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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我本三国一路人-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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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仁笑着向张绣摆了摆手道:“将军勿恼,陆仁真的没有恶意。只是说话有些难听而已。八千步骑……敢问将军自认是否有昔日西楚霸王项羽之勇,亦或是有春秋时以弱国之姿,破强楚入郢都的孙武之谋?”

    张绣依旧阴沉着脸摇了摇头。

    陆仁淡笑依旧:“将军请恕陆仁直言,将军现在率八千步骑屯于宛城,若不思进取,亦当早思退路。只是以将军之能,还有当今之时局……进,将军你并不足以攻城掠地。要知道宛城这个地方,往西虽可通上庸继而染指汉中宝地,但路途遥远且多为山水所阻隔,再就是汉中张鲁雄据汉中已有三世(张陵、张衡、张鲁),国险而民附,绝非将军所能图之地;若是西越武关进取长安,能不能突破武关再占据长安先姑且不论,将军毕竟是从那边过来的,应该清楚马腾、韩逐与关西的众多羌民会有多难对付,就算将军能占据长安也会不得安宁。”

    说到这里陆仁低下头去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水,再抬起头来时目光却是锁定了贾诩:“宛城向北可直抵洛阳,但今日的洛阳早已残破不堪,绝非可屯兵立命之所;往南,荆襄的刘表带甲十余万,兵多粮广,麾下亦不乏一流的谋臣猛将,非将军能图之地。再者将军与刘表有联军之谊,如若侵攻荆襄则为背信弃义之举,为世人所不齿。至于东面的曹公……陆仁就不多说什么了。”

    张绣此刻的脸色那是相当的难看,因为陆仁方才所说的话可不是在忽悠人,说起来那可是陆仁根据他所拥有的资料,认认真真的分析过时局之后才得出的结论。而现在的张绣也的确是这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想了想张绣道:“听陆仆射之言,绣进之不得,那就只有退了?”

    陆仁摇头笑道:“张将军,你根本无路可退。你现在屯于宛城与刘表暂时相联,虽能暂保一时之平安,但以时局而论,你若不早作打算,败亡之日便离之不远。”

    “……”张绣紧皱起了双眉道:“陆仆射会不会言之太过?”

    陆仁正色道:“怎么将军以为陆仁是在危言耸听吗?那好吧,如果将军有兴趣听,那就让陆仁向将军细说一二。”

    张绣再望了一次贾诩,见贾诩又在轻轻点头,就示意陆仁往下直说。

    陆仁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的睁开双眼道:“先从大势上来说。可能将军也该知道,曹、袁两家之间马上就会为争夺天下霸主而交兵大战,而对将军而言,这一场霸者之争会是谁胜谁负可以暂且不论,我们只说说战后。”

    “战后?”张绣固然是满腹狐疑,就连那边的贾诩都来了些兴趣,想听听看陆仁会怎么解释这一场事。

    陆仁摆出思索的姿势,手指却轻点了一下眉心激活芯片,翻到自己事先作准备好的一些资料边看边道:“豪杰并争,两雄相持,争的就是天下霸业,因此这一战不论谁胜谁负,胜的一方在战后都肯定会麾师南下袭取荆襄。因为这荆楚之地,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是为王霸之业所必取之地,而宛城是北兵南下荆襄的大军必经之路,真到那时将军所要面对的将会是多少万的大军?”

    不说还好,一说出这话,张绣闻言可就打了个冷战。不过陆仁可没给张绣喘口气的时间,而是紧接着道:“将军只有八千步骑,进无处可进,却又不早思退路而坐守于此,乃取祸之道。因为在这两雄相争之时,将军其实是因为兵少,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本意只是想在宛城静观其变,坐守中立之态,即谁都不去讨好、谁都不去得罪,但曹、袁两雄却肯定不会这么想。袁氏若胜,会怨将军在战时不为其助臂,曹公若胜……只怕正好就要找将军报几年前的仇了。”

    “这、这……”张绣的脊背上开始冒冷汗了。

    陆仁继续趁胜追击:“将军,我劝你不要去指望刘景升,因为真到那时,只怕刘景升他自己都自身难保。其实以刘景升带甲十余万的实力,在两雄相争之时,他会是一个可以决定天下命运的人。若他意欲有为,大可趁两雄相争之弊而取其便,介时天下会落入谁人之手都犹未可知。

    “只可惜啊,刘景升只是个清谈坐客,大不识时局大势,小不明争战之机,自倚其势而安坐观望之心还犹在将军之上,到时候曹、袁两氏之怨都会集于其身,他也一样的会不得中立。而且刘景升的心性一向多疑,盖善善而不能用,盖恶恶而不能去,到最后也是个会自取其祸的人而已。”(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回 多方借鉴() 
“……而且刘景升的心性一向多疑,盖善善而不能用,盖恶恶而不能去,到最后也是个会自取其祸的人而已。●⌒,”

    陆仁的一番话,着实讼张绣沉默了好一阵之后才道:“陆仆射,请你还是把话明说了吧,你此行来宛,到底是有何意?”

    陆仁笑了笑,看似平淡的道:“将军勿急。在陆仁道明来意之前,且先听一听陆仁为将军所设的上、中、下三策如何?”

    “陆仆射请讲!”

    陆仁道:“舍弃兵马,匹马归乡;隐姓埋名,清宁度日。避开诸候之间的兵锋矛头,逍遥自在的存于世间。不过这些听起来虽然不错,但实为下策,因为将军声名颇盛,天下间识得将军者极多,将军难隐其身。况且当今之世,若无兵势部曲而图自保,不过数十人便可缚将军以邀功名,将军身实难安。”

    张绣望了望贾诩,贾诩则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个道理其实大家都懂,像当初贾诩给李、郭俩贼提建议的时候也说过差不多的话,之后当然也会跟张绣提一提。

    陆仁接着道:“再说中策吧。将军尚有八千步骑,但宛城却会是日后的兵锋所指之地,实不宜久居。将军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试着弃宛城而走,另寻一安身立命之所,一路之上可钞掠为资以养军兵……不过说实话,现在的宛城四面皆为强敌,将军以流寇之姿而行只怕会举步唯艰。

    “再者当今之天下,能够给将军立命而居的地方已经没有了几处,就算有都离宛城甚远。之所以把此策列为中策,是因为此策当中的变数很多。若走得对、走得好,将军或可以打出威名,继而傲立于世;但若是行差踏错,将军则终难逃一死。”

    张绣有些坐不住了:“陆仆射所言甚是,绣受教了!那敢问这上策是?”

    陆仁道:“曹、袁两雄并争,终有一方会是最后的胜者。将军身居宛城要地,于此时若择一雄而投。都将会得建功立业之机。只不过这将投之人,将军却一定要思量清楚……”

    话说到这里,张绣的脸色一沉道:“陆仆射,原来你是为曹公招降绣而至此。”

    陆仁笑笑点头:“不错。这才是我真正的来意。不过凭心而论,我刚才所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其实说那么多无非就是想告诉将军,你现在其实只有这条路可走而已。”

    张绣冷笑道:“恐未必吧?绣亦自知终非英雄,又无军势可言,实在是难在此久支。当寻一英雄而依之。而今两雄之中,袁氏虎据河北,带甲数十万且钱粮丰盛,曹公恐难为袁氏敌手。绣以势而论,自然是当投袁氏……”

    陆仁淡淡一笑:“将军会有这种想法到也在常理之中。不过能不能听陆仁多说几句话?我的好朋友郭嘉郭奉孝在与吾谈论事曾有过‘十胜十负’之论,且容陆仁复述一遍。”

    稍稍的顿了顿,陆仁把郭嘉的那个“十胜十负”论给翻了出来,一字一顿的道:

    “袁绍繁礼多仪,曹公体任自然,此道胜一也;

    袁绍以逆动。曹公奉顺以率天下,此义胜二也;

    汉末政失于宽,袁绍以宽济故不摄,曹公以猛而上下知制,此治胜三也;

    袁绍外宽而内忌,用人而疑之,所任者唯亲戚子弟,而曹公外易简而内机明,用人无疑,唯才所宜。不间远近,此度胜四也;

    袁绍多谋少决,失在后事,曹公策得辄行。应变无穷,此谋胜五也;

    袁绍因累世之资,高议揖让以收名誉,士之好言饰外者多归之,曹公以至心待人,推诚而行。不为虚美,以俭率下,与有功者无所吝,士之忠正远见而有实者皆愿为用,此德胜六也;

    袁绍见人饥寒,恤念之形于颜色,其所不见虑或不及也,所谓妇人之仁耳,曹公于目前小事,时有所忽,至于大事,与四海接,恩之所加,皆过其望,虽所不见,虑之所周,无不济也,此仁胜七也;

    袁绍绍大臣争权,谗言惑乱,曹公御下以道,浸润不行,此明胜八也;

    袁绍是非不可知,曹公所是进之以礼,所不是正之以法,此文胜九也;

    袁绍好为虚势,不知兵要,曹公以少克众,用兵如神,军人恃之,敌人畏之,此武胜十也……这十胜十负,将军应该想想当中的度胜四、德胜六、明胜八。”

    张绣短时间之内哪里能想明白这些?只能向陆仁拱手一礼道:“绣粗鄙,不知其意,还望陆仆射能细说一二。”

    陆仁不紧不慢的解释道:“袁绍帐下名士虽多,但真正为袁绍信任而掌权的,都是袁绍的亲近之人。将军若投袁绍,因终非其腹心之人,实难为绍所用,时日稍久袁绍必不相容,到夺走将军兵权之时,恐怕便是将军的死期……”

    说着陆仁的目光望向了贾诩,顺便借用了历史上贾诩的一句话:“将军可能知道袁绍与袁术这对兄弟都暗中相争不断,早已不和之事吧?那袁绍连兄弟都尚不能相容,何能容天下国士?这便是度四之论了;

    “将军出自董卓,故此将军声名有些不佳,纵投袁绍亦必为袁绍所轻而难有大用。若将军不欲建功立业,只想逍遥度日到无所谓。但我看将军也是想建下些功业,纵然不能名留竹帛,亦有福济后人富贵之心。不过在袁绍的麾下,只怕根本就没有出头之日,这便是德六之论;

    “袁绍帐下亲近之人中的郭图、逢纪、审配、辛评等人,因性向不合,各自纠结一处只为专取其利,对其非党羽之人多有惑主谗言,故此袁绍麾下如有国士之风的忠志之士沮授、田丰等人,只因刚正直谏,早已不为袁绍所喜而疏远。将军若投袁绍,亦势必会身陷其党羽之争。

    “陆仁觉得将军是心性刚直之人,必不愿去曲迎逢合,似如此又怎么能去应付那些没完没了的谗言之斗?早晚必然会惹祸上身。这便是明八之论。此三论并非陆仁在巧言粉饰,而是句句实言,还望将军能细思一二。”

    最后的这一段陆仁其实有小小的拍了下张绣的马屁,说张绣不愿曲迎逢合,这个其实多少有点扯淡。因为在原有的历史上,张绣可没少去讨好曹丕。不过在这样的场合之下,话当然是要说得好听点才行。

    再看张绣听过之后,目光也不知是第几次的飘向了贾诩,而贾诩此刻却也轻抚着胡须,双眉紧皱间若有所思的望着陆仁轻轻点头。

    也不为别的,陆仁的这一番分析非常的细致,当中甚至还有一些连贾诩都没有考虑到的细节,所以此刻贾诩望向陆仁的目光闪出了几许的欣赏之意。

    张绣望见了贾诩的神情,知道陆仁所说的的确都是实在话,于是便犹豫着道:“陆仆射之言令绣茅塞顿开,只是……绣纵有向曹公投降之意,可前番于淯水一战,绣叛袭曹公,几乎险些将曹公掩杀,又使曹公折却大将典韦并二位公子,实有莫大怨仇,故此亦恐曹公不能相容。”

    陆仁笑了笑,心说又该借用贾诩的话了,于是便笑道:“将军,我不说什么赞颂曹公盛德的话,只以势而论。袁绍兵多将广,其势甚众,将军却只八千步骑,对袁绍来说纵然得之,亦不过是锦上添花,虽得之亦会不以为意。说句俗点的话吧,将军你的这点兵马,送去袁绍那里是年三十的凉菜,有也过年,没有也一样过年。

    “反观曹公兵力远不及袁绍,若得将军实乃雪中送炭,得必大喜而厚待将军,将军得富贵不难。再者曹公胸怀王霸之志,必释私怨而以明德而于四海。若曹公为难将军,则为自毁声名之举,会令天下义士莫敢相投。其实前番刘玄德为吕布所趁,转投曹公,诸将多劝杀之以绝后患,但曹公硬是敢把刘玄德留下,此事便可为将军之前鉴。”

    “这个……”张绣有些心动了,可是却不敢下什么决断,而是又把目光投向了贾诩。

    陆仁见状知道不能把张绣逼得太急,得给他一些和贾诩商量的时间。再者他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楚,相信贾诩那里也要好处理得多,于是便向张绣拱手道:“将军可三思而后行,陆仁就在宛城暂居静候佳音。”

    张绣赶紧拱手一礼道:“诚、诚所愿也!”

    陆仁笑了笑,扫了一眼桌案上的诸多野味,却又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想了想之后便再次向张绣道:“将军现在的粮草可支几何?”

    “哎,这个……”

    陆仁摆了摆手道:“将军不必瞒我,其实我已有探听到些消息。将军且容我再说几句不客气的话吧,刘表与将军相联,为的只是让将军代其守卫荆襄北方门户,而刘表心性多疑,又恐将军粮足之后会有相图之意,所以虽给粮于将军,但却从来都不肯多给。说句难听点的话,就是让将军既吃不饱却又饿不死,这种人虽合之而无益处。”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张绣就一肚子气,用力一拍桌案道:“陆仆射说得不错!实在是绣不识农事,虽曾有意去治理宛城农桑却终不得成,子弟粮草至今都全赖刘景升供给。而刘景升或遇贼寇之患,就来向绣借兵平之,绣为求军食却又不得不借……”

    陆仁低头沉吟了一下,再抬起头向张绣道:“五万斛,如何?”(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二回 各算各帐() 
“五万斛,如何?”

    陆仁的一个“五万斛”当时就让贾诩微微一惊,而张绣则不明就里的问道:“什么五万斛?”

    陆仁道:“我向曹公请命来此,临行之时曹公具言但有所需,在下大可便宜从事。¥℉,今见将军军中缺粮,而我是大司农府治粟都尉,有权调动仓廪粮草,所以愿先送粮五万斛来此供将军步骑足食。一则可解将军粮草不足之困,二则亦可显曹公与陆仁此意之诚。不过将军,五万斛是我在这件事上所能调动的极限,再多的话我就调动不了了。所以还望将军能早作决断。”

    张绣听明白之后也是一呆:“陆仆射此话当真?”

    陆仁点了点头,也直到这时才把曹操的亲笔书信取了出来交给张绣。张绣接过之后也并没有马上就看,而是向陆仁问道:“陆仆射,你是怎么知道我军中缺粮的?只凭探听?”

    陆仁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欲成事,当然要细心的探听消息。只是我没有想到将军军中缺粮竟会缺到这种地步。”

    张绣呀然道:“什么什么地步?”

    陆仁笑着指了指桌上的众多野味道:“将军连一些待客所必需的酒都舍不得酿,不是缺粮之事极重又是什么?”

    “呃……”

    “贾先生,今日宴中之事你如何看待?”

    宴席一散,张绣就迫不及待的找贾诩细商。而贾诩呢?闭目沉思了许久之后才向张绣问道:“将军是否已有些意动?”

    张绣先是点了几下头,但马上就用力的大摇其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决断此事。我只是感觉陆仁他说出来的那些话都非常在理。可是、可是我又担心……唉!贾先生,论才知机谋、审时度势,张绣自知远远不及先生!此事当中的真伪,绣相信先生早已心领神会,还望先生能为绣指出条明路!”

    再看张绣说完就对贾诩大礼参拜,贾诩也赶紧躬身回礼。礼过之后贾诩低下了头去,微笑道:“将军。诩此刻本来是很想为将军说上几句话,可是话到嘴边才发觉诩所有能想到的、说出来的话,其实早就都已经被那陆仁一人说尽了,诩现在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出来才好。”

    张绣闻言愕然:“贾先生。你的意思是?”

    贾诩抚须沉吟道:“很早的时候就听闻说这个陆仁虽浪荡不羁,但胸中的才干学识却少有人及……与他初见之时,我本以为他不过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平庸之人,但现在看来,他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旁人看之不透。我竟然都看走了眼!

    “而他的才名却也真的是名不虚传。想自古以来行招纳劝降之事者,无不盛称其主如何仁德以令对方心安而降,可他却自始自终没有赞颂过曹公半句,完完全全的就是在令将军明大势、晓情理、知利弊……难怪他才三十岁不到就能身守官之师长的尚书仆射一职。对他这个年青人,诩深感敬佩!唉,后生可畏啊!”

    “……”张绣被贾诩的话给闹了个哭笑不得,摇摇头追问道:“贾先生,陆仁劝我降曹一事你到底意下如何?”

    贾诩笑道:“将军降曹一事中的利弊取舍,陆仁不是已经为将军剖断得极为透彻了吗?诩心中亦惊而然之。而他说此行乃是为将军日后前途而来,若以大势而论。却也并非是为求功成而虚张声势的欺人之言。”

    张绣道:“那先生之意,是赞成绣归降于曹公?”

    贾诩点头道:“不错,诩正是此意。其实将军居于宛城,声势已在日渐衰败一事,诩又何尝未对将军明言?将军亦该记得往日诩曾请将军早思退路,只是诩智薄,未能思索出什么退身安保之计矣。

    “今闻陆仁之言,诩却也是汗颜不已,因为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将军如今已无退身安保之所。如欲求全。只有择一英雄而投之方为上策。而将军左近的各路诸候当中,也确实只有曹公方能值得相投,只是前番归降,将军因邹氏之故。一怒之下……”

    说到这里贾诩停住了嘴,摇摇头轻声叹息。张绣闻言紧皱起了双眉低下头去,长而又长、重而又重的叹了口气,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来道:“先生,她已逝去多时,徒思无异。就请先生不要再提起这些陈年旧事了。时至今日,绣明白更应该多考虑一下绣日后之前程,还有宛城这八千子弟的日后生计。”

    贾诩点头道:“不错,这才是将军身为上位者应该考虑的事。其实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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