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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侯门纪事-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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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面上的安然打动卫氏,卫氏在宝珠出嫁后就完全当她是主人,不再是自己怀里奶着的姑娘。宝珠又从来有主见,卫氏早就习惯,这就不再说话,让红花取来衣裳,亲手给宝珠换上,不放心交给别人,卫氏自己扶着宝珠出来,先来看郡王妃。

    ……。

    “哎哟,你怎么起来了!”

    陈留郡王妃见到宝珠,面上的怒容全收起来,握住宝珠的手战战兢兢:“你可好不好?我听说你醒了,就要去看你,可没分开身,你就跑来了。”

    又心疼的用手去抚摸宝珠面上的伤痕。

    宝珠柔和却带着傲气:“姐姐不见我,怎么能不担心,我就过来看你,一来劝你不要生气,姐丈不在家,姐姐无事不操劳,凡事儿查得清楚,不要过气过急的好。再来,我虽然不能,却算多双眼睛多个耳朵,就是不中用的主意也能出上一个,姐姐,出这样的事,颜面事还小,我怕你伤心才是真的。”

    话不必激昂澎湃,出自内心就好。郡王妃感动上来。

    感动不都是泪泪涟涟,记在心中就好。

    陈留郡王妃现在也没多的时间感动,对宝珠深深看上一眼,恢复她沉着的面庞。

    辅国公的嫡长女,本就气势非凡。挥一挥手:“坐。”

    宝珠向她寻常爱坐的椅子上坐下,对还想近身侍候的卫氏红花道:“外面候着我。”卫氏和红花想了想,才放心出去。

    宝珠把眸光望向陈留郡王妃。

    郡王妃是沉吟迷惑而又气愤的:“这事情了不得!惊马把你吓了,又伤了二老太太。我劝母亲回去,又送走女眷们,还没有顾上得理头绪,就回我马棚里散落一地刀剑,宝珠,你可知道这刀剑是从哪里来的?”

    宝珠就知道另有缘由,身子前俯:“哪里来的?”

    “不是府中的,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陈留郡王妃恨声道:“请郡王外书房留下的将军看了,这是朝廷新制的刀剑,上面印鉴完整,外面一时还伪造不来,这东西还在路上运送!”

    宝珠早有准备,知道要听到的话一定事出反常,她没有呆住,眸子微闪,就道:“这是有人想栽赃,姐姐府上二爷管的就是军需运送,这东西出在家里,莫不是有人想要说姐丈监守自盗!”

    “只怕还有别的,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园子里马棚养的全是郡王中用的马,以前只有几十匹,这上百匹是最近才运送过来,外面放不下,暂时挪到里面,准备分出好劣就把不好的送走,好好的潜到园子里,只做栽赃自盗军需这件事,小题大做了。”

    又有一件事,让郡王妃不悦:“栽赃自盗这件事情,我想我还扛得起来!但二太太出现在那里,指不定见到什么,再或者让人打晕,问她,她又不说。我想她在我后面进门好几年,家世清白,娘家人也从无这等嫌疑,只怕是她受到别人挑唆利用,不敢不看管住她。她现在有奸细的嫌疑,又可能是见过什么的证据,不看管她,让人伤了她,我不好对二弟交待。”

    抿一抿唇:“已经让人去请二弟回来,让二弟去问她。”

    觉得口渴,去端茶盏。丫头们在外面候着,见郡王妃抬手,有眼色的几个就进来送上热茶。郡王妃呷上一口,待茶香浸润唇舌,苦笑道:“我半天才喝这一口茶,不过,幸好你醒了,我放下一大半的心。二老太太又没有性命之忧,我又可以放心。母亲年老多病,本来要看着你,我说不用了,她再病倒,不是更给我添忙碌,母亲这才回房。”

    正说着话,房外过来老王妃那里的人。丫头手捧着一包子药,进来见宝珠房中坐着,她诧异一下,才对郡王妃笑道:“老王妃找出来一包子好药,说给舅奶奶一半,给二老太太一半,最补气安神的。”

    郡王妃起身接过,自己安放在小几上。那丫头又转向宝珠,蹲身请了几个安,欢欢喜喜道:“老王妃才念着呢,说舅爷与别人不同,我们府上就一位舅爷,总要放在心坎儿上,再说舅爷是跟着郡王出兵放马去的,更不敢怠慢,出了这样事情,对舅奶奶总是抱愧,不想舅奶奶这就好了,老王妃知道一定是喜欢的。”

    宝珠后怕上来以后,骨头全是软的。好在不觉得肚腹有不适的地方,才强撑着来看郡王妃。这会儿又见老王妃关爱,宝珠不知哪来的力气,稳稳起身,欠身陪笑:“麻烦回去告诉老王妃,等我好了,还去请安呢。”

    丫头说是,看着就要走,又对郡王妃笑容满面:“这是我一个人的心思,王妃不要怪我多话才好。我想,我们山西出名的,也就是贺家,何不快马去请了他来,在我们家里住上几天,给舅奶奶好好看看的好。”

    郡王妃笑了,纡尊降贵的道:“有劳你想着,已经让人去请。”宝珠陪上个笑脸儿,感激的话倒不用多说。

    姐姐对自己这身子,比她自己的身子还要看重。

    陈留郡王妃却怕宝珠不安,似自言自语,又似和宝珠闲谈:“病人就要看医生是不是?要看,就要看好医生。太原府里也有贺家的徒弟,也算高明的。但一年两年的,总遇上棘手病症,要把小贺医生请来。你晕过去,就让家里医生去看过,说无事,只是吓住了。我想这吓住可大可小,你这个宝珠,哪里能吓呢?”

    在这里又开起玩笑,可见郡王妃对这骤然出现的事,心中还有余地。宝珠放心不少,皱起鼻子轻轻一笑。

    我是宝珠不是。

    “顺伯去了,别人去顺伯不放心,别看他老,办事儿麻溜。”

    宝珠见安排得妥妥当当,也就随口道:“是啊,病人看小贺医生是最好的,我虽不是病人…。”话慢慢的凝住,语声缓缓的低到听不到。

    郡王妃没听出来,还在说自己的:“幸好有你在我这里,还能给我一双耳朵,让我诉个苦什么的……”

    “姐姐!”宝珠郑重的打断她。

    郡王妃顺着语声看过去,见宝珠满面正色,小小的惊讶:“你不舒服?”

    宝珠想我这是不舒服的表情吗?这是姐姐太过关心她的侄子,见到我有点儿不对,她就乱疑心上来。忙道:“不是不舒服,是我想到姐姐才说的话,病人病了要看医生,那刀剑是用来做什么的?”

    “杀人的呗!嗯,大胆!”陈留郡王妃先是随意,再就勃然大怒!

    宝珠见她想到自己所想的,点一点头:“请姐姐让人去查,城里城外不明不白死的人,有没有是刀剑所伤的?”

    “只怕要查整个山西!”陈留郡王妃面沉如水。

    去看二老太太,宝珠让她感动一把。

    老太太头上包着布,布上有血迹透出,可见抹去的那层油皮不小。见宝珠来看她,她握住宝珠的手,竭力挤出笑来,失血让她气血力弱,语声低微,但宝珠字字听得到。

    “有孩子好,当年我没有你这么细心,二叔也是皇族血脉,这个家里除去天生残疾和宁愿让人看不起的人,个个都打过仗,我就没放在心上,”

    这话泛着不吉利,好在宝珠能理解她。

    “那时候年青,为他一年两年的不在家里,还跟他生过气,这就耽误了,有时候能去看他,我赌气不去,仗着年青气盛,一定要他回来。他又回不来,只能一个人急。有孩子好啊,”二老太太笑容中,皱纹像刀刻斧雕般印得更深。

    “几个月了?”

    “六个月,”

    “好好,那就要生了,”二老太太眸子中有了一亮,在宝珠面容上看看,展颜道:“你像能生的面相。”

    宝珠难为情的拂把面庞:“为了安胎,才吃得胖起来。”有时候照镜子不是宝珠,倒像头小猪。就跟袁家旧居那镇上见过的猪似的,雪白肥嫩,不管往哪儿捏,都捏出来一把子肉。

    应该是胖了,才在别人眼里看上去是能生的。

    二老太太开心地笑了,扯动伤口又皱起眉头,但嗓音还带着欢意思:“胖好,胖了孩子有奶吃。”

    “姐姐给找好几个奶妈,”宝珠柔声说过,心想这有奶吃的话是怎么出来的?难道是说我们家里找不起奶妈吗?

    自己喂孩子的,可全是村妇和农人啊。贵夫人们,有几个自己喂养?宝珠都是吃卫氏的奶长大,袁训呢,还不知道。但陈留郡王妃满月后就养在外祖母房里,肯定不吃袁夫人的奶。

    二老太太陷入回忆中:“就是这样的想想,就这样的告诉给你,二叔没了以后,我对着别人家的孩子眼馋,见到路边上有人喂奶,我就看呆住。就这样的想一想,没别的意思……”

    宝珠嫣然,心中也恻然。这一位哪里是想孩子,分明是在想丈夫。宝珠劝慰几句回房歪着去,有好一会儿二老太太的话都在心里转悠,她对宝珠有相怜之感,宝珠也对她无端地同病起来。

    想她对二叔的情意,和自己对表凶的不是一模一样。

    ……

    大同府的春天,也柳媚花繁。春天花草生发,疾病也跟着发作。好在只要不染时疾,医生就不会忙的不沾家。

    下午,小贺医生从外面回来,换了身衣裳,泡了壶热茶在手准备解乏。小曲子刚哼上头一句,小茶壶刚凑到嘴边,准备就着来上滚烫的一口,不过得小心着才行,不小心就要烫到嘴。

    “轰隆!”一辆大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停在门外,和上次一样,又把贺家扫得干净的地面上激出一层尘土,不偏不倚又泼到走过的行人身上。

    那人性子更差,站着就骂:“死老头子眼瞎了不成?我这今儿才换的新衣裳,你扑我一身灰,又呛我一鼻子土……”

    小贺医生早就看习惯请他的人这样,手稳稳的托着小茶壶,嘴凑上去“吸溜”一口,眯着眼笑了:“好茶!”

    茶烫先就有三分好,浑身的疲惫这就解开许多。

    见来的人是顺伯,顺伯不理后面骂的人,他也没功夫理,往贺家就闯。

    “哟,顺伯?”小贺医生胸有成竹,袁家奶奶在生以前再找他几回,是必然的事。他是不慌又不忙,带笑招呼:“您这是又来接我?”

    手上一紧,让顺伯攥住,顺伯再脚一勾,把地上的药箱子踢得一飞起来,直摔到大车里。“砰!”把骂的人吓了一跳,看看这位功夫不错,他摸摸鼻子走开不再骂人。

    小贺医生骂了起来,声音含糊不清,像让踩在尾巴上:“烫,我的茶,哟,我的嘴……。”

    “砰!”他也落到车里,顺伯拍拍衣裳,一路赶来总有灰尘,真是难为情,没掸灰就进来,现在就拂一拂吧。

    拂着,扬出一嗓子:“小贺医生出诊!”一个箭步上了车,马鞭子一赶,那马稳稳的直奔城门而去。

    车里,小贺医生捧着下巴乱嚷:“我的茶,没道理……。”分一只手去药箱里摸治烫伤的药。

    顺伯星夜兼程把小贺医生带到太原,见陈留郡王府门在即,更加一鞭子。看门的人认得是他,早早地把供车马进出的大门打开。

    顺伯正要进去,见一匹马自身后飞驰而至,越过他的马车,擦着门边进去。顺伯不禁奇怪:“这是谁,骑术不错啊。”

    “那是二爷,二爷回来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这般作为是为谁?() 
春光里府门内尽皆翠色,这本是王孙公子悠游的好天气,那一骑却像中了箭的兔子,到家以后,还马鞭子往后甩出,看劲头儿是狠抽上一鞭子,像是马上要狂奔去天边。

    顺伯是在宝珠晕倒后,他才赶到。他赶到后,回过郡王妃就套车去大同。他还不知道后面二太太让发现在马棚里的事,顺伯难免担心:“家里又出大事不成?二爷在任上怎么也回来了。”

    “哈欠,这有什么奇怪,郡王不在家,当爷们的不回来看看吗?”小贺医生车里探出头,右手握成虚虚的拳头,反手捶着自己的腰,一眼看到影壁在另一边,有几枝青翠藤蔓沿着上面,在日头下面熠熠放光。

    小贺医生欢呼,身子一拱,就跳下车。深吸一口青草气,他舒畅地伸展着筋骨:“总算到了!这几天把我颠的,”又想到什么,转脸儿对着顺伯,这几天吃没吃好睡也不足,马车奔得东撞西歪的,心气儿也就不好。

    小贺医生直呼名字:“老顺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奶奶出了什么事,你没命的把我往这里带,你活的足有一辈子,你不要命不打紧,我可还没活够!”

    喃喃抱怨:“有你这样赶车的吗?”

    肩头一紧,又让顺伯揪起来,往车里一塞,就听到外面马鞭子又响。小贺医生抱住药箱子嘲笑:“显摆郡王府大,还是怎么回事?到了家也不让人从容,这老头子怎么了?”

    小贺医生想我可没有带着治疯病的药。

    马车往内宅里驶去,还是飞快的。

    ……

    桃花开在两边,把白石路径掩映出幽静。除去树上的鸟儿依然啁秋以外,家人们走过都是静悄悄的,轻易不敢发出任何响动。

    匆匆而来的急促脚步声,就惊动一直到房中。

    陈留郡王妃放下手中的信,满面愁容。往外面看去,恰好脚步声进来,一个面目俊美,让人眼前一亮的青年手扶住门边,快马和焦急让他气喘:“大嫂,家里出了什么急事?”

    这是陈留郡王萧瞻载的弟弟,二爷萧瞻峻。

    萧瞻峻和陈留郡王一样,也有一副好容貌,内在也有,武是家传,文是自己中的科举,陈留郡王把他留在家里管军需,就是对他也信任,兄弟感情不错。

    因为兄长的信任,萧二爷更表现出凡事不敢马虎。陈留郡王一出门打仗,他基本不在家里。在任上所管辖的驿站路线上来回的巡视,生怕出一点儿错,他的兄长在外面就要受苦。

    陈留郡王什么时候回来,萧二爷在那个时候的前后,才会进家门。

    就是陈留郡王妃也在心中记住他的辛苦,把二弟当成可以商议的人。而这一回事情出在他房里,更要把二弟叫回来才行。

    见萧瞻峻风尘仆仆,陈留郡王妃先就有几分安心。和二弟妹虽然有隔阂,二弟却还是能实话实说的。

    皇帝不差饥饿兵,办事情也要体贴忧虑的人。

    陈留郡王妃自己就是满心忧愁,更不愿意让萧瞻峻心急火焚似的办事情。强打笑容,和气地道:“二弟坐,没什么大事,就是母亲说你足有一个月不在家,怕弟妹想着,让你回来看视与她。”

    萧瞻峻也聪明,知道大嫂不是乱开自己夫妻玩笑的人,又能看出她眼底藏有忧愁,萧二爷也知道自己太担心,不仅不能起作用,反而把大嫂也带着心情不稳。

    他稳住身形,轻呼出一口气,不紧不慢地轻施一礼:“见过大嫂,”走到下首椅子上,再请陈留郡王妃坐下,自己才坐下来。

    丫头送上茶来,萧瞻峻用两根手指拎开碗盖,见堆尖翠绿的一汪茶叶,还笑了笑:“好茶,这是上好白毫,去年给我的,我早没了,大嫂这里还有多的,找点儿给我。今年新茶就要下来,横竖再过几个月,就有新茶喝。”

    “还有,”郡王妃见他安定下来,心也放下来,往外面唤人:“兰香,去把茶叶给二爷包上。”兰香答应着,扭动小腰身走了。

    桃花廊影下,俏婢娇俏可人,先不管家中发生什么事情,在这里,萧瞻峻先把任上的疲倦解开不少。

    含笑饮茶,眼角儿追着兰香背影。兰香拐弯,二爷再也看不到,他也有办法,他的眼光也似一转,心神儿就跟着拐走。

    陈留郡王妃察颜观色,心头忧愁让这种居家的小插曲更消散不少,她扑哧一笑:“二弟你喜欢?喜欢你就接到你房里去?”

    萧瞻峻是得意的,人人都知道萧二爷与王爵之位无缘,但长兄长嫂都关心他,在这样的小事上也能注意到他的眼风,萧瞻峻感激之外更加有礼,起身来作了个揖道谢,坐下后却笑道:“在任上看多当官的龌龊事,回家里就处处清新。我不过就看一眼,再说大嫂房中的好丫头,是给大哥留着的,我就不贪这个心了。”

    “你大哥才不领我的情,”陈留郡王妃含笑:“他上一回有信回来,还责备我房中又要多开一桌牌,说我乱花钱,养闲人了,”

    萧瞻峻忍不住一笑,笑还没有收住,二爷就想我完全明白大哥的意思。我这位大嫂,治家是没的说,银钱上出入也谨慎,就是给大哥纳妾这上面,简直是全山西,不,放眼全国,估计都是一个大贤人。

    但她“贤惠”的专房专宠,别人轻易难沾大哥半点儿边。

    这话是有出处的,而且出自陈留郡王口中。有一年陈留郡王从军中回来,那一回算时间久,在家里呆的有三个月。

    兄弟们喝酒,萧二爷是随便问了句:“大哥房中倚红偎翠,看的兄弟我好不眼热。大哥,你弟弟我也和你一样,也爱新鲜。就是你家弟妹酸性太重,能请大嫂教导教导她就好了。”

    陈留郡王当时就笑了:“二弟你说糊涂话,我就没见过女人不吃醋的。”萧二爷在这个时候,还为郡王妃说话:“大嫂就不是那样的人,大嫂为大哥年年纳新人,城里城外到处选良家女子,这是全城都有名的。”

    “是啊,多得我现在有几个妾,我自己都不知道。二弟对你说个笑话,我刚回来那天,我说园子里逛逛去,见有个美人儿,穿红着绿的在树底下站着。我说这不是我们家的亲戚,看打扮妇人模样,又不是丫头,怎么无缘无故逛到园子里,我问了问,才知道是我三年前纳的妾。”

    “三年前的妾,大哥你倒不认得?”

    萧二爷放声大笑,把酒喷出去一半,手扶桌边才没有从椅子上摔下来:“佩服佩服!”

    “这事情多别扭,我的人我不认得,传出去成了笑话。我统领大军几十万,不敢说个个全叫得出来名字,但是我的人见过一面,以后再见到他们,我就能知道是我军中的。这倒好,房里十几个人我都弄不清楚。晚上我问你大嫂,有这样的一个人,白养着当姑娘小姐吗,叫她上来侍候我。你大嫂回我说,病了,不能侍候。”

    陈留郡王悻悻然,不知道是因为他的人他不认得,还是因为没让那“姑娘小姐”般养着的妾侍候一回。

    这个笑话让兄弟俩笑了半天,萧二爷从那时候起,就对大嫂出了名的“贤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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