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双娇-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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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都是老生常谈的句子,但它却乃千古不变的事实!
不是吗?曹家渡里的河水送走了一批桃花,又带来了另一批桃花……
曹家渡河水的两岸,当地的人称之为南岸和北岸。
曹家渡本来是曹家村北边的一处渡头,但它名声响亮,但它叫来顺口,因此,曹家村也就被人们改叫为曹家渡了。
河畔的南岸,造有—座凉亭,河畔的北岸,也造有一座凉亭,凉亭中各供有一尊神明,乡人们供的是哪路神圣?嘿!不好意思,这里也说不上来,不过那两位神祗决不会是山神,也不会是土地,十之八九,应该是河神菩萨,这里靠河嘛!
神案是用青石凿成的,神案旁置着二排长凳,当然也是石头叠的喽!
石凳和石凳中间的空隙处,搁着一个茶缸,二只茶杯,这是好心的人或者心有所亏的人,他们要忏悔今生,他们要虔修来世,才每天风闹无阻的送茶水来放在那里为过往行人准备着,不然的话,准会有这许多闲功夫?
曹家渡的村子又不很大,所以河两边的凉亭也不很大。渡船嘛!一百零一只,真是寒酸啊!
这凉亭和渡船都是村子里的居民募集、捐助所建造的、购买的,并且还雇用了一个老年船夫为两岸摆渡的人服务、效劳,免费的。
长年累月,刮风下雨,甚至是逢年过节、半夜三更,这个老年船夫一直忠于工作的岗位上,不稍停歇。
好在这里地位不彰,过渡的人不算太多,但其精神却是可钦、可佩、可嘉、也可感。
一天上午,曹家渡北岸的凉亭里,有一个年轻人在歇脚、在等船。
这个年轻人年在“弱冠”,二十来岁的年纪应该是人生最辉煌、最灿烂的时期,但他冠玉般的面孔上却透着落寞、透着抑郁,心事重重?应该不会有错,他一定是心事重重!
渡船已经来回的摇了二趟,那个年轻人还是站在凉亭中懵然无觉,这不就是心事重重的证明吗?
忽然,禾笛欣欣,一片水田之间,那条石板路上跌跌撞撞的奔来了两个人,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赶路哪有这么个赶法?抢搭渡船也不必要那样急呀!莫非家中遭了大火?或是亲人已经在弥留之间、奄奄一息?呸!乌鸦嘴,瞎三话四!
年轻人振作了一下精神,他略一凝视,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他已经看清了,后面尚有两个人也在紧赶而来呢!
前面一帮的两个人奔到凉亭旁边,一见眼前江水滔滔,一见渡船尚在江心,他们微一趄趑,脸上反而浮上了笑容,其中一个喃喃地说:“真是河神庇我、天助我也!”
可是,这一趄趑却趄趑坏了,这一谢神也谢得太早了一些,待他们正拟窜身河中的时候.眼睛—眨,后面一帮的两个汉子已然紧攒二步,相继赶到,鸿雁展翅,双双越过他们的头顶,泻立河畔,阻止了去路,真是分秒之间!
“卓大川、吴世武,你们纳命吧!”
后面 帮中的一个黑脸汉子沉声喝叱着。
卓大川?吴世武?又是他们两个被人追赶着。
凉亭中的年轻少年闻声心头不由一震,他双眼神光—阵暴射,顿时静静的注意起那两个人物的发展了。
卓大川心头猛沉、神色倏变,但事已至此,只有狗急跳墙、困兽反噬,虽然明知不是人家的对手,也总得抵抗一番,挣扎一番。他们双双的摆开了架势,随手拔出了系在腰间的一把薄刀。
“项兆章,文守宗,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也*人太甚了。”
这是卓大川的话,他声颤胆怯,他色厉内荏……
文守宗?项兆章?又是他们二人在追赶人家。
“三番二回,十次八次,你们潜入金氏山庄,上次由于你奸滑,你狡诈,诓蒙了‘黑山双娇’作挡箭牌,也就罢了。但是,你们不闭门思过,静守悔悟,反而变本加厉,这次竟然深入‘藏珍楼’中,并且还狠毒的杀伤本院护院,你们说,到底意图何在?”
这是文守宗的话,他辞严言厉的质询着对方,责问着对方。
那个年轻人一听到“黑白双娇”,眸子中光芒又自一闪。
“金氏山庄,富可敌国,财雄武林,我们兄弟当然想窃取一些黄金白银或其他一些值钱的财物了。”
“那你们又何必恶意伤人?”
“你等卫财,我为保命,当然是各尽其极了。”
“好一个各尽其极。”项兆章霍地抽出背上的宝剑,顺手劈了过去,口中继续说:“那你就尝尝各尽其极的滋味吧!”
卓大川他们焉是文守宗二人的对手?只不过十来个回合,他们已经气喘吁吁、手忙脚乱了……
项兆章口中嘿然有声,身形陡地一转,宝剑顺势回旋,斜斜的朝卓大川左肩横削而上!
卓大川大惊失色,他先机已失,他回手乏力,倒退、避让都已不及,唯一可行的就是闭上眼睛,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吴世武偷眼瞥见,也只有悲在心里,他是自颐不暇,哪里会有这个能力、这个功夫上去牵制、援救?
电光石火,转云回风,霎时间一只巨鹤由半空中急坠猛泻,劲风起处,翅翼展处,项兆章砍在对方翅翼上的宝剑犹如砍在藤条之上,好像砍在帆布上面,那反弹之力,震得虎口隐隐作痛,震得碗肘微微生麻,而他的身形也被那股凌厉刚劲的强风*退下三四步之多!
这是什么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场子中顿时全都歇了手,他们发觉解去卓大川一剑之危的乃是一个白衫年轻人,而那个年轻人已在开口说话了。
“上天都有好生之德,阁下又有什么解不开的冤仇呢?”
项兆章心中先是一惊,继而错愕,他说:“你……你是麦少侠!”
文守宗也抱起双拳说:“麦少侠好。”
他是麦少侠,但这个麦少侠却并不认识文守宗他们二人,不过,他习惯了,也熟知是怎么—回事,不由随口说:“二位好。”
因为他是麦无名,而不是麦小云。
卓大川一听对方竟然彼此相识,那捡回来的这条性命不依旧又要落空?心头一转,二眼一眨,顿时朝吴世武递上了一个眼色!哈!老鼠对老鼠,“水龟”对“毒蝎”,两个人臭味相通,拟乘文守宗他们叙礼寒喧之际,双双又想往河水中窜!
可是,电光又闪了,白影又晃了,在卓大川二人身形正动未动之间,麦无名已经像石柱一般的钉立在他们的身前。
“二位,事情尚未终了,怎么可以走呢?”
“哦!不是,不是。”卓大川机警地说:“小老儿是要拜谢麦少侠救命之恩。”
“你谢得太早了一点吗?”
“不会,不会,应该、应该……”
卓大川的脸上有尴尬、有羞愧、有惶恐,也有不安!
项兆章钢牙一咬,霍然又是一剑递了过来,口中沉声的说:“我杀了你……”
招起突然,人出意外,卓大川一见不由脸色剧变,他双眼暴睁,他双脚连退,但还是脱不出对方犀利的剑锋!
麦无名右手—抬,立时托住了项兆章的手腕,却吓出了卓大川一身的冷汗。
“项大侠能否给我一个面子,饶过他这一遭?”
文守宗投井下石,他冷冷地接口说:“这种人留在世上是一个祸害,不如一百了,杀了干净。”
项兆章木呐,他拙于言词,只红着面孔站在一旁直吐气。
文守宗却是猛打落水狗,他又开口了。
“麦小侠可知道这两个的底细?”
“只知道一个大略。”
卓大川哪容对方再数说下去?马上截断了文守宗的话说:“那是从前,如今我们早已洗手不干了。”(改行作贼了……)
一提太湖,一提起水寇,麦无名心头顿时波涛泛滥了,脸庞不由阴晴不定了,这两个冤家仇人,这两个世间祸害,不错,杀之的确也并不为过。
但是,慈母淳谆,恩师謇謇,他天人交战,最后才幽幽地吐出了一口气说:“文大侠,往事已矣,不说也罢!万请看在我的薄面,高抬贵手,再给他们一个自新的机会吧!”
文守宗沉吟了,他未敢擅作决定,因为受到伤害的乃是项兆章的亲信,不由转头回目,征求项兆章的意见。
项兆章生性耿直,乃是一个讲道义、爱朋友的血性汉子,“麦小云”既然已经开了口,文守宗尚在沉吟难自主,他略—迟疑,略一衡量,就朝着卓大川二人说:“今日看在麦少侠金面,再放过你们这一次,以后若仍不知悔改,哼!”
其实,最大的原因,也是时势使然,因为他十分清楚自己手底有多少东西,而“麦小云”浩瀚似海的功力却是无法蠡测。
往日在金氏山庄曾经挟着满怀的雄心、信心试过一次,其结果,嘿!不说也罢!今天无意间又接了对方那惊心动魄、难以想象的一招,虽只一招,但悉微知渐,岂是他和文守宗二人所能接得下来的?
与其到时候灰头土脸,何不放个交情顺水推舟?是以他说得慷慨,可是无沦如何也不会想到,昔日在金氏山庄探试内力的是麦小云,今天换招的却是麦无名。
“多谢二位。”
麦无名拱一拱双手。
项兆章回了—礼说:“麦少侠言重了。”
卓大川的眼珠装上了弹簧,不住的左右跳动,卓大川的心头悬挂有吊桶,起落的七上八下,因为他摸不透那个姓麦年轻人的心意。
文守宗双拳一抱说:“既然麦少侠说情,我们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他们二人正待回头转身,麦无名又急急的开口说话了。
“二位请暂留贵步……”
文守宗说:“麦少侠有何指教?”
“不敢。”麦无名说:“尚有一事想请教二位。”
“麦少侠但说无妨。”
“听二位昔才话意,‘黑白双娇’也曾经对这两个人施过援手?”麦无名摆手指一指卓大川和吴世武。
“不错。”
“多久的事?”
“二天之前。”
“在什么地方?”
“江宁附近。”
“多谢二位。”
麦无名又拱起了双手。
“麦少侠客气,再见。”
“再见。”
文守宗他们终于走了,卓大川二人不禁暗暗喘了一门大气,不过是行为不端的人,心头就永远难以宁静。
麦无名背起了双手,他分别瞧了瞧卓大川和吴世武好一会,口里才谈淡地说:“你叫卓大川?”
卓大川嗫嚅地说:“是的。”
“他叫吴世武?”
“是的。”
麦无名又停歇下来,他抬头望望蓝天、望望白云,和风悠悠,骄阳普照,是一个可爱的好天气,但这里的气氛却令人沉闷、令人窒息。
“二十年之前,你们二人就已经在太湖一带作案了?”
“是的……但那巳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卓大川怔忡着、惊恐着,他连汗毛都收缩起来了。
“你们几次潜入金氏山庄,真的只是想盗取一些财物盘缠吗?”
卓大川的眼珠又在转动了,心头又在忐忑下,他几经思虑、推敲,还是迟疑的说:“是的……”
“恐怕不是吧?”麦无名有意无意的说:“黄金、白银,应在库房之巾,而你们却侵入对方的‘藏珍楼’。”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卓大川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紧张、这种迫胁的心情,他回目瞟了吴世武一眼,心里一横,顿时毅然的说:“我们实在是很想取回一物。”
“什么东西?”
“翡翠如意以及……”
麦无名听了心头一动,他接口说:“以及座架中那份武功秘藉!”
“是的,那支玉如意本来是我们之物。”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也无底的,人的贪念也是与生俱来的,他们二人已经年逾“知命”,却雄心依旧,仍是千方百计、锲而不舍的想追回那支玉如意,想得到那份武功秘籍。
可是,他们得到了又怎么样呢?加以苦练?埋头苦修?就算苦练有成又能怎么样呢?显赫了几时?炫耀得多久?他怎么会没有想到,人生不满百啊!
“是吗?”麦无名说:“那它怎会在金氏山庄呢?”
“我们失落在……”
麦无名又接上口了:“失落在桑头渚小渔村中?”
他们,卓大川和吴世武,正是二十年前那天夜晚金泉元无意中面对面碰见的那两个人,当年彼此并不相识,而现在,他们虽经常骚扰金氏山庄,金泉元却又未唔他们。
卓大川一听不由疾退几步,两个人四只眼睛紧紧的凝视着麦无名不稍一瞬。狐疑、震惊灌满了他们的心房。
“麦少侠怎会知道?”
麦无名平静的说:“因为我正姓麦。”
卓大川到现在才忆悟到文守宗他们称呼麦少侠,而自己的口中不也是正叫麦少侠吗?
“你……麦小云!”
头脑爆裂下,金星飞舞下,冷汗淋漓了,浑身颤栗了……
“主要的,我乃是太湖渔村麦家的后代。”
麦无名说得艰辛,但也说得舒畅。
卓大川、吴世武双双的跳了起来,他们眼珠暴凸,他们面如死灰,叹气、颓丧、脱力、萎靡,然后无言的闭上了眼睛。
“阎王注定三更死,何能留人到五更?”
脱过了还不致死的关口,却又进入另一个必死的关口!
因果报应,历历不爽。他们二十年前播下的种子,二十午后也应该有所收获了,甜的、苦的?那又当别论!
“以你们的气势、功力,似乎还不敢夜侵桑头渚,而当时的确不止二人,其余的人又是何人?”
“我们乃受寨主所指挥。”
“寨主是谁?”
“洞庭四杰。”
“可就是洞庭四恶?”
卓大川怯怯地说:“是的。”
麦无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徐徐地说:“那你们二人怎么会三番二次的找上金氏山庄?”
“因为当夜又来了另一帮武林豪客,而我们后援不继,撤退时却见了金氏山庄的庄主金泉元。”
沉默了一会,麦无名他又开口了,“事后,你们可知道事主的去向?”
他已经知道另一帮人是“地狱门”,而他父亲也为“地狱门”所救,但是,这二十年来,以对方追寻玉如意积极的情形看来,或许也会再次的盯上父亲。
卓大川摇摇头说:“没有。”
稻浪起伙,柳丝摇曳,河水琅琅,和风习习,哦!这美丽的世界,这美丽的人间……
久久,麦无名并未动手,却反而转过了身子。
“你们去吧!嗣后望能好好的珍惜余生。”
他迈出脚步,走向凉亭,走向凉亭下面的渡船而去。
卓大川二人闻声又睁开了眼睛,他们不由百感交集,倏然,他们老了,真正的老了,雄心顿失,万念俱灰,老眼中淌下了滚烫的热泪。
“麦少侠……”
呜咽,抽噎,再也说不下去了,他们还能说些什么呢?
第十九回 逞强逼亲
是哪一家的公子少爷在订亲?王侯公卿的抑或是达官贵人的?
那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聘礼竟有十六箱之多!
那吹吹打打、打扛抬抬的壮汉竟有三十四个之众!
一行人吆吆喝喝、浩浩荡荡的走向目的地而去。
走着、走着,抬着、抬着,他们并不觉得疲倦,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虽不是自己的喜事,为人作嫁,但他们心里还是分享了别人的喜悦。
一程又一程,行行复行行,路途遥远,但目的地总有被他们走到的一刻。
是沈家庄,他们的目的竟然会是沈家庄,怪不得礼聘会有这么丰富、这么繁多、这么考究!
看得到的有四牲、有四品,什么牛羊禽豕、酒面桂麸、绫罗绸缎、糕饼果糖,应有尽有的。
看不到的在箱里、在笼里,内中必定有黄金、白银、珍珠、玛瑙、珊瑚、宝石……
一个精瘦矮小的中年人递上了一份拜帖,那份大红的拜帖下印着“石家庄庄主石镜涛拜”几个字样。
火红拜帖的下面,还欠着一张小的帖子,写的则是“石家庄总管尤建庭。”
哦!石家庄,果然是大户人家,门当户对。
哦!尤建庭,那这个精瘦矮小的汉子就是尤建庭了。
沈家庄的门房怔怔地望了一会,又愣愣地报了进去。
未几,大门启了,一个清瘦颀长的中年人迎了出来。他瞥见大门口满满的停放着一大堆东西,济济的站着一大族人群,不禁皱起了眉头朝“过门”下面的尤建庭说:“阁下就是百家庄的尤总管?”
尤建庭的面孔上挤出了一丝笑容,这笑容使人看了会浑身发毛,实在还是不笑得好。
“是的,台端是……”
“在下沈逸峰。”
尤建庭马上拱—拱手说:“哦,是沈二爷当面。”
沈逸峰似乎并不太热络,他回了礼,然后淡淡的说:“不敢,尤总管,这是怎么一回事?”
“二爷,能否容我到里面再说?”
沈逸峰略—迟疑:“在下失礼,尤总管请。”
“有厝了。”
沈二爷将尤建庭请进了环廓,门房正准备把大门掩关的时候,尤建庭却又再次开口说话了。
“二爷,这些人夫是否也可以让他们进去歇歇脚?”
“好吧!”
沈逸峰的心中虽然是不太愿意,并且希望尤建庭也能早点走,但在立场上、道义上、礼貌上,他焉能说不好?
尤建庭立时举起手高声嚷叫起来了。
“哦!大家进来呀!歇会腿、喝杯茶,等一下有赏赐呢!”
“啊……”
家丁下人们欢然的应了一声,然后七手八脚的把横箱什么的搬进沈家庄的院子里。
客厅里,沈家的兄弟都在座,他们延入了尤建庭,宾主落了座,上了茶,沈逸峰替彼此引介了一番,沈大爷是一家之主,如今由他接口了。
“尤总管大驾莅临,这是沈家庄的光荣、荣幸,但不知是路过这里?抑或是……”
他迟疑着,征探着不说下去了。
“尤某人今日是奉敝庄石庄主之命,专程前来拜访。”
尤建庭又笑了,他的笑何如哭?叫人难受、使人恶心,典型的谄笑!
沈氏兄弟听了俱是一怔,沈逸尘心头蒙着疑云说:“沈家庄对石家庄是景仰已久,但彼此之间并无交往,尤总管的来意是……”
“不错,以前石沈二庄的确是并无文往,但以后嘛,嘻!彼此可要亲密起来了。”
尤建庭显得有点神秘兮兮地。
沈大爷更觉困惑不解,这何止是沈大爷,沈家的其他三位爷们,心里一样装着闷葫芦。
“这怎么说?”
“因为以后石沈二家就成为亲家了。”
尤建庭咧开了嘴,他两颊原无三两肉,嘴一裂,黄板牙就马上凸了出来,难道他从来不照镜子?马不知脸长!
沈逸尘心头陡地一震,他迫切的说:“什么亲家?”
“当然是儿女亲家喽!”尤建庭洋洋自得地说:“我家公子衷心仰幕着贵庄的二姑娘,尤某人今天是前来说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