧大口喘着气,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左右瞧了瞧,捡起地方一把锤子就要朝朱福招呼过去。
朱福就知道她会这样,于是拉着朱喜就往外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要杀人啦,外婆带着家伙冲到我家来杀人啦!”每跑到一家就大声喊一句,“西大街卫家的卫薛氏要杀死她的外孙女,西大街卫家的卫薛氏要用锤子砸死她外孙女,救命啊。”
这卫薛氏一向蛮横要强惯了,尤其是在三个女儿家,向来说风就是雨。从来只有她打人的份儿,哪里有被旁人打过?所以刚刚被孙辈用火钳打,她早气得疯了,挥着锤子追在朱福姐妹俩身后。
朱福故意跑得很慢,故意让卫薛氏觉得只差一点就能打到她了,所以一直引着她追在自己身后。
左右街坊听得呼救声,家家都开了门出来探个究竟,家家户户站在家门口,就见一个身子浑圆的老妇人举着锤子在追着两个姑娘打。他们清清楚楚瞧见,其中一个姑娘半边脸都高高肿起来了,想来是被那老妇人给打的。
朱福见左右街坊都私下议论起来,她机灵地冲到一位看起来很慈祥的老奶奶跟前,泪眼汪汪地说:“救命啊,奶奶要救救我,我是那边朱家的次女,这是我姐姐,那追着我们打的是我外婆。奶奶您瞧,她上门来二话不说,就甩了我姐姐一耳刮子,现在还要杀死我们,好可怕。。。。。。”
这位老人家正是朱家隔壁卖肉的林家老太,她是认识朱家姐妹的,朱家小姐妹三个嘴巴很甜,每次见到她都要甜甜唤她阿婆,她没有孙女,因此最是喜欢朱家三个小姐妹了。
此番见有人打人,一把将朱福姐妹护在身后,昂着头挡在前面。
“你这老薛婆,在你们家那条街撒泼打滚就算了,今天胆敢到我们这条街来闹事。”林家阿婆沉着一张脸,狠狠瞪着卫薛氏,“你这老薛婆,又来你小闺女家要钱了?你前几日不是才将要过钱吗?咋的?你上了年岁,忘事儿了?”
见四周人多了起来,又见那两个小贱人躲在别人身后,卫薛氏咬牙切齿道:“这两个死丫头,胆敢用火钳打我,看我不揭了你们的皮。出来,小贱人,给我出来!”
朱福掐了自己一把,瞬间眼泪滚滚,她可怜巴巴道:“大家都来听听,给评评理。前些日子我阿爹打铁伤了身子,再不能干重活了,我外婆得了消息之后,冲到我家里来,硬要我娘将给阿爹瞧病的银子拿出来孝敬她。当时我娘说,钱是留给阿爹瞧病买药的,不能给,可是外婆凶悍,威胁我娘说,要是不给钱,她就要把我弟弟寿哥儿抱走卖了赚钱,可怜我那弟弟,才三岁大,打落地身子骨就弱,我娘哪里能任她胡来,才将忍着泪将阿爹瞧病的银子给她。”
卫薛氏气得浑身发抖,偏偏还打不着人,只能站在原地干跺脚。
朱福抹了把泪继续说:“我奶奶跟着二叔一家住在乡下的茅草屋里,今儿我在敬宾楼找个份差事,敬宾楼萧老板预付了我十两银子,我跟阿爹阿娘都是打算用这十两银子接奶奶进城住的,还要给奶奶请大夫瞧病,可这银子还没捂热呢,外婆寻上门了,说是这银子应该给她,不给她就喊着说要杀了我们,呜呜呜,我好怕。”
第19章 四邻街坊来帮忙()
小姐妹俩,一个眼睛哭得又红又肿,一个半边脸颊肿得高高的。原本如花似玉的两个姑娘,如今竟然被自己的外婆逼成这样,左右街坊都看不下去了,个个都伸出手来对卫薛氏指指点点的。
林家阿婆只有林大叔这么一个儿子,林大叔跟林大婶也只生了林铁柱一个儿子,林家子嗣单薄,又两代都没有生出个闺女来,所以,林家阿婆十分喜欢隔壁朱家的三个可人疼的小姐妹。
都是左右街坊邻居,平日相互间都会串个门话个家常,所以这卫薛氏月月来女婿家讨要银子的事情林家阿婆是知道的。
这嫁出去的闺女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娘家人凭啥来要钱?也是那朱大侄子老实,才任由他老丈母娘跟小舅子欺负。以前能赚着一些钱,每月给点也就罢了,如今倒是好,这老巫婆脸皮竟然厚到这种地步来,不给银子还敢打人?
“卫薛氏!你今儿再敢打这小姐妹俩一下试试,我告诉你,你再敢碰她们一下,咱们就官府见!”林阿婆儿子媳妇孝顺,孙子虽然皮实,可也老实憨厚,一家都是本分淳朴的人,她还真没有见过这般不要脸的人呢。
她老早就瞧不惯这卫老婆子总欺负朱大一家的行为了,可那时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是家事,她哪里好管?可这次不一样,女婿闪了腰赚不到钱了,轮到小小年纪的福姐儿出去赚钱养家,这老虔婆她还敢要钱!
这事儿说到哪儿去,她卫老婆子都是站不住脚的。
卫薛氏跑得满头满脸的汗,一双眼睛更铜铃似的,狠狠朝林阿婆瞪过来。
“这是老娘的家事!老娘自己闺女生的赔钱货,老娘想打就打,便是告到官府那里去,也是老娘有理。”说着话,她气得又挥着锤子要朝朱福姐妹打来,“两个死丫头,有了银子不给老娘花,还敢接你那老不死的奶奶进城来住?我看你们跟你娘都是皮痒了,看我不收拾你们。”
林阿婆两只手一手抓住一个,将朱福姐妹护在身后,卫薛氏打不着,气得抬手就要朝林阿婆打来,林家里面却及时冲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来。少年长得虎背熊腰,壮实得很,他一巴掌招呼过去,就夺下了卫薛氏手上的锤子,又用力一推,将卫薛氏推得连连后退几步,堪堪跌坐在地上。
“哎呦喂,打人喽,小辈胆敢打长辈喽。”她坐在地上伸脚蹬腿,又抓头发又捶胸口,一通乱吼道,“真是没有王法啦,这么多人打我老太婆一个,这还得了啊?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啊,我不如跳进河里死了算了。”
说罢便一骨碌爬了起来,抬腿就往河边跑去,跑了几步见根本没人来拉自己,她自己又停了脚步。
旁边看热闹的人见状,哼哈笑着说:“这咋又不跳了呢?”
卫薛氏狠狠瞪了那人一眼,然后伸出痴肥的手掌胡乱抹了把脸,恶狠狠对朱福姐妹道:“好啊好啊,两个小贱人,是不是存心想着我死呢?啊?我可告诉你们,今天要是不拿出银子来,这事情没完!你爹你娘呢?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两个臭丫头站出来说话了?我倒是要去找你爹娘好好说说去。”
老虔婆撂下狠话,也不再跟朱福姐妹纠缠,只捡起地上锤子就往朱家走去。
朱福见状,立即跟了上去,小跑几步拦在她前面道:“外婆,瞧您穿的这身衣裳,可值不少钱吧?您住的房子,那是坐北朝南,冬暖夏凉,既宽敞亮堂,又舒服温馨,您若是哪日得空,请去杏花村看看我奶奶住的屋子去。我爹是我奶奶的儿子,我娘是我奶奶的儿媳妇,我们兄弟姐妹是我奶奶的孙儿孙女,得了钱,自然该是孝敬我朱家长辈的,您凑什么热闹?您要钱?您要钱不找您宝贝儿孙去您生儿子干嘛的?呵,外婆,我爹娘兄姐老实好欺负,我弟弟妹妹年岁小怕您,我可不怕!我赚的钱是给我朱家人花的,你是卫家人,找你儿子儿媳要钱去!”
卫薛氏没有想到,平素这个懦弱怕事的小丫头片子,如今竟然变得这般牙尖嘴利起来,方才故意跑出来,怕就是想让左右街坊邻居帮忙的。好啊,好啊,翅膀硬了!她一张老脸阴沉下来,哼道:“你娘姓卫!老娘谁的钱都不要,就要找你娘要钱!”
朱福哼道:“我娘是朱卫氏,姓朱不姓卫!”
“是啊,这自己有亲儿子在,怎么不找自己儿子要钱花去?”四邻街坊都瞧不下去了,摇着头对卫薛氏指指点点道,“女儿嫁给朱家,那可就是朱家人了,哪里还有厚着脸皮上门要钱的道理?”
也有人道:“这朱大是杏花村朱郭氏的长子,那朱郭氏跟着小儿子一家住在乡下茅草屋里,哎呦,那破屋子真是夏天漏雨冬天漏风的,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啊。我要是那郭氏,我早背着行礼进城来了,自己的儿子,凭啥给别人养老!”
“是啊是啊,若是这薛婆子日子过得不好,女儿女婿私下给几个钱也是该的。可她明明穿金戴银的,你瞧,那手腕上套着的玉镯子,可值几两银子呢。哎,真是作孽啊,讨了女儿的拼命贴补儿子,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原本还气势冲冲要拿着锤子继续要钱的卫薛氏,听得周边人都是在说骂自己,一下子脸气成了紫棠色。
她一双眼睛四周瞄了瞄,觉得若是此时继续要钱,怕是对自己不利。她一双浑浊的老眼珠子转了转,心里盘算着,这次是上了那个死丫头的当了,弄得四周街坊都知道了,下次一定找她爹娘要钱去。
哼,总之这个钱她是一定会要的,二十五两啊。。。。。。
二十五两银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