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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1章

侯门纪事-第7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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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娘捂着脸只是哭。

    欧阳住火冒三丈:“我不是官,我也不知道!”

    穿官袍的人冷笑:“你难道不住在京里?阮大人几年前初就任,就上过一个考察官员的章程。一应官员,不管是准备起复还是丢官在家,由各现管衙门写卓异,凡犯法令者,与官员们同等处治。你欧阳大人白天让送到我们顺天府,董大人说你是皇上应允起复的官员,他不肯管,你难道忘记了?你现在不是官,你以后当不当官?你以后当上官,让人揭发孝期嫖娼,难道你说现在不是官,这事情就过去了?”

    “大人你也知道我守孝在家,皇上的新法令我压根儿不知道。”欧阳住怒火攻心。

    穿官袍的人更要笑:“算你守孝不出门,你的家人出不出门买菜买米?你既然守孝,怎么守到这里来?这里你都能来,街上贴的告示全明晃晃的点着蜡烛,你瞎了你没看到?”

    欧阳住气的快要晕过去,他自从遇上梁山王府的人,就把旧事想了一遍又一遍,走到这地方都没注意,何况是街上正是灯火通明时,有什么地方亮也不显眼,他根本不会去看。

    这就无话可辩,让带到顺天府,有人这就去回报阮梁明。

    阮尚书就要睡下,听到这话不用问脾气不小。摔了一个茶碗,对回话的人道:“居丧嫖院已是可恨,还敢违犯在风口上,这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这样的官不做也罢!”

    他跟小二在说话,小二正要走听到这事,慢条斯理:“大哥,他现在不是官员,你不能罢免他。”

    “那官降二级,让他好自为之吧!”

    欧阳住听到回话,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悠悠醒过来,觉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老天对我何等不公。他白天刚降一等,五品降到六品,现在再降一等,六品降成八品。这以后一起复就成芝麻小官,欧阳住死的心都有了。

    顺天府的人让他走,并不关押他:“您以后要出来当官,要关也是昭狱时呆着,我们这里没有关大人的牢房。”欧阳住往家里走,出来时闷闷不乐,回去时揪心般痛。

    失魂落魄进家门,一头扑到父亲灵前痛哭不止。

    ……

    第二天宗御史知道消息,对常御史更加忌惮。

    都察院最高官职,两位都御史之职,有一个是南安老侯离任,继任官员也是经验丰富的人,也可以说他年纪也有了。经这几年,他也有告老之意。

    以宗御史来看,常御史资历有,人源儿也有,他是袁家的亲戚不是吗?常御史很有可能升上去。宗御史只有巴结常御史的心,才不管欧阳住死与活。

    见欧阳住也没有再来找他,应该是对自己起了疑心,宗御史也不去找他。

    柳家的人知道拍手称快,还嫌不过瘾的人自己不敢去问柳至,怂恿柳垣去问。

    柳垣过来陪笑:“兄弟们想知道内情,叔伯们也有这心,今早老太爷又打发人来问我,我只能过来。”

    柳至面带随意:“想知道什么?这事情不是我做的,虽然阮梁明是我兄弟。也不要怀疑小袁,虽然顺天府董大人是他亲戚。这居丧嫖娼和太后生病时嬉乐,顺天府是应该抓的,阮梁明是应该管的,就是这样的简单。”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一笑。

    柳垣嘻嘻:“你心情好,我多说一句。我同房头的侄子说,怎么不做了欧阳住兄弟,让容妃在冷宫里哭死去。”

    柳至收到笑容正色:“天底下的事情要都这样做,碰到我手底下我就杀,也就没有天下人,你杀我,我杀你,儿子报老子的仇,孙子报祖父的仇,那不是尽数杀个精光。这是从情理上说。再从法纪上说,我在刑部,难道不知律法?你为官多年,难道不知律法?今年新抓进京的几个官员,前程本来不错,贪心权势杀害跟他争官职的同僚,纸里包不住火,这下子秋后问斩是少不了的,家人也跟着受连累,有一个孩子哭的我眼窝酸,但又怎么样呢?唉,还是少杀人的好吧。”

    “是是,心存善念,事事亨通。哈哈,”柳垣听过,还是觉得欧阳住一天之内降三等这事情让他开心。

    哈,欧阳住暂时到这里,接下来鸡飞狗跳转到内宫。好善良的仔。么么自己,么么你们。求票。

第五百一十四章,不死心() 
柳垣把柳至的话学出去,难免有人不相信。对着柳垣不满:“至哥什么时候这么软蛋?”

    柳至的话没有提醒柳垣,此时这句话把柳垣打醒。柳垣不管说话的人是叔伯辈,厉声道:“难道再闹到柳明柳晖受伤那种才叫好!难道带我们金殿前为娘娘请命的不是柳至吗!难道敢和忠毅侯抗衡的不是柳至吗!一定要像丞相当年你才满意!”

    听的人一起让提醒,冷汗潸潸而下,纷纷道:“是。”

    “说得有理。”

    不满的叔伯吓得面如土色,头低着不敢抬起来。柳垣余怒未息,丝毫不给他留面子,加重语气教训着围在这里,这全是跟自己打听这下文的人:“能带着全家越来越好才最重要!”

    袖子一拂,柳垣又有了叹息:“柳至忍的,你们又有谁知道?”说过对皇宫方向看上一看。

    不管他的意思是指不能给皇后添麻烦,还是容妃虽然打入冷宫,却还在宫里,余下的人面面相觑,不敢再留下来议论,蹑手蹑脚各回各家。

    第二天柳至知道,把家里人又敲打一番,说几句柳家不比别家,有现任娘娘现任太子,凡事谨慎为上,不用出手欧阳家就恶有恶报,大家高兴还来不及,何苦痛打落水狗,逼的铤而走险倒不好,柳家是玉,欧阳家是石头,不必相碰。让外人知道也要说柳家杀鸡用牛刀。就现在这状况挺好,最好他欧阳住再自己不检点,再降到九品没品多趁心。

    大家哈哈一笑,各自心安。

    ……。

    下午,皇帝休息的时候到廊下看菊花。进上的菊花又大又美,但皇帝打不起来精神。

    太后的病来势凶猛,去却又如抽丝。头几天不进水米,是皇帝跪到床前太后才喝两口米粥。后几天,是执瑜执璞六姐弟轮流去喂,太后每天算饮食安定,一天下来一碗米粥。

    命算是能保住,但指望养病肯定不滋补。皇帝如果是个不孝的人,摆摆样子也要装忧愁。他是个孝敬的人,所以真的很忧愁。

    赏花本是乐事,皇帝看的不住叹气。有心去看太后,奏章还有一大堆。无奈转身进殿,见任保过来。皇帝面色一暗,急切地问:“太后怎么了?”

    任保回道:“太后老人家比昨天好,中午瑜哥儿劝着,吃下两口馒首,”皇帝眉头舒展三分,高兴地道:“赏他。”说过还嫌不能表达心情,皇帝重新道:“来人,传朕的口谕去太后宫里,太后多吃一口饭,朕赏十两黄金。”

    一个太监答应离开,皇帝对任保有喜色:“你说,还有什么?”任保欠欠身子:“寿姐儿让奴才来回皇上,霜华宫里容妃病重,寿姐儿让太医诊治反而不好,容妃闹着要见和尚道士,寿姐儿请皇上示下,让宫里修仙的人去看看她可行不行?”

    皇帝带着满意答应,等任保出去,心情猛一开朗的皇帝省悟。他不单是为生母得病不安,他还不安于后宫一直不用他上心,太后要是一病不起,皇帝对皇后管理六宫不怎么放心。

    听过加寿有条不紊,对冷宫里的欧阳容也没有亏待——皇帝难道不知道冷宫里死人不稀奇——他心头一宽,把担心放下来,心情自然就如见大海般辽阔。

    其实只是因为心里有底,太后虽病,有加寿在,六宫也能井然有序。

    他安然来批奏章,批上几个,把任保的回话又想一遍,回想到执瑜能劝太后多用饭,皇帝微微地笑了。他想到那年接表弟进京费无数功夫,光瞒住辅国公府就调用很多人手。如今看来没有白接,也没有白白疼他一场。

    加寿在太后床前坐着,见任保进来说皇帝的话,加寿站起听过,吩咐太监:“容妃说见神见鬼的,叫几个修行的人直接去见她,为她念经卷直到她好为止,不用来见我。”

    旁边,小六对着哥哥的两锭黄金看个不停。执瑜推给他:“皇上赏我的,哥哥不能送给你,但你拿去玩会儿没什么。”小六眨巴着眼睛,但把黄金推开,跑到床头趴着,跟太后说悄悄话:“我也想挣赏赐,太后您想吃块糕吗?”

    太后有气无力地笑:“好。”小六取一块糕在手上,喂给太后慢慢的吃,半个时辰过去,太后居然全吃完了。任保大喜过望,奔出去告诉皇帝。小六也大喜过望,让奶妈给擦过小手,在太后床前一坐:“等赏赐来了,先给太后看过。”

    哥哥姐姐都让他逗笑,随后想到太后还病着,又收起笑容。旁边坐的太上皇好些天没有笑容,也有忍俊不禁。

    皇帝听说再次大喜,也不论数,让任保捧一盘子黄金来给小六。任保跟个太监才捧得动回来,小六让放在地上,拿元宝当玩具玩起来。

    冷宫里,此时经卷念完。张姑子带着宫女们要走,这宫里的宫女叫住她:“娘娘说您修行虔诚,想让您到床前单独再念一卷经。”张姑子装着推托不开的模样:“好吧,这进了冷宫还这么尊贵,不病还等什么?”

    来到容妃床前,敲着木鱼张姑子念起来。

    没多时宫女有事出去,看似病弱的容妃抓住机会,把一个帕子掷向张姑子,悄声道:“帮我做件事。”

    张姑子知道是银子,嘴里念着:“南无……”把帕子收到袖子里,再念:“阿弥……你有什么事…。托佛,”

    “到御膳房找姓郑的总管,让他从明天起,天天送馊饭给我,”

    张姑子一面念经一面鄙夷,你知足吧,我在宫里比你呆得久,你遇到寿姑娘当家算你前世烧的是高香,在冷宫里也不亏待你,你说生病就请太医,你说见神鬼就让念经,你倒还敢有鬼主意出来不成?

    她捏捏银子,心想这个人愿意吃馊饭随便她,把头点几点。

    “还有去皇上寝宫里找一位华公公,让他对皇上说我病重垂危……”

    张姑子挑挑眉毛,露出不耐烦。

    容妃眸子里射出厌烦的神色,又扔一个帕子给她。张姑子眉头恢复正常,上下动几下算答应。

    经很快念完,张姑子出去,走到没有人的地方低低咒骂:“这不知道又打算害谁?”而欧阳容在冷宫里骂她:“死了一定下地狱,倒运人的银子你也黑个没完。”

    收人银钱帮人办事,张姑子还是去往御膳房和皇上寝宫找了人,回到她住的地方天完全黑透,饭菜早送来是凉的,张姑子吃在嘴里自然不痛快,用热茶送下去一碗,坐在神佛前面生闷气。

    见外面一队灯笼飞快过来,灯笼下面是面目冰冷的一队太监。见到这阵势,张姑子迟疑不定,迎出来道:“是哪位娘娘要听经卷?”一个太监走上来,张姑子只见到他一抬手,肥厚的手掌晃到眼睛前面,“啪”地有了一记声响,随即从面颊到耳朵火辣辣起来。

    到这个时候,张姑子才知道是自己挨了打,她惊恐地尖叫:“我犯了什么事情,”

    两个如狼似虎的太监过来,一个把她老鹰拿小鸡似的绑上,另一个从张姑子衣上撕块布,把她的嘴堵上。同住在这里的宫女们出来看,打人的太监淡淡宣布:“皇上有旨着拿审问。”随后跟来的时候一样迅急,一行灯笼飞也似的走了。

    很快把张姑子带到太后宫里,外殿里皇后还在撒泼,口口声声对皇帝控诉:“你宠的好人,都在冷宫里还能害人,这是您亲眼见到的,我的汤饭里有毒药,容妃人不在这里,她的帕子怎么到了这里!”

    皇帝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由着皇后发狂的他思索这件事情真奇怪。他命皇后太子侍候太后,太上皇命太子不可以歇了学业,太子在的时候就不多,皇后殷勤地没日没夜呆在这里,吃饭在偏殿里用,有时候在偏殿里睡。

    袁家的孩子不敢跟她同桌,也不敢抢在她前面用膳,除非皇后下旨意,否则是皇后独自先用膳,用过孩子们再去吃。

    皇后对太后的忠诚越来越多,听到皇帝旨意太后进一口膳,就赏十两黄金,皇后不指望钱,想博个孝敬的彩头儿。心想自己难道还不如个孩子,倒喂不进去一口膳不成?她等着太后醒来好侍候晚膳,今天就用得晚。

    没想到坐下来时,在椅子见到一个熟悉的帕子,她疑神疑鬼说是容妃的,那帕子上还真的绣个容字不说,今晚送到太后宫中的晚膳,皇后这一份儿里还真的验出毒药,银针发黑,太医说应该是砒霜一类。皇后听到一个容字先是大哭大闹,见太医说有毒更是歇斯底里。皇帝不相信欧阳容在冷宫里还能做下什么,但也让押来欧阳容,叫来冷宫的人询问。

    欧阳容到了以后,手捂心口倒在地上,眸对皇帝泪流不止,一句话也没有问出来。冷宫侍候的人说出今天见过容妃的除去太医,还有张姑子,这就让人把张姑子拿来。

    为首去拿的人是皇后的总管太监,他代主人深恨欧阳容,所以见面给张姑子一记巴掌,先把她震慑住,也是提醒她到皇上面前以后,皇后娘娘大,还是容妃大,这事情可不能弄混。

    张姑子知道这是生死关头,磕头如捣蒜,抵死不承认她和欧阳容有勾结,有过为她传话的事情。欧阳容在她说完以后,悠悠醒来的模样,奄奄一息,偏偏又能让不在身前的皇帝听到——皇帝离她有十几步——她泣道:“臣妾已经让逼到冷宫,还不罢休吗?”

    皇后勃然大怒,上前手指欧阳容破口大骂:“黑了心的贱人,你害我不是一回两回,这看着太后病重,我辖治不了你,你把毒计用到太后宫里。快说!太后宫里谁和你勾结,帮你下了毒药犯慌张,把个帕子遗失在这里。贱人,你往太后宫里下手,你不是想害我,你是想害太后吧!”

    欧阳容泪流满面:“冤枉,臣妾从来是冤枉的……”眼睛见到皇帝也有压制不住的怒火,欧阳容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皇后怒不可遏,上前两步眼看就要去踢欧阳容的距离,皇帝忍无可忍,也是大怒:“住口!太后还病着呢!”

    “太后,”殿室里呼声不断,皇帝顾不上皇后,也顾不上仪表体态,撩袍奔进去,见太后双目紧闭,刚才进来还能说上一句话,这又晕了过去。

    太后上了年纪,睡这些日子不怎么梳洗总有老态露出,皇帝心如刀绞,急呼几声母后没有应声,外面争吵声却又传来。

    原来皇帝一走开,欧阳容可不白白挨骂,她还怕皇后这会儿趁机把她杀害了呢,她醒转过来,看似虚弱无力,但跟盛气凌人的皇后吵起来毫不让步,一句对上一句。

    皇后恨不能撕了她的尖声:“贱人,”

    “臣妾冤枉,”欧阳容游丝般嗓音,却绵绵不断般传的很远。

    皇帝恼的心头火起,吩咐太监们撵她们也忘记,怒火中烧急步出来,在他身后,太后垂在锦被外的手指动了动,加寿见到,跟着皇帝出来。

    “滚!”皇帝嘶声骂着皇后和欧阳容,看着她们不由得赤红眼睛。此时太后要是西去,皇帝也是撕了她们的心。

    皇后震惊的骇然木住,泪珠委屈地在眼睛里滚来滚去,带足我让人下毒,你不严查,反而骂我?这还有天理没有!再一想这个人本来就是没天理的对自己。

    要说惊动太后,也是欧阳容这贱人惊动太后,你当着人给我没脸,你心里本来就没有我。

    皇帝对皇后更失望一层,皇后对皇帝更伤一层心。

    欧阳容更是惊的身软骨酸,她耳边嗡嗡作响是皇帝的怒骂声,脑海里是皇帝曾说过的话,在她病弱的时候,皇帝说,朕喜欢你,你好起来吧。

    温言和语还在耳边,但此时这骂的有我吗?欧阳容在这一刻万念俱灰,有恨不能死去之感。

    皇帝呼呼的喘着粗气,皇后泪如泉涌,欧阳容泪如泉涌,加寿这时候走上来,对皇帝欠身:“皇上请去看视太后,这里由我处置您看行吗?”

    话传到里面,太后眸子动上一动,睁了开来。呼声中,皇帝重新奔进去,抱住太后痛哭:“母后,您可不能走啊,”

    话传到外面,皇后对着里面跪下来,痛哭道:“母后,您可不能抛下儿臣啊,”

    加寿适时的道:“请娘娘进去看视太后,多说些好听的话儿。”两个宫女走上来,把皇后扶进来。欧阳容装着挣扎爬起,也要进去看视时,加寿四平八稳坐下来,小脸儿阴沉把她叫住:“来人,带欧阳娘娘等到偏殿我的住处,等我看视过太后再审问不迟。”

    欧阳容为不服加寿的话,在皇后宫里争辩过,当时挨了太监一巴掌她还记得。她本应该老实跟去偏殿,但情势逼人,皇后是可以请进去看太后的,她就成了嫌犯让押走待审。

    她一咬牙心一横,皇帝就在里面不是吗?拼上一拼也罢。放声嘶呼:“臣妾没罪,皇上您不能这样对待臣妾,”

    她的话才出来,太后在皇帝手上似晕非晕又要闭上眼,宫女太监一起又惊呼出来:“太后!”皇帝的耳朵里根本听不到外面是什么。

    二丫走上来,“啪”,干脆的给了欧阳容一巴掌。欧阳容又挨上一记,又怨又怒,要不是怕她晕过去死的不明不白,她真的差点晕过去。

    舌尖一咬,有血腥味道出来,欧阳容狠狠的清醒回神,两边手臂让人架起拖到偏殿里,二丫跟在这里骂出来:“容妃娘娘劝你知趣!太后病着呢,满宫里从皇上开始都不喧哗,你算个什么!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欧阳容恶狠狠瞪着她,二丫反倒好笑上来,想了想问一声欧阳容:“各宫里娘娘性情不一,但像您这样闹腾的可就不多。您有恨的功夫,不如问问自己行的什么事,动的什么心思,倒比瞪着我能明白。”

    正殿中有人叫:“青兰,寿姑娘找你呢。”青兰是二丫进京后改的大名,二丫叮嘱看守的人几句,回到正殿里跟着加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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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下圣旨生孩子() 
这个夜晚皇后让孩子们偏殿睡觉,她独自在太后床前呆呆傻傻轻泣时哭。她有精力的时候,就跪伏在太后床前祈求她早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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