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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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回 似断非断()
“……坏人全是老子在当,坏事也全是老子在做,你小子还他吗的觉得委屈?那老子心里的委屈又找谁说去?你又当老子愿意坑你这小子?”
郭嘉的这番话让陆仁心中一阵阵的颤动。●⌒,陆仁不傻,这会儿也没有被怒气冲昏头脑,知道郭嘉并不是在作什么辩解。事实上在一开始郭嘉要是矢口否认的话,陆仁也相信以郭嘉的聪明才智,绝对可以让自己连北都找不着。
当然,郭嘉要是那样做了,陆仁虽然拿郭嘉没办法,同时也无法确定婉儿临死之前的判断是否准确,但正如同郭嘉所说的,二人之间既然会因为这件事而产生裂痕而一步步的疏远,到不如痛痛快快的来个了断。
但是人都会有这样的一个状态,就是能够理解却不能接受。就好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被家长狠狠的揍了一顿,这个孩子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事,也知道家长是在为自己好,却仍然会抱怨家长不应该用家庭暴力来管教自己一样……当然了,这个孩子也许是得在长大成人之后才会明白这个道理。
陆仁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心态,知道郭嘉的确是在为自己着想,却仍然会气愤郭嘉扯上了婉儿,而且还是用婉儿的生命来做这件事。而一念至此,陆仁之前消减了一些的怒气便又一次的涌上了心头,怒道:“你混蛋!为什么你就不能和我商量一下?”
郭嘉的怒气也同样的涌了上来,回骂道:“跟你商量?就你小子当时那德性,你以为你搞点什么花招出来,旁人会看不穿吗?你他吗的可别以为老子心里就好过了!”
陆仁道:“你吗的,你难道就不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我真要走的话,没人能拦得住我?”
郭嘉道:“放屁!你是能飞天还是能遁地?再说主公如果真要想除掉你,难道动手的时候还会被你看出来?这件事我如果不先动手一步,你小子可能现在早就死了好几回了!不过……”
说到这里郭嘉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几许的歉意:“不过我也跟你说句实在话,那个时候你小子的确是真的不能一走了之。当时主公与袁绍大战之局初起。而你小子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对士卒战心有多大的影响吧?马上就是一场硬仗……不,是生死之战的时候,你这个士卒心中的‘仙师’却突然离去,那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陆仁大怒:“就为了这个。你选择了用婉儿的死激得我留下来打这场仗?”
郭嘉的神色转冷,默然点头道:“差不多吧。对此我还是那句话,在主公的王霸之业和我与你的情义之间,我最终会选择的是前者。现在只是牺牲了个无足轻重的女子又能算什么?若真有必要,我不介意连你也牺牲掉。”
“你个混蛋!”
郭嘉的这几话终于再一次彻底的激怒了陆仁。什么王霸之业?什么不世功名?这本来和陆仁又有什么关系?而对于陆仁来说。自己又哪里有什么对不起曹操、对不起郭嘉的地方?
怒气再起,陆仁便又一次的飞身而上。郭嘉的身体气力终究不行,哪怕陆仁不动用体能强化剂,也不可能是陆仁的对手。所以这一次陆仁是很干脆的骑到了郭嘉的身上,一顿乱拳就不停的照着郭嘉的头脸前胸猛烈的招呼。而郭嘉也不知是没了力气,还是心中有愧之下不愿抵抗,就这么任由陆仁的拳头疯狂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也不知打了多少拳下去,陆仁猛然高高的举起了拳头,准备给郭嘉来一记狠的。但拳头举到了半空的时候,陆仁看了一眼身下被自己打得几近于奄奄一息的郭嘉。高举着的拳头的指节在咔咔作响,牙关也咬得咯咯作响,但这一拳始终没能砸下去。最后最后,陆仁的这一拳猛的砸在了郭嘉头边的地上,连地上的地砖都好像被陆仁的这一拳给砸出了裂缝。
是不是有砸出裂缝,暂时还不知道,但陆仁的拳皮破裂了却是可以肯定的事,斑斑的血线也在顺着拳缝无声的流出,竟然是陆仁拳头因为握得太紧,连指甲都刺入了掌心的肉中。
砸完了这一拳。陆仁的身躯带着几分摇晃,缓缓的站起了身。打着几许的颤,陆仁靠到了窖门上。扭头看了躺在地上的郭嘉一眼,陆仁咬咬牙再顿顿足。就准备拉开窖门离开。
但就在这个时候,郭嘉有气无力的道:“不打了?准备回去了?”
陆仁停下了动作,皱着眉沉默了一下之后道:“你管不着。”
郭嘉道:“我是管不着,但我警告你一句,你小子可别吃饱了没事去找主公的麻烦。婉儿在临死之前有叮嘱你千万别为她报仇,现在你也应该明白婉儿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如果执迷不悟的想找主公的麻烦。那么你最好在这里就先杀了我,不然我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帮主公拦住你。
“还有你可得想清楚了,官渡一战袁绍元气大伤,主公的形势逆转,你对主公的价值也就不及官渡一战以前那么重要了。如果说主公以前还因为袁绍势大之顾,对你有些下不去手,可是今时今日,主公的刀却绝对会挥下来。
“还有,或许你自己不在乎你自己的这条小命,不过你身边的那些人,你就真的能不管不问?只为了自己的一时之快,就让他们都为你殉葬?当然,不一定都会死,你身边的几个女子都是少见的美女,一但你为之落难,她们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我可不敢说。只能说到那个时候,痛痛快快的死去可能都是好的了。而某些结果,应该是你不愿去想的。”
陆仁的心中一颤。正如郭嘉所说的,蔡琰、陆兰她们的身上很容易出现的一些场面,是陆仁想都不愿去想的。默然了一下之后道:“你这句话,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
郭嘉淡然一笑:“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不过我知道以你的为人,主公这里只怕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吧?”
陆仁又是一阵的沉默。正如同郭嘉所说的那样,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之下,陆仁实在是没有了在留下去的意思。这次是婉儿身故,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想到了这些,陆仁终于忍不住问道:“如果我要走,你会不会向老曹告密?”
郭嘉被陆仁之前打得有点惨,挣扎了好几下才勉强的坐起了身。似笑非笑的看了陆仁几眼,郭嘉一伸手取过了身边一个没破碎的小酒坛,打开之后猛灌了几口,忽然就把手中的酒坛往陆仁的身上砸了过去,声嘶力竭般的吼道:
“滚!你小子趁早给我滚蛋!滚得越远越好,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
小酒坛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陆仁的身上,不过并没有伤到陆仁什么,只是溅了陆仁一身的酒之后就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陆仁也没说话,而是默然的打开了窖门准备离去。
只是陆仁才刚刚踏出一步,郭嘉忽然又唤道:“你等等……你小子也别轻举妄动,主公手下的眼线密探可不是吃素的。你要是想有点什么动静,最好等到春夏之间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话主公在春夏之季要再次出兵。你是文官,留在许都打理政务是理所当然的事,时节又正是在春夏之间你总是要在各屯跑的时候,那个时候你悄悄的离去才正合适。”
“……你还会再出卖我吗?”
郭嘉恶狠狠的瞪了陆仁一眼,人在看似平静之下,却阴沉不已的吐出了一个字:
“滚!!”
陆仁没再多说一个字,闷着头就此离开了酒窖,而他身上那凌乱不堪的模样,着实把郭嘉府中的人给闹得吓了一跳,但也没人敢拦阻陆仁,只能放任陆仁离去。这时当然也有人赶去了地窖之中寻找郭嘉,见郭嘉一副被揍了一顿的模样坐在那里,大惊之下正想出声,郭嘉却摆摆手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喝多了酒之后和他吵了几句嘴再打了一架而已。别拦他,让他走。”
说完,郭嘉又搬过来了一坛酒,但却不是往肚子里灌,而是举起来就往自己的身上倒。一边倒着,郭嘉的心中在一边暗自苦笑。也因为酒在头脸之上的缘故,没有人注意到郭嘉的眼中有泪水在划落。
“滚吧,你小子快点滚吧。不过和你打了这么一架,我心里到是舒服多了……”
陆仁一身凌乱的回到府坻的时候,夜早已是深沉之时。值守的子弟见陆仁是这般模样回来少不了要吓上一跳,陆仁却示意没什么事,让他们不用惊慌。
再走出一段路,陆仁就听到了书房中悲伤的琴声。驻足倾听了许久,心中也浮现出了许许多多的画面,陆仁最后是发出了一声长叹,缓步回到了书房。
书房之中的蔡琰早已是全身全心都投入了琴声与旋律之中,根本就没有查觉到陆仁已然归来。而陆仁见蔡琰如此,心中一时生出了些感触便抬手摘下了竹笛,在合适的地方将自己的笛韵切入了蔡琰的琴声之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七回 泪不轻弹()
陆仁的笛,蔡琰的琴,在当时的许昌被人们称之为二绝。曾几何时,陆仁与蔡琰在青果酒肆中的琴笛合鸣,也不知令多少的文人士子为之沉迷而难以自拔。但是从某个时候开始,陆仁就已经很少摆弄竹笛,更没有心思去玩音乐,与蔡琰的琴鸣合鸣就再不曾有过。
但是今天这个时候,陆仁与蔡琰的琴笛合鸣却又再一次的响起。尽管琴声与笛声都不是很响亮,但在这寂静的深夜之中却能飘扬出很远。而最重要的,是抚琴与鸣笛之人,都早已将自身的心念倾注到了琴笛之中,使得这韵律凭添了一份能够直入人心的魔力。而韵律中那深深的悲伤,也仿佛感染了所有听到了这韵律的人,让人们在心中暗暗长叹。
最后在一曲《挥剑问情》之后,陆仁的笛与蔡琰的琴心有灵犀的都收住了音。蔡琰缓缓的收回了手,睁开双眼看了眼陆仁,语气平静而轻柔:“你回来了。”
陆仁向蔡琰微笑了一下,轻轻点头。
蔡琰望着陆仁,心中实在是有太多的话想问出口,但话到嘴边时却又说不出来。而陆仁则是回望了蔡琰几眼,忽然轻声道:“天色已晚,你先回去睡吧。放心,没什么可担心的事。”
蔡琰见陆仁转过了身,显然是又想出门,便急问道:“义浩你这又是要去哪里?”
陆仁道:“刚才和你合奏了数曲,一时间心生感触,想起了当初婉儿还在的时候的一些事,一起去过的地方,所以想去看看。放心吧,没事的。”
说完这些,陆仁就大步离开了书房,仍然是没有带上随从就离开了府坻。蔡琰知道自己拦不住陆仁,但这个时候她又哪里能睡得着觉?犹豫之下,仍然是坐在了书房之中。
陆仁对蔡琰说是在刚才合奏的时候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这是实话。而在出了府坻之后,陆仁这想去的地方只有一处……
夜幕下的许昌,抚幼义舍。
抚幼义舍在许昌城城西,陆仁的尚书仆射府坻却是在许昌城东。两地之间相距了大概有个七、八里地。不过距离虽说有那么点的远,但在这深夜之中路上并无行人,陆仁走在路上没有任何的阻碍,所以很快就来到了抚幼义舍。
提起抚幼义舍,许昌城中的人几乎都知道这所专门收留在战火中失去了双亲的孤幼的义舍与陆仁的关系极深。甚至可以说没有陆仁就没有现在的抚幼义舍。而现任的抚幼义舍舍主丁夫人,原本虽然是曹操的正室夫人,但由于陆仁、婉儿、曹昂之间那乱七八糟的关系的缘故,与陆仁的关系亦非比一般。
说得再直白一点,丁夫人是把陆仁与婉儿都视作了自己的亲子,而随着曹昂与婉儿的先后故去,丁夫人心中看得最重的孩子就只剩下了陆仁一个。之前陆仁憔悴失神,丁夫人也来看望过陆仁好几次,但除了叹息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虽然是深夜,抚幼义舍的大门却是敞开着的。隐含的意思就是不会对任何需要帮助的人关上大门。但话又说回来,也没有哪个贼会把手伸向抚幼义舍。而另一方面,现在的抚幼义舍也不仅仅是单纯的收留孤儿,还具有一定的急救医疗能力,附近的居民要是有点什么急病,都可以送到抚幼义舍这里来抢救一下。这当然都是陆仁出的主意,但也正因为如此,今时今日的抚幼义舍对周边百姓来说有着很不一般的意义。用现代的话来说,几乎就等同于地标性的建筑所在。
夜虽然已深,但丁夫人却没有睡去。也不为别的。一想到陆仁那失神落魄的憔悴模样,丁夫人就会睡不着觉,今夜也是如此。所以这会儿丁夫人在院中来来回回的转着圈,想着心事:
“怎么我身边的孩子一个个都这么命苦?昂儿早年因为孟德的过失而死在了宛城。一年前婉儿又被袁尚给害死,怎么现在又轮到仁儿了?苍天在上,求您庇护仁儿吧,他们都只是些心地善良的孩子,却又是如此可怜的孩子……”
丁夫人正来来回回焦急的转着圈,另有一位大概四十多岁的妇人来到了丁夫人的身边出声劝慰道:“舍主……”
“徐氏。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歇息?”
来人却是徐庶与徐康的母亲。陆仁发现徐康的时候多了一句嘴,却没想到年纪还不是很大的徐母却真的跑去了抚幼义舍找点事做。也不为赚什么钱,就是想有点事做。不过这样一来到也有好处,一则是陆仁等于是找到了个信得过的人帮一帮丁夫人,二则却也是照顾一下徐母。
徐母早就很敬重陆仁的为人,现在自己与其次子徐康都得到了陆仁的照顾,自己又能回报一下陆仁,当然是乐而为之。不过还别说,徐母来抚幼的时间虽然短,却因为身上有着与丁夫人较为相近的经历的缘故……丁夫人是痛失爱子,徐母则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徐庶的下落。正因为有着这样的经历,徐母对抚幼义舍里收留的孤幼也是尽心尽力的照顾。
再因为丁夫人与徐母的年纪相仿,两个人又都是一样的喜欢孩子,所以现在二人之间的关系非常的亲密,徐母亦成为了丁夫人的好帮手。
再看徐母担心的望了丁夫人一眼,随即低声道:“陆仆射来了。”
丁夫人正在担心陆仁,一听说“陆仆射”一下子有点没反应过来,只是在那里自顾自的轻叹道:“这些孩子怎么都这么命苦?想我身边长大成人且又有些作为的孩子,现在就只剩下了仁儿一人……这孩子自婉儿故去之后来过几次,虽然面上没有什么悲伤之意,但我看得出来他只是强压在心底而不落泪而已。细想一下,他自出仕为官以来为百姓做了多少好事、实事,可为什么苍天就不能稍稍的降赐下些福缘与他。而不久前他从官渡归来,却又变成了那般模样……”
“……”
徐母有点无语,知道丁夫人刚才肯定是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不过还没等徐母再次出声提醒丁夫人,陆仁的声音却忽然飘了过来,接上话道:“可能是老天爷不太喜欢我吧?那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仁儿!”
陆仁自暗处现出身来,丁夫人惊喜之下几步抢上前去,一把就把陆仁给揽入了怀中,泪下时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过了一会儿收住心神,丁夫人才放开了陆仁,陆仁也望见了徐母,便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徐母赶紧回礼,她与陆仁也见过好些次了,不算是陌生。
不提徐母如何,丁夫人这时已经看了陆仁好一会儿,明显的感觉到现在的陆仁和前段时间的陆仁有些不一样了。确切的说,现在的陆仁身上的模样虽然不太好,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憔悴失神的样子,所以紧皱的眉头便稍稍一松,微笑道:“仁儿,你的病好了?”
陆仁淡淡一笑:“我本来就没什么病,只不过是心里的结一直没能打开而已。但心结这东西往往是突然一下就打开了,我自然就会没什么事了。怕您心中还在担忧,所以特地来看看,好让您能放下心来。”
丁夫人点头道:“想开了就好……不过你这身上是怎么回事?你是堂堂的尚书仆射,怎么还和人拳脚相交了吗?算了算了,我这命人去给你烧些热水沐浴更衣,你再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我看得出来你现在很累。”
一旁的徐母插话道:“既如此,老身去帮陆仆射准备热水衣物。”
丁夫人点头应允,陆仁望了徐母数眼,忽然唤住徐母道:“老夫人,令子元直现在很可能在荆襄一带向水镜先生求学,也请老夫人不必心中挂念。”
徐母楞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轻轻点头道:“我那逆子早年单好武勇,最后以武犯禁而使得有家难归。如今他能痛改前非、虚心向学,老身无忧矣。陆仆射,多谢你告知庶儿下落!”
各自行了一礼,徐母就准备去帮陆仁烧水洗澡,陆仁却示意不必麻烦,自己只是来这里坐坐就回去。丁夫人和徐母也不便勉强,于是徐母就先回去休息了,她也知道陆仁与丁夫人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说,自己还是别打扰的好。
不一会儿,陆仁就跟着丁夫人进到了义舍之中。义舍中有丁夫人专门留给陆仁与婉儿的房间,陆仁在房中坐下,轻抚着婉儿以前留在这里的一些东西,不知不觉中眼眶已泛起了潮意。
丁夫人看在眼里,只能轻叹了口气,上前劝慰道:“孩子,苦了你了……有些事,我已经听说过了。你前段时间会变成那个样子,是因为袁尚走脱之故吧?”
陆仁一直没说话,但是喉间已经带出了些许的哽咽之声。丁夫人见状鼻子就是一酸,再次的把陆仁揽入了怀中,自己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孩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别再强忍下去了,哭吧,哭出来至少会让你能好过一些。”
轻轻的哽咽之声在慢慢的变大,一直强自压抑了自己也不知有多长时间的陆仁,此刻终于再也压抑不住而痛哭了起来。不管怎么样,陆仁原本终归只是个凡人,而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之中,在他的身上发生了多少的事?
爱人的故去、复仇的落空、好友的出卖,还有很多很多,他能够一直咬紧牙关苦撑下来已属不易,而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极限。刚才他在蔡琰的面前,还有着最后强显出来的一份平静,但是他现在需要发泄、需要痛哭,不然的话只怕他会把他自己给逼疯掉……(未完待续。)
第四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