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妖孽-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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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板娘的账。
李逸风站起身道:“走吧,咱们也上去瞧瞧?”
四个人来到楼上,就看到春姐手持香帕眼含热泪正楚楚可怜地向屋里的客人解释着什么,什么酒水免费过夜八折这种丧权辱楼的条件也开出来了,对方只是不肯。其中一个中年人拿手指点着春姐从老子说到庄子,从孔子讲到孟子,从春秋讲到诗经,一套一套的说辞从嘴里往外冒。
长孙无忌走在四人的中间,低声道:“这个家伙是中书省的,那个老家伙哈……是刘文静,他也在这儿,难怪老板娘要赔笑脸说好话。”
刁小四透过百凤厅的雕阑花杆往里望去,便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中高坐,怀里还搂住一个媚眼如丝的少女不肯撒手。
想那刘文静可是太原起兵的从龙元勋之一,和李渊既有君臣之义又有朋友之谊。这次冒着巨大的风险出塞游说突厥,最终成功完成出使任务,更是劳苦功高声名鹊起。别说一个小小的水仙阁老板娘不敢招惹他,连老板的相好杨巅峰和他背后的靠山齐王李元吉也得多少敬畏他几分。
李逸风哪管刘文静是谁,在他眼里,那不就是李渊的一个家奴么,不就是一边吃着皇粮还一边揩着油水的糟老头子么?今晚哥几个来,原本就是打算在水仙阁里找茬惹事的,正巧刘大人就送上门来了,那还客气什么!
他砰地一脚把虚掩的门踹开,手指屋里的一群人冷然道:“啰嗦什么,快滚!”
一石激起千层浪,而事实证明读书人都是有骨气的。从小饱读诗书耳濡目染,当然知道什么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于是一个个义愤填膺拍案而起怒斥道:“哪里来的黄口小儿,竟敢口出狂言在此放肆?”
这里面有几个人也认出长孙无忌来,但既然有户部尚书刘文静刘大人在座,哪怕秦王李世民来了,也得规规矩矩躬身行礼叫声刘伯伯。
那坐在刘文静身旁的中年人气得手打哆嗦,点指李逸风道:“你、你、你……小畜生!目中可有王法,可有孔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啊!”
话音未落,他的身躯蓦然弹起,呼地从后窗直飞出去,噗通一声落进花园里的水池中砸起大片水花。
屋中一干大人不由惊愕失声,慕容小白若无其事地抖了抖袍袖,侧身站到了刁小四的身后。
第429章 大唐金装四害(下)
众目睽睽之下,堂堂中书省从三品的大臣被一群野小子像狗一样丢进水池里,是可忍孰不可忍。百凤厅里所有的人都愤怒了,他们是朝廷的脊梁,帝王的股肱,黎庶的青天,岂能忍受如此的羞辱?
“大胆狂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凶伤人,你们等着坐牢吧!”
“长孙无忌,我要上本参你!别以为有人庇护,你就能逍遥法外。我大唐子民无论贵贱一视同仁,王子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好生没有教养。如若你家尊长不亲自登门道歉赔礼,此事绝不算完!”
刁小四站在长孙无忌、李逸风的身边看热闹。一想到居然有人提议让颉利可汗手提重礼上门道歉,心里就直乐。
老板娘眼中委屈的热泪还没擦去,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冷汗。没想到两方客人刚见面就动了手,事情搞大了,忙劝和道:“四位小爷,你们赶紧向大人们赔个礼。要是闹到衙门去,可是要吃牢饭的。快来人啊,人都死了吗,快去把苟大人搀起来!”
长孙无忌探手搂住老板娘的细柳腰,微笑道:“别担心,长安府的牢饭菜少饭硬,还招待不起咱们哥儿几个。”
老板娘白他一眼道:“你是不怕,你的三位兄弟就未必了。”
奇怪的是百凤厅里已经闹得鸡飞狗跳,刘文静却反常地一言不发端坐不动,两道意味深长的眼光在长孙无忌身边的李逸风、慕容小白还有刁小四的身上来回扫视了好几遍。
不同于其他几个同僚,当这四个家伙从天而降大闹百凤厅起刘文静便认出了他们,可是,他们为何出现在这里,又为何存心闹事?莫非,他们是故意冲着自己来找茬的?!
秀宁公主的事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虽然最终柴绍夫妇安然无恙地归来,其中曲折更不能对外人言道,但谁能担保他们不对自己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刁小四与柴绍和李秀宁之间关系密切非同寻常,刘文静心中非常清楚。偏巧今晚姓刁的就带人来了水仙阁,而且点名要玩百凤厅,这里头难道就没有点儿别的意思?
想到这里,刘大人猛地沉声喝道:“都住口!”
百凤厅里一群慷慨激昂的人立时噤若寒蝉,掉转回头错愕地望向刘文静。
刘文静推开怀里柔若无骨的美女,站起身朝门外的长孙无忌等人微笑道:“四位公子,适才我等多有冒犯尚请海涵。”
刁小四与长孙无忌和李逸风交换了个眼色,笑眯眯道:“是刘大人啊,好久不见,你是越活越年轻越活越精神了。听说最近又升了官,啥时候请我喝酒?”
刘文静僵尸般蜡黄的脸上挤出一丝笑,说道:“那都是皇上爱惜老臣,也是托了各位的福,本官怎敢自居功劳?若是不嫌弃,老夫改日在福埠肆摆下水酒,敢请四位赏光了。”
与刘文静同来的几个人全都不明就里一头雾水。先是刁小四的口气漫不经心毫无恭敬之意,挤兑着刘文静要酒喝。而刘文静非但不恼不怒,反而神态恭谦措词作答,竟似对这年轻人存有忌惮之心——他到底是什么人 ?'…'
刁小四似乎并不领刘文静的情,言道:“我和几个兄弟难得来回水仙阁,不曾想扰了刘大人的雅兴。要不,你继续乐呵,咱们换个地方?”
话虽这么说,可刁小四的脚底下牢牢生根,没挪半点儿步,任谁都看得出他的话中真意。
刘文静想都没想抬步往外走道:“何需麻烦?老夫酒足饭饱正欲散席回府审阅公文,便不能陪诸位公子一醉方休了,恕罪恕罪!”
老板娘乌溜溜的眼睛瞪得像桂圆核一般,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刘文静这家伙追随皇帝多年,才干卓异更曾立下丰功伟绩,正得皇帝的重用,平日里任谁的账都不卖。结果此番三言两语就被几个年轻人打发走了,岂不是咄咄怪事?
那群跟刘文静一起来水仙阁寻求风流快活的文人士子们尽管看不破其中缘由,但也懂得何谓书生义气。一看他要走,当即七手八脚涌出百凤厅,同进共退绝无二话。
眼见刘文静出了百凤厅径直往门外走,老板娘如梦初醒忙不迭追上前去,笑靥如花道:“刘大人,奴家特意给各位大人留着一间雅舍……”
刘文静心不在焉地摆摆手道:“不必了,大伙儿这便散了。”
老板娘一怔,忍不住偷偷用手指着厅里的刁小四等人,压低声音问道:“刘大人,他们……你都认识么?”
刘文静到现在才确信刁小四和自己实属偶遇,对方此番故意挑衅,目标显然不在自己。并非刘文静胆小,否则李渊也不会将出使漠北这等艰险重大的使命交付于他。实在是刁小四这家伙实在难缠,连义成公主那么彪悍的人也被他玩废掉,假如存心对付自己,只怕以后每天晚上都要噩梦缠身。
见老板娘茫然求解的样子,也无心多管闲事,只淡淡道:“你小心伺候便是。老夫与他们并不相熟,点头之交而已。”
老板娘听得一头雾水,目送刘文静等人匆匆离去,想起长孙无忌、刁小四、李逸风和慕容小白四人正在百凤厅中等自己,赶紧张罗着点齐水仙阁里最漂亮的八个姑娘,亲自捧了一壶二十年的秦池陈酿款款盈盈回到厅中。
她一边给刁小四等人斟酒,一边含笑说道:“四位公子大驾光临,令小楼蓬荜生辉。先前奴家多有失礼之处,四位公子大人大量千万莫要放在心上。”
说着话她放下酒壶,把手搭上刁小四的肩头道:“这位公子英明神武一表人才,连民部尚书刘文静刘大人都要敬您三分。唉,可惜姐姐老了,若是早三五年让奴家遇见公子,说什么也要嫁给你。”
刁小四笑着不吱声,遥想自己三五年前还数着星星睡在坟头,而姐姐却在风月场中一唱三叹点花牌,你若肯嫁我才真叫活见鬼。
显然老板娘是在溜须拍马,而最重要的却是在旁敲侧击想探听自己和李逸风、慕容小白的身份。
其实开青楼和经营镖局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讲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招子一定得亮,后台务必要硬,否则砸锅卖铁也赔不起。
譬如红拂的闻香楼,谁都心知肚明那是蜀中唐门的一亩三分地,也只有杨巅峰这种靠着攀龙附凤起步的新晋傻冒才会去招惹,换作旁人宁可遥尊闻香楼为首,也绝不肯明白里去跟红拂、李靖较劲儿。
这时李逸风泰然自若道:“没关系,反正很快连人带楼全是咱们的。”
老板娘呆了呆,吃吃笑道:“公子,您可真会说笑。”
慕容小白轻轻道:“姐姐,你看他横眉冷目凶神恶煞的样子,哪里像是在说笑?”
长孙无忌安慰道:“春姐,别听他们胡说八道。这家水仙阁是你和峰兄日进斗金的摇钱树,在长安城中响负盛名,君子岂能夺人所好?”
没等老板娘悬着的一颗心落下来,他接着又道:“所以呢,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清理家当,找地方搬家。但凡能够拆了带走的东西,你们尽管拿走。三天后,本公子可就要来接手了。”
老板娘搭在刁小四肩头的一只手下意识地缩了回去,没想到长孙无忌几人竟是不怀好意,摆明了是来砸场子的,却依旧故作迷惑道:“长孙公子,您的话奴家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懂?做什么要搬家,又为何要来接手?”
长孙无忌慢条斯理地从大袖里翻出几张纸,又从中间抽出一张地契摊在了几案上,轻笑道:“好说,你脚下的这块地刚刚被我买下,从今晚开始,这上面归你下面却要归我。”
老板娘面色剧变,死死盯着几案上的地契道:“长孙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刁小四见她一味装糊涂,道:“实不相瞒,咱们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水仙阁挺有意思。这张地契只是点小意思,你也不用感觉不好意思,就让姓杨的出来跟咱们哥几个意思意思,别教老子等得没意思。老子要是等得没意思,保证今晚这里会很有意思。我的意思你明不明白?”
老板娘听得晕头转向,老半晌才缓过神来强笑道:“这事太大奴家可做不了主,请四位公子在此稍歇,我这便派人去请东家来。”
李逸风冷然道:“你留下陪咱们喝酒,一柱香若不见姓杨的来,我便先拆了这百凤厅!”
老板娘顾不得多说话,慌忙把小金唤了进来,低声在他耳边将事情简单说了。
小金撒腿飞奔,先去了杨巅峰的府邸,一问才晓得今晚他受同僚宴请正在祥云楼喝酒,于是又急忙忙赶往报讯。
今晚请杨巅峰喝酒的是他手下的一个长史,因为刚获升迁,于是乎大宴宾客。
在座的大多是禁军金吾卫一系的军官,其中有几个官阶高过杨巅峰的,却也非常识趣地将首席推让给他。另外还有一些往日里与杨巅峰交好的齐王府清客和长安城里知名的游侠,熙熙攘攘足有三四十号人。
小金气喘吁吁闯入酒楼,奔到杨巅峰近前叫道:“大人,不好了,刚才楼里来了几个人,赶跑了客人,硬扣下老板娘说是要拆了水仙阁!”
杨巅峰喝得正开心,闻听噩耗不禁火冒三丈,啪地摔了酒杯骂道:“哪来的王八羔子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敢跟老子过不去?!”
小金一边喘气儿一边道:“他们一共来了四个人,领头的是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他娘的,”杨巅峰一股酒劲儿冲上脑顶,抬腿踢翻桌案叫道:“砸我的场子拆我的楼,还叫我的女人陪酒——长孙无忌,你是活腻味了?别人怕你,杨某几时怕过你!弟兄们,今晚的酒不喝了,看老子打断他的狗腿,也叫他认识认识我杨巅峰!”
第430章 强拆风波(上)
当下杨巅峰风风火火带着三十多个同袍和知交好友赶到水仙阁,一路人仰马翻冲进百凤厅里,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气得炸开了肺。
只见自家楼里最当红的几位姑娘正在乐师的伴奏下强颜欢笑轻歌曼舞,四个衣冠不整的家伙东倒西斜靠在席间,面前的桌案上堆满了山珍海味鲜果糕点,叠放着一坛坛美酒佳酿,酒香菜香直钻鼻底。
最令杨巅峰抓狂的是老板娘钗横簪乱衣衫凌乱,半醉不醒地偎在其中一个家伙的怀里,脸上的笑居然比桃花还红还灿烂。
——这是,赤裸裸地给自己戴绿帽子啊!
杨巅峰双目喷火,深感前所未有的羞辱。他不认得其他三个人,但认得长孙无忌,当即一声怒吼道:“长孙无忌,你欺人太甚!今晚我不把你们打到骨断筋折屁滚尿流誓不为人!”
正在莺歌燕舞的美女们吓得尖声惊叫,和乐师们一起躲到了墙角,百凤厅里立刻显得开阔了许多。
春姐的酒一下醒了不少,挣扎着便想从李逸风的怀里脱出来,却感到腰间酥软,教这家伙的手抚在身上竟是动弹不得。
李逸风握住老板娘的细柳腰肢,一边打量杨巅峰,一边问长孙无忌道:“哥,这是哪儿来的野狗乱叫?”
长孙无忌正掀开盖子将酒液倒进嘴里,含糊道:“不碍事,一只草狗进门来,变成死狗出门去。咱们接着喝。”
杨巅峰怒不可遏拔出腰刀,吼声如雷道:“都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自有本将军担着!”
他晓得长孙无忌是青城剑派前任掌门长孙晟的宝贝儿子,修为超卓单打独斗自己绝非对手。但今晚自己带来的人中多数是禁卫军官、齐王府清客和京师游侠中的高手,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摆平长孙无忌和他身边的三个野小子总不成问题。
刁小四见状不由得喜笑开怀,比起黄沙漫天苦寒荒寂的大漠之地,长安果真是人间天堂。只是抱抱美女喝喝酒,干干群架砸砸场子,就体会到了自己一直以来朝思暮想的纨绔生活。幸福总是在不经意间突如其来,给自己带来点点惊喜。
可是下一刻刁小四就发现自己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他还没有来得及放下酒杯讲几句吓唬人的话,就看到百凤厅里刀光剑影肢体横飞,一眨眼的工夫对方三十多人接二连三地趴到地上。
刁小四气道:“喂,你们……怎么不给老子留两个……一个——”
话没说完,百凤厅里除了他、长孙无忌、李逸风和慕容小白以外,就只剩下傻愣着的杨巅峰还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老板娘这下真是魂飞天外了,哆哆嗦嗦四处躲闪着哀叫道:“救命啊,千万不要杀我!”
在她的世界里,杨巅峰和其手下的一干禁卫军官几乎是百战百胜肆意妄为的代名词,正因为如此她才费尽心思地投怀送抱,千辛万苦地给自己找了颗乘凉的大树。谁知道天下竟然有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自己乘凉大树的枝桠尽数折去。
古语有云,人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作为一个野心勃勃要在业界一领风骚的青楼老板娘,当断则断,该换树就得换!
寻思之间,就看到李逸风一步步迫近自己的老相好,道:“让小爷看看,你到底有多硬气,到底是真横还是假横?”
杨巅峰手握腰刀面色惨白道:“小狗你别过来!可知道本将军是朝廷命官?你敢伤我一根头发,就是图谋叛乱,小心将你满门千刀万剐!”
慕容小白一听“小狗”二字,再听杨巅峰死命硬抗还出言恐吓李逸风及其全家,悠悠一声叹息道:“这家伙,完蛋了。”
李逸风随手摄过一只空酒坛指向杨巅峰道:“等小爷放倒了你,再来教你什么是千刀万剐?!”
长孙无忌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道:“野人就是野人,翻来覆去永远只有两句话的台词,都是吃了小时候不读书的亏。”
“砰!”李逸风的酒坛应声砸在了杨巅峰的脑门上,就听他疼得嗷地一声惨叫。
他方才明明将李逸风的每一个动作都瞧得仔细清楚,却依旧躲不过砸落的酒坛,只觉得眼冒金星头晕脑胀,对方的拳头接着如雨点般落下,拳拳到肉噼啪作响。
刁小四大急,喊道:“你个哈巴还不住手,把他打死了老子跟谁算账要地盘去?”
李逸风一脚将浑身是血的杨巅峰踢到刁小四身前。
杨巅峰已被打晕了,呜呜叫唤手舞足蹈,浑然不辨东南西北。
忽然他模模糊糊地看到眼前多了张笑容可掬的脸,一个年轻人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啧啧摇头道:“李逸风你这个混蛋,怎么下得了这种黑手?这是天子脚下,礼仪之邦,岂可无法无天——杨将军,你没事吧?”
杨巅峰昏天黑地站起身,身边的那只手刚刚松开,他便晕头转向又往前倒。
刁小四眼疾手快抓住杨巅峰的胳膊,把他放到椅子上道:“小心。”
杨巅峰惊魂未定,颤声问道:“你们是谁,为何存心要和杨某过不去?”
刁小四蹲下身子,和杨巅峰脸对脸眼对眼道:“误会,天大的误会啊。在下无品无级草民一个,哪敢跟杨将军作对?嗯,其实呢,我是想和你做笔生意。”
“做生意?”杨巅峰愣了下,只见刁小四拿出一张纸在自己的面前晃了晃。
“瞧见没,这水仙阁是你的,可下面的地却是我兄弟的。”刁小四和颜悦色道:“他想用下面的这块地做好事,只好麻烦你把上面的水仙阁挪个窝。”
“水仙阁挪窝,怎么挪?”
“很简单!比如,让水仙阁拔高三尺飘到空中。只要你保证它不碰到地皮上,我们就管不到!”
“不可能的!”杨巅峰叫道:“这又不是片叶子,还能飘起来?!”
李逸风冷哼道:“那就将楼拆了,换个地方重新再建。”
杨巅峰惊怒交集,又不敢反叱李逸风,只憋得面皮涨红发紫道:“你、你们——”
刁小四摇头道:“不妥不妥,如此豪华精致的一栋楼,拆了多可惜?大唐草创百废待兴,我们更应该勤俭节约些。听说陛下以身作则感天动地,为了节省布料只着一件龙袍,哪里挂出个破洞就请皇后娘娘补一补;为了省水,十天半月也不洗一回澡,实在捂得难受了,就用干帕子使劲儿地擦,直搓得身上的皮一层层往下掉;为了省点灯油,宫里不到戌时一律不准点灯。白天他日理万机勤政为民,晚上还要黑灯瞎火笔耕不辍,到如今已是老眼昏花腰肌劳损。看看陛下,想想自己,你又有什么脸铺张浪费?”
杨巅峰张张嘴巴彻底说不出话来,居然敢拿当今皇上调侃,这小子是不是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