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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填房重生攻略-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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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誉怔怔地望着她,忽然勾起唇角笑了笑,握着包袱的手猛地探出,将手上的包袱扔出去老远。

    方霏的视线顺着抛物线追着包袱,走了一圈,又转回到他俊美无俦地面容上,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你也知道我水性不是顶好,想活命的话,就别松手。”陈誉抿抿唇,极淡地笑了笑,一手紧紧揽住方霏肩头,一头使劲划水,两人逆流而上,朝着前方的岸边游过去。

    覆在肩头的大手沉稳有力,将她护得很紧,根本不用担心会被急流冲走。她只要轻轻的挥动手臂跟着划水,就能不至于太拖累他。

    方霏眼角有些湿润,心里头忽然止不住的酸涩起来。

    她曾以为上天待自己不薄,在她枉死后还能赐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曾以为这是上天的恩赐,可若真是恩赐,不是应该在她自己想回去的那一年重新来过么?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陌路,难得遇到倾心之人。却隔着世俗的枷锁,只敢在心底流泪,她反倒宁愿隔着生死两端来得好!

    若重生是上天给予的恩赐的话,有时候想来,她宁愿不要这种恩赐。

    即将入秋,即便是在午后,河水依旧冷冰冰的,冻得人灵魂都在颤抖,方霏不知道自己是被河水冻的,还是因为挨了船上那大汉一掌的缘故。嘴唇血色褪尽,浑身上下再也使不出力气来,只剩下喘息的份儿。

    陈誉人看上虽瘦弱了些,但他是属于天生的骨架小,实则该长肉的地方都长了强健有劲的肌肉,尽管拖着一个人划水有些吃力,但也还没到让他放弃的地步。

    不知道到在水里已经泡了多久,方霏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片土黄色。

    那是岸边野生的芦花,贱生贱长,即便只剩下一个根节。只要给它一个可以扎根的地方,它就能发展出一整片连绵不绝的芦花荡出来。

    在力气耗尽前,陈誉终于拖着方霏上了岸,整个人虚脱地躺在芦花从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奄奄一息的方霏就躺在他脚边,眉头皱得紧巴巴的,一手捂着热血翻滚的胸腔,难受得几乎快要死去。

    洛河上游并没有岔河,只要沿着芦花荡往上游走。迟早能到达上游的渡口。

    歇息够了,陈誉才撑着身子坐起来,伸手推了推蜷缩在地上的方霏,轻轻喊了她一声:“阿霏?你没事吧。”

    方霏只觉得头昏脑涨,连眼皮也没力气睁开,却还是拼命地摇了一下头。

    陈誉眯了眸,一把将她托着坐了起来,拿手搭上她细瘦的脉搏,沉默半响,忽然扶着她坐直了身子,单手并拢成掌,重重地拍在她后心上。

    受此一击,方霏重重地咳了一声,一口暗红的血被咳出,紧接着,胸腔中翻滚叫嚣着的热血像是决了堤似的,她一低头,哇哇地就吐出几大口暗红的烟血来。

    陈誉一手扶着她肩膀,一手轻拍她后背给她顺气。

    等吐完了,方霏这才觉得心头豁然开朗,像是压在胸口的一块大石被搬开,无比清明,只是口腔鼻腔中全是让人作恶的血腥味,她施施然睁开一丝眼缝来,就着模糊的视线,手脚并用地往有水的地方爬过去。

    |陈誉死死抓住她一只手臂,伸出二指搭上她脉搏,好一阵子才挣扎得脱力的她,起身将她搀到河边去,拿双手捧了河水给她漱口。

    等漱完口,方霏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浓浓倦意袭来,也顾不得肚子饿得咕咕叫,直接往地上一躺,就昏睡过去。

    陈誉起身看了看天,灰蒙蒙的,天烟的时辰比晴天的时候要略早一些,又打量了一遍周遭的处境,探了探路,在上游不远处的地方寻好一个可以落脚的点后,才回来架着沉沉昏睡的方霏往上游走去。

    那是一处芦花茂盛的地方,被陈誉掏了个窟窿出来,地上铺满了枯叶,躺上去舒适得很,头上的芦花长得很密,若是夜里下了雨,也能勉强遮风挡雨。

    方霏被她塞进了掏出来的临时‘窝’中,休息了一阵,他体力恢复了许多,眼看天色渐晚,便去了靠近河边的地方,捉了一堆准备到岸边过夜的虾蟹,剥壳清洗干净了,才用摘来的绿叶裹着回去。

    芦花荡里有着不少枯死的芦花杆,草丛中也有不少洛河涨水时,从上游冲下来的枯木,一捡就是一大堆,不愁没有柴火。

    他在条件比这恶劣十倍的边关住了多年,硬生生的磨去了一身娇生惯养的贵公子哥秉性,生火做饭,这些事情难不倒他。很快,他便生了一堆火,将从河边捉来的虾蟹埋进地上挖好的土坑里,再盖上泥土,将火堆搬运到土坑上方。

    忙活了这一阵子,等他坐下来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正式入夜了,河边风声咧咧,吹得头顶上的芦花此起彼伏,芦花脚下的地上却丝毫不受影响。

    折腾了一下午,他身上的衣裳几乎已经被风干了,却还是脱下来在火上烤了烤。

    方霏就没他那么幸运,上岸后便晕了过去,整个人睡得跟几十年没睡过觉一样,身上的衣裳还是潮湿的,入夜后,气温骤降,方霏蜷缩在芦花脚下的窟窿里,身子一阵一阵的发抖。

    陈誉回身钻了进去,拉起她手腕号了脉后,直接动手,将她身上还潮湿着的衣裳扒了下来,一件不剩后,将自己烤干的衣裳套在她身上,拿着她潮湿的衣裳出去,放在火堆边上烤。

    方霏醒来时,精神恢复了许多,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被‘掏’出来的洞穴中,洞口只留了一个小小的门,坐在门口的人挡住了外面呼啸的夜风。

    整个狭小的空间里,满是清冷的淡雅冷梅香,透过洞口透进来的光亮,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衣裳不是自己的,脸上一阵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身子。

    洞口的人显然听见了她起身的动静,回身望着她,没有丝毫的尴尬,询问道:“可有哪里不适?”

    方霏摇摇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呐呐地道:“有,我饿了……”

    只穿着中衣的陈誉愣了一下,舔舔唇,起身将洞口让了出来,边在火堆里扒拉,便吩咐道:“饿了就出来吃东西。”

    方霏犹豫了一下,才小声问道:“你不冷么?我的衣裳干了没?干了给我换上,你穿自己的衣裳吧。”

    正在火堆中扒拉的陈誉停下动作,将火堆旁边插着的树枝上的衣裳取下来,用手检查了一遍,见全部干了以后,才将衣裳反手一扔,劈头盖脸的扔在方霏头上。

    方霏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他,只好捡起衣裳,缩到角落里去换了,又将换下来的衣裳捡起来,抱着从洞口爬出去,递还给它们原本的主人。,,:!,:,,!

113 同眠() 
秋末的夜里,河风呼啸着从头顶的芦花上掠过,整片芦花荡被吹得沙沙作响。

    埋在土坑里的食物已经被扒拉出来了,一觉醒来,方霏确实是饿坏了,丝毫不顾形象,双手并用;抓起蟹肉猛填肚子。

    陈誉接过她丢出来的衣裳,拿在火堆边上烘了烘,然后捡起来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

    从早上出门到现在,方霏只匆匆了用了早饭,实在是饿坏了,连螃蟹小爪子里的肉也不肯放过,奋斗了一炷香的功夫,把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了,也只吃了个半饱。

    陈誉在一旁咂舌,拿手指敲着膝盖,试探着问道:“吃饱了没?”

    方霏眨巴着眼望着他,使劲儿摇了摇头。

    在野外生存方面,她不得不甘拜下风,从捕猎飞禽走兽做食物,再到辩路识别方向等方面,她确实是技不如人,有这么一位高手在自己身边,她只要负责跟紧他别掉队就行。

    陈誉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忽然起身,从火堆里抽了几根烧得正旺的芦苇杆拿在手里,朝方霏递出去手去,邀请道:“这个时辰,河里的鱼应该都到浅水的地方来了,走,咱们去抓点夜宵,顺便抓明天的早饭回来。”

    方霏大力地点点头,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里,借力起身,就着火把的光亮,两人一前一后的穿过芦苇丛,往河边走去。

    在此刻,她只是个落难的普通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顾忌,身上也没背负着家族的名声,不必担心招来流言蜚语。

    秋末,早已经过了洪水泛滥的季节,洛河边上的水清澈见底,河中央的深水区则是呈缥碧色,深不见底。到了夜里,河中的游鱼多会游到离岸边很近的浅水洼里来。一动不动的待在那里,等到天明才会回到河底去。

    村里,也有不少胆子大的半大小子喜欢在半夜出来捉鱼,通常都是两人一组行动。一个专职负责举火把照亮加上提装了水的木桶,另一个拿着网子,专门负责网鱼,半个时辰的收获,就足够家里人吃上一整天的了。

    方霏虽住在村里多年。但她始终是个女孩子,自然不能跟着村中同龄的孩子在夜里出来捉鱼,这还是头一次,心里难免有些激动。

    鞋子可是好不容易才烤干的,方霏舍不得弄湿了,坐在岸边的石头上将鞋子脱下来放好,又将长裙卷起来,塞进腰带里,高高卷起裤腿和袖子,从大石头上跳下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陈誉似是被她感染了,将火把往她手中一塞,弯下腰身从靴子里掏了把匕首出来,然而双腿互蹭,轻易地将靴子踢到了一旁,学着方霏撩起长衫前襟,也塞进腰带里,卷着裤腿下了水。

    距离岸边几步远的浅水滩里,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石头,一个个长条状的烟影就藏身在石头的缝隙间。方霏高高举着火把淌水过去,激动得手臂都在颤抖。

    那些鱼一动不动得停在那里,像是等着人来捉拿似的,可等她靠近了。伸出手去想‘捉拿’它们时,一个个却活了起来,‘嗖’的一下就跑得没影儿了。

    方霏折腾了好一阵,眼看着好几次,她明明已经摸到鱼的身子了,却还是被对方从她手底下逃脱。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折腾了好一阵,一条鱼也没捉到,急得她团团转。

    陈誉见她兴致勃勃地下了水,便抄着手站在岸上,等着看她如何出糗,果不其然,方霏没让他失望……在她被鱼调。戏得哭笑不得得时候,适时出声,将她喊了回来。

    “回来吧,鱼都被你吓走了。”

    方霏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周围的鱼确实对她已经烦不胜烦,不少鱼已经选择回了河底,只有少数几条顽固分子还在跟她玩捉迷藏,陈誉的话虽嘲讽了些,但人家说的也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折腾了一阵子,方霏也累了,一手插在腰上,一手举着火把,心不甘情不愿的淌水往回走。

    “做不到的事呢,就别逞强。”陈誉从她手里接过火把,扬了扬手上雪亮匕首,得意地笑了笑。

    方霏正想跟着他过去,看看他是如何抓鱼的,才刚起身,就被他撵回了岸上,眼睁睁的看着他转身下了水,沿着河岸往上走,往前淌水过去。

    方霏在他身后扬了扬小拳头,搬了块可以落脚的石头过来,放在水里,坐上去就着河水,清洗自己脚上的泥沙。

    夜里烟得惊人,满天星宿都被层层叠叠的乌云遮盖住,两人只拿了一只火把出来,陈誉也不敢走远了,就近寻了个有鱼的地方,瞅准了个头大一些的,直接将手上的匕首掷出去,水里便是一阵扑腾,水花乱溅,等消停了后,匕首上俨然已经穿了一只肥鱼。

    方霏正蹲坐在浅水里的石头上,双手搭在膝盖上,怔怔地望着夜幕下宽广无垠的河面出神,忽然‘啪’的一声,面前突兀的掉下个什么东西来,水花溅了她一身。

    低头一看,才见是一条奄奄一息的河鱼,刀口从左边的鳃上进去,穿透了右鳃,凶手之残忍程度可见一般。

    方霏将鱼捞起来,放在手上打量着,紧接着,接二连三的东西从天而降,悉数掉落在她周围,溅了她满身水花,抬头一看,‘罪魁祸首’就站在她十步开外的地方,一手高高举着火把,一手上还拿着雪亮的匕首,正好整以暇地用嘲笑的眼神打量着她。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溅满了水花的衣裳,方霏气不打一处来,随手就将手上的死鱼扔了出去,正好砸在陈誉身前的水里,溅起一小波水花。

    陈誉淬不及防,跳脚险险躲开,方霏一击得手,微微眯了眯眸,捞起水里的几条鱼,纷纷朝他扔过去。

    那边也不甘示弱,用脚又将鱼给踢了回来……

    最终,两人‘交战’了十来个回合后。弄得衣衫半湿也不肯休战,大抵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两人虐待死鱼了,竟下起了蒙蒙细雨来。

    这下,两人不休战也不行了。忙慌乱地将鱼捡回来,就着河水开肠破肚,清理干净鳞片和内脏后,用河边摘来的大叶子包上,赶在火把熄灭前回到了营地里。

    晚风吹着细雨。飘飘扬扬,幸好风向是顺着芦花荡倾斜的方向,地上的火堆没受多大的影响,依旧熊熊燃烧着,不耗尽自己的最后一点能量,决不罢休。

    陈誉砍了几根芦花杆,在洞穴门口搭了个简易的棚子,依样画葫芦,又在地上挖了土坑,将鱼埋了几条进去。再将火堆搬过来,避免被雨淋得熄灭,然后两人并排坐在洞口,各自拿木棍叉着一条鱼,放到火堆上去烤。

    夜雨绵绵,风声呼啸,简易雨棚下,火苗安然无恙地跳跃着,火堆边上的两人谁也没说话,只专心致志地烤着手上的鱼。

    这一刻。他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国公府世子,她也不是赵家的太夫人,两人只是共同落难同病相怜的朋友,谁也没说什么。却也不会觉得气氛会尴尬。

    等到鱼烤熟,吃饱了,两人身上的衣裳也基本都烤干了,俨然已是深夜,雨大了些,头顶上全是沙沙的雨打芦叶声。

    方霏打了个哈欠。缩着身子退回了洞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蜷缩着身子侧身躺了下去,双手横抱在身前,所处的洞并不是密封的,风从层层叠叠的枯死芦花杆中灌进来,离火堆远了,确实有些冷。

    陈誉回身望了瑟瑟发抖的她一眼,楞了片刻,而后毫不犹豫地往后一躺,将自己整个上半身都送进了洞里,长腿再一曲一蹬,整个人就全进来了。

    洞里空间并不大,躺一个人没什么感觉,甚至觉得有些空间挺大的,陈誉整个人一进来,空间顿时就不够用了,显得狭小无比。

    方霏努力缩起身子,争取让自己占的空间少些,给身量高大的他挪出更多的地方来。

    她身子才一动,下一刻却被翻转了身子,整个人就被生拉硬的,硬给扯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里,口腔鼻翼间,盈满淡雅的清冷梅香。

    方霏整个人都怔住了,像是被人点了穴,浑身僵硬得像是石头,一动不动地缩在他怀里,浑身止不住地瑟瑟发抖,整个世界忽然安静下来,只听到自己响如擂鼓的心跳声。

    搭在她肩头的大手忽然轻轻拍了她一下,陈誉垂眸望着她,好笑地问她:“你很冷么?”说完,揽在她肩头的手紧了紧,将她勒进怀中,让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兴许是突如其来的温暖,方霏浑身放松下来,合上眼睑靠在他温暖舒适的臂弯里,脑子里什么也不想,闻着近在咫尺的清冷梅香,努力让自己快些睡去。

    折腾了一整天,明明身体每个肢节都在叫嚣着疲惫,本应该倒头就睡的,可偏偏事与愿违,越是想入睡,却越是精神。

    方霏挫败地皱了邹眉,悄悄呼出一口长气。

    “睡不着?聊聊天如何。”

    低沉的说话声在头顶响起,在这风雨交加的夜里听来,格外的动听,让人心头暖暖的一片。

    方霏听在耳里,却没回答,闭着眼装死。

    陈誉仰面躺在铺着厚厚一层芦苇干叶的地上,直直地望着头顶上纵横交错的芦苇枝干,自顾自地问道:“阿霏,你父亲临死前真的什么也没告诉你?”

    窝在他臂弯的方霏睫毛轻颤,半响后,默默地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心里头有些淡淡的落寞,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我只是个女儿家,有些事,爹不告诉我也是为了我好。”

    无论是对于陈誉,还是确实什么也不知道的方霏,这理由都是最妥当也最合理的解释。

    当年父亲明明可以正大光明的带着一双儿女回祖籍,却选择隐姓埋名,大抵也是为了保护方霏姐弟,他不想自己的儿女卷入这场是非当中,故而选择将秘密带进棺材。

    这倒是方霏头一次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陈誉不信也信了几分,但仍不死心地追问道:“那你父亲和祖父葬在何处?”

    方霏不知道,他可以相信,但方霏的父亲和祖父绝对是知情人,他们就算为了儿女的安全,没把秘密告知他们,但绝无可能真的带着秘密离世。

    与他说着话,方霏渐渐有了些困意,含糊地回道:“爹临终前说了,他这半生效忠朝廷,大好河山未能踏遍,实乃人生一大憾事。因此,他要求我们在他死后,将他的尸首烧成灰烬,撒进洛河中,他说想随着洛河的水,去看一看大千世界……”

    话说到最后,声音已经低得轻如蚊哼,方霏眉头舒展开来,窝在他臂弯里,放心地睡着了。

    陈誉从她熟睡的容颜上挪开视线,也跟着阖上眼,脑子里去乱作一团,数不清的思绪在绕啊绕,让人根本无法入睡。

    此番他出京,正是因为太子掌握了确切的消息,四皇子苏昊想替他的生母,也就是当年的秦贵妃翻案!

    而当今圣上一直看太子不顺眼,悄悄默许了四皇子离京,让他寻找能替他母亲以及外祖家翻案的证据,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但他自己却不能出京,这才让自己最信赖的嫡亲表弟出手,让他一定要抢在四皇子前面找到那个握有证据的人。

    太子一党如今已是草木皆兵,太子甚至曾私下嘱托自己的表弟,如若不能比四皇子先一步找到证据并销毁,那么,让四皇子消失在寻找证据的途中也是不错的选择!

    而陈誉也确实那么做了,数月前在洛河上游偶遇四皇子,他便将四皇子骗到了自己的船上,当夜假借刺客行刺,四皇子被他重伤,还阴差阳错的坠了河,当时洛河正发大水,坠河的四皇子片刻间就没了踪影,至今下落不明。

    此番偶遇方霏后,他回京时刻意调阅了当年所有被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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