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厚爱1首席的秘密情人-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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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和母亲秦沁一并没有跟到医院去,她们在得知易旭山和董佳慧都受伤,而凌建新死了的消息后整个人完全都愣住了。
董佳慧受伤了,她什么时候能苏醒过来?还有,那些董佳慧找来的亡命之徒在等不到董佳慧的消息后会不会对易水寒下毒手?
“怎么办?”安澜几乎无助的望着陈楠:“董佳慧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警察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
陈楠摇摇头,轻叹一声道:“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董佳慧脑部受伤很严重,好像是整个人从轮椅上直接摔倒下去时头磕碰到了茶几菱角处,听说脑内出血,现在重症监护室,人还没醒过来,而易董事长需要摘除一只眼球,现在正在手术中,估计也要两三个小时后才能醒过来。”
两三个小时?
如果是平时两三个小时时间不算长,可易水寒现在亡命之徒手里,分分钟钟都有不可预测的事情发生,所以三个小时对于安澜而言,简直比三年还要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
陈楠不断的给易语嫣这边打电话,然而一次一次得到的消息是易旭山还没醒过来,重症监护室的董佳慧也没醒过来,而且医生说董佳慧如果在72小时内醒不来的话极有可能成植物人。
董佳慧要成植物人,那么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易旭山身上了。
安澜无比的焦急,秦沁一在佛堂里念经,祈求菩萨保佑董佳慧醒过来,祈求菩萨保佑易旭山尽快苏醒,希望那群亡命之徒还有一丝人性,不要因为等不到董佳慧的通知就轻易的对易水寒下毒手。
易旭山是晚上10多醒过来的,但是他的醒过来对案情的进展帮助不大,因为他说知道的是董佳慧说了她把易水寒弄到海上去了,可海上那么大,究竟去哪里追寻这才是真正的问题。
易旭山醒过来之后讲述了事情发展的经过,他和董佳慧在一番争吵后为了救儿子假装答应了董佳慧无理的要求,当时他准备拿手机通知自己的助理去办理所谓的离婚证,谁知道就在这时躲在他身后柜子里的凌建新用大铁棍狠狠的敲了他的后脑一下,当即把他给敲倒在地上。
他忍着痛从地上爬起,躲过凌建新挥舞过来的铁棍,一把抓住那铁棍用力一甩,直接把双腿不灵活的凌建新甩到一边。
而董佳慧假装惊叫起来,转动着轮椅朝他撞过来,愤怒之极的他抓住轮椅的两个轮子朝后一推。轮椅上的董佳慧当即朝后翻,然后她的头就重重的磕碰到
了茶几边缘的菱角上,后脑当时就磕碰出了血。
被他甩远的凌建新见状再次捡起地上的铁棍扑了上来,因为腿脚不利索,地上又滑,他这一铁棒把易旭山砸晕的同时也把易旭山身边的玻璃酒柜给砸了个稀烂,当即一客厅都是碎玻璃片,而他就是踩在玻璃上滑到然后被玻璃给刺穿心脏的。
董佳慧见凌建新趴在地上不动了,而且身下不断的流血出来,愤怒之极的她一把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就爬行着来到躺在地上的易旭山跟前,然后狠狠的一刀扎了下去。
原本昏迷的易旭山被这一扎直接痛醒过来,当发现居然是董佳慧在扎自己时,他伸出手去,迅速的掐住了董佳慧的脖子。
“既然你都答应了董佳慧的要求,凌建新为何还要用铁棒敲你的头呢?”警察在病床边询问着易旭山。
“我不知道,”易旭山摇着头说:“我当时都不知道董佳慧的家里居然还藏着凌建新,我当时伸手是想要摸手机来着,可谁知道。。。。。。”
“可能是你的动作误导了凌建新,”犯罪心理学专家在一边分析着:“躲在柜子里的凌建新视线范围有限,你其实只是想要摸手机,可在他看来你可能是藏有针孔摄像头或者对讲机什么的,他甚至以为你带了警察过去,他以为你在通知楼下的警察,所以他情急之下才没控制住自己敲打了你。。。。。。”
易旭山虽然醒过来了,但是易水寒绑架案依然没有得到进一步的进展,因为董佳慧只说了把易水寒弄到海上去了,而究竟是哪个海上,现在什么位置,这些都还是未知数。
“我当时不该一个人去见董佳慧,”易旭山肠子都悔青了的说:“我要知道她家里居然藏着凌建新的话,我一定会带着远山去找她的,我没想到她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我以为我掌控她是绰绰有余的,谁知道。。。。。。”
邵含烟听着丈夫这些话只觉得好笑,董佳慧那个女人是易旭山的情?妇,却背着易旭山生了孩子这样的事情易旭山都不知道,易旭山居然还说出董佳慧在他的掌控之中?
其实从头到尾,真正在易旭山掌控之中的人不是董佳慧,而是她邵含烟,三十几年来,她居然就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易旭山的事情?
在做女人方面,她的确是不如董佳慧,没有她的胆量,也没有她的胆识!
而正是因为她缺乏这样的胆量和胆识,所以,她的人生没有董佳慧的精彩,同样,她也就不会落到董佳慧那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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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失踪的第二天晚上,身怀六甲的安澜在实在熬不住的情况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睡着的她做梦了,梦见易水寒被人杀死了,然后抛尸在海里,而一群鱼游上去迅速的分抢着吃他的肉。。。。。。
“啊。。。。。。”安澜直接从睡梦中醒过来,把守在她床边的秦沁一吓了一大跳。
“安澜,你怎么了?”秦沁一握紧女儿的手,神色慌张的问着:“是不是做噩梦了?”
安澜坐起来,抓过一边的毛巾擦着汗,刚刚的情景太恐怖了,她都不敢闭上眼睛了,一旦闭上,脑海里全都是鱼儿分食易水寒身体的场面,好恐怖。
“几点了,”安澜擦了汗从床上起来,衣服后背全都湿透了,她得赶紧去衣帽间换衣服才行。
“八点多了,”秦沁一看了下手表对她说:“你凌晨三点多才睡的,睡了不到五个钟。”
“董女士醒了吗?”安澜换好衣服从衣帽间走出来,语气略微有几分急促的问:“水寒有消息没有?”
秦沁一摇摇头,还没来得及回答,楼下就传来安瑜的声音:“大妈,安澜姐,警察来了,让你们赶紧下来。”
“哦,知道了,”秦沁一应了一声,又对安澜说:“我们赶紧下去吧,不知道警察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
安澜点点头,现在董佳慧受了重伤醒不过来,而董佳慧的姐夫极有可能是她的合伙人也死了,要寻找易水寒,唯一的希望也就只能是靠警察了。
走下楼来,警察果然已经来了,不过陈楠昨晚就回去了,毕竟易水寒不在,海米公司很多事情还得他帮忙打理着,公司的事务不能停下来。
警察询问了一下易水寒失踪前的情况,安澜把董佳慧找过她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警察说了,然后就说易水寒一直说他没事,他说董佳慧根本威胁不到他。
警察做了记录后对她说
:“因为案情极其复杂,既然董佳慧说握有易水寒曾经的把柄,那么这就牵扯到易水寒几年前在多伦多那边是不是犯事了,而董佳慧极有可能找的是多伦多那边曾经跟易水寒有过节的人。”
按照警察的话来说,现在寻找易水寒要从多伦多那边入手,这就是跨国案子了,即使你想快也快不起来,毕竟你这边着急人家加拿大那边不着急你也没办法?
警察询问完之后就走了,而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是董佳慧在重症监护室还没醒过来,易旭山倒是醒了,不过他除了知道易水寒在海上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下午的时候,警察给安澜来电话,让她去一趟星海名城的易家大院,说那边有易水寒从加拿大带回来的物品,能不能从那些物品里寻出当年易水寒在多伦多的蛛丝马迹来。
安澜自去年八月从易家大院赶出来后就再也没去过易家大院了,即使后来她和易水寒和好了,因为易水寒和易家关系淡漠的缘故,他们俩也都没有再回去了。
时隔一年之久,再次回到易家大院,回到三楼她和易水寒的房间,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走进卧室,抬头望向洗手间门口,犹记得当初那个早晨她得逞的笑容。
而今,她再次回来,却不见他的笑脸,这个房间里,甚至连他的一丝丝气息都寻不到了。
易水寒从加拿大带回来的物品都放在一个纸箱里,安澜把纸箱打开,里面却全都是一些旧衣服,而那衣服却是她跟他分手那天他穿的银灰色的羽绒服,金盔铁甲一般,让她不由得又回想起分手那天的种种情形来。
除了衣服就是一个简单的旅行袋,还有几本书之类的,安澜把这些东西指给警察,她觉得这些东西应该提供不到任何的帮助。
警察把这些东西用袋子装起来,然后用手指着一个红色细丝线穿着颗细珠子的手腕问;“这个呢,这个不是从加拿大带回来的吗?”
“不是,”安澜看了眼那物品,给予了否定的回答。
警察听她说不是,就没把那个手腕带装在袋子里,然后又公式化的安慰了安澜几句,就提着那些物品离开了。
待警察离开,安澜才慢慢的蹲下身来,把这个她亲自用细丝线编织的手腕带紧紧的攥紧在手心里,眼泪却是再也抑制不住的滚落下来。
190。哪里是惊喜()
安澜还记得这个手腕带是她七年前亲自编织的,那是11月底,威廉的生日,天空飘着雪。
她想着要送他一份生日礼物,可他傲娇的说用钱买的不要,非要她亲手做一份礼物给他。
她当时哭笑不得,她从小学弹琴,没学过女红,不怎么会做手工,所以苏绣十字绣之类的她通通都不会,像古代女子绣个荷包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围。
为了易水寒的生日礼物她特惆怅,最后特地上网查询了一下,听人说送幸运珠,于是便依样画葫芦,也想着送他一颗幸运珠。
下课后,她就告诉威廉,她要送幸运珠给他,但是她身上没珠子,也没红丝线,要他陪她去珠宝店买羿。
其实当时的她并不富裕,威廉就更穷,她每个月还有固定的生活费从国内汇过来,而威廉则全靠他自己去打零工赚回来。
她母亲从来提倡够用就行,反对浪费,所以给她的生活费都是按照她在食堂吃饭的标准汇过来的,一个月除了吃饭日常开支所剩不多,而剩下的钱她还总是不知不觉间在平时和威廉一起买食材和日用品时就拿来用掉了。
所以,在珠宝店里,她就买了一颗小小的玉,再买了六条细细的红丝线,在卖珠宝的阿姨的教授下,她花了半个多钟才亲手编织了这条叫幸运珠的手腕带,并亲手给他戴在手腕上。
从珠宝店出来,天空却开始飘雪,而他们俩都没有穿戴帽子的衣服,威廉就拉着她的手笑着说:我们俩就这样一直走回去,这肯定就一路到白头了。
当时她听了他的话特感动,或许为了体验一路到白头的感觉,那天她执着的要跟他一起走路回去。
其实珠宝店距离他们住的地方有些远,现在又飘着雪,搭车回去是明智之举,可她坚持,他也就无奈,最终陪着她一起走回去的。
走回公寓后俩人果然是白头,头顶上都盖了一层薄薄的雪,威廉就笑着说:“安娜,以后,我们一定要一直走到白头!”
而今,七年过去了,她和他经历了各种风雨终于走到一起了,甚至,她都已经怀了他们的宝宝了。
去年,嫁给他时住在这个房间里,当时没发现他房间里有任何从加拿大带回来的东西,还以为他把所有属于她的,属于他们俩的东西都全扔在加拿大了。
没想到,他并没有扔,而这条她亲手编织的,亲自给他戴上的生日礼物幸运珠,他还带回来了——
虽然,只是堆放在一个纸箱里。
现在,她再回到这个初嫁他的房间,见到了七年前亲手编织的幸运珠,而他人,却不知道会不会如幸运珠一般,依然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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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
易旭山一只眼睛蒙着厚厚的纱布,只能用另外一只眼睛看世界,当发现守在床边的是女儿时忍不住问了句:“语嫣,你妈呢?”
“我妈去机场接许教授去了,”语嫣见父亲醒了即刻拿了个苹果来晃了晃:“爸,你吃苹果吧?”
“接许教授?”易旭山的眉头本能的皱了皱:“哪个许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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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北京的脑科专家许教授啊,”易语嫣依然平淡的说:“曾经给爷爷看过病的。”
“她找许教授做什么?”易旭山的声音明显的带着疑惑:“她的脑子有问题了?”
“妈的脑子的没问题,”易语嫣依然淡淡的回答:“是董女士,她一直醒不过来,妈着急啊,总不能不管二哥吧?”
易旭山当即就默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而病房门在这时被推开,然后是张嫂扶着徐青莲走了进来。
“奶奶,你怎么来了?”易语嫣赶紧迎上前去。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瞒着我?”徐青莲明显的不满,瞪了孙女儿一眼,两步走上前去,在易旭山的病床边站定。
病床上的易旭山望着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母亲,即刻低下头愧疚的的喊了声:“妈。”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病房里响起,愤怒中的徐青莲用尽了力道,打完后手都在颤抖。
站在旁边的易语嫣吓了一大跳,她没想到奶奶一来就会打父亲的耳光,毕竟父亲都是五十好几的人了。
“我从小没把你教育好,这是我的错,”徐青莲说到这里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声音哽咽着的骂着:“三十几年前,就让你
跟那女人断了断了,可你就是不听,一再说她是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如果没有她你早就毒发身亡了,后来你在你父亲的重压下和含烟结婚了,可你都还是要跟那女人来往着,这么多年。。。。。。”
徐青莲说到这里几乎说不下去,七十八岁的老人因为情绪失控浑身都在颤抖,易语嫣赶紧上前,把奶奶扶着让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旭山,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徐青莲数落着自己的儿子:“含烟那么好,给你生儿育女,你不知道珍惜,还不满足,死活不愿意跟那个女人彻底的分开,即使知道她把水寒抱走也还是不能痛下决心和她决裂,依然藕断丝连,现在好了,她终于用她的善良回报你了,你终于看清楚她是怎样的心地善良了吧?”
易旭山安静的躺在床上不啃声,母亲的数落他一句都没辩解,也不需要辩解,因为那些事实的确是存在过。
他不知道过去的那三十几年是怎样的鬼迷心窍,其实也不是不知道妻子邵含烟的好,只是他一根筋的认为自己欠了董佳慧很多,所以就极力的想要弥补。
如果他早知道董佳慧不是那个救他之人,他早就跟董佳慧断得干干净净了,可世上难买早知道,所以,他的人生才走到了今天。
“现在,你瞎了一只眼躺在这里,而含烟却还要为救你的情/妇奔波,这要说出去。。。。。。”徐青莲说到这里几乎说不下去。
“奶奶,”易语嫣赶紧过来扶徐青莲站起来,然后轻声的劝着她:“奶奶,你别伤心了,事情不出都已经出了,现在大家也都在想办法,妈妈去找许教授给董女士检查,目的也还是为了救二哥。。。。。。”
邵含烟一早就开车去滨城机场,因为昨天和脑科专家许教授联系好了,许教授在她的一再恳求下终于答应过来,而她必须亲自去接机。
许清平比她大五岁,小时候跟她一个大院住过,后来她上初中他上高中,她初中还没毕业,他就已经上山下乡去了,再后来他家变故,她和他就失去了联系。
再次见到还是十年前,那一次易家老爷子头疼病患了,然后去北京做检查,当时的脑科专家就是许清平。
时隔二十几年再见,她和许清平也都无限感慨,谈起小时候的事情,都感叹时光如箭日月如梭,眨眼间人都老了。
自那以后,许清平偶尔会联络一下她,大多也都是逢年过节发条短信,相互道一声平安,祝福一声节日快乐什么的。
这一次要不是滨城这边的专家说真的没办法让董佳慧醒过来,她也没想到要请许清平过来,毕竟人在北京呢。
可滨城这边说没办法让董佳慧醒过来,至少没办法让她尽快醒过来,她这才开始着急,然后把脑科专家许清平想起来了。
许清平的航班准时到达,邵含烟接到他感叹了句:“男人就是经得住老啊,我记得五年前你就是这样,五年过去了,还是这样。”
许清平就笑着说:“哪里啊,我也都老了,不过你。。。。。。”
许清平侧脸过去看着开车的邵含烟,然后轻叹一声道:“比起五年前,你的确是老了些了,岁月到底是不饶人啊。”
“可不,”邵含烟摇摇头道:“我这都是五十五了呢,再过几年就奔六十的人了,可我这心,却不肯服老,总觉得自己好像才三十多四十岁,总想着,是不是还能再折腾点什么呢?”
“不服老是对的,”许清平接过话去:“我们这一代因为历史的问题被耽误得太多了,尤其是青春,那十年,耽误了多少人的青春,我们怎么肯服老呢?我这六十了,你没见我依然还奋斗在第一线,不肯退休么?”
邵含烟就点着头,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过去的事情,小时候大院里的同伴们,然后曾经的同学,有的已经去国外了,有的孙子都几岁了,有的则已经不在人世了。
“对了,是你家谁撞到脑子醒不过来了?”许清平是看见市医院几个字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于是赶紧问了一句。
“是我。。。。。。”邵含烟稍微迟疑一下才淡淡的说:“是我老公的一位朋友,她已经昏迷三天了还没醒过来。”
她老公的一位朋友也值得她如此的大费周章?而且还专门帮他定了往还机票?她对老公的朋友也太积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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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安澜手里紧握着幸运珠从易家大院回到沁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