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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重生之与子偕老-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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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待陆绍云和苏逸兴合计过日后该如何联手对付徐瑾涵,并且拿定主意该采取些什么措施,防止他进行打击报复后,今夜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再乘坐马车回家去的苏逸兴,便在“凶宅”里住了下来。

    “霜寒,我很抱歉,当初我没有相信你。”灯火如豆的客房里,面对着面色平静地和含笑一起为他的借宿准备相应物品的夏霜寒,不怨徐瑾涵,不怨周瑶光,更不怨文雪莹,只怨他自己的苏逸兴,面带痛色地向夏霜寒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而看着面前郁郁寡欢的苏逸兴,夏霜寒实在不忍心把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其实我倒是很感谢徐瑾涵,毕竟倘若不是他,那我们都还要再在彼此身上多浪费两年时光。”

    “苏赭晨,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应该向前看不是吗?”淡笑着伸出一只手去,始终认为“冤家宜解不宜结”的夏霜寒道:“老实说,我并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所以,你以后还能继续做我的朋友吗?”

    “不做你的朋友又能怎么样呢?毕竟你现在已经是陆夫人了啊!”

    苦笑着伸出手去,握住夏霜寒的柔荑的苏逸兴,将悄悄落在她脖颈上的红痕上的视线转移开来,随即悄然无声地在心中道:“苏赭晨你看见了吗,霜寒即使完全不记得她和陆绍云之间的事情,但却依旧选择要嫁给他,依旧愿意与他敦伦,所以事到如今,你也当真该彻底放手、死心了。”

    “你和他在那边说什么呢?怎么这么久不回来?”正院卧房里,洗漱完毕坐在床沿上等待夏霜寒已久的陆绍云,光明正大地仗着自己身为丈夫的身份,面带酸意地吃醋道:“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预备拉着你大战三百回合了!”

    “。。。。。。”正要被夏霜寒搭到架子上的洗脸帕因为陆绍云的这句话,而猝然从她的手中滑脱,再次落回到了脸盆里。

    “陆庭轩,我说你这都在外面跑了一整日了,你都不累吗?”重新将帕子捞起来,拧干了水搭回到木架上,端着木盆走到床边,一边舒适地泡着脚,一边转向身边的丈夫的夏霜寒笑骂道:“今早上不是才来过吗?怎么你又想要了?!”

    “娘子,你说我一个人憋了这么些年容易吗?”也不等妻子躺到床榻上来就开始毛手毛脚的陆绍云“嘿嘿”一笑道:“前世今生积了两辈子,新婚这几日你还不让我好好吃个痛快,这怎么能行呢?”

    “。。。。。。”你是吃得开心了,可是我被吃得好累啊!无奈地咽下这句话,没过一会就很快被再次扑倒的夏霜寒,其载浮载沉的脑海里除了一个“果然男人憋得太久了使不得”的念头外,便再也思考不了其他别的事情了。

    鸡犬相闻声中,天光大亮。昨夜又一次被折腾了大半夜,并没能好好睡一觉的夏霜寒,在阳光播洒进卧房之后,无奈地顶着眼睛下方两片明显的鸦青,神情倦怠地起身穿衣下了床。

    同陆绍云和苏逸兴一直在圆桌边用过早餐后,做好出行准备的夏霜寒,牵起丈夫的手,在苏逸兴坐上马车往刑部衙门去的同时,踏上了通往双河巷夏家的街道。

    “姐姐!”嘎吱一声开启的门扉里,今日为了姐姐和姐夫的到来,而特意向夫子请了假休息在家的夏朝阳,在听到大门开启的声音的一瞬间,便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小跑着来到已经走进了院子的夏霜寒面前的他,眉开眼笑地仰着头道:“果然住得近就是好,去年姐姐你回门的那一日,就比今日要晚了好多。”

    “是吗?能早点见到姐姐就让你这么开心啊!”面带笑容地弯下腰去捏捏弟弟软乎乎的脸蛋,复又直起身来的夏霜寒,正想牵起弟弟回到正堂里去向父亲请安。只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迈开脚步,尚未关闭的院门外,便忽然传来了一声愤怒的叫喊——“夏霜寒!”

    牵着弟弟回过身来,抬眼向院门外望去的夏霜寒所见到的人,是因为奔跑的关系而弄丢了一只鞋,同时发髻也散乱下来的周瑶光。

    “是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回想起今早苏逸兴在临离开前交代的那句“周瑶光我自会处理,你们不用担心”,不明白为什么她能够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夏霜寒微有疑惑。

    不过很快,在周瑶光做出回复之前,紧追着气喘吁吁的她跑到夏家大门外来的几个襄阳王府的家丁,便为夏霜寒解了惑——昨晚傍晚时分,在归家同苏淳风进行过一番促膝长谈后,决心要让周瑶光为她吃里扒外的行为付出代价的苏逸兴,拿定了将她送到尼姑庵里落发出家的主意。

    四月廿四,这个天气晴好的日子原本对周瑶光来说,与四月的其他日子并没有什么差别。

    傍晚时候,默立在客院中的紫藤花架下,望着如血残阳发呆的周瑶光,原本正在心心念念地思考着有关于她的檀郎的事。可哪晓得,忽然间带着人手闯进来的苏逸兴,却不但搅扰了她的清静,更在什么也不解释的情况下,就当即下令让人将她绑起来扔进了柴房。

    在泛着霉味的、狭窄昏暗的柴房中呆了一夜,又是哭又是喊但是却一直没有被放出来的周瑶光,直到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才被人带出柴房、扔上了马车。

    当马车行进在前往京城东郊的尼姑庵的路上时,大概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才招惹来现如今的这番境遇的周瑶光,抓住了马车在拥挤的十字路口暂时停下的机会,壮着胆子、瞅准时机,大胆地逃了出来。

    随后,就在沿着街道不断奔跑的她在脑中喊着“我要去见瑾涵、我要去见瑾涵”的时候,忽然在街道拐角处出现的陆绍云和夏霜寒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周瑶光,事到如今你不会不知道,苏赭晨为什么要把你送到尼姑庵去出家为尼吧?”示意弟弟先进屋去陪伴父亲,面带嘲讽的微笑转向至今还被徐瑾涵蒙在鼓里的周瑶光的夏霜寒道:“你既然肯为了你的瑾涵背叛襄阳王府,那么你也就必须得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想当初,王妃明明已经在京中为你选好了夫婿,是你自己瞧不上,所以才趁着苏赭晨喝醉酒的功夫潜入书房意图不轨,并最终惹怒了他。后来,王妃对你手下留情,又重新帮你挑选了别的亲事,只求将你远嫁出京去。结果可到好,这门亲事你也看不上,非要自作聪明地去搭上你的檀郎。你以为,你口中的瑾涵当真会是你的如意郎君吗?哈哈,有眼无珠也该有个限度吧?”

    “谁有眼无珠了?瑾涵就是我认定了的如意郎君。他不但比苏逸兴好,比起王妃帮我相看的那些男子,他更要好上几百倍几万倍!”

    被两个小厮分别扭住胳膊,圆瞪着眼睛梗着脖子的周瑶光,不服气地抬起头来朝夏霜寒呛声道:“当初我们说好了的,五月里他就会派人上门提亲,将我娶过门去当正妻的!眼看着我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所以现如今,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休想在这个时候把我送走!”

    “周瑶光啊周瑶光,亏你长着这样一张慧质兰心的脸,可为什么本质里你就是眼盲心也瞎呢?”摇头叹息的夏霜寒,决定让周瑶光死也死个明白,不至于一辈子都被可怜地蒙在鼓里。

    “周瑶光,你的檀郎当初之所以会在元宵节的花灯会上,故意与你假作意外结识,原本就是因为他看中了你贪婪的本性,觉得你可以加以利用。而在随后的几个月里,你也当真像一条可以让他随意摆布的狗一样,为他做了许多事情。”

    “查探消息、给我下药,我相信他当初为了哄骗你为他做这些事,一定对你说了不少甜言蜜语,对你许下了不少海誓山盟吧?可是现在呢?我相信,自打苏赭晨被弹劾之后,徐瑾涵联系你的频率就越来越低了对吧?甚至于在最近一段时间里,你根本就没能与他取得任何联系,对吧?”

    话说到这里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抬手摩挲着下巴的夏霜寒脸带赞同之色道:“也是,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毕竟,需要你打探的消息已经全都知道了,需要你去做的事情也都已经完成了。那么,在考虑到你不得襄阳王府众人的欢心,因此不可能再有更大的能力帮他做些什么的情况下,利用价值已经被挖掘干净的你,被他给彻底丢掉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夏霜寒,你胡说!”将夏霜寒的叙述听到这里,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的周瑶光拼命摇头抵抗道:“瑾涵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他不可能抛弃我的!”

    “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周瑶光你可知道,你对你檀郎的所有认知,全部都是假的!他的真实姓名你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你不知道,他的真实样貌你也不知道。甚至于,就连你口中唤着的瑾涵,也不过是他自己给自己起的一个,不怎么用的‘号’。”

    话说至此,扫一眼双腿无力地瘫软在地的周瑶光,抬眼示意那两个小厮“你们用不着抓这么紧,她根本不可能跑得掉”的夏霜寒继续道:“你若是以为,凭借徐瑾涵当初告知你的那个虚假身份,你就可以在逃走之后找到他的话,那你尽管去试。摘下了覆盖在脸上的人皮面具,我倒要看看在这偌大的京城里,你能不能找到一个你对他一无所知的人。”

    将自己昨日从苏逸兴那里了解到的这些有关于徐瑾涵如何欺骗周瑶光的情况大致告知于她后,言尽于此的夏霜寒,一扬下巴,让那两个小厮将周瑶光拖了出去。至于周瑶光对她方才所言相信不相信,如果相信会怎样,如果不信又怎样,这些就不是夏霜寒在意的事情了。

    回过身来转向一直站在她身旁,对她方才的言行并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的陆绍云,灿然一笑的夏霜寒伸手挽住丈夫的胳膊,随后便和他一起迈步进入了夏家正堂。

    向父亲请过安,随后一家人一起用过午饭,待时辰渐渐往未时去的时候,考虑到他们需要在今日将“徐瑾涵便是幕后黑手”的这个消息,在告知给夏敬之之后再告知给陆啸清,夏霜寒和陆绍云便双双告辞离开夏家,往定国公府去了。

    “哎哟,你们居然回来了?我还以为新婚三日你们忙于腻歪在一起,所以根本不可能回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呢!”定国公府夕霞院内,没想到孙子和孙媳妇会在今日登门的陆啸清,眉开眼笑地调侃陆绍云道:“庭轩,莫不是这是新娘子陪着你三朝回门来了?”

    “祖父您想这么理解也行啊!我没什么意见。”与新婚妻子在下首的椅子上双双落座,同陆啸清寒暄片刻随后又用过茶的陆绍云,这才将自己今日的来意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和苏侍郎挡住了他的财路,所以他才会想出这样的圈套来设计你们啊!”从来没想过徐瑾涵这么个,在过去数年里一直给他留有不错印象的年轻后辈,原来早就已经误入歧途,并且在错误的道路上弥足深陷的陆啸清,心中有着几多感慨与几多唏嘘。

    “所以祖父,考虑到接下来我和苏侍郎都要打起精神来全力对付徐瑾涵,因此为了防止他进行打击报复,我希望您能抽调几个人手,过去保护朝阳和父亲,以免他们发生什么意外。”

    “嗯是,你说的是。”对陆绍云的说辞表示赞同的陆啸清点头道:“那你们小两口呢?需不需要我派几个人手过去你们那里?”

    “不用了祖父。”知道陆啸清这是放心不下她的夏霜寒,摆手微笑谢绝道:“当初为了去关外画舆图而掌握的身手我到现在都没忘,更何况在过去一年里,我又跟苏逸兴学了不少毒术,所以我的安全我自己能保护,您就不用挂心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相看() 
在陆绍云和苏逸兴一点点寻找着徐瑾涵的罪证,意图惩戒他的过程中,时间一点点由四月进入了五月。

    五月初五,又是一年端午节,又是一年龙舟日。这日清早,坐上马车带上弟弟,与芭丽雅一起前往九曲江途径城南的直线河道的夏霜寒,除了陪弟弟和友人前去观看龙舟比赛以外,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她去办,那就是——去给章芸燕壮胆。

    自打近两年前与柳子润解除婚约之后,章芸燕的婚事这两年来就一直谈得很不顺利。

    起先,她的婚事迟迟定不下来,是因为她对柳子润念念不忘,因此一直没能在她母亲向她提及的其余诸位结亲后补对象中,找到一个可以胜过柳子润,从而使其愿意嫁过去的。

    后来,待夏霜寒归京之后,由于章芸燕同“粗俗凶悍”、“离经叛道”的忠义乡君成为了朋友,故而在京中的诸多世家贵妇们眼中,章芸燕便成为了一个不适合成为她们的儿媳妇的异类,进而被她们排除在外了。

    眼看着自己女儿的年龄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大,可是婚事却一直迟迟没有着落,章夫人的心中不是不着急。

    曾经,打着为女儿好的旗号,章夫人也确实向章芸燕提出过“娘亲希望你不要再和忠义乡君有所来往”的要求。只是,眼看着不与夏霜寒来往的女儿一日日闷在家里百无聊赖、心情抑郁,章夫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继续将自己的要求贯彻下去。

    “那忠义乡君既然已经带着燕儿见识过了那么多以前的她所不曾见过的事物,更带着她体验过了以前的她从未体验过的生活,开阔了眼界的燕儿又怎么可能甘心回去过以前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日日只能困守在自家院子里的生活呢?”

    无可奈何地接受了女儿已经被他人同化了的事实,不再阻止章芸燕和夏霜寒来往的章夫人,只得在大大缩小了的选择范围内,为自己的女儿筹谋婚事。而今年的五月初五端午节,便就是章夫人和男方家的夫人在合计过后,拿定主意让儿女们互相相看的日子。

    “到了,就是这里,三楼。”护着弟弟跨下马车,宽阔笔直的河道一岸,抬起头来看了看书写有“临江仙”三个大字的店面匾额的夏霜寒,很快就同弟弟以及芭丽雅一起,如约抵达了她们与章芸燕约定好的碰头地点。

    “霜寒,芭丽雅,你们来啦!”

    章家于很早以前便已经预定下的三楼雅间里,已经在过去一段日子里,经由夏霜寒的介绍而与芭丽雅成为了友人的章芸燕,迎上前来一边打招呼,一边捏了捏夏朝阳的小脸蛋。

    而招呼过章芸燕的、作为客人前来的夏霜寒一行三人,则很快就有理有节地同端坐在室内圆桌边的章夫人,以及章夫人的妹妹见过了礼。

    “霜寒你不知道,我现在心里面紧张得不得了。”待友人们同自己的母亲和姨妈打过招呼,随后便把夏霜寒拉到一边的章芸燕道:“这忽然间说是要和陌生男子彼此相看,即使隔着外面的河道,我心里也依旧很是没底呀!”

    “不怕不怕,没什么好怕的。”用左手托起友人的双手,随即用右手轻拍友人的手背的夏霜寒,淡然微笑着宽慰友人道:“你和那男子不单隔着一条河道,还隔着一层面纱呢!你说说,他除了你的眼睛和脑门以外,脸上的其他部分一概看不见,你有什么可紧张的?平日里你不是也是这样出门的吗?”

    “。。。。。。这。。。。。。这不一样。”即使被友人抚拍着手背,但却依旧紧张得手指冰凉、指尖微颤的章芸燕道:“平日里我如此出门,是因为知道不可能有人一直刻意盯着我看,所以我才不紧张。可是今日,待会我往窗边一站,那就是要让别人品头论足的,我心里能不慌吗?”

    “别慌,我和芭丽雅,我们一左一右地护着你,不到事情结束绝对不会离开。你要是实在紧张,可以逗弄一下我弟弟,转移一会注意力。”

    “谢谢。”既使章芸燕的亲姨妈为了防止她害怕,而带了自己的两个女儿过来陪伴她,被表姐表妹围绕着的章芸燕却还是一直冷静不下来。直到面上从来都挂着从容自信的表情的夏霜寒出现在她面前时,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的她,这才一点点慢慢恢复了冷静与从容。

    河道两岸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沿河岸的酒楼茶肆里,更是很快就挤满了前来观看龙舟比赛的人。

    拿了个不太高的凳子过来给弟弟垫脚,确保这样的高度能够让他清楚地看到河道里的比赛,同时又不会让他在一个激动间翻下护栏去的夏霜寒,在抬眼向河对岸的酒楼眺望时,无意间见到了谢卓亭。

    “哟,想不到谢卓亭那泼猴也来了。”面带微笑地抬起手来,朝河对岸向她们大幅度地挥动着手臂打招呼的谢卓亭招招手的夏霜寒,很快就把注意力收回来,专注在了同章芸燕交谈这件事上。

    直到龙舟比赛开始,锣鼓喧天的时候,忽然间被身边的章芸燕捏痛了小臂的夏霜寒,这才反应过来——啊,日后有可能将成为章芸燕的丈夫的那位男子,来了。

    从紧张异常的章芸燕那握紧了的“铁爪”下抽回手臂,抬眼在友人视线飘忽的双眼中看出了浓厚的羞涩与浅淡的害怕的夏霜寒,不一会也把视线转向了河对岸。

    河对岸,与她们现在所在位置同样的高度上,正对面的酒楼雅间里,就站着那按照约定前来与章芸燕进行互相相看的男子。

    “隔得那么远,现在这距离比我当初在朱雀大街上看庭轩不知道要远了多少倍,像这样相看,能看得出来个鬼啊!”如此在心中无声抱怨着,抬眼看向河对岸那位被三位与之年龄相仿的男青年围住的“相看对象”的夏霜寒,很快就意识到了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夏霜寒方才招手与之打招呼的谢卓亭,其所在雅间就在“相看对象”的隔壁。且从现如今的风向来看,他所在的位置就位于“相看对象”的下风方。因此,在距离那么近且有风的情况下,谢卓亭极有可能是可以听到“相看对象”与他身边的同龄人究竟在说着些什么的。

    故而,当夏霜寒在谢卓亭的脸上捕捉到了“愤怒”这种情绪后,控制不住地把事情往坏里想的她,就此生出了这样的想法——他们现下,该不会其实在说着我和芸燕的坏话吧?

    如果仅仅只是自己在被他人说坏话,那么夏霜寒是完全不会理会的。毕竟,最近两年内,围绕着她产生的各种流言蜚语,实在是太多太多了。那些对她来说无关紧要的人究竟在说些什么,她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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