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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元秀公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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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蛮儿抖落斗篷上的水珠,抢先进了屋,蜻蜓在旁提了风灯,提醒道:“郡主当心雨水濡。湿墙上书画。”

采蓝上前一步,服侍元秀也解了披风,元秀随手在身旁桌上一抹,看了看指尖:“有些浮灰。”蜻蜓点燃壁上高处的灵芝玄纹陶灯,与蝴蝶一起拿了旁边的巾帕四下擦拭起来。

这一晚雨声丁丁不歇,元秀和郑蛮儿都折腾到深夜方才睡去,翌日皆都比平时起得迟许多。

“阿家,幸亏元君叫咱们搬过来,奴方才回厢房去取衣,谁想那屋子已经垮了一小边。”采蓝已经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庆幸道。

帐子里郑蛮儿还在赖着,听到这话,忙探出头来:“那昨晚没带过来的衣物岂不都压在了里面?我们穿什么?”

“郡主放心,大部分都拿过来了。”采蓝笑着安慰她,目光却瞥向元秀,“不过清忘观附近可没什么裁缝可找,若是不够穿,只能先回长安了。”

采绿正在替元秀梳发,先用疏齿木梳将一头及腰长发仔细梳顺,拿乌木篦子细细的梳成一匹缎子也似,继而中分,在两侧分别巧妙各盘一个髻,盘髻之前又留出一缕发编织,编好后,拿与发色接近的丝绦束了,环着先前的发髻垂挂下去,梢尾塞进髻底,再拿篦子沾了清水,把几处鬓发理好。这是未婚女郎的常见的双环垂髻,梳好后,再从装着首饰的银鎏金神兽宝相花纹银盒里取出一对素色宫花,分系在髻上,采绿知道元秀尚在服衰,不喜奢华,便将银盒关上,退后一步端详并无疏漏,方才问元秀:“阿家看这样可以么?”

“行了。”元秀看了看铜镜,微微颔首,转头问郑蛮儿,“你还不起来?叫采绿顺手也替你打理下不好么?”

郑蛮儿方才和采蓝说了句话,却又倒回帐中,闻言含糊道:“九姨,昨晚雨声吵得慌,我再睡会。”

元秀听她语气迷糊,便对采蓝等人使个眼色,皆悄悄退出内室。

清忘观中饭食皆是素食,早膳犹以清粥小菜最为常见,元秀虽觉清苦,但吃了几日也勉强习惯。因无郑蛮儿在旁纠缠,用过早膳,元秀忙不迭的叫人把窗下明亮处的一张杞梓木苍松山石镂刻翘头案上东西移开,擦拭干净,摆上笔墨纸砚,打算趁机将这三日落下的经书抄回来。

没了郑蛮儿打扰,元秀抄写极为顺利,时近正午,采蓝看了眼铜漏,提醒道:“阿家,可要叫郡主起来了?”

“她还没起来?”元秀放下笔,揉了揉腕,没等采蓝回答,自己却先笑了,“也是,她若起来,我还写不到这些。”

采绿见她停了笔,忙把刚写的一页拿起来放到一旁,用镇纸压了晾着。

“叫蜻蜓进去伺候蛮儿起身吧。”元秀见收拾得差不多了,对采蓝道。

……………………………………

悲催的表示,存稿彻底完了,这章还有一半是现码的。


元秀公主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师如意
'更新时间' 2012…03…12 20:41:40 '字数' 2491

师如意皮笑肉不笑的拦住了燕九怀:“燕小郎君,多日不见了!”暮春的长安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烟雨之中,师如意依旧一袭青衫,腰间横插着一支竹笛,目光炯炯,盯着眼前的少年,似乎生怕他一个眨眼,人就不见。

以师如意对这位的了解,这种事情,燕九怀未必做不出来。只不过如今他的少主人有求于对方,暂时还不能得罪这惫懒的市井儿。

被他暗中骂为市井无赖的燕九怀这回倒是老老实实停下脚步,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马上换上一脸惊奇道:“原来是师先生?你们原来没走?”

“走?”师如意本来欲兴师问罪,看燕九怀神色真诚,倒有但吃不准他的意思了,“走什么?”

“唉!”燕九怀双手一击,非(提供下载…87book)常遗憾的叹道,“在下本以为你们已经离开长安,返回河北,前几日,还为六郎的不辞而别借酒浇愁过一段时间,想不到你们居然还在……嗯,对了,难道贺六郎把师先生单独留了下来?这个六郎也真是,既然如此,怎也未派人告知一声!倒害我误会了一场!”

见他如此无耻的倒打一耙,师如意干咳一声:“燕郎君真会开玩笑,贺防御史昨日还在修政坊赐宅中宴请了几位朝臣,六郎怎么会单独回河北去?倒是燕郎君,不愧是长安土生土长,自从那日平康坊一别,六郎想再寻燕郎君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若不是今日巧遇,某等倒是要误以为燕郎君是那等收钱不办事的小人了!”

燕九怀摸着下巴,嘿嘿笑道:“误会,这是误会,最近我有些忙……”

“燕郎君。”师如意不听他罗嗦,径自问道,“不知上次六郎所托之事如何了?某可是记得,当日燕小郎君满口应诺,道是整个长安没有郎君打听不到的人,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了半月,还请郎君赐教,某好去回六郎!”

“师先生有所不知!”燕九怀一本正经道,“自从平康一别,在下一直未能再见到六郎和先生一行,所以只当几位心怀桑梓,归心似箭,那日所提之事,也是一时兴起,所以遗憾之下,就未追查下去。若是早知道几位还没走,那位小娘子的身份来历,此刻倒是定然可以双手奉上了!”

饶是师如意好涵养,也不禁拉长了脸:“燕郎君,你这是在拿某等取笑了?”

“师先生何必动怒?”燕九怀极为诚恳道,“这一切都是误会,今日既然看见了师先生,又知道六郎还在长安,在下自当立刻追查,定给六郎一个满意的交代!”

师如意阴沉着脸:“听说燕郎君在长安市井也是颇有名望,该不会过几日又以为某等已经返回河北了吧?”

“当然不会!”燕九怀指天发誓,“六郎是住在修政坊是吧?三日之内,在下若无他故,必亲自前去负荆请罪!”

“燕郎君当真会去?”师如意怀疑的看着他。

“师先生如不信,不妨认一认……”燕九怀伸手把藏在他身后偷笑的孟破斧拽了出来,“他!”

孟破斧笑容顿时僵住:“燕小郎君……认我做什么?”

“这稚子是我至交之弟,他就住在前面不远的那条巷子里,姓孟名破斧,左右邻舍都知道,在下虽然行踪无定,但每隔三五日,都会到他家蹭个饭什么,师先生记住了他,日后有什么吩咐,找他就行!”

打发走师如意,孟破斧一蹦三尺高:“燕九怀,你发什么疯!十六娘的住处能随便告诉河北的人么?”

“怕什么?连我都能糊弄过去的人,到了十六娘那里,被卖了恐怕都还要帮她数钱。”燕九怀拍了拍他脑袋,“走吧,若不是遇见师如意,我都快把那事给忘记了……那条帕子你带着吧?正好给十六娘看看,那小娘子到底是什么人?竟叫贺家六郎念念不忘?”

孟破斧正要说话,忽然目光被飞驰而过的一驾马车吸引,惊奇道:“燕郎你快看!”

“那个车夫!”燕九怀拊掌赞道,“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小斧你自去十六娘那里,我跟上去瞧瞧!”

于文融苦着脸,将马鞭挥得风车也似,一腔郁愤都发作到了拉车的两匹骏马上。元秀已经在清忘观里住了大半个月,陪住的承仪郡主实在吃不消观中清苦生活,今儿一早,就带着使女出观找到于文融。

郑蛮儿心性不坏,脾气虽然娇纵,却还不算不上暴虐,但那得看对什么人,于文融这样的奴仆,堂堂郡主在委屈时是没好声气的:“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去寻什么人,总之本郡主不想再在观中待下去!若是做不到,就算你是九姨的奴仆,本郡主也会向九姨要过来打死了喂狗!”

于文融欲哭无泪道:“郡主,此事甚难,阿家倔强,连长公主都劝说不住,奴何德何能?”

“你是九姨的奴仆,却不能为自己的主人解忧,要你何用?”郑蛮儿蛮不讲理道,“三天,本郡主最多忍耐三天,第三天九姨还不回长安,那就打死你出气!”

郡主的使女蜻蜓在旁好言劝说道:“于小公公还是回长安想办法吧,阿家总是待在这里也不好,清忘观的房子年久失修,原本住的厢房都被雷雨所击,破损不堪,如今住的地方狭小,饮食清淡,这段时间,阿家又瘦了许多,若是再继续下去,大家看到,也必定会责罚你们照料阿家不力的。”

清忘观只许女眷进入,于文融想找采蓝讨个主意都不成,抵挡不住郑蛮儿的威胁,只得套上车赶回长安,他先去了太极殿,却被告知丰淳帝早已搬到了东内大明宫,接着赶到大明宫,好容易在蓬莱殿见到了王皇后,王氏看他风尘仆仆的求见,大为吃惊:“怎么弄成这个样子?阿家不是就在离长安不远的清忘观么?”

“皇后殿下,清忘观年久失修,委实不能再住下去!”于文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甚是凄惨,倾诉道,“如今承仪郡主陪着阿家住了十日,已经换了两回住处,观中吃的又是素斋,阿家和郡主都瘦了一圈……”

王氏为难的看了眼杏娘,杏娘摇了摇头。

“唉,你先起来说话吧。”

于文融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求皇后想想办法,让阿家回宫!”

“本宫若有办法,又怎会看着阿家在玄鸿元君处盘桓这许久?”王氏苦笑道,“阿家现在还是一点气都没消吗?”

“观主只许女子入内,奴都是住在观外草庐,阿家的事情都是听郡主说的,郡主没提。”

见王氏满脸难色,于文融知道皇后无法,便失望道:“未知长公主……”

“你不要去常乐坊了。”王氏闻言,面色顿时一变,告诫道,“平津长公主府中有事,这几日都不见客,幸亏郡主陪着阿家住在观外!”这就是说,承仪郡主这段时间最好也别回来?

“不敢瞒皇后殿下,郡主只给了奴三日时间,三日之内劝不回阿家,郡主就要奴的小命,求皇后开恩!”于文融苦苦哀求,王氏碍着他是元秀的人,不能就这么拖出去,只得勉强答应次日请昌阳公主跑一趟。

此刻于文融还不知道,自己在蓬莱殿跪了这么久得到的答案,能不能在承仪郡主那儿交差,他满腹心事,连燕九怀觑到空子,钻进车去都未察觉。


元秀公主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偷听
'更新时间' 2012…03…12 21:57:34 '字数' 2926

马车在清忘观前停下,于文融一眼看到穿着绀青联珠团窠青鸾纹短襦,下系月白隐花裙,梳着垂练髻的郑蛮儿,她身后站着着藕色素面短襦高束罗裙的使女蜻蜓,两人这身装束,与早上于文融所见无二,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站在这里等到现在。

想到这一点,于文融顿时头大如斗,诚惶诚恐的跳下车辕行礼:“郡主……”

“闲话少说!”郑蛮儿不耐烦的道,“你都去找了谁?九姨到底什么时候回宫?”

“……皇后殿下说,明日会请昌阳公主来劝!”于文融咽了咽津。液,心惊胆战的说道,他对郑蛮儿再不了解,也是听说过其母平津长公主十三时就曾亲手拿马鞭抽死过宫奴的事情的,有道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郑蛮儿距离十三也不过差一岁罢了,再说,清忘观外与他同样住在草庐中的侍卫,有一小半,都是长公主府的,未必要郑蛮儿亲自动手。

郑蛮儿听了,果然怒道:“你去了这么久,就换来一个七姨要来的消息?”

“郡主息怒!”于文融吓得跪倒在地,连连恳求。

“郡主,既然是皇后的意思,不如暂且等昌阳公主到了再说?”好在蜻蜓也替他求起情来,郑蛮儿又发作了半晌,才含恨而去:“若七姨劝不好九姨,瞧本郡主怎么收拾你这没用的奴婢!”

于文融等她进了清忘观,才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见四周无人,狠狠对地上吐了口唾沫:“小小年纪就和长公主一般凶悍,可惜长公主那时候有先帝宠爱,你连是不是郑家女儿都说不定,不过是靠着长公主只有一根独苗才这么宠你罢了!等我得到阿家信任,到时候有你好看!”

他跳脚骂了半天才觉得痛快,回过头来,却见马车帘子微荡,似乎有点拉开,心下一惊,抢上去一把拉开,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莫不是风吹开的?”

燕九怀此刻已经悄然跟住了郑蛮儿主仆,他轻功甚好,观中之人都是浑然不觉有外人混入,借着观中草木掩饰身形,与那两人之间只隔了三五步,对她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你何必帮那个宦奴说话?”郑蛮儿不满道,“母亲让我多听一听你们的话,可不是叫你们到处做好人的。”

“郡主息怒。”蜻蜓解释道,“于文融虽然不得元秀公主宠信,但好歹是近身宦人,又是先前昭贤太后所遗,郡主如果就这么打死他,元秀公主面上不好看,王家也会认为郡主不敬昭贤太后!”

郑蛮儿哼道:“就因为他是昭贤留给九姨的,打死了才没关系!王家又怎么样,五舅舅对昭贤太后恨之入骨,连带着皇后都被迁怒,若知道我打死于文融,只会暗赞我替九姨除了个麻烦。”

“郡主,大家固然厌恶王氏,可元秀公主当年年幼,未必记得旧事,却是十分感激昭贤太后的抚育之恩的。”蜻蜓好言道,“而且郡主这样的话以后切不可提起,免得传到元秀公主耳中,追究起来,惹出大事!”

“不就是文华太后之死吗?我瞧九姨只怕连文华太后长什么模样都记不得了,王家真是好手段……”

主仆一边议论,一边进了迎面的屋中,燕九怀在一株树后藏好,从枝叶缝隙里窥探着,耐心等待,没过多久,屋中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道:“蛮儿你去了什么地方,这么久才回来?”

“果然是她!”燕九怀听得这声音,与自己那日隐在墙后偷听到的一般无二,这才确定下来,颇为意外,“丰淳第九妹,封号元秀的公主?那河北小儿贺夷简,倒真是有眼光,一见钟情就钟情了一位金枝玉叶,只可惜杜家那老狐狸吩咐各个望族封锁此事,显然是不想让他如愿,嘿!杜家老狐狸狡诈阴险,当年连本郎君的师父都算计过,这一回要不要也阴他一把,替师父报这个仇?”

屋中之人不知暗处有耳,郑蛮儿分辩道:“我只是瞧见雨小下来,就在观里到处走了走,九姨,三祖姑的这间道观也太小了些!”

元秀这几日已经很明白她归心似箭的心情,原本平津长公主和她约定郑蛮儿不住多久,但长安那边始终没有车驾来接郑蛮儿走,而郑蛮儿得了平津的叮嘱,一心惦记着自己的任务是缠到元秀回宫,也不肯让于文融独自送走自己,所以这段时间,不管什么话题,她都会扯到了清忘观非久居之处上,元秀果断的不接这个口:“你若是实在住不惯,不如先回长安?”

“这可不行,母亲叮嘱了我与九姨一起回去。”郑蛮儿咬牙切齿道,“或者九姨终于良心发现,愿意可怜可怜我了?”

“你住的这么难受,做什么还要与我耗到现在?”元秀见她说的委屈,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温言哄道。

郑蛮儿一脸坚决:“我可是头回领母亲的吩咐,九姨就不能疼一疼我,好叫我能够在母亲面前得回脸?”

“大姐还不够给你脸的?”元秀白她一眼,“我瞧大姐爱女之心,是情愿自己没脸也要给足你体面。”

“有道是长姊如母,又说生女肖母,九姨若是愿意学一学我母亲,那该有多好?”郑蛮儿叹息。

元秀嗤笑:“我怎得不疼你了?不是一直催促你回去?你自己硬要留在这里陪着我,又能赖谁?”

“我是心疼九姨,可九姨不想疼我。”郑蛮儿叹道,“我算是看出来啦,九姨你好没良心。”她见元秀还没松口的意思,对蜻蜓使个眼色,决定把明日昌阳公主前来的消息暂时瞒下,免得元秀早有防备。

郑蛮儿是个坐不住的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跑了出去,说要到后面去数荷池里新长了几片荷叶。

元秀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抄写黄庭经》,这回是采蓝在替她磨墨,不免道:“阿家在这里已经住了这么久了,就是心头有气也该消了,何必还不回去?承仪郡主自幼娇养,平津长公主爱之如珠如宝,这一回舍了郡主陪阿家住这许久,还不知道在长安日日夜夜是什么样子的心疼呢!”

“她若是有空心疼早就派人来接蛮儿走了。”元秀见蜻蜓、蝴蝶都被郑蛮儿带了出去,便道,“那日大姐走时悄悄告诉我,她府里有些事情要瞒着蛮儿,所以才留她在这里,倒也不全是为了陪我,从大姐回去到现在,长公主府一次都没来过人探望,显然大姐那边的事情还没完,蛮儿只道她是在陪我,却不知道我又何尝不是在陪她?”

采蓝闻言大喜:“阿家是说若长公主府来人接郡主,阿家也会跟着回宫?”

“……”元秀顿时语塞,采蓝见状,苦口婆心道:“阿家,奴说句逾越的话,便是寻常人家嫡亲兄弟姊妹,又有几个是和和睦睦、不吵不闹的?云州公主年纪小,因着生母早逝的缘故,性。子格外要强些,阿家是她的姐姐,又是元后所出的公主,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再者阿家若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她,云州连个同母兄弟都无,阿家要收拾她,有什么难的?”

“也不是为了她……”元秀懊恼道,“五哥……”

“奴虽然不知五郎为何责怪阿家,但五郎是阿家同母亲兄,就算有什么触牾之处,难道还会一直记着不成?”这回采绿也过来帮腔了,“阿家只想着五郎这回的责怪,可还记得幼时五郎有多么喜(87book…提供下载)欢阿家么?”

元秀咬了咬唇,却想起了那日甘露殿上丰淳含笑提起的她幼年时教她描红之事……那是她的嫡亲兄长,堂堂一国储君,好意教她描红,却被她顽皮涂得洗了三盆清水才能出门,不以为忤,反而提起时笑容满面,丰淳虽然已经有了三子,长子也快到启蒙之时,可如今他政务缠身,那三个亲生的儿子,恐怕也没这个机会得到他手把手的教导吧……元秀心渐渐软了下来,点头道:“若是大姐府里无事,那就带蛮儿回去吧。”

采蓝、采绿皆是喜出望外,屋外不远处,耳目灵敏的燕九怀却在咂舌惊叹:“就因为被兄长责怪了几句,这位九公主连长安都不待了,跑到这又小又破旧的道观来一住月余,中间大姐来都没劝走,娇生惯养的外甥女亲自陪住纠缠到现在,还得贴身女婢抓住机会才哄得她愿意回宫……气性这么大,不愧是金枝玉叶!”

“嘿!若是杜老狐狸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不会立刻赞同将她许给贺夷简,好叫那位思慕美人至今不肯回河北去的贺六郎好好消受?”燕九怀怜悯的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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