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子偕老-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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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为了让你休弃我,好把世子妃的位子让出来腾给别人;也许是为了让你仇视庭轩,和他不死不休地斗个两败俱伤,进而惹怒圣上,以此达到让圣上褫夺你们的职务,进而不再给别人挡道的目的。。。。。。这些无凭无据的推测,你想要多少个,我就可以给你编出多少个来。只是,这些纯粹的猜测都没用不是吗?”
话说到这里,忽然想起自己在二月初九那日从陆绍云处得来的某个消息的夏霜寒,站起身来奔到梳妆台前,拿起一张被她收在梳妆盒里的信笺,低头看了看。
信笺是二月初九那晚夏霜寒和陆绍云在驿站中进行讨论时记下的。碍于夏霜寒这种每晚睡一觉起来就会把昨日与陆绍云之间发生的事情忘掉的特质,故而为了不让自己遗忘由陆绍云告知于她的重要事件,夏霜寒总会特意把这些事情写在纸上,随后于次日多看几遍,以此达到将其记住的目的。
而现如今的这张信笺上,就写着“二月初九夜,庭轩告知于我,赭晨曾为了去年我在圣上寿宴上被暗算一事,而向太后进行过报复与反击。”
拿着信笺走回到圆桌边,正襟危坐的夏霜寒直视着对方严肃认真道:“苏赭晨,有一句话前段日子我就一直想和你说,但是由于我认为用飞鸽传书的方式对你说这句话实在太不正式,所以我把它留到了今日。”
“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低头看一眼信笺上倒过来对着他的字迹,一瞬间便猜到夏霜寒要对他说什么的苏逸兴道:“我当初之所以那么做,并不完全是为了你。毕竟,太后是连我也给一起算了进去的。所以,你不需要向我表达感谢。我想要的,也不是你的谢意。”
“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说不说那是我的事,反正我不能让这件事一直梗在我心里,让我觉得自己对你有所亏欠就是了。”和颜悦色地朝苏逸兴淡笑着致谢,夏霜寒却不知道,现在这场对话,将是她和苏逸兴在和离之前所进行的、最后一场态度友好的对话了。
苏逸兴从辽东归家的次日,襄阳王府里迎来了两拨客人。第一拨不用说,自然是带着夏霜寒昨日所要求的药粉,再度来访的文霁陵。而第二拨,则是既在夏霜寒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定国公府的来客。
白日里,看着铃铛和知春饮下那掺有无色无味的药粉的茶水,随后只等过上三五日便请秦大夫来为其把脉的夏霜寒,于下午时分,迎来了陆绍云的五婶以及他的长嫂,还有一个陆茹惠。
陆家女眷这日登门来访的理由不用说,自然是为着苏逸兴从七宝山地区的暴民手中“救”出陆五夫人以及陆茹惠一事,特意前来答谢。于是乎,在襄阳王府正院正堂里,身为苏逸兴的妻子的夏霜寒,便迫于无奈地同谢氏一起,招待了这三位客人。
因着前世的原因,对于定国公府的女眷,除了一个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与她无怨无仇的陆茹惠以外,其他人对夏霜寒来说,都是她不想再与之有任何交集的存在。故而没过多久,不耐烦一直留坐在这里陪着谢氏进行应酬的夏霜寒,便借口肠胃不适需要回听涛院喝药,而站起身来于行礼后离开了正院。
轩敞明亮的正院正堂里,面对着陆茹惠这么个自己一点点看着她长大的孩子,谢氏是很有些感触的。
想当年,因着自己的手帕交徐氏的关系,日常往来中,谢氏没少以阿姨的身份逗弄小时候玉雪可爱的陆茹惠。甚至于,两年前若不是因为苏逸兴的强烈反对,陆茹惠这么个颇合她心意的姑娘,更是有可能成为谢氏的儿媳妇的。
故而现如今,眼看着自己疼爱的晚辈因为受到母亲的坏名声所累,而非常无辜地丢掉了婚事,随后又在前往外地散心的旅途中,因为被人强掳上山的关系而担惊受怕,谢氏心中涌起的对陆茹惠的怜悯与疼惜,便即刻犹如滔滔江水一般汹涌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陆茹惠和她的婶娘被暴民带上山这件事,因为考虑到一但传播开来将有损她的名节,故而苏逸兴在当初上山接人的时候,就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尽可能地将消息封锁住了。因此现如今,陆茹惠尽管依旧还会受到自己母亲坏名声的影响,但却并不至于被人冠上“被暴民玷污了贞洁”的污蔑。
只不过即便自己的名节没有受到进一步的影响,因着这次的意外,陆茹惠还是歇了在短时间内为自己谋划一桩合适的婚事的心思。
“话说起来,我与惠儿也当真是许久未见了,我这个做阿姨的今晚想让她留下来陪我一起用顿饭,相信这么个小要求,陆五夫人你不会反对吧?”茶香冉冉的正堂里,在与定国公府现如今掌家的两位女主人寒暄一番并谈过正事后,与她们二人再无话可说的谢氏,便将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陆茹惠的身上。
而面对着开口提议想要留下陆茹惠共进晚餐的谢氏,从实际上来说本就没有反对的资格的陆五夫人及其侄媳,自然除了点头应好以外,不可能再做出其他的答复。
于是就这样,陆家女眷登门拜访的后续,便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夏霜寒所居住的听涛院里。
于方才借口喝药进而告退出正院之后,在闲暇时日里总是习惯用画画的方式打发时间的夏霜寒,迈步去了自己的书房。而当她于作画结束之后返回听涛院时,以为陆家女眷全都早就离去了的她,却出乎预料地在距离自己院子正门不远处的地方,见到了痴痴凝望着听涛院的陆茹惠。
在自己的嫂子和婶娘告辞离开之后,被谢氏留下来,预计将在用过晚饭后乘马车回家的陆茹惠,听从了谢氏“一直在屋子里坐着也不好,今日天青气爽、阳光明媚,你还是到花园里走动走动吧”的意见,在贴身丫鬟的随侍下走出正院,于她非常熟悉的襄阳王府后院里散起了步来。
直至她在前往后花园的路上途经听涛院时,因为陡然想起被她深藏在心底深处的苏逸兴的陆茹惠,这才在不知不觉中停下脚步,并望着听涛院的白墙黛瓦陷入了沉思。
“哎,果然不论前世还是今生,有些人有些事不管重来几遍都无法改变。这就好比我和庭轩说什么都一定要在一起一样,陆茹惠即使明知道苏逸兴对她并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却也依旧还是要将一腔痴情,尽数付诸到他身上。”
悄无声息地在心中感慨一句,远远遥望一眼默然驻足的陆茹惠,很轻易就能从她脸上的神情中看出,埋藏在她心底的无尽相思与无尽情意的夏霜寒,缓步走上前去同她招呼道:“你要是愿意的话,那就进来坐坐吧!”
怀抱着一颗对苏逸兴的爱慕之心,在苏逸兴名义上的妻子的邀请下,踏入他与妻子朝夕相对的生活居所,这是一种怎样矛盾复杂的感受,夏霜寒无法感同身受。但从陆茹惠不自然的言行举止,以及她小心谨慎地努力掩藏自己心中感情的表现来看,夏霜寒还是能够大概推知这种情绪的。
原本将陆茹惠请进门来,就是为了给她一个睹物思人、聊解相思的机会的夏霜寒,并没有费劲地去尝试展开什么话题,以此化解缭绕在完全就是陌生人的她们两人之间的沉默与尴尬。
故而,像往常一般忙于自己事物的夏霜寒,直到陆茹惠注意到那个被她放在窗边短榻上的针线筐,并借此开启了一个有关针线活的话题之后,才总算是坐下来和面前的客人好好地说了说话。
“世子妃,有个戎族的编织物一直以来都让我十分感兴趣,我觉得它样式精美做工精巧,因此一直都很想学学,只不过迟迟苦无机会。今日既然来了世子妃您这里,不知道您可否为我解惑?”
“哦?什么样的编织物?你大概形容一下,我好思索看看我到底会不会做。”
“就是一个手环状的编织物,作用大概和我们汉人的平安如意结一样,是一种有着祈福作用的东西吧。我在家里时,曾经很多次看见我五哥拿着那个手环和一个红色的平安如意结发呆——”
说到这里陡然间打住话头,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找的这个话题非常失败的陆茹惠,着急忙慌道:“不是,这个,我不是故意提起我五哥的,只是。。。。。。”
深知道陆茹惠平日里谨小慎微的行事作风的夏霜寒很清楚,若不是自己把她请进门来又撂在一边的行为让她失去了冷静,并导致她不断在心中怀疑是不是自己对苏逸兴的感情已经暴露了,故而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一个话题转移心理压力,陆茹惠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在已经成为世子妃的她面前,提起她的五哥陆绍云的。
“你那么慌张做什么?我们戎族人不喜欢绵里藏针、绕来绕去,所以我是不会怀疑你在我面前提起你五哥的动机的。你尽管安安心心地坐着,继续刚才编织物的话题就好。”
从陆茹惠方才的形容中,已经猜出她说的究竟是什么的夏霜寒,站起身来走到柜子旁,打开柜门来探手进去翻找了片刻。
随后,拿着那个自打她和苏逸兴成亲之日起,就被她从手腕上摘下来,之后再也不曾戴过的手环的夏霜寒,转身走回到圆桌边,伸手探向陆茹惠道:“你说的应该就是这个吧?”
“是,没错。就是这个。”低头打量着躺在夏霜寒手心里的手环,注意到这个物件好像和自己在哥哥那里见到的那个一模一样的陆茹惠,很快就再次意识到,自己这个有关于编织物的话题真是选择得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这个手环,该不会其实是戎族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吧?”(。)
第一百八十四章 暴怒()
“不是,这东西不是定情信物。”
襄阳王府听涛院正屋里,眼看着陆茹惠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微微舒缓了有些僵硬的面部表情,并好似马上就要放松地舒出一口气来,夏霜寒微微停顿片刻,随后略带调侃地打量着她道:“这手环,是夫妻关系的证明。”
“。。。。。。”被夏霜寒这种大喘气的说话风格弄得倍觉难受,心情起落间抬眼在她脸上看到一抹顽劣的笑容的陆茹惠,即刻便意识到自己被捉弄了。但面对着这种不含有恶意的捉弄,陆茹惠在苦笑之余却并不感到讨厌。
“这个手环是不能教你怎么做了,但我们戎族还有很多样式精巧的编织物品种,我教你做点别的吧!”放下手中的手环,因为陆茹惠表现的对戎族饰物的欣赏而来了兴致的夏霜寒,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将自己的针线筐拿了过来。
于是就这样,这对前世一直没什么往来的姑嫂,便因为这小小的针线活,而建立起了她们俩原先谁也没料想到的、和谐融洽的关系。
时间一点点迫近夕阳西下的黄昏时分,从刑部下值归来的苏逸兴跨下马车,正要往听涛院里去,迎上前来的老管家却告知他道:“回世子爷,世子妃现在正在听涛院里接待陆家小姐,您看,是不是派个人过去取了您的常服,随后到书房去找您比较好?”
“陆家小姐?”闻听老管家的说辞随即一扬眉毛,心中知道陆茹惠确实如夏霜寒所言,因着发生在辽东七宝山的那件事而对他萌生了情愫的苏逸兴,点头赞同管家的提议道:“确实,就按你所说,派个人过去将我的常服拿过来,待我在书房中换过衣服后直接去王妃那里吧!”
秉承着一颗回避的心,而在话音落后转身离开的苏逸兴,确实避开了陆茹惠这么个他心目中的麻烦,只可惜有得必有失的是,主动规避着自己不想要的桃花的他,却没能躲开别有用心的周瑶光。
于是就这样,在接下来于书房中换衣服的时间里,苏逸兴就这么听到了一段有心人故意安排给他听的对话。
自打几日前按照“檀郎”的要求给夏霜寒下过药粉后,一边继续打探着府里的各种情报,一边在深夜里同檀郎飞鸽传书的周瑶光,最近几日来就一直在等待着苏逸兴的归来以及陆茹惠的上门。
依照檀郎在书信中的要求,周瑶光需要在陆茹惠登门的当日或者次日,将一段他事先撰写好的对话,尽量不招人怀疑地传到苏逸兴耳朵里。而对檀郎言听计从的周瑶光,也确实在苏逸兴归家之后不久就成功地做到了。
和自己从南方带来的贴身丫鬟各穿着一套襄阳王府丫鬟的服装,示意自己的心腹和自己一起吃下檀郎寄来的“变声丸”的周瑶光,领着丫鬟隐在了某个靠近书房的光线朦胧昏暗的树荫下。
随后,待看到为苏逸兴送来常服的小厮退出书房离开后,周瑶光这才操着一口跟平时的自己完全不同的嗓音,同自己的贴身丫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话来。
“哎,今日世子妃和陆家小姐说的那些话,你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不就是陆家小姐在世子妃察觉到她对世子爷的心意,进而慌慌张张地告罪的时候,世子妃雍容大度地说的那番话吗?”
“可不是嘛!就是那番话。咱们世子妃可当真是宽容大度的好典范啊!面对着倾慕自己夫君的女子,世子妃非但没有吃醋生气,反倒还贤淑宽和地同陆家小姐说,欢迎她嫁过来同她做姐妹。有着这样主动为夫君纳妾的好妻子,咱们世子爷可真是有福气。”
“可不是嘛!哎,只可惜世子爷不愿意去享那齐人之福,否则陆家姑娘既有着王妃的喜爱,又有着世子妃的支持,早就可以嫁过来做个世子侧妃了。”
“你说的是。不过即使世子爷现在不想给自己的后院填充女人,那也应该只是暂时的,往后怎么样还说不准。毕竟,眼看着世子妃嫁过来都快一年了,小世子不是还没个影呢嘛!相信再过个一两年,王爷和王妃等不及、坐不住了,自然会出手帮世子爷扩充后院的。”
对话说的这里,确保需要传达的消息已经传达了出去的周瑶光,在苏逸兴换好衣服之前,就和贴身丫鬟两个人一起脚底抹油溜了。而书房里,拿着腰带的右手已然紧攥成拳的苏逸兴,则咬牙切齿地燃烧起了熊熊怒火。
原本在书房中换着衣物,只求一会在向谢氏问过安后尽快折返,以避免与陆茹惠发生任何有可能的接触的苏逸兴,一开始当真没有在意过从外面传进书房里的对话声。
直到书房外的两个人提到“陆茹惠嫁过来当个世子侧妃”这个话题时,苏逸兴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在听着的这段对话,并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玩意儿。
干净利落地为自己系上腰带,推开窗户意欲找说闲话的两人个仔细询问一番的苏逸兴,只收获了两个在如血残阳中走远了的丫鬟的背影。随后,觉得找夏霜寒当面对质问个清楚,更能让问题尽快得到解决的他,便大踏步地走出书房来到了听涛院里。
听涛院正堂里,经过了一个下午的相处和了解,感觉彼此之间意外地很合拍的夏霜寒和陆茹惠,正意犹未尽地一起站起身来收拾着针线筐,忽然之间迈步走进来的苏逸兴,却用他那冷冽的面容和眼神,将屋子里和谐融洽的气氛完全破坏了。
“怎么,两个人这是有说有笑地做了一下午的针线活吗?”
迈步走到圆桌前,扫一眼尚未完全收拾好的针线筐,以及夏霜寒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放置在桌面上的那个戎族手环,苏逸兴一瞬间只萌生了这样一个让他倍觉恼火的想法——姑嫂两个人有说有笑,开开心心地聊了一下午的话题,莫不是就是那个他非常讨厌的陆绍云吧?
“赭晨你回来啦?”尽管不知道惹怒苏逸兴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但从他此刻的表情中可以看出,现在的他确实非常生气的夏霜寒,急忙招呼来知春,让她把她不愿意将其卷进面前这场即将爆发开来的争吵中的陆茹惠,快速带出屋去送到谢氏那里。
“你做什么把陆家小姐请出去了?有个人证在这里,我们才能尽快把事情解决干净不是吗?”怒瞪着一双眼睛,心中只感觉伤怀又愤怒的苏逸兴,对夏霜寒这种意欲干涉他终身大事的做法,非常气不过。
“苏逸兴,你今日又是搁哪吃了枪药了?最近这段日子,你是不是不每日回来找我吵一架,你就不舒服啊?”
抬眼看着面前怒气勃发的苏逸兴,根本不知道他气从何来的夏霜寒一头雾水地没好气道:“有什么话要说你能不能干脆点?拐弯抹角地把根本毫不相干的陆茹惠扯进来有意思吗?”
“毫不相干?她怎么会毫不相干呢?她难道不是就身为事件的当事人之一吗?”邪佞地勾着唇角,面带嘲讽之色冷笑出声的苏逸兴道:“夏霜寒,你敢说你今日把她请到听涛院里来,并且一留就是一下午的行为,没有把她和我凑作对的意思?”
“就算我有又怎么样?”心中确实认为,等到将来自己和苏逸兴和离后,倘若他能将陆茹惠娶为正妻,不失为一个好归宿的夏霜寒道:“娶不娶她在你,想不想让她接替我世子妃的位置在我。我不过把她请进来说说话,又没有把她脱光了送到你床上去,你至于这么激动嘛!”
“夏霜寒!”一瞬间被夏霜寒的发言气得目眦欲裂,血红着一对瞳仁的苏逸兴怒发冲冠地咆哮道:“将来等你走了之后,我想怎么过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假惺惺的瞎操心!你要是舍不得看着我难过,那你怎么不自己留下来陪我?”
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对自己为其付出的感情无动于衷,甚至于还自作聪明地把他推向别的、他不想要的女人,苏逸兴一瞬间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上血淋淋地穿了个窟窿,每跳动一下都会给他带来一股剧痛。
“苏逸兴!你少跟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假惺惺?好,你给我记住,我日后再为你的破事操半点心,我就不姓夏!”
尽管知道自己想把陆茹惠同他凑作对的想法罔顾了苏逸兴自己的意愿,可是夏霜寒还是坚持认为——我不过就是想了想,连说都没说更别提做了,苏逸兴你凭什么一回来就为了这件事冲着我大呼小叫?我欠你的啊?!
面对着自始至终梗着脖子和他对着干的夏霜寒,苏逸兴在愤怒之余,禁不住生出了一种浓重的无力感。而撂下方才那句狠话后,就气急败坏地朝他翻了个白眼,随即抓起桌面上的手环转身离开的夏霜寒,则更进一步地将他的怒火挑得更旺了。
“当初在你嫁过来之前我就和你说过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