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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3章

侯门纪事-第1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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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晗哥甚至噘了噘嘴。

    陈留郡王顿时想到自己也是有福之人,与他的父亲、他的祖父在梁山王府手下兢兢业业相比,他是太上皇的亲家,是皇后的姑丈。孙子以后有外孙相助,有好些兄弟姐妹是助力……啊,真是让人不能忘记老太后,她是那么疼爱子孙的一个人。

    去太后旧居那天,真应该再哭的大声些。陈留郡王这样想着,没想到有太上皇和太子在,他已经拿出全部嗓门痛哭,再加只怕不能。

    想到老太后,就不由自主要对孩子们表现慈爱,伸手在晗哥脑袋上抚摸下,这可都是老太后心爱的孙子。

    “你们少了一个,都不能说打仗的事情。”陈留郡王把孙子们一起哄着:“你们说是不是?”

    萧烨萧炫眉飞色舞,晗哥更是往外祖父怀里拱几拱,贴着他笑道:“咱们一言为定,以后没有我,就不能说显赫的话。我要追坏蛋舅舅,凡是显赫带上我。”

    “我们也是。”萧烨萧炫异口同声。

    “呵呵,”郡王让逗笑,凑趣地道:“你们已有胖队长风格,胖队长在这里时,不让他打仗他不依,”

    旁边有人打断他,这附近是镇南王的住处,王爷徐步走出,因为听到后面几句,眉眼俱生光华:“胖队长的风格事,也得算我一个。”

    陈留郡王错愕一下,大笑道:“孩子们和坏蛋舅舅争风,这是寻常事体。这老子与儿子争风,这可怎么解释?”

    白大帅跑过来,后面是出游小玩伴乖宝舅母,大帅神气活现:“我不在,谁敢争风?”

    ……

    水面无风,大船平缓的行驶中。

    龙显邦站立在船头上,把两岸风光在目中浏览,眉头不时跳跃一团时浓时含蓄的喜悦。

    船舱里传出胖队长、韩正经陪孩子玩耍的说话声,他们祭祖去,他们很欢欣。龙显邦也一样。

    回想离京的前几天,九叔袁训把他叫到祖父老国公面前:“显邦,你在家里帮忙多时,好些年没有回家过。疼别人,也疼你们兄弟。显靖、显宁也大了,凡事能支应,他们先不回乡。永乐祭拜太后旧居,我总觉得人手不足。你也跟去。一来你去我增添放心,二来住些日子,和父母团聚。”

    龙二长子龙显邦,进京后常年在袁训面前侍候,老国公进京后,虽不是长房,却占住长孙理当服侍祖父,他也得已在这一程里。

    有万掌柜在,龙显邦并不是最操劳的人。就是操劳,对着这每天不相同的绿水城镇,他也如此时的日光,明亮而温暖。

    思绪万千如游丝飞绪,龙显邦回想自己十数年在京里长居豪门,故乡的水和风都有些记不得。

    本打算竭力的想想,还有父母的面容、叔叔婶娘们的面容,船舱里飞出来话把他打断。

    “天天好玩,智哥不哭,彻哥哭。”不知说了什么,永乐格格好几声的笑,萧智则又卖弄起来。

    韩彻最小,他哪里会让人?飞快的回:“彻哥不哭,智哥爱哭。”

    龙显邦忍俊不禁等着,下面一句早就听熟,两个小胖子争到后面的总是:“铁哥哭,钧哥哭。”

    “铁哥和钧哥何曾招惹过你们?又说到他们身上。”龙显邦对那好生得意,因送儿子而又一回前往山西的胖队长打趣:“小坏蛋舅舅,你当我是谁?我是这一路之上监视你不教坏他们的人。”

    韩正经咧嘴儿笑,萧元皓故作可爱状眨巴下眼,对两个孩子低低说了一声。

    两只小胖手指中龙显邦,奶声奶气洪亮过人:“你哭,你哭!”

    胖队长很得意:“看看,全是你把他们教坏。”

    船尾站着四个人,韩二老爷、三老爷和韩家充当下人的两个侄子,一个叫韩楚,一个叫韩其。

    听到船舱里小胖子们哈哈大声,二老爷笑得舒展:“还是这样高兴,跟上一回一样。”

    三老爷不胜荣幸,对着这笑声哈腰,不自觉的有谄媚:“是啊,能不高兴吗?”

    他的神情和他的语气,说的都是他自己的心情。

    “哎呀,二哥啊,光听说已足够仰慕,跟上来这滋味儿更好。”三老爷感慨良多:“难怪你和大哥说玩的好,我想咱们是跟出来照应,天天要上心,顺带玩一回。没有想到,这天天有酒肉,顿顿有河鲜,这日子美的,”啧巴嘴说不下去。

    两个侄子韩楚和韩其得以中选,是素来家里稳重出名。结果呢,上路以后是三老爷的应声虫。三老爷大发感想,他们最能的就是陪笑附合。

    韩二老爷说几句不可以大意,也不要过于拘束的话,兄弟们看水心旷神怡。

    万大同和蒋德坐在一起。

    指望天豹护送永乐小公主,那叫不可能。蒋德将军又是合适人选。

    两个随袁训走过三年游玩的人,又都对山西熟悉,聊什么都投机。

    万大同在打听蒋关是怎么成亲家。

    “我还想给关大牛说门亲事,关将军却回侯爷,说你们两个天生八字不对的人,已成儿女亲家,这真奇怪,是几时倔牛和犟马拜了把子?”

    蒋德也忍不住地笑,问着自己:“是几时呢?”

    他和关安在军中的时候,因争着护卫袁训,又不明对方身份,看对方百般审视,而不是不顺眼。

    不顺眼,是后面明白身份。

    哦?原来你是太后的人。

    咦,你也是太后的人。

    就有个高下要出来,到底谁是小袁将军的得力人呢?后来争的就是这个。

    谁会服输呢?

    谁也不认输。

    直到回京后有一天,关安无意中知道蒋德新得了女儿,纳闷的是:“你老蒋天天在我眼前晃,哪有功夫会老婆?”

    蒋德反唇相讥:“别诽谤!我天天在寿姑娘面前当差,轮不到你眼前。你眼前的那是什么?一面镜子照出来好不体面的人儿。”

    关安说自己体面,不信你看大牛生的多好,你老蒋的女儿有我儿子好吗?要是好,学学侯爷,定下来。

    面对万大同的又一回取笑,蒋德故意哀叹:“唉,话撵话的,就这样让他夺了孩子。”

    万大同笑了起来:“省省这形容吧,让我想起梁山王。据说他以前最爱说的,就是夺了孩子。”

    ------题外话------

    这章今早就应该发出来。

    昨晚,仔正写着,路遇不平事——继一月里保养的不错,在最后的日子里晚节没保,凌晨再次进到医院。

    再次谢绝亲爱的们安慰,因仔已体会到,仔应该检讨才是。继十二月频频急诊,一月却只去一回,可见

    不能把石头这么快排出去,也能与它互不干涉。

    一早七点输液回来,因此不能昨天完成更新,因呕吐了一夜,腿快成软面条,赶紧睡觉,起来吃白粥,

    白馒头。又接着睡。这个时候才完成。仔深刻检讨。

    向仔的文,向仔的亲们检讨。

    真不知道仔会什么不长记性?相信一定会达到饮食得当。仔等着美好。

    明天的一章本想早早的发,也只能在晚上了。么么哒所有等待的亲们,咱们继续。

番外第六十章,眼睛尖() 
    说到梁山王,万大同和蒋德笑上一阵。万大同不喜欢梁山王府,源自他是老国公的人。蒋德不喜欢梁山王府,源自他向着袁训。梁山王又不在这里,当下你一句我一句的,把梁山王能嘲笑的地方拿出来奚落。

    没留神嗓门高了一些,让船舱里的元皓听到。胖队长不能坐视啊,又已成年,不能说自己偷听话,就抱起儿子萧智在手,在他小耳朵上说了几句。

    智哥摇摇摆摆走出来,对着万大同和蒋德张大黑亮眼睛。憋着气的小面容,原地一动不动的望着。

    蒋德没来由打个激灵,万大同笑得也有些僵。两个人同时想到,同船的人里还有一位胖队长,他是梁山王的内侄。

    扑哧都有一乐,蒋德好笑:“新的胖队长走马上任了,老万,咱们消停消停吧。”

    韩彻接着走出来,笑眯眯:“胖叔父小王爷说,算你识趣。”

    船舱里元皓忍住笑:“前面一句不用说。”

    韩彻有板有眼的学:“前面一句不用说。”

    “哈哈哈……”自认为传话颇为得意,和萧智走回去。

    蒋德和万大同倒不会让吓倒,是韩二老爷和三老爷外带两个侄子让吓的紧紧闭上嘴,龙显邦见那面如土色模样,忍俊不禁打个抱不平:“哎,船舱里的那队长,这可怎么好?还有日子才到山西,你这就不让我们说话。好吧,我们不跟你说话,让你憋闷去。”

    胖队长喋喋:“除去诽谤人,还可以推崇人不是。比如你可以夸我很好,比你好,一丝一线上也赛过你……。”

    在他身边,萧智、韩彻两个胖脑袋点个不停,永乐笑盈盈,韩正经绝倒:“胖队长,你才是消停消停吧,免得我们天天笑得肚子痛。”

    ……

    “谁天天肚子痛?”长平郡王横了汉川郡王一记眼光。这两位曾跟过梁山老王,现跟着梁山王萧观的郡王也老了,都是大半花白的须发在头盔下面露出。

    哪怕这一记眼光横的杀气四溢不减当年,却在白发下衬出似嗔味道,把杀气抹去五分。

    汉川郡王惊觉出对面这位显露老态,随即心头一灰,想来么,自己也是一样的形容。

    叹上一口气:“你我都老了,我哪有看你笑话的心。是你近几天不怎么出来走动,问你家世子,说你前天肚子痛,在一家铺面门外当时就走不得,讨个椅子坐上半天才好。我这是关心你,没有别的意思。”

    长平郡王微动心神,确实让这几句肺腑的话打动,但是呢,他动动嘴唇后,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一辈子争长论短,他就是想说,也怕汉川郡王不敢信。而且,他猜的如果正确,长平郡王又不敢说。

    两个人站在分配给他们的住处门外说话,是城中保护最严密的地方,也离梁山王和太子殿下不远。眼角边,看到一个老人缓步走出。

    他一身布衣裳,神态却出尘般高贵。

    长平郡王的心头直跳,对于久经沙场的人来说是个笑话。不过就一个人罢了,有什么可惊心的呢?但长平郡王又深深吸一口气,才觉得有所缓解。

    “你怎么了?”汉川郡王疑惑不解,絮叨着:“又病了?肚子痛虽不是大病,但总犯也得认真的休养,我不打扰你了,你还睡着去。其实我来见你,只为一句话……。”

    他欲言又止。

    长平郡王见那个老人已走出十数步,出了有守卫的门,就挤入街上行人中。焦急上来,催命似的狠着嗓音:“说啥,快说!”

    他的眼神明显骨碌几下。

    汉川郡王沉浸在忽然的失落里,没注意长平郡王对他说走不走的不耐烦,低低地道:“你也这样想吧,咱们的王位往下传,可不能出差错。”

    忍不住仰面,看春光明媚,似乎这样能驱赶些烦愁:“东安世子还在京里蹲大狱呢,靖和抱住袁家才袭了爵位……”

    这一抬,眼睛在长平郡王面上,汉川郡王嘎然住声,终于看出长平郡王并不是很情愿接受他的抚慰,再接受他的主动交谈。

    “你,你……”汉川郡王低声惊呼,以他来看,老子为儿子着想,这位不应该拒绝。

    但长平郡王眼神儿飘忽左右不定——这是掩饰他盯着即将消失在视线里的老人缘故。一看心神就不在这里。

    “近几年没有大仗打,王爷顺利让我们交卸王位就不是他。你看来不为儿子担心,算了,当我没说。”汉川郡王发着牢骚,其实也把要说的话说完。

    扭身子走,盼着长平郡王留下他。

    但迟迟没有动静。

    回到住处,就在左进几间房,从窗户里看,见说着肚子痛的长平郡王匆匆忙忙出门。

    汉川郡王大为不解:“这是什么病?心不在焉、六神无主、走了魂般……”一拍脑袋,啊呀一声:“我知道了,吃药没用,应该请人作法才对。”

    自家的爵位都不关心,这不是离魂病还能是什么?

    长平郡王当然不是这病,不然他怎么知道跟上太上皇。

    从大同城迎接太子开始,长平郡王就看出这个老人与众不同。他哪里会不在意顺利把爵位给世子,东安世子和现在的靖和郡王当年苦楚,他也记的清楚着呢。

    越是重视,才越是想确认这个老人身份不同。

    从京里来的小孩子对他热情无比,太子等少年们对他表面若有若无,却挥之不去的亲切。梁山王表面上当他是个赵夫子那种普通老人,眼神中紧迫却瞒不过有心人。

    还有镇南王夫妻,还有陈留郡王,还有龙家兄弟……长平郡王认定此一行中最尊贵的人,应该是这个看似默默无闻的老人。

    结交个贵人太要紧。

    汉川郡王说靖和郡王抱住袁家,长平郡王也这样看。他也想抱袁家,但梁山王、陈留郡王、龙家兄弟哪一个肯放他过去。让别的郡王们——汉川、渭北、项城瞧不起倒是小事。

    有时候挺后悔,早知道小袁将军以后显赫到无人不仰鼻息的地步,当初他还是五品将军时,就应该对他示个好,有个结交之意。

    小袁将军的当年,身在姐丈陈留郡王帐下,后来揭露他到军中是钦差身份,实际受梁山老王青眼。但他大破石头城打得漂亮,长平郡王夸声好儿却是不难。

    可是当年?

    谁想得到示好于他。

    谁不眼红他是陈留郡王的妻弟?

    撵他走的心一出接一出,这个倒有。

    如今他是探花出身、军功有名、国丈身份——捧出新的权贵第一人,让人后悔的世上所有马也追不及。

    现太子萧乾往大同,收到接驾消息,长平郡王起初憋屈,光彩的是龙家,是陈留府上,是梁山王,有他什么事儿,要他跑去。

    结交太子不好吗?

    长平郡王打听过,太子还小呢,他还没有参政,这两年儿子袭爵未必说得上话。再说太子也是袁将军的外孙,还是体现出袁家权势。而兵部尚书有足够的缘由为军中爵位的更换进言。

    长平郡王按规定日期来的并不痛快,但也幸好他来了,不然他怎么能发现这一行里另有藏龙卧虎之辈……

    前面的老人慢悠悠逛着,把新城的热闹津津有味品尝。在他的后面,长平郡王的眼力看出八个护卫。迎面,江左郡王萧德宝和他的爹葛通再一次和老太爷“偶遇”。

    “听书吗?”葛通问道。

    “走。”老太爷和父子们走入茶楼。

    对面,是个药铺,长平郡王只能再次“肚子痛”,在药铺里抓过药,让人扶着往茶楼上等药熬好,就地儿喝。

    他病的走不动,又嫌药铺味道浓,茶楼最近不是。

    又一回,把葛通对老太爷的亲昵作个打量。

    听不到对话,却看得见神情中满满的熟悉感、亲近感和亲昵滋味。如果是年纪相当的一男一女,长平郡王会当是葛通的旧情人。如果是一老和一个中年人,颇有主仆意味。

    想一想葛通的出身吧?

    不是葛家门第,而是他少年就在太子府中当差,是名动天下的太子党之一。

    那对面这个人还要猜吗?

    萧德宝这猴急的小子,和小王爷萧战也开吵的小子,沉静安稳的倒茶续水,上茶点心等等侍候着。凡是茶水和点心,他也不顾主客,他先喝他先吃。

    吃喝过,再把水先给老太爷添上,再给父亲添上。再把茶点心送上。

    这是他眼里没客人吗?

    这是试吃的。

    长平郡王不至于连这个都不懂,那对面这个隔着数张桌子的老人还用猜吗?

    霹雳动天地的身份——太上皇。

    葛通的旧主人。

    药汁熬好送上来,很苦,长平郡王一口一口呷茶般喝着,眉头也不皱一下。

    他在想怎么得太上皇青眼,天天肚子痛,没口的喝苦药也可以。

    ……

    葛通与其说一连数日没看出长平郡王的用意,不如说他的儿子袭爵没有数年,他需要结人缘儿。

    再者他了解太上皇的脾性。

    往这里来,要看的就是实情实话实在的人心。不管长平郡王打什么心思,葛通能做到的只是在他陪伴之下,太上皇不受伤害。太上皇怎么看待或处置长平郡王天天和他在同一个茶楼上坐着,太上皇不走,他就不走,那是太上皇的事情,轮不到葛通插手。

    和宝倌都装着看不到长平郡王暗沉明显是寻思的脸儿。

    “打猎?到了这里当然得去。”

    “等安排好,防沙林那里是好地方,一定得去。”

    父子一人一句哄着老太爷开心,在说书的间隙里说个不停。

    长平郡王暗暗记在心中,倒不用去讨好梁山王带上他,梁山王不会在太上皇面前把别人全塞墙角里,已开过会议,护送太子游玩,诸郡王都有份。

    ……

    太子是个好名头,梁山王好好准备一番,于数日后离城,请太上皇祖孙观赏禄二爷的好手段——防沙林。

    为防奸细,起个大早这事不用。半上午的,出去一队人,隔会儿,又以巡逻名义出去一队人。太上皇的车辆夹在商人车队里陆续出去,最后是尊贵的祖孙便衣出城。

    天色已过午时。

    傍晚到防沙林,见一轮红日准备西落,映的流水微微的红。

    香姐儿飞红面容,听着梁山王伯父毫不掩饰的夸奖她和沈沐麟。沈沐麟捅捅柳云若:“肃穆的听,这会儿战哥也在我下面。”柳云若回他一笑。

    “旧年这里本没有常年的溪流,雨季才有积水汇流,不过三两个月就干涸。二姑娘栽下许多树,渐渐的有小溪流,去年有了这河。”

    内陆出来的人眼里,那不应该称为河。

    夕阳下细小的一跃就过,水浅的也如失手洒落草皮上水。

    但是郡王们纷纷道:“真不容易。”常年在这里的他们知道系住水土有多难。

    风起于林外呼啸有声,梁山王更加骄傲:“殿下请看,这风吹得树林也动,换成夜里时辰,若没有这树,春天里新城也冷上一倍。”

    “咦,那是什么?”

    伸头探脑中,白大帅对着小河遥远处指着。

    一只黄羊悄悄的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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