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妖孽-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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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王玄应做梦也想不到,刁小四这么快就炼化了无涯屠仙掌,不论他如何催发法印试图重新夺回控制权始终都是石沉大海徒劳无功。
“嘭嘭嘭——”一记记无涯屠仙掌轰击下来,惊涛拍岸乱云穿空,迅速吞没了王玄应的身影。
“呀!”动荡得光澜中王玄应发出一记愤怒的嘶吼,身形如一团黑色的火球摇摇摆摆冲破无涯屠仙掌的攻击圈,向星空深处遁去。
他的身躯只剩下一具黑黝黝的骨架,燃烧着光火不停往外冒出浓重的黑气。即使是这具骨架,业已被轰得七零八落支离破碎,随时都可能散架。
刁小四和王玄应十足是一对天生冤家,两人一共见了三次,每次都要大打出手生死相搏。第一回是在蓬莱仙岛的乘龙剑会上,第二次是在洛阳城外的白马寺,这是第三回也是刁小四感觉最轻松最解气的一回。
玉儿星空的威力如此之恐怖远远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王玄应那么变态的一个家伙三下五除二就被打得屁滚尿流毫无脾气,只怕普天下除了龙城老爹、王世充、金鼎老贼秃等少有的三五人外,便唯有小四爷才能够办到吧?
刁小四想想都觉得前所未有的爽,难怪天下有人要玩命修炼,敢情揍起人来的滋味的确很过瘾啊,尤其是打得王玄应这种不人不鬼的混蛋屁滚尿流的时候。
但作为王玄应来说,这感觉就不怎么美妙了。他喜欢杀人,但不喜欢被人杀;他喜欢虐人,但肯定不欢迎被人虐。
只是在巨大的实力落差面前,王玄应到底还是明白了一件事:他已经彻彻底底被刁小四超越,失去了挑战他的资格。
这样痛苦的一种领悟,简直比杀了他还要来得难以接受,而造成天翻地覆实力逆转的唯一原因,就是刁小四居然真的掌握了道天之秘。
尽管他是凭借天罗星盘而非完全靠着自身的修炼参悟,难免有一点儿投机取巧之嫌。然而毋庸置疑,有了玉儿星空,已足够将他稳稳保送到当世巅峰。
王玄应只能逃,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他燃动灵元将自己化为了一团焚天烈焰,希望能洞开玉儿星空逃出生天。
“唿——”一层层的虚空在烈焰侵蚀下消融,但此刻的星天就似一只洋葱,剥去了一层还有一层,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阵法,又是该死的阵法!
王玄应的双目喷出光火,洞穿种种虚幻变化,却依旧寻找不到破解的秘钥。
他唯有倚靠强悍的魔功硬闯,只要能活着出去躲过一劫,王玄应发誓一定会先杀光刁小四身边所有的亲人。
耿婉儿、孙紫苏、耿南翼、耿少华、长孙无忌、李元霸,还有那个老瞎子卜算子……一个都不能少!
心念未已,前方的星空在“死灵之炎”的荼毒熔炼之下豁然撕裂开一个大洞,从外面透进来一抔光亮。
王玄应大喜过望,毫不迟疑地挥刀开路冲向了洞口。
蓦然他脸上的喜色荡然无存,所有的欢欣鼓舞在刹那间全变成了愤懑与绝望。
那开启的洞口压根不是什么通向外界的生路,而是连接虚无缥缈的异次元空间的传送光门!
就在此际,刁小四的声音又在他的背后响起道:“送佛送上天,送鬼也得送到家。小王,我再帮你一把!”
“嗡——”一座宏伟的星阵应运而生,转瞬之中凝练成摩天巨掌。
每一根指节每一点脉络尽皆是由粲然运转的星辰组成,翻云覆雨间都能产生数以千万计的莫测变化,令王玄应挡无可挡躲无可躲。
“啪!”刁小四一巴掌搧中王玄应,将他的骨架全部打散,化为漫天的飞箭直没入光门背后。
王玄应凄厉怨毒的诅咒声响彻星空,刁小四仔细倾听半晌,露出鄙夷的笑容,慢条斯理地关闭光门,心想自己毕竟考虑得不够周全,要是把王玄应浑身的骨头全都拆了,再丢进不同的光门里,看他往后还怎么折腾?
忽然他猛拍脑门,懊恼道:“娘希匹,老子怎么把那把刀也给扔进去了?”
后悔归后悔,刁小四也不敢开启光门随便钻进去。那些光门都是随机传送,天晓得此刻王玄应和他的骨头已经漂流到哪个旮旯里去了。
好在他收获了八十一只无涯屠仙掌,那差不多是顶级的魔宝了,威力不亚于被老女人打爆的无空鬼脸,总算王玄应这小子够义气,晓得有了好东西一定要记得和小四爷分享。
他这边解决了王玄应,孤军奋战的松岛菜子也快差不多了。
她见情势不妙早已生出抽身远扬之念,无奈唐雪裳恨其害死唐博鹄,通天碧玉柱犹如暴风骤雨只攻不守,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假如只是一个唐雪裳,松岛菜子纵使不能战而胜之,要想全身而退原也不难。可惜旁边还有个失意暴走打起架来不要命不讲理的罗成,五钩神飞亮银枪神出鬼没无微不至,稍一个疏忽身上就会被捅出十七八个窟窿眼儿。
她暗自咬牙猛地燃烧真元,体内焕放出一轮浑圆鲜红的血月,凛冽的杀气如牛毛冰针直刺人心。
李靖在旁观战面色微变,叫道:“月落乌啼霜满天,快躲!”
谁知唐雪裳和罗成都是一个德行,见松岛菜子不惜耗损真元使出杀招,两人非但没有赶快退避,反而不约而同鼓啸突进,悍然祭出元神奋不顾身地向前扑去,大有玉石俱焚之势。
“轰——”一声巨响,每个人都怀疑自己的耳膜被震破,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炫目的光澜充斥四野,所过之处一片狼藉。附近正在生死搏杀的两方高手受到波及,如风筝般飘荡,修为差点的当场吐血昏死过去。
松岛菜子全身浴血黑发飘散,形容可怖地从光澜中破茧而出,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嫣红,恨恨一声尖啸召唤同门退走,自己也不顾一切地往场外遁去。
猛然,她的身躯巨震,仿佛被时光定格在了空中,缓缓低下头望向胸前。
一柄普普通通的小刀穿透了她的背心,从胸口露出一点寒芒。
殷红的鲜血像盛开的花瓣一样,慢慢地慢慢地自衣衫里化散开,美得凄艳而灿烂。
二十丈外开,李靖神容萎顿靠在红拂的怀里,脸上惨淡若金却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愉悦笑容。
虽然是一母同胞,但李靖远不如唐雪裳那样张扬奔放,他更喜欢品尝一杯酒一夜雪的意境,静静地待在一个角落里做只烂死在泥塘里的乌龟。
于是人们往往忽略了,他也是唐博鹄的儿子,同样与松岛菜子仇深似海。
小李飞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例不虚发!
松岛菜子满是淤血的面容上,错愕的表情如涟漪般徐徐荡漾。
也许直至这一刻,她依然不愿相信原来自己也可以被人杀死。
奈何她已然没有机会去复盘补救,唐雪裳的元神如同浴火凤凰冲开光澜……
“砰!”碧玉通天柱泰山压顶重重拍在了松岛菜子的背上,将她的身躯狠狠砸陷进土里。
“喀剌剌、喀剌剌……”地上冒出一串串长蛇似的亮眼火线,如裂空长空的霹雳往四面发散。
当人们的心神还沉浸在松岛菜子施放“月落乌啼霜满天”御剑诀,唐雪裳、罗成双双祭起元神以命搏命的震撼中,甚至连李靖的惊世一刀都尚未看清楚时,地上已多了个方圆二十余丈的大坑。
松岛菜子血肉模糊背向夜空,簌簌的黄土砂砾泄落下来,渐渐淹没了她的身躯。
这里,终究是她一生的坟墓。
唐雪裳、李靖姐弟相隔十数丈,默默注视松岛菜子的尸体须臾,然后一起高昂起头颅望向茫茫寒夜发出激越慷慨的长啸。
啸声鼓风破云久久不绝,远在天上的父亲……你可有听见,可有看见?
第494章 血雨星风(上)
金鼎神僧听见了唐雪裳与李靖同仇敌忾迸发的啸音,目光一下子变得很淡,淡得像两杯白开水。
他的周围已经倒下了七名罗汉堂的高僧,自己的身上也多了三处伤。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因为那些该死的老和尚明知是飞蛾扑火犹不肯退走,就像讨厌的小飞虫一样缠着他,哪怕全军尽墨亦要将自己留下。
金鼎神僧深深为峨眉慈恩寺感到悲哀。什么时候名满天下的佛门圣地,培养修炼出来的僧人全都成了不知死活的蠢货?
明知事不可为,却仍要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与其说这是勇敢,还不如说是愚蠢。
“砰!”又一名老僧倒在了冰冷的大地上,面部完全凹陷了下去,兀自怒目圆睁至死不暝。
至此罗汉堂的十八高僧只剩下十位,却依旧没有畏惧之意,反而愈发奋勇地前仆后继围攻上来。
金鼎神僧不经意地皱了皱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不想和这些老和尚同归于尽。当下庄严净土倏生变化,幻生出种种离合异象,以天地为牢笼,以佛意为枷锁,将罗汉堂十僧困在道天之中,而后跨前一步脱出了战团。
身后十位老僧呼喝连声,各自施展佛门绝世神功企图突出道天。然而无论如何竭尽全力,他们的周围始终萦绕着一座座巍峨肃穆的佛塔禅林。
无数金煌煌的七级浮屠犹如雨后春笋凌空拔起,耀眼生辉耸入云霄,四周浮光掠影展现万千极乐世界,菩提婆娑大鹏展翅,祥云万盏梵音渺渺,无不闪烁着圣洁无瑕的琉璃光彩。
更麻烦的是,从浮屠中发散出来的无边佛意竟能逐步压制瓦解众僧的禅心。无疑,单以境界而论他们谁也不是金鼎神僧的对手。
众僧心下悲愤交加,没想到金鼎神僧此刻的修为卓然大成甚而超过了当年的宁无奇。要知道虽说宁无奇闯上金顶佛境时心存恕道,未曾对峨眉僧侣赶尽杀绝。但若真格血战到底,十有八九也会和万空如来阵玉石俱焚。
这时候金鼎神僧已经缓缓走出了庄严净土,体内的伤势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愈合,背心处一滩殷红的血迹亦转瞬淡去。
“叮铃铃……”道边忽然响起了清脆的铃铛声。
一个肥嘟嘟的婴儿嘴里戳着根天晓得打哪儿偷来的冰糖葫芦,寒冬腊月天里孤零零地坐在一家小店的门槛上,冲着金鼎神僧摇晃着胳膊。
“你娘的,老和尚居然能从道天里参悟出‘颠之不破’的真义,差不多算摸到了洞天的脚丫。不过我敢跟你打赌,用不了半盏茶的工夫那些小秃驴就能冲出来。”
金鼎神僧的眼睛缓缓合成两条针芒般的细缝,凝视着街边的婴儿。
眼前的这一幕如此的诡异,他的脸上却毫无惊讶之色,略略沉吟已猜到了对方的来历,淡淡道:“半盏茶已经足够贫僧完成许多事情。”
婴儿一边津津有味地吮吸冰糖葫芦,一边“唔唔”口齿不清地说道:“你等我吃完这根糖葫芦,咱俩好好玩儿。”
金鼎神僧低哼了声,置若罔闻举步向前,沿着街道朝香丽舍方向行去。
“喀剌剌!”陡然间晴天霹雳冬雷震震,一道连一道浑圆粗转的耀眼雷光破开黑洞洞的夜空从天而降。
程铁牛慢吞吞地举起右手,雷光隆隆落入掌心,凝铸成一柄长度超逾三丈的巨型光锤,扫帚眉往上一耸道:“秃驴,你吃我一锤!”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举着雷光锤,就准备开干。
蓦地,他和金鼎神僧几乎同时抬起了头,天上下起了红雨。
淅淅沥沥深红色的雨丝随风飘洒,像血一样浓如花一般艳,眨眼间便布满天空,形成了一道道瀑布似的雨幕。
“啪!”一滴宛若红玛瑙般晶莹滚圆的雨珠溅落在了金鼎神僧的脸上,然后顺着他的面颊慢慢往下淌。
金鼎神僧敏锐地觉察到,在这鲜艳诱人的雨珠里竟然释放出一小丝狂暴的魔意,渗透自己的肌肤直攻禅心。
他岿然不动,默运“无法无佛”神功如扬汤沸雪将侵入体内的那缕魔意熔灭。
“嗤”的轻响,面颊上的雨珠亦随之蒸干未留半分痕迹。
然而越来越密的雨珠飘落下来,如海如潮旋即将他的身影彻底淹没。
金鼎神僧高大的身躯渊渟岳峙,如同一块惊涛骇浪里傲然屹立的礁石,无数的雨珠在身周飞溅,袈裟上却干燥如故好似披了层肉眼看不到的保护膜。
雨不沾衣,心不染魔;身如净土,意自庄严。
程铁牛缩在屋檐下,很奇怪只是几十丈的距离,但头上没落下哪怕一滴雨水。
他吮了口冰糖葫芦,嘴里念念有词唠叨道:“薄点儿,薄点儿,皮再薄点儿……”
“嗡——”金鼎神僧顿感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庄严净土莫名地剧烈颤动起来,力量大幅削弱显现出一圈圈金色的扭曲波纹。
“律令如山!”他的心头一凛,意识到程铁牛竟然是在以无上神通逆转了世间道法,从而使得自己的道天法则出现极大破绽,眼看就要土崩瓦解。
这道理就似一艘大船航行于海上,原本乘风破浪顺风顺水。可突然间风向骤变,变成了逆风行进。不仅每前进一寸都要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而且在暴风骤雨的打击之下随时都面临着倾覆的危险。
“啪啪啪啪!”一颗颗饱含太古魔意的雨珠趁虚而入,击打在了金鼎神僧的身上。袈裟“嗤嗤”冒起妖艳的水汽顷刻间千疮百孔。
他一记怒哼仰头喷出一口殷红血箭,大红袈裟碎作蝶舞萦绕身周,一霎里幻化成千朵红莲,圣洁璀璨迎风怒放。
每一朵红莲都灼灼放光异彩纷呈,重筑起庄严净土的崭新秩序。只见虚空大开,一片九品净土离诸欲恶及一切恶道苦声,以琉璃为地,城阙、柱梁、斗拱、周币罗网,皆以七宝所成,如极乐国内外明彻,净无瑕秽,光明广大,功德巍巍。
金鼎神僧高踞其上,宝相庄严净念相继,超脱三千红尘无量罪业,身后文殊师利菩萨、观世音菩萨、得大势菩萨、无尽意菩萨、宝檀华菩萨、药王菩萨、药上菩萨、弥勒菩萨自然化生乘空而来。
程铁牛猝不及防“呦呵”怪叫,身躯如遭电击向后翻倒,口鼻之中渗出汩汩纯金色的鲜血。
金鼎神僧不为所动,赤裸双足一步步行于琉璃净土间,口中唱偈道:“欲净其土先净其心随其心净即佛土净——”手中法杖轻轻向前挥出。
“哗——”成千上万层雨幕如珠帘般炸开,金城公主秀发飞扬手握一柄洪荒战斧豁然现身,背后洪水滔滔炼狱之门应声洞开,泼天鬼火中十方恶魔蜂拥而出。
“你娘,开工!”程铁牛丢下糖葫芦,怒气满面抡动雷光神锤从地上一跃而起,凌空砸向金鼎神僧。
长街之上,血雨纷飞雷电交加,炼狱、净土、天国交织击撞,一场人间佛道魔的巅峰决战至此正式开启……
无独有偶,皇城之中王世充与雅兰黛之间的对决亦进入到生死一发的白热化阶段。
山河社稷盘上犬牙交错争锋相对,王世充的进攻子力仅余两兵一马,但士相尤在。而雅兰黛虽比对方多出一车一兵,却已折损了两相一士。
王世充非常清楚,自己子力吃亏绝不能让雅兰黛缓过劲儿来发起反攻,于是策动兵马连续猛攻,九宫汗庭之中烽火连城血海风扬。
雅兰黛的情势岌岌可危,脸上的神情却愈发地沉静如水,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一次次地化险为夷。
终于,王世充黔驴技穷,又被雅兰黛打掉一兵,胜负的天平渐渐发生逆转。
她这才轻出一口气,淡淡地笑着望向王世充。
王世充低头俯瞰棋局,神色阴晴不定许久的沉默不语,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推枰认输。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缓缓地抬起头迎上了雅兰黛的目光,说道:“这里是洛阳,是我的城!”
“啪!”飞象过河,踏碎了雅兰黛守在汗庭中路的那只硕果仅存的车。
雅兰黛弯弯的柳眉扬了扬,讥诮道:“陛下也要耍赖么?”
“朕说相能过河,它便能过河。朕说你必须死,你就一定会死!”王世充桀骜冷笑道:“朕是九五至尊,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口含天宪一言九鼎,岂是尔等所能匹及?!”
“砰”、“砰”、“砰”……他的士、他的马、他的兵、他的相铁蹄铮铮倾巢出动,向雅兰黛的王座发起排山倒海的狂攻。
千钧一发之际,从高空中蓦然泄落下五道身影,一人一掌拍击在了王世充攻来的士相兵马之上。
“咔啦啦——”山崩地裂攻势尽消,五位不速之客纷纷踉跄飘退,唯独当中一个鹤发童颜的黑袍道士稳如泰山,缓缓吐字道:“我说她会活,她就一定不会死!”
王世充没有立即应答,视线扫过五人的脸容,微微颔首道:“除了峨眉慈恩寺,正道五鼎的第一高手联袂毕至,朕何吝一战!”
第495章 血雨星风(下)
“战、战、战,我辈英豪何吝一战!”
说这话的是刁小四,然后他便看到四面八方飘来围观白痴似的不屑眼神。
香丽舍的战斗已经结束,众人也全都回过味来愤怒地发现,自己又被那家伙坑了。
尤其是罗成、李逸风等人,满心以为刁小四良心发现领着大伙儿山高水长地来到洛阳逛青楼,好在满屋红翠里龙马精神迎接新一年的曙光。
谁晓得刚跨进香丽舍便莫名其妙地碰上秘月魔宗的妖人,然后一场大战干得你死我活,差不多人人挂彩个个虚脱,虽然结果雷同但其间过程明显有误。
唯独李元霸兴高采烈,意犹未尽地拎起擂鼓瓮金锤冲出门外满世界寻找值得自己大力栽培的人才。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前脚一出门就立刻瞅见了正被大空一郎杀得香汗淋漓细细娇喘的玉华公主。
李元霸并不认得两人,但见他们的招法路数不折不扣地出自月宗,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抡起大锤男女平等一人一下就砸了过去。
“铿、铿!”大空一郎和玉华公主顾不得拼杀,急忙挥刀招架。
大空一郎反应更快,魔刀荡开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顺势侧身一指点中玉华公主的左肋。
玉华公主嘤咛低呼,半边娇躯力道全失软倒于地。
李元霸见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算在玉华公主的脑袋上补一锤,猛听刁小四叫道:“抓活的!”
大空一郎闻言手起刀落,劲透刀锋连点玉华公主七处大穴。
李元霸不情不愿地收住擂鼓瓮金锤道:“四哥,老了点儿吧?”
李逸风嗤笑道:“你不懂,都说情人总是老的好,走遍天涯海角忘不了。”
刁小四恼羞成怒道:“闭嘴,她是单老五的老婆!”
玉华公主目视刁小四,问道:“我姐姐被你们杀死了?”
刁小四很没骨气地往旁边让开,露出唐雪裳和李靖,道:“是他们干的,不关老子的事。”
玉华公主娇躯一颤闭起双目,眼角渗出两颗泪珠,涩声道:“杀了我!”
刁小四摇摇头道:“你死了,单老五和孩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