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妖孽-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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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面蛛皇惊骇欲绝，尖叫道：“小贱人，你好狠毒！”
它拼命燃烧精元，躯体中喷出一蓬蓬五彩云气，企图硬扛下北极仙城的灭顶一击。
然而北极仙城并非孤军奋战，千羽朱雀所向披靡，神炎滔天将滚滚云气焚灭烧尽。
北极仙城旋踵而至，前方已是一马平川无遮无拦，结结实实轰击中桃面蛛皇。
“轰隆隆！”爆响连声，仙城一角崩裂磕飞，却也在桃面蛛皇的背上砸开一个血窟窿，无数黑色的冰光水银泻地般刺入它的体内，如同万把利刃插身。
桃面蛛皇痛不欲生地嘶吼挣扎，身躯迅即被朱雀神炎毫不留情地吞噬。
幽空中光焰如沸腾的海洋般燃烧鼓荡，桃面蛛皇的惨叫声又尖利而微弱，由微弱直至悄无声息。
撤出城中的人忘记了呐喊欢呼，呆如木鸡地注视着汪洋火海。
足足一炷香过后，朱雀神炎徐徐退潮，从火海中亮起一簇五颜六色的光华。
那是桃面蛛皇被炼化的金丹。
第675章 一灯能除千年暗（下）
刁小四与桃面蛛皇之间的大战几经波折，终于尘埃落定。
他整整休养了七天才慢慢缓过劲来，却也没舍得动用那颗呕心沥血舍命换来的蛛皇金丹。
北极仙城遭此浩劫满目疮痍，城中人口锐减三成，元气大伤百废待兴。
但新城主夫人的声望亦由此达到了巅峰，如今魔天湖方圆数万里内，几乎无人不知北极仙城新晋的城主夫人姚荻姚仙子人品爆发，连斩杨莲庭、桃面蛛皇等一干恶魔凶顽，修为之强横即使玄仙亦要退避三舍。
明皇门门主惶惶不可终日，思虑再三硬起头皮押着曾经追杀过刁小四和曾皓月的门中长老林雪原，带了大批贵重礼品亲自登门谢罪。
由于刁小四在闭关休养，接待明皇门门主一行的差事便当仁不让落在了曾皓月的头上。死胖子见钱眼开早忘了曾经的凶险，加上明皇门的首脑人物低声下气连赔不是，不由大感扬眉吐气，当即热情款待大宴三天。
明皇门门主顿时深受感动，在酒宴之上当着数十位贵宾的面，趁着酒兴非要拽住曾皓月八拜结交，从今往后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望着明皇门门主巴结的样子，向不适和曾若庸坐在酒桌后面悄悄地相视一笑。
傻瓜都明白，明皇门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服帖，今后北极仙城在魔天湖一枝独秀的至尊地位已然无可撼动。
当明皇门众人告辞启程踏上归途的时候，刁小四亦完成了为期七天的闭关修炼。
他欣喜地发现自己体内的道性符纹再次增加，而且对两大洞天的领悟也水涨船高更进一层，尤其是对青色龙纹的参悟掌控正逐渐达到完满境界，相信假以时日甚至可以结合昊阳神火开辟出一座崭新的洞天。
刁小四仔细想来，之所以会在短时间内产生如此显著的修为提升，无疑和北极仙城有着极大的关联。
通过五支北极符令的传承，北极仙城中隐藏的种种洞天法则就像揭下面纱的少女容颜，毫无保留地呈露在了他的面前。
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任意抚摸过少女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研究她的构造洞悉她的奥妙，然后通过天命符的剖析熔炼，彻彻底底与自己融为一体。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假如不是限于功力和境界的瓶颈，他完全有能力重新复制出一座北极仙城。
刁小四也曾动过索性将北极仙城打包带走的念头，毕竟这可是一座可遇而不可求的六转洞天，比他小时候街头斗殴用过的板砖好使多了。
无奈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把死胖子赶到荒野里去睡土洞，何况城里还住了那么多居民，总不见得教人家全部背井离乡流离失所吧。
一念至此，刁小四站在鹜天阁的窗前俯瞰北极仙城，情不自禁地仰面长叹，心头倍感郁闷。
忽然他若有所觉地慢慢回过头，就瞧见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老……龙叔？”乍见来人，“老东西”三个字在刁小四的嘴里连打三个滚儿，险些就脱口而出。幸好他反应机敏，紧急关头悬崖勒马，不着痕迹改了口。
来人正是刁小四曾在补天宫中邂逅的那位神秘青衣男。
有句话叫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刁小四对这句话显然是完全免疫。
此刻他的脸上笑得像朵花似的，惊喜道：“您怎么来了，这不是还没过年么？”
青衣男淡淡道：“我不是来拜年的。”
刁小四笑嘻嘻搬了把椅子给青衣男子道：“龙叔，您坐。”
青衣男子站着没动，问道：“晓得我找你干什么吗？”
刁小四心里咯噔一下，茫然环顾四周道：“这是哪儿，为何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是谁，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青衣男子冷哼声道：“假如你不想变哑巴，就乖乖闭上嘴巴听我说。”
刁小四如奉御旨纶音，抿起樱桃小口连连点头。
“不错，我就是龙苍黎，当年的九幽十大高手之一。我知道你心里有不少疑惑，但所有的事情都必须从源头上说起。”青衣男子道：“你妈……”
刁小四蓦地大义凛然，插嘴道：“龙叔，神仙是不可以说脏话的。”
龙苍黎噎了一下，佯装不闻继续说道：“数万年前你妈便是补天宫的宫主，威压大荒超然于九幽之上，堪称万古无一的绝世霸主。如今威名赫赫的九幽侯，在当时只不过是她座下的家奴，几乎整座大荒都置于补天宫的掌控之中。”
“你说的……是我妈？还是王母娘娘？”
“众所周知，虚无大荒是一座囚禁冤魂厉魄的牢笼，没有生死轮回，更没有所谓的永恒不朽。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大荒深处隐藏着一条隐秘的通道，可以直达外界，使人脱离牢笼禁锢。而这条通道的秘密，就掌握在补天宫宫主的手里！”
龙苍黎没有理睬刁小四的打岔，继续说道：“数万年来，不晓得有多少人为了能获取通天之路的秘密，使出种种匪夷所思的手段接近补天宫，甚至不惜自贬身份为奴为仆。”
刁小四差点就想开口问问龙苍黎，是不是也属于众多卖身为奴的一份子，可一想到这家伙大变活人的阴狠手段，赶忙老老实实管住了嘴巴。
他的心中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然而种种谜团非但没能解开，反而愈发的困惑。
尽管如此，刁小四并不怀疑龙苍黎在说谎，毕竟以他的身份根本没有必要吃饱了撑的不远万里逗自己玩儿。
“可惜，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而且很多人被补天宫无情镇压。于是就有了一种传言，认为十有八九你妈便是替代天庭掌管大荒的代理人，也就是俗称的牢头。”
龙苍黎叙述时语气始终没有变化，但假如仔细观察他的眼神，却隐约能够发现一丝不一样的东西，如缅怀如感慨，又有那么一点深沉。
“后来人间爆发了黄帝与蚩尤的大战，无数神魔英灵陨落，皆因戾气深重不得超脱而沦落到虚无大荒。一时间九幽之地杀伐四起动荡不安，各大势力为了自保便奉补天宫为尊，与外来的神魔英灵展开了一场旷世持久的血战。”
“双方倾尽全力死伤惨重，也亏得外来的神魔英灵群龙无首形同一盘散沙，而且彼此在人间时就分属两大阵营势不两立，逐渐被各个击破，最后只剩下以蚩尤八十一兄弟为首的残兵败将遁入忘野负隅顽抗。”
龙苍黎顿了顿，又说道：“期间每一场大战，宫主无一例外身先士卒冲杀在前，但每次负伤后却得不到充裕的时间医治休养，又要投入到下一场战斗中去。久而久之，她体内的暗伤越聚越多，修为不免大受影响。”
刁小四听得入神，忍不住叹道：“笨啊，这不是摆明了枪打出头鸟吗？”
龙苍黎眸光一扫，愕然发觉刁小四正大咧咧坐在刚才搬过来的那把椅子里，自己站在他的面前，乍一看就像是在毕恭毕敬向这小子作报告一样。
刁小四被他目光一盯，浑身寒毛凛凛，立马跳起来道：“你老请坐。”
龙苍黎收回目光，说道：“眼看大局已定，一群隐藏在暗处的小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他们看出宫主连年征战势如强弩之末，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于是这伙儿人暗中联合蚩尤八十一兄弟，又收买了补天宫中的几名重要人物，趁宫主向忘野发动最后一战的机会，突然联手叛乱。”
刁小四眨眨巴眼道：“他们就不怕蚩尤八十一兄弟事后反水倒打一耙？”
“蚩尤八十一兄弟一心想重返人间，再与黄帝决一死战。所以，这些人才会一拍即合，要逼迫宫主吐露出通道的秘密。”
龙苍黎回答说：“由于事发突然，宫主猝不及防陷入埋伏，身边所率的亲信心腹全部战死，自己也身负重伤性命垂危。千钧一发之际，宫主突然打开一支卷轴，凭空隐遁消失不见。”
刁小四脑海中灵光一闪，诧异道：“那支卷轴，就是通天古卷？”
龙苍黎点了点头，说道：“于是所有人不约而同出手争夺通天古卷，希望一手掌握传说中的通道秘密。一番你争我抢之后，这支通天古卷数十次易主，最终落到了向前进的手里。”
刁小四轻吐了口气道：“你的意思是……补天宫主利用通天古卷打开通道脱离大荒，进入了轮回之中，而且在这一世还做了我妈。”
龙苍黎颔首道：“差不多是这样。自她离开后，补天宫便分崩离析烟消云散。又过了许多年，我便将它挪移到龙空山底，在那里等待宫主归来。”
刁小四奇怪道：“你怎么赌定我妈一定会回来？”
龙苍黎沉默须臾，避而不答道：“她已经回来了，不是么？原本她的三魂七魄缺失了一魂，以至于沉睡不醒。结果……”
“结果我屁颠颠地送货上门，把缺失的那一道魂魄给补全了。”
刁小四眉毛一挑道：“可是你为何要阻止我唤醒老妈？”
龙苍黎一字一顿道：“因为你救醒了她，便等于害了她。”
第676章 龙王爷来了（上）
“因为你救醒了她，便等于害了她。”
这句话听上去有点滑稽，但刁小四立刻就明白了。
老妈回来了铁定要秋后算账，而那些急于得到通天古卷隐秘的人也绝不会放过她。
一场复仇之战迫在眉睫，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不过在龙苍黎看来，似乎老妈一定凶多吉少。
“所以你宁可我老妈沉睡不醒，甚至一不做二不休痛下黑手抹去我的记忆？”
一提到这件事，刁小四就上火，若非掂量着自己的拳头实在不如人家硬，早把龙苍黎砸个满脸开花。
“我懂了，你是一门心思想做我小爸。只是这么干，多少有点不合情理吧？”
龙苍黎神情冷峻，丝毫没有被刁小四夹枪带棒的言语激怒，说道：“宫主被你救醒，这是第一件我没想到的事情；你的记忆并未消失，这是我第二件没想到的事。我自负平生算无遗策，却在同一个人身上连栽两个跟头，只能说天意如此。”
刁小四听了不禁颇为得意道：“少在这儿怨天尤人，那是老娘未雨绸缪棋高一着。”
他终于弄清楚了老妈的来历，隐隐约约觉得从天界到人间，再从人间到大荒，围绕着母子二人，似乎正在下着好大一盘棋。
原本以为冒险进入大荒，找到老妈以后就将她救回人间。现在才知道，自己把事情搞复杂了。
十有八九程神棍也晓得这些事，却偏偏守口如瓶不肯透露给自己。一想到这里，刁小四便恨得牙根痒痒，方才的那一点儿得意之情亦荡然无存。
“你说，是不是为了报复才故意把我弄成女人的？”
龙苍黎不置可否道：“你看上去不是很美吗？”
“你想干什么？”刁小四莫名地打了个寒颤，退后三步警惕道：“老子打心眼里可是男人！”
龙苍黎道：“宫主已经苏醒，如今正在补天宫中闭关修炼。用不了多久，她便会重出大荒复仇。”
刁小四的心无端地一寒，却从龙苍黎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中，感受到浓烈的血腥。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丝丝扣扣纠缠杂乱越来越烦。刁小四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深陷在湍流中的小虾，每回筋疲力尽地跳出一团漩涡，便绝望地看到一排更狂暴汹涌的巨浪又劈头盖脸地打来。
“娘希匹，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老娘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他心底里蓦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在忘野之战中，除了通天古卷外宫主还遗失了另外一件补天宫至尊仙宝，必须尽快找回来。”
龙苍黎说到这里，有意停顿下来，缄默地看着刁小四。
谁知刁小四面带沮丧地一言不发，似乎对那件失落的至尊仙宝毫无兴趣。
须臾之后，龙苍黎主动打破沉默道：“你不想知道那是件什么宝贝吗？”
“不想知道！我更不想自己一开口就又落进你挖的坑里。”
龙苍黎忽然笑了起来。
在刁小四的印象里，这是自己第一次看到他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瞅怎么透着一丝阴险狡猾的气息，令他的心里隐隐升起一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你以为自己还站在坑外，可以隔岸观火？”龙苍黎问道。
刁小四被击中要害，一阵泄气道：“我是云深不知处，只在此坑中。”
龙苍黎点了点头道：“你很聪明，我便不再浪费口舌。如今这件补天宫至宝几经辗转最终落入太一宗手中，而它的开山宗师便是九幽十大高手之一的庞青原！”
刁小四怔了怔，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在煌孤城时结识的彭紫欣，她不就是太一宗的嫡传弟子么？
“你要找的到底是件什么宝贝？”
“后羿神弓——”龙苍黎回答道：“号称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三界第一弓。”
刁小四故作惊奇道：“既然你已经知道后羿神弓的下落，为何不把它抢回来？哦，我明白了……你怕自己打不过庞青原。”
龙苍黎像是没听出刁小四话语里的讥讽，淡然道：“后羿神弓藏于何处，是太一宗的绝密，除了现任宗主彭衣尘外无人知晓。”
刁小四不以为然道：“那是你笨，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老子就不信天底下还有偷不到的东西。别说是后羿神弓，就是偷人也没问题……喂，你干嘛这样瞪着老子，当我是在吹牛？”
龙苍黎悠然道：“很好，我也相信天下没有你办不到的事。”
“滚，老娘不干！”刁小四当机立断，“你堂堂九转金仙，九幽十大高手都偷不到的东西，我一个来路不明的小混混能有什么办法？”
“你不是来路不明的小混混，”龙苍黎纠正道：“而是彭衣尘的私生女。”
刁小四平生最忌讳人家说自己是没爹的私生子，闻言不由勃然大怒道：“你才是私生的！”
说完这话他蓦然一醒，眼珠骨碌碌一转道：“你是说……姚荻是彭衣尘和姚依依的私生女？”
龙苍黎点头，笑而不语。
刁小四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龙苍黎的全盘计划。卑鄙，太卑鄙了！
他吓得一哆嗦，斩钉截铁道：“不干，打死我也不去太一宗！”
龙苍黎并不强迫，慢条斯理道：“你妈……”
“就是我姥姥来也不管用！”
龙苍黎摇摇头，说道：“也罢，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我另想它法。”
刁小四没想到龙苍黎会如此轻易放过自己，不禁大松了口气道：“还是龙叔厚道。”
龙苍黎道：“我一向很厚道。既然如此，你我互不相欠，分道扬镳。”
刁小四大喜过望道：“好极了——嗯？等等，龙叔，还有件事儿！”
龙苍黎冷冷道：“有事找别人，你我已经互不相欠分道扬镳。”
“可是、可是我这里的事儿……”刁小四大急，指了指自己沟壑深陷的胸脯。
龙苍黎瞟了眼，说道：“很大很好看。”
“可老……子是个男人！”
龙苍黎凝视刁小四片刻，云淡风轻道：“其实，做女人挺好。”
“放屁！”刁小四气急败坏道：“你让老子以后怎么逛青楼？”
龙苍黎不以为意道：“你不是可以找石成帮忙么？”
他越是这样说，刁小四就越是担心，哀求道：“龙叔，解铃还须系铃人。”
龙苍黎不吭声，两眼盯得刁小四心头直长草。
两人就这样对视许久，终究还是刁小四道行稍浅败下阵来。
“龙叔，做人要厚道。”
“你刚才说过我很厚道！”
“可你也不能把我往死里整啊——那可是九幽十大高手，伸出根小指头就能摁扁老子。”刁小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道：“龙叔，我这也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呀！”
“没关系，”龙苍黎好整以暇道：“你只需刺探出后羿神弓的收藏地点，接下来的事情我自会接手。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会分派一道法身时刻在暗中保护。除非庞青原亲自出手，否则无人能动你分毫。”
“我凭什么相信你方才所说的是真话，而不是一个阴谋？”
龙苍黎道：“如果有阴谋，那也是针对太一宗的阴谋，与你何干？”
刁小四还不死心，挣扎道：“好吧，就算我肯答应，却如何混入太一宗接近彭衣尘？总不见得跑到他的大门外，扯嗓子喊爸爸吧？”
“我原先打算利用北极仙城内乱的机会，逼迫你和曾皓月前往小镜阁求援。但以姚依依和小镜阁的实力，想要内平叛乱外逐强敌显然是痴人说梦。她迫于无奈多半会向彭衣尘暗中求救，到那时你的机会便来了。”
“你怎么不早说！”刁小四懊恼道：“如今让老子再拿什么理由去找爸爸？”
龙苍黎晓得刁小四在装模作样，却不直接说破，缓缓道：“我替你物色了一个。”
刁小四愣了愣道：“什么？”
“一个见色眼开对你痴缠不休的花花公子。”龙苍黎胸有成竹道：“三天后，他就会出现在北极仙城中，然后与你‘邂逅’。”
“龙叔，人家好像是有夫君的人。”
“这样才更精彩。”龙苍黎不以为然道：“他会对你一见钟情疯狂追求，将北极仙城搅得鸡犬不宁。你为了不拖累曾皓月，只能使出缓兵之计，佯装意动然后离家出走投奔小镜阁，恳请姚依依庇护。”
刁小四听得目瞪口呆，叹道：“龙叔，你太厚道了——厚颜无耻的厚，道德败坏的道。但不知哪家的花花公子瞎了眼，居然打彭衣尘私生女的主意？”
龙苍黎轻轻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不可能吧？！”刁小四登时倒吸一口冷气，抗议：“龙叔，你太无耻了，能不能给我换一个？”
龙苍黎摇摇头，显然他非常满意刁小四的反应，说道：“记住，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的身世秘密。彭衣尘的夫人就是庞青原唯一的女儿，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