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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重生之谋逆-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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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姝桐闻言嘴角翘了起来。她见范荣华要说话,便拉了一下,低声道:“我们还是不要与她们搅合到一起吧。万一被张先生看见……印象多差啊……”

    果然,范荣华抬起脚步又落了下来。她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转身走到自己位置上,掏出笔记细细看起来。

    “你说谁黑若煤球?!”冯意桐暴怒。她讨厌别人说她黑,谁说跟谁急。

    “我谁也没说。”陈兰复又捡起桌上书本,白嫩细腻手指轻轻翻了一页,美好侧颜皎月一般刺着冯意桐眼睛。

    “看你能得意多久!”冯意桐恶狠狠地盯着陈兰,巴不得能上前抓烂她脸。

    “吵什么呢,都要上课了。”李欣进门,后面跟着公孙穆青和张士琳。

    两人不再斗嘴,跟着范荣华一道给她见了礼。

    礼仪一课,大家学得还挺到位。要知道一个月前,范荣华还是对着她抱拳呢。此刻却也跟普通闺秀一般,懂得福礼了。

    “免礼入座吧。”李欣淡淡说道:“先生就要来了,莫要多生事端。”

    陈兰暗暗白了她一眼。

    冯意桐被人贬低容貌,心中闷闷不乐。她坐公孙穆青后面,想想不服气,便低声叫道:“陈小姐——”

    学堂里头叫陈小姐,必然是指公孙穆青。陈家二小姐身份让她始终压了陈兰一头。

    公孙穆青回头疑惑道:“冯妹妹有事吗?”

    冯意桐眼角余光见陈兰瞥了过来,也不躲不避,只是问道:“陈姐姐,妹妹觉得你是陈家这一辈出类拔萃一个了。相貌上佳,仪容端庄,学业还好……”

    公孙穆青被夸得脸都红了,她讷讷道:“妹妹……我哪里有你说那么好啊……”

    冯意桐声音微微提高了一点:“有!怎么没有?!不过想想也是,你们陈家是世家名门,生出姐姐这般出众人来一点不奇怪。可有些人就不一样了,相貌平平,人品低劣,学业么也就马马虎虎……一点都不像是世家女呢!”

    “冯意桐!”陈兰被刺激大了,那个公孙穆青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野丫头,居然也敢拿来和自己比!她霍地一下站起身,指着冯意桐骂道:“贱人!你给我说清楚!谁不是世家女!”

    冯意桐脸都气红了,却没有站起身反驳。

    “陈三小姐……”姗姗来迟张靖嘉穿一袭霜白长袍,手里抱着一个硕大形状古怪木盒,站门口对这陈兰笑眯眯说道:“口出秽语,确非世家女所为。你这样子,失礼了。”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水晶琴

    陈兰羞愤难当,委屈地辩道:“是她先说我不是世家女……”

    “礼便云玉帛,乐便云钟鼓。世家便有礼,寒门便粗俗?”张靖嘉慢慢踱到他教案旁,将那件奇怪木盒置于桌上,缓缓说道:“陈三小姐,你肤浅了。”

    冯意桐欣喜地翘起了嘴角。

    陈兰站原地,一张俏脸羞得通红。眼泪夺眶欲坠,却被她强行忍住。

    她确失礼了。

    “先生,学生知错了。”陈兰低着头泣声说道:“求先生原谅学生。”

    张靖嘉点点头:“你坐下吧。”

    他并没有执意让陈兰跟冯意桐道歉,他观念里,这是别人自由。

    何况事实如何,他并不清楚。

    不过,张靖嘉这个举动倒让陈兰消除了对他一部分怨恨。

    “今日不弹古琴。”张靖嘉没让丫鬟们给一众学生搬古琴,因此每人桌面上都很干净。

    “古琴是古贤人智慧。”张靖嘉侃侃而谈:“也是这几千年人类文明结晶。它一开始必定也是十分简单,然后慢慢演变,历经多少代能工巧匠地改造才成了今日你们所看到样子。”

    他见学生们都听得认真,笑容越发疏朗:“那你们可知初初,人们都是用什么来奏乐呢?”

    众人沉思。

    公孙穆青道:“先生,鸿蒙之初,大地荒芜。初人类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每日勤勉劳作尚且不及,又何来时间奏乐?”

    张靖嘉笑着夸了她一句:“陈小姐果然世家渊源,诗书满腹。不过,先民即便终日劳作,却也有放松时刻。便如渔夫猎鱼,随那竹排江水浅唱低吟;再如那农夫犁地,也会甩鞭放纵高歌。”他环顾屋内众人,然后道:“音乐无界,惟存于众位心中。”

    “我知道了!”范荣华道:“开始乐器肯定是什么随手捡来东西。就像我小时候乡下,随便摘一片柳叶就能吹一首短曲!”

    倘若这话是冯意桐所说,指不定又会被张姝桐及陈兰拿来讽刺挖苦她。但如今从范荣华嘴里说出来,大家只会赞她天真活泼。

    张靖嘉也点点头,薄唇微勾:“范小姐冰雪聪明,一点便通。”

    范荣华兴奋地双颊粉艳,身子微颤。她越发坐笔直,双耳直竖,不放过张靖嘉说出每一个字。

    张靖嘉微正了身子,继续道:“初乐器确是随手可取之物。众位只道弹奏古琴高雅,却也该体会乡间小民击碗叩碟野趣。今日为师便带了件自制乐器,给你们敲一曲不同寻常小调。”

    他说着便甩袖展袍,将原先放教案上奇怪木盒打开。然后从内先是拿出一块玉白点翠长方形玉石,后又接连取了十几根通体透亮地柱状水玉,一把亮晶晶薄圆金片撒了满桌。

    霎时间那教案上一片星光璀璨、流萤辉煌之态。

    “好美……”此起彼伏地赞叹声从屋里一众女子口中溢出。

    张士琳小孩子心性,立马离了位置靠到李欣身边瞪大了双眼看着。她到底还是收敛了——并未跑到张靖嘉身边。

    李欣仔细看着那玉石底座,发现其上有许多凹槽,中间是全部被凿空了。她见张靖嘉将一根根莹润水玉并金色圆片嵌入凹槽之中,点点流萤似从他那指尖倾泻了一般,玉石相击之处一片清泉叮咚之声。

    张靖嘉一一装卸完毕,抬首满意说道:“众位也觉得玉石相击声清脆悦耳,可人们多将其制成玉笛,却无一人尝试造出器。正巧几日前,为师偶然得到一大块水晶石,一时手痒,便作了这件水晶琴。”他将那所谓水晶琴侧抬面向众人展示,“然而独乐乐到底不美,所以今日便带来与众位同乐一番。”

    张姝桐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这真是糟蹋啊,这么大块玉石,后就雕了这么个东西。一大块极品水玉是被他抛分成了十几小块!

    父亲若是知道,只怕会被这个败家子气得吐血吧。

    只可惜他已被除了族,再败家也轮不到张府管了。

    正她思绪纷乱之际,张靖嘉已凝神开始演奏起来。他一手执玉棒,一手执水晶,“叮——”一种比之古琴加清脆空灵声音蹿进了耳内。

    众人不由闭目静听,只觉这音乐清澈空灵,一会儿忽如泉水潺潺,一会儿又恍若丽鸟啼鸣。玉石相击乐声流利又跳脱,你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彷佛那击出来每一个音节都是有生命。它们如一个个雨点,细细打屋里每一个角落,敲你心房震颤,痴醉柔软。

    李欣放松了全部心神,只觉得此刻静默冥想是心旷神怡,灵魂飘飘然浮空中,万物一片祥和。一曲奏罢,她回神过来时,只觉得脑清目明,再看张靖嘉便越发觉得他神秘莫测。

    屋里静悄悄地,她再回头一看,所有人还都沉醉他演奏之中,无法自拔。

    上午课程结束,张靖嘉与张士琳一道李欣含英院用餐。小女孩已经有三四天日不曾见自己叔叔,吃过饭也一直缠着不放。

    “玉昌城里冯谦已经戒严。所有人出入城门必须受到检查。”李欣见张士琳腻着张靖嘉,有些好笑:“形势很紧张。”

    张靖嘉揽着张士琳,一副大家长模样:“这很正常,玉昌现属于两不管地带。天舟管不了,范诚悦又分不了兵。冯谦可不敢冒险,有点风吹草动便关了城门也很正常。”

    李欣点了点头:“我听东城门守将柴壁杰说,玉昌已经没有水军了。”

    张靖嘉只微微转动了眼神,视线从张士琳身上转到李欣脸上:“我知道。”

    李欣微微惊讶了一下,片刻之后又恢复自然。

    “没有水军,流疆要打进来便容易多了。”她微微皱眉:“如果我是流疆人,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好机会。”

    张靖嘉闻言淡淡笑了笑:“你分析很对。再加上他们还研制了可以使人发狂毒药。到时只要水源处放上一些,玉昌城就是想守也守不住。”他脸上神情镇定,抛出话却让李欣又是一震:“而且,据我所知,西边一些城镇已经被流疆人占领了。”

    “怪不得那柴壁杰一副欲言又止样子。”李欣自言自语道。她一抬头,见张靖嘉面色无常,心里不由微微安定了些。

    “可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她奇怪地问道:“玉昌被攻下,你能确保自己平安无事?”

    张靖嘉点点头:“对啊,我确定。”他摸了摸张士琳头发:“我确定你不会让玉昌有事。”

    李欣苦笑:“你忘了吗?我比士琳也大不了几岁。”她单手支旁边案几上,歪着脑袋看着他:“我父王是个傀儡,母妃是外祖家弃子。你可比我有能耐多了,这些你会不知道?”

    她承认自己都有些嫉妒他了。

    上辈子十四五岁时候,她只会仗着父王宠爱为所欲为,除了惹事生非,还会做什么。

    “如今这世上,记性比我好,恐怕还没出世。”张靖嘉大笑:“年纪大小,表面可看不出来。你如何知道,我这副年轻皮囊下住着不是个老妖精呢。”

    李欣心中微微一颤,便猜自己底细早就被对方摸清了。她越发确定张靖嘉不是凡人,于是开门见山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仙法可以保玉昌平安?”

    “叔叔,我要看仙法!”张士琳总算有听得懂话了:“我要看仙法!”

    张靖嘉苦笑不得,耐心哄道:“好好好,士琳如果乖乖地,叔叔过两天就变个仙法给士琳看。”

    张士琳立马乖乖地靠他怀里,大眼睛眨呀眨地看着他俩继续说话。

    “女人真爱幻想。”张靖嘉哄完张士琳,对着李欣便换成了普通朋友语气:“你其实是想问我能不能造出一种大杀器助你守玉昌是不是?”

    李欣点点头:“我只是觉得你做所有东西都有一种法力。之前给我这个顺风耳,今日书屋内展示水晶琴,都不似平常之物——我觉得很熟悉,很亲近。”

    张靖嘉脸上现出了赞许地神色:“看来你已经入门了。我教你所习养魂法会让你对感知加敏锐。顺风耳与水晶琴都加了精神力法阵,只有修行过精神力人才能感知它们亲和力。”

    他见李欣脸上期许神色渐浓,却话锋一转,打击她道:“不过,这种修行方法只能救人。而我这些器物之内加入法阵也只是为了维持能量运转和对磁场控制,想要杀人,却是不行。”

    李欣虽然不是很懂,却听出了他推拒之意。她失望极了:“你不是说制作出那种涂有磷火羽箭很简单吗?你说这话意思难道不是会制作厉害杀器?”

    张靖嘉故意摇了摇头,眼见李欣脸色越发难看,他脸上戏弄神色也越发明显:“我是想说,永远不要把希望放别人身上。倘若他并不如你想那般有用,你待要如何?”

    李欣双目微微颤抖,心中信念摇摇欲坠:“我没得选择。我一直努力……但是时不待我……”

    张靖嘉微微愣了愣,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不过是个孩子。

    轻拍着张士琳背,张靖嘉风一样声音拂过李欣耳廓:“还好我还是比较有用。不要说守住玉昌,便是打下整个流疆,也不话下。”

    李欣觉得自己有点幻听了,她抬头傻傻问道:“你说真?”

    张靖嘉点点头,眼神笃定:“建立一个世界很难,摧毁一个旧城市却再容易不过。只要过了心里那关,杀一个人与杀亿万人又有什么差别。”

    他似感叹又似自悟:“人呐……只要双手沾了血腥,再想干净就难了。”

    见李欣还傻看着自己,他忽而一笑,便道:“我可以助你。但你也要拿东西来换。”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战火

    李欣有些急迫:“你管说要什么。只要我有,只要我能有,都是你。”

    “好!”张靖嘉神色认真,定睛看着李欣:“第一,你父王登基后,立刻罢免张秋然,且百年之内,不得启用玉昌张家任何人。”

    李欣道:“这个好办。”她想到张侧妃死,利落点了点头。

    “第二,士琳士远及他们子孙后代,你李家要立约为证:只要他们奉公守法,就要保其百年富贵平安。”

    李欣微微沉思,问道:“你意思是要本宫答应给士远封王?”

    张靖嘉摇摇头:“我不会勉强他做什么。只是希望将来他想要做什么时候,不会有人恶意打压他。他们都有自己人生,怎么走是他们自由。”他目光放空,幽幽说道:“我只能力有限时间里,给他们创造一个相对公平竞争环境。”

    “好。”李欣点头答应:“我答应你。还有别吗?”

    “后一个,我先留着。”张靖嘉说道:“等需要你做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他只是时间不够,他一直找寻回去路,却再不能一走了之。三年,他只给了自己三年时间。三年内,铺好这条路,便放下一切,再不理会这世上任何一事。

    “好。”李欣斩钉截铁答应道:“我都答应你。”

    张靖嘉莞尔:“那便成交了。不过要生产这杀器,可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得到。可能需要王府名下所有玉石作坊一同制作。”他面露同情:“那样,王府生计可就要断了。”

    李欣却道:“倘若玉昌被流疆攻破,再多作坊铺面都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要多少材料、工匠,你管开口。”她果断说道:“便是你要再多钱,我也能支持。”

    大不了将清王府全部砸进去。

    “那我便去了。你帮我好好照顾士琳。”

    “嗯。”

    两人做了口头协议,张靖嘉便开始忙碌起来。

    他其实并没有用多少财力人力。只不过从王府借了些人,又将原先林家铺子作坊里人全部换下,这才开始动手制作一件不属于这个文明杀器。

    四月初七,张老爷子大寿,知府家门前一派红火景象。

    玉昌西边已经初染战火并未被人们重视。

    他们眼中,西边不过蛮夷之地,那里教化不达,人民愚昧,心智不开。就算是被这群蛮人占了几个小城小镇,也不过是因为玉昌守军们一时大意,让人钻了空子罢了。

    因此该乐活继续乐活,除了进出城门时检查比往日里严厉了些,其余地,一概未曾改变。

    李欣今日也是张府座上宾客。

    但她过来却是约了人。

    “殿下,这便是院内适合赏景地方。”张姝桐将人带到一处亭子里,笑着说道:“几位姐姐妹妹便此稍后,姝桐一会儿便来陪你们。”

    李欣点了点头,与跟身侧公孙穆青与张士琳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几个丫头纷纷立自己主子身侧,也好奇地望着张府不同于清王府景色。

    不到一会儿,李欣所约之人便来了。

    “下官柴壁杰参见公主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众人都循声望去,只见亭子十步之外石板砖上,跪着一个身穿锦衣肃容男子。李欣缓步走下几级台阶,立离他五步远地方,声音微微带了疲惫:“柴守将请起。”

    柴壁杰闻言起身,一站起来便发现一声大红礼服李欣正站自己面前,嗓子一暗,不由又叫了一身:“殿下……”

    李欣瞧他神色激动,心里微微疑惑,但还是面色淡淡地应道:“柴守将,此处是你姐夫府院。你前几日不便说出口话,今日可否坦言相告?”

    柴壁杰眼神晦涩,嗓音干涩:“王爷……是对平西侯府失望了么……”

    李欣心里轻轻咦了一声,脸上却不动声色。她轻轻哼了一声:“你认为呢?”

    “下官知道,是张家背叛了王爷。”柴壁杰只身一人,此刻落寞站原地竟莫名让人觉得他很可怜:“此举定是让王爷寒了心,便也觉得平西侯府不可靠了。原本王府收了二弟,下官和父亲还以为……”

    “以为王府还对你们抱有希望?”李欣讥讽一笑:“父王被逼上前线,本宫两个幼弟死逃亡路上。平西侯府若是真对清王府忠心,那么发生这一切时候,你们哪?”

    “殿下!”柴壁杰听到此处反而激辩起来:“平西侯府也是被张家出卖,才不得王爷消息。后来知晓时,下官与父亲星夜兼程,从西边一路赶往赤化,却得知你们已经被范诚悦接回了王府!”

    李欣稍微理了理思绪,见柴壁杰脸上神色愤怒,不似作伪,便又出言试探道:“然后呢?便任由父王被人操纵,逼上前线?!”

    “不是!”柴壁杰声音微微抬高,带着不被人理解愤懑:“两个月前,平西候府兵权便被范诚悦收了回去,平西守军一半人马被调用出征。而下官也是早早就被调到了东城门当了一个小小守将。只留了父亲一人,苦苦支撑着西边防线。”

    李欣默不作声,她从未听李怀瑾提起过平西侯府,自然不知道原来西部边沿,还有个忠心于他侯爷。晚风暖暖地,吹得她鼻头有些发酸。

    如果他与张家没有关系就好了。

    “不是王府不想信你。”李欣低声说道:“就凭你与张家这份关系,王府便不能再信你了。”

    “殿下!父亲早就明言与姐姐断了父女关系……便是上次姐姐已经到了侯府门口,不还是被打了回来么。”柴壁杰语气里苦涩让人心酸:“可她毕竟是下官亲姐姐。或许父亲可以不认她,但是母亲却绝不会允许下官对她坐视不理。”

    “柴壁杰。”李欣轻轻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你与本宫说这些又有何用?”

    柴壁杰神情黯然:“下官只是奉父亲之命告知殿下,西边防线告急。殿下还是早做准备,一旦玉昌告急,便请立刻从东城门撤退。”他加重了语气里坚定:“到时,下官便是拼死也要护住殿下周全。”

    “好。”李欣只是淡淡应了声:“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语气带着淡淡地疏离与不以为然,这叫原本一腔热血柴壁杰瞬间寒了心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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