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子偕老-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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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比起杀掉这么个很快就要离开娜鸣村,且有可能以后都不会再回来的姑娘,从而招惹来她家人的报复,暂时将她囚禁,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被蒙住眼睛、捆住双手,关在石室改造成的牢房里的夏霜寒,只要保持住对山中通道一无所知,且除乌加尔以外一个案犯也没见过的状态,待开春案犯们出山且乌加尔撤离娜鸣村之后,她就可以被平安无事地放回村子里去。
当然,“仅仅只是被软禁”的这一处理办法,是坚决不同意滥杀无辜的乌加尔为夏霜寒争取来的。待夏霜寒被两名案犯带走之后,伪装现场,制造夏霜寒因为脚下踩空因而坠入山坡下的无冰潭的假象,并积极参与到村民们随后进行的打捞搜救活动中等一系列事情,也是乌加尔做的。
躺在因为温暖的流水而导致气温还算舒适的石室里,将事情概要在脑海里梳理了一遍的夏霜寒,并没有时间去想,现下因为自己的失踪,耶宏一家人该急成了什么样子这样的问题。因为,就在她躺着不动,静心思考的过程中,两个男子端着食物和饮水,踢踏着脚步来到了她的牢房前。
叮叮当当的锁链解除声后,是牢门开启的声音,接着是两个人踏进牢房走到吊床边的脚步声。随后,夏霜寒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其中一个人拍了拍,并听到了他的话语声:“喂,喂喂,醒醒,你醒醒。”
哼唧着发出一声刚刚苏醒过来的呢喃,摆出一副惊慌失措的神情的夏霜寒在吊床上蜷缩起身子,慌乱无助道:“你,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你想干什么?”
“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就不会伤害你。”曾经从娜鸣村里除乌加尔以外的另外两名“哨兵”那里,以及桐城关关内小镇上的三名“哨兵”那里,得到了关于夏霜寒一行三人并无可疑之处的情报的案犯,现如今并没有对她心生怀疑。
尽管,在为夏霜寒处理伤口的过程中,对她进行了简单搜身的案犯们,搜出了她袖袋里的“迎风倒”和靴子里的吹箭,但在春季即将到来的时候携带好自卫武器再进山,本就是娜鸣村村民们人人皆知的常识。故而,案犯们在没有找到其他证明夏霜寒不是普通村民的证据之前,暂时是不会刻意为难她的。
“你们,你们想要我做什么?”闻听两个声音明显不同的案犯的话语声后,茫然地蜷缩在吊床上瑟瑟发抖的夏霜寒,依旧在继续演戏。对她而言,在目前自己并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逃生并不是她所需要做的事情。她最应该做的,是在陆绍云、林煕然带兵进山前,稳住面前的案犯,防止他们因为心生疑虑而逃出山去,进而致使围剿行动功亏一篑。
故而,为了获取更多的情报,确切掌握事情的发展态势,时间问题,就成了夏霜寒必须掌握的情况了。“你们,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多久了?快点放我出去!”
“别吵,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手中端着食物和饮水的男子将餐盘放到牢房角落里一块充当矮脚桌的石头上,随即转过身来,伸手将夏霜寒从吊床上扯了下来。“睡了三个时辰,你也该饿了,有什么问题,先吃完饭再说。”
两个手腕被捆在一起的手掌间,塞进了一张巴掌大的馕饼,可随即被按坐在石头边的夏霜寒,却并没有吃东西的心情。“你们到底是谁?你们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说了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只需要乖乖地在这里呆上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我们自然会毫发无伤地放你出去。至于你刚才的问题,你一边吃东西,我们一边回答你。”
随后在牢房中展开的对话非常简单。夏霜寒深知,依据乌加尔对自己的了解,自己在接收了乌加尔的调查回复的案犯们面前假装头脑迟钝,且久久猜不出他们的真实身份是不可取的。于是几句话后,假装回忆起自己在岩石后听到的对话的她,便做出一副恍然大悟样,点破了面前两人的身份,并悟出了自己身在何处,以及自己为什么会被俘获的原因。
牢房里的这两个,从另外两个“哨兵”处确认了“夏霜寒和芭丽雅今日之所以会上山,完全就是临时起意”的案犯,在夏霜寒点破他们的身份后,向她提出了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她究竟该如何做到“乖乖听话”的具体要求。
于是就这样,彼此确认对方暂时不会给自己带来损失与迫害的三个人结束了牢房里的对话。随后,被案犯解开手上的绳索与眼上的黑巾的夏霜寒,终于得以睁开了眼睛。
方才与她说过话的两个脸蒙面巾的男子,用铁链锁上牢门后离开了。而用过晚饭,揉搓着双手上的勒痕的夏霜寒,则睁着一双早已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歪在吊床上陷入了沉思。
依照方才那两人给她提供的线索,夏霜寒可以肯定,按照自己中箭的时刻以及昏睡的时长计算,此时此刻,陆绍云和林煕然,定然已经开始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在山体的六个出入口外进行布兵了。随后,为了防止自己在围剿行动开始后卷入其中给桐城守军造成不便,夏霜寒需要在案犯们进入梦乡之后,离开牢房找地方隐蔽起来。
想要打开挂在缠绕着牢门的铁链上的那把大锁,这对夏霜寒来说并不算难。毕竟当初还在京城的时候,什么解绳、撬锁之类可以在逃生中派上用场的技能,林煕然就已经全都教给她了。
只不过,就在夜深人静,案犯们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且距离围剿行动正式开始没有多长时间的时候,正要取下头上的中空簪子,并从中拿出那根用于开锁的金属丝的夏霜寒,却忽然被某个人出人意料的到来,完全破坏了接下来的计划。
夏霜寒目前所在的这个牢房,与案犯们开辟有寝室和制药处所的那个大洞窟距离非常近。开凿在石壁上的牢房外,流水潺潺的通道左手边,依稀可见的摇曳火光所在处,便是案犯们的主要活动地点。
跪坐在牢门前的石头地面上,夏霜寒侧耳谛听着火光熄灭后的洞窟里传来的案犯们熟睡的鼾声,随后,就在她确定时机已到,该采取下一步行动的时候,牢房右手边的通道里却忽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是你?”来人手中提着的罩灯所投注的一缕微弱光线,照亮了这张夏霜寒极力想要看清的脸庞,“居然是你?乌加尔,你来这里做什么?”
面对着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乌加尔,夏霜寒诧异的原因,并不是他居然可以摆脱把守住娜鸣村的桐城驻军第七小队,在此时此刻摸进山来。毕竟,陆绍云当初就和她说过,围剿行动当晚,若是有人在行动开始之前趁着夜色出村,那么只要这个人不是出逃,未免打草惊蛇,他进入山体的行为,并不需要加以干预。
因此,此时此刻,夏霜寒真正疑惑与惊讶的是——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乌加尔现在进山来,进而耽误了我开锁的时间。(。)
第一百一十六章 命悬()
“嘘!”潮湿昏暗的牢房外,尽管心知夏霜寒诧异的话语声并不响亮,但谨慎地瞥一眼自己右手边的洞窟的乌加尔,却还是把一根手指举到了唇边,压低声音道:“我来看看你,以确认你是否一切都好。当然,我还需要你用炭条在这张纸上写几个字,好让我带回去交给我哥。”
话说到这里的乌加尔将手中的罩灯搁在地面上,随后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小包递给夏霜寒道:“我哥对你现在的处境非常不放心,所以我必须把能证明你平安无事的证据带回去。。。。。。”
伴随着乌加尔接下来简单明了的解释,夏霜寒很快就明白了他之所以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的原因。
原来,待夏霜寒被案犯们带走后,快速伪装现场的乌加尔虽然骗过了心性单纯、观察力并不敏锐的芭丽雅,但却没能骗过自己的哥哥乌玛尔。
依据夏霜寒失踪的时间和地点推断,乌玛尔可以肯定,夏霜寒意外失踪的事件背后,定然与制售红白丸的案犯们有关系。于是,待黄昏十分,村中众人尽皆放弃了搜救夏霜寒之后,乌玛尔一把扯过自己的弟弟,找了个没人的僻静地方,作势要把话说清楚。
当时,乌加尔阐述的解释,尽管让乌玛尔相信了案犯们没有杀害夏霜寒的必要,但始终放心不下的他,却还是要求自己的弟弟趁着夜色悄悄进山,为他从夏霜寒那里带回能确实证明她平安无事的证据。
老实说,站在乌加尔的立场上考虑问题的话,向自己的哥哥坦白夏霜寒之所以会失踪的原因本就是不应该的。更何况,平日里在村中执行放哨任务的他,非特殊情况也没有资格随意进出山体。因此一开始,面对哥哥的要求,乌加尔是有些推辞的。
可是,乌玛尔一句“你不能带回证明霜寒无事的证据,明日我就要去告发你”的狠话,让他根本没有逃避与选择的余地。于是,夜深人静的此时,乌加尔才会出现在了夏霜寒的面前。
只不过,为了避开自己的同党,使事情不再变得更加复杂,乌加尔此次进山,走的是除开已经标记在夏霜寒和陆绍云共同绘制的地图上的六个出入口之外的另一个出入口。
“你居然知道另外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出入口?”听乌加尔草草讲述了事情经过的夏霜寒,强压下心中的诧异与意外,随后便尽力维持着面色的平静,低头开始在纸张上草草地书写起来。
陆绍云和林煕然最终完成的那张地图,夏霜寒记得很清楚。山中案犯们只知道六个出入口的事情,陆绍云和林煕然也已经多番确认过了。故而,对于这个仅有乌加尔一个人知道的第七个出入口,夏霜寒要说对它一点也不在意,完全就是不可能的。
毕竟,如果她能在围剿行动开始之前通过这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其确切位置的出口逃出山去,这不是比她选择在离开牢房后寻机躲起来,更不容易被案犯们挟持为人质,进而干扰整个围剿行动么?
手中的炭笔在纸张上草草划过,一边写着平安信的夏霜寒,一边不露声色地悄悄仔细打量着牢房外的乌加尔。
乌加尔那一头湿漉漉不停向下滴水的头发,以及那个包有信笺纸与炭笔的同样带着湿气的油纸包,都在告诉夏霜寒,他不久前才刚刚下过水,且水应当还不浅的事实。不然,他的头发不会完全湿透。
至于他身上的衣物为什么没有打湿,夏霜寒相信,把衣物全部团在一起,随后再和圆筒罩灯以及火折子一起用油纸包好,并不是什么费劲的事。
同时,乌加尔前来牢房时所走的最后一条通道所在的位置,以及他鞋底上粘上的炼制红丸所需要的矿石的碎屑,还有他衣摆上蹭上的荧光地衣的小斑点,都让夏霜寒对乌加尔口中,那个说不得的第七个洞窟的所在位置,有了大概的推测。
依据目前夏霜寒所观察到的线索以及她记在头脑中的山中暗道的地图,她相信,山中的众多案犯以及陆绍云和林煕然之所以没能发现这第七个出入口,完全是因为,这第七个出入口隐藏在水下的关系。
出了牢房,走过右手边的通道,可能同时沾染上断面新鲜的矿石碎屑以及刚刚脱离岩壁不久的荧光地衣的路线,有且只有一条。并且在那条死胡同通道的尾端,有一个比娜鸣村澡堂的占地面积小了一圈的深水潭。
夏霜寒相信,只要会游泳,且撑得过和乌加尔一样长的闭气时间,潜入水下的任何人,都可以从第七个出入口逃出山去。
在心中琢磨片刻的夏霜寒利落地折好手中写完的平安信,连着炭笔一起卷好递给了牢房外的乌加尔。
“呼,太好了。”将信笺和炭笔重新包回油纸里的乌加尔长长叹出一口气道:“这下好了,有了这封信,我哥就不会闹着说要把我压去桐城关自首了。”
“乌加尔,”看一眼牢房外这个从始至终并没有加害过她的年轻小伙子,夏霜寒淡笑着朝他告别道:“谢谢你为了我,而向你的叔叔伯伯们求情,还有,以后多多保重。”即使,过了今晚,你连离开娜鸣村的机会都没有,就要被桐城守军抓捕收监。
“嗯,你也保重,以及,谢谢你没有因为被他们俘获而对我心生怨恨。”将用细绳捆好的油纸包塞回怀里,转身正欲离开的乌加尔,却在此时听见了案犯歇息的洞窟里传来的不寻常的骚动之声。
“围剿行动开始了!”这是跪坐在牢房里的夏霜寒在听见声响的第一时间,就在心中做出的判断。于是,顾不上自己现在开锁会不会惹来牢门外的乌加尔的怀疑,扫一眼在骚动之声响起的第一时间就向着洞窟跑去的乌加尔,夏霜寒利落果断地抽出发簪里的细金属丝,将其插进了锁眼里。
“巴哈迈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大家慌什么?”提着罩灯跑向洞窟出入口的乌加尔抬手扯住了第一个从洞窟里跑出来的人。焦急询问事态发展的过程中,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夏霜寒已经手脚利索地打开了牢门铁链上的大锁。
“乌加尔,你怎么在这里?”被本不应该在此时出现在山中的乌加尔扯住的巴哈迈一愣了愣神,随后快速反应道:“算了,这不重要。总之就是,桐城守军杀过来了,目前好像已经把六个出入口全都堵上了!”
夏霜寒叮叮当当解除锁链的过程中,乌加尔与同伙们语速飞快的交谈还在继续着。
“六个出入口都被堵上了?那我们岂不是逃不出去了么?”
“是啊,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乔吉特才让我来抓那个关在牢里的姑娘,说是她可以成为最有用的人质。”
“人质?不行,夏霜寒是无辜的。”乌加尔依旧在尝试着据理力争。
“都到这样紧要的关头了,谁还管什么无辜不无辜。”巴哈迈一的语调里掺杂着明显的气急败坏,“反正乔吉特说了,单凭那姑娘手上的手环,就可以保住我们所有人的性命。所以,你就别添乱了,快点给我闪开!”
“手环!”牢房门口刚刚解开锁链、打开牢门的夏霜寒,闻听左手那端几人的言谈,禁不住愣了愣神。随后,反应过来他们究竟在说什么的她,二话不说便跨出牢房,朝右手边的通道拼命冲了过去。
案犯们口中所说的手环,明显是九月中旬的集体婚礼上,夏霜寒亲手编制随后给陆绍云套上的那一个。夏霜寒相信,案犯们之所以会说出她是最有用的人质的说辞,绝对是因为她和陆绍云的真实身份与关系已经被他们给识破了。
尽管陆绍云和林煕然在桐城军营外就除下了各自脸上的人皮面具,并且再也没有戴起,可是他们那与面具有着很大相似性的真实面貌,却也还是难保悄悄参与过九月份的集体婚礼的案犯,不对他们心生怀疑。
一张五官相似的面孔,以及手腕上戎族人特制的夫妻手环,在围剿行动开始后,与陆绍云交锋的案犯会认出他就是她夏霜寒的丈夫,确实没什么好奇怪的。
“绝对不能被他们抓住!绝对不可以给庭轩添乱。”听见身后传来的“她跑了,快,抓住她”的呼喝声的夏霜寒,一边在心中给自己鼓劲,一边强忍着小腿上隐隐作痛的箭伤,没命地在通往第七出入口的道路上飞跑着。
漆黑潮湿的通道里反射着荧光地衣满月一般的光华,在奔跑过程中撕裂了左小腿上伤口的夏霜寒,却不知道凭借自己现如今的速度,究竟能不能顺利摆脱身后的追击者。
从六个出入口突击进山的士兵,正在一点点缩小范围,将案犯们赶进预定的目标洞窟。于是,在奔跑中撞上从其他方向撤退回来的案犯的夏霜寒,其处境也就开始不可避免地变得越来越危急。
“抓住那个女人,抓住她我们就可以活命”的呼喊声沿着石壁传过来,很快就让那些刚刚才从其他出入口处退回来的,并不知道夏霜寒的利用价值的案犯们,加入了追赶她的队伍。
“不行,不能从第七出入口出去了。”小腿汩汩向外冒血,疼痛难忍却依旧坚持着奔逃的夏霜寒,抬头看一眼前方那个通往第七出入口与另外两个出入口的必经岔路口,在确定它已经被折返回来的案犯们抢占不可通行后,只得无可奈何地拐上了另外一条岔路。
扶着凹凸不平的石壁在通道中奔跑,夏霜寒认为,自己为今之计,最明智的选择,莫过于拼命朝案犯与士兵们短兵相接的交战线靠近。
毕竟,最前线兵戈交接,场面混乱,就算身后的追兵向同伙求助,要求他们与自己一起抓捕她,忙于抵抗或者逃窜的案犯们,也不可能立刻响应要求,抓住在人群中穿行时滑不溜手的夏霜寒。
因此,只要不出意外,凭借自己苦练许久的自卫招式,夏霜寒想要趁乱逃出敌营,越过交战线得到桐城守军的庇护,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于是就这样,拿定主意认为拼一拼总比束手就擒要好得多的她,孤注一掷地将全部筹码压在了接下来的行动上。
依凭着脑海中那幅完整的地图,“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地前进着的夏霜寒,一路在曲里拐弯的各条通道间切换着。奔跑途中,她还沿路闪避开了,或在短暂交锋后摆脱开了数个,试图从前方或者侧方抓捕她的案犯。
各种声音交杂,让人难以辨识他人究竟在呼喊着些什么的通道里,夏霜寒依稀听见了“别伤着她,抓活的”的呼喝声。随后,跑出下一条通道的她,就这么迈着几乎快要失去知觉的小腿,来到了某一队桐城守军与案犯们交战的最前线。
穹顶高悬的洞窟里,无数尖锥一般锐利的钟乳石下方,是一条深不见底,漆黑之处有着河水哗哗作响的深沟。深沟上方,连接着深沟两岸的,是一座天然石拱桥。
深沟那端,从某个出入口突击进山的士兵,正在一点点将负隅顽抗的案犯逼过石桥,以此向围剿行动的最终目标洞窟一点点迈进;深沟这端,一边抵抗着士兵一边为同伙争取时间的案犯,则好不容易等来了从另一条岔路上拐来的带着火药的同伙。
为了争取逃跑时间,而用装在竹筒里的火药炸掉山中的某些通道,以阻止士兵的向内突入,这种情况,夏霜寒是听陆绍云说过的。
因此,当她看见石桥上挥舞着武器的案犯开始朝石桥这端撤退,并有案犯摸索着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