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子偕老-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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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作完成当日,不需装裱即可交货,这是当初夏霜寒和买家在真趣阁里谈好的。可是,一路行去,重生后就一直警惕性很高,并且最近还接受了陆绍云和林熙然的各项训练的夏霜寒,却很快发现,自己,居然被人跟踪了!
跟踪夏霜寒的,是两个三十出头,跟踪技术非常拙劣的男子。从他们的体格判断,两人均不像是有高强武艺傍身之人。他们给人的感觉,与其说像拐子或者打手,倒不如说是更像京中那些非武职出身的一般世家的家丁。
“以我现如今的这副扮相,正可谓是既无财也无色,他们跟踪我干什么?”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不时假装停下来看看路边摊的夏霜寒,在确认跟踪者确实只有两人,且他们的跟踪目标就是她后,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陷入了沉思。“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那么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寻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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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小巷()
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自认重生后并没有与什么人结仇的夏霜寒,联想到方才在葳蕤园中与陆氏姐妹及裴氏姐妹之间的冲突,再微微一琢磨,便瞬间明白了究竟谁才是真正派人来跟踪她的幕后黑手。
裴娉婷和裴娉媛姐妹俩尽管是丞相府的小姐,但裴老丞相为人耿直,御下甚严。多年来,裴家下人一直都紧守本分,从未干出过仗势欺人的事情。因此,仅仅只是因为自家小姐心有不快就跟踪他人,对他人暗下黑手,这样的事情,丞相府的护院们不会做。
同样的,定国公府家规甚严,尽管陆茹倩嚣张跋扈、蛮不讲理,但她的姐姐陆茹惠却不是个爱惹是生非的人。有她在,本就唯陆啸清马首是瞻的陆家护院,自然更不可能干出“暗算”这样为人所不齿的勾当。
所以,联想到那个先她一步出了葳蕤园的陆茹倩的贴身丫头,夏霜寒的心中便有数了:怎么,陆茹倩,玩不过我就找你那个娘家的表哥帮忙吗?哼,我倒要看看,就凭徐三公子那样的草包,他能把我怎么样?!
夏霜寒所说的徐三公子,是陆绍云的母亲徐氏的侄子。徐三公子作为徐家大房的嫡次子,既没有亲兄长与堂兄的精明干练,又没有族中几个弟弟的聪颖好学。作为一个整日里只知道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一向被兄弟们看不上眼的徐三公子却偏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了自己的表妹陆茹惠。
今年年初元宵佳节时,由于实在受不了表哥无休无止的纠缠,陆茹惠逼不得已舍弃了出门逛花灯会的计划,改而在定国公府的后花园里办起了自己的小聚会。
可就算她拒绝的态度表达得那么明显,那徐三公子却依旧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纠缠佳人的机会。所以,很明显,今日有赏花会这么一个可以光明正大接触自己表妹的机会,徐三公子说什么也不可能白白错过。
“陆茹倩,你以为利用自己的姐姐做饵,就可以一直把徐三公子这样的蠢货当冤大头使唤么?今日,就让我来断掉你唯一的这个外援吧。”
就此拿定主意的夏霜寒,就这么故意假做不知自己被跟踪一事,七拐八绕地往某条她很熟悉的僻静的小巷走去。
而走在她身后的两个家丁,则丝毫不疑有他地紧跟了上去。“哈哈,往僻静的地方走么,倒霉鬼,谢谢你给我们了最佳的动手地点!”
僻静无人、破败寒酸的小巷里,走在前方的夏霜寒转过一个拐角,暂时从身后两个家丁的视线中消失了。
不愿弄丢目标,且已经不怕被目标发现他们的跟踪行为的两个家丁,则立马快步追了上去。可当他们转过拐角预备下手的时候,却陡然发现,他们的目标居然从前路上消失了。
“妈的,龟孙子跑这么快!”其中一个家丁往地上狠啐了一口,之后便和他的同伙拔腿向巷子那头追去。
只不过,两个家丁才在巷子里跑了几步路,刚刚从墙边一个破了洞的空陶缸旁擦身而过时,两支接连从陶缸破洞里射出的吹箭,便先后分别命中了他们的后背。
逃生技能不是白练的,暗器也不是白学的。确认命中目标后,掀开盖在头顶上的木板盖,从陶缸里爬出来的夏霜寒拍掉衣摆上的灰,冷笑着看着对面两个因背后中箭而慌乱痛呼的家丁道:“怎么样,中箭的滋味不错吧?”
“臭小子,看老子不生撕了你!”两个家丁中,方才朝地上啐了一口的那个男子,最先反手拔掉了插在自己背上的吹箭,抬腿便要向夏霜寒扑过来。可是,他的步子才刚刚迈出去,胳膊便让自己的同伴抓住了。
“别去!箭上有毒!”同样反手拔掉了命中自己左肩胛骨的吹箭的另一个家丁道:“胡二,你难道感觉不到么?伤口周围的部分,麻痹了啊!
“不会吧?!”闻听同伙的发言,收住脚步的胡二仔细感觉了一番背上的伤口,发现由于伤口不深而并不太疼的地方,确确实实产生了麻痹的感觉后,他脸上原本还很是狠厉的表情便瞬间被色厉内荏所取代了。
“臭小子,你知道我们是谁么?竟敢对我们下毒?不想死的话,就快把解药交出来!”
“不认识麻痹散么?也是,这是黑市上才有的东西。”如此想着的夏霜寒一边转动着握在右手里的吹箭筒,一边道:“哈哈,依我看,活腻了的是你们吧。不过是徐家最不成器的三公子身边的两条狗,你们死在这里,难道还真以为那个眼里除了女人和金钱就什么也看不见的主人,会为你们报仇么?”
“你。。。。。。你不敢对我们怎么样!”胡二的同伙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并没有发抖地插话道:“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就算我们只是两个小小的家丁,主人也容不得外人来踩踏徐府的脸面。我告诉你,你别忘了,当今太后可是我们家老太爷的亲妹妹!你要是敢动我们一根毫毛,日后有你好看的!”
“哈哈哈,你这笑话讲得不错。”夏霜寒笑着将吹箭筒收回袖子里,从另一边的袖袋里摸出个小瓷瓶道:“你说得不错,也许你们的尸体被人发现之后确实会给我造成麻烦,可是,化尸散这种东西你们难道没听说过么?”
“我只要等你们毒发身亡再在你们脸上倒上这样的东西,随后剥光你们身上的衣服,用刀子挽掉你们身上可能带有的胎记或者其他明显的躯体特征,之后再一些其他的伤痕加以掩盖,你们说,作为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真的有人能认出你们的身份,进而为你们报仇么?”
“不。。。。。。不可能!”胡二和自己的同伙眼中带着明显的胆怯成分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彼此壮着胆反驳道:“化尸散是说书先生编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你们真的确定不存在么?”夏霜寒弯起嘴角,继续着自己嚣张邪恶的笑容道:“不信也罢,我让你们在死前亲自体验一下就好。”
“毕竟,亲身感觉着自己的脸孔像蜡烛一样被灼烧融化,随后像烧开的皮冻汤一般咕嘟咕嘟地冒着粘稠的气泡,还散发着头发被烧焦了的难闻气味,这滋味,我相信就算去了阴曹地府,你们也不可能忘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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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世子()
破败无人的狭长巷子里,夏霜寒的一席话成功地将她面前的这两个家丁给唬住了。
也是,主子蠢,大多数情况下,他的下人也聪明不到哪里去。毕竟,稍微有点本事的下人都自己攀高枝谋前程去了,谁还会跟着个注定成不了气候的主子虚耗生命。
于是,两个本就欺软怕硬的家丁连忙跪地求饶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们当个屁,网开一面放了吧!今日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公子您的厉害。以后,以后我们再也不敢招惹公子您了!”
“我还以为你们会来上一句,‘我上有七旬老母,下有黄口小儿,全家老小就只等着我一个人挣钱养家’呢!”夏霜寒不无嘲讽地看了眼跪地求饶的两个人,随后侧过身抬起头,左右各扫一眼小巷两端,不愿再耽误时间地干脆道:“你们想活命?很简单。”
闻听此言,两人家丁立马知机地打住话头,只跪地仰头等待夏霜寒把话说下去。
“回去告诉你们家三少爷,陆茹倩根本不可能在陆茹惠的婚事上帮到他,想娶陆茹惠,就把陆茹倩扔到一边别管了。徐夫人属意的女婿人选是襄阳王世子苏逸兴,把矛头对准苏逸兴,才是抱得美人归的唯一方法。”至于徐三公子那么个酒囊饭袋敢不敢和苏逸兴正面硬碰硬嘛,这就不是我该管的事情了。
“你们听明白了么?!”夏霜寒气势十足、阴沉冰冷的语调很快就得到了两个家丁的回应,于是。。。。。。
“想要解药是么?”夏霜寒对着面前两个点头如捣蒜,一脸迫切与渴求的家丁道:“那,你们就自己接好吧!”
话落,夏霜寒把手上那个装着麻痹散的解药的小瓷瓶往空中一拋,趁着两个家丁连滚带爬去接解药的时候,转身从反方向快步走出了这条寂静无人的破败小巷。
“没有无关路人前来碍事可真好啊!”走回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混入摩肩接踵的人群中,一边在心中嘀咕着一边往前走的夏霜寒,并没有把诸如“徐三公子日后会不会来报复我”,以及“那两个家丁到底会不会如实把话传回去”这样的问题放在心上。
陆茹倩是不敢把女扮男装的夏霜寒的真实身份告诉徐三公子的,这一点,夏霜寒可以肯定。她相信,诸如“姐姐刚才被某某人出言顶撞,所以,请表哥为姐姐出气”,这样的口信才是陆茹倩最有可能让自己的贴身丫头传达给徐三公子的说法。
毕竟,如果知道了夏霜寒的真实身份,徐三公子就算再蠢,也不可能为了陆茹倩的一句话就去得罪陆茹惠即将过门的嫂子。他那个欺软怕硬的,根本不敢招惹陆绍云。所以,并不知道夏霜寒的真实身份的徐三公子,是根本不可能在日后找她算账的。
至于那两个家丁会不会如实把口信带回去,夏霜寒相信他们一定会。
只要能关于陆茹惠的消息,且能证明该消息确实真实有效,徐三公子对消息者的打赏从来都很大方。
“徐氏中意苏逸兴”,这可不是夏霜寒胡吹的。因为,前世的陆茹惠确确实实在及笄半年后,以正妻的身份嫁给了襄阳王世子苏逸兴。所以,有这么一个极可能得到巨大赏赐的机会摆在眼前,那两个家丁若是抓不住,那可就真和白痴没什么分别了。
至于有可能在随后的岁月里遭受徐三公子各种暗中找茬的苏逸兴,夏霜寒表示,虽然她确实感觉有点抱歉,但基于苏逸兴只是块虽然显眼却并不会遭受什么实际损失的挡箭牌,她实在无法动真格地为自己的言行感到愧疚。
毕竟,就算给徐三公子一百个胆子,他也没那个能力和胆量与苏逸兴玩真的硬碰硬。
于是乎,充其量顶多只能算是只恼人的苍蝇的徐三公子,有苏逸兴这么个显眼的标靶需要应对,他自然也就更不可能想起她夏霜寒来了。
只是,此时此刻一边认为此间事了,一边往画作买家宅院方向去的夏霜寒却并没有想到,一个半时辰后,当她骑马出了买家的宅院,正欲往城东去时,在距朱雀大街尚且还有很远一段距离的地方,她会被一个陌生男子拦下,并被其带到了苏逸兴的面前。
襄阳王苏淳枫(即苏逸兴的父亲),是大夏近百年来唯一一位,依靠军功获封王爵的外姓王。而作为这样一位独一无二的王爷的唯一继承人,现年二十有二,在刑部就值的苏逸兴,他的生活,却并不如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光鲜亮丽。
年轻时的苏淳枫是一位常年驻守在西南边境,与邻国南疆打交道的将军。
南疆作为一个山穷水恶,遍地丘陵和高山的国家,在向大夏称臣之前,由于国内耕地有限粮食不足,故而时常在边境地区滋生事端。
作为边境守军,几场遭遇战下来,打得南疆溃不成军的苏淳枫,在用武力彰显了大夏军威后,更一鼓作气打来了南疆俯首称臣,作为番国归属大夏的结局。随后,跟随使臣带着贡品由南疆来到大夏求和的和亲公主,也由先帝做主,钦赐给了苏淳枫作为发妻。
可是,夫妻恩爱、和谐美满的婚后生活并没能维持多久。在苏逸兴五岁那年,他母亲作为南疆细作潜入大夏,将大夏军事机密偷偷传回母国的行为,被他的父亲苏淳枫发现了。
查明事实后的苏淳枫最终大义灭亲,亲手结束了自己妻子的生命,随后更带领边关众将士踏平了早有反意的南疆皇庭。至此,立下赫赫军功的苏淳枫依靠自己的实力和祖上几代人用鲜血和汗水累积的功勋,获封了襄阳王(苏家祖籍在襄阳),而苏逸兴并不顺遂的生活,也就此拉开了序幕。
作为一个五岁的孩童,哪怕儿时的苏逸兴再怎么聪明再怎么早慧,他也接受不了自己的父亲用“名族大义”这样的理由杀掉他的母亲。
而且,在他的母亲尸骨未寒,甚至连一座让他缅怀的坟墓都不能拥有的情况下,他的父亲,却转头就娶了别的女人当妻子。这样残酷的现实,让“父亲”这个词,在苏逸兴的心中彻底地变了性。
第八十五章 劫持()
作为一个沉默寡言,不善于向他人吐露内心情感的男人,当年刚刚丧妻的苏淳枫,并没有及时地向自己年幼无知的儿子,解释清楚自己所作所为背后的深层意义。
诸如:他之所以要遵照旨意迎娶新的妻子,只是为了向先帝表明自己与发妻彻底划清界限的决心;而在发妻亡故后就对教养苏逸兴的事情不再如以往那么上心,也只是因为他情伤太重,故而无力面对与发妻长得太过相似的儿子而已。
于是,多年来这些被苏逸兴单方面误解了的,苏淳风那如同忘情与无视一般的行为,最终造成了苏氏父子之间不可弥补的情感裂痕。
即使现如今,长大成人的苏逸兴已经理解了苏淳风的所思所想与所作所为,可在感情上,苏氏父子之间,却始终是不亲近的。
年复一年,看着父亲后宅里那些为了荣华富贵而自愿送上门为妾,却在得知自己永远不可能母凭子贵后,就耐不住寂寞而红杏出墙的女人,苏逸兴厌倦透了襄阳王府,更厌倦透了那些总是带着两张面具,喜欢演戏的女人。
因此,伴随着年龄的增长,需要解决生理需求的苏逸兴,在对女人完全提不起兴趣的情况下,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向了男人。
男人们,尤其是那些男生女相,看似娇滴滴却其实比绝大多数女人都更耐得住折腾的小倌们,成了苏逸兴发泄情绪与**的最常用对象。
五月初五那日,如同往日一般光顾“梨园”的苏逸兴,于无意中看见陆绍云与女扮男装的夏霜寒在对面的茶楼里手牵手时,他是倍觉诧异的。只不过,待惊讶散去,从陆绍云当时的所作所为中回过神来的苏逸兴,心中涌起的,则更多是包括鄙夷、不屑在内的负面情绪。
当然,苏逸兴之所以会有这些情绪,并不是因为“陆绍云好男风”这么个明显被他误会了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在苏逸兴眼中,陆绍云这种明明即将成亲,却暗地里与男子偷偷**,同时还非要在平日里表现出一副豪气干云的侠士做派的行为,让他倍觉虚伪与下作。
作为一个祖上战功赫赫的家族的后人,身为男子的苏逸兴,是打小就想到战场上去试一试自己的本领,努力为自己闯出一片天地的。
可是,作为一个无赏可赏的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不论是当今圣上还是襄阳王苏淳枫,都是不希望苏逸兴上战场的。于是,对于能够自幼参军,并在西北边关闯出一番成绩来的陆绍云,苏逸兴心里,其实是有些小嫉妒的。
五月初五那日,面对着陆绍云这么个上过他没上过的战场,任职于他进不去的金吾卫衙门的男子,自认窥破了陆绍云真实秉性的苏逸兴,与其说是鄙夷、蔑视陆绍云的情绪多一些,不如说他自认“我真是有眼无珠,居然会羡慕陆绍云这么个人”的想法,要更强烈一些。
只不过,在当时自认日后除了公事,自己一生都绝不愿意也绝不可能与陆绍云有什么私下往来的苏逸兴,却万万没想到,他日后,将会与陆绍云纠葛出那么多的对立与摩擦。
五月初十,这是苏逸兴离京执行公务多日后归京的日子。
行驶中的马车里,碍于连夜来忙于公务未能安睡,因而倍觉困顿不堪的苏逸兴,刚刚结束了在马车矮榻上的小憩,抬手掀开车帘向外张望的他,便非常凑巧地见到了背着布包、拿着竹筒从葳蕤园中走出来的夏霜寒。
在见到夏霜寒的一瞬间,苏逸兴便认出来,“他”就是那个五日前与陆绍云在茶楼中举止亲昵的人。
至于为什么能一眼认出一个仅仅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苏逸兴将原因归结为:异族人的发色和眼瞳实在太有特色,因此才会让人见之难忘。
才走出葳蕤园,甚至还没能察觉到有两个家丁正悄悄跟上来的夏霜寒,自然不可能意识到半掩在马车窗帘后面的苏逸兴已经注意到了她。
而远在夏霜寒意识到自己被人跟踪之前,在刑部任职数年,对鬼祟伎俩最是熟悉的苏逸兴,便先她一步发现了徐府的那两个家丁。
“青岚,”远远看一眼被两个男子尾随着的夏霜寒,不知怎地,并不希望夏霜寒那张带着勃勃英气的脸庞沾染上血迹与淤青的苏逸兴,对马车外的某个男子道:“看见那边那个背着布包,被人尾随着的戎族人了么?跟上他,替他解决掉身后的麻烦。”
“青岚领命。”作为一名只效忠于苏逸兴一个人的护卫,秉承着“只做事、不多问”原则的李青岚抱拳应是,随后便转身离开了苏逸兴的马车。
而依旧坐在马车里,预计先回襄阳王府,再在洗漱更衣后进宫回禀公务的苏逸兴,则有些自我调侃地摇头笑道:“我竟然会做起这种多管闲事的傻事来,当真是这几日累糊涂了。”
于是就这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李青岚尾随在夏霜寒身后,亲眼目睹了夏霜寒如何暗算与吓唬那两个意欲加害她的家丁不说,随后更利用夏霜寒转身离开小巷与待在画作买家那里,与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