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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重生之与子偕老-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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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人难以接受么?”

    “看上去确实很凶险就是了。”为了得到夏朝阳的好感和认可而心甘情愿地在夏家陪了他大半日的苏逸兴,已经许久没有让自己的表情如同今日这般丰富了,于是乎,此时只感觉自己的表情肌有些劳累的他,闭目养神间对夏霜寒解释道:“碍于陈经纶现如今无法吞咽,因此口服一途是不能使用了,唯有金针过穴,通过扎针的方式将毒素逼入他的脏器,他才能得救。”

    “。。。。。。”几十根带毒的银针一寸寸没入陈经纶的身体,入体的毒素随后被苏逸兴运功催发渗透五脏六腑,致使中毒之人因为疼痛而浑身抽搐。。。。。。这样的景象,夏霜寒自认难以接受,所以她决定听从苏逸兴的建议,待过几日陈经纶的情况完全稳定下来之后,再带着休假的夏朝阳一起去陈家看望他。

    “拔毒的侍候他还得再疼一次,而且会比中毒的时候更疼。”

    掀开眼皮撩一眼身侧面色有些不太好的夏霜寒,苏逸兴实话实说地继续道:“拔毒那日同样也要扎针,否则仅仅通过口服解药的方式,会导致毒素残余堆积在内脏里,进而导致中毒者日后体质孱弱,极易重病缠身。当然等施针过后,陈经纶还需要泡药浴、喝汤药,精心调养大半年,才能完全恢复健康。”

    “想不到这毒药这么麻烦,倘若没有知道如何使用它的你,我相信即使有人将这毒药窃取去,他们也将白忙活一场,救不了人。”

    “所以说,在根本不缺钱的情况下,我凭什么要为了一个并没有任何交集的人,而花那么大的力气把这毒药拿出来救人?”脸上挂着一副“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花这力气”的表情的苏逸兴,淡淡瞥了一眼夏霜寒,随后又把眼睛闭上了。

    看一眼身边秉承着“不认识的人是生是死与我何干”的观念的苏逸兴,夏霜寒最终没有试图出言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三朝回门的第二日,是一个云淡风轻、气温宜人的日子。清早,送用过早膳的苏逸兴出了襄阳王府后,预备按照约定担负起一部分世子妃应当担负的责任的夏霜寒,迈步走进了王妃谢氏处理府内事务的花厅。

    面对着愿意参与府内事务管理的夏霜寒,并不知晓“三年之约”一事的谢氏,是发自真心地感到很高兴的。毕竟在她看来,夏霜寒日后是要成为襄阳王府真正的女主人的,所以,在未来的女主人愿意上手接班的情况下,她这位操劳了十数载的“大管家”,也到了该功成身退、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雅致轩敞的花厅里,大大小小的管事们和媳妇们按照顺序有条不紊地一一走上前来,在谢氏的吩咐下见过夏霜寒。旁听下人们向谢氏汇报与回话,以及谢氏向各管事们与媳妇们指派任务的过程中,堆放着一本本厚厚的账册的圆桌旁,精通算学的夏霜寒手指灵动地把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前世在娜鸣村生活三年,早已习惯了走商做买卖的夏霜寒,是一位看帐、算帐、记账的好手。清脆的算盘作响声中,不过一会功夫,今日该核对、计算的账目便被她算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谢氏的大管家之名绝非浪得虚名,面对着物价记录合理,对账后各账本差支仅仅只在毫厘之间的账目,能力堪比一流账房先生的夏霜寒,也仅仅只在今日原本该交由谢氏核算的账目里,圈点出了几个微小的错漏之处。

    “不曾想原来霜寒你算起账来这么厉害。”花厅内的黑漆圆桌旁,欣喜于夏霜寒出色的算学能力的谢氏,一边面带微笑地喝着茶,一边道:“真是没想到,这在京城中只有极少数人掌握的阿拉伯数字,霜寒你原来早已用了许多年。”

    低头看一眼铺陈在自己面前的,“时间”、“支出”、“收入”、“经办人”、“资金来源与用途”,以及“备注”等多条款项均一一罗列在表格中的账本,晃一晃双手将算盘归位的夏霜寒,禁不住想起了自己早逝的母亲。

    “算账和掌家,这些都是我娘教给我的。这发源自天竺,由阿拉伯商人经波斯商道传到迪丽纳尔等地的阿拉伯数字,也是我娘年轻时在走商过程中学习与掌握,并在我进学之后慢慢教给我的。”

    “世子妃,您该吃药了。”得到谢氏的许可后端着汤药从外面跨进花厅来的侍女清秋,打断了夏霜寒微微的出神。抬手从托盘上端起药碗来一饮而尽的她,则在无奈地回味着口中苦涩滋味的同时,萌生出了些许疑问与困惑。

    “伯母,我的身体状况究竟如何,相信您和苏伯伯应该都知道吧?”结束了花厅里的议事,遵照谢氏的要求与她一起在温暖的阳光下漫步花园的夏霜寒,问出了心底的疑惑,“既然如此,在赭晨是苏家唯一的继承人的情况下,您们为什么还会支持他的决定,同意让我过门呢?”

    “我不否认,相信赭晨可以找到根治你的大夫,让你完全好起来,确实是我们赞同他的决定的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原因在于,我和王爷,我们都希望他可以得到幸福。”话说至此,微微叹息着的谢氏屏退左右,只招呼夏霜寒和她一起继续向前走。

    “赭晨在遇到你之前,对娶妻这件事完全没有丝毫兴趣的情况,相信你是有所耳闻的吧?”

    “是,坊间都说,世子不愿成亲,主要是因为儿时亲眼目睹了王爷大义灭亲,结束了前王妃的生命。”尽管对期约三年的挂名丈夫经历过什么样的往事没有兴趣,但考虑到正确把握苏逸兴的心路历程有助于自己过得更好的夏霜寒,还是决定认真地听下去。

    “前王妃的死亡,我这个鸠占鹊巢的‘狐狸精’的出现,确实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赭晨对女人的看法。但从根本上致使他敌视与蔑视女子的原因,却还是王爷当年的那些侍妾们。”

    优雅缓慢地向前迈进着的谢氏,领着落后半步的夏霜寒走到了培育有各式反季节花卉的花房门口,随后,面带凝重之色的她,抬手指着面前的花房道:“就是在这里,赭晨曾经目睹了王爷的某位妾室与外男偷情。”

    “遥想当年,先帝在位时,王爷为了打消先帝的疑心,而在先王妃尸骨未寒之时迎娶了我。后来,为了政治考量,王爷又接受了许多位被父兄或者自己的主子送进门来的侍妾。”

    “依照原本的设想,考虑到这些人中有部分人并不是心甘情愿前来做妾的,故而王爷是想等到先帝驾崩后,给自愿出府的人一笔银钱以及新的身份,并为她们寻找合适的人家出嫁的。”

    “只可惜,有的人贪心不足蛇吞象,表面上口口声声说自己无处可去,只要能在王府里谋一个安身立命之地就好,可背地里,却在享受着丰厚的物质生活的同时,做下些寡廉鲜耻的事情,污了赭晨的眼。”

    “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早就知道高门大院里惯是藏污纳垢的夏霜寒,有感而发道:“归根结底,那些自作孽不可活的人,其实是因为**太多,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所以才会迷失方向、一脚踏空,最终坠入万丈深渊。正所谓,天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倘使一个人被贪欲攥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与清醒,那么他也就离灭亡不远了。”

    “是,正是如此。”闻听夏霜寒的言论后满意地微微点头淡笑着的谢氏,赞赏她道:“所以唯有面对着你这样理智冷静,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应该怎样过的儿媳妇,我和王爷才会相信,赭晨会在和你成亲之后,得到幸福。”

    领悟了“襄阳王夫妇将契合儿子的灵魂伴侣视为挑选儿媳妇的第一条件”的事实后,心中微微一沉的夏霜寒,无声自语道:“如此看来,倘若三年后苏逸兴违反约定不还我自由,那么就算我的身体治不好,一辈子不能孕育子嗣,想要从襄阳王夫妇那里得到帮助我与苏逸兴和离的助力,也是不可能的了。”

    花园里的散步并没有持续多久,日头渐渐升高,时辰一点点向午时靠近的时候,与名义上的婆婆聊得较为投契的夏霜寒,应谢氏的要求,随她回到正院里,并一起用过了午膳。

    烈日当空、困意袭来,用过午饭略微消了消食的谢氏,如同往日一样,进内室歇午休去了。而精神奕奕地迈出正院,计划回听涛院为弟弟朝阳做点针线活的夏霜寒,则在折返回自己居所的路上,收到了某位于此刻前来拜访她的客人递进府来的名帖。(。)

第一百四十二章 绣球() 
“打了整整二十三年光棍的世子爷终于要成亲了,也不知道能俘获咱们世子爷的,是怎样一位貌若天仙、美不胜收的佳人?”这,是在夏霜寒嫁给苏逸兴之前,王府里的下人们一直缭绕在心间的疑问。

    及至新娘子过门,终于得见世子妃真容的下人们,则在略微与夏霜寒接触后,禁不住生出了这样的疑惑:“容貌寡淡、举止粗俗,不懂得何为三从四德,甚至还在出嫁当日与定国公府的五少爷纠缠不清,这样的女人,究竟为什么能得到世子爷的亲睐?”

    再后来,尽管依旧隐隐有着不满与不屑,但被王妃调派进听涛院的忍冬的遭遇,却将众人心中对夏霜寒的不敬全都扫了个一干二净:“甭好奇世子妃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了,只需看看她忠义乡君的名号,以及她牢牢笼络住王爷、王妃和世子爷的本事,咱们就没有那个能力在她面前耍心眼。”

    尊贵的身份、丈夫的维护、长辈的喜爱、管家的能力,有着这四种资质作为坚实后盾的夏霜寒,在襄阳王府里,就找不到一个没长脑子胆敢惹怒她的人。

    “但凡涉及世子妃的事情,一概马虎不得”,这样的一条信念,已然深入了每一个下人的内心,甚至于,即使是在王府里供职了大半辈子的老管家,也绝无例外地将其摆在了心中。

    四月十二午时刚过,正巧到门房处寻找看门的小孙子,并意欲向其交代几句家事的老管家,无意中看见了孙子刚刚从门外来客手中接过来的一张名帖。

    待得知送上名帖的是京兆尹衙门的林捕快与一位一身红裙、将无数条小辫子拢成一个高马尾的戎族姑娘后,知晓门外的客人定然是世子妃的故人的老管家,立马支了个腿脚麻利的小家丁,毫不耽搁地跑着将名帖给夏霜寒送了过来。

    “芭丽雅?芭丽雅妹妹已经抵达京城了?”从家丁手中接过名帖,扫一眼帖子里的文字的夏霜寒,且惊且喜地一拍脑门,随即恍然大悟道:“天啊!瞧我,最近太忙了,搞得我都忘记娜鸣村商队会在四月中旬抵达京城了。”

    折起展开的名帖,迈开步子奔跑起来的夏霜寒,很快就在家丁的带领下,赶到了林熙然和芭丽雅所在的待客花厅。

    “霜寒姐姐,太好了!你真的没事!”待夏霜寒进入花厅后便绕着圈子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的芭丽雅,在确认自己的好姐妹确实已经恢复健康后,颇有些喜极而泣地红了眼眶。

    “霜寒姐姐你知道么,自从听说你掉下深沟并被河水冲出山体后,我和爹娘表面上不说,但内心都是以为你定然会留下些伤痛后遗症的。现如今看来,是我们太过悲观了,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是啊,是活得好好的,我现在再健康不过了。”并不想把自己一定会被治好的不孕症说出来,进而徒惹两位友人担忧,招呼丫头们看茶的夏霜寒,一边拉着芭丽雅在桌边的圆凳上落座,一边问道:“哈兹鲁伯伯还好吗?其他人呢?”

    “还好,还好,大家都很好。”抬手擦去眼角泛上来的晶莹,大致诉说了家人们现如今的状况的芭丽雅,很快就在奉茶的丫头退出屋去且室内不再有外人后,将话题转到了夏霜寒的婚事上。

    “熙然都和我说了,那襄阳王世子当真不是个玩意,强取豪夺、威逼利诱,能熟练使用这些个小人的鬼祟伎俩的男子,怎么会是姐姐你的良人?”

    看一眼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其态度与自己预想的如出一辙的芭丽雅,事到如今,不希望友人再在木已成舟之后为这桩婚事徒增更多不必要的麻烦的夏霜寒,隐晦地向同样坐在桌边的林熙然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带头转移一下话题。

    尽管同芭丽雅一样,现如今依旧没有把心头那份对苏逸兴的厌恶和愤怒放下,但考虑到自己此时此刻就在襄阳王府内,接收到夏霜寒的眼神的林熙然,还是依照她的意思,谈起了别的事情。

    “对了芭丽雅,庭轩和霜寒落在关外的那些东西,你不是都为他们带来了么?你现在不告诉她装满物资的马车和她的爱马红云就在外院里,她怎么安排下人们收拾东西啊?”

    “啊!对对对,你瞧我,不远千里带来的东西,我一激动竟然将它们忘到了脑后。”被林熙然的一句话阻断了对苏逸兴的谴责和鄙薄的芭丽雅,很快就条理分明地说起了当初被“潜伏三人组”落在娜鸣村里的那些物资的下落。

    陆绍云和林熙然当初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而在关外制备并预计今年春天带到京城来贩售的诸多商品,提供“潜伏三人组”一切开销的太子殿下明显是不可能收回去的。因此,依照三人组出关之前一开始的打算,他们是准备将这些东西全都无偿赠送给耶宏一家人的。

    只不过,秉承着“无功不受禄”的原则的耶宏一家人,并不愿意接受这笔财物。因此,依照芭丽雅的说法,待商队离京前商品出售完毕后,所获得的盈利,将全部交由三人组自行分配。

    至于当初为了走商而购置的马匹和马车,则连同夏霜寒和陆绍云落在关外的物品一起,全部带到了襄阳王府,交由夏霜寒来处理。

    “马匹和马车我平日里也用不上,熙然没意见的话,除开红云以外,其他的车、马就全部出售好了。”

    对这比不属于自己的财物没什么兴趣的夏霜寒,拿定了将出售物资后得来的全部钱财交给回京之后的陆绍云去处理的主意,随后,唤来丫头的她,便让她们找家丁将马车上属于她和陆绍云的箱子,全都抬到了听涛院里。

    戌时已过、夜幕降临,已经在申时送走了还要到南城门外的商队营地上去忙活的林熙然和芭丽雅的夏霜寒,依旧在饿着肚子,等待去往陈家的、不知几时才会归家的苏逸兴回来和她一起用晚饭。

    “回来啦?一切都顺利吗?”灯火通明的听涛院正房里,终于等来苏逸兴的夏霜寒,一边吩咐知春去小灶房里传菜,一边迎上前来热切地向其询问陈经纶的身体状况。

    “陈经纶的状况很好,拔针之后没多久就可以顺利饮水了,想来只要照顾得当,依靠吃流食的方法再坚持三个月,并没有什么问题。”

    抬手换下身上的官袍,面无表情地看一眼若不是因为陈经纶,绝不可能主动迎上前来与他说话的夏霜寒,在心中默念一句“急不得”的苏逸兴,很快就转身出了内室,和名义上的妻子一起入席就餐。

    “我听老管家说,今日午后,林捕快和一位你的同族友人一起,到府里来找你了?”放置着热气腾腾的丰盛晚餐的餐桌旁,为了适应戎族人的传统而摒弃了“食不言寝不语”这一习惯的苏逸兴,微微蹙着眉头,显得有些不大高兴。

    “林熙然在今年年末之前,会迎娶我的好姐妹为妻,因此,他并不是‘和我并无关系的陆庭轩的友人’,而是我未来的妹夫。”

    暂时搁下手中的筷子,深知此时的苏逸兴在想什么的夏霜寒,找补了一句道:“放心吧,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三年之内,我要一直承担着作为你的妻子的责任和义务,那么在你我分开之前,我就定然不可能通过任何人,去试图达成与陆庭轩私相授受的目的。”

    夏霜寒的一句话,等于变相地向苏逸兴做出了“在未来三年里,除林熙然以外,陆绍云的任何一位家人或者友人,我都不会主动去与其接触”的保证。至于陆绍云本人,“在顶着襄阳王世子妃的头衔的日子里,坚决不与其有任何暧昧或者逾矩的言行”,已经是夏霜寒能够承诺的极限了,因此,知道想要阻止他们有联系,一切都还得靠自己的苏逸兴,最终选择了沉默。

    月中十五,这是已经开蒙进学的夏朝阳,每个月固定休息的两日里的其中一日。而同三省六部的其他官员一样,除正月以及二月上旬以外,每旬逢五便休沐的苏逸兴,这一日也正好休假。于是乎,早起出门去往城东,接了弟弟意欲往陈家去的夏霜寒的身旁,便又多了一个苏逸兴。

    “姐姐,端午节之前,庭轩哥哥真的能带着可以治好经纶的神医回到京城来么?”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和夏霜寒一起骑在红云背上的夏朝阳,自打得知了去年姐姐逃婚一事的背后真相后,就消除了对“言而无信”的陆绍云的坏印象。因此现如今,始终坚持“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观念的他,并不曾因为徐氏犯下的错误而对无辜的陆绍云心生怨怼。

    “你庭轩哥哥从来不曾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夸下海口,所以你要对他有信心,更要对经纶有信心,相信你的小伙伴定然能在三个月之内苏醒过来知道吗?”

    轻轻揽着端坐在自己身前的弟弟,不想穿着女装与苏逸兴一同出行,进而给见到他们的人留下“他们夫妻恩爱,和和美美一同上街”的印象的夏霜寒,在临出门之前,就换上了暌违许久的男装。

    “嗯,我相信庭轩哥哥的能力。”闻听姐姐的话而备受鼓舞的夏朝阳,一边坚定地点点头,一边转向骑马行进在自己和姐姐身旁苏逸兴道:“还要谢谢赭晨哥哥,如果没有你,经纶肯定撑不下去的,所以,谢谢你啊,赭晨哥哥。”

    面对着同陈经纬一样,以为那稀奇古怪的毒药是陈俊堂花重金从他这里买了去的夏朝阳,苏逸兴说起谎来完全没有任何不自然。

    于是乎,完全不知道事情真相的夏朝阳,就这么和“恩爱有加”的姐姐、姐夫一起,踏上了一条通往陈家的,又长又宽的街道。

    “姐姐,前面人头攒动、挤挤攘攘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在街道上前进了一段路,远远便看见前方摩肩接踵地挤了很多人的夏朝阳好奇道:“难道是新来了什么杂耍班子?”

    “不是,看起来好像是有某家小姐要抛绣球招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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