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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抢手前妻,总裁请离婚-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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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明新被关在了一间黑屋子里,三个人轮流看守,每天逼着他写出自己贪污的数目和来历。
  贺子轩很是着急,拜托爸爸的几个朋友过问了之后,他才知道,有人举报了高明新。
  他犯罪的行径,人家记载的一清二楚,甚至连他收钱的视频,都举报给了纪检委。
  他仔细查过背后举报他的人,也仔细研究过视频,视频的角度处理的很好。
  旁边的人,一概看不清楚,唯独高明新的脸,看的十分清晰。
  很明显,这个傻瓜,是中了别人的计。
  他着急的四处寻人帮忙,甚至动用了父亲的关系,在自己帮高明新交出受贿的款项三百多万之后,高明新这才被放了出来。
  站在贺子轩的办公室里,高明新一脸茫然,“哥,我没有受贿,那个李总,是我亲戚,钱是我跟他借的!”
  “亲戚,你还敢说他是你亲戚?去北京那边检举你的人,就是这个李总!”贺子轩愤怒的将资料仍在一边,怒视着高明新。
  高明新摇头,“哥,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有给他打欠条的,他说了,这点钱不算什么,可是我真的打算慢慢还给他!”
  “你是脑子秀逗了么?竟然找开发商借钱,你以为你这些话,上面的人会相信么?三百多万,你竟然借了三百多万,我还真是小看了你!”贺子轩生气的瞪着他,这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他们初来T市,多少人盼着他们出事,可是偏偏这个傻瓜,还不知道检点,跑去跟开发商借钱,这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吗?
  高明新站在一边,脸色涨的通红,“我只借了七十万,我没有借三百万,那几个王八蛋,竟然说借了我三百万,他们分明就是诬赖我!”
  贺子轩冷冷的盯着他,“你缺钱,不会找我吗?你找他们,是想害死你自己,害死我吗?”
  “我找哥了,可是哥自己不肯借我!”高明新瞪着眼睛,脸红脖子粗,要是有可能,他真的很想冲出去,掐死李总那几个王八蛋。
  他们自己口口声声的跟他称兄道弟,背后却这样的捅刀子。
  这些王八蛋,没有一个好人,奸商果然就是奸商……
  “事已至此,我也保不了你,我能做的,就只有将三百万交了出去,你能够不坐牢,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未来该怎么办,你好好想想吧!”贺子轩叹息一声,他不肯借钱给他,确实有私心。
  他不想让他带走白浅浅,可是没有料到,最终却害了他。
  “不干就不干了,我早就说过,我不适合当什么鸟局长,我自己回新疆,我自己回去当兵,我杀死所有王八蛋东、突分子,我回去替童童报仇!”高明新怒吼着。
  贺子轩睨了他一眼,“你先回新疆也好,我会联络好那边的部队接收你,等你立了战功,再回来继续跟着我!”
  “我才不要,我一辈子都不回来了!”高明新冲动的吼道。
  他愤怒的走出贺子轩的办公室,然后径直来到了莉飞公司,莉飞的李总已经不肯见他,他就等候在莉飞的公司外面。
  李总出来的时候,他拿着板砖,就冲了上去,一板砖砸在李总的头上。
  所有人惊呼起来,高明新上前,还想再打,却被旁边的保安拦住。
  只是这几个保安,哪里是他的对手?他在部队经过训练,在新疆更是经历了无数厮杀,这一次他的心里充满愤怒,一心想要杀了李总。
  李总的额头,被打的鲜血直流,他大叫了起来,仓惶的逃跑。
  旁边的保安,也被高明新撂倒在地,高明新一个飞身扑了上前,将李总骑在身上,他怒够一声扬起染血的板砖,想要将他的脑子砸个稀烂。
  李总却哭喊起来,“杀人啦,公安局长杀人啦……”
  高明新这才住手,杀了这个奸商,不算什么,可是这样会连累哥。
  他忍的双手发抖,板砖这才没有拍下,很快的有人报警,接着高明新被带走。
  被拘留了十五天之后,贺子轩动用了所有关系,这才将他保释了出
  来。
  看着眼前的这个莽夫,贺子轩很无奈,只能尽快的安排他离开。
  离开的前一晚,高明新去找了白浅浅,白浅浅还不知道,高明新出事的事情。
  将车钥匙,和房钥匙,全部交给白浅浅,高明新耷拉着脑袋,“浅浅,这些东西,你帮我保管!”
  白浅浅蹙眉,“为什么?”
  “浅浅,我要回新疆当兵去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抓住杀害童童的凶手,不管他们多厉害,我都会为童童报仇!”高明新勉强一笑,背后一个硕大的背包,整个人,有种远行的沧桑。
  白浅浅不解,拿着车钥匙,想要还给他,他却阻拦,“浅浅,你都拿着我,我以后可能再也不回T市了,这些东西,我拿着没用!”
  “那我帮你把车子和房子处理掉,钱打在你的账户!”白浅浅低声说道。
  高明新点头,神色难过,“我能抱你一下吗?”
  白浅浅还来不及回答,高明新就伸手,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大概过了三秒钟,他放开了她。
  “要是有机会去新疆,你一定要来找我,我要是有假期,也会来T市看你和哥的!”高明新低头,忍住自己的难过,然后转身离开。
  “喂……”白浅浅叫住了他,她拿着手中的钥匙,始终有些难以置信。
  高明新回头,白浅浅蹙眉道,“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没事!”高明新微微一笑,坐上了赶往火车站的公交车。
  白浅浅看着手中的钥匙,十分疑惑,她拨通了贺子轩的电话,然后约了他晚上见面。
  她将高明新的钥匙,交给了贺子轩,然后订下了赶往新疆喀什的机票。
  她跟慕向琛的半个月之约,已经快要到了,是时候,解决一切了……


  ☆、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白浅浅看着手中的钥匙,十分疑惑,她拨通了贺子轩的电话,然后约了他晚上见面。
  她将高明新的钥匙,交给了贺子轩,然后订下了赶往新疆喀什的机票。
  她跟慕向琛的半个月之约,已经快要到了,是时候,解决一切了……
  赶往喀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她在当地找了一家宾馆住下誓。
  宾馆的环境很差,大概是高原的原因,洗手间的水流很小,她冻的嘴唇乌紫,勉勉强强洗了一个澡。
  看着并不整洁的房间,她有些无法入睡,索性裹了羽绒服,走了出去。
  深夜的喀什,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看见街头有一家卖烩面的小餐馆,她裹着羽绒服,走了过去。
  其实她一点也不想吃东西,她只是想在这样宁静的夜里,找一盏灯火,不至于让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胡思乱想敦。
  坐在那里,她盯着墙壁上写的各种羊肉烩面,最后点了一分,接着安心的等候起来。
  大概三分钟左右,门口又来了另外一个客人,那是一个穿着深色西装,身姿挺拔的男子。
  男子进门,看了她一眼,有些诧异。
  大概没有料到,他们会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城市,以这样的方式不期而遇。
  坐在她的对面,慕向琛看着她素净的小脸,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样简陋的地方,他以为,她永远不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她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白家大小姐,出手阔绰,一掷千金。
  白浅浅垂下眸子,用手端着透明的塑料杯子,用杯子中的开水暖着自己冰冷的小手。
  “你不也在这里!”她淡淡的回答。
  慕向琛微微一笑,这倒是,这种地方,他以前是从来不屑来的,可是现在……
  在这偏僻的城市,这样静谧的夜晚,除了这个地方,竟然没有别的地方,再亮着另外一盏灯。
  “你住在哪里?如果我记得没错,这边的酒店,房间都已经预定满了!”慕向琛缓慢的说道。
  白浅浅摇头,看着老板将热气腾腾的烩面,端了过来,她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可是实在没有胃口,所以吃了几口,感觉身上暖和起来,她就放下了筷子。
  慕向琛刚刚点了跟她一模一样的烩面,若是这个时候走,面还没有上,就显得有些可疑。
  见她将十元的现钞,放在桌子上,起身准备走人,慕向琛拉住了她。
  “浅浅,我们好好聊聊,可以吗?”他祈求的看着她。
  白浅浅拿开了他的手,呵出了一口气,白色的雾气,氤氲在两人之间,升华成了薄雾。
  “明天吧,不是约好了,明天晚上在白沙湖边见面吗?明天晚上我们再好好聊聊!”说完,她拢了拢羽绒服,接着走开。
  慕向琛坐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即将要消失在眼底,旋即起身,放下了一百元的钞票,然后追了出去。
  他追的很急,大口的喘着气,白色的雾气下,他俊美的脸诚挚无比。
  拉住了她的胳膊,他如孩子般,无助的看着她,“浅浅,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她有些诧异,大概是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摇了摇头,“童童的事,我没有怪你,你快回去吧,天气很冷!”
  她转身想走,他却不肯放开手,“浅浅,我宁愿你恨我,骂我,让我补偿你一辈子!”
  她看见了他眸中的痛苦之色,有些无奈的蹙起了眉头,看了看高原的天空,她发现这样的黑夜,有逼疯人的本领。
  她很想转身,狠狠的给他一巴掌,然后将他的脸,撕的粉碎,但是,她忍住了。
  童童的事情,说不怪他,是假的……
  但是她更怪的,还是自己。
  是自己没有照顾好童童,是自己离开的那个下午,没有从后视镜中多看一眼童童。
  是自己弄丢了童童……
  她闭了闭眼睛,摒弃脑中的繁杂念头,“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不想恨你,恨一个人,太累太累!”
  她想要甩开他的胳膊,可是他始终不肯松手,他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挣扎不开。
  她无奈的看着他,眸中已经有了怒火。
  “浅浅,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这一次,我保证做一个好丈夫,一个……”剩下的话,他说不出口,童童是他心中,永远的伤。
  白浅浅冷笑一记,凌厉的眸光,宛如腊月飞霜,森冷的凌迟着他的心脏。
  “我们重新在一起,然后再生个孩子,永远的代替童童,这样一家三口,幸福的呆在一起?”她嘲讽的问道。
  他抓着她的手臂,却说不出话。
  是啊,就算他和她呆在一起,又能怎样
  tang?
  童童已经不在了,她是他们两个的心口,无法愈合的伤疤。
  不用触及,已经疼的鲜血淋漓。
  又怎么可能有孩子,代替童童?那是对童童的一种背叛,他慕向琛发誓,这辈子除了童童,再也不会要别的孩子,再也不会!
  松开了白浅浅的手,他忽然悲哀的发现,不仅浅浅过不了自己,连他也没有办法,过的了自己这一关。
  他强留下她,还有什么用呢?还有什么意义呢?
  再爱,也没有办法了啊……
  失去了童童,所有的一切,已经变得无法挽回。
  他的手指,松开了她,那只冰冷的大手,还僵硬在空气中,似乎在说服自己,留下她,只要留下她,一切都还有机会。
  可是她却已经绝然的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
  第二日,白浅浅在喀什的街头,漫无目的的转悠,下午的时候,赶往了白沙湖。
  暗夜降临的时候,她坐在白沙湖旁边,点燃了蜡烛,然后打开了生日蛋糕。
  旁边,摆放着一瓶红酒,三个高脚杯。
  她静静的坐着,环抱着自己,将自己包裹的如一只粽子般,凝视着暗夜的水面。
  水中,波光粼粼,在蜡烛的光影下,完全看不出中间汹涌的暗流,还有那近乎白色的流沙。
  传说,这条河是沙僧被贬下凡间,呆了数年的流沙河,后来沙僧在流沙河中,遇见了孙悟空,接着归入唐玄奘门下。
  不知道流沙河的尽头,是不是天上的琼楼玉宇,不知道童童会不会变成天上的小仙童。
  她坐在那里,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兜里,定定的看着天空。
  如果童童变成小仙童,她会不会一如既往的调皮呢?她会不会犯下天规,然后受到处罚?
  白浅浅闭上了眼睛,想象着童童竖着仙童的发型,笑逐颜开的模样。
  远处,传来一阵汽笛声,接着是耀眼的车灯,朝着这边直射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着由远及近的男子。
  是慕向琛,他依旧一身黑色西装,神色庄重的朝着这边缓慢走来。
  他走的很慢,似乎每一步,都耗费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短短十几分钟的路,慕向琛足足走了半个小时,他站在她的对面,脸色苍白,那双深邃的眸子,却熠熠生辉。
  “浅浅,我想好了,我不能这样,就此认命,我要重新的追回你,我们重新开始……”慕向琛站在那里,宣誓般的说道。
  白浅浅冷漠一笑,用下巴点了点她对面的垫子,示意他坐下。
  慕向琛坐在她的对面,她伸手,在三个空的高脚杯里倒了三杯红酒。
  色泽艳丽的红酒,映衬着橘色的蜡烛,气氛出奇的旖旎。
  他看了看摆在一边的生日蛋糕,皱了皱眉头,因为他看见的是,蛋糕上写的,“Vanessa生日快乐!”
  他不知道谁是Vanessa,只能坐在那里,诧异的看着她。
  白浅浅微微一笑,端起一杯红酒,“Vanessa是童童在美国时候的名字,今天是她六岁生日!”
  慕向琛顿时了然,心里却无限心酸。
  他从来没有陪童童过过生日,这是第一次,却是在她已经不在的情况下。
  他究竟,错过了多少?
  缓慢的闭上了眼睛,他感受着迎面的冷风,痛苦的神色,盈满整张消瘦的俊脸。
  白浅浅给另外两个红酒杯,斟满了红酒,接着端起其中一杯,对着慕向琛,“来,我们一起祝童童……”
  该祝福什么呢?生日快乐?
  白浅浅的泪,毫无征兆的就蔓延起来。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要怎么快乐?
  她仰起头,将红酒一饮而下。
  她知道,凭着她现在的酒量,肯定会醉,但是没有办法,这杯酒,必须得喝。
  因为以前童童生日的时候,小家伙总是喜欢拿着红酒杯,倒满葡萄汁,跟她碰杯。
  她总是会说,“妈妈,等我长大了,也要学会喝酒,这样妈妈的酒,全部由童童代劳,妈妈的胃,就再也不会痛了!”
  现在,她终于想通了一些道理,可是童童却已经不在了。
  细数过去,她陪着女儿的时间,实在太少太少。
  在美国的时候,她总是为事业打拼,参加各种设计大赛,想尽办法博得半分名利。
  那个时候,她总是想,童童还小,等她长大了,她的事业稳定一些,她一定多抽时间,陪陪她。
  可是现在……
  往事不堪回首,她觉得自己的心,刀割一般的疼。
  慕向琛红着眼睛,饮下了那杯苦酒,他上前拥住了她,“浅浅,你是不是很后悔,带着童童回国找我?”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果然
  看见了两行清澈的泪水。
  白浅浅没有推拒他的怀抱,只是仰头,盯着他的眼睛,她揉揉自己发红的眼眶,凄迷一笑,“没有,我只是后悔,没有早点带童童回来见你!”
  慕向琛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的眼睛。
  她一字一句,带着红酒的香气,缓慢的道,“童童那么希望,自己有个爸爸,她每天都会翻看你的照片,还有你的报道,她会骄傲的指着报纸杂志告诉小伙伴,看,这是我的爸爸,他很帅吧?”
  说着,白浅浅哭了起来,她低下头,任凭眼泪流在脸上,半响,她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如果知道,时间只有这么短,我不会浪费五年,我会让童童每一天都可以看见她的爸爸,纵使她的爸爸,并不欢迎她的来到!”白浅浅哽咽着说道。
  “不,浅浅,我欢迎,我很欢迎,只是你迟了五年才告诉我,你让我错过了我的女儿,整整五年啊!”慕向琛抓住白浅浅的肩膀,深深的凝视着她。
  白浅浅摇头,神色苍凉,“错过了,五年吗?你确定,在我们结婚伊始,你知道童童的存在,你不会逼我打掉她?”
  慕向琛顿时无言以对,是啊,那个时候,他正是迷恋邵小优鬼迷心窍,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他,若是童童在那个时候,就出现在他的视野。
  他还会如五年之后般,这样平静的接受吗?
  恐怕不会。
  闭上了眼睛,慕向琛的脸颊,滑过了一滴晶莹的泪珠,他坐在那里没有动,深深的被懊恼自责。
  究竟是怎么了?究竟是他弄丢了童童,还是命运弄丢了他?
  他和童童才相认,短短半年的时间啊。半年,他已经彻底的被童童改变,也彻底的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白浅浅揉揉眼睛,端起属于童童的那杯红酒,“宝贝儿,妈妈很想你,妈妈也很后悔,你在天之灵,保佑妈妈,保佑外公,保佑所有爱你的人——”
  她大声喊着。
  慕向琛站在那里没有动,白浅浅伸手,将杯中的液体,倒入了白沙河中。
  旁边,蜡烛泣血,燃烧着独属于它的生命火光。
  寒风拂面,带走脸颊的温度,和眼泪的热度。
  两人之间,终于无言以对,两情相对,终于渐行渐远。
  她知道,是时候结束了……
  他知道,再也无法挽留了。
  白浅浅从一边的公文袋中,拿出了一份离婚协议,接着平静的放在慕向琛的眼前。
  “我答应过童童,在她六岁之前,不和你离婚。现在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所以童童的生日,已经结束了!”她缓慢的解释。
  慕向琛抬头,“你还答应过童童什么?”
  他忍不住问道。
  白浅浅摇头,“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我答应过童童很多事情,但是总是做不到!”
  慕向琛拿起已经准备好的签字笔,在上面,“唰唰”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将离婚协议递给她,眸光深邃,如暗夜大海,“浅浅,这份离婚协议,不代表结束,而是代表开始!”
  她并不理会他,只是拿着离婚协议看了一遍,将协议书放在资料袋中,然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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