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逆-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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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她做什么……”乔三娘似哭似笑望着张老夫人：“她不是有你这么一个好祖母么。她那么听话懂事，一定会支持我手刃她杀父仇人。再说，我早就杀过人了，现根本回不了头。”
她微微有些疑惑：“你看不见我身上血吗？这些都是那些胆敢阻拦我人鲜血。今日再杀了这个畜生，也不过是我手上再添一条人命罢了……哈哈哈……”
见到乔三娘脸上诡异笑容，张老夫人害怕极了，她大声叫道：“乔氏！你今日若是杀了我儿子，来日我一定要你女儿受折磨，尝此债！”
“这老泼妇竟然这么歹毒！”围观一个媳妇忍不住说道。
“是啊……养出这条白眼狼，竟然还想保住。失心疯了吧！”另一个路人接话道。
乔三娘没听到路人窃窃私语，只是露出哀戚心死笑容，突然手上一个用力，刀口上喷射出大量鲜血，张秋鸣人头转瞬便滚离了身体。
“啊！”所有人都失声尖叫。
张老夫人却是当场愣住，她难以置信看着乔三娘，自言自语道：“你竟真敢！你竟真敢！”
“是，我敢！”乔三娘丢下张秋鸣尸身，迎上张老夫人目光，大声道：“我今日要当着你面处置了张秋鸣，就是告诉你，我真敢杀人！我再也不会受你控制，再也不会受你威胁。”
她拄着钢刀立原地，对着众人缓缓说道：“我乔三娘今日明言于此，今后谁敢伤我小玉一根寒毛，我乔三娘做鬼也不放过他！”
“贱人！我要跟你拼了！”终于反应过来张老夫人就要冲上去跟乔三娘拼命，却被身边丫鬟们拖住。
乔三娘转头对着就要发狂张老夫人轻轻一笑，极温婉地对她说道：“母亲，是媳妇不孝。媳妇这就给您赔罪了。”
说完，她轻轻唤道：“二郎，三娘来了！你等等三娘！”然后抬起拿刀右手，便要自裁！
匆匆赶来塔苏尔见状，连忙将手里抓着梅花钉轻轻一甩，一下打中她右手。乔三娘只觉得虎口一麻，手中钢刀应声落地，溅起一片尘土。
“你要自？！”一声清丽女声传来。
众人不由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豆蔻年华清秀少女正缓缓地往这边走来。她身后跟着一队武装整齐、身材高大侍卫，卡擦卡擦盔甲摩擦声越来越清晰。
围观人群不由自主为他们分出一条通道来。
“公主殿下？”乔三娘望着李欣，问道：“你为什么要阻止三娘？”
自从知道张秋鹤死去那刻起，她便再没有资格自称“臣妇”。
李欣站人群外面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了，闻言便问：“你怪你婆婆偏心大儿子。可你心里，你女儿可曾占有过一丝一毫位置？！”
正文 第八十六章 谢礼
“如果你死了，你孩子就是个孤儿。”李欣淡淡说道：“你一点都不乎她。”
乔三娘无奈苦笑：“不然呢……她父亲已经死了，有没有三娘这个母亲又有什么重要呢。”
“就算父亲死了，只要你还，她就不是孤儿。”李欣觉得很愤怒：“难道你不是她母亲吗？为什么世上总有像你这般狠心母亲呢？”
她带着质问语气让乔三娘微微有些疑惑，不由解释道：“殿下……您还小，您不懂……”
她要去追随二郎。他死了她怎么能独活。
世人不懂她与二郎爱情。
“本宫或许不懂你。”李欣语带厌恶地说道：“但本宫懂你女儿。你要死便死，只是麻烦走远点，别死张家门口，死你女儿眼皮子底下。免得她今后想起你时，记得只是你今日这般丑陋样子！”
她微微停了下，往张家大门方向看过去：“父母全死了又怎么样，左右不过是被人骂几声‘野种’‘野孩子’罢了。父亲母亲都不介意，做儿女又有什么不好承 受＇＇！”
乔三娘身子微微抖了一下，震惊抬了头。她怎么会不介意？她介意！小玉是她和二郎孩子，怎么能被人叫做野种？！
“谁敢叫小玉野种，三娘就杀了他！”她大声宣誓着。
李欣微微冷笑：“你人都死了。到时候别人想骂就骂，想打就打，你能如何？！”
听到公主殿下语气里对乔三娘不满和讽刺，张老夫人眼睛一亮，大声叫道：“公主殿下！这个贱人杀了老妇儿子！您不能让她死这么容易！”
她极力挣扎着大叫：“这个贱人心狠手辣，应该被斩首示众！不，应该被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李欣转头看了看她，认真说道：“若是她死了，那她女儿小玉怎么办？”
“贱人生贱种！让她也去死！”张老夫人恨得牙咬切齿：“她杀了我儿子，我也要杀了她女儿陪葬！”
“好毒老货！”人群里面发出一阵嘘声。
乔三娘听了张老夫人话，没有立刻动怒，却突然笑起来。她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似，轻声自言自语：“是我想岔了。”
她抬了眼，眸子里面彩光流溢，对着李欣柔和说：“殿下，三娘错了。您说对，如果三娘死了，不止小玉会变成孤儿了，就连母亲也没人奉养了。三娘上有老下有小，怎么能抛下他们独自上路。”
正李欣微微不解时候，乔三娘忽然走到张老夫人面前，当着众人面跪到地上给这个婆婆恭敬磕了几个头，然后道：“母亲，媳妇错了。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大哥杀了三娘夫君，那就只有大哥才是三娘仇人。”
她说话十分中肯，语气也很认真：“三娘错了。三娘不该将这个事情怪到您头上。您不要担心，二郎世时是孝顺，如今虽然他不了，但是三娘一定会心力地服侍你。”
她脸上脏污难看，却依然仰了头对着张老夫人笑道：“三娘绝不会让您老无所依。”
“你去死！我不要你这个毒妇奉养！”张老夫人唾弃道，又对身边抓着她丫鬟道：“你们放开我！给我将这个贱人抓起来！”
可那些丫鬟彷佛没有听到似地，依然死死抓着她手，丝毫没有放开意思。
乔三娘站起身柔声劝道：“母亲……您今天是累着了，还是让丫鬟们扶您进去休息吧。这边有媳妇，您放心，我一定会给大哥和二郎好好办一场丧事！”
然后，张老夫人身边丫鬟们便好像听了圣旨一般，强硬地将张老夫人带了回去。
乔三娘冷笑，若不是二郎遇害，她也不会下狠心将张家“牛鬼蛇神”全部清算出去。张老夫人也就不会落到今日这般孤苦无依境地。
“三娘私自扣留杀死俘虏，请殿下处罚。”乔三娘走到李欣面前跪着请罪：“只是请殿下念着张家老小孤苦无依份上，能从轻发落。”
“你这么就想明白了？”李欣看着她，心中滋味难辩：都是母亲，都是相同处境，为何当初她阿娘却要放弃她！
乔三娘点头：“是！殿下一语惊醒梦中人。倘若三娘就这么走了，不仅对不起小玉，对不起二郎！”
李欣心里顿时一苦，涩涩道：“你起来吧。你杀敌有功，又大义灭亲。本宫奖赏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处罚你呢。只不过担心你受了叛匪蛊惑，这才过来看看。”
说完，她转身欲走：“既然叛匪已诛，对你母亲也谦恭孝顺。本宫便放心了。”
“殿下！”
众人回头一看，却见刚才被母亲勒令回家张小玉从张家大门里头飞奔而出。她几步便跑到李欣面前，“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哽咽说道：“张小玉谢过安溪公主！殿下大恩，小玉没齿难忘！”
然后便连着磕了好几个头。
李欣也不叫她起来，只是意味深长说了句：“你有个好母亲，那是你福气，不是本宫功劳。以后好好孝顺你母亲。”
张小玉谦卑趴地上，说道：“小玉谨尊公主教诲！”
李欣抬脚就要离开，却又听乔三娘道：“殿下请留步！”
“你还有事？”李欣问。
乔三娘先是笑了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蓝色封面线装书，双手托着，对李欣说道：“殿下。这是三娘小小心意，求殿下收下。”
李欣点了点头，塔苏尔上前接过，翻了翻确认没有大碍，这才又递给李欣。
“这是什么？”李欣瞄了一眼：“怎么连封面也没有。”
乔三娘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殿下回去一看便知。”
李欣便不再多问，将书拿手里，然后转身离开。
乔三娘连忙跟着一众百姓跪拜，齐声道：“恭送殿下！”
李欣一边走一边脑子里速想着别事情，好驱散心中闷闷不乐。
“塔苏尔，你不是想知道蒙塔塔事情吗？”她看着跟身边寸步不离侍卫，说道：“那你便跟守城副将一道去营牢帮着审问犯人吧！那些俘虏都来自流疆，这次来犯国家中有没有塔蒙戎，本宫也很想知道。”
塔苏尔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心里却微微有些激动。他甚至十分期待塔蒙戎参与了这场战争。
李欣又道：“有什么消息，你第一时间通知本宫。”
其实她想亲自去牢房审问，但是那些俘虏都是男人。她亲征边疆，上阵杀敌已经够让世人惊诧，若再要去看那些脱光了被鞭打审问男人……
李欣摇摇头，她自己都想不下去。
“你去再跟他们叮嘱一遍，那些俘虏若是军官便随他们折腾。但若是普通士兵，那就量不要残害他们。”
李欣吩咐道：“玉昌今年大半粮食都被西贼给糟蹋了。青壮劳力大部分被抽走参军，玉昌再要恢复还不知道猴年马月。”
她轻声哼了一声：“如今他们既然不辞劳苦将这些奴隶送过来，我们又正缺人，何必浪费呢。”
虽然李欣从不对柴壁杰与张靖嘉军事讨论发表意见，但不妨碍她记住了很多。比如再过一个月便是农忙夏收，比如玉昌现劳力匮乏。征军尚且困难，哪来还有青壮会被留着种田。
塔苏尔应下，将李欣一直送到行营休息后才又去牢里找那些副将。
李欣如今连信物都不必给，只让他独自过去便行——拜教授“晶石枪”事情，从玉昌来援军里，一大半副将都要叫塔苏尔一声师傅。
“殿下，奴婢听那些士兵回来讲战场上事情，说您也上战场了是吗？”子岚问道：“还冲到了前线杀敌。”
李欣点了点头：“嗯。你们消息倒灵通，不到半日就全知道了。”
“殿下！您怎么能上战场呢？”子珍也急着问道：“您是公主啊！是千金之体。您不知道，刚才奴婢看您一身是血回来换衣服时，吓得都要晕过去了。还以为您受伤了。”
“胆子这么小。”李欣笑道：“塔苏尔他们跟铁桶一样围本宫面前，本宫怎么会受伤呢？放心吧，我没事。”
“殿下……”子岚是真急坏了，她有些闷闷说道：“回去奴婢也要跟着姚姑娘学武功。这次跟殿下出来，什么忙都帮不上，简直就是个累赘……”
“奴婢也要学！”子珍跟着说道。
李欣顿时心结便解开了，之前不愉此刻全部烟消云散。她大笑：“好！回去本宫便让姚敏悦再收两个徒弟！”
她看了看然后感叹道：“你们俩个，这段时间跟着本宫受了很多苦。尤其是子珍，原来圆下巴现都瘦成尖了。子岚，你也憔悴了不少。”
两个丫鬟被公主殿下一番话说得感动莫名，语无伦次说是自己本份。
“殿下！张先生到。”门外有侍卫声影传来。
李欣立刻停止了与丫鬟之间调笑，理了理衣裙道：“宣！”
张靖嘉进来，脸色不太好，开口便道：“我想带点人去城外。”
“为什么？”李欣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柴壁杰出事了吧。
“刚才我上城楼，看到城外远处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觉得有些担心。”
张靖嘉说道：“如果是柴世子放火，我想不通原因。但若是因为晶石枪爆炸才发生如此大火宅，那我罪过可就大了。我很不放心，需要你手令给我一点兵马。”
他现心里非常后悔，晶石枪原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他为何要将它弄出来，愚蠢是还将这些东西给了一个古老原来只会操作冷兵器军队。
“好。”李欣半句劝慰都没有，只是叮嘱道：“你路上当心！”
正文 第八十七章 火攻
霄国流疆势力不大不小，勉强可以排进前六。因为族人善战，这几年实力又上升了不少，渐渐也有了不少从属小国。
但是和流疆大国家塔蒙戎比起来，还是像萤火比之月亮，黯然失色。
所以，当这次塔蒙戎半是威胁半是诱惑跟他们说要去玉昌抢一把时，作为萤火霄国很便同意了。
当然，霄国国君可不是没脑子蠢货，被人吓一吓便唯唯诺诺同意了。相反，这是一个由他们国君和臣下经过反复商议才一致通过决定。
天舟正内战，而玉昌是一块被啃过了又扔掉肉骨头。对于流疆这块贫瘠土地来说，哪怕是啃光肉骨头还要用石头砸开吸一吸骨髓，何况玉昌还是块没被啃干净大肉骨头。
这个时候不上去抢一点肉沫，以后怕再没这么好机会了。
果然，从西池一路打过来，连为彪悍平西候都被他们砍了脑袋。踏平玉昌，看来是指日可待啊……
当然，这些想法只是半个月之前每日鼓励鼓励士气说辞，现如今，再要将这些话说出口，不要说士兵们不信，就是军官们自己，也要抽自己嘴巴。
“承阳大人，还好您有先见之明，让我们吊队伍后头，不然早就被弄疯了。”赤化城外，密林之中，一个身上藤甲早已开裂霄国士兵感叹说道：“那些逐月人就爱争功，结果把命都给争没了。”
“霄国比不过逐月。”承阳将挂身上树叶给扯掉，恶狠狠地说道：“他们人多，我们人少。反正霄国就算抢到头功，也分不到多少东西。倒不如老老实实跟他们后面拣点小便宜。若是他们真攻了城，我们再上去支援也不迟。”
旁边几个同样狼狈士兵马上拍着马屁说道：“承阳大人英明。”
承阳呸了一口，麦色脸上浓眉紧紧皱着：“英明个鬼！早知道玉昌这么难打，我就该听父亲话留家里。如今这样，还不知道能撑多久。”
“可是只要我们进了林子，那些玉昌兵不还是牢中之鸟，等着被我们捉吗？”其中一个士兵不服气说道：“大人是不是太灰心了点。”
“你懂个鸟！”承阳不由斥道：“不能进城，就是杀再多玉昌兵有什么用。再说，这计策用过一次，再用效果还有那么好对方已经有了防备，又有那么厉害武器。逐月人想赢……哪有那么容易。”
说完，承阳叹了一口气，脸上一副追悔莫及表情：“早知道就该跟着石塔将军留守西池。”
显然领头人都灰心了，言语里都把自己排除出作战队伍之外了。几个亲兵不由得惶惶然。他们举着砍刀林子里左右砍着横生枝桠，扯掉连一起藤蔓，还要提防突然出现毒蛇，精神高度紧张。
“大人，要不先停下休息会儿吧。”其中一个兵士道：“反正那么多人，大家方向都不一样，那些追兵就算再多，到了这密林之中哪里还能分出方向。”
承阳想了想，便点头道：“好吧。逐月军官们大概已经布置好了，只要那些追兵进了林子，周旋起来也要好长时间。我们还是找一处隐蔽点地方，弄点吃先休息一下，然后再逃吧。”
流疆大都丛山密林，这些士兵惯常生活这样环境下，森林里就像鱼入了水，十分熟悉跟自然。因此这些流疆人都是见到树就钻，钻进去你就找不出来，及其狡猾。
而赤化西北面靠山处，却恰恰有这么一处浓密林子。
柴壁杰出了西城，沿着一条名叫半亩河小河湾走了三十几里路才抓了十几个落单贼人。他十分气愤，不知道贼人为何能跑这么，带着部下犹豫了半日，还是决定先审问一下俘虏比较妥当。
于是他传令军队就地扎营，然后派了几十个斥候沿着河湾继续打探。另外又将十几个俘虏一个个单独带到他面前，通过一个一路带着翻译反复逼问情报。
半个时辰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这些人全都趟过了这条小河，进到了对面密林之内！
柴壁杰简直气炸了！他有种冲动立刻让士兵过河抓人。但是理智让他遏制了这种冲动，继续逼问着侯方一战始末及细节。
果然，当日侯方也是追了半日，被几个出来诱敌士兵给引到了密林里头。虽然侯方晶石枪十分厉害，但是由于密林始终辨不清方向，士兵们担心晶石枪会攻击到自己人，大部分人都收起了没用。少部分使用晶石枪人虽然给敌人造成了巨大损失，但后也都被分散各个击破了。
听到这里，柴壁杰终于明白了。敌人熟悉晶石枪限制，肯定也是有被抓俘虏熬不住给说出去了。
他稍微想了想，然后命道：“方城，你即刻传令众将，以五丈为一个据点，每个据点放三个人，一人趟河放火烧林，两人掩护。所有士兵，放完火后即刻返回岸边，任何人不得进林子追敌！”
“周毅，你带着你人马回城搬兵。”柴壁杰恨恨道：“多找一些熟悉林战本地人来！”
两个被点了名副将，马上应声出了中军营帐。
柴壁杰看到一旁俘虏茫然看着自己，没好气说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顿了顿，发现这话有点像女人气话，不由阴深深笑了下：“今晚你们晚餐就吃火烤西贼吧哈哈哈……”
话音落下不久，便听到营帐外一片欢呼之声，再过了一会，便听到噼噼啪啪声音传来。柴壁杰飞蹿出营帐，看到自己对面一个河岸已经烧了起来！火势越来越大时，放火士兵才同伴掩护之下又游了回来。
很，随着士兵们行路轨迹，这片沿着河湾生长茂密丛林一处接着一处燃烧起来。虽然没有风，但是火势起来非常，很便连成一条长长火龙，将半亩河小河水照通红，艳丽彷佛流动血池。火焰蹿升起浓烟将整个天幕霎时遮灰蒙蒙，炽烈温度彷佛比熔铁炉子还要高，甚至让身处河岸对面玉昌士兵们都觉得炙烤难耐。
十几个被抓住圈一起俘虏见到这种景象全都惊呆了，然后玉昌人不解眼光里集体跪地上流泪磕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