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子偕老-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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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这样就好。”看着孙子胸有成竹的表情,把救人性命放在第一位的陆啸清,现如今可没有心情去思索陆绍云为什么会知道神医的下落这件事。“只不知,你这一来一去一个月,太子殿下是否能干脆地答应你的请休?”
“太子殿下定然会首肯的。”依据前世今生两辈子与太子殿下的接触,欧阳瀚现如今有着什么样的想法,陆绍云完全可以准确地推测出来。
其一,针对夏霜寒愿意用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换取陈经纶三个月的寿命的行为,欧阳瀚会在心生怜惜与感叹之余,赞一句“品行高洁”。
其二,针对陆绍云痛失所爱的悲伤境遇,欧阳瀚会在心有同情之余,劝说他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然后等待他尽快从低落中走出来。毕竟,在来日即将成为帝王,且已经为了帮陆绍云留住夏霜寒而采取过一些行动的欧阳瀚眼中,“非你不娶”的这种感情本就是不可思议的。
故而,综上两点,在欧阳瀚愿意为夏霜寒和陆绍云出上一些力的情况下,要让他答应陆绍云为期一个月的请休,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于是就这样,四月初十午后,已然从东宫顺利请休归来的陆绍云,就这么和祖父陆啸清一起,首先登门拜访了夏家。
面对着由于徐氏做下的罪孽而必须忍痛将夏霜寒嫁出去的夏敬之,陆啸清只感觉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徐氏现如今的所受的惩罚改变不了夏霜寒出嫁的事实,因此,除了许诺说定国公府定然会在三个月内找到大夫治好陈经纶以外,碍于夏朝阳的下学归家,陆啸清已然无法再多说什么。
出了夏家的大门,陆啸清和陆绍云转头又去往了城西陈家。
见过虽然并不赞成夏霜寒以自己的婚事作为筹码去交换苏逸兴手中的毒药,但却碍于奄奄一息的陈经纶而无法再继续坚定地提出反对意见的陈俊堂,陆绍云和陆啸清只感觉内心沉甸甸的如同压着千斤巨石一般,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宽慰过由于陈经纶的病危而仿佛失了神魂的陈家父子,保证说自己定然可以在一个月内带回沈神医的陆绍云,又在谢绝了陈俊堂意欲提供的、帮助他出京找人的人力物力之后,和陆啸清一起登门拜访了裴老丞相——裴贺明。
与依照“但凡家中有红白喜事,皆休沐三日”的条例休息在家的夏敬之不同,陆啸清和陆绍云见到下朝归来且用过晚饭的裴贺明时,暮色已经悄然降临了。
丞相府裴家裴贺明居住的正院正堂内,怀揣着愧疚之情的陆啸清和陆绍云,经过一番短暂的寒暄,随后便开门见山地表明了自己此行的来意——徐氏自作主张请求太后赐婚一事确实是我们定国公府的错,为了纠正这个错误,我们祖孙二人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一点,为了防止这个错误继续错上加错,太后的赐婚无论如何都是非解除不可的。
“嗯,陆国公和陆副统领的意思,我已经很清楚了。”灯火通明的堂屋里,捻着银白胡须的裴贺明赞同地微微点头道:“其实依据老夫原本的意思,这桩婚事我也是不赞成的。现如今,既然你我双方我们意见一致,那么明日下了早朝,还劳陆国公与老夫一起去御前请一道圣旨。”
“不敢不敢,身为过错方,我怎担得起丞相的一句‘劳烦’。”眼见这么快就可以达成共识,原本认为“己方先请旨再退婚的行为有碍于裴娉婷的清誉,故而今日之举势必会在裴贺明这里受挫”的陆啸清,一时间只感觉难以置信。
“丞相宽容大量、深明大义,今日之事,老夫当真不知该如何致歉与致谢才好。”
“定国公过誉了。”深知尽管徐氏嫌贫爱富、背信弃义的行为确有不对,但若不是自己的儿媳与孙女有意结亲,今日之事根本就不会发生的裴贺明,对于陆啸清和陆绍云前来退亲的行为是万分赞同,绝无任何不满的。
倘若,在忠义乡君为了陆家而嫁进襄阳王府的现下,陆绍云还能无事人一般应下太后的赐婚,答应这门亲事,那裴贺明才当真是要为这样的无耻行径大动肝火了。
“婷儿的事情,定国公与陆副统领不必挂怀。”事情商议到这里,知晓依照陆啸清和陆绍云的为人,他们定然要提出为清誉受损的裴娉婷做出一些补偿的裴贺明,宽慰两人道:“等过个一年半载,流言渐渐平息下来之后,老夫自然会去御前请旨,为婷儿再择佳婿,因此补偿什么的,便也就不必了。”
“这怎么能行呢?”对于并未经历过前世的那些事,故而并不了解裴娉婷真实为人的陆啸清而言,就目前已经发生的事实情况来看,他是坚持认为,裴娉婷同夏霜寒一样,都是徐氏为了达成自己的私欲而祸及到的受害者的。因此无论如何,在良心上和道义上都倍觉歉疚的陆啸清,是定然要对裴娉婷做出一些补偿的。
面对着祖父现如今的这番态度,尽管已然获知了前世的往事的陆绍云,对裴娉婷没有任何负疚感,但考虑到她今生并未做出过任何伤害夏霜寒的事情来,不想把前世已然了结的仇恨带到今生来的陆绍云,还是认为不出言干涉祖父做出的决定比较好。
“既然如此,那么便劳烦陆副统领为老夫做一件事情吧!”陆啸清和裴贺明彼此之间的推拒进行了几个来回,最终,知晓继续推辞下去不是办法的裴贺明,力求尽快完结此事地向陆绍云提出了某个要求。
“晚辈不敢当,还请丞相尽管吩咐。”知晓只要完成了裴贺明接下来的嘱托就可以与裴娉婷彻底划清界限的陆绍云,当即便站起身来有礼有节地抱了抱拳。
于是乎,事情的后续就这么转移到了在最近一段日子里,一直被禁足在自己院中的裴娉婷的身上。
自打那日在书房中惹得祖父大怒随后被禁足以来,裴娉婷最近一段日子就一直过得很不好。
梦寐以求的婚事遭到了祖父强烈的反对;和升平公主一起在圣上寿诞上献舞的机会,也由于自己被禁足的关系而彻底错失;甚至于,碍于裴贺明的态度以及身为女子的矜持和颜面,原本支持太后赐婚的陈氏现如今也站到了裴贺明的阵线上。。。。。。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对裴娉婷来说不是一种打击?
“我不信!我不接受!凭什么明明已经有太后懿旨摆在那里,我却依然不能嫁给陆公子?”
日复一日抄写着的女戒、女德没有去除裴娉婷早已根植于心的心魔,反而强化了她求而不得的执念,使得她任凭他人如何劝阻,也不曾悔改。
更甚至,侍女鸣翠在夏霜寒出嫁的三日之前,为裴娉婷带来的“忠义乡君即将成为襄阳王世子妃”的消息,更让裴娉婷在坚定了“绝不悔改”的念头的同时,憧憬起了“自己的心愿一定可以达成”的未来。
“夏霜寒马上就要嫁人了,我最大的对手和威胁已经不复存在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相信陆公子还会坚定不移地找上门来要求退婚。”
心中根深蒂固地驻扎着这样的念头,认定母亲和祖父总有一天会赞同自己的决定的裴娉婷,就这么一****地挨到了四月初十这一日。
“小姐!”从院外慌慌张张地奔进来的侍女,为秉烛抄书的裴娉婷带来了这么个消息:“小姐,老太爷让您现在立刻到他的院子里去一趟。”
“祖父唤我过去?为什么?”放下手中的狼毫,站起身来的裴娉婷微锁眉头追问道:“出什么事了?”
“定国公府的国公爷和陆家五公子来了,现在正在老太爷的院子里呢!”报信的丫头急急忙忙道:“老太爷说,有几句话,他希望你能亲耳听陆公子说一说,所以,他要求您现在即刻到正院里去。”
“陆家五公子来了?”此时此刻,依旧坚信陆绍云不可能退婚的裴娉婷,是为陆绍云的到来倍觉欣喜的,于是,提起裙摆急急忙忙迈出门槛的她,很快就抵达了裴贺明正在待客的正院。
在引路丫鬟的带领下,由侧门进入正院的裴娉婷,一路沿着屋外的回廊,在屋内的客人们看不到自己的情况下,一点点走到了能够清晰听见屋内对话的某扇关闭着的窗扉下。于是乎,怀抱着满腔热情匆匆赶来的她就这么听到了陆绍云态度坚决的退婚请求。
室内,一手安排了裴娉婷的到来的裴贺明,原本确实是想为自己的孙女留下一点最后的颜面,关起门来好好教育她的。可是,在连日来的禁足都无法取得任何成果的情况下,认为导正孙女的思想显然比维护她的颜面更为重要的裴贺明,最终还是拿定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让陆绍云来将裴娉婷彻底“打醒”的主意。
“反正,陆氏爷孙俩定然已经通过过去几个月大儿媳和婷儿频繁登门定国公府的行为,而看出了婷儿的心意了,所以现如今,再藏着掖着进而导致婷儿沉浸在更深的执念里明显更不可取。”于是乎,怀抱着这样的想法的裴贺明,就这么提出了让陆绍云坚定不移地剖白自己的真实心意的主意。
“相爷,相信您一定知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对庭轩而言,有了曾经与霜寒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的经历,这世上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永远不可能走进庭轩心里。”
正堂里,侧耳谛听着裴娉婷沿回廊走来的脚步声,一心只想让她死心、不要再纠缠自己的陆绍云,依照裴贺明的嘱托,在坚决表达了自己退婚的意愿后,发自真心道:“我对霜寒的感情,不会因为她的别嫁、衰老、伤病或者离世而发生任何改变,所以,今生今世除了她,我陆绍云身边永远不可能有第二个女人。”(。)
第一百三十九章 新妇()
四月初十的晨曦刚刚透过窗棂播撒进室内,每日都在固定时辰醒来的夏霜寒便睁开了眼睛。
回转身体面朝环抱着自己且依旧尚未醒来的苏逸兴,一大清早便被眼前的这幅景象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的夏霜寒,慢慢抬起手来,试图将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挪开。
“一大清早的,想去哪里?”在夏霜寒回转身体的那一刻便苏醒过来的苏逸兴,迅捷出手将试图起身的她撂倒在了床榻上。
“不想一大清早就和我吵一架的话,就赶快给我松手!”话音落下便从苏逸兴那里得回身体自由的夏霜寒,噌地一下坐起身来,随后便伶俐地翻身下床套上了外裳。
知晓习惯于平民化的生活方式的夏霜寒不是喜欢被人伺候的人,于是同样习惯于自己打理自己,且希望借助自己与夏霜寒相近的生活方式以与她拉近距离的苏逸兴,便也就紧随其后地起了床。
室内的响动唤来了端着盥洗用的热水迈进屋来的知春和半夏,洗漱过后的夏霜寒则很快按照自己原来的生活规律,在听涛院开阔的院子里有板有眼地练起了养生拳。
“走吧,该去敬茶了。”不用多此一问也知道夏霜寒浅薄的武学造诣定然师承陆绍云的苏逸兴,同样在开阔的院子里做完了晨练,随后便牵起了不情不愿的夏霜寒,一起往正院去。
携手而来的两人迈进正院正堂时,苏淳风和谢氏已然端坐在了上首。座下,默立在侧的丫头们也早已准备好了跪垫和热茶。
抬眼看了看面带玩味笑容的苏淳风和面上尽是亲切友好之色的谢氏,根本就没把自己定位成苏家新妇的夏霜寒,既跪不下去也叫不出口那一声“公爹”和“婆婆”。
“王爷,王妃,”不卑不亢地抱了抱拳,坚决不打算委屈自己的夏霜寒开门见山道:“相信我与苏世子的这门婚事究竟是怎么来的,没有人会比您们二位更加清楚,所以,这跪地敬茶我跪不下去,‘父亲’、‘母亲’我也叫不出口。”
话说至此的夏霜寒从面带惊讶之色的、默立在侧的丫头端在手中的托盘上,取过一杯茶,随后执晚辈之礼朝着苏淳风一鞠躬道:“晚辈夏氏霜寒,见过苏伯父。”
“。。。。。。”被夏霜寒的一言一行弄得愣怔片刻,随后反应过来的苏淳风抚掌大笑道:“好一个宁折不弯的丫头,我喜欢!”
“。。。。。。”当真没料到苏淳风会是现如今的这番反应的夏霜寒,嘴角微抽地静待他将茶杯接过去,随后便端起另外一杯茶,转向了此时已经笑得脸上起了褶子的谢氏,“晚辈见过伯母。”
“好好好。”对夏霜寒直来直去、洒脱随性的做法没有丝毫不满的谢氏接过茶杯饮了一口,随后便将见面礼递了过来,“我和王爷都知道你对珠宝首饰、绫罗绸缎无甚兴趣,所以,我们便一起给你包了个大红封。这里面的钱你想怎么花,全凭你自己做主!”
“。。。。。。谢过伯父伯母。”前世不曾与襄阳王夫妇打过交道,故而不知道原来他们都是这样的性格的夏霜寒,一瞬间很是有些没能反应过来。“襄阳王夫妇既然都是这样易于相处的性子,怎么苏逸兴就半点没继承到呢?”
“你知道吗?你看着我的眼神已经把你心里没有说出来的话全都暴露了。”
尽管没有听到夏霜寒最后在心底说出的那句疑问与抱怨,已然从夏霜寒微微侧目的一瞥中读出了她心中所言的苏逸兴,却还是解答了她的疑问:“人是会变的啊!最起码在我小时候,你现如今认为很好相处的苏伯父,可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哈哈哈!”面对着在过去多少年里一直阴阳怪气的儿子现如今开出的这个玩笑,心中只觉得缺失了多年的天伦之乐现如今终于回来了的苏淳风,完全生不出半分不满。
接过厚厚的红封,谢过襄阳王夫妇,嘴角再次抽了抽的夏霜寒,随后便和苏家三口一起在正院里用了早膳。
早饭过后的散步,因婚假而休沐在家的苏逸兴,领着夏霜寒逛遍了整个偌大的襄阳王府。
“整个王府里,真正的主子也就是爹、谢姨还有你和我总共四个人,所以倘使有人让你不痛快了,那么你什么也不用顾虑,直接挥鞭子就好。”
踏进苏逸兴特地为她准备的书房之前,面对着身边男子发自内心的关照,夏霜寒心下微有感触,而当她踏进面前的这间书房时,她的感触就变得更多了。
四四方方的一间体量不大的书房,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从家居摆设到笔墨纸砚,从壁挂装饰到盆栽设置,整间书房中无一处不妥帖,无一处不合乎夏霜寒的心意。
“怎么样?满意吧?”在陪同夏霜寒走进书房后,就将视线牢牢锁定在她脸上的苏逸兴,很快就从每一个他不曾错失的细微表情中,明显地看出了她对这间书房的满意与喜爱。“这是在我于夜里数次造访你的闺房和书房后,努力揣摩着你的喜好一手布置起来的,你喜欢么?”
“我”不愿意去赞扬一个逼迫过自己,且还厚颜无耻地不经过自己的允许就在夏家来去自如的男人,同时又不想睁着眼睛说瞎话,违背自己真实的心意,故而态度两难的夏霜寒,最终选择了沉默不语。
“即使你什么也不说,我也看出来了,你很喜欢这个书房。”深知想让夏霜寒放下对他的成见并重新正视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的苏逸兴,已经做好了徐徐图之的准备,于是离开书房后,已然带领着夏霜寒把整个襄阳王府都转了一圈的他,便牵着身边的佳人回到了听涛院里。
昨晚惹得苏逸兴不高兴的忍冬,现如今已经被换掉了。接替忍冬的,是苏逸兴比照着曾经在边关和夏霜寒相处得很不错的虎妞,而到火房里找来的一个手脚麻利、性格开朗、名叫“铃铛”的未缠足的丫头。
突然被管家从伙房调到听涛院,干的活也从各种杂活转变成照顾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入了苏逸兴的法眼的铃铛,一开始是很有些忐忑的。但只待同夏霜寒说过几句话,意识到这位刚过门的世子妃其实就是个平易近人的平民的铃铛,则很快就安下心来,将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到了“尽快上手新差事”这么件事上。
世家贵妇们的生活总是很无聊的,这样的一个认知,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夏霜寒都始终不曾改变过。静静地呆在听涛院里,对襄阳王府并未生出归属感的夏霜寒,现如今根本不知道该找点什么事情做做才好。
“苏逸兴说了,他在家的时候,我不可以借着画画的由头跑到书房里去避开他,那既然如此,我现在又该做点什么呢?”
棋艺不精,知晓即使苏逸兴谦让自己九子自己也赢不了他的夏霜寒,在拒绝他提出的对弈要求后,陷入了百无聊赖的状态里。
只不过,她这种不知该做些什么才好的状态并没能持续多久,因为,正当夏霜寒坐在窗边沐浴着午后的阳光时,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刀绞一般的疼痛,忽然在她的腹部炸裂开来。
深知自己没有受伤且定然不可能身染恶疾的夏霜寒,在骤然疼白了一张脸时,脑中一闪而过了这么个念头——“该不会是苏逸兴给我下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毒,而现在毒发了吧?”
但很快,腹中一股哗啦啦淌下来的热流,便在让她打消了一开始的怀疑的同时,确切地明白了自己现如今的状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铃铛,你跑一趟东苑,告知秦大夫,说世子妃需要抑寒的汤药。知春,你去吩咐灶房烧热水,并准备汤婆子。半夏,铺床,记得还要把世子妃压箱底的那个暗红色的编织小毯子拿出来。清秋,你去正院传个话,告知王妃,就说世子妃身体微恙,今晚的晚膳我们不过去正院吃了。”
在看见夏霜寒脸色惨白,额角汗珠滚动地拿着个油纸包走出屋去的一瞬间,就意识到夏霜寒这是葵水来了的苏逸兴,一边出声快速吩咐着四个大丫头,一边在心中禁不住地叹了一口气:“果然,一个月不喝药就是会变成这样么?”
回想当初,自打苏逸兴在桐城关内的郡守署衙里得知夏霜寒寒症入骨后,他就一直借着为她治疗眼疾的由头,让秦大夫为她开调养汤药抑制寒症。
故而,在回京的路途中,夏霜寒白日里吃着药丸,夜里入睡后又有苏逸兴点了她的昏睡穴随后为她运功活络血脉,因此即使她在马车上来过一次月信,当时的她,也是没什么感觉的。
但是现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在远离苏逸兴的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