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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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回 初会公达()
之前的那些表文陆仁当然有给荀彧过目,然后再由荀彧去交给曹操。但这时陆仁却耍了个小小的心眼,在竹简中另卷了一条小小的字帛给曹操:
“如上所诉,百姓既知明公用法明、信义著,且自思全耕官田可多获粮谷,时日稍久必弃豪族而赴官给之田。似如此豪族兼丁之数必然日减,人丁减则其势渐衰,势衰则必不能自倚强势抗令不从,故此亦可为缓控强豪之法。”
在现时点,可能没有谁比陆仁更清楚曹操的心底对那些士族世族什么的是有多烦心。特意在暗中加上这么一段话,无非就是在向曹操说明自己现在这样其实只是在利用荀氏,表达出一个自己与士族之间划清界线的意思,尽可能的不让本来就生性多疑的曹操对自己生出什么疑心。
至于现在还在外面清剿杨奉余党的曹操会不会心领神会陆仁的意思,这个事暂时还不得而知,不过荀彧在看过陆仁的表文之后到是十分的赞赏,就当时荀彧的观点来说,陆仁的想法也未免太大胆了一点。但是仔细的想一想,又觉得只要把持得好的话或许真的会出现陆仁预计的“三方皆喜”情形。因此是举双手赞成陆仁这么去做。
曹操发回的回信也是赞同陆仁的这种做法。其实聪明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就是用利益来维系的共同体才是较为稳定的共同体,而曹操想要得到士族的支持,就势必要让出相应的利益给那些值得联盟的士族。而陆仁的提议就很好的分配了三方的利益,很合曹操的心意,那曹操当然会持以赞同且支持的态度。
陆仁现在一路思索着一些办事可能会遇上的麻烦以及应对这些麻烦的方法、细节,人就有些不在焉的向前走着。忽然间侍从拉住了陆仁的马,再向前面一指道:“令君,前面有人。”陆仁现在是县令一职中no。1的许都令,已经完全当得起“令君”这样的称呼。
陆仁抬头望去,见离自己约有个几十米的三岔道口上坐着个似乎是在歇脚的人,但看衣着神态什么的又不像是一般的行人,反到像是刻意的在那里等着自己似的。略一沉吟之后陆仁就翻身下马,同时连随从都不带,自己一个人向那人走了过去。等走到近处,陆仁恭敬的施礼之后道:“这位先生请了,亦请先生勿惊,我等是官家,非是贼人。敢问先生一句,去往颍川荀氏庄上与颍川书院应走哪条道路?”
那人头上戴着斗笠,听见陆仁的喊话之后平静的望向陆仁,嘴角浮现出了几许微笑,摘下头戴的斗笠随手扔去一边,向陆仁回礼问道:“阁下可是新任的许都令陆仁陆义浩?”
陆仁听到对方唤出自己的姓名与官职的时候稍稍的楞了一下,随即细细的打晾起了这位唤出自己姓名的人。此人看样子大概四十岁左右,布衣竹冠,相貌稍显平凡,但是眉宇间带着很浓厚的书生味。如果只看此人神态的话会觉得有些木讷之气,但若细看那双眼睛,便会发觉目光深沉如渊,时不时的还会有几许精光闪过。
打了晾了片刻,陆仁便觉得眼前这位中年人绝对不是简单的角色,赶紧抱拳一礼道:“在下正是陆仁。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此人回礼道:“在下荀攸,表字公达。”
“荀攸荀公达!?”
陆仁的双眼立马瞪得溜圆。荀攸在史书上如何有名现在先不去说他。仅以陆仁穿越后这几年里的见闻来论,荀攸可是属于那种“海内知名”的大角色,经常能在酒肆中的清谈坐客的口中听到荀攸的名子。陆仁本以为这种角色是要到了荀氏庄上,经通传禀报之后才能见到,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场合与荀攸见面。
一时间心中也不敢确定,陆仁只好试探着问道:“可是昔日黄门侍郎,后迁任城相,转为蜀郡太守,曹公帐下司马荀文若之……之侄的荀攸荀公达?”虽说明知道荀攸这个做侄子的却比荀彧这个当叔叔的大六岁,可真的碰上了这种事,陆仁的语气还是有那么点不自在。
荀攸道:“不错,正是在下。”
陆仁赶紧再次行礼:“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却不知公达公为何会在此间?”
荀攸笑道:“区区虚名,何足挂齿?吾日前收得吾叔文若手书,具言陆令君会来庄上拜访,吾恐族人粗鄙失了礼数,故亲来道口相候。”
陆仁心说你名气那么大,真比起来我在世人的口中又能算老几,哪里能用得着你专门在这里等我?此外荀彧的信不是在自己那里吗?怎么又另写了一封给荀攸?那这算不算是在耍自己玩?不过眼下可顾不上这些,嘴上还是得接着客套:“陆仁不过是一无名小辈,公达公却如此待我,岂不折煞小子?”
荀攸这会儿也打晾了陆仁好一阵子,只感觉眼前的陆仁与他想象的似乎也相差太远了点,完全不像一个有出众才干的人。这是幸好荀彧有在信中说“陆义浩此人看似平凡,实则有大才于胸,汝若以貌取人则吾族必有大失”,不然荀攸也真会怀疑眼前的陆仁是不是个冒牌货了。
听到陆仁自谦的话后,荀攸稍作思索后回应道:“陆令君何谓无名?濮阳田氏自倚其势欺凌乡里,令君引众而讨之,诛除田氏之后又将其强并之土尽还于百姓以复农桑,是以举郡皆悦;
“濮阳十屯,令君不辞辛劳巡土田之宜,尽凿溉之利,亲下田间教劝百姓种稻,不过一载便使濮阳一境稻谷丰积,不是丰年却胜似丰年,民赖君力得以安居足食,故无人不交口称赞陆令君之智勇仁爱。攸又闻令君受命运粮率军离城之际,濮阳百姓夹道相送,盼君早回濮阳,君已如此,又岂能无名乎?”
“哎……”陆仁一回想起当日离开濮阳时百姓们送出十几里地的场面,难免会有几分自得。只是一想起这是在荀攸的面前却又得意不起来,人就只能尴尬的抓起了头皮干笑道:“言过其实,言过其实了!我不过是做了几件自己认为应该去做的事而已。”
望见陆仁的这副神情,荀攸不由得在心中对荀彧书中所写的内容打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老实说,荀彧在信中要荀攸这一支的荀氏族人完全听从陆仁的安排,可是当荀攸真的见到陆仁的时候,以陆仁的表现也实在是让荀攸放不下心来。
蔡琰不知何时跟到了陆仁的身后,问道:“义浩,这位先生是……”
陆仁赶紧借着相互介绍的机会来甩掉刚才的尴尬:“昭姬,这位便是荀公达荀先生。公达公,这位是已故蔡中郎之女蔡琰蔡昭姬……”
这一介绍,蔡琰与荀攸都是微微一惊。荀攸就不说了,蔡琰作为蔡邕的女儿,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荀攸荀公达?反过来荀攸听说蔡琰是暂时投奔在陆仁这里,甚至还跟着陆仁一起出行,但看上去二人之间又明显的不是夫妇,那也是大为吃惊的。
不过现在可不是问这些私人问题的时候,双方各自客套完了之后,荀攸便以主人的身份邀请陆仁与蔡琰去荀氏庄上小坐细谈。走出几步,陆仁忽然轻轻的一拍脑门,低声自语道:“我真是白痴!这么简单的事我却想得那么复杂干嘛?”
蔡琰奇道:“义浩是想明白了什么?”
“哦,也没什么,一点小事罢了。”
说着陆仁却向荀攸拱手微笑道:“荀公在此久候不易!”
微笑是微笑,但微笑中带着那么点意味深长的味道。荀攸毕竟是他这一支族人的主事者,不可能天天坐在道口等。所以之前是让族人先远远探视,发现有官家服饰的人路过时来快马赶回来报知,他再赶到道口等候而已。
方才听到陆仁说“这么简单的事”时荀攸还以为陆仁是想明白了此节,但是当陆仁向他递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时,荀攸才猛然醒悟到,陆仁应该是从荀攸亲自在道口等候一事上看出了别的意思……
而此时此刻,荀攸才开始相信荀彧在信中所说的话,心中暗道:“这个陆仁的确不可以貌取人……失策!看来是我自己太心急了!”
颍川书院,位于古颍川郡治所阳翟,现代的河南省禹州市。在历史上特别是三国时期是最著名的书院。因为颍川郡多是山地,所以颍川书院是倚山而建的,书院坐落在城郊。它原本是颍川荀氏的一座别庄,书院成立后就被捐出来做学堂。
这所赫赫有名的颍川书院,没有高大的围墙,没有烫金的匾额,没有黄铜的兽面门环,低矮的围墙刷得雪白,一扉显然年深日久的木门开启着。
进入大门,走过青石板路,正对着是一间大屋,屋宇方正,青砖砌就,上有雕花瓦当,屋中央是一个大大的香案,香案后悬着孔夫子的画像,黄铜香炉中插着几枝香,袅袅香烟缓缓上升,浙浙散开,穿过旁门,就是读书的地方,矮几上满满都是书卷,坐垫分散四周,造型精美的古琴摆放一边,轻轻拨弄一下琴弦,音色圆润清脆……
……可惜的是以上纯属陆仁的想像,真到了地头一看,根本就只是一片残垣断壁而已。往日到处都是谦谦学子,随处可闻朗朗书声的颍川书院,现在却冷冷清清的尽是一片萧条之意。这是荀攸之前带着族人回到颍川后有派人来清扫整理,不然的话那杂草丛生的荒芜景色真的会让人看着难受。不管是古代人还是现代人,又有几个会愿意看到教书育人的学校成为一片垃圾场?
陆仁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人也跟着重重的叹了口气。忽然身后脚步声轻响,荀攸来到了陆仁的身边轻声问道:“陆令君何故长叹?”
(周五的时候试着联系了一下起点编编,可是没有得到任何的答复,瓶子现在真的怀疑是不是掉进了某个坑里……唉!先坚持着写段时间看看吧。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一本书,到底有没有人觉得值得支持了。支持的人,能在书评区里留个言吗?算是给瓶子一点鼓励,让瓶子有写下去的动力吧。谢谢了。)
第一百五十七回 试味书院()
“陆令君何故长叹?”
“荀先生……”陆仁环视周边,心生感慨的道:“我是在想十余年前的书院该是什么样子,可现在却又是……唉!”
荀攸听了也不由得长叹了一声。作为一个家族引以为傲的重要标志,现在却落得这般光景,其家族成员的心里会不难过?
“我今年是……”
说着陆仁也犯了迷糊,赶紧的掰手指算了算。他穿越时是二十二岁,“着陆”的时间点是初平四年(ad·193)三月,现在是建安元年(ad·196)的十月,已经三年半了。而按古人的记岁习惯,再过两个月陆仁就二十六岁,当然现在还是二十五:
“我今年应该是二十五岁,如果是在十几年前,正是一个少年入院求学之年。有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我能早来个十几年,说不定能入院就读,与文若、奉孝同窗为友而共修学业。可惜啊,我来得太晚了些。”
其实陆仁的这个“早来个十几年”的意思是指穿越的“着陆点”能早上个十几年。此外陆仁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只不过是现代人普遍都有的那种“名校情节”在作怪,简单点说就是那种但凡是学生,就没有几个不希望能进入北大清华牛津剑桥就读的心态,而这种心态一但有所流露就往往做不了假。
但荀攸又哪知道这些?此刻望见陆仁脸上因为见到颍川书院荒芜成这种情况那大叹可惜的神情,心中对陆仁的看法又稍稍的改变了几分。知识份子嘛,对好学的年青人一般都是很欣赏的。
再想了想,荀攸便道:“文若在信中说陆令君年方两纪,若于十年之前正是读书求学的最佳年岁。而十年之前,文若、奉孝也正在书院中读书,你与他们年齿相近,正可同窗为伴。反到是我因年齿虚长几岁,已离书院入朝应辟……仔细想想是觉得可惜。”
陆仁的身世记忆早已丢失,但隐隐约约分析出自己应该不是什么名牌大学的学生,这多多少少的令陆仁觉得有些遗憾。此刻身处东汉时期的知名学府之中,那份“名校情节”忽地涌上了心头,想仔细的想了想之后便厚起了老脸向荀攸道:““荀先生,其实在十几年前,我陆仁还是个在街头乞食的小乞丐,纵然想入学读书也无书资可行,常觉此为一生之憾事。如今我来到这里却已难闻书声,心中感伤莫名……我有一事相求,不知荀先生是否能应允?”
“陆令君请讲。”
“荀先生年长与我,胸中学识亦胜陆仁十倍,足可为陆仁之师。今日在此,陆仁斗胆请荀先生面授一课,以慰陆仁心中夙愿。陆仁自知唐突,但还望荀先生能不计小子失礼之处。”
荀攸一听这话当场楞住,复又仔细的打晾了陆仁一番,却感觉得到陆仁的话的确是由心而发,并不是在惺惺作态。稍稍的沉吟了一下,荀攸便点头道:“既蒙陆令君不弃,攸便厚颜一次又有何妨?请令随我入舍。”
这里荀攸的话刚说完,一直候在院门那里蔡琰却探了个头进来,神情中满是期待之意:“荀先生,琰亦素有此夙愿,今日授教能否容琰一并旁听?”
“…………”
陆仁与荀攸一齐无语。陆仁心说你蔡琰不是一向心高气傲的吗?这会儿你冒个头出来凑什么热闹?难道说你蔡大才女也有“名校情节”?
不过仔细想想,蔡琰可能还真有这种情节,且不说古时的女子想进学校求学是不现实的事,只说蔡琰能成为才女,自然与她的求知心旺盛有关,而一个有求知心的人,当然会希望能够进入名校学习。
但蔡琰身为女子,在当时是不可能进入什么学校的,这对一个有求知心的人来说恐怕都会在心中留下遗憾。现在突然碰上这样的机会,哪怕只是晴蜓点水的尝一尝味道,都至少能够稍稍的弥补一下心中的这份遗憾,那当然要试着去争取一下。厚着脸皮的争一下或许还有机会,不争就真的要抱憾终身。
这也幸亏是蔡琰,有蔡邕的名头帮蔡琰镇着,像荀攸这样的人多多少少的要卖几分薄面。要换了其他的女子,信不信荀攸早就出声喝止了。所以荀攸此刻到也没说什么,而是折下了一根树枝权作教鞭,然后让陆仁与蔡琰进到书堂之中。
过不多时,书堂中便响起了久违的书教之声,陆仁和蔡琰也分席而坐,如汉时学子一般坐在书桌前的听荀攸随意挑出来讲授的《论语》。虽说这只是儒家经学基础中的基础,陆仁这样的二百五都能基本听懂,更别提蔡琰这样的才女,但此刻大家要的都只是一份心境,所以陆仁与蔡琰的脸上都浮现出了有如孩童般纯真的笑,反过来荀攸也如同回到了荀氏辉煌时期一般,脸上亦挂上了会心的笑意。
半个多时辰之后,一堂课算是讲完,三人相互之间彼此会心一笑,话也不未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也就行了。
一方桌案,数杯薄酒,炉中是袅袅淡香,帘后是清幽琴声。有的只是书香世家的清雅之气,并无丝毫的奢华奇丽之处这便是荀氏府坻的客厅了。不过薄酒、淡香、琴声这些都只是陆仁在脑海里yy,眼下的荀府客厅只有坐席和几杯凉白开而已。荀攸带着他这一支的族人才刚回到颍川故居没几天,处在一个百废待兴的状态,基本上是啥像样的东西都没有。
陆仁与蔡琰此刻正坐在客席中,与荀攸举杯互敬。茶礼过后,荀攸便抚须笑道:“陆令君,方才在书院中攸权授一课,为陆令君讲读《论语》,从陆令君的言谈之间,攸发觉陆令群并非未曾读过书的粗鄙之人。君下坦言年少时只得流落街头乞食为生,并无钱资就学,但君下胸中所学又是从何而来?”
这话说出来陆仁还没怎么样,反到是蔡琰的脸上有些难看,事实上蔡琰一直都在尽可能的回避掉类似的话题以免使陆仁难堪。
不过陆仁很早的时候就编好了自己所谓的身世,模凌两可的话说出来到也没什么破绽,所以陆仁淡淡一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道:“我流浪四方的时候,但凡遇见书馆学堂都会在先生授课之时躲在廊下偷听。现在回想起来吧,我为此事吃过不少的苦,受过太多的白眼,听过太多的讥讽……不过我也遇到过不少的好人。因此我多少对经史略通一些,但只是知些皮毛而已。”
荀攸颌首道:“虽处穷困之境,却仍不忘求学之念,着实令人敬佩之心油然而生。算起来陆令君并未能完整的参读过什么书卷,却能有今日之学识见地,也实属不易啊!”
陆仁笑着摇了摇头,连连摆手道:“荀先生不必夸我,我自知我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学识可言。令虽蒙曹公错爱委以官职,但也只不过是在小心做事,不敢有负所托而已。”
荀攸笑了笑,对陆仁所表现出来的谦谨,荀攸还是很欣赏的。再看了看旁边的蔡琰,荀攸想想之后便向蔡琰道:“蔡小姐身为女子,这一路车马劳顿甚是辛苦。今日天色已晚,攸已命人将客房收拾干净,就请蔡小姐先去休息吧。”
蔡琰哪不明白这是荀攸要把她支开?而陆仁与荀攸要谈什么正经事的话,自己一直这样卡在这里是不太好,所以在起身道谢之后就准备离开。只是在离开之前,蔡琰又下意识的望了陆仁一眼,作势欲言却又欲言即止,最后是向二人行了一礼之后才慢步离去。
荀攸目送蔡琰离去之后,这才很疑虑的向陆仁问道:“陆令君,你与蔡小姐之间……”
陆仁心说你终于是问出了口。现在蔡琰这样跟在自己的身边,说起来是有个大美女常伴左右,可实际上陆仁是很难堪的,碰上什么人要是不说清楚,陆仁都觉得很不自在。再者以当时的礼教观念,如果不向荀攸说清楚这里面的事,万一被荀攸误会了些什么,那自己就铁定会变得很麻烦,而自己这趟来颍川,为的可就是得到荀氏的支持。
所以当下陆仁就把当时是怎么把蔡琰从匈奴人的手里给救回来的事说了一遍,当然该隐去的情节还是隐去了的,差点把蔡琰给那个了的事要是说出来,那陆仁可就混到头了。而荀攸在听完之后才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攸都险些错怪陆令君了。蔡昭姬此女也甚是命苦,蔡中郎为王司徒所杀,已是世所痛惜之事,如今她又被匈奴所祸……也幸亏是你将她救了下来,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