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战国之常磐红叶-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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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人老哥,你箭术最好!保护好我家殿下!这里交给我们!”小早川弥七助又是一声大吼,查理知道现在犹豫不得,立刻带着弓箭手,掩护着雨秋平上马撤退。
众人打开东门西逃,立刻就被从本阵两边逃亡过来的百姓给撞了个正着,辅兵和弓箭手大队也在黑暗中和雨秋平走散了,身边只剩下了侍卫,本多忠胜,天野景德,真田昌幸,查理和直江忠平。局面比刚才更加混乱——因为本来收容在防线后方的引马城城下町内的百姓也陷入了混乱,百姓临时搭建的住房处腾起不少火光,人们四散奔逃。还有不少迂回而来的冈部家部队,也立刻对着那几个骑马的看起来有身份的人展开突击。马匹在人群中根本跑不快,还容易成为目标。直江忠平眼看形势危急,自告奋勇地骑上雨秋平的琵琶,带着另外几个侍卫,策马撞向人群,从另外一个防线突围,吸引了冈部家的大部分追兵,雨秋平才得以继续东逃。
第一百九十六章 落荒()
随行几人在一片混乱的夜色中跌跌撞撞地向着东边跑去,雨秋平也不知道该逃到哪里才是安全。自从刚才部队突然崩溃后,他就一直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始终无法静下心来思考。或许,向着北边或者南边逃去,寻求逃到友军那里,会是更好的选择?
几个人夹杂在乱民里,靠着本阵中的篝火和明亮的月光勉强辨识着方向。雨秋平的衣甲已经被汗水浸透,跑了这么久,气都快要喘不上来了。这是他来到这里两年,上了多次战场,第一次像野狗一样被追逐着。他的处境,今川家女婿一门众,碧海郡郡代,知立城城主的处境,又能比那些同样在四处奔逃的百姓好多少呢?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多了一副在奔跑时几乎和累赘没有区别的盔甲吧。
在大溃逃时,看似所有人都在奔跑,其实却只有最前面的那些人可以安全离开。在不熟悉的地形里,大多数慌乱中的溃兵是很难认路的。跑在最前面的人看得清楚,后面人堆里的人就只能茫然地在迷路后跟着人流逃跑,很有可能其实是在做无用的原地打转,消耗完了体力后,难逃被追上的命运。
索性,天野景德就是远江人,在引马城住了很久,对这里的地形还算熟悉。在他的带领下,众人避免了在黑夜人群中迷路的厄运,而是一路向着东北跑去。
就当众人以为已经安全脱险时,一阵“嘚嘚”的马蹄声却从侧后传来,让众人皆是一惊。雨秋平回头看去,借着月光,正巧看清了那人的脸孔——山口宗永。雨秋平认得他,他是冈部元信的一个亲信。而跟在他身后的二十几个骑兵,显然就是前来追击的马廻众了。他正拦住几个逃跑的百姓,用武士刀指着一个百姓的头,恶狠狠地问道。
“喂。你有看到一个穿着红叶披肩的人吗!”山口宗永厉声道。
这一声大吼,直接点醒了雨秋平。没有逃跑经验的他,居然都没有撤去身上醒目的标志。他匆忙解下肩头的披肩,小心地塞入怀中,和周围的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一起摘下头顶的红叶。
“大…大人。”那个百姓战战兢兢地抬手一指,手臂直直地指向雨秋平的方向——后者正在把红叶披肩塞入怀中。山口宗永顺着他的手臂看去,正和雨秋平对了个满眼。
“在那里!所有人!集合!雨秋平在那里!”山口宗永兴奋地一声大吼,立刻把附近的好几股冈部家的追兵全部引了过来。雨秋平一看大事不好,匆忙转身向后逃去,山口宗永却不依不饶地带着骑兵扑了上来。千钧一发之际,查理毫不含糊,在有些昏暗模糊的黑夜里,抬手一箭,射中了山口宗永的坐下马。马匹狂吠着把山口宗永掀了下来,阻碍住了其他骑兵追击的路线。这位雨秋平争取了宝贵的时间,众人立刻不管不顾地扯下一切增加重量的具足盔甲,向着北边的人群里挤去。
然而,还没跑出几步,从北边包抄过来的一支近百人的冈部家的战兵就打着火把杀了过来,正巧堵在雨秋平等人逃跑的路上。正当雨秋平不知所措之时,这支部队的侧面却突然冲出了一百多带着红叶的部队。他们挥舞着长枪,用干净利落的突刺,击败了这支冈部家战兵,逼着他们向北边退去。
“殿下,可找到您了!”福岛安成激动不已地迎了上来,紧跟在他身后的,正是小川佑东。二人带着各自的排和后续收拢的散兵,救下了雨秋平一命。
“殿下,之前都是怎么了!子经,子平他们那五个排怎么样了!”福岛安成看着扔掉了具足,衣着狼狈的雨秋平问道。
雨秋平只觉得胸口一痛,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一切都是我的失误,百姓把我们冲垮了。那五个排全都完了,前线崩溃了,本阵也被夺走了!”
福岛安成和小川佑东闻言都是满脸愕然,如此强大的常磐备的阵地竟然这么快就全部沦陷了?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了,众人立刻汇合在一起。有了这两个老兵排,雨秋平心里底气足了很多。他带着这一百多人,准备向西北突围——那里是实力最为雄厚的朝比奈家的营地所在,逃到那里,整顿部队,靠着另外三个方向的联军,还是能对冈部家形成优势的!
然而,事与愿违,雨秋平想得到的,冈部元信当然也能想到。他居然亲自带着主力部队,切断了朝比奈家和雨秋家营地的联系,打算一口气把常磐备全部歼灭。雨秋平一看退路受阻,无可奈何,只得撤退。索性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打火把,紧靠着月光和篝火的光线,已经很难看清他人,部队想要大规模进攻已经非常困难,雨秋平也不担心冈部家全军杀过来。
然而,又是然而,冈部元信仿佛是雨秋平肚子里的蛔虫一般,雨秋平的任何一个想法似乎都被他所猜到。就当雨秋平带着部队在黑夜中准备掉头离开时,冈部家的部队那边突然传来巨大的声响。紧接着,刚才在进攻时被他们熄灭的火把再次被三三两两地点燃起来,转眼间就是一片火光。片刻后,那一小块区域就被照得明亮,雨秋平和他身边的那一百多足轻无处遁形。
在黑夜中打起火把是大忌…不过对于冈部家眼下的“猫捉耗子”的局面来说,打起火把根本不会带来多少危害。反而,让他们锁定了雨秋平的位置——就在不远处。冈部家的战兵们立刻开始向常磐备的足轻们发起攻击,常磐备寡不敌众,立刻在雨秋平的指挥下向着反方向东南退去。
常磐备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那就是在混乱的人群中和战场上机动变得更为便捷,途中还遇上了之前走丢的弓箭排。而冈部家的大军,则因为部队横向展开太宽,在穿越人群时多次遭遇战线断裂的威胁,不得不放慢了脚步。不久后,侥幸逃出生天的直江忠平也偶然地和雨秋平会和了。
两军你追我赶,两军的距离则越来越大,天色也越来越暗。等到常磐备离开了冈部家火把的照明范围后,冈部家立刻就失去了追击目标,不得不停下重整。雨秋平则不得不面临着在一片黑暗中行军的困难。他让部下一个接一个,后面的人搭着前面的人的肩膀,避免走丢,跟着十几个夜盲症症状轻一点的人,快不撤离,随处可见倒毙的尸体和依旧在仓皇逃窜的人。
这样折腾了快一个时辰后,雨秋平他们在天野景德的带领下逃到了引马城东南复杂的丘陵地带,进入里面估计就可以暂时躲过一劫了。就在雨秋平以为逃出生天时,却不想,原本漆黑一片的丘陵内,也腾起了星星火光。
此时,引马城城北。
“那小子那里肯定是遭遇了状况!冈部家怕不是趁着交换难民时突围了!”朝比奈泰亨得到传令兵的回报后,立刻做出了判断,“赶紧集结部队,前往东门支援!”
“二公子,此时莽撞不得啊!”几个家臣一看他们的二公子又上头了,匆忙上前劝道:“敌情未明,又正值傍晚,贸然出兵肯定风险太大了!”
“敌情还哪里不明了?”朝比奈泰亨高声骂道,“冈部元信利用我那小弟的善心,驱赶着百姓当成火牛一样,冲散了我小弟的阵型,趁乱突围了!赶紧去支援啊!或者索性直接去进攻引马城啊!”
“这…”几个家臣面面相觑。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集结部队!”朝比奈泰亨再次高声骂道,家臣们只好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心中却不以为然。
“二公子到底还是经验不足,夜间出兵凶多吉少啊。”一个家臣退出幕府后低声说道,“冈部家明显有备而来,我们这样冒冒失失地去增援,肯定不讨好。”
“只是二公子脾气上来了,我们估计难以推脱。到时候部队遭遇了损失,怎么和家督交代啊?”另一个家臣嘀咕道。
“这种时候,就不要和二公子正面硬顶。”一个家臣笑了一声,“我们集结部队的时候磨叽一点,然后再说我们监视的那几家豪族看到冈部家突围后有不稳的迹象,又可以耽误不少时间。二公子不就无话可说了。”
“说到底,我们朝比奈家,也犯不着去为了那个暴发户渡来人拼命啊。”
很快,这些家臣们就意识到,他们想多了。并不需要他们谎报那几家豪族有不稳的迹象,整个引马城周围,原来站在冈部家一系的豪族,看到冈部家杀出城外后,都蠢蠢欲动起来。他们对朝比奈家一系的指示听调不听宣,固守营寨,大有坐观成败之势。而由于朝比奈泰朝和濑名氏俊不在现场,雨秋平又无法指挥,没有人能够拍板决断调度全局,留守的众人束手无策。而原本安定在防线外围的引马城城下町的一万多百姓,更是陷入一片混乱,阻断了交通要道。再加上雨秋平之前下过命令,但凡遇到冈部家突围,没有得到雨秋平的指示,各部都不准擅自离开驻地。这道命令可谓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其他三门外的部队,没有一家赶去支援雨秋平,而都是做出了各自为战,固守营地的措施。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两全()
雨秋平本以为自己已经走投无路,居然连这里也有冈部家迂回而来的部队。他在不久前已经扔下了自己的具足,收起了红叶披肩。此刻,却已经有些释然。他默然无语地从怀中抽出红叶披肩,在肩头系好,缓缓的将一直舍不得扔掉的千鸟抽出,雪亮的刀锋上映出了月亮的光彩。雨秋平望着丘陵内的点点火光,咽了口唾沫。身边的几个人也明白了雨秋平的意图,纷纷停下脚步,抽刀在手。
然而,下一秒,火光下却传来了吉岗胜政兴奋的大喊声:“是殿下!”
紧接着,等待在丘陵内的两个排的常磐备的足轻纷纷涌上山坡,为首的正是御前崎仲秀和吉岗胜政,他们赶忙将落荒而逃的友军迎入丘陵内安顿下来。看到两个老部下和两个排的部下安然无恙时,雨秋平不得有长出了一口气。
“你们怎么出现在这里啊?”雨秋平开口问道,“我还以为又是冈部家的追兵,差点就没命了。”
“殿下下达全军各自撤退的命令后,我们本想往南门那边退去。”御前崎仲秀解释道,“可是防线那边那几千百姓全部乱成一团,黑灯瞎火得根本走不过去。我们就只好往人少的东南跑,打算在这个丘陵里观望到天亮再说。没想到殿下你们就往这边来了。”
“怎么只有两个排?南边不应该有三个排的么?”天野景德粗略地点了点人数,低声询问道。御前崎仲秀和吉岗胜政对视了一眼,黯然神伤。雨秋平看到他们两个这个表情,也是心下一沉。
“另外一个排在黑夜里和我们走散了,好像被冈部家的部队追上了。”御前崎仲秀低声道,“我们走出去好远才意识到他们不见了,想回去救援已经来不及了。”
“这样么…”雨秋平咽了口唾沫,默默地点了点头。直江忠平安排着折腾了半夜的足轻们轮流去休息,顺便清点人数,几个高级武士则都聚在雨秋平的身边。
“现在…我们还剩下五个排,一共…”直江忠平压低声音,犹犹豫豫地不敢说下去。
“亲兵卫,一共多少人…”雨秋平努力抑制住声音的抖动,轻声说道。
还没等直江忠平开口,山坡上的哨兵却突然发来警戒的消息。众人匆忙集结部队,值班的足轻们去把睡着的足轻们推行,开始在丘陵后打着火把结阵。雨秋平则带着几个人抹黑登上山坡,顺着哨兵的手臂望过去,可以看到大约十几个人,打着三个火把,踉踉跄跄地往这边走来。
等到那群人逐渐走近,雨秋平立刻认出了他们——他们穿着常磐备的盔甲,头盔上还插着红叶。雨秋平匆忙示意部下打起火把,收揽散兵,把他们往这个方向引来。
“是殿下么?”十几个人中为首的那个人看到打着火把的大批常磐备足轻后,有些兴奋地问道。
“是子经的声音!”雨秋平和直江忠平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匆忙走下山坡,把十几个兄弟扶上来。他们几乎各个带伤,水原子经的脸上,更是从嘴角到眼角有着一道深深的血痕,肯定是要留伤疤了。
然而,还没等心如刀绞的雨秋平开口慰问,水原子经却是一个猛子跪了下来,也顾不上脸上还在淌血的伤口,重重地给雨秋平磕了个头。
“殿下!子经对不起殿下啊!也对不起我的父母亲啊…”水原子经自责地呜咽道,:“我身为一个排的指挥,却没能控制局面,导致全排崩溃!好不容易收拢散兵,也没来得及救援本阵,眼睁睁地看着弥七助他被冈部家的人给杀了啊!我对不起殿下啊!”
“我…我弟弟…”水原子经磕巴了一下,声调也骤然提高,“我父母出征前反复叮嘱我要照顾好弟弟…结果弟弟就那么战死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对不起我的父母亲啊…”
“都怪我…都怪我对不起…”
这一声声“对不起”,却宛若重锤一般,一下一下,敲击在雨秋平的心头,几乎都有些站不稳了。
“算上这十五个兄弟…我们还剩下232人…”直江忠平努力压低声调和声音的一句话,却一下子将雨秋平击垮。他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扶起血流不止的水原子经。自己的头,却无力地垂下,来掩饰止不住的泪流。
因为这个数字,他永远不会忘记。
两年前,知立城中,故事开始的地方。那里有232个奴隶,为了自由和尊严,跟着雨秋平舍生忘死的作战。两年了,雨秋家逐渐强大,拥有了数万石的领地,成了今川家的亲族。这次出征前,也也有着600多战兵和1200多辅兵,将近2000人的大军。
转眼间,就只剩下身边的两百多插着红叶的足轻了。
水原子平,小早川弥七助…还有许许多多熟悉的名字,永远地消失了。他们许多都是从知立城就跟随雨秋平的老部下,雨秋平认识他们的家人,了解他们的性格,给他们家里送过鸡肉和草药,还和他们一起踢过蹴鞠,与他们一起渡过了两年的时光。可是此刻,却再也见不到他们,雨秋平甚至不敢想象,该怎么样和他们的家人交代。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占尽优势的我会输的这么惨!为什么这么多兄弟都牺牲了!到底为什么!
“殿下!你还不明白么!”耳边,忽然传来天野景德的声音。这声音没有了以往的冷酷和凶狠,反而虚幻地有些不真实。低着头的雨秋平,紧闭着双眼来遏制泪水,大脑一片空白,茫然地听着。
“光有善良什么都算不上!只会白白害死相信你支持您的兄弟啊!成大事者,又有哪个会被妇人之仁所拘束!”
“一开始就不该接纳那些百姓的,后来也早该下令无差别攻击的!”天野景德连珠炮般地低声道,“引马城里几千和您毫不相干的百姓,和两千和你出生入死的部下!”
“您那所谓的善意和全军的安危!”
“孰轻孰重,您选不出来么?”
什么都舍弃不了的人,什么都拯救不了。我舍弃不了那几千百姓,舍弃不了自己所谓的善意,同时也不愿意舍弃防线,舍弃全军上下的安危。
我们什么都不愿意舍弃,到最后,什么都拯救不了。百姓们被杀了,部队也完了。我没有选择舍弃一方,却选择了自己的善意。到最后,两全两全,却是两难全。
“记住一件事,会是你对自己一辈子的挑战,看看你能不能战胜自己。”雨秋平走到门口时,今川义元忽然说道。
雨秋平转过身,侧耳倾听,那句话,从此印入了少年脑海,伴随了他整整一生。
“做无悔的选择。”
殿下…我后悔了。
一天前,6月20日凌晨,骏河国骏府城内。
濑名氏俊和朝比奈泰朝早已赶到骏府城多日,多次提出觐见寿桂尼和新任家督今川氏真,却都被二人以身体抱恙为理由拒绝了。濑名氏俊和朝比奈泰朝疑惑不已,却又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在城内等待。期间,他们曾派出两三次传令兵向雨秋平他们通知这里的情况,却不知——雨秋平一封信都没有收到。
凌晨,濑名氏俊的府邸内,濑名氏俊早已就寝,却辗转反侧,迟迟难以入睡。
忽然,一阵骚动声从走廊上传来。濑名氏俊翻了个身,微微皱了皱眉头,把耳朵贴在地板上侧耳倾听,却听到了几十个人的脚步声。他警觉地起身,抽出压在枕头下的肋差——这是他几十年来一直保持的好习惯。
然而,当房门被拉开时,他看到的却是今川家旗本武士的装束,和自己有些尴尬不已的小姓。
“在下说了…殿下已经就寝了。”那个小姓看着旁边另外一位武士,低声辩解道。
“是在下唐突了,还请濑名殿下赎罪。”全副武装的武士鞠了个躬,歉意地说道。这个人濑名氏俊认识,几年前濑名氏俊还提携过他。
“不知你们前来,所谓何事?”濑名氏俊眉头紧锁,放下手中的肋差,沉声问道。
“寿桂尼殿下有请。”
等到濑名氏俊被武士们带到骏府城天守阁内时,才发现朝比奈泰朝也早早地就到了。门口站着十几个侍卫,与其说是保护,还不如说是监视。
“朝比奈殿下,这是…”濑名氏俊开口问道。还没等朝比奈泰朝回应,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