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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重生之谋逆-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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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欣不是张靖嘉,她即便是算灵魂年纪,也不过是个十六岁小姑娘。对于眨眼便成了别人“父母”,她立刻便红了脸。

    “你胡说什么呢!”李欣恼怒道:“站起来到一边去!”

    魏予忠便真站起来走到一边去了。

    李欣见状恼:“回来!坐这里,本宫问你几个问题!”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流疆异族

    魏予忠依言坐到李欣指定地方,不晓得因为什么惹怒了公主,手脚都没地方放。

    “魏予良,”张靖嘉看着李欣有些尴尬地样子,小小转移了一下注意力:“你将这位带回去吧。”

    他指指魏予良二哥:“我今日救你大哥已经力竭。再要救他,起码还要过上十天半个月。”

    魏予良点点头。

    而听张先生说因为救自己力竭,所以暂时没法救自己二弟。魏予忠心里一沉,突然抬头道:“等等……”他叫住魏予良:“等公主问完了话……我和你一起带二弟回家。”

    魏予良却笑了一下,安慰他道:“大哥,你别担心。寨子里来了好多人,我把二哥送给乡邻照看,一会儿就回来。”

    张靖嘉觉得恢复了一段时间,总算有了些精神,声音微微抬高嘱咐魏予良:“他情况严重,回去之后,你们要严加看管,注意不要让他伤了自己和别人。”

    魏予良点了点头,牵着二哥手。张靖嘉轻轻吐了几个字,别人没听清楚,魏予良他二哥却张着一双呆愣愣地眼睛,乖乖站起来跟着魏予良走了出去。

    魏予忠目送他们两个离去,眼光收回来时见公主正看着他。贵族家小女子养娇娇嫩嫩,气势逼人。

    魏予忠瞅上一眼,便觉得自惭形秽。

    “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受伤么?”李欣问。

    魏予忠点点头:“记得,是被一群野人给抓过去弄。”

    “野人?”张靖嘉奇怪了:“哪里来野人?”

    魏予忠眼中还带着恐慌,看了张靖嘉一眼,心情不知为何就安稳了许多。他回道:“就是那些蛮子!西边!穿奇奇怪怪地,梳着很多小辫子,说起话来叽里咕噜谁也听不懂。”

    李欣想起伯乐馆见到那群流疆人,心里有些确定。她看了一下张靖嘉:“确是流疆人。”

    魏予忠继续说道:“他们船都很大,还会射箭,那箭有妖法,一射到船上就会起火。我们船小,忙着灭火时就被他们赶上,然后全捉住了关笼子里……就跟畜生一样……想起来了就给口吃……有时候觉得好玩就打开两个笼子,再用铁链栓住了挂船后头跟着游……你力气不够,就永远沉下去了……坚持下去那个,才能被拉上来……”

    魏予忠也算身材魁梧热血男儿,此刻讲着讲着竟然不自觉流了眼泪:“要是遇上别寨子里,你还不觉得太难过……怕跟你一起扔下去是认识乡亲……当时我就想,若是他们把我跟二弟一起扔下去,那我就索性自己沉下去得了……”

    一个七尺大汉,躬身坐你面前,声泪俱下。这场面,怎么看怎么违和。

    张靖嘉微微动容,出言安慰道:“没事了,害死他们是那些野蛮人。你不要将责任揽自己身上。”

    李欣也感同身受,被囚禁屈辱她也尝过。不是受不住那身体上摧残,重要是,你尊严会被践踏到泥土里,谁也不会把你当人看。想干什么干什么,污言秽语,肆意欺凌……

    那种绝望跟痛苦……

    她身子不由颤抖,下意识便抓了张靖嘉衣袖。

    张靖嘉回头,连忙站起身将李欣安坐到椅子上对她道:“凝神,定心,平心静气。”

    李欣学了张靖嘉冥想法子,每天夜深人静时都要盘坐静心修炼两个时辰。初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异状,后来慢慢地感觉出身体里有一丝游动生气,当它出现时,李欣总觉得身心都舒畅到想要呻吟。

    从那天起,她便知道张靖嘉就算不是个妖精,也是个有些法力道者。此刻听闻他指教,当即心神合一,慢慢将情绪平静下来。

    魏予忠则还沉浸那段噩梦般经历之中,他完全没有发现李欣异样。待他发泄哭了一通之后,李欣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她继续问道:“就因为他们折磨,你们才变疯变傻是吗?”

    “不是……”魏予忠摇头道:“我们都是过惯了苦日子人,只要有口吃,千方百计也要活下去。大家寨子里都是家里顶梁柱,万一死外面,家里人怎么办……总还想着能逃回来……”

    “那是为何?”李欣问。

    “因为他们下了毒!”魏予忠愤恨道:“虽然我们听不懂那些人说些什么,但是却亲眼看着他们把一颗颗毒药溶进了茶水里给我们灌下去。”

    果然是下了毒呢。李欣与张靖嘉对视一眼,又问道:“你们一共几个人?全都中毒了吗?”

    魏予忠仔细想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道:“我们被扔进水里时,那船里好像还关有二十几个吧,也有别寨子人。我记不清了……”

    他有些歉疚地看了看李欣,然后继续道:“他们灌药都是五个五个一批。前一批灌了两日不到就全疯了。后大概都被扔进渭河处理掉了。我们是第二批,好像减量了。第一天给我灌是两颗,二弟灌了十颗。第二天我就不记得了……后面记忆全是混乱,我还记得我拉过二弟往浅玉寨游,但却不知道是真是假。”

    “看来他们是拿这些抓过去渔民做人体试验。”张靖嘉沉吟道:“这般惨无人道,果然是个野蛮民族。”他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语气却柔和宽慰着魏予忠:“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弟弟。”

    “除了下毒,他们还做过什么没?”李欣问道。

    魏予忠摇摇头:“我们这个舱人只被带出去游了几次河,没死就给关到笼子里灌药。其他舱,有可能还有别吧。反正每天都能听到各种惨叫声。他们袍子上也都溅有一些血迹。”

    听着魏予忠讲述,李欣已经确定这些人是被抓去了流疆。但是流疆很大,大大小小国家部落数以百计。就如塔苏尔·森所部落,规模也不过一个村子大,就因为弱小,才被另一个强大些国家塔蒙戎给吞并。

    那么又究竟是哪个国家人敢昌河抓人呢?

    李欣想了想,觉得有些头大。她上一世生活卫,那里跟流疆并不接壤,因此对这块西域土地,她是十分陌生。

    也许可以问问塔苏尔·森。

    “你今天刚刚清醒,恐怕还要恢复几日。”李欣暂且放下纷乱思绪,对魏予忠道:“待会儿你便和寨子里乡民们一同回去,过几天,本宫再派人去接你。”

    魏予忠有些紧张:“不知道要接我去哪?”

    李欣道:“自然是去衙门作证。寨子里失了那么多人,只逃回来你们兄弟两个。现你清醒了,难道不应该去衙门禀明详情,好让县里出动人马去寻回你左邻右舍吗?”

    魏予忠连连点头:“要!当然要!不用休息了,我现就去!”

    张靖嘉却阻止了他:“你现情况不稳定。还是先休息几日再说。”

    魏予忠却拒绝道:“还是现就去吧……一想到乡邻们受罪,我魏予忠怎么能心安……”

    李欣这才放下心来。

    张靖嘉也暗自点了点头:没救错人。

    “那就现吧,一会儿你便跟着林伯去衙门,把你刚才跟本宫所说详详细细地禀明县令。”李欣叮嘱道。

    魏予忠连连点头。

    张靖嘉见状便走到门口,让子岚去找林伯过来。

    不一会儿,林伯便进了门,后面还跟着魏予良。

    “殿下,可是有急事?”

    李欣看到林伯头上密密一层汗,微微皱眉道:“您老就不能走慢些吗?这么大年纪,便是让那些小厮们给你抬个步辇又不为过。”

    林伯心里暖意涌现,乐呵呵笑了一阵:“这不是听说殿下有事找奴才么?担心您着急呢……”

    “本宫再着急,也不敢累着您老了。”李欣嗔笑:“您要是累了,就没人诚心给本宫办事了。”见林伯又要为其他奴才辩解,她连忙道:“别说年纪不够,您不放心之类话了。找你过来,确实有件事情需要即刻去办。”

    “殿下请讲,奴才候着呢。”林伯听到有正事,立刻恭敬地说道。

    “这样,您老人家马上拿着王府名帖去一趟县衙。将这个给魏予忠送去。”李欣嘱咐着林伯:“您见了庞县令便说,魏予忠就是浅玉寨被抓渔民,现王府给救了回来。其他,便不用管。只等庞县令见过人后,您再差几个奴才将魏予忠送回浅玉寨。”

    林伯一一记下,然后应道:“殿下您请放心,奴才一定妥妥帖帖把这事给办好了。”

    “嗯,那便去吧。”李欣示意魏予忠跟着林伯走。

    “哦。”魏予忠憨厚答了一声。

    魏予良则连忙走到他身边,抬起脸欢喜叫了一声:“大哥!”

    “哎。”魏予忠也高兴地应了一声,两人相互靠着走了出去。

    张靖嘉看着他们背影,心里涌起一股羡慕之情,暗暗想着:若是大哥能活着,即便让他再魂飞魄散一次,也是值得。他那个宇宙里从未体会过亲情,到了这里刚理解却被人打破了。

    “你对魏予忠说,那些流疆人会妖术事情怎么看?”李欣刚才听到后,便留意了一番:“世上真有这种射出去就能点火箭吗?”

    张靖嘉嗤笑一声:“这有何难?”他回头定定看着她:“只要箭头涂上一些磷粉,你也可以做到。”

    李欣一抬头,便见自己身影正倒映对方纯黑双眸之中。她不自然地瞥开头,又问道:“你觉得,那些流疆人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张靖嘉笑笑,风淡云轻地说道:“这样野蛮民族,自然是想着侵略吧。至于这次想要吞下什么地方,就很难说了。”

    李欣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头惊诧地说道:“难道,他们目标是……玉昌?”她既恼又怒:“就凭他们几个蕞尔小国,也敢宵想我玉昌?!”

正文 第六十章 钩月

    “野心与国家大小强弱是没有关系。”张靖嘉淡淡说道:“这跟社会文明程度有关。弹丸之地,因为其资源有限,反而对外界有着极强野心。若是这些小国落后些倒也罢了,可就怕他们掌握了不得了杀器。”

    他认真说着,就像是一个谆谆教诲师者指点着一个不精学业弟子:“到那时,野蛮侵略就开始了。倘若你国富力强,军力雄厚,自然不怕。可若是没有底牌,再先进文明也不过是铁骑下繁花,注定要碾落成泥。”

    李欣听后,心里有些不安:“难道那些毒药就是对付我们玉昌杀器吗?”

    “也许吧。”张靖嘉也深思起来,良久才道:“这种毒好像还挺厉害。能让人产生错觉,然后再互相残杀。看来是一种针对精神系统毒药。”他抬起右手,指缝间漏进来阳光碎金子一样扑洒他脸上:“跟我属性正好相克啊……”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阴谋得逞!”李欣恨恨说道:“若是玉昌被流疆占领,别说我与母妃没法活,就是父王,也一定会被范诚悦抛弃!”

    张靖嘉看着小女孩倔强脸庞,斜扬眸子微微眨了眨:“这只是猜测。”

    “可是要防范于未然!”李欣斩钉截铁说道:“这事要知会一下冯校尉!”

    “还是先看看庞清之怎么做吧。”张靖嘉出言提醒道:“你别忘了,他是张秋然人。与冯谦可是对头。”

    李欣抿紧嘴唇,看了张靖嘉一眼,然后转了头,不声不响地盯着门外瞧,半天才道:“你说对。还是先看看吧。”她目光忧郁,口气苍凉:“靠人不如靠己。若是他们都不得用,清王府还得备一条退路。”

    张靖嘉动了动嘴唇,终还是把“你还小”这三个字给咽了下去。死亡面前,不分老弱。他望着李欣那被阳光拉长得仿若一根线背影,心里起了一丝丝敬佩。

    “我会帮你。”他听自己这样说道。

    良久,李欣才应了声:“嗯。”

    有这样法力深厚道者守身边,她还有什么好怕呢。

    有了这样信念,她陡然觉得自己胆魄和力量都给撑了起来。晚上去见陈文慧,李欣便将安溪城情况真真假假又给说了一遍。

    陈文慧一边听女儿讲着,一边将右手放已经显怀肚子上。她这几天十分忧愁,此刻总算微微开怀:“母妃只求你父王能平平安安地就好。若是皇上能顾念旧情……这仗……便是不打了都行……”

    李欣笑笑,没把那些皇上永远不会放过他们推论解释给陈文慧听:“母妃还是多开怀笑笑。你要是平平安安地给父王添个嫡子,会比打多少胜仗都叫他开心。”

    陈文慧只是点了点头,也不再提皇上顾念话。她如今日日这后院里待着,轻易不出去,人很容易忧思多虑。

    李欣便提议送她去山庄住一段时间。

    “那边都是王府跟您自己带过去人,庄子清净又自。您带了卢嬷嬷一起去,就是住到生产也可以。”李欣说道:“王府里人多眼杂,欣儿反倒不放心。”

    陈文慧没有拒绝。往日里听惯了王爷,王爷走了便听女儿。

    “那等女儿这个轮休就送你去庄子。”

    李欣将此事订下,母女两个又说了会儿话,直到太阳下山才离开慧真院。

    回含英院路上正好碰到办完事林伯。

    “殿下,魏予忠进了衙门。庞县令亲自见了。”林伯一五一十地回答道:“过后老奴便差了几个小厮雇了马车将他们一起送了回去。包了五十两银子,原本魏予忠推辞不要。后来老奴道是给寨子里,魏予良就劝他大哥收下,说是要回去买木料造大船。然后魏予忠就收下了。”

    李欣点点头,又问:“庞清之怎么说?是否派人去渭河巡查?”

    林伯摇摇头:“庞县令只说会汇报给张知府,一切听张知府安排。”

    听张秋然安排?李欣嘴角泛着冷笑:他只怕会推给冯谦吧!然后两人再相互扯皮……

    “好了,本宫知道了。”李欣道:“您老也累了一天了。这几天也不必忙别事,只管把母妃去山庄事情安排妥当即可。”

    林伯应下后退了。

    李欣连叹气心思都生不出来。不过,想起张靖嘉话,她好歹又有了一点底气。

    一连好几日,张秋然那边都没有听到消息。倒是魏予良见过李欣两次,每次都会带来他们造船进度。

    李欣又差林伯给浅玉寨送了几次钱。而关于官府为什么迟迟不派人去渭河巡查事,魏予良不问,她也不好意思提。

    三月末,惯例要休课四日。

    一大早,李欣便陪着陈文慧去了玉屏山庄。怀孕五六个月,正是稳当时候,选择这个时候进庄子,也是跟卢嬷嬷商量过。

    刚下马车,李欣便觉得玉屏山庄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她也没顾得上细想,先是安顿了陈文慧,然后马上让人将刘大管事招了过来。

    “刘管事,本宫不过月余不来,怎么山庄倒像是重换了一样?山青水秀自不必说,就连庄上伺候下人看着都比之前要好了。”李欣细细想着:“似乎有精神了?”

    刘管事满面红光,给李欣行了一礼然后回道:“回殿下话。这一切全都拜殿下带来人所赐。先说那些钩月人吧,个个都是干活好手!别说是这庄子上事全给他们包了,就连山下佃户手里农事也抢着干!真不赖!”

    他真心赞叹着,显然满意不得了:“再说后面来一批小姐公子似人,居然也是个个身怀绝技!懂医术懂药理,会算账能做饭,拿起绣花针不比绣娘差,舞起大榔头可比壮士强!庄子里人手上闲了,便也都喜欢跟着扶风少侠练几把子,总归能防身。所以,殿下见着了才觉得大家都精气神十足。”

    李欣心里先是一喜,赞了几句。然后又问道:“你说钩月可是那些流疆人?”

    刘大管事连连点头:“正是正是。您不是让乡亲们教他们说话吗。现这些人基本上都可以说天舟话了。唉……”他脸上喜色褪去,换上一副愁容:“真是造孽啊。一个部落几千人啊,屠就剩下这么点。唉……”

    “各人有各人命运。”李欣闻言淡淡说道:“你先下去吧。给我把塔苏尔·森叫过来。还有扶风与姚敏悦。”

    “是。”刘大管事应声退下。

    不到一会儿,塔苏尔·森先过来了。一个多月未见,他跟之前判若两人。迎面走过来时,脚步稳重,身带轻风。他五官深邃,脸色健康,头发不再如之前那般散着,而是与普通侠客一般整整齐齐地全部梳了上去,修长身上罩了件洗干干净净长袍。

    他给人感觉也比初见时冷峻凝重了一点。

    “塔苏尔·森拜见公主殿下!”他行至李欣面前,深深拜了一礼,脸上是极地虔诚,让李欣身后子琪子珍看了都忍不住动容。

    “你坐吧。”李欣对他印象很好,闻言道。

    “谢殿下!”塔苏尔·森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然后便默默等着公主问话,

    “想不到你这么就学会了天舟语言,而且这么流利,让本宫刮目相看。”李欣说道:“听说你们部落名字叫钩月?”

    塔苏尔·森点了点头:“回殿下,是。”

    “那你能跟本宫讲讲你们部落事情吗?”

    “是!”塔苏尔·森回道:“钩月部落不大,只有几千人,长年处深山丛林之中,并不怎么与外界往来。钩月人都靠着捕猎为生,也种些吃。不过没这边种好。塔苏尔父亲是钩月王,塔苏尔……是下一代钩月部落继承者。”

    “原来你还是一个皇子。”李欣说道:“你自称塔苏尔,所以你姓森?”

    “是。”他肃然回道:“森是钩月部落王姓。森林是钩月生活根本,钩月以森姓而骄傲!”

    李欣笑了起来:“上次见你还觉得你像个书生,现你全变了。”她真心赞叹了一句:“有点勇士风度了!”

    塔苏尔惊喜地看了她一眼:“谢公主殿下赞赏!”

    “灭了你们部落那个国家叫什么?”李欣又问:“听说流疆大大小小国家很多,你了解多少?”

    出人意料地,塔苏尔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他眼里燃烧着怒火,双拳紧握咯吱咯吱作响。然而好久之后,他却失落又失落地回了一句:“我不知道……”

    李欣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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