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市井福女-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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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卫三娘抱着寿哥儿走了进来,对朱福道:“福姐儿,暖姐儿,今天寿哥儿跟着你们睡一晚上。”拍了拍寿哥儿纤瘦的小肩膀,让他自己下地走到两位姐姐那里去,“寿哥儿,要乖乖的啊。”
寿哥儿望了望娘亲,又望了望两位姐姐,然后慢吞吞往姐姐们走去。
暖姐儿最开心,张开肉乎乎的手臂就将弟弟抱住,拍着他小背说:“哥儿别怕,小姐姐会抱着你的。”
卫三娘笑了笑,见寿哥儿不哭不闹的,她就出了门。
朱福心里暖烘烘的,这么幸福的一家,这么温柔的娘亲跟憨厚的父亲,这么好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她才不会让歹人得逞了。
“暖姐儿,被窝里热乎了,咱们先将弟弟衣裳脱了抱进被窝里好不好?”
暖姐儿放开弟弟,拉着他小手说:“小姐姐经常帮你穿衣裳的,也帮你脱衣裳好不好?”
寿哥儿轻轻点头说:“小姐姐帮我脱衣裳。”
将弟弟妹妹衣裳脱了之后,朱福才脱自己小袄子,然后也钻进被窝去,一把将弟弟妹妹都抱进怀里,像是抱着两只汤婆子。
暖姐儿靠着墙睡在最里面,朱福睡在最外面,两人将寿哥儿圈在中间。
暖姐儿睡不着,眨巴着眼睛说:“二姐姐,你给我跟弟弟说故事听吧,就说那个猴子的故事,我还想听。”
“《西游记》啊?”朱福说完了安徒生童话,最近又在给妹妹说孙猴子师徒西行取经的冒险故事,她清了清嗓子问弟弟道,“寿哥儿是想睡觉呢,还是也想听故事啊?”
寿哥儿喜欢书,喜欢笔,自然也喜欢故事,他见有故事听,就咧着小嘴笑起来,伸手回抱住朱福,轻声轻气道:“故事,要听故事。”
朱福清了清嗓子,就给弟弟妹妹说起故事来。
因为福记铺子被砸了,总得停个两三天才能再次正常开业,而昨天朱福又跟那全二富吵了一架,所以敬宾楼暂且也不打算去了。因此,来了这里这么些日子,今儿难得能贪个懒觉。
直到睡到日上三竿,直到那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户纸射进小屋子里来,朱福才困难地睁开了眼睛。
眼睛一睁,见两个小家伙睡得还跟小猪猡似的,脸蛋儿白嫩红粉,她挨个亲了一嘴儿,随即翻了个身子,又睡下去了。心里想着,这贪懒不做事不起早的日子,实在是舒坦。
才将眯上眼睛,外头渐渐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她心里存着事情,所以极为敏感,倏地就爬坐起来,竖起耳朵去听。
只听得外面有人轻言细语道:“三妹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哪里还记着之前的怨啊,这次是带着点东西来瞧瞧你们家几个丫头的。咦,你们家那几个孩子呢?怎么都没瞧见人影?”
又听自己母亲说:“喜姐儿在屋里头做绣活呢,禄哥儿一早就出去了,说是跟着隔壁沈家的侄儿去城外练身子去了。另外三个,还在屋里头睡着没起呢。。。。。。大姐你坐着,我去给你泡壶茶水来。”
朱福一听母亲唤那人大姐,再也睡不着了,赶紧悄悄穿衣梳洗。
待得走到堂屋去的时候,刚好卫三娘端着已经泡好的茶水过来,卫三娘见二女儿醒了,赶紧招呼着说:“福姐儿,你大姨母带了些东西还看看你们姐妹,还有核桃酥呢,你去拿了带弟弟妹妹们吃。”
朱福见母亲这般说辞,心里就有些酸涩起来,母亲这是真觉得大姨母是诚心带着东西来串亲戚的。
若是叫她知道了,其实那老巫婆背地里伙着一窝贼婆在算计她,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朱福是很想上去就甩那卫大娘几个耳刮子,打得她满地找牙,可这样又有什么用?很明显,如今走到这种地步,已经不是打一顿就能够解气的事情了,这件事情,她心里早就有了想法,并且昨晚已经跟沈玉楼还有谢逸商量过了。
她们不是想设计陷害母亲么。。。。。。好啊,那就将计就计,叫她们自己种的苦瓜自己吃。
这般一想,朱福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甜甜笑望着卫大娘,故作羞涩道:“大姨母,上次您来咱家里,侄女儿不懂事,还说了您呢,希望大姨母大人海量,不要记恨侄女儿才好。”
卫三娘赶紧笑着说:“你们还是孩子,懂什么?再说了,我是做长辈的,哪里会跟你们这些孩子一般计较呢。”又上下打量着朱福,忽而叹息一声说,“哎,三娘,也是你们家几个丫头模样长得实在太好了,这才。。。。。。”
她忽然不说下去了,一边悲哀着,一边偷偷拿眼睛打量卫三娘。
卫三娘将茶水递给卫大娘,然后坐在了一边说:“大姐在外面听到了些什么?咱们家喜姐儿什么事情都没有,那些无赖只是砸了铺子,没一会儿功夫就有衙门里的人来将他们带走了。喜姐儿跟暖姐儿都被吓到了,不过,我昨天好生跟她们说了说话,也就没事了。”
卫三娘说话的时候,卫大娘一直在细细瞧着她的神情,见她瞧起来好像确实不知道这帮无赖是娘叫去的,这才放下心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卫大娘伸手拍拍胸脯,感叹着说,“喜姐儿也大了,过完年虚岁得十七了吧?这确实大了些,也该说婆家了。这男人才是女人一辈子的依靠,嫁得个有本事的,一辈子就吃穿不愁了,若是嫁了个。。。。。。”
卫大娘险些脱口而出说不该嫁朱大这样的人,这要是搁在以往,她肯定就说了,可今天来情况不同,她不是来朱家瞧不起人的,自然不能说这样的话,只能及时打住。
朱福打着哈欠,悄悄在一边坐下,然后耷拉着脑袋听着两人说话。
卫三娘说:“喜姐儿的婚事,我也有在张罗,不过,我不会一味只将她嫁去什么有钱人家。我定要替她寻个老实可靠的,有门手艺,能够对她好的,并且喜姐儿也是真心情愿跟他过日子的,就够了。”
在嫁人的事情上,卫大娘一直跟这个妹妹的想法不一致,今儿听她这般说,原本是想辩上一辩的,可想了想,还是不说罢。
三娘一根筋,说了又作甚?再说了,这过不了几日,三娘未必就还是这朱家人。
想着娘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卫大娘也就不多绕圈子了,笑着说:“三娘,前些日子你跟二娘闹不愉快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咱们再怎么说,也是亲姐妹啊,娘再怎么说,那也是生你养你的亲娘,这骨血之亲哪里有什么隔夜仇?娘以前跟咱们要钱,还不都是为着咱弟,你也知道,咱弟是咱们卫家的独苗苗,咱们这些当姐姐的,帮衬帮衬也应该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朱福撑着下巴一边听着,心里却想,怪道包子娘亲一直这么包子呢,原来还有人负责时不时来给她洗脑啊。
想来在家的时候,娘跟这个所谓的大姨母关系还算不错,否则那老巫婆也不可能派了卫大娘来当说客。
卫三娘低垂着脑袋,一张湿滑娇俏的唇抿得紧紧的,并未答话。
卫大娘原以为这个妹妹还会跟以前一样听了自己几句后就心肠软的,没想到,她竟然不说话了。。。。。。低着头不答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自己说话她不再听了?这样一想,卫大娘忽然觉得此趟任务艰巨起来。
她挪了挪身子,脸上硬是又挤出些笑意来,拍着卫三娘手说:“大姐知道你心里委屈,不过,你也得想想娘的好啊。你瞧,你们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后,娘还是关心你的,这不,特意叫我来一趟,说是好好瞧瞧喜姐儿可有吓着,还说,要我告诉你,明儿娘带着我们一起去城外的普陀寺上香祈福,要你务必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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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她。。。。。。娘她真的是这么说的?”卫三有些许不信,别说是现在自己跟娘的关系了,便是以前,娘要是有个什么事情,除了要银子跟做苦工,旁的事情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一家。
所以,对于自己大姐方才说的那番话,她本能地有些不信。
卫大娘一直笑眯眯的,挽着卫三娘的手臂说:“瞧你,这是什么反应啊,这当然是娘亲口说的啊。娘说了,咱们兄弟姐妹之间再怎么吵再怎么闹,那也是一家子人,还能吵出个血海深仇来?好了好了,反正大姐这话也给你带到了,三娘,这次既然是娘主动放低姿态,你可别叫咱们伤心啊。”拍了拍她肩膀,似是十分亲密地跟她脸挨着脸道,“这件事情大姐就替你做主了,明儿一早卯时正咱们就在娘家大门口见,娘破费叫了马车载咱们去。”
朱福眨巴着眼睛,一直在看这个卫大娘演戏,瞧了半饷,恨不得呕出隔夜饭来。
她见自己母亲这次似乎并没有傻到完全去相信卫大娘的话,心里也隐约开心,觉得包子娘亲终于不再那么包子了。
不过,娘亲这次还真的是必须去,不但娘要去,她还得要跟着去。
这般一想,朱福也走到卫三娘身边,双手抱住她一只胳膊,撒娇说:“去城外的普陀寺上香?娘,我也要去,我也想去上香,那里一定人多热闹,一定很好玩。”
卫大娘原见这妹妹一直迟迟不开口应着,心里正着急着呢,不成想,却将这个丫头说动了下,她赶紧附和道:“是啊三娘,孩子都想去呢,刚好,到时候让福姐儿就陪在娘身边,让她们外祖孙俩好好亲热亲热,这样感情才能好啊。”
朱福咳了一声,心想,她都打了卫薛氏这老巫婆了,两人还能化干戈为玉帛?哼哼,那老婆娘见到自己不掐死自己就算是好的了,哪里能感情好啊。
这些日子来,母亲所做的事情,已经叫她伤透了心。这心一旦伤了,就很难再愈合,所以卫三娘对这次回娘家一起去普陀寺烧香,并不十分有兴趣。她心里想着,娘她们如今这般待自己,多半是在打自家点心铺子的主意吧,这次把自己叫去,还不知道怎么劝自己呢,肯定会齐齐上阵要自己的点心铺子。
一想到她们可能打的是这主意,卫三娘心里就恨,她恨自己母亲。
母亲素来势力惯了的,这她知道,以前丈夫身子健壮的时候,家里有些钱,一直也都有给她银子。可前些日子丈夫伤了身子,家里积攒的一些银子都被用在给丈夫请大夫抓药上面了,再没了余钱,可母亲根本不管你的死活,非得要将丈夫买药的银子拿走。
之后大姨兄回乡来做生意,他们又将自己丈夫跟儿子当苦工一样叫走,完了事情还不给饭吃。
从那之后,卫三娘心里那股子恨意就再也没有消过,她对自己娘家人已经失望透顶,再不会抱有什么希望。
此番见二闺女凑过来说想去那寺庙里,她倒是有些犹豫起来,自己真的是许久没有带着孩子们出门去了。她抬手轻轻抚摸着女儿垂落在脸颊处的发丝,笑得温柔,问道:“福姐儿真的想去?”
朱福狠狠点头:“想去,普陀寺是大寺庙,里面的菩萨肯定很灵,我要去求菩萨保佑咱们一家人往后的日子一定一帆风顺。”
“那娘先答应你,回头咱们再问问你爹。”卫三娘这里算是应承下来了,回头对卫大娘道,“大姐,娘不会介意我带着孩子去吧?”
卫大娘只管急着完成娘交给自己的任务,她才不管三妹妹带什么孩子去呢,忙不迭点头道:“怎么会呢。。。。。。见到福姐儿,娘肯定会更高兴的。”说完也将手伸过来,轻轻抚摸着朱福的脸儿,啧啧叹道,“这孩子模样长得真好,将来这脸要是长开了,模样定然要比她姐姐还好。”
朱福故作羞涩地低下头来,然后起身道:“大姨母,娘,你们慢慢说话,我去屋子里帮弟弟妹妹穿衣裳,他们这个时候该起床了。”
卫大娘望了望外面的天,也起身道:“这时间不早了,我也不坐了,三妹,那这事情咱就这么说了,明儿卯时正你定要记好了。”
卫三娘挽留道:“大姐在这里吃了饭再走吧。。。。。。”
卫大娘推脱道:“就不吃饭了,你大姐夫还在家里等着我呢。”她拍了拍卫三娘的手,好姐妹似的抱了抱她,“三妹,往后咱们俩姐妹一定要多多走动走动,千万别生分了。”
“那我,既然大姐家里还有事情,我便不留饭了。”卫三娘轻轻点头,让朱福去房间里照看弟弟妹妹,她则送卫大娘出门去。
屋子里的暖姐儿跟寿哥儿已经醒了,朱福走进屋子的时候,两个小人家都反身趴在床上。暖姐儿两手撑着下巴,小肉脸皱得紧巴巴的见二姐姐进来了,赶紧问:“二姐姐,娘真的要去吗?那么远呢,我舍不得你们。”她心里急,使劲伸着手臂够朱福,搭着哭腔道,“呜呜,二姐姐,不要你们走。”
“暖姐儿羞不羞,你瞧弟弟多乖。”朱福几步走到床边沿上坐着,赶紧将妹妹的手塞进被窝里去,伸出手指在她脸颊上刮了刮,“小暖也长大了,往后凡事要带头听话知道吗?你看寿哥儿就不哭不闹的。”
暖姐儿小肉身子在被窝里滚了一滚,然后紧紧拥住弟弟问:“寿哥儿快说想娘,这样娘就不会丢下咱们了。”
朱福见妹妹这般坏,笑着用自己冰凉的手去碰妹妹脸,姐弟三人一时笑闹做一团。
朱喜走了进来,见弟弟妹妹这般玩闹,蹙了眉心说:“这都什么天了,你们也敢这样闹。”走到床边去,一把将三人都给按住了,训着说,“你们两个大的就是这样带弟弟的?寿哥儿身子本来就弱,要是身上着了寒气,回头小心娘说你们。”
寿哥儿许久没有这般开心了,他气喘吁吁地躺在床板上,白净的小脸儿沾了一层粉色,他眨巴着黑亮亮的大眼睛说:“长姐,不怪她们,姐姐们都带着我玩,我很开心。”
那边朱福已经拿过小袄子来帮妹妹穿衣裳了,朱喜也拥着棉被将弟弟抱起来,亲手给他穿衣。
暖姐儿玩够了,拍了拍干瘪的小肚皮,然后凑着鼻子使劲嗅了嗅。
“哇,豆腐花儿,好香哩。”她拍着小肉手,一阵欢呼,脑袋瓜子不停往外面够去,“玉珠姐姐来了吗?”
朱喜道:“玉珠一走就来了,送了几碗豆腐花来,刚刚我放大锅里热着了。等你们衣裳穿好了,再洗了脸,就可以吃了。”
暖姐儿开心,嘴里开始哼起歌儿来。
帮弟弟妹妹穿好衣裳后,就打发两个小的去堂屋坐着吃饭去,这边朱喜赶紧拉住朱福的手问道:“怎么样?沈大哥跟谢公子昨儿晚上可打听到什么回来?我刚刚瞧见大姨母来咱们家了,怎么说?”
朱福紧紧握住朱喜的手说:“姐姐,原来这天底下竟真的有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偏还叫咱们给遇上了。”她伸头朝外面望了望,见弟弟妹妹都在埋头吃热乎乎的豆腐花,则压低声音道,“牛大赖那事情,的确是老巫婆伙着几个贼婆娘一起干的好事儿,不过,就他们那些能耐,如何叫得东牛大赖?”
朱喜恨得直咬牙,听妹妹这话中有话,赶紧问:“那是谁叫的人?”
朱福咬了咬唇,这才说:“长姐可认识一个柳姓老爷?可曾听娘提起过?这柳老爷就是那老巫婆的干儿子。”
朱喜似是低头仔细想了一番,又摇头说:“我不曾知道她有过什么干儿子。”
这样一来,朱福便将昨儿晚上沈玉楼跟谢逸在卫家屋顶偷听来的事情又一一跟朱喜说了,包括她们要设计陷害母亲的事情,听得朱喜张大了嘴巴不敢信。她们。。。。。。她们竟然敢。。。。。。她们的心真是叫狗给吃了。
朱福见姐姐气得似要晕过去,一把拉住她说:“姐姐先别急,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这里有一法子,不但不会叫娘吃亏,反而会叫她们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哼哼两声,“到时候,有她们好日子过!”
朱喜伸手按住胸口,这才稍稍好受些,听妹妹说有法子惩罚恶人,又问道:“你打算如何做?刚刚母亲跟那女人的话我躲在房间里都听到了,福姐儿你莫非真的要跟娘一道去。”
朱福点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不但娘得去,我也要跟着去。”说完见姐姐一脸疑惑瞧着自己,她则附到她耳边去说,“我跟沈大哥还有谢公子商量好了,我们打算。。。。。。”
二更:
朱福暂且不打算将那几个巫婆的计谋告诉母亲,她打算先反打她们一耙之后,再将事情一一与母亲说了,让母亲彻底跟那边断了来往。
晚上朱大听了妻子的话,只默默低头坐在一边,闷头不说话。
他虽然老实,可不是呆傻,这么多年下来,不是不知道自己那老丈母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能无缘无故这么好的带着三娘去普陀寺上香去?此去路途远,一来一回的,坐马车也得个两三天耽搁在路上,那钱她怎么会舍得出。
再说了,这一分离就是几日,朱大心里也不舍得啊。
朱喜见自个儿爹爹不说话,就过来劝着说:“爹,瞧您这般愁眉苦脸的,就这么舍不得娘出远门啊。”她心里苦哈哈的,却硬是挤出笑意坐在自己父亲身边,“您放心好了,有二妹妹陪着娘呢,二妹妹多机灵啊,有她在,还怕外婆她们会欺负娘嘛?您放心,她们不会的,她们要是还会欺负娘,就不会巴巴叫大姨母过来叫娘一道去城外上香了,她们定然是见咱们家如今发了些小财,眼巴巴就想套好关系呢。”
其实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得朱喜一张俏脸臊得通红,她真是自己要把自己给气死了。她是怎么忍着心里头那股子呕心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朱福在暗处悄悄给自己大姐竖起大拇指来,原来平素一向温良娴熟的大姐姐,也有这般可爱调皮的时候。朱喜见二妹妹笑得不讨喜,趁人没瞧见的时候,悄悄瞪了她好几眼。
“三娘,那你便去吧,一路上好好照顾自己。”朱大终于出了声,又叮嘱说,“要是在那里受了什么委屈,也先忍着,他们人多。。。。。。”
朱福见父亲这般老实可怜,赶紧拍着胸脯说:“爹您放心好了,有我在,我看谁敢欺负我娘。”她昂着脑袋,摆出一副小痞子的模样来,“谁敢动我娘一根手指头,我保证卸了她一条胳膊。”
“好了,你就别再说这些话来叫爹娘担心了,既然爹答应了,你晚上就去收拾收拾吧。”朱喜推了推妹妹,然后给她使了个眼色,就带着她一起走了。朱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