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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重生之与子偕老-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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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仵作从她破坏躯体所造成旳创口中,得出了什么关键性的证据,证明了夏霜寒当初提出的“假死药”的说法确有其事,那么如此一来,她的行为所导致的结果,就势必会与她的初衷背道而驰。

    而这一点,恰恰是徐氏所最不愿意看到的。故而,在几经思考后,彻底放弃了从丁公子身上下手,以此对付夏霜寒的打算的她,就这么直接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她的根本目标——夏霜寒——的身上。

    自打夏霜寒于昨日下午被京兆尹衙门收监的消息传开后,根本不相信她会害死人的,夏霜寒的各位朋友们,就陆陆续续地找上了夏敬之或者陆绍云,以此求得一个确切的答复。

    而身在京兆尹衙门中任职的林熙然,也因为自己这个可以因公见到夏霜寒的便利身份,而成为了为夏霜寒旳诸位友人们,向其传递物件的信差。

    五月廿三这日上午,前来为夏霜寒传递物件的林熙然不过才刚刚转身走出监牢,放心不下夏霜寒的境况,唯有亲眼前来看看她的处境,才能就此安心的襄阳王妃谢氏,以及身为吏部侍郎夫人的、带着自己的女儿章芸燕前来探监的章夫人,便凭借着各自的门路,顺利地同夏霜寒见上了面。

    故而,有着这么些人的进进出出,以及京兆尹传达下来的“好好关照忠义乡君”的指示,面对着打着定国公府的旗号来到衙门里,提出想要见一见夏霜寒的徐氏,看守牢房的牢头便只是在稍加询问之后,便把他认为是“代表着陆啸清前来看望夏霜寒”的徐氏,给痛快地放了进去。

    通往各个牢房的长长的走道这端,加装有木制的、结实的栅栏门。有成年男子手臂一般粗的栅栏上,不但绕有沉重的铁链,更挂有一把厚重的大铁锁。

    默立在这道门外,搀扶着仅仅只是走了几步路便微微冒汗的徐氏的桂嬷嬷,一边等待着狱卒开锁解链,一边放心不下、担忧满满地朝徐氏道:“夫人,您就别逞强了,还是让老奴我,陪您一起进去吧?”

    “不,我有一些悄悄话想要对她说,所以,你别跟来。”抬起枯瘦的右手拂开桂嬷嬷的搀扶,面带决绝之色的徐氏,就这么只身一人,跟着带路的狱卒跨过栅栏门,来到了走道里。

    亦步亦趋,费劲地喘着气,好不容易才跟着狱卒来到牢房外的徐氏,在得到狱卒的一声“探监时间为半个时辰”的通知后,便拖着脚走进了牢房。

    而与此同时,候在走道那端的桂嬷嬷,则按照徐氏的要求,将下有蒙汗药的酒菜,无偿赠送给了牢头与狱卒,作为给他们的午饭提供的加餐。

    锁好牢门以及栅栏门,随即回到方桌边与自己的上峰和同僚会和的狱卒,很快就和众人一起,喜笑颜开地拿起筷子,做好了好好大快朵颐一番的准备。

    只可惜在酒菜没能动上一半的情况下,在这个时间段于狱中上值的所有人,便全都因为药效的关系而接二连三地倒在了饭桌上。

    “是你?这可真是好久不见了。”狭窄简陋但是还算舒适干净的牢房里,眼见走进牢房的人在摘下帷帽之后露出一张她所许久不见的脸庞,当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居然还会有和徐氏单独见面的这一日的夏霜寒,当即便从方桌旁的板凳上站起了身来。

    “再见到我就让你感觉那么吃惊吗?也是,在你的设想中,我现如今不是已经被折磨得精神崩溃,就是已经病入膏肓维持不了多久,所以根本不可能再踏出徐府了不是吗?”

    说话间将手中的帷帽搁置在面前的桌子上,缓慢地转动着脖子,将牢房里的各种摆设尽数收入眼中的徐氏,面上带有悲戚、无奈与嘲讽的神情道:“果然,庭轩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最后被你给坑死,他就是不能下定决心果断地抛弃你对吧?”

    “我并不认为你今日特地找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和我像这般闲话家常。”

    尽管并不畏惧面前重病缠身的徐氏,但认为面对着濒临绝境不知道下一步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的人,谨慎一些明显要更为明智的夏霜寒,却还是满怀警惕、戒备重重地往后退了两步,与徐氏拉开了一些距离。

    “咳。。。。。。咳咳。”强压下胸口涌动起的,因为牢狱中并不清新的空气而导致的憋闷与难受,虚弱地淡笑着在方桌边的板凳上落座的徐氏,一边默默计算着时间,等待蒙汗药的药效发作,一边打开话匣子,悠悠地对夏霜寒发起了牢骚。

    “夏霜寒你可知道,我有多么地恨你?庭轩,他原本是我所有的儿子当中,最有前途、最为孝顺的一个孩子,可是因为你,他放弃了那许多原本可以成为他的助力的世家贵女,并且还一意孤行地一直在忤逆着我这个母亲。”

    “是你,你不但耽误了他平步青云的大好前程,还让我这个母亲彻底失去了他,你知不知道当我每每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究竟有多么地想要亲手杀了你?”

    “徐氏,想不到你都已经把一只脚踏进坟墓了,却依旧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冥顽不灵。”看着面前眼眶深陷,枯瘦的身体和骷髅架子已经没有多大分别的徐氏,夏霜寒并没有对她生出任何的怜悯,而仅仅只是感到了非常浓烈的厌倦。

    “徐氏,陆庭轩他是一个独立完整的人,有着自己健全的思维和人格,并不是你的附属品。所以,当你根本不考虑他的意愿,而仅仅只是一厢情愿、自作主张地把你认为适合他的、对他好的人事物强硬地塞给他的时候,他不喜欢、他不想要,他自然就要反抗你。”

    “正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明明不是他,却非要代替他来做选择、做决定,这样除了不断压抑他的人性以外,根本就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好处。所以,他会因为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强制性的压迫与束缚,因而厌弃你,这完全就是你自己自找的。”

    “我自找的?”

    佝偻着脊背歪在板凳上,闻听夏霜寒的发言的徐氏,当即便歇斯底里地叫嚷起来:“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之后一点点精心照顾长大的,结果他却为了你这么个同他非亲非故的女人,而完全忘记了我对他的养育之恩,根本不考虑我这个做母亲的感受,难道他这样做就对了吗?”

    “我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心情跟你理论这些事情,毕竟你想要一条道走到黑那是你的事,我没有那个义务也根本不愿意来开导你和劝说你。所以现在,可以请你赶快离开,不要再继续出现在我的视野中,以此来恶心我可以吗?”

    同一个非常固执、根本听不进别人的劝说的人继续进行讨论或者争执,是一种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的愚蠢行为。

    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个蠢人的夏霜寒,不愿意继续去做这样的蠢事,于是她很快就迈开步子,走到了牢房门口,并紧贴着粗壮的木制栅栏,放开音量朝通道那边高呼道:“狱卒,狱卒,这位前来探监的夫人已经把她想说的话全部都说完了,所以可以劳烦你过来开个门,好把她提前带出去吗?”

    监牢里的牢头和狱卒,因为受到了京兆尹的特别嘱咐,因此面对着他们需要进行特殊照顾的对象——夏霜寒,他们做出回应的速度,以及进行回应的效果,在昨日晚间和今日上午,都一直是非常不错的。

    故而,在现在这样一个,牢头和狱卒都全部聚集在通道栅栏门外的木桌旁吃午饭,进而并不存在听不清楚她的呼喊声的情况下,高呼了有好一会儿,但是却始终没有等来她想见的人的夏霜寒,便即刻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大对劲。

    “不应该啊,这个时间点为什么会没有人过来呢?”

    站立在牢房门口喃喃自语,随后回过身来的夏霜寒,联想到现如今徐氏这样孤身一人进来探视她的情况,进而控制不住地萌生出了这样一个念头——徐氏没有把她的贴身心腹桂嬷嬷带进来,难道是因为她吩咐桂嬷嬷,要求她在外面用吃食之类的东西,绊住牢头和狱卒的脚步吗?(。)

第二百零八章 自裁() 
“徐氏,你之所以让桂嬷嬷在外面帮你拖住牢头和狱卒,随后只身一人进来见我,该不会是因为,你想要就此杀掉我吧?”

    位于通道最里端,与其他犯人们尽皆隔着一大段距离的牢房里,在牢房门口呼喊许久却始终没有得到回音的夏霜寒,回过身来看一眼病病歪歪地坐在板凳上的徐氏,随即摇头讽笑道:“如果当真如此,那我劝你最好打消这样的念头。毕竟,就凭你现在的体质,就算是面对着十年前的我,你也一样不可能讨到便宜。”

    “我当然知道凭自己这份微薄的力量,杀不了你,但是借刀杀人的把戏,我也还是会玩的。”话说到这里,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抬手从袖管中摸出一柄小巧、锋利的匕首的徐氏,一边褪去刀鞘,一边面带癫狂之色地缓缓从板凳上站了起来。

    “夏霜寒!我要杀了你!”歇斯底里地疯狂大叫着,嘴上说着要杀掉夏霜寒,但确实上却根本没有向着她靠过来的徐氏,只是脚步踉跄地移动着身体,在牢房里进行着大肆破坏。

    四方桌和板凳被接二连三地掀翻在地,口中不停高呼着“你别躲啊夏霜寒,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的徐氏,紧接着又将牢房里供给夏霜寒使用的烛台、茶杯什么的尽数挥臂扫到了地上。

    “。。。。。。”徐氏她,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面对着徐氏现如今这种大大出乎她预料的行为举止,完全没能摸透她这么做究竟想得到什么结果的夏霜寒,并没有当即便迈步上前,去阻止她打砸那些并不值钱的玩意。一直默立在牢门旁边,看着徐氏发疯的她,只是飞快地转动着脑筋,思考着徐氏的目的究竟何在。

    现如今,牢头和狱卒被放倒了,其他的犯人又都尽皆远离这间牢房,并且桂嬷嬷现下也不在这里。那么由此可以推出——目前在这间牢房里,夏霜寒和徐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唯有远远听着这边的响动的桂嬷嬷和其他的犯人们,才可以大概通过声音进行推知。

    也就是说,倘若身在牢房中的徐氏,一边大叫着“夏霜寒,我要杀了你”,一边碰撞各种东西,制造她们俩现如今正在进行打斗的假象,看不到牢房内的确切情形的桂嬷嬷和其他犯人,就十有**会当真以为她们当真正在搏斗才是。

    “。。。。。。”可是就算他们怀疑我和徐氏正在搏斗那又怎么样呢?这能给我造成什么影响?完全没有不是吗?想把我拖下水,除非——

    脸上最开始挂着一副懵懂与疑惑,随即转换成了思索与嘲讽,紧接着又变成了恍然大悟和惊讶不已的夏霜寒,根本没来得及在心中把“除非”后面的内容说完,已然完成“伪造打斗现场”这一活计的徐氏,就当真按照她所猜测的“除非”那么做了。

    “夏霜寒,快点把刀还给我!”手上明明就握着这间牢房里唯一的一柄凶器,口中却假作匕首已经被夏霜寒抢走了的徐氏,声情并茂、自导自演地进行着面前的这出戏。“夏霜寒,快点把刀还给我!还给我!”

    “你接下来,应该就要一边求饶,一边往自己的身上捅刀子了吧?”

    依旧不挪不动地站在牢房门边,已然看穿徐氏的下一步动作的夏霜寒,既不出声高喊,也不动手阻止,而仅仅只是冷眼看着徐氏,用与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的说话响度,冷静理智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因为就算你死在了这里,我也有的是办法证明,你是自己自杀身亡,而不是死在我的刀下。”

    “哦?是吗?丁公子的事情,你可以仗着假死药为自己洗脱冤屈,那么如果我死在这里,你又能拿出什么东西来证明呢?”之所以会想出现如今的这个计划,其灵感就是来自于丁公子的诈死圈套的徐氏,压低声音狞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这次预备怎么摆脱杀人的罪名。”

    话说到这里,眼中的疯狂之色逐渐糅合上了计划即将得逞的满足笑意的徐氏,在小声撂下一句“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这样的女人,拖累庭轩一辈子”后,便再一次扯着嗓子朝通道那头喊起来:“夏霜寒,你想做什么?把刀放下!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啊!”

    “不要啊!不要杀我!我给你跪下磕头认错还不行吗?不要啊!别过来!桂嬷嬷!桂嬷嬷你快点进来救我,快来救我啊!”徐氏凄厉惶恐,惊惧不已的呼喊声,在通道中不断荡着回声,随后很快传到了栅栏门外。

    而始终放心不下徐氏,故而一直立在栅栏门外,闻听主子如此可怕的叫喊的桂嬷嬷,则很快从昏睡不起的狱卒的腰上解下了挂有几十把钥匙的钥匙环,随即一把一把地进行尝试,只求能尽快打开栅栏门上的大锁,赶到徐氏的身边去。

    “既然是你自己想死,那么我不会阻拦你,只希望你觉得自己的死亡有价值就好。”牢房内,在识破徐氏的诡计的一瞬间,就已经拿定了坚决不阻止她的主意的夏霜寒,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对面前之人做出的一举一动冷眼旁观着。

    “只要能够除掉你,就算要搭上我这条命又有什么所谓?”压低声音说出这样一句话,面上尽是视死如归之意的徐氏,就这么在结束了“被夺去凶器,因此只得跪地求饶”的戏份后,高呼着“不要!不要杀我!啊!啊,救命啊”,随即将手中的匕首,刺向了自己的身体。

    因为长时间的病痛折磨和心理压力,而导致身体异常孱弱的徐氏,根本就没有将两寸长的刀刃没入自己的身体的力量,因此,为了达到“死在这间牢房”里的目的,徐氏就这么在刺中自己之后,拔出匕首再次刺下,如此重复多次,足足在自己的身上捅了七刀。

    “夫人!夫人!老奴来了,老奴老了,老奴这就来救你了!”心急如焚、手忙脚乱间,好不容易打开了栅栏门上的大锁,解开了缠绕多圈的锁链,随即拿着“叮呤”作响的钥匙圈快步跑到牢房门口的桂嬷嬷,直接收入眼帘的,便是一副血淋淋的、她完全接受不了的画面。

    她伺候了几十年的主子徐氏,满身是血地跌坐在地上,歪靠着身后小木床的床腿。在她一边抽搐痉挛着,一边往外拔刀随即再刺下的过程中,其不断“咕噜咕噜”向外冒血的口腔,依旧在开开合合着,出气多进气少地向夏霜寒进行“求饶”。

    “不。。。。。。不要。。。。。。请,请放过。。。。。。请放过我吧!”

    “夫人!夫人!”顾不上去指责始终环抱着双手,冷漠地看着徐氏一点点走向死亡的夏霜寒,心急火燎,只拼命更换着钥匙试图打开牢门上的铁锁的桂嬷嬷,老泪纵横地急切道:“夫人,您再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老奴,老奴这就开门带你去找大夫。您会没事的,您一定会没事的!”

    “不。。。。。。不用。。。。。。”口中不停向外涌血,声音已然快要让人听不见的徐氏,抽搐着躯体,抬起放开了那柄插在自己身上的匕首的右手,不停颤动着指向夏霜寒道:“帮我。。。。。。帮我除掉她!别。。。。。。别让我的。。。。。。我的牺牲,就。。。。。。就这么,白。。。。。。白费了。”

    “不,不夫人,她不值得您这么做啊!夫人!”涕泗横流,虽然已经完全领悟了徐氏的想法,但是却无法认同她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方法来除掉夏霜寒的桂嬷嬷,依旧打算做最后的努力。只不过,她的开锁速度最终还是没能赶上徐氏生命流失的速度。

    就在桂嬷嬷终于找对了钥匙,将其插入锁眼中“咔哒”一声打开铁锁的时候,失血过多的徐氏,也彻底永永远远地闭上了眼睛。

    “夫人!夫人!”将打开来的挂锁一把扔在地上,无法忍受自己的主子就这么离开自己的桂嬷嬷,连滚带爬地来到了徐氏的尸体旁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探过了她的脉搏和呼吸。“夫人!夫人您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您走了,您让老奴我怎么办?”

    冷静地注视着抱着徐氏鲜血淋漓的躯体痛哭不止的桂嬷嬷,面对着徐氏的死亡,夏霜寒的心中无波无澜,完全一点反应也没有。如果真要说她有什么感觉的话,也许,只有永远地摆脱了徐氏这么个祸害的解脱感吧。

    “夏霜寒!是你!是你害死了夫人的!”

    尽管悲痛,但是却并没有完全失控的桂嬷嬷,在尽量压抑住心中的痛苦后,轻轻地放下自己怀中的尸首,站起身来用恨不得拿刀子活剐了夏霜寒的眼神狠狠地瞪视着她,随即迈开步子,带着一身的斑驳血迹冲出了牢房。

    “夫人您放心,您的遗愿,我说什么也一定会为您达成的!”悲愤欲绝地在心中如此立下誓言,一边沿着通道极速往外跑,一边高呼着“忠义乡君杀人啦”的桂嬷嬷,就这么按照徐氏“帮我除掉她”的嘱托,一路冲出监牢,跪到了京兆尹姚大人的面前。

    “你说什么?你说你家夫人被忠义乡君捅死在了牢房里?”

    原本正在衙门的后堂里批复公文、处理公务,万万没想到,夏霜寒前面扯上的那桩人命官司到现在还没解决,结果只不过才过了一日,她就又扯上了另外一桩人命官司的姚大人,当即便被惊了个目瞪口呆,连手中的狼毫笔也握不住了。“你家。。。。。。你家夫人是谁?”

    “回大人,我家夫人曾经是定国公世子夫人,也就是金吾卫副统领陆绍云的生身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伏在地,泪眼婆娑的桂嬷嬷抽抽噎噎地哭求道:“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我家夫人做主,不能让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去了呀!”

    “陆庭轩的母亲?”那这么说来,这桩案子岂不是成了儿媳妇杀害婆婆?

    无声地在心中低语一句,速速招来人手,前去定国公府、金吾卫衙门以及徐府,分别向陆啸清、陆绍云和徐老太爷报信的姚大人,又即刻传来了仵作,随即便大步朝前地领头往监牢走去。

    血迹斑驳、摆设凌乱的牢房里,从桂嬷嬷站起身来拔腿冲出监牢那时起,就果断地站到了牢房门口,以防止有任何人走进来破坏现场的夏霜寒,为了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即使是面对着带人前来查看现场的京兆尹,也毫不退缩、坚决不肯退让地坚持着自己的立场。

    “姚大人,很抱歉,现在我不能让你们走进来,因为在这间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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