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市井福女-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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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禄不会说尖酸刻薄的话,但是他讨厌一个人的时候,至少可以走开不理她。
可当朱禄转身欲要离开的时候,卫香宝却卯足了劲儿抱着他手臂,肉麻地叫唤道:“禄表哥,你要去哪里?”
朱禄眼角余光瞥到赵铁花正站在不远处,忽然吓得用足力气甩开卫香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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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铁花穿着身便服,衣裳是量身定做的,似裙似袍,简单方便。
她生得高挑,皮肤虽然有些黑,可脸模子长得好,身上也与身俱来有股子蓬勃的朝气,站在那里,清清爽爽的,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迷人的气质。
朱禄十分紧张赵铁花,就怕她误会,于是赶紧大步过去解释道:“铁花,我。。。。。。你。。。。。。你看到的不是真的。”他一向沉默寡言,能不说话的时候,从来不说话,于是一旦着急解释起来,就有些语无伦次。
赵铁花望都没望卫香宝一眼,她心里为朱禄紧张在乎自己而高兴,可面上却十分严肃。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又关我什么事?你们是表兄妹,你跟她的关系原就该比跟我亲多了。”她撇了撇嘴巴,见朱禄越发急得要跳墙,忽然笑将起来,不再逗弄他了,只道,“好了好了,呆瓜,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说着朝卫香宝方向撸了撸嘴巴,这才勉强看她一眼道,“你真以为她是为了你这个人?她是为了福姐儿的铺子,为了名分罢了。”
见赵铁花没有生气,朱禄伸手抓了抓头发,憨憨笑道:“铁花,不管她是为什么,也不管以后还有没有旁的女人为了什么,总之我的心都在你身上。”
“哎呦,木头也会说甜言蜜语了。”赵铁花夸张地哼叫一声,然后踮起脚尖就拍了朱禄脑袋一下,又低头温柔笑将起来,“这样的话,往后留着只有咱们在的时候说,你难得说这些动人的话给我听,怎能也叫旁人听了去?”
朱禄赶紧点头表明态度道:“好,以后只说给你一个人听,只对你一个人好。”
“你方才在那边做什么?”赵铁花不再逗他,只伸手朝朱禄方才呆的地方指了指,好奇道,“你用铁打的架子?好新奇啊,以前没有见过呢。”说罢,已经好奇地大步往烧烤架子边走去。
见男人婆过来,卫香宝本能有些害怕,可又十分讨厌她,所以一边朝她翻白眼,一边给她让道。
朱禄也跟着走到架子跟前,指着道:“这是二妹妹画了图样让我照着打的,说是可以用来烤肉吃,我原先还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待得这铁架子打造好之后,才发现,这样烤肉吃才叫好呢。铁花你看,咱们可以在这边放羊肉,这边放兔子肉,二妹妹说,还可以烤馒头片跟土豆。”
赵铁花矮着身子好好瞧了一番,新奇道:“福姐儿真有智慧,总能捣鼓出一些稀奇古怪却又实用的东西来,这个咱们留着,以后我想吃的时候,你就烤给我吃。”
朱禄道:“只烤给你一个人吃。”
两人十分默契地互相望了眼,眼里全是浓情蜜意,忽又都别开头去,脸上笑容如三月春风般。
卫香宝见自己完全被忽视了,心知禄表哥心思根本完全不在自己身上的,一时间泄气得很。可又能如何?禄表哥不喜欢自己。在来三姑家之前,祖母就叮嘱过自己了,说禄表哥老实,让自己定要好好粘着他,也挑明了示意她最好能够制造出些叫人误会的事情来,最好能够让禄表哥抱自己,这样大家有目共睹,他想赖也就赖不掉了。
心里想着小心思,卫香宝眼珠子转动一番,然后眼巴巴望着一边的河。
她不会水,可是禄表哥打小就是会水的,若是她落入水中的话,禄表哥肯定也会跳下水来救自己的,到时候衣裳都湿漉漉的,又有了肌肤之亲,禄表哥就别想赖掉了。
又回头望了那河一眼,狠了狠心,她就决定这样做了。
“天气真热,禄表哥,咱们去河边吹吹风吧。”卫香宝以手作扇,扇了扇风,又将目光落在赵铁花身上道,“赵捕快,一道去吧。”她当然不喜欢找铁花,不过是做戏罢了。
赵铁花是捕快,什么样的小把戏没有见过,卫香宝话一出口,她心里基本就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好啊,那就去河边坐坐。”她微微一笑,随即目光落向河中央,那边刚好有人在撑船,撑船的人她还认识,是杏花村里的老鳏夫,四十多岁了,只靠着撑船渡人赚些零钱过日子。
赵铁花打定主意,伸手拍了拍朱禄肩膀道:“既然你表妹邀请咱们去河边吹风,那咱们便陪着她一道去吧。今儿太阳烈,可风也大,河边的风是过了水的,凉快。”
朱禄心里本能不想去,但见赵铁花想去,他便应下了。
卫香宝见自己计划将要得逞,开心地拍起手掌来,硬是拉着朱禄跟赵铁花的手往河边去。
春末河水水位较之冬日上涨了些,淹没了石头搭成的一层层阶梯,只蹲在岸边,伸手就能够到水。
卫香宝蹲在河边,望着被风吹得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河水,心里忍不住打颤。
她玩了会儿水,心里越发害怕起来,又回头望了朱禄一眼,见沐浴在阳光下的男子英挺伟岸,她心又噗通跳将起来。耳边传来风吹过水面的声音,那一阵阵浪潮卷着凉风掠过她耳畔,她忽然闭上眼睛,脚下一个没踩稳,就落进了水里。
靠着岸边的水不深,可脚踩不稳,只能在水里胡乱扑腾。
朱禄不知道这表妹是故意落水引他落道的,只是见她忽然落水,怕闹出人命来,便欲要下水救人去。
赵铁花眼疾手快拦住道:“这岸边都有台阶的,能有多深?用得着你下去救她么?”说完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扬声朝水中央撑船的鳏夫道,“船家,这边有人落水了,我们都不会水,你要是救了人上来,我们给你一钱银子。”
卫香宝闻言大惊,心里也慌起来,她手脚并用地划拉着水想要爬上岸来。
可越害怕紧张,就越爬不上来,只能在水里一边扑腾,一边可怜兮兮朝朱禄挥手。
“禄表哥救我。。。。。。”才将说完一句,重心没稳住,半张脸没入了水中。
朱禄听赵铁花的话,没再打算自己下水救人,只是他也不想闹出人命来,心里只盼望着那撑船的船夫能够及时将人救上来。
船夫何大,听说救人上岸能得银子,于是使出浑身解数来,拼命往河岸边游来。游到卫香宝身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清,只抱着卫香宝就往岸上拽。
这地段本来就热闹,此番有人落水,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因是春末,卫香宝早早便换上的薄薄的春衫,薄薄衣裳被水打湿,紧贴在身上,甚至可以清晰瞧得见女孩子凹凸剔透的身线来。胸前两团鼓胀胀的,屁股又圆又肥又高翘,真是将所有女性特征都一一展示在众人跟前。
方才何大急着救人没有多想,可如今将人救上岸来了,他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得到女人身子的柔软,于是瞧着卫香宝的目光便有些猥琐起来。
卫香宝人没事,只是多喝了几口水,如今见一群人围着自己,吓得大哭起来。
坐在院子里头的一众人也赶了出来,卫薛氏搞清楚情况后,急得直跳脚,尤其是听得有人说什么“男女授受不清,既然已经碰都碰了,就已经是他的人了”的话,她板着一张脸凶道:“胡说什么!我家香姐儿可是黄花大闺女,他算什么东西?也敢肖想香姐儿,我呸!”
何大将手往卫薛氏跟前一伸,也凶道:“俺救了人,给钱。”
“给什么钱?老娘没钱!”卫薛氏丝毫没有感激之心,只恶狠狠瞪着何大,气得胸膛起起伏伏。
何大叫唤道:“大家快来评评理,俺救了他们家黄花闺女,抱都抱了,摸一摸了,还敢不给钱!不给钱也行,让这丫头给我当媳妇,这钱也就不要了。”
“我呸。”卫薛氏真朝何大脸上吐了口唾沫,骂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这副穷酸样也配娶媳妇儿?一个撑船的乡下人,哪凉快哪儿呆着去,别在这里碍眼碍事!”
说完也不看众人,只一把将卫香宝拽住,然后往家走去。
何大被骂了倒是不气,只转身将手伸向赵铁花,还是一副地痞流氓模样:“给钱!一钱银子,你刚刚说的。”
赵铁花从腰间捏出一粒碎银子来,扔给了何大,然后又将一众瞧热闹的人遣散了,她则拽着朱禄往朱家院落去。
回到小厨房里,一边从盘子里拎了一块蒜泥鸡腿吃,一边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给朱福听。
朱福一边炒菜一边听,心里轻轻哼了一声,那老虔婆哪里来的脸面,还敢将主意打到哥哥头上,活该!倒也没有多放在心上,只是笑过闹过也就忘了。她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哪里来的闲功夫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的事情。
*
卫薛氏将孙女拉扯回家之后,还没进门呢,就一巴掌招呼过去。
卫香宝一路上就有些害怕,她心里明白,自己将事情搞砸了,少不得要被打。可也没有想到,这还没进家门呢,就被劈头盖脸呼了一巴掌。
“祖母,这不是我的错。”她又害怕又委屈,想哭,但又不敢哭得太大声,只能呜呜咽咽抽泣,眼圈儿倒是红了一大圈。
“你还敢哭?”卫薛氏气得抬手又是一巴掌,厉声道,“好好的事情你给我办砸了,我还没揭你的皮呢,你竟然敢给我哭?”她原本想着,只要能赖上禄哥儿,那大郎赌债银子就不愁了,可现在呢?
现在不但大郎赌债没了着落,还险些搭进去一个,她转头望了望卫香宝,心里想着,若是真走到无路可走的那一步,她也好将这丫头卖了,给大郎还赌债。这丫头虽然生得不算十分美貌,可是多少瞧起来身子骨好,看着是个能生养的。
卫香宝自然不知道自己祖母心里的盘算,见祖母没再打自己了,她则重重呼出一口气。
等在家里头的卫大娘跟卫二娘见人回来了,赶忙迎着出来。
两人见母亲脸色不好,心里多半猜得到是母亲在朱家没得什么好脸,便也识趣地闭嘴不言语。
卫大娘在娘家小心翼翼伺候完母亲,天黑了才回家,才将回家就见丈夫一脸灰白地坐在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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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这是怎么了?”卫大娘虽然有些怵张发财,可两人毕竟二十几年夫妻了,感情还是有的。见丈夫这些日子一直鬼鬼祟祟的,常常晚归,而且还神出鬼没,不由好奇起来。
张发财表情木木的,听得声音,见是自己夫人,这才张了张嘴巴。
“大娘,完了,我要完了。”张发财“噗通”一声跪在自己妻子跟前,然后双手抱住她腿,哭道,“救救我,大娘,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被骗了,我被人给骗了。你救救我。”
自打嫁给张发财,卫大娘虽然在婆家饱受冷眼,可从来衣食无忧的。而且丈夫一直是她的依靠,就算以前家里生意渐渐败落的时候也没有瞧见过丈夫这样,如今丈夫竟然哭得跪在她跟前。
“你这是做什么?你快起来啊。”卫大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边伸手去扶张发财,一边也跟着哭起来。
张发财哆嗦着身子,颤颤巍巍坐下来之后,紧紧抓住卫大娘手。
卫大娘抽出帕子抹了把眼泪,歪身坐在张发财身边,泪眼汪汪望着他问道:“发财,到底是怎么了?”
张发财耷拉着脑袋,目光呆滞,轻声嘀咕道:“没了,什么都没了。”
“什么没了?”卫大娘紧紧攥住帕子,紧张地望着自己丈夫。
张发财叹息道:“大娘,有人引我上道,如今见事情败露了,他跑了。当初说好的一条道上走到黑,他说他上头有人啊,如今却跑了。”尤其是今天得到消息,说是皇上钦点的钦差大臣已经到了松阳县内,他更是吓得腿软。
以前嚣张得意,那是因为觉得上头有靠山,可如今靠山没了,他就是只能任人宰割了。
“发财,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卫大娘紧张得眉心紧蹙,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张发财一脸悔恨沉痛的样子,重重垂了脑袋,这才将事情一一说与妻子听。
*
第二日一早,朱福牵着妹妹暖姐儿的手才将要出门,便见姨母卫大娘跪在门前。
朱福愣了一愣,随即左右望了几眼,见有三两个路过的朝这边指指点点的,她越发生气起来。
“大姨,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就好,跪在这里做给谁看的?”朱福冷眼睥睨着她,声音也是冷冷的,“你是我长辈,却跪在我跟前,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是我这个做侄女的没规矩,你这样做,不是成心叫我跟我娘难堪吗。。。。。。”
卫大娘闻声缓缓抬起头来,轻轻伸手抓住朱福衣角,颤声道:“福姐儿,我没有想让你为难的意思,我今儿来,是真心要给你母亲赔礼道歉的,也是真心有事情想要求你的。”
“你先起来。”朱福道,“有什么事情进屋说吧。”
“真的?”卫大娘真是没有想到,她以为。。。。。。她以为福姐儿不会这般轻易帮助她呢,毕竟以前她确实做过对不住朱家一家人的事情,她以为,她今儿必然是要好一番折磨的,却没有想到,这福姐儿心地这般善良。
朱福牵着妹妹小手,也没有回话,只转头往回走。
院子里卫三娘正在陪着寿哥儿吃饭,见大娘来了,不由蹙起眉心来,随即便冷了脸子。
卫大娘大步走来,屈膝在卫三娘跟前跪下道:“三娘,大姐知道错了,大姐之前对不起你,你就原谅大姐吧。”她膝盖朝前移动,膝行到卫三娘跟前,紧紧攥住她衣角道,“三妹,你就瞧在小时候咱们姐妹情分上,原谅我吧。”
卫三娘当着孩子们的面,也不好如何对卫大娘冷淡,可是她也不想理她,只能这么尴尬着。
朱福弯腰蹲在暖姐儿跟前,握着她手道:“暖姐儿,带着弟弟进屋去玩吧,姐姐呆会儿带你去铺子。”
暖姐儿很懂事,她朝朱福点了点头后,就去牵弟弟的手。
“寿哥儿,小姐姐陪你玩,咱们去屋子去好不好?”
寿哥儿也很乖,懂事地道:“娘,我玩一会儿就去二叔家找堂哥,娘,我会好好念书的,娘别生气了。”
小孩子虽然懂事,可大人们间的一些事情还不太懂,寿哥儿见母亲脸色不好,就有些害怕,总想着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来讨母亲欢心。
卫三娘一向疼孩子,在孩子们面前,她从来都是慈眉善目的。此番见幼子似乎有些担心害怕,她伸手将他拉进怀里来,轻声哄着道:“寿哥儿最乖了,一会儿娘亲自送你去奶奶家,你先跟暖姐儿进屋去玩。”
“嗯,娘亲自送我去。”寿哥儿见母亲面色好了,自己也腼腆地笑了起来,然后小手紧紧攥住暖姐儿手道,“小姐姐,我教你认字,我跟着堂哥学了好多字呢。”
暖姐儿有些不情愿:“啊?可我不想学认字,咱们家只要寿哥儿念书出息就行啦,小姐姐跟着二姐姐赚钱给寿哥儿花。”
见两个小的走了后,卫三娘这才又收回笑脸,冷眼看着卫大娘道:“说吧。”
卫大娘哭诉道:“你姐夫他叫人给骗了,骗他的人如今跑了,眼瞧着他走投无路,三娘,福姐儿,求你们救救他吧。”
卫三娘心里一直都还存着气,以前亲娘亲姐姐们想方设法陷害自己的时候,她们有没有想过是一家人?以前自己家穷的时候,她们冷眼相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是一家人?
如今瞧着自家开铺子赚了钱,不但生意好了,喜姐儿还寻得良婿,这下知道谈起亲情来了。
想到这里,卫三娘更是愤怒,站起身子道:“你们是谁?我为何要帮你们?”
卫大娘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三妹,她记忆中的三妹最是温和娴熟的,人也善良得很,她如今真的是变了。
想想以前,卫大娘也觉得对不住三妹妹,她原是再没有脸面踏进三妹家门的,可是如今她不得不上门来求。
“三妹,大姐以前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大姐知道错了。”她微微低垂着脑袋,做出一副卑微的样子,哭诉道,“你去求求赵大人吧,让赵大人放你姐夫一条生路,我一定会感激你的。”
卫三娘越发恼火起来,刚想说些什么刻薄的话,朱福伸手拦住道:“娘,这件事情让女儿来跟她说吧,呆会儿女儿再跟娘说。”朱福伸手拉了拉卫三娘的手,悄悄给她使眼色。
“那好吧。”卫三娘道,“福姐儿,你不要为难自己。”说罢看也没看卫大娘一眼,就转身进屋去陪儿子闺女。
卫大娘只将朱福当做是救命恩人一般,抓住她手道:“福姐儿,你最是心善的好姑娘了,你要救救大姨啊。”她仿佛寻得一丝希望来,紧紧抓住朱福袖子说,“大姨知错了,以前你们困难的时候没能够帮衬一把,如今却厚着脸皮上门来。。。。。。不过,只要福姐儿这次愿意帮我,我一定为你当牛做马。”
“当牛做马就不必了。”朱福道,“你先起来再说吧。”
卫大娘站了起来,望了朱福一眼,这才将事情原委都说了。
可她却不知道,张发财贩卖私盐的事情,她一早就是知道的。不但如此,让张发财跟同伙反目,也是她跟谢通等人的计谋。
听完卫大娘的话后,朱福故作出十分惊恐的表情来,轻声询问道:“大姨,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这是你大姨父亲口对我说的。”她抹泪道,“我说他怎么非得要回松阳县来呢,原来是私下做这样的勾当。如今可好了,能跑的都跑了,他却成了顶罪羔羊。”
“这件事情的确严重,不过,求我们也没用啊。”朱福道,“若是大姨缺钱,我们帮着借点也是可以的,可是如今却是这种犯法的事情。。。。。。”她十分为难地摇了摇头,“虽然长姐与赵大人订了亲,可赵大人是个公正无私的人,不可能会徇私枉法的。再说了,姐姐这还没有过门了,就要她去求赵大人,这让她往后在婆家可怎么立足啊。除非。。。。。。”
“除非什么?”卫大娘道,“只要是能够保你大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