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妖孽-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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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玲珑原本也是个足智多谋的奇女子,可惜老公被人抓在手里,心下乱成一团彷徨无计,闻言也忙道:“小四兄弟,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刁小四瞅着玉玲珑、耿少华和婉儿,无奈道:“一定要去?”
三个人齐齐点头,刁小四垂头丧气拨开人群走入场中,叫道:“小弟弟慢来!”
那少年已将夏培恒倒提过来,正准备往地里栽培,闻声望向刁小四道:“你、你叫谁、谁啊?”
刁小四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向少年施礼道:“在下会通镖局长安分局副总镖头刁小四,江湖人称侠肝义胆玉树临风仁者无敌刁四爷的便是区区。我看这位小英雄天生异相器宇不凡,那个眉目……古奇,英俊潇洒卓尔不群,心中钦佩仰慕之情宛若长江之水连绵不绝,泰山之石高耸入云,不由得犹豫再三迟疑片刻,最终忍无可忍鼓起勇气厚起脸皮自告奋勇上得前来,只想郑重地、惶恐地敢问一声——英雄大名,仙乡何处?”
少年的雷公脸上先是一愕,继而唇角上翘,再是咧嘴一笑,到最后已是满脸乐开了花,三角眼笑成了两条线,乐呵呵道:“你、你也觉得我、我英、英俊……潇洒卓、卓尔不群?”
刁小四面色凝重绕着少年踱步,走了一圈又一圈,突然一拍大腿叫道:“英雄,我嫉妒你!真不知老天爷怎么想的,竟让你这样空前绝后霸气侧露,集正义与智慧于一身的盖世英雄霍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这究竟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像您这样的英雄活在世上,却教咱们这些凡夫俗子情何以堪?真该天打雷劈呜呼哀哉啊!”
他懊恼挥拳,满面痛苦地跺脚,扬起的灰尘全吃进了夏总镖头的嘴里。
众人无不对刁小四心悦诚服,扪心自问谁能把“天打雷劈”“呜呼哀哉”运用得如此精彩?像这样的泼皮活在世上而且活得如此有滋有味,却教在场的各位良民情何以堪?真心该天打雷劈呜呼哀哉啊!
那少年心花怒放,顿时将刁小四引为平生第一知己,结巴道:“我、我也是这、这么想的。可、可为啥我、我爹总——骂我是丑、八怪?”
刁小四肚里大骂那老家伙嘴贱,回答道:“俗话说知子莫如父,这正是令尊对您的无上赞美!听说前朝有蜀中八怪,如张道陵张天师等那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这八怪在您的面前都要自惭形秽,变得丑陋不堪,可见英雄是如何的英俊盖世,震古烁今?什么潘安、子都、司马相如等等,统统一边去,给您提鞋都不配。”
少年呵呵大笑道:“敢、敢情是这样,爷、爷一直错怪了我、我爹爹!”
刁小四微笑道:“常言说得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若是往后有谁骂您丑,那必定是因为他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心里面羡慕嫉妒恨。”
少年连连点头道:“那、那爷就栽、栽了他!”
刁小四瞥了眼满脸紫涨的夏培恒,用手指了指他道:“英雄,能否先将这糟老头放下来说话?以您的眼界,要找也得找长安城里赫赫有名的人物,那样栽培下去才能彰显英雄的气魄,譬如说禁军右卫的骠骑将军宇文成都就挺合适。”
少年深以为然,把夏培恒往地上一扔道:“有、有道理,爷、爷就放了他!”
玉玲珑大松一口气上前扶起夏培恒道:“培恒,你没事吧?”
夏培恒羞愤欲死,拨开玉玲珑的手一声不吭往镖局里走。
那少年这才想起自己所为何来,说道:“爷、爷是唐国公李渊的四、四公子——李元霸!我、我姐和我、我姐夫要、要爷来了长安,就、就找会通镖局一个……叫刁、刁小四的,你们有谁……认识他?”
刁小四一怔,记起了柴绍的嘱托,却没想到他要自己照应的居然就是这位小爷!
他眉开眼笑道:“原来你就是元霸兄弟,难怪咱们一见如故!我就是刁四爷。”
李元霸翻翻三角眼,说道:“我、我凭什么信……信你?”
刁小四心里一乐,敢情这家伙不傻,还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他回头对婉儿道:“秀宁公主的那块玉佩你有没有带在身上?”
婉儿拿出玉佩递给刁小四。刁小四接过,在李元霸面前晃了晃道:“信不信由你,但这个东西你总认识吧?!”
李元霸咧嘴笑道:“没、没错,这是我……姐的玉、玉佩。小、小四哥,我、我饿了,要吃饭。”
刁小四生平第一次听到有人向自己如此直白地表达,不由对这家伙大生好感道:“没问题,往后跟着小四哥,你爱吃啥就吃啥,我管饭!不过元霸兄弟,你除了吃饭,还有没有点儿别的爱好?”
“打架,栽、栽人!”
“往后你想栽人的时候得先问问我。”
“行,可——要是爷、爷忍不住呢?”
“那你就大喊:‘爷要吃饭!’这样就不会光想着栽人了。”
“是,四、四哥,爷——要吃饭!”
第86章 你妹的(上)
鉴于会通镖局门口已经竖起八条大腿,实在抽不出人手让李元霸继续栽培,刁小四只好赶忙带他去找饭馆。
李元霸将他的坐骑千里一盏灯寄放在柳园,将那两柄擂鼓瓮金锤从马背上取下,运念一催金锤倏然凝缩收入了袖口里。
刁小四好奇道:“你既然能把锤收进袖口里,干嘛还让这牲口驮着?”
李元霸道:“男、男子汉大、大丈夫——挂、挂两柄大、大锤才威风!”
刁小四不由得深以为然,只是觉得李元霸的这两只擂鼓瓮金锤也未免太大了点儿。他脑筋转动,想起前几日玉玲珑说过镖师、趟子手挨了打找不到人的事,登时计上心来,拽着李元霸道:“走,四哥带你找点好吃的去。”
两人大摇大摆来到街上,刁小四故意带着李元霸大街小巷地乱转悠,最后才走进了福埠肆。此处号称长安第一名楼,每道菜的食材都经过精挑细选,再由大厨以古法秘制而出,足以摆平任何挑剔食客的味蕾。
不但如此,这里还是长安一处绝好的信息集散地。在底楼的大堂里,高挂一张名士榜单。刁小四的排名赫然在第十九位上,但很有可能下次放榜时被人爆菊。
他带着李元霸径自挑了张靠窗的桌子落座,点了一桌子酒菜,店小二先端上来一盆清蒸鲈鱼。
刁小四伸手拿筷子刚想吃一口,李元霸看着鲜香四溢的清蒸鲈鱼口水直流,说道:“四、四哥,我、我给你变、变个戏法儿!”
他嘴里念念有词,突然一指窗外道:“看,那——是什么?”
刁小四愕然扭头望去,但见窗外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并无奇异之处。
他疑惑地回过头来,顿时惊怒交加地发现整盘清蒸鲈鱼竟然被李元霸在转瞬之间一扫而空!
李元霸放下连一滴汤汁也不剩的空盆子,笑着道:“瞧,鱼变——没了。”
刁小四问道:“那鱼骨头呢?”
李元霸眨眨眼,伸手捏住嗓子叫道:“在、在这儿!”
刁小四悲哀地发现,自己绝不能被李元霸瘦得像根芦柴棒的小样给迷惑了,这小子天生就是个吃货!
不管上来什么菜,不管是烫的、辣的、凉的、还是酸的,他只管连汤带水地往嘴里倒,而且肚子永远不会鼓起来!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李元霸的面前已经重重叠叠堆起了一撂盘子,而他丝毫没有吃饱的迹象,依旧干劲十足,看得刁小四自叹弗如。
这时候,突然有五六个劲装大汉走到桌边。其中一名蓝衣男子道:“朋友,你们两个人霸占整一张桌子却教咱们兄弟坐哪儿?这张桌子我要了,你们去旁边挤挤。”
刁小四抬眼望向这几个来找茬的家伙,心里笑了。
他笑嘻嘻应道:“好说好说,就怕我兄弟不乐意。”
蓝衣男子冷冷看了眼矮矮小小正把脸埋在盘子里的李元霸,身边一名同伴心领神会,伸手抓向他的肩膀道:“小娃儿,把位子让——”
话没说话,就看到李元霸头也不抬探出左手一把揪住那男子的腰带,翻腕拧转“砰”地闷响,这家伙的脑袋就插进了楼板里!
再看李元霸,正霸占着一盘宫爆鸡丁吃得有滋有味,一边嚼一边口齿不清道:“你……让开!”
蓝衣男子吃了一惊,身边四个同伴怒喝连声便向李元霸打去。
李元霸正埋头解决盘子里剩下的几颗香喷喷的花生米,见一帮家伙朝自己凶神恶煞地冲上来,不由得火冒三丈,丢了盘子双手连拿带抓,就听“砰砰砰砰”连串声响,楼板上又多了八条拼命扑腾的大腿。
他意犹未尽,顺手就往蓝衣男子的胸口抓落道:“还有——你!”
蓝衣男子急忙沉腕招架,李元霸猛然变招搭住对方胳膊“喀吧”一拧反转到他腰后。蓝衣男子疼得额头冒汗,大叫道:“快放手,我是禁军驸马都尉梁佐!”
刁小四无限同情地望着梁佐,心道怪就怪这家伙运气不好,找茬碰上了李元霸。这吃货是青城第一高手紫阳真人门下的嫡传弟子,唐国公李渊的宝贝儿子,惹了他谁都得“栽”,何况这姓梁的还是个“副”的?
果然,李元霸瓮声瓮气道:“你个王八绿、绿油油的……狗屁驸马!”说着话一抖手将梁佐丢出窗外。
梁佐正欲挺腰落地,猛感到一股热力从腰间蔓延开来,顿时头重脚轻往下翻转,“喀喇喇”斜插进街对面的泔水缸里。
李元霸若无其事地朝围观众人道:“谁都、都别动,爷、爷就爱看、看人玩倒立!”
刁小四拿筷子拣起一片葱爆牛肉送进嘴里,兴致盎然地看着梁佐从泔水缸里拔出身来,头顶鲍鱼汤,腰缠海带丝,脚踏猪头肉风风火火往大街东头奔去,应该是回去搬救兵了。
他热情招呼道:“元霸兄弟,你还想吃啥?伙计,把菜单上有的菜统统端上来!放心,砸坏的东西一会儿找人赔你。”
李元霸大喜过望,双眼几乎眯缝成一条线,简直把刁小四当作衣食父母。
两人推盘子换碗吃得热火朝天,不一刻李元霸的脚边又多了四条腿,却是有人报官,长安县衙派了两个差役来拿人,被这吃货一并栽培了。
突听街面上马蹄声急,来了二十余骑禁卫,为首之人正是骠骑将军宇文成都。
他手按佩剑玉面冷峻走进福埠肆,那满身馊味的梁佐手指李元霸道:“将军,就是这小猴崽子!”
宇文成都望向李元霸,冷然道:“小娃儿,你好大的胆子!”
说话间他抬起左脚“啪啪”踹踢在那些兀自手舞足蹈的禁卫军官和衙役屁股上,一条条身影从地板洞里飞了出来。
李元霸总算给了宇文成都一点面子,从汤碗里抬起头来瞟了他一眼,问道:“四、四哥,他、他是谁?”
刁小四故意叹了口气道:“兄弟,麻烦了。这位就是我刚才跟你提起过的禁军右卫骠骑将军宇文成都。刚刚来抢座的那些人都是他的手下,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如今狗主人来了,你这饭怕是吃不成啦。”
宇文成都听他张口“打狗”闭嘴“狗主人”,把自己和一帮手下全骂了,剑眉微扬道:“这饭你们的确是吃不成了。不过别担心,牢里也有饭,我担保够你们吃一辈子!”刁小四有恃无恐,笑吟吟道:“宇文将军热情好客,真教人受宠若惊。可惜啊,今晚咱们另有安排。”
李元霸愣了愣道:“今晚还——有啥、啥安排?”
刁小四回答道:“兄弟,你妈叫你回去吃饭,忘了?”
李元霸顿时醒悟,嘿嘿笑道:“对啊,我、我亲娘的——话不能不听。”
他望向宇文成都道:“小、小白脸,爷、爷下回再请——你。”
宇文成都冷笑一声道:“放肆!”轻舒猿臂拿向李元霸肩膀,所用的招式跟几个禁卫军官如出一辙,只是动作更缓更慢,好似手臂上吊着万钧铅石。
李元霸坐着不动,同样伸出了左手,五指蜷曲慢慢迎上宇文成都的手爪。
“啪!”电光石火之间,两人十指激撞纠缠爆出一连串脆响,棋逢对手难分难解。
宇文成都凛然未惊主动变招,五指捏攥成拳一记低喝直捣黄龙。
“唿”的声,在他拳头周围空气波动如涛泛起银白色的光澜,赫然凝铸成威武万状的龙头,隐隐发出风雷吼动之音。
李元霸依然稳坐不起身,眼里闪过一丝彪悍的精芒,左拳争锋相对直撄其锋。
“呜——”风云卷荡,拳锋之上吞吐闪烁飙射出一蓬乌黑闪亮无坚不摧的锐利枪芒,和宇文成都的“黄河千龙吼”狭路相逢。
“轰!”银黑两色的光澜如同琉璃片一般地爆裂开来,汹涌的罡风狂暴迸流,将周遭十丈之内的桌椅狠狠抛起,一些陶瓷杯盘碗碟“啵啵”爆碎化为齑粉,整座酒楼可就倒了大霉了。
宇文成都脸上银霜一闪而逝,上身不动脚下却往后退了两步。
他面露诧异之色,察觉到李元霸的修为境界应是通幽,然而天赋异禀真气雄浑精纯竟不亚于坐照之境的顶尖高手!
李元霸身子晃了两晃骑马蹲步坐姿不变,屁股底下的椅子已凭空消失粉碎成末。
他望着满地食物狼藉,眼睛里迸出凶光,双手一抡抄起擂鼓瓮金锤,大叫道:“你、你这猪头,看爷、爷锤不死你!”
刁小四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再闹下去菜吃不成饭也要糊了,摇头叹道:“宇文将军,我这兄弟李元霸万里迢迢从青城山来到长安城,满腔热忱打算投军报国。结果肚子饿了想吃顿饭,就有人要又抢座又坐牢,难道好好吃饭也犯王法?”
宇文成都暗吃一惊,知道自己不小心中了刁小四的借刀杀人之计。
唐国公李渊不仅是镇守太原的社稷重臣,还是杨广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儿,加上李元霸师出青城紫阳真人,那是个普天下没人敢惹的老杂毛,出了名的护短。
他目光森然凝视刁小四,点了点头道:“你有种!”转过身一言不发走出福埠肆。
李元霸脸上的怒气像变戏法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眯起三角眼瞅着宇文成都远去的高大背影,嘴里不知在低声咕哝什么。
刁小四心中好奇,悄悄功聚双耳,就听这吃货像念咒语一般低声嘟囔道:“你不是爷的菜,你不是爷的菜——”格外顺溜一下也没磕巴。
第87章 你妹的(下)
一场冲突不了了之,但更大的暗流在长安城街头巷尾澎湃涌动。
没等到第二天,全城百姓都晓得了福埠肆里发生的事情。骠骑将军宇文成都去砸人家的盘子,手下却被打了,虽然双方的交手情形看上去平分秋色,但宇文将军何时跟人平分秋色过?
于是乎会通镖局的镖师们趟子手们扬眉吐气,争先恐后拽着李元霸上街吃饭,俨然要捧他为长安城第一吃货。
起初李元霸兴高采烈有求必应,但很快就发觉一天到晚十二个时辰,从早点、晌午茶到午饭,从下午茶、晚饭到夜宵,还有接风宴、庆功酒、庆生会、流水席……自己除了吃还是吃,连半夜里都有人敲门问他饿不饿。
没几天,福埠肆老板迫不及待地贴出了本月最新名士榜单。
榜外人士李元霸竟一夜之间排名连升九十一位,名列第九。在他前头的那一位正是宇文成都大人。
兴许是朝中有爹好当官,又或是福埠肆一战令得李元霸声名鹊起惊动帝躬。这吃货一入禁军,就被杨广钦点为左卫直阁将军,实打实的正四品大员。
刁小四从这次事件里深刻认识到大隋朝已经进入了拼爹时代,可惜自己的爹是谁恐怕连老天爷也弄不清楚。那天投军得了个六品官衔儿,还全靠走了后宫路线,沾着公主小娘皮的光。
所谓喝水不忘掘井人,这日刁小四带着赶工完成的破阵图前往皇城交差。
他来到金城公主的南书房外,守值的小太监躬身道:“刁公子,公主殿下有事离开,请你在书房里稍等片刻。”
等等就等等,自己还没仔细参观过公主书房,正好借机好好看看。刁小四迈步走进房中,屋里果然空无一人,书桌上摆放着一支半开半闭的卷轴,好像是幅仕女图。
刁小四看看左右无人,走到桌前慢慢展开了卷轴,想瞧一瞧画上的美人是谁。
这一打开,刁小四顿时浑身发汗寒毛倒竖,差点失手将卷轴掉到地上。
那画中一个美丽的宫装女子,看模样居然就是在蜀中荒坟不巧遇上的那个灌了自己一肚子冷气的女鬼!
再看画的左上角还写着两行诗句道:“雨从天上落,水从桥下流;拾得娘裙带,同心结两头。”
他还来不及看到底是哪个瘟人写的酸诗,就听门外有人道:“你认得她?”
刁小四一惊回头,只见杨广正负手伫立在书房外,身旁伴着公主小娘皮。
霎那间,刁小四醒悟到自己中了杨广父女的圈套。什么公主有事离开,分明就是故意的。
可是,只是,但是……杨广怎么晓得自己见过这女鬼?
刁小四脑筋飞转,双手收起卷轴高举过顶,叫道:“草民该死!”
杨广走入书房道:“不必惶恐,朕恕你无罪。你可知画上的女子是何人 ?'…'”
刁小四恭恭敬敬将卷轴放回桌上,回答道:“莫非是陛下的一位故人 ?'…'”
杨广不置可否,说道:“她是大陈炀帝的爱妃,张丽华。”
刁小四脑袋“嗡”地一声,真的蒙了,傻呆呆地望着杨广说不出话。
皇帝老儿开什么玩笑——老子居然跟二十年前号称天下第一美女的大陈皇帝宠妃张丽华亲过了?
他忍不住鸡皮疙瘩暴起道:“可她……不是早死了么?”
杨广注视刁小四,徐徐道:“她没死,当日李渊处死的只是张丽华的一个替身。这些年,朕一直在找她!告诉朕,为何你方才看到画中人之时脸色剧变?”
刁小四手心里开始冒冷汗,脑海里不断飘过张丽华的绝世容颜,那眉目,那风情……慢着,怎么好像跟镜子里的自己有点儿——
他全身颗颗暴起的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炸开了花,想到上回乍遇杨广,这皇帝老儿盯着自己上下打量老半天,最后就说了两个字:“真像”!
刁小四倒吸一口冷气,可苍天作证自己跟这女鬼八杆子都打不着!可倘若直说没关系,瞧杨广的脸色十有八九可能把自己推出去直接砍了。
死老头曾经说过:真相永远只有一个,所以需要谎话扯蛋。
他稳了稳心神,说道:“陛下料事如神,草民确实见过她!”
杨广的眸中迸绽出两簇难以言喻的神光,沉声道:“说下去!”
“说什么,怎么说?”刁小四大骂杨广王八蛋,难不成非要老子告诉你,我刨过她的坟?
可当时的荒诞遭遇,别说杨广,就连自己都觉得像是做梦一样,老老实实说出来有谁会信?可万一,杨广信了,偏偏他跟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