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市井福女-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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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福与他也算有过几次接触,对他的冷也渐渐习惯了,她别开眼睛望着窗外道:“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不是就行。”
“哪本书?”谢通喉结滚动一下,“我听子瞻说,你并不认识多少字,会看什么书?”
朱福一噎,然后心里就很不爽,那火气一股脑往上蹿。
倒不是气谢通说他文盲,她是气沈玉楼!谢逸怎么会知道她不认识几个字的?肯定是玉楼说的。
自从两人暗地里挑明关系以后,虽然明白上一直守着礼,但是朱福心里一直是将沈玉楼当成终身伴侣来看的。在她的心里,两人如今这个样子在现代算是谈恋爱,两人之间的事情不该与旁人说才对,可他为何要将自己不识几个字的事情告诉谢逸?
朱福生气,却也没有无理取闹,见茶楼小伙计端来茶水,她倒了一杯就喝了。
谢通见坐在眼前的姑娘双颊微微泛红,那双水洗过般明媚的大眼睛里明显是装着怒气的,他眸子微微一闪,这才觉得自己说的话伤害了别人。
静了一会儿,谢通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道:“你说的没错,我有一个药商朋友,前不久刚刚从南疆回来,当时他采买的药材里便有一种花,他跟我说这叫罂粟花。罂粟花可以磨成粉,那种粉表面上看起来就跟面粉一般,少量吸取,的确能够强身健体祛除百病,但是一旦上了瘾,就再也摆脱不了了。”他抬起眸子继续望着朱福道,“像萧老爷这样的情况,应该是瘾已经太深了。”
朱福手紧紧攥住茶盏,恶狠狠道:“肯定是全二富,是他害的东家,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简直是恩将仇报。不行,这种东西越早摆脱了越好,若是再由这狗东西操控着萧老爷,岂不是会害死萧老爷?”
谢通道:“萧敬宾已经完全离不开这种东西了,他心里清楚明白全二富在陷害他,可他不能说。他也还有妻儿,那全二富肯定也威胁过他,若是说了,怕是会对萧夫人跟萧家少爷不利。”
朱福一屁股跌坐回椅子上,也渐渐找回了些理智,倒也不说话,只是不停灌茶。
谢通静静望着她,外面阳光照射在她脸上,使得女孩子肌肤更加粉嫩细白,女孩子十四五岁的年纪,便是素面朝天也是好看的。桃心脸儿,尖尖的下巴,高洁光亮的额头,她额前的头发是轻轻梳到发顶去的,连露出的发髻线也很美。瞧着温柔随和,骨子里却是充满正义,看着似乎冲动,可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又十分有分寸。
有些时候,他总觉得她根本不像是一个小城里的市井姑娘,而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大家女郎。
两人坐在窗边,各怀心事,朱福盯着桌面瞧,正在愣神,谢通则端坐着打量她。外人瞧在眼里,就像是男人毫无避讳地瞧着女人,而女人则害羞地低了头,不论是楼上大街上路过的路人,还是来茶楼喝茶的闲人,都悄悄将目光投落过来。
沈玉楼陪着朱贵一道去书肆买了笔墨,朱贵就这几日便要县考,这些日子,倒是跟沈玉楼走得很近。
作为过来人,又作为他未来的堂姐夫,沈玉楼倒是很乐意帮助朱贵。
“这几天就别再熬夜念书了,早些休息,要睡饱觉养足精神才能正常发挥。”打书肆里走出来,沈玉楼轻轻拍了拍朱贵肩膀。
朱贵到底年岁小,比沈玉楼矮了足足一个头,他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叫你们失望的。”他仰起脑袋朝沈玉楼笑了笑,少年清俊儒雅,本来就还未长得开,再加上又有几分女生相,尤其是笑起来眉眼弯起来,竟是有些像朱福。
沈玉楼无声笑了起来,心里某处柔软得很,对,他想小不点了。只才几个时辰没见,他就想她了。
“沈大哥,你瞧,那不是我二堂姐吗?”朱贵眼尖,一眼便瞧见坐在茶楼二楼的朱福跟谢通,“坐在她对面的好像是谢家大哥的哥哥,咦,他怎么会带着我二堂姐去茶楼?他怎么一直盯着二堂姐瞧,二堂姐脸都红了。莫不是。。。。。。”朱贵好奇心奏起,见沈玉楼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他只以为沈玉楼是在担心二堂姐的闺誉呢,倒是没有往别处去想,“沈大哥,我们要不要去瞧瞧?”
沈玉楼清润的眸子沾染上了一层嫉妒之色,他垂立在身侧的手轻轻攥了起来,面上严肃之色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轻轻的笑。
“贵哥儿你先回去吧,我去瞧瞧。”
“可是。。。。。。”
“回去吧。。。。。。”沈玉楼声音虽轻,可话中态度却十分坚决,不容人抗拒。
朱贵又望了眼朱福,想着沈大哥就跟自己堂哥一样,若是此刻堂哥站在这里,应该也是会这样说这样做的。
“那沈大哥别斥责我二堂姐,她近来就这样,性子变得爱玩起来。”朱贵朝沈玉楼轻轻颔了首,这才离去。
待得朱贵走后,沈玉楼才收起脸上那假笑,只抬眸又望了眼茶楼,然后举步走去。
朱福想了会儿道:“那如今怎么办?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或者我们去告官,我瞧新上任的赵大人是个替百姓谋福祉的好官,他肯定会将全二富绳之于法的。对,我们这就去县衙门。”
说着话便起身,手腕却被谢通抓住。
“朱姑娘先别急,此时我会去与赵大人商量。”谢通道,“这也不是朱姑娘能够管得了的事情,此事怕是牵扯众多,说不定背后有操控的高人,你还是不要牵扯进来的好。”
朱福挣了挣手,谢通这才发现自己失礼了,赶忙松了手。
朱福轻轻转了手腕,还能够感觉到手腕处的力道跟温度,她只是觉得有些疼,倒是没有什么多余表情。谢通则尴尬得很,因为他瞧见了正缓步朝他走过来的沈玉楼。
这沈玉楼一袭半旧的淡紫袍子,那袍子洗得微微有些泛白,粗布衣裳却丝毫掩盖不了他的丰神俊朗。
这松阳县还真是人物多,这沈玉楼自当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品性如菊,翩翩君子,将来必是国之栋梁。
“谢公子?怎么会跟阿福在这里?”沈玉楼轻轻伸手,状似不在意间就将朱福揽到了自己身后去,趁没人在意的时候,深深望了她一眼,那眸光带着怒气、带着威胁,自然也带着宠溺。
朱福明显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醋意,心里竟然十分开心,冲他眨了眨眼睛。
沈玉楼却是笑了,轻轻捏了捏她软若无骨的小手,然后冲她点了点头。
两人的小动作都被谢通瞧在眼里,谢通微微别开目光,复又道:“沈公子怎么在这里?”
沈玉楼道:“我是来接阿福回家的。”见谢通黑眸一直胶在他脸上,他轻笑说,“阿福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跟阿禄又是一同玩到大的好友,他平时忙没有时间照顾妹妹,我便替他照顾。”
谢通心道,这个理由倒是光明正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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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通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那朱姑娘就劳烦沈公子护送回家了,正好我还有些事情,告辞。”黑眸轻轻朝朱福身上瞧了一眼,又轻轻移开,然后步伐稳健地往楼下走去。
沈玉楼一向不是较真的人,可这谢通方才言语间的意思,明显是有些喧宾夺主的,他心里便有些不爽起来。
朱福见沈玉楼望着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异,她冷不丁打了个哆嗦,然后小跑着过去将桌子上没吃完的点心端了来,眯眼笑道:“你应该还没吃饭,吃啊。”
沈玉楼微微垂眸,在那盘子点心上点了点,随即似笑非笑地望着朱福,近乎咬牙切齿道:“我想吃你!”话音才落,大手一伸,就霸道地拉着她往外去。
“糕点你真不吃吗?虽然没有我做的好吃,可是也还不错啊,喂。”朱福心里知道他是生气了,虽然他表面上尽量在压制着,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还是算了解他的。
他脾性一向温和,有事没事面上总是含着笑意,可他方才却是真的怒了。
茶楼门前正好有一辆马车路过,沈玉楼眼尖地赶紧将马车拦下,然后他转身利索地将朱福抱上车去,紧接着自己也跳上去,对那车夫道:“去福记。”回过身去,见她爬着想要逃,沈玉楼眼疾手快地按住她身子,然后慢慢倾身靠过去。
“你做什么?”朱福吓得手上端着的糕点都掉了,望着那张越来越近的俊俏脸庞,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一眨不眨的。
沈玉楼凑到她跟前,鼻尖蹭着她鼻尖,闻着少女身上特有的清香体息,柔声道:“阿福,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时时刻刻都呆在一起?”他温柔地将薄唇轻轻碾压着她脸颊,疼惜地将她抱在怀里。
“啊。。。。。。啊?”朱福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感受着那个怀抱的厚实温暖,她整颗心都酥麻起来。
热恋中的女孩子总是大胆且勇敢的,更何况她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女性,骨子里没有那般陈旧。更何况搂自己抱自己亲自己的还是自己满心喜欢的男子,她要是再端着架子,便就是矫情了。
于是,小手也轻轻揽住他精瘦的腰肢,在他腰际处游来游去。
沈玉楼忽然停了亲吻的动作,醉眼迷离地望着她,眼中有着惊讶,也有着兴奋,但更多还是喜悦。
朱福微微扬起下巴,颇为挑衅地望着他:“怎么?不敢了?”
沈玉楼瞳孔缩了缩,随即眼里笑意晕染开来,有力的臂膀重新又紧紧将她揽进怀里来,将她整个身子托起,让她坐在自己双腿上,然后他一只手稳稳托住她腰肢,另外一只手则轻轻抬在半空中,他俯身吮吸着她口中香泽。
那力道既轻柔又霸道,起初朱福也回应着,还有些争强好胜不甘示弱的意思,可毕竟两人力道悬殊,她很快就败下阵来,只被动承受着,索性也不动了,只由着他随便折腾。
总之凉他也不敢如何,不过就是亲亲脸蛋、亲亲小嘴罢了。
可男人一旦动起情来,而且是认准了一个女人的时候,就会想要得到的更多。
在沈玉楼心里,小不点主动亲过他,他也悄悄牵过她的小手,他还抱过她搂过她,两人就算还没有夫妻之名,那也是有夫妻之实了。她将来总是自己的妻子,不过是迟早的问题罢了。
这样麻醉着自己,沈玉楼胆子更大了些,那悬在半空中的手也渐渐不老实起来。他早不满足于只亲吻她的嘴、她的脸,他想要得到更多,想要感受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的温度。
手不自觉便轻轻从衫子底部探入,塞进衣裳里面去,沉醉地抚摸着那如玉般光滑通透的肌肤,渐渐的,身子某处不自觉便苏醒过来。
朱福感受到小腹有个东西越来越硬挺,她惊得眼睛又睁圆了几分,心里清楚明白那是什么,可却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玉楼哥哥,你身上藏着什么东西?”她装着一脸无辜的样子,费劲地抽出手来,往一处指了指,“铬得我疼。”
沈玉楼一下子脸便绿了,停了动作,只大口喘息着,清润的眸子里泛着暧昧的雾气,面上表情有些痛苦,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他艰难地忍着,忍着想要继续更多索取的冲动,将她拉了起来,只轻轻抱着说:“不是什么,现在还铬着你疼吗?”
朱福将脸埋在他胸膛前使劲憋着笑说:“不。。。。。。不疼了。”
她真是要笑抽了,整个身子都耸动起来,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
沈玉楼见她身子一直在抖,倒是慌了神,伸手轻轻拍抚着她后背道:“阿福别怕,我以后再也不对你这样了,直到你真正做了我妻子那日我才会。。。。。。”洞房花之夜?到时候,他们会做些什么呢?
想到这里,身上某处又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真是有一戳冲天的气势。
“福妹妹。”他赶紧唤了她一声,换了个姿势,不让她再感受到那种异样。可将她迅速翻过身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她哪里是哭,明明一直在偷笑。
朱福见被识破了,就有些撒娇意味地蹭到他怀里,使劲磨着。
沈玉楼倒是疑惑起来,蹙着眉心问:“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这么严肃的时刻到底有什么会让她觉得好笑?他有些担心起来。
“我没笑啊。”朱福觉得还是适可而止的比较好,便伸手掐了自己一把,渐渐止住笑意。
“还说没笑?”沈玉楼抬手轻轻捏了下她脸颊,宠溺道,“阿福,你真是变得让我捉摸不透了,有些时候,我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这样的你。可有些时候又觉得,我的阿福就是这样的。”他鼻尖蹭了蹭她脸颊。
每次提到这个,朱福的心都会漏跳一拍,她总是觉得,自己如今这般幸福,是抢了别人的。
“玉楼,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其实。。。。。。其实我并不是阿福,我的意思是说,并不是打小跟你一起玩大的阿福,你会不会生气?”
沈玉楼紧紧抱住她,下巴顶着她头尖,满眼都是温柔的笑意。
“怎么会生气?以后无论你做什么,或者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会一辈子宠着你护着你,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不会生气。”他心里只要想到再过几年两人就可以过着朝夕相处的生活了,便打心眼里开心。
朱福轻轻点了点头,静静依偎在他怀里,满足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
谢通离开茶楼后,直接去了县衙,刚好此时赵镜不忙,正在县衙后院陪着闺女蔻姐儿玩。
见谢通来了,赵镜摸了摸女儿脑袋道:“去跟鲍妈妈玩吧,谢伯伯找爹爹有事情。”
赵蔻手里玩着陀螺,小姑娘甜甜地唤谢通道:“谢伯伯跟爹爹玩,我有鲍妈妈陪着我。”又很得意地扬了扬手上的陀螺道,“是小暖姐姐送给我的呢,我可厉害了,能打着陀螺使劲转。”
谢通将赵蔻抱起来,他待赵蔻,就像是待自己闺女一样。
“改日谢伯伯陪你玩,谢伯伯小的时候也喜欢玩陀螺,到时候咱们比比,看谁厉害。”
赵蔻一脸兴奋,小短手紧紧抱住谢通脖子,嘻哈笑着。
鲍婶子将赵蔻抱走后,谢通在一边桃树下的木头桌子边坐下,抬眸问道:“最近跟朱家的人走得很近?刚刚听蔻姐儿的意思,朱家那三姑娘是不是常常来玩?”
赵镜摸了摸鼻子,也撩袍坐下道:“我。。。。。。方才寻了媒人去朱家说亲了。”
谢通笑道:“就该这样,朱家的姑娘都是不错的,你能娶得到,也是你的福气。不过,蔻姐儿愿意吗?”
赵镜道:“我有问过蔻姐儿意思,她还小,又是打小就没有见过亲娘的,所以听说以后暖姐儿能常常来陪她玩了,她开心得很呢。只是。。。。。。”他微微敛眸,面上有些担心的神色,“我是续娶,那朱家不一定会愿意,怕是会委屈了朱家大姑娘。”
谢通笑说:“那你便待她好些,多抽出些时间陪着她。”又道,“据我所知,朱家大姑娘到了年纪,又生得好,怕是婚事难挑。你好歹也是县官,又是前途无量,朱大姑娘嫁给你,是高攀了。不过人家姑娘品貌皆好,又是黄花闺女,也配得起你。”
赵镜轻轻点头道:“我知道。她若是愿意嫁给我,我定然会好好待她。”
正说着话,鲍婶子便来传话道:“老爷,李媒婆又折回来了,正在外面等着回老爷话呢。”
“这么快?”赵镜起身道,“快去将她请进来。”
他心里微微有些紧张起来,这才多少功夫,李媒人便回来了?不会是朱家的人不愿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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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功夫,那李媒人便扭着肥硕的腰肢晃了进来,看见了站在赵镜身边的谢通,她目光一下子就溜到谢通身上去,围着他打量好几圈。
谢通单手背负而立,对于这个老妇的无礼,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鲍婶子见这老婆子这般胆大,眼瞧着两位老爷眼里渐渐产生了厌恶,她一把抓住李媒人道:“这位是咱们老爷的至交,你可不能无礼,你快说说,那朱家是怎么说的?这么快就折回来了,莫非是应了?”
李媒人又依依不舍看了谢通几眼,这才朝着赵镜抱手行了一礼道:“县太爷您也知道,这朱家的姑娘可是咱们松阳县出了名的美人儿,当然,县太爷您也是一表人才,又是前程似锦,那朱家姑娘若是嫁了你,定是高攀了的。”
话说了一半,她便端起一边木头桌子上放着的茶水,喝了一杯。
“你这老妇,有话直说,别兜圈子。”鲍婶子见李媒人实在放肆,胆敢在老爷跟谢大人面前托大,立即就变了脸子,她走过去一把将茶杯夺了过来,“朱家人是怎么说的?同意没同意?若是同意了,又是需要多少聘礼?”
李媒人咂了砸嘴说:“有我李媒婆这张嘴,哪里有说不成的亲事?县太爷放心吧。不过,这朱家老爷跟夫人说,没有见过县太爷,也不能因为您是县官,就稀里糊涂将女儿嫁给了您,所以,朱家老爷跟夫人说定要见县太爷一面才行。”
鲍婶子叫:“我们家老爷行得正坐得。。。。。。”
“好了。”赵镜扬手制止鲍婶子,目光落在李媒婆身上,随即又从袖子里掏出一粒碎银子来,“朱老爷跟朱夫人说得对,自当是该见上一面才行的,那由劳烦妈妈给安排一下。”
“哎呦喂,县太爷这可真是可气了,哪里就麻烦了。”她抓起碎银子偷偷咬了一口,咯得牙疼了才满意地收起来,笑说,“我已经安排好了,老爷若是得空,就今天晚上吧,在迎客来酒楼。”目光又“嗖”一下落在谢通身上,眼睛里冒着光,“这位公子也还没说亲吧?”
谢通微微蹙眉,转头望了赵镜一眼,见赵镜冲他摇头,他随即目光又落在李媒人身上,薄唇紧抿,目光深邃,带着审问、探寻。
李媒婆见他这副表情,随即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小的时候跟着师傅看过面相,公子是富贵之人,不过,此生亲事怕是会有些波折。不过不怕,有我李媒婆在,凡事都能够搞的定!”
像谢通这样的世家公子,什么样的江湖术士没有见过?因此对李媒婆的话根本没放在心上,只转头对赵镜道:“我今天来,是有事情找你说。”
赵镜道:“鲍婶子,先送李媒婆出去吧。”
李媒婆扭了扭腰,又冲着谢通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