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市井福女-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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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睛上,她伸手挡住,越发好奇了,一直盯着那个方向瞧,马车拐了个弯儿,她清楚地瞧见有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握着刀躲在大树后面,脸上还罩着黑布。
正当她要大叫,前头马车晃荡一下,暖姐儿跌坐到车子里来。
“二姐姐,我瞧见那边有怪人,他们蒙着脸。”暖姐儿跌落在朱喜怀里,伸手朝外面轻轻指了指,圆脸儿皱巴起来,一副害怕的模样。
原本小树林就鲜少有人来,里面除了虫鸣鸟叫就没有别的声音,朱喜心里也隐隐害怕着呢,听得小妹妹这么一说,她心更是颤了一下,随即撩开侧面的帘子,想看一看。
恰好迎面驶来一辆马车,朱禄为了腾出一点路来给对面的马车走,又将自己架着的马车往一边拐去,朱喜晃荡了下身子,撩开帘子的瞬间,正好擦身而过的马车侧面的帘子被风吹来,两辆车离得很近,她清晰瞧见对面车里坐着的人。
二十来岁的男子,穿着件深蓝色的阔袖儒衫,正襟危坐,面容冷肃。
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望过来的目光,那男子也朝着朱喜望了过来,见是一位妙龄少女,他眉心轻轻蹙了蹙,黑眸深邃不见底,叫人探不出他心底究竟在想什么。他身边坐着一个女童,梳着花苞头,瞧着也就三四岁的年纪,正半歪在一个中年妇人怀里。
朱喜见被人瞧见,霎时羞得满脸通红,然后赶紧放下帘子来,一颗心扑通直跳起来。
正当此时,外面马儿突然长嘶一声,随即传来的便是沈玉楼叫她们趴下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兵器碰撞的声音。
二更:
马车里的女孩子都吓得懵了,朱福也懵了,比起上次马儿受惊事故,明显这次更叫她害怕无措。只紧紧将妹妹抱在怀里,然后矮着身子缩在一角,大气都不敢喘,眼睛瞪得圆圆的。
外面有厮杀的声音,朱福小见危险并未波及到自己这里,便悄悄拉开门帘一个小角来,就见外面自己哥哥、沈大哥,还有一个穿着深蓝色衣裳的年轻男子跟一群握着大刀的黑衣蒙面人打杀起来。
敌方握着大刀,自己人却只是赤手空拳,而且敌方人多势众,朱福难免不为哥哥们担心起来。
不知道这群人只是简单的山上的劫匪,还是说冲着谁来的,若是劫匪抢劫的话,根本无需蒙面,可若说是冲着人来的。。。。。。朱福想了想,自己家做生意一向态度好,和和气气的,不该得罪人。
若说得罪人,怕也只有那群老巫婆了,前些日子来要钱没给,怀恨在心?
正胡思乱想着,朱福瞧见其中一个壮汉举刀朝着自己这边两辆马车过来,她见对面马车上还坐着一老一小两个人,不由心惊起来。
若是这些人真是那群老贼婆买来的杀手,人家壮丁好心帮自己,这杀手要是伤了人家孩子,可真是作孽了。想到这里,朱福咬咬牙,简单叮嘱几句,就将妹妹送到姐姐怀里去,然后她缩着身子就跳出马车去。
对面那辆马车里的孩童已经“哇哇”哭出声音来,那蒙面壮丁目标很明确地往那辆马车去,朱福一惊,趁那壮汉没在意,狠狠一个双飞踢踢向那壮丁命根子,然后迅速跑去马车上将那女童抱到怀里还。
正在打斗的儒衫男子扭头看来,他眸子里似乎蹿起火苗,狠狠抬腿一踢,将缠着他的人踢走,然后匆匆往这边跑来。
“兄台,你马车里是不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些人似乎是冲着你马车里某样东西而来,你小心护着些,别叫歹人得逞。”沈玉楼身手矫健,一面夺过敌方大刀御敌一面往朱福这边跑了来,将抱着女童的朱福护在身后,他扭头道,“上车去。”
那儒衫男子瞳孔一缩,随即似是想起什么,又见女儿并不危险,便匆匆钻进马车内。
沈玉楼将弯刀往旁边淤泥地上一插,大声道:“前面不远就是梨花村,后面没有多远就是松阳县,我瞧着你们并非为谋财害命而来,所以,识趣的话就速速收手,否则,我便送你们去蹲县衙大牢。”
那些蒙面人相互望了望,其中一个领头的目光精锐如猎豹,他死死盯着儒衫男子瞧,然后抬起大刀就朝他砍来。
儒衫男子避之不及,虽然已经侧身避过要害,可手臂上还是受了一刀。
“爹爹!”缩在朱福怀里的女童大叫一声,“呜哇”哭得越发厉害起来。
“囡囡别哭,爹爹没事。”那男子根本不在乎那点伤势,一个窝心脚就踹在那壮丁身上,将他踹得跌坐在地上。
那壮丁似乎是听得女童唤儒衫男子爹爹,黑圆的眼珠子一转,就提刀往朱福这边来。
沈玉楼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拔刀出击,只见大刀在他手中转了一圈,然后瞬间就插入那壮丁男子右肩手臂。沈玉楼有分寸,没有伤他废手,不过,至少让他不能再提起刀来。
那壮丁男子狠狠看了沈玉楼一眼,又望了儒衫男子一眼,然后掉头就跑了。
沈玉楼唤道:“阿禄,别打了,也别拦他们,随他们去。”
对方人多,又个个是壮丁,虽然瞧着不是冲谋财害命而来,但是自己这边有女眷跟小孩儿,若真是交手起来硬要压敌方入县大牢的话,怕是对方能急起来伤害女眷孩童。
倒不如退一步,待得将一众女眷安置下来,再做打算。
打斗声骤停,林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连虫鸣鸟叫声都没有了。
暖姐儿赶紧跑了出来,围着朱福转了好几个圈儿,见姐姐确实没有伤着,她才拍着胸脯松了口气,只是小圆脸儿上还带着担心的神色。
“二姐姐往后可不许这样了,我跟长姐、还有玉珠姐姐都吓死了。”她紧紧拽着朱福衣角。
朱福将怀中的女童放了下来,那女童就往儒衫男子扑过去。
儒衫男子将女童抱起来,朝着这边走来道:“多谢几位壮士相救,不知几位可否告知姓名,待得在下安置下来,再登门道谢。”
沈玉楼抱拳道:“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又道,“这位兄台且放心,没过几日松阳县新的县官就要上任来,你若是进城去,且安心。”
那儒衫男子闻言道:“在下便是。”
沈玉楼其实已经猜到,此番见他亲口说出,便弯腰抱拳道:“小民见过县令大人。”
“我姓赵,单名一个镜字,这位兄台是我赵某恩人,不必如此。”赵镜抬手虚扶了一把,又望向朱福道,“方才多谢姑娘搭救小女。”
朱福挥了挥手,又将目光落在赵镜流血的手臂上,见那血将袖子染红了一大块,想着怕是伤得不轻,便建议道:“怕那些歹人再次寻来,沈大哥,今天出门怕是不方便,咱们还是回城吧,也好给赵大人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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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镜望了望自己伤势,并无大碍,他是习武之人,能够判断得出只是皮外伤而已。又见前面不远便是一处村落,往后面回城的话,怕是还得赶一段路,况且,那些人既然走了,怕是不会再来。
“几位不必了,不过是皮外伤,不碍事。”他向着沈玉楼几人道了谢,就要抱着女童进马车去。
沈玉楼伸手阻止道:“赵大人请慢。前面便是梨花村,我们的确去村里要办些事情,赵大人的伤口虽然只是皮外伤,但还是得好好处理才行。不若这样吧,阿禄你先驾车带着阿福几个跟赵大人先去梨花村,我骑马快些,去城里请位大夫来。”
赵镜见这沈玉楼虽然年岁不大,又是小地方的人,不过言行举止都与一般人不同,心里也暗暗留了意。
垂眸想了想,上任不急于这一时,倒不如先跟着一道去梨花村,到时候再问问城里面的情况,顺便也好探下民情。
沈玉楼骑马折身回了县城,朱禄跟赵镜则驾着马车往梨花村去。
梨花村坐落在山坳里,是个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村口有一棵粗脖子大树,进村的路比较狭窄,马车根本进不去。
朱禄将马车驾到路边的田埂边停下,将缰绳拴在树根处,方侧身道:“这进村的路蜿蜒崎岖,马车进去会不稳,赵大人不若也将马车停在这里。”又说,“赵大人放心吧,这进出村子来来往往都是村民,不会有人偷车的。不过,重要的东西还是贴身带着为好。”
赵镜笑着朝朱禄抱拳道:“多谢兄台提点。”不禁多看了他几眼,心里暗道,没有想到这松阳县人才辈出,还没进城呢,就遇到两位身手不凡的年轻壮士来。
此时刚好朱喜探出头来,她乌发只上半边松松挽了个圆髻,圆髻斜斜往一边歪,剩下的头发挂在胸前,发间簪着一朵粉白色的珠花,穿着一身半旧的素色衣裙,面容婉约甜美,整个人乍一瞧着,就像是从山涧清泉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出奇的秀丽端庄。
赵镜心里不由也猜测起来,这少女真的只是松阳县普通百姓吗?若是穿戴好些,瞧起来不比京城里的官家小姐差。
朱喜没有敢往赵镜方向望过去,但是敏感地能够感觉到那两道灼热的目光,朱喜脸刷一下红了,下了马车就往自己哥哥身后靠了靠。赵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礼了,赶紧别开目光,刚好鲍妈妈将女儿抱下车来了,赵镜便伸手将女儿接过来,抱在怀中。
赵镜此番来松阳县上任,只带了一个能照顾女儿的鲍婶子,还有一个家丁老全。
赵镜是寒门学子,其父在世的时候十几岁便中了秀才,但是后来一直未能考中举人。待得三十多岁中了举人,却突然暴毙身亡,随后母亲也跟着去了。父母亡故的时候,赵镜已有十多岁,当时已经跟同村的姑娘方氏定有亲事。
在叔伯的帮衬下,服孝期内头一个月办了喜事,三年后真正圆房,只是次年方氏在生产中故去。
之后三年多的时间里,赵镜一直带着女儿过活,未有续娶。
此时已经艳阳高照,空气中有淡淡桃花香,不远处的山坡上,隐隐有了绿意,春光无限好。
暖姐儿被朱福抱下马车后,目光一直落在赵镜怀中女童身上,见小妹妹长得粉雕玉琢的,她轻轻笑了起来,背着手走过去主动说话道:“你往后也住在松阳县吗?那我可以找你去玩。”
女童梳着双环,粉白的团子脸上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显然是有些认生,她闻声望了暖姐儿会儿子,又伸手紧紧抱住赵镜脖子。
鲍婶子笑着道:“小姐这是害羞了呢。”说着便伸手从赵镜怀里将女童接过来,抱着她跟暖姐儿说话道,“小姐一个人惯了,还是头一回遇见这么些人,有些认生。”
暖姐儿伸手去够了够女童小手,然后捂着嘴巴笑起来道:“跟弟弟的手一样软。”之后就一直逗着女童说话。
女童起初有些娇羞,但见暖姐儿一直笑哈哈的,她也跟着笑起来,跟暖姐儿关系也好了些。
养奶牛的是一户姜姓人家,夫妻两个,家中有两个儿子,长子十四岁了。
梨花村比杏花村较为落后一些,一路走去,村民们住的都是土房,没有一户人家是青砖瓦房。
姜家土屋门前用泥巴围成一个栅栏,栅栏内两边各搭有一个猪棚跟牛棚,两头奶牛就拴在牛棚里。
“你们就是来俺家买牛的?”站在门前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好奇地望着朱福几人,见不认识这些人,便将目光投落在朱禄身上,立马笑了起来,“朱大哥,我爹娘刚才还念叨你呢,他们是你朋友吗?都进来屋子坐。”
朱禄之前跟沈玉楼换着天来这户人家托牛奶,所以少年认得他。
“沈大哥呢?沈大哥怎么没有来?”少年好奇地左右望了望,一眼便瞧见村口处沈玉楼正在拴马,他大笑着朝沈玉楼挥手道,“沈大哥。”
朱福带了些鸡蛋糕来,递给那少年道:“这些糕点就是用你们家奶牛产的奶做出来的,你们尝尝看,是不是比旁人家的好吃?”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冲土屋里唤道:“阿爹阿娘,沈大哥跟朱大哥他们来俺家了,你们快出来。”
“这么快就来了?”闻声从土屋里走出一个身形偏于枯瘦的妇人来,妇人面色有些蜡黄,却是一脸喜气,见外头忽然站了这么些人,倒是露出几分庄稼人的腼腆来,“这几位,哪位是东家?”
朱福道:“我们都是一家人,这是我哥哥。”她伸手指了指朱禄,目光随后又落在赵镜已经受伤的手臂上,又对那妇人道,“这位是咱们松阳县即将上任的赵县令,方才来的路上受了些伤,沈大哥去城里请大夫了,呆会儿还得借婶子家块地儿上个药,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那妇人听说是县令大人,吓得身子都抖了起来,连忙道:“有,有,当然有。”又赶紧朝里面唤道,“老头子,还不快出来,咱们家可是来了贵客了,县令大人到俺家来了。”
“县令大人?”从里屋走出一个瘦削、微微有些驼背的中年男人来,那男人面黑如炭,佝偻着背走过来,“草民。。。。。。”
还未跪下,就被赵镜单手扶了起来。
“你们不必如此,快些起来吧。”将男人扶起来后,恰好沈玉楼已经领着一位花白胡须的老大夫走了过来。
姜氏夫妻忙请几人一道去堂屋里坐,又让长子栓子去烧水,回头见幼子姜树缩在角落里正眼巴巴望着这边,他跺脚道:“阿树,这位是咱们松阳县的县令大人,你还不快来见过大人。”
姜树只得七八岁,穿着身脏兮兮的都瞧不出本来颜色的破袄子,一动不动。
见自己阿爹似要迈腿过来揍自己,蒋树身子灵活一转,一溜烟就往门外跑走了。
“这死孩子,简直太不听话了。”姜家男人气得直跺脚,就怕得罪县官。
赵镜瞧得出来,忙和颜悦色道:“这孩子还小,正是皮实的时候,再说我身为父母官,是为百姓做事的,哪里需要老百姓给我请安。”
赵镜坐在上位上,只垂眸准备挽起袖子来,忽然间一道素色身影匆匆跑了出去,他神色一顿,这才想得起来,有女眷在。面上微微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继续撸袖子,还是。。。。。。
沈玉楼笑道:“玉珠你跟阿福也出去吧,让大夫给赵大人上药。”
“那我也带着蔻儿妹妹出去玩儿。”自打进了这个屋子,暖姐儿手一直牵着赵蔻的手,见姐姐们都出去了,她也牵着赵蔻的手要出去。
赵蔻到底内向腼腆,使劲抱住自己爹爹大腿,轻声哼着,不肯走。
赵镜摸了摸女儿小脑袋道:“囡囡乖,跟这位小姐姐出去玩,呆会儿等爹爹手包扎好了,你们再进来。”
鲍婶子心想,肯定是老爷手上伤得不轻,怕姐儿瞧见会吓到,这才也将姐儿支开的。如此一想,鲍婶子便笑着过去将赵蔻抱了起来,轻声哄道:“姐儿乖,大人们要说话,咱们出去好不好?一会儿咱们再进来,老爷不会走的。”
赵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直盯着赵镜沾了血的衣袖上看,瞧着瞧着就觉得委屈,小嘴一撇就哭出声来。
鲍婶子忙将赵蔻抱走,然后轻声哄着。
暖姐儿一直牵着赵蔻细白的小手,一步不离跟在她身后,关心着说:“你别怕,我会陪着你玩的,我的姐姐们也陪你玩儿。”
二更:
见女儿走后,赵镜这才挽起袖子来,那白色里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乔老大夫,您快过来瞧瞧。”沈玉楼侧身,让一边的乔老大夫去看伤势。
检查一番,乔老大夫叹息一声道:“虽然没有伤及筋骨,不过,这刀切得也够狠,只差那么一点,手就废了。”又转头对姜氏夫妻道,“打些清水来,我带了药,得尽快清洗伤口上药。”
姜氏夫妻听后,忙跑着去了,赵镜这才蹙起浓黑的眉毛来。
沈玉楼见赵镜蹙眉凝神,知他是在怀疑那些蒙面黑衣人的身份,又想着是来夺文书的,便道:“这些人是冲着上任文书来的,不谋财害命,目标十分明确,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赵大人仇家,是想害赵大人。。。。。。第二种,就是不愿意让赵大人赴任的人。”
赵镜道:“我虽然在京城得罪过一些达官贵人,不过,他们若是真想报复,没有必要等到了湖州境内才动手,大可以出了京城就动手。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不想让我赴任,便是前任松阳县县令廖大人,那也是不会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动手。况且,这是礼部的意思,又是圣上批准了的,谁敢。”
他望着沈玉楼,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问沈玉楼,松阳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沈玉楼已经隐约猜测到了行凶之人,不过,此事关系重大,他不能说。
乔老大夫替赵镜清洗完伤口又上了药,嘱咐道:“呆会儿我开副方子,回了县城记得日日换药才行,千万不能沾了水,否则伤口怕是很难愈合。”
赵镜一一记下,又让全叔付了钱给乔老大夫。
外面朱喜一张俏脸还是红红的,她站在姜家泥巴栅栏前,吹着早春微微湿寒的风儿,可脸上还是烫乎乎的。
她有些时候性子辣,那不过是被外婆一家给逼的,其实更多的时候,她性子温婉恬淡,脸皮也薄得很。
沈玉珠凑了过来,伸手拐了拐朱喜道:“阿喜,瞧你小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了。那赵大人挽袖子,我不是也看着了嘛,我都没脸红哩。”又自顾自说,“不过也是,我长得可不好看,赵大人定然瞧不上我的。”
朱喜气得跺脚:“玉珠,你说什么呢!这样乱说话被人家听了去,会笑话我的。”
“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呢,好啦,知道你面皮薄。”沈玉珠拉着朱喜的手,四周瞧瞧,见朱福在跟几个小家伙玩,她则拉着朱喜往更偏僻的一边去,压低声音道,“这赵大人来松阳县赴任,带了孩子却没有带夫人,想必是他夫人。。。。。。”见朱喜瞪了她一眼,她忙捂嘴笑说,“就我们俩,我跟你说心里话,你别羞涩嘛。”
朱喜忽然脸色安静下来,静静说:“玉珠,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想说,叫我别再念着你哥了。其实你们真的不必要这样,我如今真的只当沈大哥是自己亲哥,就跟我大哥一样。我每天笑并不是强颜欢笑,我是真的想得开了,沈大哥喜欢福姐儿,我很开心,真的。”
见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