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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6章

侯门纪事-第9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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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皓会说:“谢谢。”吃下这口馒首,就对加寿张嘴:“啊啊”,加寿喂粥给他,他含糊地说声:“谢谢”。再去找香姐儿讨小菜。

    这样子乖极,跟昨天那捣蛋得宫里都吃不消的小子判若两人。梁山老王又要取笑亲家:“到你手里就不行”,镇南老王哭笑不得。

    萧战羡慕表弟那声“谢谢”,凑过来喂他一片肉,元皓躲开他的筷子,对他就不乖巧。

    瞪大眼睛:“打晕!送回京里,下大狱。元皓才不要帮你开门!”孩子们嘻嘻哈哈,为元皓喝彩:“说的好。”元皓小脸儿上平时的得意出来三分。

    为表弟刚说过话,让他留下来的表哥缩脑袋坐下,把肉自己吃。

    梅英送一盘子新蒸的馒首过来,离加寿远,加寿站起来伸手要取,元皓急了:“加寿姐姐不要走!”加寿忙又坐下,执瑜递给她。加寿只哄着表弟:“姐姐不走,姐姐时时刻刻跟元皓在一起可好不好?”

    太子都对他心软成小水洼,帮着他说话,对镇南老王道:“让他跟我们多走几天吧,可怜见儿的,从没有见到他这样过。”

    以前都知道元皓是什么小模样儿,简直就是天老二,他老大。

    肯为表弟求情的萧战不在乎从表弟手里吃瘪,但是笑话他从不放过。萧战嘿嘿:“以前多无赖,难得这么老实,带上他,让他多老实几天。”

    “打晕!”元皓对前半句又怒了,后半句么就没有听见。

    萧战急忙又缩头,和加福挤挤眼,一起笑了起来。

    镇南老王对着孙子摇头:“没办法,只能再跟你们走几天,这个孩子也是的,就爱跟这些哥哥姐姐们玩,如今看看,更是一步也离不开。”

    暂不回京说在前面,元皓这一回听懂,响亮的回答:“谢谢祖父!”

    “哈哈哈……”袁训忍无可忍大笑出声,大家都跟着大笑,元皓左瞄瞄右瞅瞅,不是要送元皓离开,放心再咬一口馒首,再去对香姐儿张嘴讨菜:“啊啊。”

    镇南老王甘拜下风,承认自己输给这“顽劣”的乖孙子。

    饭后,袁训安排昨天守下半夜的人上午休息,昨天守上半夜的人负责巡视,院门关上,开始分派地方。

    正房里靠窗户的地方,请太子坐下,是张大学士讲课的地方。屋檐下面阴凉地方,马车上自带的小案几,一头给执瑜执璞,袁训随行带出来一个人,却是阮英明的岳父赵老夫子。

    探花侯爷自己也可以教儿子,但他照管行程,不会见天儿有功夫。小二贴心的送来岳父,赵老夫子也动心于这是一趟上好的游玩,他跟出来负责孩子们路上的功课。

    他上午教胖兄弟,下午胖兄弟自己写字温习或习武。下午就教小六苏似玉,上午让小六苏似玉先写字习武。

    另一头,给梁山老王和萧战加福。

    香姐儿自己作主,她差哥哥们一岁,愿意跟着哥哥们听课,也能听懂。愿意自己写字背书,不会的字由父亲教导,香姐儿很满意。

    小管家主妇称心如意带着梅英红花和小子们,准备午饭,把换下来的衣裳让他们洗了。宝珠是个四处照看的人,不拘单管哪一项。

    禇大路跟随胖兄弟念书,给小红花一张纸,让她写字,小红花同他坐一张案几。

    加寿本应该同太子在一个房间里,小二把她的课程交给袁训,袁训拜托给张大学士,也是分上下午给她和太子讲课。但为陪元皓,小案几带的有,要一张和表弟坐到厢房门外乘凉,加寿背昨天学的书,给表弟一张纸,小六带的有描红,让元皓在旁边写字。

    元皓半天也不打扰他的加寿姐姐,只要不离开她就很开心。写上一会儿,本来就开始习字的他,居然个个字周正。

    镇南老王离孙子远些,在对面厢房门口看着他抿着唇动笔,硬是看出两个字“认真”,换上两个字,是“用心”。

    老王感慨着,等袁训从外面出来,招手让他到身边来。低声道:“小袁我来问你,你这一路上,全是这样安排,不让孩子们丢下功课?”

    袁训含笑:“自然,我们要走好几年,我是让他们游历,不是让他们荒废。”

    镇南老王又把孙子看一眼,难得他写这么久,中间除去加寿喂他水,给他果子点心,他没有主动说不写过。

    老王示意袁训去看:“如果天天这样,那我说不得也陪你们走一走。”袁训在他身边台阶上坐下,把后面行程解释给他听:“功课,我和张大学士、赵老先生都说过,后面难免有一走几天遇不到宿头的时候,请他们把每天功课抓紧。到没有宿头的地方,又天冷,没法子中途野外授课的时候,在马上讲讲书,再就给孩子们休息。”

    “好好好,”镇南老王露出笑容:“我早就应该想到,你家孩子们个个出息,与你教导的好不无关系。”

    “写字,就平时这有地方写的时候,让他们一天多写几张。”袁训说完,提醒道:“您如果要同行,太上皇太后和王爷那里,我可不去信说。”

    镇南老王还不能就此确定,只回他:“再跟几天,他万一想家肯回去,我们还回京。”

    到底元皓太小,是不能远离父母亲的年纪。袁训没有多劝,少带上人,他也少责任。关安进来说前后又巡视过没有闲杂人,请侯爷也去补个眠,袁训和他进房。

    镇南老王贪看夜景,也早疲倦,但他还是守着孙子直到中午。

    午后,上午睡觉的人起来吃饭换班,院子里一片寂静,余下的人集体午休。

    睡半个时辰,梁山老王带着萧战加福先起来,在院子里锤舞得呼呼生风,拳打得啪啪响。

    胖兄弟起来练弓箭,元皓跟过去看热闹,表哥们教他打拳踢腿,元皓玩得很开心,胖脸上汗流个不停,但笑容终于出来,格格笑得似灿烂的日光。

    镇南老王又安一层心,觉得功夫也不丢,功课不丢,跟在家里一样。再说元皓的年纪,留在京里也还不会今年开蒙,跟着哥哥姐姐们,反倒字开始写,拳开始练。孩子们的提议开始在老王心里转动。但他犹豫不决,主要还是担心太上皇太后不会答应。

    袁训声明他不去碰这钉子,这话要说只能由老王自己说。老王还只能是个再看两天。

    先不说元皓一走几年太上皇不答应,就是老王自己离京几年,他也觉得不真实。

    ……

    晚饭后,地面暑气下降。梅英红花带着小子们往各房里送热水,把白天洗的干衣裳往各房送。

    镇南老王也洗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上干净衣裳,满身都是清爽,跟他的人来请,用路上的称呼:“袁公子请老爷上路。”

    房外一轮红日跳落的只有最后一道边儿,凉风从柳树梢送到人心里。这是第二夜,但镇南老王给了极高的评价:“小袁真人才也。”

    白天孩子们什么也不耽误,晚上赶路睡觉比在客栈里凉快,还听着马蹄声跟催眠曲似的,声声都让梦更香。

    这在路上都样样周到,何况是在家里呢?肯定把自家孙子天天哄得开开心心,他才跟着不肯走。

    镇南老王发现自己接不回家的孙子原因在哪儿,又服上一层。

    店外,元皓早坐到马车上,两个小胖腿甩动着,由着哥哥姐姐们殷勤的围上一大圈。

    “把果子拿进去,夜里吃。”胖兄弟送上桃子李子杏子……这天气里能买到的果子。

    元皓乐颠颠儿。

    “这是母亲今天做的点心,元皓收好。”香姐儿有“收买”的嫌疑:“下半夜能陪陪二表姐就好了。”

    元皓这般重要,元皓乐颠颠儿。

    加福送上水袋,元皓正要乐颠颠儿,一抬眼见到祖父出来。一骨碌儿滚到车里面,伸出一胖手,从三表姐手上夺走水袋,然后直到镇南老王上马,车队行驶,再没有露出一面儿。

    太子无意中见到,暗暗好笑。镇南老王是存心看见,暗暗和孙子生气。

    第二天一早投宿客栈,元皓照旧躲着祖父。镇南老王无计可施,当晚再次踏上行程,往出门第三天的早上行去。

    ……

    加喜洗三的当晚,她的姨妈掌珠玉珠动了胎气,第二天凌晨双双早产,小妹妹常增喜和韩添喜在加喜满月的第四天,就是她们过满月。

    安老太太头一个要去。宝珠不在家,袁国公夫人为宝珠也要去,加喜姑娘就安然还在太后的宫里安睡,从她的父母离京那天,一步也没有挪动过。

    太上皇太后上了年纪后,更要常常见到女儿瑞庆长公主,长公主想到坏蛋哥嫂不在家,她要多陪加喜,每天把女儿明怡送到宫里,自己留下说会儿话再走。

    袁夫人进宫来说明天往常家,不来看加喜,长公主听在耳中。

    长公主从来调皮,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见袁国夫人辞出,长公主想了起来,对母后噘嘴儿:“母后母后,您看明怡的名字多不好。”

    太上皇道:“胡说,这名字是状元起的,哪能不好。”

    长公主撇嘴儿:“状元起的当然好,但和加喜一比,就叫不好。父皇不信,您且想想。加喜有常家的妹妹叫常增喜,有韩家的妹妹叫还添喜。明怡是她一年的妹妹,却叫明怡,半点儿喜也没有。”

    女儿这样一解释,太上皇哑口无言:“是啊,有些道理。那,怎么办?”太后想了想,道:“加喜是个小名儿,她的大名原本叫做袁佳喜。常家韩家哪有加喜运道高,她们要把增喜添喜当做大名儿,才扛得住这名字。这样吧,咱们来给明怡起个小名儿,也和加喜差不多,你们看可好?”

    瑞庆长公主踊跃回应:“好啊好啊,可起什么样带喜字的名字呢?”

    太后笑道:“就叫明怡多喜欢可好不好?”

    太上皇乐了:“多多的喜欢,这名字好。”

    长公主念两遍,还是不乐意:“母后,常增喜,常常的增加喜欢,这名字有口彩又多一层喻意。韩添喜,还要添加喜欢,这名字也多一层意思。萧多喜,就是多喜欢,却没有别的念法了。”

    太后胸有成竹:“你听我念,萧多喜,瞧,多喜欢。”太上皇抚须不住点头,长公主也没了话,当下把明怡郡主叫成多喜欢,特特的让人去告诉皇帝一声,明怡也有喜字,叫个只要瞧一瞧,就生出许多喜欢。

    袁家福禄寿三个人,在知道的人眼里,已经不是单独有个好名字那么简单。而是寿星禄星和福星。这有了加喜,出生就有人叫她喜星。

    不知道内幕的人,还以为袁家失势,这喜星出来的不对,成了灾星。但皇帝是知道对表弟来说,他丢了官职还能趁势出门游玩,借机给国舅祭祖。

    加喜真的是喜星,不然混帐表弟一直为官,哪能有机会回老家?

    外甥女儿添上喜字,皇帝闻言欣然。亲手写下多喜欢三个字,送到太后宫中,给太上皇太后添喜欢。

    因为表面上皇帝和太后母子不和,太后没有张扬,把御笔交由瑞庆长公主,让她收在府上,等瞧、多喜欢明年过生日,母子间关系也能明朗之时,再张贴出来,给瞧、多喜欢的生日添上一笔光彩。

    也因为这个,太上皇也答应,太后额外施恩,以看在袁国夫人的面上为由,在第二天给常家和文章侯府送去赏赐,贺常增喜和韩添喜的满月。

    常家接旨意喜出望外,常都御史山呼万岁后,招待公公吃酒,把五个儿子叫到房中。

    “都说小袁圣眷差,惹得太后母子不和,我看不尽然。他当过弄计的将军,又在大捷上也弄计,说不好,这一回离京也是弄计。不然太后怎么能忽然加恩与小袁的内——咱们家呢?皇上正恼小袁呢,这是让皇上又一次颜面无光不是吗?咱们且看着,出门小心说话,小心行事为好。”

    儿子们都说有理,常都御史本来就有偏爱幼子之心,这就把赏赐交给幼子:“这是给增喜欢的,这真是自她生下来,真的增了喜欢,你拿上,送去房中给你媳妇收着。”

    常五公子就捧着,往自己房里来。

    房中,刚满月的玉珠逗长女说话:“好孩子,妹妹满月,你送什么?”

    玉珠看着女儿蛮可怜,几天前表哥表姐们离京,好孩子就霜打了似的蔫下来。

    老太太带她到来,她坐在母亲房里嘟起嘴儿沉下脸,老太太让她说妹妹生得好,好孩子也没有个高兴劲儿。跟生下增喜时,表哥表姐在家的时候,好孩子殷勤送自己首饰回来给妹妹大不一样。

    玉珠为宝珠夫妻担心,也为女儿担心,但只有女儿在面前,变着法子哄她多说些话,让她开开小心怀。

    好孩子不领情,对母亲黑下小脸儿:“不可以问我的私房。”

    安老太太上了年纪,去客厅上坐,少不了和人说话多费精神,她请袁夫人去客厅上,老太太在这里陪着孙女儿和曾孙女儿。

    见玉珠这样问,好孩子这样答,勾起老太太一个心思。

    扶着拐杖,还是那年在宫里陪加寿,太后赏赐下来的,对玉珠道:“正要和你说这个,我又老一年,往年的精神更欠一分,好孩子的私房,我交给你吧,你代她管着,长大给她当嫁妆。你收下这一份儿,我就好去韩家,看看添喜欢,再把正经的私房交给掌珠。”

    玉珠这个月子为宝珠,坐的百般思量。又听到祖母这样的话,流泪道:“祖母说哪里的话,还是祖母管着吧。终我姐妹三个加起来,也不如祖母一分的精神头儿。”

    老太太知道宝珠离京有内情,但事情不明朗,不好对孙女儿说。如果宝珠和好孙婿真的是因为失去圣眷而离京,老太太反倒不说这话,可能没精神也强打精神操持。

    但玉珠不懂,老太太只笑话她:“你这清高孤介的人,还会说奉承的话?真真难得。我受不起,还是你管吧。”

    慢慢劝着玉珠,好孩子继续不喜欢,老太太早使眼色,让人回家把好孩子的私房取来。

    一个中等箱子,打开来满满的全是金银,玉珠总算不为宝珠难过,而是失声道:“倒有这么些?”

    她瞪着女儿,不敢相信地问:“曾祖母让你搜刮干净了吧?”

    “呀啐!”老太太瞪她:“愈发的胡说,我的钱还多着呢,才不会精光。”

    好孩子也不乐意,表哥表姐的离开让她没有争执的心情,曾祖母是长辈,她说交给母亲就给母亲吧,好孩子提不起精神想这钱到母亲手里,可能会不再由着自己花用。

    本不想多说一个字,但听到母亲说自己搜刮钱,好孩子知道不是好话,小脸儿更黑,反驳母亲道:“全是好来的,从不搜刮。”

    玉珠见她肯说话,心里说声谢天谢地,更逗她:“那你说说吧,这钱都是什么来源?”

    好孩子站到箱子旁边,拿起一把金银锞子:“这是给太后拜年赏下的,”玉珠心情郁闷的人,也忍不住一笑:“我倒忘记,你有一年跟着表姐进宫,总是有赚头的人。”

    说到表姐,好孩子更难受,说得更飞快,只想说完一边儿去呆坐的她,又指另外的金银锞子:“这是寿表姐过年得的钱,分下来。这是二表姐过年的钱,分给我。这是曾祖母给我的钱,这是国夫人给我的钱。”

    故意的,把一小堆银子让母亲看清楚:“这是母亲给的。”

    玉珠反让她逗笑,看看银子和金子的区别,笑道:“你有许多钱,嫌弃我的,还我也罢。”

    “才不还。”好孩子扁扁嘴儿,又指另一堆:“这是胖孩子给我的。”

    玉珠纳闷儿:“你时常的说他笨,他却肯给你钱?”

    这一句搔到好孩子的痒处,她的不高兴即刻烟消云散,挑起眉头虽不是笑靥如花,也看上去很喜欢。

    玉珠奇怪,请祖母解释:“这是哪一件得意事情,看她喜欢的?”

    安老太太笑呵呵:“他们三个人,见天儿拌嘴,一天拌好几回。旧年里,小王爷显摆过年得的钱多,这两个不高兴,一起不理小王爷。”

    下面的话,让好孩子抢走,得瑟的说完整:“我们不跟他拌嘴,他可怎么办?一天也过不下去。不到三天,给我一把金钱,给不好的表哥一把金钱,我们才肯跟他拌嘴……”

    嗓音渐渐小下去,好孩子来了精神,是啊,表哥表姐不在家,还有胖孩子呢?好几天没跟他拌嘴,他一个人在王府里过得好吗?

    ……

    文章侯府。

    太后宫中来了给添喜姑娘的赏赐,文章老侯带着儿子接了旨意,对儿子道:“你去请公公们用酒,我让你二叔三叔做准备。本以为皇上不喜欢袁家,今天咱们家里不会来太多客人。但太后懿旨一来,只怕转眼就有官员们登门。你媳妇儿刚出月子,你多承担,让你母亲婶娘也多承担,别累到她。”

    韩世拓笑回:“我忘记告诉父亲,不管谁是看着太后旨意才肯登门,二大人却是昨天就说过他会来。”

    文章老侯喜上加喜,由衷的道:“添喜欢进门,果然天大难事也能添上喜欢。”

    老侯更把养在袁家的长孙韩正经看成眼珠子,因为添喜姑娘的名字是跟着袁家加喜起的不是,处处还是离不开袁家,孙子本就是祖父的心头肉,在袁家长大的韩正经还是祖父的心头肉。

    让儿子去忙,他手捧着东西,跟刚才想的一样,往韩世拓房里走。

    他不是把赏赐送给掌珠,掌珠在厅上坐着呢。老侯是用添喜欢现在玩不了的赏赐,去哄自从哥哥姐姐们离京,就接回家的韩正经。

    廊下芭蕉下找到小身影,老侯放软嗓音:“正经,你看太后给小妹妹的好东西,你是哥哥你先玩。”

    一个玉如意,一套稍大才能穿的小宫衣,老侯一古脑儿全送到孙子眼前。

    韩正经板着小脸儿,忧伤的摇摇头,继续去看地面上蚂蚁走道。

    老侯在他旁边坐下,孙子伤心他也高兴不起来:“唉,你开心些,哥哥姐姐还会回来。”

    “什么时候?”韩正经还是忧伤。

    他这小模样是从回来的那天起开始,直到今天更是少言寡语。

    老侯就编假话哄他:“很快很快,你想想啊,加喜姑娘还在京里,侯爷侯夫人难道不想着?”

    “嗯,”韩正经稍有些喜欢。

    “表哥!”远处有人招手。

    “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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